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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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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走进了李嬷嬷的西厢耳房。

李嬷嬷见五娘进来,赶紧将手中的东西掖进了袖中,起身笑道:“姑娘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五娘一笑道:“我来跟嬷嬷讨债来了,嬷嬷许我的那只鸟,我还没见到影呢!”

李嬷嬷脸上的笑容一僵,旋即笑道:“自姑娘那日说了,我也没有看到那只鸟再飞回来,要是看到了定然给姑娘送过去。”

听李嬷嬷如此说,五娘立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嬷嬷欺我,我刚刚的还看到那只鸟儿从嬷嬷的窗口飞走了。”

李嬷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五娘将脸一沉,道:“嬷嬷将我的事都告诉了他!”

李嬷嬷张了张嘴,良久悠悠的道:“虽然你们之间有误会,可是毕竟是从小的情分,现在世子不计前嫌,依然愿意接受姑娘,对姑娘来说怎么都是一件好事,现在姑娘是林家的庶女,往好处说也就嫁给一个贫寒的人家为妻,再不济还有可能为人侧室,总比不得跟了世子的好。”

五娘轻叹一声,,道:“嬷嬷,当年我跟他刚定亲便收到了六王府的和离书,从我收到和离书的那一刻,我们的情分便到头了,纵然我两世为人也不会再跟他有任何关系。”

“和离不是世子的意思,是六王与王妃的意思,这你是知道的,为什么你还要执念!”李嬷嬷想试着劝她。

五娘不想多做解释,道:“嬷嬷以后不要再跟他联系了,更不要跟他说起我的事,如果我再看到那只鸟儿飞进伊园,别怪我将它收了,以后伊园的任何事都不能让他知道。”

“姑娘!”李嬷嬷还要说服五娘,可是五娘一摆手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记得我以前已经跟你说过一次了,这是最后一次,今生我绝不会在跟他在一起。”说完五娘起身回房了。

人的心总是越来越坚强的,以前她提及她与楚天逸的往事的时候,总是情难自已,可是今天,她也不过只是红了眼睛而已。

再刻骨铭心的事也会被时间慢慢的冲淡,最后如尘埃一般遗失在历史洪流里。

第二日,大清早起,林家的院中便吵闹不休,五娘站在院门口一听,原来是秦家来人了。

不过来的不是秦家的老太爷,而是秦友潘的正室孟庆娘。

孟庆娘是出了名的河东狮,虽然秦友潘在外面花天酒地、扎花惹草,可是一回到家,事事都要看孟庆娘的脸色行事,不然就非打即骂。

孟庆娘此来显然不是来商量如何将三娘迎进门的,她一进门便嚷嚷开了:“明明是你情我愿的风流事,却偏偏赖在我家相公的头上,看来林家的女儿是嫁不出去了,非要使个计策讹上我们秦家不可。”

众家仆听她说的话不如耳,便想将她赶出去,可是不想这孟庆娘的力气极大,上来两三个婆子竟拦不住她,更何况她是大太太的亲侄媳妇,也不好真跟她动粗。

就这样吵吵闹闹的到了茗苑的院门口,丁嬷嬷听闻之后赶紧迎了出来,孟庆娘见了丁嬷嬷后,更加来了劲,冲茗苑里嚷道:“我要见姑太太评评理,再怎么说我家相公也是林家的客人,不知他在林家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竟让人将他打成那样。”

林秦氏听了气的胸口不停的起伏,说不出话来,半晌方对红秀道:“让她进来!”

孟庆娘一向对林秦氏插手秦家的事不满,昨天一见秦友潘被打成了那样送回去,不由得怒火冲天,昨天一来已经不早了,二来也要给秦友潘请大夫治伤,所以便没有来林家,可是这口气终究是咽不下去的!

所以今天便气冲冲的上门了。

她一进门,便坐在了林秦氏的床前,也不问她病的怎么样了,直接道:“姑太太终于肯见我了,你在背后搞得那些事我不管,但是你让下人将友潘打的那样,我就不得不问问了。”

林秦氏喘息了半天气道:“侄媳妇还有脸找到这里来,友潘在林家做了什么事,难道他自己没跟你说清楚吗,打他是轻的,三娘好好的清白之身就这么让他毁了!”林秦氏说道这里,忍不住眼睛发红,流下泪来。

孟庆娘不为所动,脸上冷冷道:“他昨天在林家做了什么,我当然知道,不光我知道,整个帝都哪有不知道的,不就是与林家的三娘子在丫头的房间里私会被人撞破了,这种事是两厢情愿的,怎么能只怪我相公呢,这可是在林家的内院,不是在荒郊野外,若三娘自己不愿意,难道我家相公还能强要了她,那你们这满院子的家丁奴仆也该拖出去打死了。”

林秦氏被孟庆娘数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方喘息着道:“秦家,秦家还……轮不到你……做主,三娘的事情……许得,许得问过了……父亲才能定夺!”

孟庆娘冷冷的一笑道:“我刚才出门的时候,已经请示过祖父大人和父亲大人了,他们表示这件事但凭我怎么处理都行,所以想让三娘进秦家的门是不可能的了,我劝姑太太也别做这方面的打算,我是不可能会同意的。”

“你——”林秦氏的指着孟庆娘的手不停的哆嗦着,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只听孟庆娘又道:“姑太太我我说一句你不爱听的,你没有给人家林家填一个男丁,也就算了,好歹这个女儿好好的教养也行啊,可是没想到姑太太竟带出这么淫奔无耻的女儿,林家怎么这么倒霉摊上你这样的人,我奉劝姑太太尽快将三娘子送到庙里去清修吧,或许还能少给林家丢点脸。”

孟庆娘丢下这么一句话,径自离开了。

没有能够为林家生下儿子是林秦氏永远的痛处,三娘的身败名裂更是对她致命的打击,她望着孟庆娘的背影,大口的喘息了一阵,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正文 自作孽不可活

丁嬷嬷一见急忙命人去禀告了谢老太太!

谢老太太已经知道了孟庆娘来过的事了,现在林鸿九马上就要到家了,在这个时候她不能让林秦氏出事,否则是非曲直就但有人说了。

谢老太太命人去请了大夫,不一会儿,贾大夫便赶来了,诊过脉之后,给她开了药,林秦氏服了药之后慢慢的回转了过来。

谢老太太见她醒了过来,也便不再以她为意。

举步到了后面关押三娘的柴房。

三娘昨天刚刚被关进了的时候,还大吵大闹,经过一日一夜,又冻又饿,已经渐渐的消停了,谢老太太进来的时候三娘正靠在一堆柴草上打着哆嗦。

见谢老太太带人进来,跪爬到谢老太太的跟前,抱着她的腿哭道:“祖母我是被人陷害的,真的是被人陷害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谢老太太冷笑一声道:“你说有人陷害你,那你告诉我是谁陷害你?”

“五娘,一定是五娘!”三娘脱口而出,语气坚定。

“命人将五娘叫道这里来!”谢老太太道。

五娘一听到老太太的人来传她去柴房,便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她心里轻笑:“林三娘黔驴技穷,开始乱咬人,不过这样只能让老太太更加的厌恶她。”

五娘到了柴房故作惊讶的道:“不知祖母找五娘到这里来有什么事?”

“三娘说昨天的事是你陷害她,你怎么说?”谢老太太的语气冰冷,不带有一丝的温情。

五娘听了之后满脸的惶恐之色,跪倒在谢老太太的跟前道:“祖母明见,这种男欢女爱的事,都是两厢情愿的,五娘区区一个闺中未及笄的小娘子怎么知道这些,何况昨天我一直都跟大家在一起,怎么陷害?牛不喝水还能强按头。”

三娘听到五娘如此说火冒三丈,站起身指着五娘吼道:“是你,肯定是你,是你陷害我,我明明看到你往桃香园后面的房间去了,不知道为什么里面的人变成表哥,肯定是你搞的鬼!是你把我引到这里来,给我下了药!”说着她猛的抓住五娘的衣服不停的摇晃着五娘的身体。

五娘一脸的委屈,叹口气悠悠的道:“我与三姐昨日几乎没有接触,就算跟三姐有接触,那表哥那里怎么说,我能同时给你们两个下药吗,那三姐也太高估我了。我知道你与表哥早就暗生情愫,一见面情难自已,可是你们也不能不分时间场合啊,父亲、二叔和大哥都在仕途,正是他们扬名天下的时候,你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真是让人痛心啊。”

林家现在正想通过四王的关系重震门楣,可是经过三娘这么闹,现在恐怕满朝文武都在看林家的笑话呢。

谢老太太一想到多年的心血可能被眼前这个小贱人毁了,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自己不知廉耻,还想借此陷害别人,真是其心可诛!”

谢老太太走到门口道:“来人呢,不必等你们老爷回来了,将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给我送到怀兆庵去,去跟那里的住持说,她若敢逃走,便乱棍打死!”说完不再在这里停留直接回房了,连一眼都没有多看三娘。

三娘一听要将她送到怀兆庵,猛的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门外,却被守在门外的嬷嬷死命的拦住了。

三娘心里再清楚不过,送到家庙的真正含义是什么,自然不是剃度为尼、常伴青灯古佛这么简单,相信她只要去了家庙,不出半年便会被人整死。

她歇斯底里的冲着五娘喊道:“我知道就是你故意陷害我,别让我找到机会,不然我定然弄死你!”

五娘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道:“三姐事情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你还不止悔改,这话要是让祖母听到不知道会怎么想你。你口口声声说是我陷害你,你的证据呢?”

三娘虽然知道是五娘高的鬼,可是她怎么也不会找到证据的,因为证据随着她与秦友潘的颠鸾倒凤消失了,那个床单上现在只剩下了他们幽媾之后的淫秽之气。

“是你故意将我引到那个房间的,你早就知道,没想到母亲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你这个小贱人竟然这样奸诈,竟然将这祸水引到我的身上!”三娘抱头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五娘站直了身体,垂低眼帘,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三娘,淡淡的道:“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想想你和母亲都做了些什么吧!希望你在佛前好好的忏悔。”五娘说完越过三娘走出了柴房的门。

只听身后传来三娘的叫骂声:“我不去当尼姑,我不去家庙,你们这帮大胆的奴才快放开我,我是林家的嫡女,嫡女!五娘,你个贱人,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绝不放过你!”

五娘连头都没有回,径直朝内院走去。

她刚到伊园,便看到从二门外跑进来一个小丫头,急匆匆的朝谢老太太的院中跑去。

五娘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果然,不一会儿便有谢老太太的丫头来传了:“五娘子,大老爷回来了,老太太命奴婢来传您过去呢!”

五娘猛的站起身,心道:“就差一点!父亲回来怕是三娘就不用去家庙了。”

她脸上露出惊喜的笑,道:“真的,那我们快走吧!”她不能让任何人看出自己是多么的不想见到林鸿九。

五娘赶到的时候,老太太正在跟林鸿九说卢姨娘的事情,只见林鸿九略有风尘的脸上一愣,旋即脸上闪过一丝的哀思,虽然卢氏是老太太塞给他的妾侍,可是,卢氏进门以来很是温婉贤淑,平日里也只是一味的隐忍,从没有因为自己的事而给林鸿九添过麻烦,这也是林鸿九对卢氏最满意的地方。

可是也仅仅是哀思而已,终究不过只是妾,再怎么样也换不来他的一滴眼泪。

五娘进门后恭恭敬敬的先给谢老太太行了礼,然后给林鸿九行了礼,这才到下手坐了。

谢老太太对林鸿九道:“五娘倒是越发的进益了,不像三娘!”说到这里,谢老太太的脸色一沉,接着道:“你进府后,可听说了三娘的事?”

其实林鸿九昨天晚上便到了城外,听人来报,便赶在今早快马加鞭回来的,他赶回来自然不是为了参与如何处置三娘与林秦氏。

他了解自己的母亲,本来她就不待见林秦氏,发生这样的事,肯定会对他们毫不手软、雷厉风行的将他们处置了,若放在以前,他可能就不这么着急了,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他们正说着话,林鸿天从外面急急的赶了回来,连见礼都忘了,急急道:“老太太,三娘处置不得!”

谢老太太看到惊慌失措的林鸿天,进来以后第一句话便是为了三娘,不禁纳闷,林鸿九为了三娘求情也就罢了,林鸿天这是为何?

正文 入宫

只听林鸿天接着道:“母亲有所不知,秦家的二小姐昨天被擢升为从二品的贵嫔了,加号淑娴,现在荣宠正盛,虽然处置三娘是咱们林家的权利,可是见大嫂昨天的情景很是不好,若在处置了三娘,势必会加重她的病情,万一——,大嫂可是秦贵嫔的亲姑姑,若秦贵嫔追究起来,我们可不好交代。”

秦咏欣是林秦氏的大哥秦丞的嫡女,前两年被送入宫中,入宫两年来都不过是默默无闻的常在,没想到,现在竟然一下成了贵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也不合我朝的礼制啊,虽说以前也有破格擢升的妃嫔,可那些妃嫔的娘家可都是立了大功的,秦家只不过是皇商,对社稷能有什么功劳,怎么会突然成了贵嫔了?

可是不管大家存有什么疑惑,现在秦咏欣已经是贵嫔了,这是毋庸置疑的。

难怪昨天孟庆娘敢在林家如此嚣张!

谢老太太猛的站起身,道:“命人快去将三娘的车架追回来。”

有一个背景强大的娘家真是好,想想自己父亲在世的时候,林家让自己当家,何尝不是畏惧父亲的权势,而今生,她不过是个小妾所出的庶女,就连相依为命的姨娘也被他们害死了。

五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角落里。

不多时,三娘便被带回来了,看她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样子就知道办事的嬷嬷将她带上车费了不少的劲儿。

她一进门便看到了林鸿九,直接对跪倒在他的面前,满脸委屈的哭道:“父亲您可回来了,我就知道父亲不会不管我的。”

五娘上前将扶着三娘道:“父亲一路风尘,舟车劳顿很是累了,何况父亲是在外面做大事的,内宅之事应有祖母做主,三姐能回来,应该感谢祖母的宽大才是!”

本来免了她的处罚,谢老太太便是迫于无奈,其实心中对这个令林家蒙羞的三娘已经深恶痛绝,现在见三娘眼中只有父亲,竟没有她这个祖母,而且言语间竟好像是在对林鸿九告状,就好像自己这个祖母故意没事找事苛责她一般,想到这里谢老太太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谢老太太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娘,对林鸿九道:“既然不能送到家庙,那就送往林家城外的别院养病吧!”

别院虽然清苦,可是与去家庙落发为尼相比是天大的幸事。

三娘刚才也意识到了自己言行的不妥,纵然父亲护着自己,可是也不能越过老太太,想到这里又不禁恶狠狠的回身看了一眼五娘,若不是这个可恶的五娘提醒,祖母怎会想到这一层,可见这个小贱人有多阴毒。

五娘看到三娘带着刀光的眼神望过来,只做没见,笑道:“三姐是不是高兴过头了,还不快谢谢祖母的恩典。”

这是三娘才想到向谢老太太行礼:“孙女多谢祖母!”

谢老太太不耐的向她挥挥手道:“你下去吧,去看看母亲,她身子不好,也好让她放心,让丫头们收拾一下行装,明天就去别院吧!”

三娘又向谢老太太行了礼,方后退着出去了,临走之前不忘恶狠狠的剜了五娘一眼。

五娘与老太太和林鸿九闲聊一阵,也回了自己的伊园,听闻三娘去看望了林秦氏之后,林秦氏就好像将死之人一下还魂一般,陡然精神了,不但能做起来吃药了,而且还有力气训斥奴仆了,看来精神的力量是无穷的!

第二天一大早,宫里边有人来传旨,淑娴贵嫔要召见林家的女眷入宫相见。

这个消息一下震惊了整个林家,恐怕能笑出声的就只有林秦氏了。

五娘知道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不过要来的终究要来,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林秦氏有病不能前往,谢老太太收拾好一切带着李氏与诸位小娘子,随着宫里宣旨的太监一起入宫了。

不过半个时辰他们便来到了宫门口,下了车架随着宣旨太监沿着通往宫廷的甬道走进了淑娴贵嫔的住处——淑仪院!

在女官的引领下他们走进了淑仪院的正厅,现在天气寒冷,只见淑娴贵嫔身上裹着厚厚的紫貂氅衣,歪在一个美人榻上,头上插得珠光宝气、耀眼生辉,胸前挂着一块和田白玉花开富贵的玉佩,显得贵气十足,本来小家碧玉似的的脸庞上现如今也显出了几分大气。

二娘、四娘、五娘、六娘跟在谢老太太的身后给淑娴贵嫔行了大礼。

五娘自不必多说,前世什么样的场合没有见过,以前的慕容雪可是太后娘娘的义女,进出皇家后庭是经常的事,虽然后来太后对她厌弃了,可是她对宫中的一切却摸得很透了。

令五娘感到疑惑的是,六娘的一行一动竟然也是从容不迫、气定神闲,一般的管家小娘子第一次进宫难免惶恐,看看二娘他们就知道了,一行一动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了什么,四娘就更不用说了,吓得身体微微的有些发抖,像木头人一样,别人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他们行完礼之后,淑娴贵嫔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依然在用锦帕小心的是擦着另一只手上的护甲。

过了良久才悠悠的道:“怎么不见本宫的姑母和三表妹的身影!”

一听这话五娘就知道这个淑娴贵嫔是故意来找茬的。

谢老太太只好回道:“大房媳妇与三丫头近来身体都不大好,怕进宫来把病气过给娘娘,所以便没有一起来。”

“那可真是不巧!”淑娴贵嫔依然没有让她们起来的意思。

五娘冷冷的一笑,俯身一拜道:“家祖母是二品诰命,何况年事已高,恳请娘娘给家祖母赐坐!”反正来者不善,还不如以此拉近与谢老太太的关系。

五娘的话音一落,在场的人都是一惊,谁也没有行到此时五娘竟然胆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淑娴贵嫔听了自己哥哥派来的人说的在林家的事以后,异常震怒,正在发愁找个什么由头教训她们,老是让她们跪着也不是个办法。

淑娴贵嫔听了五娘的话以后冷冷的一笑,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庶女竟然敢在自己面前说这样的话,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怒道:“一个小小的庶女也敢对我出言不逊,来人呢,给我掌嘴!”

谢老太太赶紧叩首道:“贵嫔娘娘恕罪,她一直养在深闺,没有经过这样的场面,难免失礼,还望娘娘恕她初犯。”

淑娴贵嫔轻声一笑,道:“那就是老太太对自家的小娘子疏于管教了,既然到了本宫这个地方,那本宫就替你管管吧!”说完对侍立在两旁的人厉声道:“还等什么!”

五娘直起身喊道:“慢着!贵嫔娘娘是想恩将仇报吗?”

正文 薄惩

淑娴贵嫔听了五娘的话以后对两旁的人一摆手,不怒反笑,她感到眼前这个小小的庶女果然是胆大妄为啊,道:“你倒说说,你对本宫有何恩啊,要是说的不对,罪加一等,拖出去乱棍打死!”

五娘又叩首,方从容的回道:“纵然是皇后娘娘召见诰命夫人,礼毕之后也是要赐坐的,这是我朝的规制,今日贵嫔娘娘却让家祖母这个二品诰命夫人跪着回话,若被那起爱嚼舌根的人知道了不说娘娘一时说话忘了,还以为是娘娘想越过皇后去呢,臣女好心提醒,使娘娘免于太后和皇后娘娘的责罚,难道不是对娘娘有恩吗?”

淑娴贵嫔听了五娘的话,猛然惊醒,自己这个贵嫔可来之不易,差点就因小失大,她深吸一口气道:“来人呢,给老太君赐坐!”

一个宫女赶紧搬了一个宫凳放在一测,谢老太太早已跪的双腿麻木,竟一时站不起来,五娘站起身,走过去将她搀起来,扶她在座位上坐了,又回到原地跪好,恭恭敬敬的谢道:“多谢贵嫔娘娘怜悯!贵嫔娘娘果然是从善如流、宅心仁厚。”

淑娴贵嫔失笑,看来大哥所言不虚,本来自己只当她一个小小的庶女能有什么本事,能将家里的主母玩弄于鼓掌之上,看来自己是小瞧她了。

本来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震吓一下她的,现在看来此女到是留不得了,否则自己的姑母与表姐早晚得死在她的手中,淑娴贵嫔想到这里脸上换上了一副笑脸道:“都是自家亲戚,快快请起吧!”

李氏带领着诸位小娘子起身,这时听淑娴贵嫔道:“快,给李夫人也搬个座位。”

李氏坐下之后,淑娴贵嫔笑道:“本宫的姑母身体不好,以后在林家还仰仗老太君的照顾。”

谢老太太积古历事,自然也不会相信,淑娴贵嫔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们,微微一笑道:“娘娘说那里话,玉茗既然嫁进了林家,就是林家的人,她有病有灾,林家自然会照顾,这是老身的本分。”言外之意,她要是有错,林家也会处罚,别家的人无权干涉。

淑娴贵嫔听了一笑道:“老太君说的是,今天德嫔过来与我一起用午餐,你们也一起吧!”

宴无好宴,五娘知道淑娴贵嫔绝对不会就这么放下芥蒂,刚才五娘发现,她在听了谢老太太的话以后,脸上闪过一丝阴冷的怒意,不过旋即被笑容掩盖了,看来多年的宫廷生活,练就了她隐藏自己的情绪,喜怒不形于色。

“现在还有些时间,你们几个小娘子若不介意,就到里屋帮我抄抄佛经吧,我与老太君说说话。”淑娴贵嫔说的很客气,可是语气里透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二娘她们暗暗的叹口气,她们只知道终于可以坐一会儿了,抄佛经什么的道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五娘却知道淑娴贵嫔说的抄佛经肯定不是一般意义的抄佛经,恐怕比罚跪严重的多。

现在辰时刚刚过半,距离午餐时间好有一个半时辰,恐怕这一个时辰她们不会好过。

果然他们被引领到了里屋之后,摆了好了四个桌案,桌案说高不高,说矮不矮。

摆好了桌案,文房四宝、经文,引领她们的宫女道:“诸位小娘子快点抄吧,还等什么?”

六娘道:“可是女官姐姐,我们没有座位怎么抄啊?”

引领宫女轻声一笑道:“这些佛经都是给太后娘娘祈福用的,抄完了都会送到佛前供着,我们娘娘平日里还不敢坐着抄呢,小娘子竟然敢提出要坐。”

六娘被宫女抢白的不再说话,歪头看看旁边的五娘,已经弯腰提笔开始抄录了,她只好也照着五娘的样子弯腰开始抄。

二娘和四娘本来就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场面,自然也不知道怎么做,只是随着罢了。

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可是不一会儿,她们的腰背便受不了了。

四娘刚要直起腰,只听后面的宫女道:“诸位小娘子这可是给太后抄的经文,要一气呵成才算诚心!”

四娘只好接着抄,可是随着时间的拉长,她越来越受不了了,半个时辰以后,四娘实在是受不了了,扶着腰一下趴在了桌案上,刚刚抄好的一页经文被她弄花了,衣服上也沾得满是污渍,身体一个不稳滑到了桌案下面,侍立在她们身后的宫女只是冷冷的一笑:“弄脏了娘娘的佛经,既然倒下了就不要起来了!”。

二娘、五娘、六娘被宫女一说,都不敢停下,只能忍着腰背的酸痛继续抄。

到了一个时辰的时候,二娘也忍不住倒在了桌案下,紧接着六娘也捂着腰倒了下去。

终于到了午时,只有五娘一个人还在坚持,可是淑娴贵嫔依然没有让她停下的意思。

五娘的前一世在慕容家是当男孩养的,她从小骨子里又是顽劣的很,所以常常被慕容明宇惩罚,别说是抄经书了,就是就是顶瓷碗、扎马步都是家常骗饭。

又过了一刻,就连守在这里的宫女对五娘的毅力也不禁暗暗叹服了,走到外面对淑娴贵嫔道:“娘娘林五娘已经抄了快两个时辰的佛经了。”

淑娴一笑道:“快去命人看看,为何德嫔娘娘还不来?”

不一会儿德嫔姗姗而来了,给淑娴贵嫔行了礼,一脸的冷意道:“不知道淑娴贵嫔今天何意如此盛情,想起要请姐姐吃饭?”

淑娴贵嫔赶紧笑道:“今天没有别的意思,因为宫外来了我的亲戚,所以想请德嫔妹妹作陪吃顿家常便饭。”说完对身边的宫女道:“去里面看看,让诸位小娘子也歇息一下吧,出来用餐吧。”

宫女应声而去,进了里屋传达了淑娴贵嫔的话,五娘写完最后一句,将抄好的经文整齐的放好,这才长舒一口气慢慢的直起身,虽然腰背有种要断掉的感觉,可是脸上没有一丝的不悦之情。

就连在场的韩女官也忍不住在心里赞叹:“这个林家五娘,竟能如此的修养和气度,若出身好一点,定非池中之物,只可惜了,是个庶女。”

淑娴贵嫔见好端端走出来的只有五娘,其他人不是脏了衣服,便是神情疲惫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的冷峻,心道:“本来想对你施以小惩的,既然你硬撑着不肯低头,那就不要怪我将事做绝了。”

不过很快她脸上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道:“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娇养惯了,没想到诸位小娘子抄个佛经也能累成这样,连仪容都不顾了,看来还是家里的庶女更懂事些。”

正文 菜,有,毒!

谢老太太与李氏听了此话,脸上不由的露出尴尬之色,他们不知道里面的情景,见到二娘、四娘、六娘的身上都弄上了墨汁,不仅纳闷;可是也不好开口相问。

众人按次序一一坐好,午餐刚刚的开始,淑娴贵嫔便道:“五娘,你来给我和德妃娘娘布菜吧,就算是你刚才对我不敬的薄惩,你可愿意?”她说完,脸上露出一种假意的嗔怪。

就连谢老太太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她会如此坦然的说出来,到让人觉得这个淑娴贵嫔行事定然是光明正大、一切都摆在明处的坦然之人,若是不明所以的人听了此言,不但不会生气和记恨她,还会油然的升起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五娘通过刚才的事便知道,此人定然是睚眦必报之人,绝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她站起身,脸上带着微笑,神情之间还有几分感激,道:“是,五娘愿意为二位娘娘布菜。”

在五娘站起身准备去给两位娘娘布菜的时候,她身后的小宫女一个躲不及,与五娘撞在了一起。

在谢老太太看来,如此多的宫女太监不用,却偏偏让五娘布菜,这不仅是薄惩,这简直就是对林家的羞辱,可是如今形势比人强,她只能忍下这口气,还好,五娘是个懂事的孩子。

午餐过半的时候,突然,淑娴贵嫔捂着肚子,眉头紧皱,身体摇摇晃晃起来,身边的宫女太监赶紧上前扶着,“有人在我的菜里下毒!”

她的话音未落德嫔娘娘手中的筷子陡然落地,眉头拧成了疙瘩,神情痛苦至极,艰难的说道:“菜,有,毒!”说完身体猛然倒了下去。

现场一下忙乱起来,淑娴贵嫔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比较机灵,见此情景喊道:“我去请太医!”说完赶紧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位老太医便在小太监引领下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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