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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成瘾-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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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钱人的世界她看不透,她也不想成为他们较量的物品。
    只有她走,才能甩掉那些糟心的人和事。
    唐依依猝然开口,“是因为薛五,黄筱?”
    刘婷云沉默了。
    唐依依的眉心拧的更紧,“所以你就要低头?”
    刘婷云说,“我也不想,但我爸妈年纪大了,受不了惊吓。”
    唐依依抿了抿唇。
    “我得走了。”刘婷云看手机上的时间,“依依,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刘婷云走到门口,唐依依在她身后问,“婷云,你英语怎么样?”
    刘婷云一愣,“日常交流没问题。”
    一周后,刘婷云出现在伦敦。
    她吐出一口气,面带微笑迎接新的生活。
    “依依,谢谢你……”
    圣诞节那天,秦正破天荒的不见人影。
    唐依依在医生的指导下慢慢挪动脚,争取早点行动自如。
    走了一会儿,唐依依支撑不下去,她被扶到轮椅上坐好,心刚平复,就接到了秦正的电话。
    “今天圣诞节,我想送你一个礼物,薛五提议我躲在礼盒里面,把自己当礼物送陪你,这样你一拆开礼盒,我就能给你一个惊喜。”
    唐依依听的抽抽嘴,“不适合你。”
    她又不放心的补了一句,“你千万不要尝试。”
    秦正在电话里说,“所以我拒绝了。”
    唐依依松口气。
    秦正抱歉的说,“我今天比较忙,抽不开身,礼物已经叫管家给你拿过去了。”
    唐依依被推回病房,一进去就看见了地上的香槟色礼盒,巨大。
    这么大,管家是怎么“拿”进来的?
    唐依依若有所思,大娃娃,玫瑰花,还是一摞摞的大粉红?
    或者是活物?成年拉布拉多?萨摩?
    把能想的那些大型犬类都想了一遍,唐依依放弃了。
    管家说,“太太,先生要你亲自打开。”
    唐依依摆手,“那算了,丢出去吧。”
    “……”
    管家的眼睛偷偷往礼盒上瞟。
    心想,待久了,会缺氧吧。
    他花了十来分钟说服唐依依,说的嘴皮子都干了。
    唐依依扶着轮椅扶手站起来,伸手拆开礼盒上面的大蝴蝶结。
    她被一双结实的手臂搂住,耳边是男人低沉的嗓音,“我的确是拒绝了薛五的提议。”
    他的唇贴着唐依依的耳廓,“但是我又改变了主意。”
    唐依依愣住了。
    反应过来,她立刻扭头看管家,管家看虚空。

☆、第55章 我也有心

病房里静了几秒。
    秦正微微弓着脊背,他的脸埋在唐依依的脖子里,脸上的表情被唐依依的发丝和衣领遮盖了大半。
    以管家立在那里的角度,正巧能捕捉到秦正微红的耳朵根子。
    他已经不那么惊悚了。
    毕竟礼盒是他自己亲手拿过来,目睹先生淡定的往礼盒里面一站,蹲好,命令他把礼盒打包,再叫他去带太太进来的。
    整个过程中,管家一直处于做梦状态。
    又暗自去看了一眼,管家心里长叹一声,先生这个年纪,做这种偶像剧里的事,也是下了很大的勇气。
    很不容易。
    比较麻烦的是,太太好像没有偶像剧里的女主角那样的反应,她既没惊喜的捂住嘴巴,也没感动的流泪,跟个没事人一样。
    管家又是一声长叹。
    前段时间,太太的生理性问题都是先生亲自过问,换他,都不一定能在老伴生活不能自理的情况下,做到那种程度,天天如此。
    冷不丁的,秦正接收到管家投来的同情目光,他的额角鼓动。
    察觉周遭气压转低,管家没有多停留,他立刻离开,把门轻带上了。
    按着唐依依后背的手掌松开,秦正抚|摸着她的头发,嗓音里裹着叹息,“浪漫真不是那么好做的。”
    他蹲在礼盒里面,在黑暗中听着自己砰砰的心跳,等着唐依依的到来。
    当他听到唐依依说把礼盒扔出去的那一刻,心情无比失落。
    之后管家一直在说服唐依依,秦正全程听着,渐渐的,他感到呼吸变的不再那么顺畅,空气也开始稀薄。
    差一点,他就出糗了。
    唐依依说,“如果管家到最后还是没能说服我呢?”
    秦正皱眉,认真思考,“要么我晕在里面,要么我在意识消失前喊救命。”
    唐依依,“……”
    她伸手推开秦正,身子晃了一下,又被抱住了。
    “还有一个环节。”
    秦正单手把唐依依禁锢在臂弯里,另一只手从裤兜拿出一个绒面小盒子。
    盒子被他低开,露出一块精美的镶钻圣诞树。
    “圣诞节快乐。”
    唐依依盯着圣诞树,感到费解。
    尽管她是看着秦正一点点改变的,但她还是难以平静。
    一个人怎么可以变了这么多。
    “这时候你应该说 ……”秦正的唇贴上唐依依柔软的耳垂,感受那点温热的温度,他缓缓从口中吐出一句,嗓音性|感且低哑,“哦亲爱的,你今天真棒。”
    脸色微变,唐依依觉得自己急切的需要点什么东西。
    唇角慢慢地划开一个清晰的弧度,秦正的呼吸拂过唐依依的眉眼,他低低的笑出声。
    “你接下来可以说,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晚上的你,那么迷人,又那么威猛。”
    吞咽了两口口水,唐依依这下子终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她需要一个盆。
    于是唐依依左右看看,找着什么。
    发觉她不对劲,秦正挑眉,“怎么?”
    唐依依认真的说,“床底下的盆还在不在,快拿给我,有点恶心。”
    秦正的面部漆黑。
    “真恶心?”
    “你就一点都不觉得吗?”
    秦正沉默。
    那两段是他从电影上看见的,当时他是觉得很不错的。
    这会儿被唐依依一说,他再回头去细细品位,感觉还真不怎么好。
    “你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秦正的手在唐依依的袖筒里轻轻划过,稍作停留,他的面色更加难看了。
    唐依依拍拍秦正,“行了,你和礼盒一起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秦正的眉头皱紧,薄唇紧紧的抿在一起,不愿意出去。
    他像个努力在饲主面前表现,却被饲主嫌弃的大型犬类,委屈又难过。
    唐依依抓着轮椅扶手,慢吞吞往床上移,她没移几步,身子就被两条结实的手臂从背后抱起来,而后她的后背挨到暖和的被褥。
    把圣诞树放到柜子上,秦正的语气里带着一贯的强势,还多了几分商量和恳求。
    “不准偷偷扔掉。”
    唐依依瞥了一眼,这才发现圣诞树上的钻有几块并不完美,说明制作的人在过程中出现了失误。
    这种低级的错误不会是专业人员会犯的,况且秦正也不会选择一个瑕疵品,唐依依的余光不易察觉的从秦正脸上扫过,猜出了什么。
    秦正面不改色,“你休息吧,我就在门口,有事喊我。”
    话落,他拎着巨大的礼盒出去。
    唐依依睡的不安稳,她不知道在她第一次说梦话时,秦正就进来了,给她掖好被子,立在床前守着。
    临近过年,唐依依的复建情况还算顺利,她不但没瘦,还被秦正照顾的胖了一些。
    问过医院,取得同意,秦正把唐依依带离医院,安放在一处房子里,落地窗拉开,满眼都是雪景。
    这和房子里布置的春意盎然一比较,外面的银白越发纯洁。
    唐依依每天只需要服用营养餐,锻炼身子,其他的好像都不需要操心。
    “太太,石特助过来了,说是来取一份文件。”
    门外是管家的声音。
    唐依依半坐在床头,“叫他等一下。”
    语毕,唐依依掀开被子下床,动作缓慢的去翻抽屉里的那些文件。
    因为这里有许多都是重要资料,石进是不能碰的。
    所以她才没直接让石进自己找。
    片刻后,唐依依翻出秦正昨晚看过的一份,叫石特助进来。
    石进刚一迈步走近,被卧室的面积惊到了。
    他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哪是卧室啊,这是篮球场吧?
    下一刻,石进又去震惊眼前的摆设和装修,要不是他头发里还有雪,他真以为春天来了。
    石进咂嘴,如果人人都能像总裁这么取一个女人欢心,那世界该是怎么样子……
    他忍不住去盯着穿一身红色家居服的女人看。
    脸色不像之前那么苍白到近乎透明,一副生命力岌岌可危的模样,现在染着健康的色彩,被养的很好。
    也越发能挑战男人的自制力了。
    唐依依开口,“怎么,石特助,我长变样了吗?”
    石进立即摇头,又点头笑道,“比以前更美了。”
    他脱口而出一句评价,后背渗出丝丝缕缕的凉意,还好总裁不在当场。
    唐依依把文件递过去。
    石进伸手接过,鬼使神差冒了几个字,“总裁这次和合作的另一方谈的不太顺。”
    唐依依蹙眉,“不太顺?”
    石进想抽自己。
    怎么又嘴贱了?
    唐依依诱|导石进,“说吧,没事。”
    “他不会怪罪你的。”她顿了顿,“我保证。”
    石进犹豫了一会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有几家公司早就看秦正的独|裁不顺眼,又不敢反抗,这次抓住千载难逢的机会联合起来,费尽心机地要从他嘴里抠出一块肉。
    唐依依站的吃力,索性坐到沙发上,她的双手交握着放在腿上,脑子飞快运转。
    石进也没出声打扰,静静的杵着。
    直到唐依依的声音传入耳中。
    石进听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他立马拿笔给唐依依。
    唐依依提笔将文件上的两处内容做了修改,便叫石进出去。
    石进咽下唾沫,天底下恐怕只有这个女人敢在不争得总裁同意的情况下,改动文件。
    他没有耽搁,马上回了公司,把文件交到秦正手上,包括唐依依说的那些话。
    秦正的眼眸深处涌出几分赞赏和愉悦,唐依依愿意出面管他的事了。
    不会有人知道,无论唐依依怎么干涉,秦正都开心。
    他怕就怕唐依依对他不闻不问。
    结束会议,秦正推开皮椅,走到窗前,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以至于他又抽风,买了两套情侣睡袍回去,一深灰,一红,还是动物造型的。
    唐依依是兔子,秦正是老虎。
    她拒绝换上,态度坚持,“你自己穿吧。”
    秦正举举兔子睡袍,“这款是女士的。”
    唐依依不假思索就甩出一句,“送给家里的佣人。”
    秦正的面部难掩受伤,转瞬被他遮盖,“这次又想说谁?”
    “小夏,小邱?还是小何?”
    他摘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掐了几下眉心,低低的叹道,他也有心。
    会失望,会难过,也会因为自己的心意得不到预想中的回应而失落。
    不过,秦正异常庆幸,没到七老八十,走不动了才幡然醒悟。
    知道他爱唐依依,爱到无以复加。
    老天爷还是对秦正不薄。
    给了他时间和机会去弥补。
    心头微疼,如遭一只大手紧紧攥着,秦正无意识的疼到呼吸停止,又急促起来。
    他清楚,唐依依不可能因为这几个月发生的种种,就会把他过去几十年对她造成的那些伤害都忘的一干二净。
    唯一能依仗的只有时间了。
    那么想着,秦正说了出来,“依依,我也有心的。”
    唐依依被秦正那声依依叫的一怔。
    “你不想穿,那就不穿吧。”
    秦正把两套睡袍收回衣橱里,唐依依不换,他一个人穿了,没意思。
    唐依依没再多说什么。
    秦正面无表情,“我去给你倒水。”
    他出去,端着水杯进来,忽然说,“年三十小晖跟季时会带着季小言过来。”
    自从张小晖和季时结婚后,秦正就一个人过了。
    把他们一家接过来,人多了,氛围会好许多,秦正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唐依依高兴一点。
    从他找到唐依依以后,她就很少露出笑容,即便是他用尽全力去照顾,呵护,赎罪。
    唐依依喝了口水,去年除夕,秦正带她回曼哈顿,她还没有记起所有的事,一连几天,都被他禁锢在身边。
    直到初三,她生日,秦正让她出去玩。
    这次竟然要跟张小晖一家一块儿迎接新年,唐依依是惊讶的。
    “都来吗?”
    秦正嗯一声,“到时候家里能热闹些。”
    他走到钢琴前坐下来,“今天想听什么?”
    唐依依说,“昨天听的。”
    她说完,轻柔动听的音调在秦正修长的指尖上跳跃,飘扬,旋转不下。
    将近四十岁的男人不再桀骜张扬,一切阅历都沉淀在眼角眉梢里面,丰富且有吸引力,让人想深究。
    他坐在钢琴前,面庞俊美,姿态稳重,儒雅,散发着从骨子里流淌出来的高贵,拥有独属于这个年纪的魅力。
    勾勒在钢琴前的景象如同一副画,男人是优雅尊贵的帝王。
    唐依依倚着床,呼吸渐渐平缓,均匀,她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三十那天,季时下午开车带老婆孩子过来秦正那边。
    积雪很厚,好在佣人们及时清理了道具。
    “季小言,把鞋子换了再进去!”
    季时厉声道。
    季小言把快要踩到毛毯的一只鞋子缩回去,乖乖把鞋子换了。
    他高兴的蹦蹦跳跳,觉得舅舅家比家里好看多了。
    亲自设计过房子的季时要是知道儿子的想法,能气的鼻孔冒烟。
    张小晖困惑的问,“哥,其他人呢?”家里怎么没见一个佣人?
    秦正说,“叫他们回家过年了。”
    张小晖和季时,“……”
    两口子异口同声,“那今天的晚餐谁弄?”
    秦正昂首,意思明了。
    “哥,我的厨艺是能拿的出手,但我……”
    张小晖隔空摸了摸隆起的肚子,表示无能为力。
    “我去看房里依依姐。”
    张小晖步伐灵活,一点也看不过来大腹便便,“她是在房里吧?”
    “小言,你别乱跑!”
    对儿子交代完,张小晖甩掉客厅的妹夫和大舅子,往卧室走去。
    张小晖是重点保护对象,唐依依行动不能自如,这俩个做菜的能手都不能出面,俩个老爷们干杵着。
    “先说明,我只会西红柿炒鸡蛋。”
    季时耸耸肩。
    秦正一副十拿九稳的架势,“你打下手就行。”
    很快,季时在看到秦正连续把菜弄到地上,还从容不迫的发出号令“去把肉切了”过后,他翻了个白眼。
    “切成什么?块状还是条条?”
    “你随意。”
    “……”
    卧室,张小晖跟唐依依说着话,她已然压下对眼前所见的震撼。
    “嫂子,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那声嫂子在耳边响起,唐依依的面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还不错。”
    她把目光移到张小晖的肚子上,“几个月了?”
    提到未出世的孩子,张小晖的眉间全是温暖的爱意,“快八个月了。”
    唐依依问,“紧张吗?”
    “不紧张。”张小晖说,“我怀小言的时候提心吊胆,二胎心里有数,心情好多了。”
    她跟唐依依说起怀孕那会儿的趣事,譬如宝宝第一次胎动,在她肚子里拳打脚踢。
    唐依依慢慢的滑着轮椅扶手,靠近窗户,动手将窗帘拉开,眼睛望着窗外的雪景,她的脸色猝然一变。
    雪地里有一个心型图案,抠的很到位,秦正站在里头,手插着大衣口袋,隔着玻璃窗,他的目光凝望唐依依,不知道望了多久。
    话声戛然而止,张小晖寻着唐依依的视线看去,她的眼皮跳了跳。
    一看就是季时的风格。
    她哥竟然接受了这个幼稚的提议。
    太惊悚了。
    而且话说回来,那俩人不是应该在厨房忙着晚餐吗?
    张小晖把因为吃惊而张大的嘴巴闭上,内心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嫂子,你要是不拉开窗帘,我哥就成雪人了。”
    唐依依转过轮椅,拿背对着秦正。
    雪地里,秦正把肩头的雪拍掉,若无其事的继续回去跟食材打交道。
    唐依依看见了就好。
    卧室的气氛起了一丝丝变化。
    张小晖来之前特意深思过,她都是顺着唐依依的话头往下接,唯恐因为她自己,把对方跟她哥的关系弄的更遭。
    季小言跑进来,甜甜的叫,“舅妈。”
    和上一回一模一样。
    看着四周,他睁大眼睛,“舅妈,你这里好漂亮。”
    唐依依笑问,“真的啊?”
    季小言小鸡啄米的点头,“嗯!”
    “舅妈,我可以在这里玩吗?”
    张小晖偷偷去瞥唐依依,听她露出一个笑容,“可以。”
    见状,张小晖也笑了起来。
    外面传来巨大声响,疑似是厨房炸了。
    张小晖跟唐依依对视。
    “让他们处理吧。”张小晖说,“做饭又不仅仅是女人的事。”
    “年三十了,也该让他们体会一下什么是油烟味。”
    唐依依不自觉的撇撇嘴。
    厨房这回是要遭殃了。
    天黑了,饭菜的香气姗姗来迟。
    张小晖推着唐依依出去,迎接的是一桌子美味佳肴。
    俩个男人在摆碗碟,有模有样。
    张小晖毫不给面子的当场戳穿,“哪家酒店订的?”
    秦正面无表情,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季时脸不红心不跳,“福裕楼的。”
    他指指厨房,一本正经道,“我跟大舅子做的在里面放着,要端出来吗?”
    张小晖跟唐依依齐声说,“不用了!”
    季时表示遗憾,“我个人觉得有几道菜的味道还是不错的,是吧大舅子。”
    闻言,秦正轻飘飘把锅往季时头上一丟,“不清楚。”
    那意思是,他全程都没参与,厨房那些不知名的东西一律跟他无关。
    季时,“……”
    这就是他不待见老婆这个亲大哥的原因,老谋深算说的就是秦正。
    吃货季小言小朋友打破了客厅较劲的氛围。
    秦正把唐依依抱到专门给她定制的椅子上,随后又动作自然的给她夹菜,全是她喜欢吃的。
    季时跟张小晖交换了一个眼神,那里面的诧异一览无遗。
    只有季小言小朋友不关心大人的事,埋头对付他最爱的鸡翅膀。
    秦正开口,嗓音含糊不清,“晚上你们就留下来吧。”
    他发现了,唐依依身上的气息都柔和了很多。
    还是多点人热闹些。
    看来以后他需要多带唐依依出去转转,看看其他地方的景色和风土人情。
    她开心了,他也会跟着开心。
    听她哥那么说,张小晖代表全家回答,“好。”
    季时用沉默表示老婆说什么,他一定马首是瞻。
    饭后,秦正带唐依依去了一个地方,季小言吵着要跟舅妈在一起,所以季时一家也去了。
    缆车缓缓升到顶端。
    俯瞰过去,城市的夜景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无处遁形。
    秦正低头看手机,又把手机滑进裤兜里。
    一两分钟左右,一块白布被扯下来,一座庞大的游乐园嵌在漫天的素白里面,每个边角的积雪都特意清除过了,大大小小的轮廓清清晰晰的展露出来。
    五彩缤纷,美的惊心动魄。
    季小言立刻把脸贴上去,看呆了。
    秦正少说多做,他要用这辈子剩下的时间,去把全世界所有和美好有关的东西都送到唐依依面前。
    唐依依被秦正抱着,听到头顶的声音,“这座游乐园是因为你而存在的。”
    旁边的季时啧啧两声,跟张小晖耳语,“大舅子要么不浪漫。”
    张小晖也啧,“一浪漫起来,吓死人。”

☆、第56章 离婚

张小晖一家待到初三,陪唐依依过生日。
    四岁往后的三十年,生日对唐依依来说只是一个概念性的东西,这是她第一次在生日当天听到有人给她唱生日歌。
    那种感觉是没有言语可以形容的。
    烛光里,唐依依的眼眶有些潮湿,她微微垂下头,抬起手臂,擦过眼睛。
    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李小言不停的拍手,清脆的童声唱着简单的调子,一遍又一遍。
    张小晖跟季时始终跟着儿子的节奏,连秦正的薄唇间都不自觉地溢出了成形的音符。
    “祝你生日快乐……”季小言喊,“许愿啦!”
    “舅妈,一定要许愿噢!”
    唐依依笑着说,“好。”
    她在季小言小大人似的话声里,闭上了眼睛。
    唇角轻扬,秦正的眸光落在唐依依的侧脸上,裹了几分柔和。
    他从未见过这个女人的身上有这样温暖的气息。
    珍贵的令秦正的内心深受触动。
    唐依依睁开眼睛,她凑近一些,把蜡烛吹灭。
    “舅妈,不要把愿望说出来,妈妈说,”季小言说话大喘气,“妈妈说要把生日愿望放在心里,这样才会实现。”
    “我,我今年的生日,有许愿想要一架模型飞机,然,然后就在书房里看见了!”
    唐依依说,“真的啊。”
    季小言大力点头。
    一旁的季时揉了揉太阳穴,那飞机是他出差带回来的,儿子怎么都不信,硬要说是超人帮他实现了愿望。
    导致季时往后每次给儿子东西,都是当面给,并且问他“这是你爸给的,还是超人给的”
    往往这时候,季小言还会认真思考,来一句“是超人给爸爸的”
    季时能被气的牙痒痒,想咬儿子一口。
    “蛋糕吃吗?”
    张小晖的声音将季时的思绪拉扯回来,他摇头,“不吃。”
    “给言言吃吧。”
    季小言捧着块蛋糕,“谢谢爸爸!”
    季时捏了捏他的脸蛋,力道不重,很轻。
    他瞥一眼唐依依和秦正,挺和谐的,和谐到让他觉得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但季时没有把自己的猜测对张小晖说出来。
    唐依依吃着蛋糕,丝丝缕缕的甜味顺着舌尖,快速蔓延口腔的每个角落,又一点点地滑进喉道,充斥整个胃部。
    她抿嘴,将沾在上面的些许奶油抿掉。
    秦正开口问,“还要吗?”
    唐依依说,“不要了。”
    秦正说,“过来点。”
    唐依依不明所以,秦正伸出手,拇指轻擦过她的嘴角,把被她遗漏的蛋糕碎沫子弄掉。
    目睹这一幕的张小晖跟季时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几天他们接连受到惊吓。
    唐依依说,“小晖,言言吃的满脸都是。”
    张小晖低头一看,儿子一张脸都贴盘子里面去了。
    她抽了抽嘴,一把揪住儿子的后衣领,“湿纸巾。”
    几乎是同时发生的,季时把湿纸巾递给张小晖。
    这种默契是耳鬓厮磨,朝夕相处,多年积累而来的。
    唐依依看的微怔。
    吃完蛋糕,各自回房,秦正打水给唐依依洗脚。
    他见面前的女人不动,便抬眼问,“怎么不把脚放盆里?”
    唐依依垂着眉眼,“我自己来吧。”
    秦正握住唐依依白皙的脚踝,带她进去温水里面,“等你全好了,你就可以自己来。”
    他熟练的按|捏唐依依的脚底和小腿,不时询问她的感受,调整指间的力道。
    人是个很奇怪的生物。
    有些事是你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绝不可能会去做的。
    可真到了那一天,你做了,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抵触和怨言,而是心甘情愿。
    再回头去想那时候无比自信,不可一世的自己,会发觉是多么天真。
    “舒服些吗?”
    “嗯。”
    唐依依拧在一起的眉心缓缓舒展开来,“可以了。”
    秦正拿走大毛巾,包住唐依依的脚,将那些水擦拭干净。
    而后把唐依依卷上去的裤腿放下来,把她抱到床上。
    “我去倒水。”
    唐依依躺在暖和的被子里面,余光里的男人半蹲着端起木盆去卫生间,动作利落。
    她的背往下蹭了蹭,直到整个人都缩进去了。
    黑暗中,唐依依睁着眼睛,磨蹭着手指甲,又去抠手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上的重量一轻,明亮的灯光撞进唐依依的视野里,包括近在咫尺的秦正。
    “怎么把头蒙起来了?”
    秦正顺过唐依依额前的发丝,指腹下是湿湿的触感,“都流汗了。”
    唐依依按住他的手,阻止他的下一个举动。
    秦正挑了挑眉,他又去亲唐依依,唇从她的额头,眉心往下掠。
    不到两分钟,秦正把头从唐依依的脖子里抬起来,“怎么了?嗯?”
    这个女人不对劲。
    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但这种感觉秦正非常厌恶,那样会让他不知所措。
    唐依依换了个姿势,“秦正,我有话要跟你说。”
    “这么巧。”秦正勾唇笑道,“我也有话要告诉你。”
    他随意躺到唐依依旁边,一只手放在后脑勺枕着,另一只手在裤兜里,“你先说吧。”
    唐依依闭了闭眼,她看着墙壁上永远定格的花草树木,平静的从嘴里吐出一句话。
    “秦正,我们离婚吧。”
    房里死寂了一秒。
    之后是男人愣怔的嗓音,“你说什么?”
    唐依依说,“别人是不知道,不过我们两个人都明白,当时去登记是什么情形,又是因为什么。”
    越往后,她的语调越发轻松。
    霍然坐起身,秦正死死的盯着唐依依,他的呼吸不出意料地变的粗重,在竭力压制着濒临爆发的情绪。
    “你要跟我离婚?”
    唐依依点头,“对,离婚。”
    半响,秦正低低的笑出声,面部神情骇人,语气里充满危险,“唐依依,你知道我不可能答应。”
    看着秦正,唐依依却说,“你会答应的。”
    秦正的眼眸里有可怕的怒意在翻涌,随时都会冲破理智。
    他摸着唐依依的肩膀,始终没有下手去捏。
    “为什么?”秦正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重复着,一字一顿,“告诉我,为什么?”
    唐依依说,“因为我想试着对你彻底改观。”
    “只有那么做,我才觉得栓在我脖子上的链子真的解开了,你明白吗,秦正。”
    如果不离婚,唐依依会一直记得当初秦正是如何逼迫她,威胁她的。
    去民政局的那个场景历历在目,时至今日,唐依依的心里都留有阴影。
    秦正做的再多,他们依然堵在死胡同里面。
    无论外围装扮的多美,死胡同还是死胡同,逼仄,阴暗,绝望。
    秦正攥着裤兜里的绒面盒子,他后仰了仰头,喉结滚动,戾气和失望混合,在面部聚集。
    “你是不是觉得你真的把我看透了?”
    “要是我没看透。”唐依依说,“那就表示你这段时间不是真心诚意的照顾我。”
    “我还不够真心诚意?”秦正的嗓音极其低沉,夹杂着难过的叹息,“唐依依,我就差把心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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