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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未来的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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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只是要确保她活着,不是不能让她受点罪……
  齐凌:要不是担心他们的威胁,怕他们对宁凝做什么,我完全可以自己追踪逮捕他们,而不必这样曲线救国,借助本市警方的力量去追捕他们。但我也不能停止追查,这些人不抓住的话,对她以及她孩子的将来同样会是个巨大的威胁。

  ☆、第48章 被强吻了

  齐凌在地面上几道新留下的清晰车辙印旁,发现了几枚带血的脚印,顺手拍下照片。
  医院门口越野车整个翻了一圈,再撞上大切诺基,造成其中一人重伤而死,这么强烈的冲击下,车里其他人也或多或少会受伤。本来收集因外伤而去医院治疗的人的信息,会是个线索,但会展中心受伤的狙击手并未去任何一家正规注册的医院治疗过,如果他不是去了地下诊所,就是穿越者中有医生。所以这一次恐怕与上一次一样,无法从医院方面得到线索。
  看守所方面,这两人突然“发病”,不排除有自己服毒的可能,等待重伤死亡者的尸检报告出来之前,可以让老纪先去调看守所的监控录像,看近几天有哪些人接触过这两人,这些都是需要排查的对象。至于他们丢弃在这里的越野车,一开始就是准备换掉的,估计从中找不到什么太有价值的线索。
  齐凌一路沉吟着,抵达与老纪事先约好的地点时,这里已经准备好了另一辆全新的大切,车上还有备用外套,让他换下带血的上衣。他坐上这辆新车时不自觉地扯了下嘴角,有钱真是很方便的一件事,特别是当你有钱到了根本不在乎钱的地步时。
  他拒绝了宁正博提供的现金,可眼下这些物资与人脉的作用,不但远远超过现金的作用,其背后也仍然是雄厚的财力在做支撑。
  宁正博虽然非常不喜欢自己,但为了女儿仍然全力提供各种物质与人脉关系给自己追查这几个穿越者,即使在自己撕毁之前的承诺,住到临水豪邸后,他也没有收回这些支持。要没有宁正博在背后这样鼎力支持,追查起来就会束手束脚许多。
  齐凌回到临水豪邸,进入内部电梯时,鬼使神差地按下了24楼的按钮。但当他抱着某种自己也说不清的期待走进客厅时,看到的就是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和齐远纬说笑的宁凝。
  大师的现场表演已经结束了,但齐远纬并没有结束这次视频通话,他用手机“带”宁凝参观展会上各个设计作品,读过作品旁的简单介绍后就开始说他自己的观点。
  齐凌走到她对面,在离开她五六米远的地方坐下,在这个过程中,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进来的他,他也就可以一直细细地看她。
  她微笑着。细长而浓密的双眉愉快地舒展,澄澈而明朗的乌黑瞳仁紧紧地盯着笔记本屏幕,不加任何涂饰的唇瓣粉润饱满,还在不停嗫动着,因为她要指挥齐远纬把手机移近她想要看到细节的部位,或赞同或驳斥他的观点,时不时还会发出短促而清脆的笑声。就连伸手去拿一旁的水杯,她也是靠摸索,视线没有离开过屏幕。
  齐凌静静地看了她许久,直到她的水杯内只剩下杯底薄薄的一层清水。
  他该离开了,起身乘电梯下楼回到休息的房间,在脱下上衣时,黏住伤口的t恤带来一阵疼痛,他才想起左肩受的伤,本来已经凝结的伤口被撕出新的伤,一缕鲜红的血顺着他左臂流下。
  程弘飞讶然问道:“你受伤了?”
  “碎片削的,小伤口。”齐凌淡然说道,把染血的t恤团起扔进垃圾桶,进入浴室冲澡,热水淋在伤口上,有种火辣辣地烧灼感。洗完澡他对着镜子照了照肩膀,血已经止住。
  他换上干净外衣走出浴室,疲惫地躺在床上,合起双眼。凌晨两点就起床的人,再也撑不住了。
  宁凝与齐远纬的这次“直播参观”,一直维持到齐远纬的手机电池与移动电源全都耗尽电能为止,他只来得及遗憾地对她说了句:“我真该多准备一个电源的。”屏幕就黑了下来,出现了关机画面。他耸耸肩,拔出手机上的电源线,把移动电源放回背包里,让它和其它四个兄弟躺在了一起。
  他还是准备得太少了。
  这头,宁凝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往沙发上一躺,刚享受了一番视觉大餐的她心满意足地合起了酸涩的双眼。
  可是,那榆木脑袋上楼来,在她对面坐了半天到底是要干嘛?她等了老半天他也没开口说话,最后又下去了。
  ……
  宁凝看完齐远纬借给她的画册后打电话给他,说要还他画册。其实真要还画册,让冯源他们随便谁跑一次送过去就行了,她之所以打电话给齐远纬,还是存了点私心——因为当时齐凌也在场。
  第二天齐远纬准时在约定的时间来了。宁凝回房间去拿画册,一回身见他正站在门口。他扬了扬手中的数码相机:“我在双年展上拍的照片,要不要看?”
  “要!”宁凝说着朝他走近。
  他打开了数码相机,在相机液晶屏上播放照片,画面太小。宁凝为了看清楚,几乎把头凑到了他肩旁。
  齐远纬一边翻着照片,一边看向她。他是故意用相机上那小小的液晶屏显示照片给她看的,这个距离非常暧昧,就连她红润嘴唇上细密的纹理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只要身体稍许倾斜,略微低下头,就能亲到她白皙中透着淡粉红晕的脸颊。
  宁凝看了几张照片后,忽然意识到自己离齐远纬太近了,她不好意思地往旁边让了让:“这么看太累眼睛了,我去拿数据线,把照片导出来看吧。正好我拷贝一份。”
  齐远纬垂下握相机的手,单手撑在门框上,正好挡住了她的去路。宁凝诧异地往后退让,后背靠到了门框,她不解地抬头看向他。
  他的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角度:“利用别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宁凝不由发愣,他什么意思?是说她利用他吗?所谓的代价又是……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低头吻住了她。很温柔的吻,没有侵略性,只是轻轻地贴着她的唇瓣,连含吮都没有。
  她想要向后让,但他扶住门框的左手和门框共同组成了半个圆弧,把她的头圈在了里面。她只能转开头,脸带红晕地低声说:“对不起。”
  你妹的为啥明明被强吻的是她,道歉的也还是她呢?人真是不能做错事啊!
  “口头上说对不起我不接受。”他微笑着说。
  宁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听他又说:“你既然想要演戏给他看,光是这么玩暧昧可不够。”
  原来他都知道了。宁凝顿时满脸通红,抬眼看他,窘迫地说道:“对不起……”
  他摇摇头,颇含深意地看着她说道:“说了我不会接受口头上的道歉。”
  “那你想要怎样?”宁凝眉头微皱起来,心说已经被你占了次便宜了还要怎样,本来还觉得他颇有绅士风度,现在看来他的为人也不怎么样。
  “给我一次机会。”
  “嗯?”这个要求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要什么机会?
  “和他竞争的机会。”齐远纬悠悠地解释着,“你和我交往一段时间,既可以试出他对你的感情深度,也是给我一次机会。这是双赢。”
  她呆住了,许久才喃喃道:“这样也行?可是这样对你不公平吧。”
  “感情本就没什么公平可言。我只需要一次机会,这你都不愿意给?”他貌似轻松地浅笑着,凝视着她的湛黑双眸中,却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几分想要得到肯定回复的迫切来。
  “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我只是觉得你明知我喜欢的人是他,怎能……”这样子她会很有心理负担的啊。
  “只要你愿意就行了。我们只是表面上交往,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对你做出任何太亲密的举动。如果到最后试出他真心喜欢你,你选择他,我毫无怨言。”
  “可是……”宁凝开始认真地考虑着他的建议,“如果他真的以为我喜欢你,就退出了怎么办?”
  “如果他真的选择退出,只能说明他喜欢得还不够。”
  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她想起那个关于大火的梦,他看着她说:“再见,我回未来了……”如果齐凌心心念念的就是回到未来去,只能说明他不是那么喜欢她,那么她迟早也会和他分开。这些天她已经给他过许多次的暗示,连冯源他们都看出几分来了,他如果还是不知道,只能是装傻。
  ……
  她答应齐远纬假装交往的要求后,他就常常来她这里,有一天他打电话给宁凝:“我在你家楼下车库了,找两个身强力壮的下来,有好东西给你。”
  宁凝满怀好奇地追问:“什么好东西?干嘛要身强力壮的人下去,很重吗?”
  “看到不就知道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卖了个关子不肯说。
  她走到客厅等着他们,一时间各种天马行空的想象出现在她脑海里。
  隔了不久,电梯门打开,冯源和刘毅两个人费力地把一个半人多高的巨大行李箱推了出来,一直推到客厅中央,再把它放倒在地板上。冯源龇牙咧嘴地甩着酸痛的双臂,大声问道:“齐大少爷,你带来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死沉死沉像装了个尸体在里面。刚才从你车上抬下来时,我一个没准备差点把腰闪了。”
  齐远纬故作惊讶地问:“你扛过装尸体的箱子?不然怎么知道是一样重的?”
  刘毅噗地乐了:“冯源,你小子赶紧坦白从宽,是不是做过杀人越货的行当?”
  冯源“切”了一声:“你和我一个单位出来的,我要是做过杀人越货的行当,你能清白得了?”
  “那可未必……”
  宁凝本来迫不及待地要去开箱子,听了他们的对话倒有点犹豫了,她蹲在巨大的行李箱前,双手扶着箱顶,抬眼看看齐远纬,见到他一脸神秘的笑容,不由暗自嘀咕,箱子里当然不可能是尸体,可别是什么捉弄人的东西吧?她才不要第一个去开这箱子呢。
  于是她站起来问他:“里面是什么?”
  齐远纬摇头叹息:“你还是不够信任我啊,宁宁,作为一个优质的男朋友,我怎么会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捉弄你呢?”
  冯源和刘毅都偷笑起来。

  ☆、第49章 优质男友

  听齐远纬当众说他是自己的优质男朋友,再看冯源他们的反应,宁凝的脸颊都发烫了,他表演得也太过了吧!她偷偷瞄了眼站在客厅一角的齐凌,他从冯源他们抬行李箱上楼时就一起上来了,一直冷眼看着他们说笑讨论箱子里的东西。
  听到齐远纬那句男朋友,齐凌脸上神情丝毫未变,但看到她红了脸颊,他的眼神却变得深幽起来。
  齐远纬微笑着叹息完,自己蹲下把行李箱利索地打开。宁凝的视线从齐凌的脸上移向箱内,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口。
  那是满满一整箱图书与画册。
  齐远纬拿出一本厚厚的书递给她,一边说着:“这里面有些是导师推荐我研读的书,有些是我在英国买的,你最近时间多,可以看一下。”
  他递给她的是本全英文的设计理论书,大约半个巴掌厚,看得出曾经被翻阅过,但书页被保护得很好。宁凝粗略地翻了翻,发现书中的专业词汇他都细心地翻成中文,还在很多地方标上了注释或是相关的衍生参考资料,用各种颜色与大小的n次贴标注说明。
  要说不感动是假的,宁凝虽然普通的英文阅读没有问题,但涉及到专业术语那就吃力了,如果没有这些注释,让她自己来看一遍恐怕要多花两三倍的时间,还只是囫囵吞枣般地看,如果要吃透,不知要多花多少时间了。即使是研读过这本书的他,要做这么多而具体的注释,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做完的。
  她抬头看向齐远纬,不知该说什么好,想了半天还是只说了:“谢谢。”
  “不用说谢,这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应该做的。”
  宁凝本来想笑的,但当齐远纬站起来,极为自然地拥着她的肩,轻推她往自己房间方向走时,她弯起一半的唇角就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齐远纬察觉到了她的尴尬与抗拒,她僵硬的肩胛骨像一块温热的小石头,硌着他的手臂。他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把手臂稍许放松了一些,还是一点点来吧。
  她虽然被齐远纬拥着肩向里走去,耳朵却竖着,仔细辨认身后的声音。听到熟悉的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她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恰好看见走进电梯的齐凌的背影。
  他在电梯内转过身,本来是心事重重的神情,注意到她回头的探询目光,他修长的眉尾轻轻扬起,那对深邃黑眸中的神色变得柔和起来,本来向后收紧的嘴角也松弛下来,微微向上弯起,俊美的脸上突然浮起一丝温暖的微笑。
  看到这样的齐凌,宁凝不由自主脚步一顿,心头一阵怦怦地急跳。他微笑着,就像当初他们在和平小区出租屋里那样,他深深地凝视着她,直到电梯门缓缓闭上,隔绝了他们的视线。
  她回头继续向里走,只是思绪烦乱起来。只是这样看见他对自己笑一下,她就心怦怦跳了,她还有救吗?可是他为什么要笑?看见她被齐远纬拥着肩,他一点也不嫉妒吗?她突然觉得自己太失败了。
  心情变得很差,她什么都不想做,进入房间后,把书往桌上一放,怏怏不乐地坐下看着窗外。
  齐远纬把一切看在眼里,却装作没看到。有很多时候,落后在起跑线上的,未必就不能拿到冠军。后来者居上,并不是一句空话。
  他袋中的手机振动起来,当他瞧见显示的来电名字后,俊挺的眉头不由微微皱了下,转头看了眼宁凝,她清澈的双眸中带着一丝迷茫,正愣愣地看着窗外远处,于是他低声说:“宁宁,我接个电话。”
  “嗯?”她脸上带着一种如梦初醒的神情回头看向他。
  他微笑着举了举手机,她才“哦”了一声点点头。他快步朝外走去,到了房间外才接通电话,把手机放在耳边。
  电话那头是宁琍:“远纬,晚上有没有空。”
  听见她这么称呼自己,他再次皱起了眉,略带不耐烦地低声问:“什么事?”
  “还记得孙婷菱吗?她说好久没见到你了,今晚大家聚聚。”
  “我记得她,不过很遗憾今晚实在没时间。”
  “那约个时间?”宁琍探询地问道,“你送我去医院治伤的事我还没正式谢过你呢。至少要让我请你一次吧?时间内容任你定。”
  他低笑一声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要是记得,说声谢谢也就够了。”
  “那怎么行?何况我们这么近的关系,就算没什么事,朋友出来聚聚也是应该的。”
  “等忙过这阵再约时间吧。”齐远纬快速而冷淡地说完,把电话挂了。
  “哎,等……”宁琍郁闷地垂下握着手机的那只手,看向孙婷菱时嘟起了嘴说道,“他还是说没空。”
  “已经几次了?他是不是喜欢上你那个妹妹了?”
  “什么妹妹?!那贱种才不是我妹妹。”
  孙婷菱哼了一声,火上浇油:“真不知道为什么男人都喜欢那种女人,越下贱越招男人喜欢!”
  宁琍被她这话挑出了火气。前几次她打电话给齐远纬,约他出去他都以各种借口推拒,让她的自尊略有受损,但她不是对方无意自己还会倒贴上去的类型,本来准备换方向了,却偶然听到宁正博的司机小高说了句:“……先去齐家,再去临水豪邸。”
  她知道临水豪邸是宁正博安排宁凝住的地方,向小高询问后才知宁正博介绍齐远纬给宁凝认识,这就已经让她不忿起来,接着她留心起齐远纬的行踪,知道他肯定会去设计双年展,开幕式那天她也去了。
  她随手把坐席票塞给工作人员,眼睛却搜索着最前排,老远就看到齐远纬举着手机对准大师表演的舞台,正在和什么人视频,说说笑笑真有点旁若无人的味道。她从他后面走近去看,只见手机屏幕上笑靥如花的不是宁凝又是谁?
  他十分贴心地直播全场表演给她看不够,之后还继续用手机带着她参观展会上的其他展品。视频十分耗电,为此他居然准备了好几个移动电源,一个用完换下一个。宁琍真不知道他那个背包里到底有几个移动电源,因为当时她实在看不下去了,愤愤离开了双年展。
  想起这事,宁琍就满心生恨:“ 如果他喜欢的是别人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偏偏是她!?只有输给她我是最不甘心的! ”
  “你找人去教训教训她。”孙婷菱的脸上浮起不怀好意的笑容,抱着一种看好戏的心态建议道。宁琍并不算蠢笨,但她性格冲动又十分任性,稍加挑拨就会冲动闹事闯祸,这几年让她看足了好戏。
  宁琍愤恨地抱怨:“爸爸派了许多的人保护她,我哪里有机会教训她呀!我一样受了伤,他怎么就不找人来保护我呢?太偏心了!”
  孙婷菱不屑一顾地说道:“就是因为她是那小三的女儿呀,你爸这是爱屋及乌,连你和你哥都不管了。”
  宁琍更加怨恨:“当年我就是去骂了她几句,爸爸就罚了我三个月禁足,还没收了我的卡。可这次我被她害得受了伤,这么长一条伤疤到现在也没褪,他们却连骂都没有骂过她一句,更不要说罚她了。连奶奶都对她偏心。”
  “所以呀,连齐远纬都被她抢走了,你就忍得下这口气?”
  “当然不会忍!”宁琍恨恨地说道。
  ……
  齐远纬一直完美地扮演着男朋友的角色,还是十分优质无可挑剔的那种。在冯源他们陪同下,她和他外出“约会”过几次,去的都是人较少的地方,比如在郊外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坐下看看风景,看看书。这于她而言,纯粹是外出透透气,好让她觉得自己不是在坐牢。
  齐凌在那天对宁凝微笑过一次之后,就很少出现在她面前,即使不得不上楼,也是匆匆而过,处理完事情就走。宁凝简直要觉得那个微笑是自己的幻觉了。
  和齐远纬演的戏成了白用功,除了让她觉得越来越愧对他之外,再没有其他作用了。
  有时她回想起来,齐凌在电梯里那个微笑的含义,或许是一种结束后的释然?她也许也该放手了。
  齐远纬真的是很好。可是有时候你明知一个人非常地优秀,非常地适合你,你的眼睛却总是依依不舍地看向另一个方向,不自觉地关注着另一个人。或许是得不到才愈觉珍贵的心理在作祟?宁凝这样自嘲着。
  十一月的某天,齐远纬问她:“明晚在星光有个艺术沙龙,不少同行都会去,你想不想去?”
  宁凝犹豫不决地看向他。他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般微笑道:“我和程弘飞说过了,他说事先会去附近看过环境,而且这个沙龙去得人不多,都是圈内人,不会有什么问题。”
  星光是个高档会所,进入的每个人都需要拥有有VIP卡才行,有卡的人带朋友进入都是不被允许的。齐远纬和沙龙组织者关系十分好,通过他借到三张VIP卡,得以让宁凝和程弘飞、冯源都能进入星光。

  ☆、第50章 星光异变

  第二天傍晚,宁凝换上一条款式简洁,剪裁别致的黑色无袖连衣裙,裙子长度过膝,只在单侧肩头与另一侧的裙角缀有碎钻,她就不另带饰物了。
  入夜后,齐远纬准时来接她出发,他穿得也很低调,黑色V领针织衫,黑色长裤,与她的一身相配。就连程弘飞和冯源都换上了比较正式的深色衣裤。
  就在出发前,程弘飞接了个电话,神情顿时变得焦虑起来,宁凝注意到了他表情的变化,还听见他低声问:“送医院了吗?……医生怎么说?”听了一会儿后他又说,“我现在走不开……大概要后半夜了……”
  宁凝等他挂断电话后问道:“怎么了?是谁去医院了?”
  程弘飞摇头:“没什么。”可是他掩饰不住脸上的浓浓忧色。
  她猜测:“你妈妈?”
  他沉重地点了一下头,刚才是他爸爸打来的电话,说妈妈突然晕倒送进医院,现在还在检查,还没有确定是什么原因晕倒的。
  宁凝见他点头就催促道:“那赶紧去看你妈妈啊。让冯源他们陪我去就可以了。”
  “可是……”程弘飞有点犹豫。
  宁凝推了他一下:“快去,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以前不都没事的。你到了之后打个电话给我,让我知道你妈妈的情况。”
  一旁的张斌也说道:“程哥你去吧,这里有我和冯源呢!”
  程弘飞知道齐凌会暗中保护宁凝,他也确实担心妈妈的情况,点了点头就下楼了,离开前打电话给齐凌,告诉他自己临时有事,换张斌和冯源、刘毅同车一起陪宁凝去星光。
  齐远纬的车开出车库不久,齐凌也驾车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保持着不会让前车留意到他的距离。他一直跟着前方齐远纬的车,他们驶入地下停车场,他也停在他们附近,隔了几辆车的距离,远远看着他们进入直达星光内部的电梯。没有VIP卡,他也进不了星光。
  星光内部的装饰十分讲究,一进门就见两侧都是直通到屋顶的巨型鱼缸,鱼缸内养得却不是鱼,而是比蚕豆大不了多少的微型小水母,自由漂游的水母本是透明的,但被鱼缸顶端的灯光一打,呈现出淡淡粉红色,在碧蓝的水缸里好像从天散落的粉红雪花一般。但和雪花不同的是,这些粉红色小水母是散漫而随意地浮游在水中的。
  通向深处的走道内铺着深褐色的斑驳实木地板,表面有点被烟熏过或是被火灼过的感觉,而且地板并未上漆,带着粗砺的原始质感,怀旧木地板的两侧,沿着墙角有一层洁白的滚圆卵石,卵石大约有指头大小,随意地铺洒在走道两旁。
  沿墙面而上,直到天花板都包裹着深灰色真皮,墙面靠近顶端有些零落的水晶石钉在上面,到了壁顶水晶石开始密集起来。且这些水晶石并非固定不动,在壁顶两侧隐藏有狭长的出风口,吹动这些水晶石来回轻旋,折射着幽暗灯光,真的好像夜空中亮晶晶的星子在闪烁一般。
  冯源一进门就东张西望,直到发现了头顶的奥秘,他仰着头都看呆了,被张斌推了一把才知道继续往前走,一面感慨道:“这才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啊!”
  绕过两道曲折迂回的一人多高的屏风,他们进入内部一个名为流萤的半封闭大厅,已经有些先到的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谈论着。齐远纬把宁凝带过去,介绍他同为设计师的朋友给她认识。
  冯源走过食物桌时顺手拿了两份装在鸡尾酒杯里的龙虾凯撒色拉,塞了一份给略显拘谨的张斌:“吃吧,咱们又不能喝酒,来了至少要吃点好的。”随后自己又拿了一杯边吃边走。
  宁凝其实也挺想像他那样大口吃虾的,不过面前的人都托着酒杯,她也只能接过齐远纬递来的红酒杯。这些人都很有风度,说话也十分有趣,不过她觉得手里的这杯私人酒庄所酿的红酒除了装逼的功能之外,拿的时间长了还会越来越沉。
  她试着喝了一小口,不由皱了皱眉,她是第一次喝酒,感觉红酒并没什么好喝的。虽然酒确实是有些年头的好酒,所以入口醇和柔顺,在最初的酸味中微带回甘,还有淡淡的果香,可比起酒来说,她还是更喜欢茶。
  齐远纬发觉了她皱的那一下眉,他拿走她手中的酒杯,换了份龙虾色拉给她,又向服务生要了杯柠檬水给她。
  她看向他微笑,感谢他的体贴。哪怕是在和别人谈话中,只要她每次看向他时,他都会对她笑一下。
  这么温柔细心的好男人,她为什么喜欢不起来?或者说她确实喜欢他,但她尝试过了,她无法爱上他。他始终没有给她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那种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付出再多也无怨无悔的冲动感受。
  她宁可亲手做一大锅香肠饭给那个能大口吃她做的饭的人,而不是像这样接过递来的一小份用精美容器装着的精致食物,像个淑女般细嚼慢咽。她不是不能偶尔做一回这样的女人,她只是不喜欢。
  和刚进入星光时她所感到舒适合宜的室内温度不同,随着室内的人渐渐增多,她觉得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变得燠热而混浊起来,脸颊莫名发烫。再看周围的人,包括齐远纬都有点燥热不安的感觉。“你也热吗?”她探询地看向齐远纬问道,“是不是空调不换风了?”
  齐远纬有点奇怪地看看屋顶,那些悬吊着的水晶石还在轻旋转动,折射出星星点点的闪烁光芒,可见换风还在继续,但是身体却越发燥热起来。他轻笑:“大概是服务生把室温调得太高了?”他找来一个服务生,让她去看看空调的设定是否有问题。
  不久服务生回来说:“先生,空调本来设定在自动与换风档,室内温度是22度,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很多客人都反映热,我就把温度调低了两度,如果还觉得有什么不舒适的地方请再告诉我。”
  尽管调低了室温,但宁凝还是觉得热,连齐远纬都把本来的长袖挽到了肘弯处。还不仅仅是热,就连心绪也变得烦乱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烦躁些什么。
  冯源穿得比他俩都多,他不光脱了外套,把衬衫袖子卷高,接着将里面束着的衬衫也从裤腰里拉出来,还还把领口的纽扣解开,露出小半片胸膛。他又忍受了一会儿再也忍不下去,把外套丢给张斌:“太他妈热了,空调肯定坏了,要不然就是刚才的服务生根本没去调过温度,那样说纯粹是敷衍我们的。”说着向刚才那个服务生走去。
  宁凝跟着冯源走动移动视线,突然看见不远处一个光线昏暗的角落,有两个男人搂着同一个女人,男人们的手伸进那女人的衣服里,女人软绵绵地靠在他们身上,并无丝毫抗拒。她厌恶地转开视线,没想到在另一处看见了类似的情形,不过这次是两个年轻的男人搂在一起拥吻。
  好吧,她不反对也不排斥同性之间的爱,如果他们真心相爱,她也会诚挚地祝福他们找到幸福。但是眼前这一对都把手伸到对方裤子里去了,这可是公共场合啊!
  她避开视线,压抑下本就烦乱的心绪,轻轻拉了一下齐远纬的衣袖,小声说:“我想先回去了。”
  齐远纬看向她,她微微拧着眉头,本来是白皙中透着淡淡粉红的健康肤色,可现在却要比平时红润许多,不仅是脸颊,她那对平时呈现粉色的双唇也变得鲜红欲滴,在幽暗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极为诱人。他甚至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只看见那对玫瑰花瓣一般的唇瓣嗫动着,就情不自禁地低头吻向它们。
  宁凝对于他突然靠过来吻自己可说是出乎意料,可是不知为何她有点喜欢它,就好像这样她体内的燥热就可以稍许缓解一些。所以她只是下意识地将手挡在他胸前,并没有真的用力推开他或是转头让开,反而合上了双眼。
  四唇相触相吮的时候,仿佛有什么在他体内点燃了。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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