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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成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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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清是谁后,季小言软糯糯的叫,“舅舅好。”
他又看唐依依,仰着笑脸,“舅妈好!”
对着可爱的小男孩,唐依依也露出一个笑容,心里是吃了苍蝇的感受。
厨房的玻璃门拉开,全副武装的季时探头,“还有一个菜。”
看到陌生且漂亮的男人那副打扮,唐依依一脸愕然。
炒个菜而已,怎么包那么……严实?
她环顾四周,看到挂在玄关的几套一次性衣服,察觉格外整洁的客厅,才恍然。
乖乖的喊了人,季小言继续趴到桌上玩橡皮泥,旁边放着几个坨状,看似是机器猫的不明物体。
秦正坐到沙发上,随手拿起杂志翻看。
唐依依没过去,她坐在季小言旁边,手指灵活,很快就捏出一个栩栩如生的机器猫。
季小言瞪大眼睛,目不转睛,他哇的一声,不停拍着小手,“好厉害!舅妈好厉害!比我爸爸还要厉害!”
唐依依的脸色黑黑的,她小声说,“你要叫我阿姨。”
季小言的嘴巴立刻张成o型,“为什么?你是舅妈。”
唐依依严肃着脸,“我是阿姨。”
季小言特别坚持,“不是阿姨,是舅妈。”
书上写的,和舅舅在一起的就是舅妈啊。
唐依依抽嘴,“阿姨。”
季小言皱鼻子,“舅妈。”
唐依依拿出杀手锏,“我不止会捏机器猫,我还会很多好玩的东西,如果你不叫我阿姨,我就不告诉你了。”
季小言的小眉毛揪到一块儿去了,看唐依依的眼神就是在看无理取闹的小朋友。
“好吧。”他妥协。
“你别告诉舅舅,他会生气。”
唐依依一脸“你在逗我吗”的表情。
季小言偷偷看一眼沙发上的人,手挡在嘴边,对唐依依悄悄的说,“舅舅好可怜的。”
他可怜?那她岂不是凄惨,唐依依满足季小言,装出好奇的样子,“为什么?”
季小言小大人似的叹气,“我告诉你噢,舅舅从来不笑,他不快乐。”
唐依依揉揉季小言的头发,“小朋友,大人的事很复杂的。”
季小言挺起小胸膛,“我,我不是小朋友!”
唐依依的嘴角缓缓扬起,她不自主的笑出声,“是大朋友了啊。”
沙发上的秦正掀了掀眼皮,目光移开杂志,停在桌子那里。
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诧。
那个女人很多年没在他面前那么笑过了。
现在只要他一靠近,对方就竖起盾牌,拿起刀剑,把自己护的严实,张牙舞爪的对着他。
长腿交叠,秦正的背靠着沙发,修长的手指轻点,放过她,她也许会过的很幸福,身边会有别的男人,为她挡风遮雨,和她唇齿相依,耳鬓厮磨。
她会有一个家庭,会是妻子,母亲。
但是,不可能。
他绝不可能放过她。
所以,他们过去的几十年不会变成一个数字,只有他独自回忆,他会竭尽所能,把那些,发生过的每一个片段,都重新塞到唐依依的脑子里,物归原主。
厨房里弥漫着香味,扑鼻,诱人。
张小晖跟季时在忙活,前者掌勺,后者切切葱,剥剥蒜。
“你听到言言叫唐依依什么了吗?”
“什么?”
“舅妈。”
“……”
“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你说话留心点,别刺激我哥。”张小晖认真叮嘱,“他现在的情绪不太好。”
季时嗤一声,“说的好像他有好过一样。”
张小晖,“……”
“你哥的生活起居,工作,泄火都是唐依依负责,离开了她,就跟小孩没有奶喝一样。”季时把切好的小葱丟进碗里,“虽然能活,但一定营养不良。”
他露出一口白牙,“照目前来看,还严重影响了他的身心健康。”
闻言,张小晖满脸黑线,她把锅里的鱼翻个边,“就不能换个比方?”
季时挑眉,“这个贴切。”
张小晖翻白眼。
摘掉一次性手套,季时倚在一旁,手伸到张小晖的衣服里,摸着她,慢悠悠的说,“老婆,等会儿上桌的时候,需要我扮演什么角色?有任务给我吗?”
张小晖瞥他,“你装哑巴就行了。”
季时的唇角抽搐。
☆、第18章 麻痹
酒店那会儿,张小晖还没出大厅,就接到她哥的电话,说唐依依感冒没好,轻微咳嗽。
所以一桌子的菜以清淡为主。
气氛有些闷。
季小言小朋友埋头啃鸡翅,不参与大人的世界。
季时跟秦正是同一类人,一样不可一世,向来都是话不投机,他跟唐依依也不是很熟,更不可能滔滔不绝。
只能由张小晖充当中间那个点,一顿饭吃的比画一张图累多了。
小孩子坐不住,季小言也是,他滑下椅子,甩着小短腿,蹬蹬蹬跑开,又跑回来,高举手里的机器猫和大黄蜂,一手一个,“妈妈,给你看,舅妈给我的!”
张小晖,“……”
她默默咽下嘴里的食物,在厨房只是听季时提,现在她目睹了,才知道场面有多尴尬。
没去看唐依依的脸色,张小晖瞅了一眼她哥,果然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不知道是默认,还是耳朵突然聋了。
“好漂亮。”
张小晖在儿子期待的目光里说。
季小言又到季时面前炫耀,蹭着他的腿,还把俩个泥人直接放他裤子上,季时面部抽抽,想把儿子丟出抛物线的弧度。
显然只是想想,真抛了,他也会被张小晖扔出同一个弧度。
“不吃饭了?”
季小言看笨蛋一样看他爸爸,“要,要吃,我还没吃饭,我吃的鸡翅。”
他是中途休息。
唐依依默不作声,低头喝了口汤,她惊叹张小晖煲汤的水平,以及……羡慕张小晖的婚姻。
爱情没有被细节打败,反而更加充实,完整。
短暂的相处,唐依依深刻感受到了张小晖跟季时对彼此的爱和唯一。
下一刻,唐依依一愣。
好像在什么时候,她的心里滋生过这样的情绪,羡慕张小晖。
那种熟悉毫无章法,来的突兀,又难以理解。
在唐依依第二次朝自己投来目光时,张小晖冲她露出一个笑容。
“菜合胃口吗?”
唐依依也笑了一下,“挺好的。”
张小晖深深的看着唐依依,有几道菜是她过去爱吃的,刚才一筷子都没碰。
没料到唐依依和过往分割的那么彻底。
“哥,明天就走吗,不多留几天?”
张小晖扭头,问一晚上都没怎么开口的人。
秦正慢条斯理的挑鱼刺,“下次。”
他将鱼肉夹到口中,眉头在瞬息后皱了皱,有一根刺深藏在里面,不易发现,冷不丁卡到喉咙,猝不及防。
张小晖最先察觉到异常,“哥,卡到了?”
秦正淡淡道,“没事。”
季时一副颇有经验的口气,又意味不明,“有时候觉得无所谓,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疼的要命。”
桌子底下,张小晖踢季时的腿,结果踢到秦正,她浑然不觉。
只有唐依依无动于衷。
回去的路上,相对无言。
那种宁静分明没有丝毫血腥味,却不能减轻唐依依心里的戒备。
直到进了酒店房间,关上门,锁住,她才稍稍松口气。
冲了澡休息,秦正没把饭桌上那一出当回事,谁知他半夜疼醒,不得不独自开车去医院,将那根刺强行拔|出|来,带着血。
夜深人静,秦正立在路口,唇边的烟忽明忽暗,他的心头涌上莫名的情绪,千丝万缕。
不清楚是什么。
转瞬即逝,又卷土重来。
半刻钟过后,秦正停在唐依依的房间门口,按下手机。
里面,熟睡的唐依依被吵醒,她一看来电显示就关机,抠出电池。
门口,秦正眯了眯眼眸,将手机滑进口袋。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唐依依如遭一盆凉水浇淋,她猝然退到床角,满脸警惕。
“你干什么?”
“睡觉。”
“回你自己房间睡去!”
唐依依抄起枕头砸秦正脸上。
面部瞬时笼上阴霾,秦正解开衣扣,扯了皮带,脱掉西裤,躺进被子里,手臂一捞,把视他为豺狼虎豹的女人捞进怀中,腿架上去,完全禁锢。
唐依依大力挣扎。
深呼吸,秦正的手摸到她的腰,不轻不重的摩挲,嗓音低暗,“别惹火,嗯?”
唐依依浑身僵硬。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传来均匀悠长的呼吸声,唐依依还是那个姿势,手脚酸麻。
身边的人即便是睡着了,钳制她的力道依旧没有丝毫减退,她忽然感到绝望。
怎么就摆脱不了……
唐依依在极度的抑郁中睡去。
上午十点,秦正带唐依依去见法国客户,身边没带法语翻译。
秦正瞥一眼唐依依。
唐依依神色难看,用眼神告诉他,“我不行。”
秦正勾了勾唇,不再多言。
当客户就新拟的合同,提出疑问,那些单词流进耳膜里,唐依依的体内仿佛有某个开关被打开,她不自觉的出声。
下一秒,她面上从容应对,内心惊涛骇浪。
整个过程很顺利,也很愉快。
唐依依忘了秦正的存在,独当一面,沉着冷静,条理清晰,秦正眯眼,瞳孔里是女人自信的笑容,而他此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他周身围绕的气息可以看起来,心情不错,甚至可以称得上愉悦。
把客户送走,唐依依走进洗手间,后心湿透了。
不是累的,是受到了可怕的惊吓。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会一口流利的法语?
似乎有什么正在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她不能控制。
而秦正故意带她过来,安排这一幕,目的就是她现在的心情。
他成功了。
唐依依决定这周末就去她待过的孤儿院走走。
混乱的思绪突然被铃声打断,唐依依吓一跳。
电话一通,那头就是刘婷云焦急的声音,带着自责,“依依……富贵丢了……”
秦正发现唐依依不见时,她已经坐上回c市的大巴了。
提示音是意料之中的关机。
手指摩挲金属机壳,秦正的手臂一挥。
砰一声,手机砸向墙壁,在走廊一摔两半。
石进在内的几人均都心里一惊,大气不敢出。
那么一个大活人,竟然在他们眼皮底下溜了。
时间分秒流逝,走廊死寂一片,气压低的让人不寒而栗。
秦正喘口气,“马上回去。”
接下来,石进说了一句恨不得把自己嘴巴抽烂的话,“总裁,话剧还有十分钟左右就要开演了。”
说完,他的脸色刷白,两眼一闭,完了。
其他人低头,默哀。
本就不快,又被下属戳到痛处,秦正的眉梢一拧,甩手就是一下。
石进的身子一晃,踉跄了几步,硬是没倒下去。
嘴角破裂,挂出一缕血丝,他心里咒骂自己嘴贱,那场话剧的演出时间原来是昨晚,又推迟到今天下午,无非就是为了唐依依。
结果人还跑了。
麻痹,他怎么偏偏提了这岔,撞刀尖上了。
唐依依也是,一声招呼都不打,不听话,石进面部抽搐,听不听话管他屁事。
一到c市,唐依依就把手机开机,“婷云,富贵怎么丟的?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了没事了。”刘婷云笑着说,“找到啦。”
停下脚步,唐依依绷着的脸色顿时缓和,“那就好。”
刘婷云在那头问,“你已经回来了?”
唐依依站在路口等绿灯,“嗯,马上到家。”
“那你来三十一栋,九零六。”刘婷云说,“富贵在这里。”
唐依依蹙眉,“怎么回事?”
刘婷云神秘兮兮的,“你过来就知道了。”
挂断电话,唐依依若有所思,她加快脚步,直奔小区。
当她出现在目的地,三十一栋楼底下,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时,愣在了原地。
“富贵在我的住处,跟小白在一起。”
耳边的温和声音刺激到唐依依的神经末梢,她压下那份奇怪,跟着陆启之上楼。
一进门,唐依依就看到富贵趴在黑猫旁边,一副“我的眼中只有你”的姿态。
陆启之眉眼带笑,“我看到富贵,才知道你们也住在这个小区。”
刘婷云看唐依依,唐依依看富贵。
哪有那么深的缘分。
“依依,你喝什么?”陆启之卷着袖口,打破微妙的气氛,“我刚搬来,只有开水和牛奶。”
唐依依说,“开水吧。”
陆启之微笑,“好。”
见人去厨房,刘婷云耸耸肩,放轻音量,“我不是明天要进组嘛,准备把家里收拾收拾,搞个卫生,一不留神就让富贵从门口跑了。”
“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跑完九层楼梯,又跑到小区的。”刘婷云庆幸道,“你说巧不巧,陆启之刚好带着他那黑猫溜达,就碰上了。”
不然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富贵,要找多长时间。
一想到这种可能,刘婷云就一阵后怕,如果富贵在她手里弄丢,她都没脸见唐依依。
唐依依把头发拨到耳后,“他给你打的电话?”
刘婷云摇头,“是李眉。”
她坐到沙发上,眨眨眼睛,“依依,我看没准我这个戏没完,就等来你跟陆启之的好消息了。”
唐依依无语,“又不是买菜,哪能那么快。”
她捏捏手指,去水池洗手,路过一间房时,闻到了檀香,忍不住走近几步。
停在门口,唐依依发现这是书房,她没贸然进去,打算收回的目光在看到左右两面架子上的书籍时,神色涌出几分怪异,又重新扫视,确认。
一个医生,接触最多的不应该是医学类的知识吗,为什么都是有关催眠的书籍?
☆、第19章 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依依,看什么呢?”
唐依依退后,面不改色,“没什么。”
她神态自若的坐在刘婷云身旁,陷入沉思,连陆启之的靠近都没发觉。
“我看富贵挺乖的,这次也许是想你了。”
听出陆启之言语之间的安抚,唐依依捧着水杯,顺势往下说,“应该是吧,我平时都是下班就回来了。”
“可不是。”刘婷云瞅瞅富贵,“依依,这次你临时出差,又在a市过夜,富贵可能是以为你不要它了。”
陆启之抬眼,温声对唐依依说,“以后你出差,可以把富贵放到我这边。”
那种语气极其自然,仿佛他们再熟悉不过,唐依依喝水的动作一滞。
她忍不住去看陆启之,捕捉到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懊恼。
懊恼什么……
气氛的趋势越发走向古怪。
刘婷云笑的暧|昧,“那好啊,是吧依依。”
好你个头,唐依依白了她一眼。
“富贵。”
胖白猫歪了歪脑袋,一下子就蹿到唐依依腿上,躺倒。
放下水杯,唐依依揉揉它的肚皮,“下次不许乱跑了,知道吗?”
蹭蹭唐依依的手,富贵舒服的微微眯起鸳鸯眼。
“德性!”刘婷云撇了撇嘴,“你昨晚没回来,它一直趴在门口的垫子上叫,跟一怨妇似的。”
“我看它可怜巴巴的,好心过去,想把它抱房里抚摸抚摸,被它一爪子拍开了,差点破皮。”
唐依依的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怎么回事,富贵经常跟刘婷云龇牙咧嘴,就是不跟她亲近。
“没良心的大白胖子!”刘婷云又去看陆启之,笑容满面,“陆先生,以后你跟我们就是邻居了。”
陆启之微昂首,唇角轻扬,风吹额前黑发,那片阴影扫进他漆黑如墨的眼睛里,嵌在其中的纤细身影若隐若现。
他不说话,注视着那道身影,目光温柔,专注。
唐依依坐不下去,她抱着富贵站起身,“我们先走了。”
刘婷云反应慢半拍,“啊?哦,走了走了。”
陆启之垂了垂眼,掠过趴在地上的黑猫,黑猫与他对视,不清不愿的慢步到唐依依脚边,朝覆盖摇了一下尾巴。
富贵顿时就激动了,冲黑猫喵喵叫?
唐依依无语,脱口而出,“又不是不见面了,怎么还搞的跟生死离别一样。”
刘婷云附和,“就是,住一个小区,肯定能常碰面的。”
陆启之笑着点头,“是啊。”
他又去看唐依依,“听刘小姐说你每天早上都会去芬园跑步,我也有那个习惯,以后能不能一起跑?”
神情温润,让人很难拒绝。
唐依依偷偷瞪刘婷云,“……好啊。”
不再多言,她加快脚步离开,刘婷云跟过去。
电梯门一关,她压低声音,“依依,陆启之对你图谋不轨。”
唐依依抿唇,“那你还把我出卖了。”
“原谅我。”刘婷云扶了扶额头,“我中美男计了。”
唐依依,“……”
“他叫我刘小姐,叫你依依。”刘婷云啧啧两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老相识呢。”
唐依依摸摸富贵的背脊,“婷云……我总觉得……”陆启之看她的眼神让她感到怪异。
就像是……
有难言之隐。
“嗯?”刘婷云说,“觉得什么?”
电梯门打开,唐依依迈步出去,跳过那个话题,“你这次要在剧组待多少天?”
一提到拍戏,刘婷云立刻神采奕奕,“估计要俩个多月。”
她搓搓胳膊,“我要跟那个柳姑娘朝夕相处了。”
唐依依侧头,“哪个柳姑娘?”
刘婷云哎一声,“柳怜,薛少那相好的。”
唐依依想了想,才记起薛少那号人,和那个男人有关的,她都产生反感心理。
“你上次不是说她架子大吗,能别正面冲突,就尽量避免了。”
“知道。”刘婷云不在意的说,“人家有靠山,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唐依依说,“明早走,还是晚上走?”
“晚上,我得提前去,明天来不及。”刘婷云伸了个懒腰,“等我这次杀青了,拿一笔可观的片酬,带你去欧洲玩。”
唐依依笑道,“那回去给你包个红包。”
“还是你爱我!”
刘婷云往唐依依身上一靠,唉声叹气,一副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的口吻,“我家那口子,屁都没给我,更不知道包个红包给我,图点吉利。”
唐依依被她靠的往一边歪斜,“这年头,男人只要身心健康,脑子没病,就算不错了。”
刘婷云发觉唐依依的话里充斥着深受其害的意味,她站直身子,“这次出差,秦正对你动手动脚,身心摧残了?”
唐依依变了变脸,“你觉得呢?”
刘婷云吸一口气,“我怀疑是你上辈子挖了他家祖坟,这辈子死咬着你不放。”
唐依依差点一头栽下去。
她想起来了,自己突然离开,那男人恐怕会大发雷霆。
之后,唐依依又释然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谁管他死活。
一直到晚上,平安无事。
吃过晚饭,刘婷云的异地男朋友给她打电话,鼓励她,给她加油,两人共同描述,憧憬一年重复一年,迟迟没有实现的未来。
“挂了啊,记得想我。”
刘婷云惆怅的收回手机,“依依,你说拥有我和他的一个家,怎么就那么难?”
唐依依在吃西瓜,声音含糊,“难吗?”
“难啊!”刘婷云把包放皮箱子上,“得要有个房子住吧,以后会有孩子,空间太小了也不够,现在这房价,吃人的价格,还有啊,我跟他都是单亲,两头都要……”
唐依依听的头都晕了,她只听出一个结论,想要的未来很难。
刘婷云一走,房子里只剩下唐依依跟富贵。
她把门窗关严实,盘腿在床上敷面膜,听着某台的某综艺节目,试图感染一丁点那种哈哈大笑的热闹氛围。
“富贵,你真喜欢小白吗?”
白猫侧躺着,姿势妖娆。
“我不太喜欢小白的主人。”
唐依依靠着枕头,“怪怪的,我看不透……”
“早点睡吧,明天我还要去上班。”
她烦躁的叹气,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觉得上班会这么沉重。
手机的电池被抠出来,丟在一边,完全没有装回去的打算。
一夜噩梦
唐依依顶着黑眼圈去公司,其他同事都和往常一样,同她打招呼,“早。”
仿佛之前的闲言碎语和各异的神色都不存在。
唐依依压下心里的疑惑,去办公室给李眉打电话。
“我先说好消息。”李眉哈哈大笑,“黄薇被人打成猪头了!”
唐依依把手机拿开,“你在哪儿?”笑成那样,应该不在办公室?
李眉还在笑,“我还在路上,车里呢。”
“一会儿见面聊哈,我好好跟你描述描述!”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唐依依还有点懵。
黄薇被打了?
她只不过两天没来,怎么感觉发生了很多事?
就在唐依依托着下巴发呆时,她不知道自己正被窥视着。
秦正站在内窗,对面办公室的一切都在眼皮底下。
昨天要不是美国那边有了准确的消息,他已经把这女人带回去,绑床上了。
越来越会在他的底线外蹦哒了。
难不成是他惯的?
敲门声后,是石进的声音,“总裁,薛少来了。”
薛五一进来就说,“阿正,这回真给你说中了,那个陆启之有问题。”
☆、第20章 把人放在眼皮底下
秦正还立在原地,目光在唐依依身上游走,漫不经心道,“是吗?”
薛五走到他旁边,伸头往内窗里头瞧了一眼,咂嘴道,“把人放在眼皮底下,偷窥的感觉怎么样?”
秦正淡淡的说,“不怎么样。”
薛五的面部一抽,那你还眼巴巴看什么?
他把手里的文件袋递过去,“我保证,你看了里面的东西,会很吃惊。”
秦正的眉头上抬,伸手接住,绕开袋子口。
一摞纸上面的内容先后窜入眼球,他始终不动声色,将那些东西放回去,抿紧的唇角缓缓向两侧划开,带出的弧度晦暗不明。
薛五瞪眼,“靠,你不震惊?”
秦正是一副掌控之中的姿态,“他的接近,没那么巧合。”
薛五摸一根烟叼嘴里,痞笑道,“你要不是我兄弟,就你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我还真不待见。”
秦正嗤道,“彼此。”
“……”薛五狠抽一口烟,吞云吐雾,“谁能想到催眠大师章老先生死前会有个学生。”
那陆启之两年前回国,在一家儿童医院上班,口碑很好,也受尊敬,不会有人知道,他还涉足催眠术,并且是一代催眠大师的关门弟子。
多大的荣耀。
这要是被那个圈子里的人知道,就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舆论的风波必定激烈,恐怕会从年底持续到明年。
“现在只能查出当年陆启之和他的老师章为在一起,就是不确定,给唐依依做催眠的是他还是章为?”
秦正开口,“是陆启之。”
薛五不赞同,“我怎么觉得是章为?”
“那么成功的偷梁换柱,把一个人的一生都完整的调换了,没有足够的经验,是不可能办到的吧?”
秦正不置可否。
陆启之是陆家长子,也算是身世显赫,在他眼里不够看。
可以肆无忌惮的搬去唐依依的那个小区,拿什么黑猫白猫的借口套近乎,手里肯定握有自保的筹码。
除了两年前那件事,没别的可能。
“阿正,你说……”薛五长叹一声,他摸了摸下巴,“唐依依两年前到底布了多大的局?”
秦正又去看对面办公室,女人疲倦的打哈欠,揉眼睛,又去伸懒腰,女人味十足的曲线一览无遗。
他在薛五凑上前时伸手推开。
莫名不愿意那一幕被其他人看见。
肩膀冷不防被推,力道还特别大,薛五趔趄了一下,“卧槽,你干什么呢?”
秦正挑眉,“请你喝茶。”
语毕,他按内线,“送两杯茶进来。”
薛五整整衣襟,往椅子上一坐,半截烟在烟灰缸边沿磕了磕,“阿正,你是不是特骄傲?”
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人,有那种谋略和胆量,怎么也会有一些自豪感。
秦正面无表情,眸子里却掠过凉意,“你可以试试被身边人背叛是什么感觉。”
薛五摊手,“算了吧,我怕我忍不住,把人一枪崩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门刚好从外面推开,高跟鞋的嗒嗒声由远及近。
端着茶水进来的唐依依听见了后半句,尤其是在薛五故意朝她这边看的那一刻,就像是说给她听的。
她不冷不热道,“薛少。”
薛五从鼻子里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一副高深莫测样。
唐依依放下茶杯,沉默的收回手,准备出去。
“总裁,没什么事,我就去忙了。”
秦正淡声问,“你忙什么?”
唐依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住了。
薛五看她那样,立刻用手掩唇,憋住笑。
“我问你,”秦正的手指敲点桌面,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不易察觉,“你忙什么?”
眼角轻微抽抽,唐依依的睫毛垂盖,眼睑下方的青色越发明显,她昨晚做了一夜的噩梦,刚才光顾着打哈欠了。
一会儿打算跟李眉去茶水间坐坐,提提神。
“有关昨天那个合同,还有些资料需要整理一下。”
看她淡定的撒谎,秦正徒然起身,阔步靠近。
唐依依后背一绷,呼吸发紧。
薛五顿时停止抽烟,摆出看好戏的架势。
却见秦正伸手,摸着唐依依的衬衫领口,将解开的那粒扣子扣上去,挡住了那一小截白皙的脖颈。
薛五目瞪口呆。
卧槽!
有病吧?!
以上两句,是他和唐依依的心声。
只是,薛五表现出来了,唐依依没有。
做完那个动作,秦正本人也是怔了怔,而后将那丝怪异情绪抹掉,面部波澜不起。
“出去吧。”
唐依依马上走人,片刻不留。
薛五把烟拿掉,惊悚的摇头,嘴里不停念叨,“完了,你完了。”
没听清,秦正理平袖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那缕香气在舌尖上跳跃,蔓延,直到扩散整个胃部,他舒一口气,轮廓微柔。
茶水间,唐依依跟李眉碰头。
“黄薇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被谁打的。”李眉把得到的照片给唐依依看,“我说什么来着,人贱自有天收。”
唐依依看一眼手机,她的眼睛微睁。
照片里的一张脸肿的不成样子,已经看不出以前的美貌。
估计要过段时间才能痊愈。
“很吓人吧。”李眉又抛出一颗炸弹,“黄薇被开除了。”
“不止她,还有王筠和吴笑笑。”
唐依依默不作声,a组一下子走了三个,能立刻填补没那么容易。
公司怎么会在这时候让她们离开?
李眉压低声音,“你没发现大家都老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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