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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女-君子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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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目光直勾勾的,从邵丘扬抓着我手臂的位置一路扫到齐楚这一侧:“华菱的老师和学生的确都很出色。齐楚,希望我们的合作可以很愉快。大家这么多年的同学,你不会让我吃亏的对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我的两只手还分别攥在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掌中。空气像凝固了一样,贴着我前胸后背,汗水淋漓。
  邵丘扬先松了手,就像突然卸去全身力气一样,我冷不丁被放开,差点甩了一个跄踉。
  “齐楚,告诉我你的目的。”邵丘扬云里雾里地一问,我彻底懵了。
  “哈,你指的是Jenny,还是七月?”齐楚轻轻放开我的手,轻笑:“邵先生我想你一直都误会我了。我们华菱艺校有意向与陶艺琳女士名下投资的两处舞蹈学院合并扩招合作,这只是商业行为。至于杜七月老师,她是我的员工,我有权对她负责。”
  我听得云里雾里,但有一点总算搞清楚了——邵丘扬和齐楚本来就是认识的!
  “我已经答应过会说服我父亲,把青樊湾这块地批给你,就一定做得到。但前提是——”
  “我拒绝。”邵丘扬转身就走。
  “我还没说完呢!你不听条件就答应?”齐楚笑道。
  “不好意思,无论你的条件是什么,我都不能保证我不违约。”
  邵丘扬离开的背影很从容。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窗外那场不大不小的雨,好像把他的身心都打透了一样。
  “饿不饿,下去吃东西吧,大家都等你了。”齐楚微微俯下身,对我说。
  我摇了摇头:“齐董,我累了,想回家去。”
  “我送你——”
  “不用了,你带着学生们去玩吧。”我拒绝了齐楚,大概是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所谓的‘回家’,应该是去哪里吧。
  把石东的那个出租屋兑出去以后,我就一直住在阿珍那里。阿珍的房子是老曹的,那现在的话——
  雨还没停,但我不愿撑伞。穿着便装和平底鞋,却还是逃不过面前无良司机的一击‘水沟杀’。
  这样的雨夜,出租车很不好叫到。何况此时的我,一身寒意冰冰凉,皮肤却比火还烫。
  唉,有点逞强了。
  繁华的都城灯红酒绿,我想如果我实在无处可去。是不是可以回夜如澜?那里夜夜笙歌,没有孤寂难眠的晚上。可以给人堕落的机会,也可以给人喘息的一隅。
  我想,人的底线真是个有趣的玩意。伸缩范围真是大得离谱——
  想着想着,我像游魂一样撞上了一辆计程车的侧灯。
  “你也无处可去么?”后座的乘客慢慢摇下窗。
  “我……”见到是邵丘扬,我并没有很惊讶。他从西陵岛赶过来,应该来不及去开自己的车吧。
  “上来吧,雨天不好叫车。”他推开车门,我犹豫了一下,最后没有拒绝。

☆、037 抱歉

  司机师傅是个话唠,说先生您真是不错,这样的雨天经常有落单的乘客叫不上车。有时候他们当司机的合计拼个单,又能多赚点又能与人个方便。可偏偏就是有些衣冠楚楚的冷血家伙,说什么都不肯。好像耽误他那点时间就能毁了几个亿的大生意似的,装逼!
  “闭嘴!”邵丘扬给了司机一张钞票。
  我突然想起那天邵丘扬带我去舞台骗保安的那套说辞,不由得苦笑着上扬了唇角。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屑于简单粗暴……”
  “在没有心情动脑的时候,靠付钱就能解决问题。这是财富的终极意义。”他回答。
  接下来,车厢里只有呼吸和冷气了。
  三分钟后,师傅弱弱地说:“先生,您不叫我说话……但是这位小姐……还没告诉我去哪……”
  事实上,我从刚才上车那一刻就很享受这无人问津地沉默。
  因为我还没想好去哪。
  “要不,随便找个酒店把我放下来吧。”我低着头回答,视线却透过前面的侧镜,看到司机师傅貌似看了邵丘扬一眼。
  我赶忙扭过头,口吻有些不可思议:“邵先生,您——”
  “真巧。”
  他吐出两个字,便没有再多话了。
  车行一刻钟,落在了T城中心的一座豪华商务酒店门口。
  我想说我住不起,但见邵丘扬经过前台的时候甚至没有去check…in,我便明白了——他早已经在这间酒店入住了。
  “你一直住酒店?”看到整齐的套房里平添了一些不像是临时置办的生活用品,就比如说——墙上的飞镖飞盘。
  “我刚回国一个月,房子还没完全置好。”他换下衣服,找了一间白色的浴袍丢给我。
  我道了声谢谢,像寻找屋檐的流浪猫一样,在沙发上挪出一小块地方蜷住身。邵丘扬回国而没有住处?只怕是他不愿回邵家吧。
  这几日来拼拼凑凑地听来他不少事,自幼跟着母亲去国外。大概……只要邵家的大太太还活一天,他永远都是个血缘里凝着隔阂的私生子。
  “你先洗,还是?”
  他也淋湿了,论其程度,比我狼狈。
  我客套地摆了下手,说你洗你的就好。让我吹吹暖风,我等下就走。
  邵丘扬坐到我身边,眼睛很认真地看着我:“杜七月你也不吃亏嘛,这才刚刚十点半。是不是价钱不谈,连衣服也不肯脱了?”
  我早已习惯了他的冷嘲热讽,加上此时疲惫得实在没了心力,只能一言不发地闭目养神。
  唉?!整个人飘飘忽忽地离开沙发,邵丘扬竟然把我整个横抱了起来!
  该死,今天闭一次眼睛就被齐楚弄上了飞机,这一次难不成要把我塞马桶啊!
  “已经着凉了,再不好好洗个热水澡,你想死在我这里么!”
  把我扔在浴缸边上,他伸手就解我的衣扣!
  “我……我自己来!”实在太不习惯了,我红着脸用手摊了下浴缸的水温。
  邵丘扬只是轻轻用鼻翼哼了一声,临出门前嘱咐:“不要睡着了,等下晕死在里面。”
  我:“……”
  邵丘扬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哦对了!”哗啦一声,他拉开浴室的门,又反身进来了。我吓得哗啦一声,扬起半米高的水花沉下身去。把他本来就湿得半透的衣衫,弄得更加狼狈了。
  “你干什么!”
  “不是……我怕你……。你…。。”
  “怕我进来强奸你?杜七月我在你心里就那么禽兽么!”
  我点点头,突然觉得不对,赶紧又摇头。
  “今天那束花,我真的是买给你的。”他说话的时候,故意侧着身子倚在门框上。眼睛不看我,手里不知把玩着什么,甩臂一挥——
  我透过浴室的镜子,看到他把一支飞镖精准地插在靶子的红心上。
  我忍俊不禁,这男人孩子气起来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谢谢。”我低头说。
  花呢?糟,忘计程车上了。
  “还有,抱歉一直在利用你。”
  洗完澡后,我披了浴巾晃晃悠悠地走出去。邵丘扬与我擦肩错过,
  说让我上床上去睡。
  我着实是累坏了,擦了擦头发就一屁股堆在床垫上。
  咦?眼睛一瞄,我看到床头桌上竟有张五十万的支票!
  眼皮跳了跳,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邵丘扬终究是个明算账的生意人,其实今天晚上——就算他再一次不要脸地强要我,我也绝不会收他的钱了。
  可是这赤裸裸的明码标价,比我没干透的衬衫还寒心。
  “那不是给你的。”
  邵丘扬出来了,浴巾围在精窄的腰上,水珠沿着脸庞滴落。
  “给你的那个姐妹,算是一点补偿。”

☆、038 不付钱,行么?

  当天晚上,我和邵丘扬平躺在一张床上。空气着弥漫着一股新鲜的酒精药棉味,因我刚刚帮他换了手腕上的药。伤口未缝过针,又没有太小心地处理,已经有点发炎了。
  我留意了他的那处旧伤,矫情地问了句‘不怕死’的话:“那个,真的是你自己弄伤的?”
  我并不愿意相信邵丘扬这样的男人也会因爱迷惘疯狂不得,但那是在见到陶艺琳之前。
  直到今天我亲眼见到了那个女人,她高高在上的优雅,不食人间烟火的美貌与才情,再加上优越的外在条件以及高贵修养和气质——私以为就算将相帝王为她尽折腰,都没什么好奇怪的。
  “喝多了,砸了玻璃而已。别听何许那混账瞎说。”
  邵丘扬翻了个身,呼吸有点重。
  “我也知道不该多问,但今天……的确太尴尬了。”我大概是又发烧了,从小就这样,一发烧就变得大胆而话多。
  邵丘扬本来与我背靠背的,这会儿往外挪了几寸,说我太烫了。
  我吞咽了一下干渴的喉咙,意识有点远。小声说了句我冷,他翻身起来就把空调关了。然后整个人从后面拥住了我。
  肌肤贴合的瞬间,我仿佛以为自己掉进了一片清爽。不知为何,此时的他,身体竟比我还要火烫。
  “杜七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配不上她?”
  什么?我一下子清醒了,但这是一道送命题啊!
  深吸一口气,我不敢回答,于是佯装了一声沉闷的轻鼾。
  邵丘扬在我身后蹭了一会儿,突然只把一手臂从后面伸过来揽在我腰腹上。他问我,今晚不付钱行么?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他弄了一会儿就结束了,没去清洁,很快就入睡了。
  我睁开眼睛,轻轻抚上他的手掌。温润,白皙,翻云覆雨之下大抵是想要抓他的天下,却不知道还要碾压多少炮灰与鲜血。
  再优秀再强大的人,也有得不到的东西。我回忆着今天在剧院后台处,邵丘扬看着陶艺琳的眼神——那佯装坚强的冷漠与无视里,深埋着的爱意就像个不服输的孩子。
  直起身,我侧视着枕边男人的睡颜。莫名的讽刺夹杂了一点不知该怎么消化的同情心,让我忍不住对他有了一丝心疼。
  呵呵,哪个嫖客不情殇?若是没有不如意,谁会愿意抱着小姐入梦乡?
  端起桌上的红酒杯,我想邵丘扬戒不掉的红酒就像他戒不掉的梦魇一样有吸引力。我抿了一口,很快有了醉意和睡意。
  夜里,我口渴又咳嗽不已。迷迷糊糊中他好像有帮我喂过两次水,每次都弄得湿哒哒的。有没有吻,我记不清了。
  今年入伏晚,空气里湿腻腻的水汽叫人浑身不舒服。
  我醒来的时候邵丘扬已经起床了,洗漱出来,衣服还松垮垮的。
  “这是钥匙和地址。”他把东西拍在床头柜上:“我的房子刚刚装修好,还没上软装潢。我今晚出差,要两三天。你在我这里住着好了,先把病养养。之后要是没事做的话,帮我弄一下房子。”
  我想说我是堂堂人民教师好么!我白天要正常上班的好么!什么叫我没事做!
  咬咬牙,我没拒绝也没答应,就跟没听见一样。
  穿了衣服,我没有理睬桌子上的钥匙和名片地址,转身就要拉门走。
  “我已经给过你二十万了。或者,你可以选择拿这笔钱帮我买床垫窗帘沙发毯——”邵丘扬耸了下肩膀:“我就当咱们是两情相悦,不算你卖过。”
  “奸商。”我咬牙切齿。

☆、039 他和她的过去

  两天后,我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于是离开了邵丘扬的酒店,准备先回阿珍的公寓。
  自西陵岛的事到现在,我不曾联系上她。短信无数个过去,全像石沉大海。
  而此时,我站在这个被她憧憬过幸福终点的房子里,看着眼前这一片带有记忆的狼藉——真是心如刀搅。
  客厅房间洗手间,空荡荡的家具被砸的稀巴烂,阿珍的东西都带走了。
  而我在这里住了一个月,只有些小包衣服和旅行箱。惟独被她打了一个整齐的包,扔在相形见绌的狼藉现场。孤零零的,拉高的行李杆就像竖起的中指。
  “唉?杜小姐?”听到身后有人叫我,先是吓了一跳。
  “何先生?”我没想到进来的人竟然是何许!
  “你来找阿珍姐?”我上上下下打量他。
  男人不好意思地眯眼笑笑:“恩,我一直联系不上她,手机也没接。杜小姐,你——”
  我把目光递给满屋的狼藉,不言而告知。
  何许哦了一声,尴尬地点点头,说他明白了。
  离开阿珍的公寓,我把旅行箱拖到楼下的一间经济型酒店寄存,想着等明天再去学校附近找找房子吧。
  何许坚持要请我喝咖啡,我知道他心里憋得不舒服,于是也就没拒绝。
  “其实我……就是觉得,我应该向阿珍道个歉。”何许如是说。
  我抱着温水笑了笑:“算了何先生,这又不是您的错,何况该道歉的人已经出了一张五十万的支票。
  阿珍不是个愚蠢的女人,要不是摊上个死心塌地的曹贺庭,她脑子比谁都灵光。
  相信她只是心里难受一个人躲起来,等时过境迁,一切就都好了。”
  “但愿吧。”何许向我道了谢,但整个气氛一直怪怪的。
  我在夜如澜见过这位何家大公子几次,一直以为这种拔吊无情的纨绔子弟,只把我们这些女人当成快速消费品。
  所以当他说想要向阿珍道歉的时候,我还真挺惊讶的。
  “哎,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何许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内心独白:“就总觉得阿珍她……并不是那种贪钱拜金的俗气女人吧。”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觉得心里有人的女人最有吸引力?”我呵呵了一声:“何先生,阿珍是真的爱着老曹的,也是真的想跟他好好过日子的。
  小三固然很不道德,但很多时候,两边的女人都被骗的很可怜,那些混账的男人才是罪魁祸首。”
  “呵呵,可能吧。”何许笑着抿了一口咖啡:“那你们女人呢,难道不是?心里装了女人的男人,仿佛也更有魅力吧?”
  看他眯眼冲我笑,我的心不由激灵了一下:“何先生,你在说……什么呢!”
  “邵丘扬十六岁时就跟Jenny订婚了,Jenny大他三岁。你也知道,姐弟恋这种嘛……”
  何许说的道理我又怎会不懂?
  年幼的男孩永远成熟不过年长的女孩,饶是有天他突然就顶天立地了。在‘姐姐’眼里,也不值得依靠和珍惜。
  “丘扬的妈妈是他爸爸的前妻,离婚后带着很小的他就出国,他母亲坚强了一辈子,没有再嫁。
  至于邵氏与陶氏,在近年来生意有交集。双方为了共赢互利减少不够信任的恶性竞争,才决定家族联姻。
  不过最一开始吧,这联姻的两方本是邵家的长子,邵丘扬同父异母的哥哥邵丘逸,以及陶家嫡长女陶霏霏。”
  “这……”我脑洞大开,一个个‘贵圈真乱’漂浮在眼底。
  陶霏霏?不就是上次去西陵岛百般刁难邵丘扬的大表姐么?
  “当然,包办婚姻也不能完全不考虑当事人嘛。邵家大哥和陶霏霏的性格差异实在太夸张,完全撂不到一个笼子里。于是长辈们商量下来,决定让丘扬代替。考虑到年龄上的差异,女方也由陶霏霏换成了从小寄养在陶家的亲侄女,陶艺琳。毕竟陶霏霏要比丘扬大七八岁呢。
  所以不了解的人都以为陶霏霏和陶艺琳是亲姐妹,其实并不是的。
  不过我觉得,年龄血统什么都是噱头,主要还是大表姐那个性格,哪有男人受得了啊!”
  我听得目瞪口呆,纷纷回忆起陶霏霏那嚣张跋扈的性情,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以丘扬的个性,一开始自然也是拒绝的。只是谁也没想到,一见Jenny后,竟会钟情到那个程度。可惜啊,现在我倒觉得还不如陶霏霏那个母老虎?”
  我更惊讶了:“怎么会?陶艺琳小姐无论是相貌修养,都……”
  何许呵呵叹笑道:“你知道白莲婊么?”
  我长大嘴巴,摇摇头,旋即又点点头。
  “反正我宁愿要一打啤酒妹,也不愿意要一个陶艺琳。”何许表示,他喜欢游戏人生,不喜欢一棵树上夭折。
  “半年多前,这两人一拖再拖的婚期终于被Jenny单方面宣布解除,丘扬飞了半个地球追她,几乎成了整个商界茶余饭后的笑柄。
  可惜女神笑容可掬地给出一个‘性格不合但还可以继续做朋友’的理由,依然光鲜靓丽地活动在她的荧前幕后。并决定把演艺事业带回国发展——”
  “所以……邵先生也回国了?”
  何许耸了耸肩,摆个无奈的表情:“这种男人嘛,趁他心情好就多捞几个钱罢了,可别玩得太深太过火了——”
  我抬手贴了贴脸颊,说何先生你误会了,我与邵丘扬之间只有金钱交易,甚至朋友的算不上。
  “别逗了,我又不是第一天在夜如澜混。”何许哈哈笑道:“杜小姐,整整一年,我从没见过桃姐挂你的台。要不是走投无路了,你怎么会去夜场拍卖?我想也正是因为丘扬从来不混这种场,才恰恰能一眼吸住你身上不同的气质。
  明明不该做什么的人,偏去做了什么,造成的结果往往会有毒。”
  “何先生,谢谢你对我的评价。”我低下头。
  “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何许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推给我:“你要是能见到阿珍,帮我把这个交给她。这条项链是我重新买给她的……”
  “好。”
  我不是听不懂何许的警告,但还是鬼使神差地推着一辆购物车走在室内装潢超市里。
  我劝自己说,我只是不想用那种方式赚邵丘扬的钱。
  刚刚我去看过了他的那座公寓——位于T城市中心的花园绿地,顶层复式套间。
  十二个窗子,三个卧室,夹七夹八的还真不一定地花多少钱呢!
  这个斤斤计较的奸商!咬咬牙,我瞄了一眼手里这条比利时地毯的标签,狠狠摔了回去!
  我尽量摒弃自己一份四件套最多三百块的眼光,挑了满满两大车的高档商品。等到送回公寓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咦?门是虚掩着的?
  我第一反应是邵丘扬回来了。那么也好,不管他多么毒舌地吐槽着我的廉价品味,我都可以理直气壮地把价目表摔他脸上——我他妈的已经是都挑全场最贵的了!
  十二个窗帘,三条地毯,六套床上用品,两幅沙发抱枕,我花了十七万八!基本没沾你多少好不好!
  可我没想到的是,站在客厅里正对着穿衣镜吹头发的人——竟会是陶艺琳。

☆、040 我说不结婚,可没说分手

  之前第一次见她,我被扒光了人格。今天第二次见她,她这是扒光了衣服啊。
  一条香槟色的高档浴巾紧紧围在她曼妙的身躯上,乌黑的秀发随着鼓风机洋溢着清爽的香氛。
  素颜的陶艺琳,比不上昨日镁光灯下的绚烂夺目,但着实另有一番韵味。
  “杜老师?!”一见我进来,陶艺琳睁大了惊讶的眼睛。一手抚过湿淋淋的长发,脸上笑意骤浮:“您怎么会来这里啊?”
  “我……”
  我该说什么?
  两位超市的搬运工把货卸下就走了,我还有别的谎可以急中生智撒出来么?
  “我帮邵先生采购一些软装潢……”我如实回答。
  “啊,那真是辛苦你了。Larry也真是的,这么热的黄梅天,竟然要杜老师一个姑娘家干体力活。”陶艺琳笑盈盈地转身进了洗手间,像变魔术一样换了一身看不出奢华但绝对高端价值不菲的睡衣——
  我这才看清,几扇窗子上早已挂好了帘子。是我光闻闻味道,就已经能判断出很昂贵的气息。
  “我都已经跟Larry说了,这些家装品在国外的定制店早就下了单。还有一些这几天就能过来,他呀,就像个小孩子似的,脾气急呢。”
  浓浓的花茶已经在厨房间里翻出馨香的水蒸气,陶艺琳二话不说就拉着我的手腕坐下:“来,杜老师,吃点点心喝点茶吧。这房子啊,还是他托人在国内置办的呢,呵呵,我也是第一次来。钥匙丢那丢着,快大半年了。”
  “我……”我连连摆手:“不不,我还是先走了——”
  我傻逼么我等在这废话!两眼看不出来?陶艺琳这是真的上门来宣主权了——
  我该为邵丘扬高兴么?就像小孩子躺在地上撒娇要糖一样,有些手段虽然俗气,但往往最有效。
  就比如现在,恭喜你获得半裸的陶艺琳一枚!
  于是我转身就逃。这一逃,砰一声恰好撞进了刚进门的邵丘扬怀里!
  “你怎么……在这儿?”邵丘扬拎着我的手腕,把我丢沙发上了。他把目光沿着陶艺琳的全身上下游走一遍,口吻有意压着淡漠:“我还以为你回A国了。”
  “我这次回来要跟齐楚的艺校谈双方合作,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走呢?”陶艺琳侧坐在沙发的贵妃椅上,挑了挑樱花般的嘴唇笑说:“何况我也决定了想要把事业带回国发展。”
  “可是现在我也回来了,”邵丘扬把外套摘下来,径自去架子上取红酒:“这么多年了。我到哪,你就逃离哪。这次呢?”
  “Larry,”陶艺琳轻笑一声:“我说不结婚,可我还没说分手吧?”
  啪一声,邵丘扬手中的红酒杯就像个殒命的鸡蛋一样砸在地板上!
  琼浆四溢,酒气弥散。
  他上前两步,抬手拦腰将陶艺琳横抱起来,整个动作比抢亲还霸道!
  转身,离开,砰一声,踹上卧室的大门。
  我坐在沙发上满脸懵逼,像一个不小心翻到主人隐私的小保姆,我恨不能自毁双目!
  在房间里旖旎的欢愉传出之前,我默默看了一眼地板上乱七八糟的包装纸,然后拎着包逃一样跑出去。
  胡乱按着电梯,我气喘吁吁。还没等挪动一层呢,眼前灯光一灭——我想我大抵是被锁在电梯里了!
  这是一梯一户的顶层新式公寓,很多住客还没有搬进来。我不确定保安物业系统是否已经完善,只能摸索着失控的按键,心中恐惧层生。
  我想,要等到邵丘扬干饿了才想起来下楼吃饭,可能得需要个二十分钟。
  假如陶艺琳有兴趣下厨做顿爱心晚餐的话,我是不是就要待到明天早上了!
  我不是故意哭泣的,但恐惧而慌乱的泪水根本就止不住。
  因为我从小就有幽闭恐惧症,大概是源于我的亲生父母经常把我关在柴房里。

☆、041 别扭的晚餐

  “七月!杜七月!”
  睁开朦胧的双眼,我凝聚了好一会儿的意识才弄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
  “邵……”头枕在男人宽实的手臂里,我咬了咬唇:“我怎么了?哦,电梯…。。”
  电梯的灯光明亮着,似乎没有半点异常。
  “你昏倒了。”邵丘扬扶着我坐起来:“哪里不舒服?”
  哗一声,电梯门开了。我意识到我们已经下了底层。
  摇摇头,我试着站起身来:“可能是有点低血糖吧。刚才电梯坏了,一下子所有的灯都熄灭,我……我……”
  “不是坏了,是我故意锁上了。”邵丘扬看我能站稳了,也就放开了手。
  “锁上?你——”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全然不明白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我还没说你可以走,为什么跑出去?”
  我:“……”
  暗暗吞下去‘废话’两个字,我低头看看表。才过了三分钟?
  我说我以为,我以为你跟陶艺琳在一起——
  “陶小姐人呢?”
  “楼上做饭。”
  我轻轻哦了一声,说不用邀请我了,你快上去,做没做完的事儿吧。
  “低血糖不要空腹,我陪你出去吃。”邵丘扬没有理会我的话,径自拉我进了车。
  一家低调整洁的西餐厅,三面临街坐落。
  我着实是有些饿了,但吃的很忐忑。
  我说你真的不用跟陶小姐说一声么?这会儿邵丘扬的手机放在桌面上,震动得就像个德州电锯!
  “吃饭别那么多话,会胃疼。”邵丘扬红酒不离手,单肘撑着桌台,酒杯晃荡着优雅的光影折射,偏着头看我。
  “等下回去,我就说我帮她打酱油去了。”
  我想起桃姐手下的一个姐妹吐槽过,说自己的丈夫就是借口说去楼下买瓶酱油,然后再也没回来过。半年后,遇上他跟小三在一起了。
  我不想再多嘴,埋着头摆弄着刀叉。也不知是三分熟的嫩菲力太血腥还是怎么——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捂着嘴差点呕出来!
  还好来得及奔去洗手间,我狼狈地揉着肚子走出来,看到邵丘扬正在不慌不忙地看着我。
  “怀孕了?”
  见我落座,他随意调侃一声。
  我的脸红了红,皱眉说:“只是有点胃痉挛。”
  “那最好。”
  我咬牙切齿:“你放心就是真有了我也不会纠缠邵先生的!”
  “废话,我每次都有戴。”他把切好的牛排推到我面前,我却没来由地没了胃口。
  埋头算了算日子,我上一次例假……是什么时候来着?
  一个多月前我做过一次无创伤的处女膜修复手术,之后两三天一直来红也属正常现象。但是我例假一向不太准……
  人家说安全套的避孕几率只有百分之八十左右,难不成真的中了招?
  “不吃了?”邵丘扬见我发呆,用银亮的叉子敲了敲餐盘,像唤狗一样。
  我打了个激灵,埋下头,摇摇手说我饱了。
  “谢谢您的招待。我,还是回家吧。”
  “你有家么?”
  我说我明天去找房子。
  “今晚跟我回去吧。买了那么多东西,我一个人怎么收拾?”
  “邵先生,”我想起今早何许说的那些话,伸出指甲轻轻在桌面上划出了一道痕迹:“有些话,今天既然赶上了机会,我便对邵先生您直说了。如果这样子与我频繁的接触,只是为了让您的女朋友生气吃醋,我觉得……目的已经差不多达成了。”
  “好像是哦。”邵丘扬打了个响指叫买单,甩出一张金卡亮瞎我的眼:“至少以前,她从来不会跑到我家里穿成那样子。”

☆、042 我们,不会再见了吧

  “所以……”我紧抿嘴唇,拖住不言而喻地话尾,希望眼前的男人可以明白的我意思。
  “所以——”邵丘扬若有所思地掏出支票薄:“你还想要多少钱?”
  我扶着桌子,把刚刚那点牛排又都吐了:“邵丘扬我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杜七月,我并不是完全为了演戏。”男人叫来买单,多余的话也没有再对我说。
  我最终还是跟他回去了。因为刚才逃得匆忙,把卡包拉在他家沙发上,那里还有我今晚入住酒店的门卡。
  开门进去,客厅的灯还是亮着的。陶艺琳已经不见了,开放式厨房的锅台上,有未完成的三明治和凉透的秋葵煎蛋。
  刀叉和砧板散落四下,水渍留在台面上也不曾被打理。
  我是女人,所以可以轻易看出女人的情绪。
  “吃饱了没?”邵丘扬随意瞄了我一眼:“还饿的话,热热再吃点?”
  我表示,如果我是她,有可能下毒。
  邵丘扬想了想,端起桌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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