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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不掉的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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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玩具店用仿真枪支作掩护,非法售卖真的枪支,所有涉案人员均被抓获。
这条微博前面一条微博就是袁嘉辰绑架案的最终通告,“六人持枪,枪支来源正在调查中。”此一句正好呼应了新出的微博,让人不得不多想。
一起小小的绑架案和枪支走私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里面的利害关系傻瓜都能看出来。
有网友直接留言询问辰辰绑架案中绑匪手中的枪是不是来自这个玩具店,官博回复说:“是的。”
网友们还在为袁嘉辰鸣不平呢,更是对官方包庇一方公司很不满,一想既然枪支出在这里,说不定和全是退役兵的公司有关系,使出浑身解数,挖出了玩具店老板。
一挖,挖出个意想不到的结果。
玩具店老板姓袁,叫袁嘉凯。
袁嘉凯,袁嘉辰,嗯……这名字有些微妙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当众网友有一个大胆的猜想时,网上又曝出新的、令人发指的欺辱视频。
五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喝醉了酒,拦住两个年轻女生,当街调戏,抓胸,拍屁股,两个女生表现出强烈的拒绝时,其中一个男的直接动手,将两个女生踢倒在地,随后五个男人公然将两个女生拖进了附近的小巷子里。
视频瞬间引爆网络,但没过一个小时,视频全部被删除。
这个年代,信息实在太发达了,官方想要封锁消息越来越难。
官方不会每天二十四小时上班,网友却无时无刻不在。
想要人们不知道?可以,不发生就没有知道,发生了,永远都会有人知道。
警方半夜两点发通知成立专案小组,再一次在网友急迫的督促下,熬夜奋战。
但这一次,警方的调查很慢很慢,原来很积极的进程展示直接没有了,等了三天的网友,在官博下气愤了三天的网友直接气道:“看不出来这是哪条街?找不到监控来源?没接到受害人报警?视频来源是哪儿?五个人有两个人露了脸,这样都找不出来?”
这时候一个知情人爆料说:“这件事太难了,警方早就掌握了五个人的信息,不敢动啊。”
网友问为什么不敢动,知情人说:“三俞市最大的黑势力,踢人的是黑老大的儿子,怎么动?”
一语激起千层浪。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口子一打开,再想关上就难了。
杀人放火,黄色赌博,放高利贷……嘉威的照片出现在网上,五个人的照片也出现在网上。
知乎上有一个高票答案被全网转载。有人问:你所了解的黑势力是怎样的存在?
一个匿名回答讲的是嘉威。虽然回答里把嘉威代号成J,但因为里面详细写了嘉威的发迹史,剔除了黑暗的部分,白面部分和嘉威的人生轨迹高度重合。
引人注目的当然不是白面内容,黑暗的部分真的是要多黑暗有多黑暗,网友们一边倒吸凉气一边疯狂转发,简直不敢相信还会有这样的世界存在。
然后,嘉威是袁嘉辰爸爸公司真正的老板的身份暴露,玩具店老板袁嘉凯和袁嘉辰堂兄弟的关系暴露,暴行五人除了嘉威的大儿子外,其余四人,分别是嘉威的二儿子,两个堂兄弟,一个表兄弟,俱是嚣张跋扈,恶贯满盈之辈。
没人会想到两个事件有这样可怕的联系!更没人想到一起绑架案竟牵扯出这么大一股势力。
吃瓜群众恰瓜恰到这里,虽然觉得刺激,但是也知道再往下恰该是恰不动了。
这个瓜太大了。
群情依旧激愤,但是骂官方的人少了,众人等着官方表态。
向来雷厉风行的魏千山这次更是雷厉风行,抓了人,查抄了公司,处理了与其勾结的官员,动静之大,也让吃瓜群众倒吸一口凉气。
嘉威能把势力发展成这样,背后不可能没有靠山,利益相关的人也多如牛毛。魏千山这样不管不顾,围观群众爽了,自身却也完了。
一个月后,魏千山从第一把交椅上下来,被流放到旁边一个三线城市做文化部部长。
转眼间,风云变幻,天气凉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傅来音得知魏千山卸任时不敢置信,忙问陆霄:“走得这么突然?”
“不突然,他早就做好准备了。”
傅来音心下一惊:“他愿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做这件事?”
“原本是想慢慢来的。”陆霄顿了顿,面色冷淡,“但是他的身体出现了问题,没有时间了。”
傅来音默了半晌,确定道:“是绝症吗?”
陆霄点点头。
傅来音心下唏嘘了一阵,既觉得他可怕又觉得他可敬。这次的事,魏千山付出的代价非常人可想象,一手培育了一树的果实,果实成熟的时候,他却不摘了。既不管旁边被他破坏的其他树,也不要自己的树,行为之乖张,令人费解。
不过此刻她更担心陆霄,魏千山想得开,拍拍屁股就走了,但陆霄被他推到风口浪尖上,陆霄怎么办?
陆霄看她欲言又止,直接道:“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傅来音还是担忧地看着他。袁嘉辰的绑架、陆霄的腿伤、魏千山的卸任……最近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管中窥豹,足见商场、官场步步血印,陆霄原本不是喜欢这些的人,为什么一定要踏到这里面来呢?
傅来音抱住他,暗示道:“老院子很好。”
“我知道。”
傅来音看着他:“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呢?”
“随时可以。”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都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
陆霄说:“还不是时候。”
傅来音就不再说了。
周末的时候陆霄将人从床上抱起来,天气凉了,给她盖了一个披风,抱着人下楼。
傅来音被颠醒,眯眼瞧了瞧天色,还是黑的。她勾住陆霄脖子,声音还有没睡醒的嗡哑:“去哪儿呀?”
陆霄将她裹严实了,“你睡,到了叫你。”
傅来音也不客气,歪在陆霄身上又睡过去。她昨晚熬夜改论文,三点才关电脑,实在是困。
三个小时后,车子停了下来。
陆霄先下了车,准备好后,才上车将傅来音叫醒。
傅来音看了看外面,起先并没有认出这是哪儿,穿好衣服下车,走了一截,远远看到一抹熟悉的建筑,四处看了看,再盯着远方看了看,和陆霄对视,惊讶道:“旦河村?!”
远处的建筑太像谨言小学了。
陆霄点头。
傅来音有些懵,又有些高兴:“为什么走这条路?我没走过。”
“今天是奶奶的忌日。”
傅来音一惊。
陆霄:“带你去见见她。”
走了半截,陆霄突然停下来,看着她:“你愿意吗?”突然才想起来这种事好像还是应该问问傅来音。
傅来音点头:“我愿意呀。”
长年面无表情的人竟让人直接感觉到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走吧。”
傅来音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这怎么感觉像是答应了求婚。
第54章 老院子是最好的
她心中徒然一激灵——别人是做不出来这种事的,陆霄说不定真会!
叫她去老院子吃饭都可以是约会,带她去见家长怎么不可能是求婚呢!
傅来音一时间纠结不已,叫住他:“陆霄!”
陆霄停住,回过头看她:“怎么了?”
也不算见家长吧,还有父母没见呢。
“没……没什么。”
等两个人到了坡顶,陆霄给老人上了香,摆了酒,说道:“来看你了。”之后是很长一段时间沉默。
傅来音默默站在他身后,也不出声。
等两个人从坡上下来,傅来音感觉陆霄心情平稳许多,这才问道:“奶奶的老伴呢?”
“她没结婚。”
陆霄说了自己的身世。
奶奶姓姜,全名姜明珍,她的父母给她许了人家,战乱来临,姜奶奶还没见过男方,男方就上了战场。一去,没有回来。
身边人当然劝她再嫁,姜奶奶没有同意,一个人过了一辈子。
陆霄是村子里一对穷得不能再穷的年轻夫妻的孩子。他刚生下来的时候脸上有青紫疤痕,占了整张脸三分之二,年轻无知的夫妻以为这是胎记,要伴随孩子一辈子。
两个人又打算生了孩子就外出打拼,结果孩子长这样子,每一个见过的人都皱眉头,男的虚荣心重,做事急躁冲动,想了半天,过不了心中那个坎,觉得这个孩子长大了也受苦,心一狠,将他丢掉了。
陆霄被丢在深山里。姜奶奶是那天恰好去山上采蘑菇,捡到了他。
小孩子裹着薄薄的被子,被放在石头上,四周全是藤蔓大树,没有路,平常绝不会有人能去到那里。
姜奶奶一眼就认出了陆霄身上的被子,抱起来一看,竟真的是陆霄。
等她抱着孩子下山,回到村里一问,年轻的夫妻中午刚走,土地房屋都转让了,感觉像是一辈子都不打算再回来。
村里人看到她怀里的陆霄,说:“他们不是说孩子在镇上医院住院吗?”
姜奶奶帮他们把谎圆了,说:“我就是去镇上接回来的。”顿了顿,“他们要外出打拼,没时间照顾孩子,我又一个人,年纪越来越大,还是想有一个死了后给我买寿衣的,他们就把孩子给我了,认我做亲奶。”
陆霄从此成了姜奶奶孙子。他脸上的疤痕,随着时间渐渐没了。村里人都觉得神奇。
陆霄十岁的时候,姜奶奶生了一场大病,她觉得自己可能挺不过去了,又牵挂陆霄,他太小,一个人活不了。姜奶奶思来想去,把他父母的事说了半截,只说他父母没办法养他,外出打工了,如果她死了,他就去找他父母。
陆霄当场及其冷静地说道:“我没有十年不回家的父母。他们当我死了,我也当他们死了。”直直盯着病床上的姜奶奶,“我不会去找他们,我一个人活得下去。”
十岁的陆霄能做饭,能洗衣服,会做大部分农活,除了年龄小一点儿,大人会做的事,他都会做。姜奶奶当然知道他能干,但是留一个十岁的孩子独自面对未知的世界也太残忍了些,除了她,陆霄是真的没其他亲人了。
这样一想,姜奶奶又咬牙撑了过来。
陆霄的叛逆期开始了。
他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喝酒,学会了打架,学会了夜不归宿,骨子里的暴躁嚣张在叛逆期疯狂发泄,他闯的祸越来越多,姜奶奶年纪越来越大,越来越没精力管制他。
村里有人建议说陆霄太暴力,平常人管不住,不如把他送去当兵,好好磨一磨性格,出来会懂事很多。
姜奶奶没办法,给陆霄报了名,送他去当兵。
陆霄一走就是四年。姜奶奶身体再次查出问题,治不了,姜奶奶瞒着他独自撑了一个月,是同村的人看不下去,悄悄给陆霄打电话,陆霄才知道这件事。
陆霄为了回来照顾姜奶奶,提前一年退伍,放弃一切荣誉和前程,陪姜奶奶走了最后一段路。
姜奶奶去世前叫他守好这个院子,即便是他以后走了,也要把院子修好,每年回来看一次。
陆霄因此开了老院子私房菜馆,守着老院子,岁月流淌。
傅来音听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从小被爱包围,傅父傅母更是视她为掌上明珠,她吃的苦很少,即便遇到了困难,她也很乐意和父母分享,一家人共同面对。
但陆霄好像和她生活在两个世界。短短的讲述,傅来音感觉到无数的无奈、不安、压抑、混乱、别无选择。
姜奶奶是他生命里唯一的依赖,也是他与世界唯一的羁绊,姜奶奶去世,陆霄的内心世界该塌成什么样。
但是他说的时候,只有一句:“她死前叫我守好院子,就开了私房菜馆。”
他在人世间已经没有根,只剩下一座老院子。
傅来音是心思敏感的人,共情能力也强得不得了,陆霄一讲完,她的眼睛里就包满了泪水,等陆霄看向她的时候,傅来音抱住他,眼泪瞬间流了满脸。
陆霄拍拍她:“这有什么好哭的。”
“你不愿意哭,我帮你哭。”傅来音竟然这样说,令陆霄身体一僵。
眼泪从来不是软弱的表现,哭泣是正常的情绪表达,悲伤、愤怒、失落……种种消极情绪应该有它们的存在位置,应该同幸福、高兴、快乐一样,让他人感受。傅来音在这方面没有问题,但是陆霄有。
他把所有情绪都藏着,只给他人展示一个冷冰冰的形象,大部分人因为他冰冷的态度退避三尺,他由此获得安全感,护住了心里的脆弱、茫然、兵荒马乱。
几乎所有的男人都这样。陆霄只是普通男人的加强版。
她突然恨起社会对男性的偏见来。脑海里一下子闪过《海蒂性学报告》里对男性自制力的讥讽:“以‘情感需求太多’或‘过分情绪化’来形容女性的本质并不客观——这是把男性的行为当作标准。为了要扭转这种看法,我们也可以说男性在‘压抑情感’,而女性则‘勇于表达感情’。但是在我们的社会中,通常把男性这种不肯沟通的模式视为‘英雄般的自制能力’。”
他可以不是英雄,只是一个小男孩。
他已经是一个英雄,就让她做他的小女孩。
他哭不出来,她替他哭。
傅来音是真的替他伤心,也心疼。陆霄让她哭了一会儿,有些无措地拉她起来,“该吃午饭了。”
傅来音抱着他不撒手。
陆霄只好干巴巴说道:“世界上有很多悲惨的人和事。”
“你这样是不对的。”傅来音边哭边抬起头看着他,“世界上当然有更多悲惨的人和事,但是不能因为他们惨,所以你的痛就不是痛。个人的痛都是刻骨的,不会因为比较减轻半分。”
噢,这个多愁善感的小女孩。
傅来音抹掉眼泪,问他:“你好多了吗?”
陆霄竟然笑了笑:“好多了。”
两个人便手牵手回老院子。
近半年没回来,老院子的招牌已经落了灰,墙上傅来音的手绘也因为雨水侵蚀,变得模糊起来。
陆霄开门进去,给傅来音擦出桌子,收拾出一片干净地方,说:“我去做饭。”
傅来音没有闲着,拿了剪刀,戴了手套,修剪起绣球来。门外竹香冷冽,风过竹林,是熟悉的沙沙声。
她听到竹叶声的瞬间,又有哭的冲动,不仅仅是想到这是陆霄从小长大的地方,也想到自己在这里呆的日子。
她不过呆了几个月就这般想念,陆霄在此生活了二十多年,如何割舍得了?
借着一股冲动,傅来音跑进厨房,从背后抱住陆霄,说:“老院子是最好的家。”
“它是土房子,太旧了。”
“没关系。”
“冬天冷。”
“没关系。”
“有虫。”
“没关系。”
“窗户——”
傅来音在背后打他两下,声音很气,“窗户坏了可以修,门漏风可以换,石板路坑坑洼洼也可以重新铺,你买得起一千万的房子,修缮不了这个院子?”
陆霄笑了一下,“好,修。”
“我要有一个书柜。”
“买。”
“得防潮。”
“好。”
傅来音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在干嘛呀!怎么感觉像新婚夫妇装修婚房?!傅来音,你羞不羞呀!
傅来音一下子放开他,羞耻得恨不能从这里消失掉,忙说:“我刚刚乱讲的,什么都没说!”哒哒哒跑掉了。
吃完午饭,陆霄让傅来音休息,自己独自一人收拾起院子来。
首先要检查电路,陆霄对灯泡一个一个进行检查,发现了灯罩上的诗。
石桌旁的灯罩上写着:“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己亥年五月十三”
吊床旁的小灯写着:“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己亥年五月十四”
外院最大的灯罩上是:“以胶投漆中,谁能别离此?——己亥年五月十五”
门口的路灯上也有:“一心抱区区,惧君不识察。——己亥年五月十六”
这是半年前他离开时候傅来音做的灯罩,上面的诗,是她亲手题的。
陆霄一个糙老爷们儿,按理说是看不懂是什么意思的——傅来音大概就是有这样的想法,才暗暗写了这些情诗。
但耐不住人看不懂,心却有感受。直男陆霄,将所有诗句记下来,上网一句一句查。
原来这些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句子之外,放在它原本的诗中,都是浓浓的爱慕与想念。
她没有写的,是“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她没有明说的,是“上言长相思,下言久离别”;她想表达的,是“相去万余里,故人心尚尔。”
她第一次谈恋爱,满心的欢喜与忧愁说不出口,全部写在一个老院子的灯罩里,留给寂静的风声,从夏默到冬,终于被回来的人看见。
第55章 故地重游见故人
傅来音是被陆霄吻醒的,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咬她,推了推,结果被男人反手压住了。
她清醒过来,有些委屈,陆霄动作激烈,她有点儿怕:“干嘛呢?”
陆霄咬住她耳朵,不回答。
耳朵是傅来音极其敏感的地方,她受激一抖,往被子里钻:“不要……”声音细软,像小猫叫。
被子被一把扯开,直接扔在地上,傅来音吓一跳,缩在陆霄怀里,只能仰着脖子任他亲,心里嘀咕:什么时候惹他啦?大中午的兽性大发,看小黄片了吗?
陆霄将人从头亲到尾,大冷天亲出一身汗,眼看连傅来音都眼神迷蒙的时候,陆霄一言不发起来,从窗户直接跳出去,打了一桶冰冷的井水,“哗啦”一声,从头浇下——滋,透心凉,心飞扬。
傅来音坐在床上,默默裹紧了小被子——我、我默认了哈,是你自己要去淋水的……
两个人隔着窗四目相对,陆霄穿着薄薄的衬衣,全身湿透,衣服贴着结实的肌肉,充满力量感。
嗯……显眼的地方都非常显眼。
傅来音视线被烫了一下,蓦地飘开,被子下小脚丫子动了动。
这、这得多痛啊。
现在已经到了随时随地都会兽性大发的时刻了吗?好像离她的初衷越来越远了……
怎么办?
胡思乱想间,外院的陆霄直接脱掉衬衣,丢进木盆里,外墙外正好走过两个抱小孩的年轻女人。爽朗的乡下女人,不仅没红脸,反而吹了一声口哨:“大白天发什么骚呢!”
“裤子一起脱!”
傅来音赶紧抻出去,瞪他:“陆霄!”
两个女人嬉笑着走开了。
陆霄端着木盆往里走,“怎么了?”
傅来音将衣服扔过去,有些不开心:“衣服穿好呀。”
陆霄将衣服搭在肩上,当着傅来音的面脱了裤子,傅来音一下子转过身,气急败坏:“不知羞耻!”
身后陆霄说:“我在我媳妇儿面前换衣服,有什么羞耻不羞耻的?”
“谁是你媳妇儿?”傅来音气鼓鼓。
“家长都见了,还不是媳妇儿?”
傅来音转过身去,瞪着他道:“不是这样算的!”
“陆霄是这样算的。”
“我不承认。”
“你说了你愿意的。”
果然是这样!傅来音跑过去在他手臂上咬了一下,憋屈得不行,“不听不听,我不承认。”原来男人也这么不讲道理!
“会咬人了?”
傅来音又咬了一口。
陆霄一把提起她,将她抱坐在矮桌上,按了按头:“咬这里。”
傅来音瞬间脸爆红,一把推开他,“臭流氓!”
陆霄将衣服穿上,“快了。”
傅来音又羞又恼,丢一个抱枕过去,“你怎么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呀?”
陆霄接住抱枕,扔在床上,侧过脸盯着她,目光令人发毛,“我当然更想直接做。”从来不叹气的陆霄竟然叹了一口气,然后像警告似的看了傅来音一眼,“你乖一点。”
傅来音怂了,撇撇嘴,小声道:“不想别的女人看你的身体……”
陆霄眼神徒然深沉,他抓住傅来音手:“才叫你乖一点,马上就不乖?”
傅来音一脸懵逼,懵完之后委屈得不行:“就是不想别的女人看你的身体呀……哪儿不乖了?”
陆霄在她雪白的手腕上也狠狠咬了一下,那感觉像是想把她每一根手指都含进嘴里,欲得不行,“你在勾引我?”
苍天,谁在勾引谁!
“我没有!”傅来音心中颤栗,解释道,“就是不开心呀,你是我的。”眼波流转,看了他一眼。
陆霄额上青筋暴起,嘴唇抿了抿,这他妈不是勾引是什么!
“好,我是你的。”陆霄的嘴唇贴着她的脖子,“你什么时候享用我?”
傅来音感觉到他滚烫的温度,脸也烧起来,“……不急。”
“我急。”陆霄的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我要熟透了。”
吻渐渐往下,陆霄声音暗哑,“音音,你再不吃我要糊了。”
傅来音推推他,心里也是颤得不行,手软绵绵的,说是推,不如说是欲拒还迎,眼看两个人又要滚到床上去,只好用正事转移注意力:“要炸小鱼干呢。”
“不炸。”
“邱郁她们要吃呢。”
“不管。”
傅来音捉住他越来越过分的手,气喘吁吁:“前天才……”互帮互助了的。
“已经两天了。”他一字一顿,“两、天。”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傅来音:才过两天。
陆霄:居然两天了。
傅来音望着他,天真道:“没有我的时候你也过来了呀。”
陆霄咬牙切齿:“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傅来音是真的好奇。
“没有就不想,有就想。”
“那你当我不存在吧。”
陆霄直接用行动表示了不可能当她不存在。傅来音反抗无效。
胡来一回的陆霄还是赶在谨言小学放学之前炸好了小鱼干,傅来音带着吃的先去看了看史闻史梅,谨言小学的学生比去年增加了五分之一,史闻也透露出下学习学生应该会更多,学校正一步一步活起来。傅来音为史闻开心。
三个人还在聊天,吃货柳啾啾就拉着邱郁做作又刻意地从校长办公室门前走过,边走边咳,来回三次。
史梅笑眯眯:“好了,不留你了,再留某人的嗓子都要咳坏了。”
史闻故作严肃,也生气地咳了咳:“谁跑到上面来了?”
柳啾啾一抖,拉着邱郁就要溜,邱郁瞥了里面一眼,站在窗外哼一声,“上面不能来吗?这走廊难道校长专属不成?”
史闻一噎,“我可没这么说!”
“那你管我跑不跑上来?”
史闻手一挥:“去吧去吧,见见你的好学生!”
傅来音走出来,作佯一人轻拍一下:“淘气。”
柳啾啾眼睛滴溜溜转,一下子就看到她的背包,亮晶晶盯着她:“陆霄这么好,你什么时候和他结婚呀?”
傅来音“啧”一声,“为了吃连傅老师也卖了?”
“就因为你学生想吃小鱼干,他就任劳任怨给你炸,这样的男的哪里找啊。”柳啾啾的手已经接过傅来音的包,准确找出小鱼干,啊呜一口,满脸陶醉,又一本正经道,“农村孩子淳朴能干,你不亏。”
傅来音哭笑不得。半年不见,柳啾啾怎么越来越像爱情大师了?陆霄哪儿淳朴了?
邱郁竟然也跟着道:“陆霄确实不错。”
傅来音看着她,“你不能因为陆霄给你找了武术老师你就偏心。”
邱郁眼神闪了一下。
傅来音叹气。哎,连小邱郁都被策反了。
邱郁顿了顿,说:“我妈妈说,嫁一个人不能只看他对你好不好,抛开对你的好,看他身上的优点和能力——陆霄体格强壮,武力值高,能保护你;现在又开了公司,经济强大,能让你生活好;长得凶,应该没有其他女生会喜欢,心地还算善良,人品没问题,是一个好的结婚对象。”
柳啾啾赞赏地拍拍邱郁:“没错!”
傅来音蹲下来和邱郁平视,有些惊讶,也有些欢喜,邱郁平时话很少,傅来音还挺高兴她愿意表达自己观点的,“全是你的想法?”
邱郁看了一眼柳啾啾。
傅来音笑,我就知道!
柳啾啾有些心虚地吃了一条小鱼干,“你是不是觉得话从邱郁嘴里说出来就可信多了?”
傅来音摇头,摸摸柳啾啾,“想什么呢,你们两个说的我都会认真听。话有没有道理不看说的人,要看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有道理。”
“那你觉得我们刚刚的话有道理吗?”
傅来音点头:“有。”
“所以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傅来音忍俊不禁,“干嘛呀,这么想我嫁出去?”
“差不多啦,婚姻需要一时冲动,小心夜长梦多。”
傅来音受不了了,“喂喂喂,啾啾同学,你也太关注情感这一方面了吧?”
柳啾啾叹一口气:“不听圣人言,吃亏在眼前。”
傅来音噗嗤一笑。哟,还圣人?情圣吗?
三个人在花坛边的楼梯上坐下来分小鱼干吃。柳啾啾眼神沧桑,边吃边说:“我吧,虽然不像你们感情经历多,但我看得多呀,不仅看得多,知道的也多,我哥哥,我姐姐,哪一个不说我说得有道理?”
傅来音觉得怪怪的,这口气怎么不像只是对她说?嗯……你们?
这时候远方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朝这边慢吞吞走过来,走近了,傅来音发现是内向不爱说话的唐诤。
邱郁说:“你怎么过来了?”
唐诤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傅来音。
傅来音受宠若惊,忙接过:“给我的?”
“嗯。”
“谢谢。”
傅来音打开看,是树叶做的书签。一串好看的蓝色叶子,秀气小巧,压得平平的,用透明胶粘在黑色硬卡片上。傅来音摸了摸小叶片,笑,“我很喜欢。”
唐诤点点头,眼神飘到邱郁身上,慢吞吞又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邱郁,等她接了后,转身就走,步子比来的时候快许多。
三个人六目相对。
邱郁故作自然打开,里面同样是一枚叶子书签——叶子的形状是心形的。
傅来音瞪大了眼睛。
邱郁没说话。傅来音看向柳啾啾,柳啾啾眼神忧郁,“别看我,我没有感情经历。”
邱郁瞪她一眼:“我也没有。”
柳啾啾眼神忧郁:“马上就有了。”
傅来音哈哈大笑。
哇哦,她离开了半年,他们的生活依旧这么精彩。
第56章 夜长梦多梦来了
傅来音之后也去见过其他学生,每个孩子还是那样活泼可爱,打打闹闹,欢欢喜喜,有的孩子长高了,有的孩子长胖了,有的孩子越长越开,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时间在孩子身上留下明显的痕迹。
傅来音放下心,安心回学校读书。
陆霄的脚伤好得差不多,除了一条长长的疤痕,万幸没有其他后遗症。
这天傅来音又在客厅的烟灰缸里发现五六个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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