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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门之独宠恶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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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眼底寒光炸裂,木棍挑飞大刀,猛然飞身而起,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力,以千军万马之势腾踢而来。
“砰”身子重重的跌落出去,他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下一刻少年已欺身而上,木棍落在他脖颈间,笑意流转在疏冷的眉峰。
“你输了。”
月生是裴爷身边的第一心腹,其嗜杀之命在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甚至还落了个黑面修罗的恶称,没成想,他竟在这少年手中过不了一招,这是何等可怕的实力。
一瞬间,所有人望着那少年的目光都变了。
那些曾经不屑的、鄙夷的、如今俱变成了惶恐惊惧,宁子洹,宁三少……看来这黑道界,要重新洗牌了。
月生咬了咬牙,双拳狠狠的砸向地面。
宁子洹推开一步,淡淡道:“裴爷的第一心腹,我想,你在他心中究竟有多少价值呢?”
月生呸了一声:“休想拿我威胁裴爷,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话落就要咬舌自尽。
宁子洹迅速出手卸了他下巴,勾了勾唇:“既然有死的勇气,又何惧生?跟我看一场好戏如何?”
话落不再看月生一眼,背身离开。
黑衣人立刻上去捆住月生,将他架到一辆面包车里,余下的几人也入丧家之犬,乖乖的束手就擒。
回到家里,宁子衿正等在客厅,见到他回来,笑着点点头:“子洹,这一仗干的漂亮,引蛇出洞,我就看你接下来的了。”
宁子洹倒了杯水喝,闻言看向宁子衿:“大姐,手术安排在什么时候?”
提到手术,宁子衿叹了口气:“医生说我的身体不适合做试管,我准备找人代孕。”
宁子洹蹙了蹙眉,“姐夫同意了吗?”
宁子衿眼底划过一抹痛意,“不同意又能怎样,无论如何叶家都需要一个孩子,这是我目前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宁子洹微微眯起眼睛,明明看起来是那般纯善的少年,却给人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大姐,你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宁子衿深深叹了口气,看着坐在面前的少年:“子洹,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一个人,你就会明白大姐的心情了。”
爱吗?宁子洹嗤之以鼻。
但遂即脑海里划过一道身影,他目光有些恍惚,淡淡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为他生为他死,即使付出所有也在所不惜,折损了所有骄傲所有棱角,也无怨无悔。”
宁子洹揉了揉眉心,他想说。
他好像爱上了一个人。
这个人在他心底住了十年,他只知道,他努力了这么多年,只是想靠近她,哪怕一步,他都会很开心。
他已经能见到她了,即使她认不出自己,但他会一点点、努力的,靠近她。
这点小小的、雀跃的欢喜,是这十年来,唯一支撑他走下去的动力。
——
夜色深凉,而在江州城东的一栋别墅内,却是灯火通明。
一个矮瘦男人被人领着走进了客厅,看到沙发上坐着的那道修长身影,赶紧垂下脑袋。
“噗通”跪在地上。
“裴爷……。”
“何事?”淡漠温凉的声音静静响起,犹如沾染了寒气,一点点的浸透心扉,令人心头发寒。
“我们中了宁子洹的圈套,损失惨重,几乎全军覆没,月生哥被对方抓走了,他们放我回来给您捎句话。”
他不用抬头就知道,虽然被抓的是他的第一心腹,那人依旧是春风含笑的一张脸。
“哦?什么话?”
深深垂下脑袋,“用虎峡关,换月生哥一条命。”
虎峡关是江州最大的经济开发区,也是通往北方的要塞,只要占据这个地区,不仅称霸江州,亦能顺势北上发展。
“这个宁子洹野心可不小呢。”语气含笑,然而语气里夹杂的讥讽却令人心头一紧。
“时间?”
“明晚八点,凰夜。”
摆了摆手,人被带了下去。
男人又坐了一会儿,“小白,第一次碰到这么有趣的人,生活总算不是太无聊了。”
身后站着的一个年轻男人闻言笑道:“能陪裴爷玩玩儿,是他的荣幸。”
蹙了蹙眉:“只是月生要受点苦了。”
男人站起身来,清瘦修长的身体如松竹清浚,迈着长腿朝卧室走去。
“总是如此冲动,也该让他长长记性了。”
小白闻言一笑,“月生就是那性子,如果改了,他也不是月生了。”
脚步顿了顿,失笑道:“说的也是。”
这个晚上,睡的并不安稳,他又梦到了那只蝴蝶,飞啊飞,尾翼带出彩色的流光,漂亮的不可思议。
他怎么追也追不上,他看到那蝴蝶轻轻的栖息在栗色的发上,那是一个少女曼妙的背影,白色的裙裾微扬,美的梦幻而飘渺……
他停下脚步,“你是谁?”
少女轻轻侧眸,这时忽然刮来一阵迷雾,在他将要看清的那刻遮掩了少女的面容,再次陷入一团迷雾中。
“你不要走……。”他追过去,却瞬间迷失在烟雾中。
黑暗中,他猛然睁开双眼。
十年了,他总是重复的做一个梦,梦中的蝴蝶、和那个神秘的少女……
叹了口气,他起身,拉开床头抽屉,从里边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边放着一个蝴蝶发卡。
看起来有些年岁了,用彩珠穿成的翅膀断过,虽然被修复好了,但终究不复旧时模样。
他小心翼翼的抚摸过蝴蝶的翅膀,眸光温柔的不可思议。
“你是谁?”
——
一夜安眠。
第一缕晨光唤醒了云涯,睁开双眼,她给了自己一个拥抱。
起床洗漱,换了运动衣出门,这时对面的房间门也打开了,一身灰色运动衣的晏颂走了出来。
云涯笑着和他打招呼:“早安,晏哥哥。”
那笑容甜美灿烂的比之身后的朝阳还要刺眼。
晏颂抬手落在她发上:“怎么不多睡会儿?”
“我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早上空气清新,跑步利于身心健康。”
晏颂实在无法想象,她看起来就是个热爱生活的小姑娘,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阴霾,就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精神分裂,还伴随严重的自残倾向呢?
想到这里,他有些心疼,笑着点头:“那以后每天我都叫你,我们一起去跑步。”
云涯笑着点点头:“好啊。”
等两人跑完一圈回来后,晏舸才一脸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对两人摆了摆手:“哥,云涯姐姐,早安。”
晏颂懒得搭理他,拉着云涯朝餐桌走去。
吃过饭,晏颂背著书包走了。
云涯目送他走远的背影,忽然想到阿九还饿着,又跑到晏颂房间,结果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阿九?”她喊了一声。
“喵呜。”一道微弱的声音静静响起。
云涯凝眉,声音好像是从床底下发出来的。
她趴在地上往床底下看去,阿九正窝在那里,一双碧色的眼睛乌溜溜的望来。
云涯朝他伸出手:“怎么躲在这里,快出来。”
阿九慢悠悠的从床底下爬出来,云涯抱起它,阿九又喵呜叫了两声,委屈的不得了。
“饿坏了吧,晏哥哥忘记喂你了,你不要生他的气。”
云涯摸了摸它的脑袋,轻笑道:“我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喂过阿九,云涯把它交给林嫂,让她中午喂阿九,然后就背着包出门了。
上午风平浪静的过去,云涯窝在办公室里研究资料,做初步的筛选,不知不觉时间到了十二点。
魏青问云涯要吃什么,她去给她打来,云涯将资料收好,放到抽屉里。
“不用了,我下午有点事,就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话落背着包离开。
云涯前脚刚走,裴惊鸿后脚就来了。
得知云涯已经走了,不由得叹一声来晚了一步。
诺大的地下停车场,云涯走到一辆红色的qq小车前,只见那车旁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
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衣,五官冷硬,站在那里跟一杆直挺的枪似得。
云涯停下脚步,静静打量着来人。
那人这才发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来人,眼底划过一抹讶然,立刻垂首,恭敬道:“小姐好,我叫杜山,是常哥派来的。”
云涯扔了一把钥匙给他,杜山轻而易举的接住。
“开车。”
云涯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杜山随后快步绕到车头前,拉开驾驶座的门钻了进去。
“小姐去哪里?”杜山发动车子,缓缓退出车位,往出口驶去。
云涯看了眼手机屏幕,一条刚发过来的信息。
“景豫酒店。”
——
景豫酒店。
云涯报出包厢号,服务员引着她往二楼走去。
站在一间包厢门前,云涯深吸了口气,脸上露出最完美的微笑,推门而入。
包厢里,正在交谈的两人立时扭头看了过来。
云涯看着那年轻男子,轻笑:“阿渡哥哥。”
目光一转,落在主位上那个年近四十,双鬓已泛霜白的男子,眼底似是有水波晃动。
“秦叔——。”
男人起身,大步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眼云涯,赞叹道:“女大十八变,才多久没见,云涯都变得让秦叔认不出来了。”
云涯嗔笑道:“不多不少,整整一百六十八天而已。”
秦渡起身给云涯拉开椅子,笑道:“先入座,我们边吃边谈。”
点的菜都是云涯爱吃的,云涯扭头对身边的男子道:“都没有阿渡哥哥做的好吃。”
秦渡宠溺的笑笑:“我倒是想一辈子给你做饭吃呢,就看你给不给我这个机会了。”
云涯像是根本没听到这句话,脸上笑容未变。
秦渡有些黯然的垂下眸光。
秦篆看了两人一眼,轻叹了口气,对云涯笑道:“你阿渡哥哥这辈子就这点出息了。”
云涯瞥了秦渡一眼,轻笑道:“古人云君子远庖厨,我却觉得不对,真正的君子呢,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才行。”
秦篆不由得失笑:“你这是找老公的吧。”
云涯点了点头:“对啊,我未来老公一定要符合这个条件才行。”
她嘴挑,在吃食上尤为精细,心想也不知道晏哥哥厨艺怎么样,有时间考考他,不会做饭的男朋友怎会是一个好老公。
看到云涯眼底的光亮,秦渡下意识蹙了蹙眉,他觉得云涯有哪里变了,具体的他又暂时说不上来。
有一种即将要失去什么的错觉,却无奈的抓也抓不住。
没容秦渡多想,秦篆紧接着问道:“在云家这几天,过的怎样?”
云涯眉眼笑意流转,清灵俏皮:“很好啊,该吃吃该睡睡,看着那些人恨得咬牙切齿却无能为力的样子,还蛮解气的呢,可是,这还远远不够呀。”
她抬眸,笑着看向对面的男子,“秦叔,你会帮我的对吗?”
他是那样的爱着纪澜衣,十年的时间都无法把她从他心上剜去,反而历久弥新。
所以,他不会拒绝纪澜衣的女儿。
不是纪云涯,而是纪澜衣的女儿,这样一个身份,是秦篆无法拒绝的。
她的任何请求,他都会答应。
------题外话------
阿九是个坑,嗯,一个深坑
裴爷露脸了,撒花
第109 对我负责 等你长大
车子缓缓停在小区门口。
“秦叔,再见。”
秦篆叹了口气,有些不舍的背过身去。
云涯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涯涯。”
秦渡随后走了下来。
云涯转过身去,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她身上,整个人蒙上了一层金光,美好的不可思议。
秦渡眼中倒映着她的身影,一步步朝她走去,眸光温柔若三月的杏花春雨,让人的心泛起碧海般柔软的波浪。
“你现在住在这里吗?”
这里不是一般人能住进来的,刚才他就想问,怕爸爸担心,就憋到了现在。
云涯随意的撩了撩头发,柔柔一笑:“暂时住在一个长辈家里。”
“那云家呢,你不回去了吗?”
“怎么会呢?”云涯脸上笑意浓了些,却透着一种寒玉般的清凉,那双漆黑的眸子更是深不见底。
秦渡心紧了紧,虽然她们一起长大,可很多时候,他总是看不透她。
这种无法抓住的感觉,让他的心总是飘忽不定。
糟糕透顶。
“只是暂住几天而已,最迟后天,我会回云家,毕竟那里才是我的家啊。”
秦渡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那态势满是宠溺。
“我近期都会在江州,有事给我打电话,好好照顾自己,我只是半个月没在,你看你现在瘦的。”
云涯无奈的笑了笑,不动声色的从他掌下离开,“好。”
秦渡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无奈的握成拳,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车里。
黑色轿车缓缓发动离开,消失在昏黄的暮色里。
一个高大挺拔的少年骑着单车和轿车檫肩而过。
一个漂移,少年长腿支在地上,稳当当停在云涯面前。
云涯没防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晏哥哥~。”
少年挑眉望来,眉目阴郁,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隐藏着似能吞噬一切的危险。
“你这是做贼心虚吗?”
云涯笑了笑,“我为什么要心虚?”
晏颂抿了抿唇,双眼死死的瞪着她:“纪云涯,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云涯挑了挑眉,“晏哥哥都看到了啊。”
她竟然还笑得出来。
晏颂忽然伸手拽住她手臂,声音低沉暗哑,潜藏着未知的危险,令云涯心脏猛烈跳动了一下。
“说,他是谁?”
那凶狠的眼神,仿佛要把她吞噬殆尽。
云涯看着他,嘴角笑意温软含情,轻叹了口气:“是我的一个朋友,晏哥哥别多想。”
“我能不多想吗?”晏颂觉得自己要疯了,从刚才看到云涯和那个男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要疯了。
云涯看着眼前略显暴躁的少年,晏哥哥~你在担心什么呢?
没有人,会把我从你身边抢走。
晏颂伸出大掌狠狠揉了揉她的头发,把云涯柔顺的长发瞬间揉的乱糟糟的,正是那男人刚才碰过的地方。
“纪云涯,以后不准别的男人碰你。”
“好。”
“也不准和别的男人说话。”
“更不准和他们站在一起。”
云涯有些头痛,“第一条我勉强可以答应你,可是后两条,晏哥哥,你明显是在为难我。”
晏颂轻哼了一声:“我为难你?我真想把你扔洗衣机里好好滚几遍。”
云涯忽然转身就走:“晏哥哥既然嫌我脏,那以后就不要理我。”
晏哥哥真的好变态,再这样为难她,她真的不想再理他了。
晏颂见云涯像是生气了,一下子紧张起来,回想自己刚才说的话,自觉没有任何问题。
反正就是不准纪云涯和别的男人说话,只是站在一起,就让他无法忍受。
狠狠锤打了一下车把,晏颂骑着追上云涯。
“纪云涯,你给我站住。”
云涯走的更快了。
晏颂一急,就要去拉云涯的手臂,他还正骑着单车,心底着急,一时没刹住车,整个人就带着云涯往地上倒去。
千钧一发之际,晏颂扑在云涯身上,替她抵挡砸下来的单车。
“唔……。”晏颂闷哼了一声,脚踏板砸在小腿上,还挺疼的。
他高大的身体压在云涯身上,压得云涯差点喘不过气来。
光洁的小区大道上,两侧是魁梧繁茂的法国梧桐,密密麻麻遮了天光,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叉间隙跋涉而来,洒照在少年俊美英挺的侧脸上,只那眉峰紧蹙,似在压抑着巨大的痛苦。
“晏哥哥,你怎么了?”
云涯慌忙想要直起身来,晏颂身子猛然沉了沉,云涯又重新跌在地上。
这个姿势……云涯脸色蓦地就红了。
然而晏颂还没意识到什么,双眼紧紧盯着云涯的眼睛,“纪云涯,你只要保证第一条,后两条我可以勉强放宽。”
还在纠结这件事。
云涯觉得晏哥哥脑回路真是和常人不一样,她轻轻叹了口气。
“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好吗?你快起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说话算话,以后要被我看到有男人碰你,我……。”
云涯挑了挑眉:“怎样?”
咬牙切齿:“哪根手指碰你的,我就剁哪根手指。”
好残暴……
云涯轻轻抱了抱他。
树叶悠悠打旋,如血的残阳里,倒映出少年少女相拥的身影。
“晏哥哥,我只属于你。”
轻轻的呢喃却饱含着无限的情义,让晏颂的心,像是猛然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很疼,紧接着泛起一阵细微的酸涩……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那双漆黑而温柔的眼睛静静的望着他,清晰的倒映出他的身影,不知不觉中,他缓缓垂下脑袋。
鼻尖是少年身上好闻的草木清香,丝丝缕缕钻入心扉,一时让云涯有些微醉。
她缓缓闭上双眼。
他的唇滚烫。
她的唇微凉。
相触的那刻,仿佛一阵电流袭遍全身,两人都下意识微颤了一下。
刚开始只是浅尝辄止,但大概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的吧,他缓缓伸出舌头,挑逗着她的牙床,那舌头像是一条灵巧的小蛇,在她嘴里游来游去,云涯呼吸微喘了一下,就是这一瞬间的疏忽,被对方抓住时机,一下子就撬开了她紧闭的牙齿,彻底攻城略地。
一开始很温柔,云涯眼中倒映着少年俊美而冷硬的眉峰,映照着金黄的霞光,显出一种绮丽般的柔情。
然而紧接着,他开始不满足了,想要的更多,气息也渐渐急迫焦躁起来,像一只凶猛的野兽一般,发疯的啃咬起来。
“唔……。”云涯狠狠推了他一把,措不及防下,少年没防备,被云涯一下子推了开去,略显狼狈的倒在地上。
晏颂有些微愣,继而抬手落在自己唇上,露出一个傻气的笑容。
此刻的他,单纯幼稚的像个孩子。
云涯嘴又肿又红,又麻又痛,忍不住急红了眼睛:“晏哥哥,你干的好事~。”声音娇娇软软的,委屈的不得了。
晏颂一看云涯红肿的唇,就特别想笑,但他立刻忍住了,忍不住伸手去抱她:“对不起,是晏哥哥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云涯推开他,站起来就走。
可恶,再也不理你了。
这样子怎么见人。
“啊,我的腿~。”晏颂忽然大声叫道。
云涯赶忙转身,就见晏颂支着一条腿,另一条腿微抬起,就是不敢落到地上。
看着倒在一旁的单车,云涯想到刚才他倒在她身上时,那声压抑的闷哼,不由得软了心肠,走过去扶住他。
“晏哥哥,你腿是不是受伤了?”
晏颂偷偷瞥了她一眼,无奈道:“好像是吧,纪云涯,我是救你才受伤的,你要对我负责。”
这人,真是无时无刻都在宣扬他的霸道主义。
云涯瞪了他一眼,“还能不能走路了,我们先回家,回去之后我给你看看。”
“你还会看伤?”晏颂挑眉斜瞥了她一眼,那目光满是不信。
“会不会回去就知道了。”
云涯扶着晏颂走了两步,受伤的那只脚的半边身子都靠在云涯身上,他太高大了,这样压得云涯根本走不了路,刚走了两步,他整个人就倒在云涯身上。
“晏哥哥,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去叫人把你扶回去。”话落就要松开晏颂一个人先回去。
晏颂一把扯住她手臂,把她又给拉了回来:“找什么人,你一个人就行,再说,我讨厌别人碰我。”
这什么毛病?
云涯蹙眉:“那我碰你你就不讨厌吗?”
晏颂伸手揉了揉她略显凌乱的长发,漆黑的眸子里是她看不懂的深沉,却又透着点点细碎的温柔。
“傻丫头,我们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你这是想赖账吗?”
云涯脸颊腾的就红透了,白里透红,显得格外的可爱。
“只要你不赖账就好。”
晏颂笑了笑,“纪云涯,我很郑重的通知你,你身上已经被烙上了一个名叫晏颂的男人的印记,除了他,任何男人都不准碰你,否则后果自负,听明白了吗?”威严又冷酷的声音在云涯耳畔响起,令她不自觉心脏紧缩起来。
皱眉看向面前高大俊美的少年,“什么后果?”
晏颂眼睛微微眯起,透出一点危险的流光来,就像处在爆发边缘的猛兽,令人心惊肉跳。
“你最好连想都别想。”
冷酷的声音彻底杜绝对方任何可能的遐想,不、连想都不能想。
云涯心想,晏哥哥的霸道真是十几年如一日的不变,前世就是这样,她只要和别的男生多说一句话,他就会显得特别暴躁,有一次有个男生当众向她表白,被晏哥哥直接打的住进了医院,后来惹得学校再也没人敢跟她表白。
晏哥哥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云涯笑了笑,两人天生绝配。
因为、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那晏哥哥也答应我,不能让女生碰你,也不准和女生说话,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晏颂挑了挑眉,目光流连在云涯脸上,那双清澈的眼睛明亮的望着他,倒映出漫天金色的霞光,美的不可思议。
“废话,你见我什么时候和女生说话了?”
云涯抿唇轻轻笑了,晏哥哥洁癖严重,从来不许别人碰他一片衣角,在学校给她表白的女生能绕整个校园一圈,但晏哥哥,恐怕没有记住一个女生的脸吧。
“我只是提醒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能有。”
晏颂撇了撇嘴,“好好好,答应你还不成。”
女生真是麻烦。
云涯伸出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哦。”
晏颂嫌弃幼稚,却还是伸出了小指。
“咦?我是错过了什么好戏吗?”晏舸疑惑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
云涯赶忙缩回手,背过身子去,微微垂下脑袋。
晏舸笑嘻嘻的跑过来,无视晏颂阴沉的目光,挽着云涯的手臂,“云涯姐姐,你和我哥刚才在干嘛啊?”
云涯感受到身边阴冷的气息,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你哥刚骑单车摔了,脚受伤了,我要扶他回去,正巧你也回来了,你扶你哥回去吧,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话落就要抬步离开。
晏舸眼明手快的拉住,眼尖的看到云涯红肿的唇,惊讶的问道:“云涯姐姐,你的嘴怎么了?”
云涯下意识看了眼晏颂,抬手摸了摸嘴唇,本来已经消散的火辣辣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连带着她的脸都火烧了起来。
终归只是个少女,即使心性再沉稳冷静,依旧无法逃脱少女的羞涩。
“我……。”心底有些埋怨晏哥哥,真的好讨厌,让她怎么解释。
“哦,我知道了,云涯姐姐是不是对什么东西过敏?”晏舸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眨啊眨的。
云涯愣了愣,继而顺水推舟的点点头:“嗯。”
晏舸立刻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咬的呢,还想那东西也忒可恶了,看把云涯姐姐好好的嘴给弄的,整个就是一禽兽啊。”
云涯心想,可不就是吗,你哥疯起来跟禽兽差不多。
“晏舸。”晏颂阴恻恻的张口,晏舸猛然缩了缩脖子,扭头看了眼晏颂:“哥,你怎么了?我又没说你禽兽,你可别往自己身上贴标签。”
看到晏颂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不由得捂嘴惊呼:“难道云涯姐姐的嘴,你是咬的,天哪……你也太禽兽了……。”
晏颂大步走过去就去揪晏舸的衣领,晏舸早有防备,滑溜的从晏颂手下逃脱,猴子一般一蹿老远,笑容满面的说道:“哥,你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了吗?这样也磨灭不了你对云涯姐姐做的禽兽事情,哼,等妈妈回来我一定要告诉妈妈,你欺负云涯姐姐,还咬她嘴。”
晏颂拳头捏的咯嘣响,晏舸猛然哆嗦了一下,在晏颂彻底发怒之前,一溜烟跑远了。
“欠揍。”
云涯脸颊火烧火燎似得,看来晏舸不知道在旁边看了多久,他刚才就是故意笑话她的。
想到这里,云涯对晏颂的埋怨又深了些。
把晏颂扶到大门口,云涯扔下他就往院子里跑,晏叔正从客厅里走出来。
“云涯小姐……。”
“晏叔,晏哥哥好像受伤了,就在门口,你过去看看吧。”话落垂头飞快跑了进去。
晏叔丈二和尚摸不准头脑,云涯小姐这是怎么了?
想到云涯刚才的话,赶紧抬步朝门口走去,晏颂正半截身子靠在柱子上,一截长腿支在地上,另一腿微微屈起,在暮色的霞光里,如同一尊完美的雕塑。
晏叔在心底第n+1次感叹自家少爷的帅气。
“哎呦我的大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晏叔佝偻着背,快步朝晏颂走去。
晏颂朝晏叔伸出一条胳膊,晏叔赶紧走过去扶住,晏叔架着晏颂一瘸一拐的往别墅走去。
“我的大少爷啊,您到底是怎么了?”晏叔紧张的老脸微颤。
“没事,骑车的时候摔了一下而已。”晏颂回答的漫不经心。
“什么?摔了?”晏叔的大嗓门令晏颂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赶紧回去,我请林医生赶紧过来一趟。”
晏颂摆摆手:“不用麻烦了,没什么大碍。”
“路都走不成了,这还不麻烦吗?”
晏颂语气有些不耐:“晏叔,真的没事。”
晏叔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把晏颂扶到他的房间,就慌张着去找药酒,把药酒拿过来,晏颂一把夺走,对晏叔道:“好了,我自己抹,晏叔,你出去吧。”
晏叔还想再说什么,晏颂早已背过了身去。
晏叔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晏叔一走,晏颂立刻倒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翻出手机,发送了一条微信消息。
云涯正对着镜子看自己的嘴,跟香肠一样,又红又肿,心底又把晏颂拖出来骂了一顿,捂着发热的脸害羞的垂下睫毛。
她抬手轻轻的落在唇上,脑海里又想起那一幕,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
她的初吻,就这样献给晏哥哥了。
就在这时,手机“滴滴”响了起来。
云涯走过去点开手机。
【过来】简单的两个字,却充满晏颂式的霸道。
云涯把手机放回去,刚好这时候有电话打了进来,云涯看了眼来电显示,拿起来接通。
“阿渡哥哥,怎么了?”
手机对面的人笑了笑,隔着冰冷的手机依旧能感觉得到那低沉悦耳的嗓音。
“涯涯,在干什么?”
云涯走到阳台的摇椅上坐下,望着漫天霞光,笑道:“欣赏落日。”
“悠闲,不错。”
顿了顿,接着又道:“我和爸爸在江州有一套房子,你要不要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两个单身男人,也没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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