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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成瘾-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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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依依正看着当天的新闻,没搭理。
    秦正敲击键盘,“中午来我办公室吃饭。”
    看着一则有关刘婷云的报道,是说她跟新戏的男演员假戏真做,唐依依往下滑页面,“不了。”
    秦正的言词直接了当,“我去你办公室。”
    唐依依也直接回答,“不方便。”
    秦正皱眉,淡淡道,“有什么不方便?我是去了给你唐依依丢人,还是怎么着?”
    他将视线从电脑移向左侧,盯着身旁的女人,“你是不是就没想过,要向别人公开我和你的关系?”
    或者说,这女人巴不得和他没有任何牵扯。
    唐依依的细眉微动。
    猜测得到证实,秦正顿时怒火中烧,裹挟着巨大的失落。
    “唐依依,我是什么劣质的东西,还是拿不出手的次品?”
    退出页面,唐依依终于开口,“我发现……”
    面部轮廓冷峻,秦正吐出一个字,“说。”
    唐依依说,“你真的进入更年期了。”
    秦正的脸色铁青。
    之后两人没再多说一句。
    唐依依合眼假寐,秦正独自生闷气,五脏六腑就没一处顺畅的。
    他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遭人嫌弃。
    中午秦正没去旅行社,他看着一桌子菜,一口没碰。
    在下属面前释放了一下午冷气,秦正离开公司,开车在市里绕了一圈,最后停在盛思旅行社。
    没立即下去,秦正坐在车里抽烟,不一会儿,几个女孩子从旅行社出来,她们结伴经过车旁,有说有笑。
    “听说了吗,华仁的陈劲在会议室看唐总的时候两眼发直,就差流口水了。”
    “听说了听说了,他长的很帅啊,年轻,多金,还是长腿欧巴!”
    “真的,我要是唐总,我肯定……”
    几个女孩子的谈话声渐渐低弱,模糊,彻底消失,嘈杂声卷土重来。
    秦正弹弹烟身,他面无表情,好似没听见那些内容。
    旅行社的员工陆陆续续离开。
    半小时后,秦正下车,他将袖口理了理,迈步走进旅行社。
    唐依依在和计调部的俩个员工谈事,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
    秦正被晾在一边。
    好奇心谁都有,不分男女。
    自从秦正出现,俩个员工就偷偷往那边瞅,那身穿着和气质很难让他们不去打量。
    那人不说话,只是立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时间分秒流逝。
    俩员工没来由的接收到一击冰寒的目光,他们不约而同去看一个方向,那人还立在原地,面部没有情绪波动。
    是唐总的男朋友?
    还是追求者?
    没有再往下想,俩个员工交换眼色,随后说,“唐总,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唐依依说,“好。”
    揉了揉眉心,秦正开口,嗓音微哑,“可以走了吗?”
    唐依依蹙眉,“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阔步靠近,秦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唐依依,目光从她长了点肉的脸,到她好看的唇。
    “我叫管家准备了你爱吃的菜,跟我回家吃饭。”
    家这个字在唐依依的脑子里戳了一下,她垂头整理手中的资料,“我还有事情要忙。”
    眼眸里掠过一丝戾气,秦正转身就走,步伐利落,毫不犹豫,背影冷酷。
    唐依依没放在心上,她一直忙到将近十点才离开办公室。
    “忙完了?”
    右边突然响了一道声音,再夜色下,低哑难辨,唐依依扭头,眼睛微微睁大。
    “你怎么还没走?”
    倚着车身,秦正嘴里叼着烟,“我犯贱。”
    唐依依的唇角轻微抽了抽。
    掐灭烟头,秦正想吻唐依依,但他在俯身的时候又顿住,背脊挺直。
    “回去吃夜宵。”
    这次秦正没给唐依依说话的机会,“唐依依,你再拒绝我,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明目张胆的警告。
    他也是被逼急了。
    一而再再而三遭受忽视,如果不是其他女人投过来的眼神和见到他的反应,秦正真要怀疑自己的魅力。
    追一个人,怎么就这么难。
    对她好,给足了耐心,她还不领情。
    秦正也清楚,这都是因果报应。
    他是在为过去的自己还债。
    冷不丁的,秦正问了一句,“我以前对你,是不是很不好?”
    唐依依不答反问,“你在外面等了多久?”
    秦正思索,“三小时。”
    “以前,你经常要我这么等。”唐依依说,“一整夜都有。”
    “你觉得你对我怎么样?”
    秦正的唇抿紧,拉成一条直线,他是脑抽了,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过去的不要再提了。”
    “是你提的,不是我。”
    “我不跟你争吵。”秦正深呼吸,克制着,“上车。”
    唐依依在后座看到一大捧玫瑰花。
    一大把年纪了,秦正是第一次送,唐依依是第一次被人送。
    气氛诡异。
    就在唐依依昏昏沉沉,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对不起。”
    她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直到又传来一声,字里行间都是恐怖的霸道,“不准在你爱上我之前,爱上其他人。”
    这下子,唐依依完全醒了。
    她笑出来,“你就那么肯定,我会爱上你?”
    秦正沉默不语。
    半响,他开口,以一种宣布结果的口吻,“唐依依,如果你会爱上一个人,那个人只能是我。”
    唐依依无声的骂了句脏话,觉得秦正无可救药。
    从来没想过,她能踩到秦正的心口。
    舒缓的音乐响了起来,充斥的玫瑰花香屁股都浓郁了不少。
    秦正看着路况,深邃的眸光不时扫向后视镜,去望后座睡着了的女人。
    这一路,花香满溢。
    第二天,华仁的陈劲被公司调到非洲的分公司去了,走的莫名其妙,爱情的种子刚种下,就烂了。
    唐依依没什么感觉,对陈劲有意思的女孩子知道那个消息,全是一副失恋的表情。
    深秋,薛父离开了。
    短短的几个月里,失去两位至亲,薛五遭受重大的打击。
    薛氏的股票又一次暴跌。
    薛父的遗嘱生效,外加薛奶奶的百分之十股权,薛五成为最大的股东。
    但他年轻气盛,名声很差,并不被看好。
    集团动荡了将近一周,秦正插手,以SLM掌舵人的身份,形势逆转,薛五站到主动面。
    股东大会最终给出决定,薛五被选出,他成了集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董事长。
    黄筱敲门进办公室,“爸要我们晚上回去。”
    薛五翻着文件,没抬头,“干什么?”
    黄筱笑着说,“老人无非就是孤独了,想一家人坐在一起,聊聊天。”
    “一家人?”薛五挑高了一边的眉毛,“我跟你啊?”
    黄筱被他的嘲讽激怒,“薛五,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对我摆脸色?”
    “噢……”薛五做出认真思考的样子,“那你想我对你怎么着?”
    他站起身,绕过巨大的办公桌,一步步走到黄筱面前,低下头,气息停在她的耳朵里。
    “你也想像那些女人一样,在我身下扭|动,呻|吟,求|欢?”
    “恐怕不行。”薛五摸了摸黄筱的脸蛋,“你看看你,跟僵尸一样无趣。”
    黄筱的脸一白,“我是没有那些女人风|骚,但你别忘了,她们能讨你欢心,换个男人也可以!”
    她意有所指,说薛五身边的女人都是低三下四的脏货色。
    薛五没动怒,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黄筱,他哈哈大笑道,“瞧瞧,我们黄大小姐骂人都这么与众不同。”
    黄筱牙关发颤。
    她是疯了,才会死心不改。
    “爸知道你身边有人想反水,他是真的想帮你。”
    薛五嗤之以鼻,“算了吧。”
    “黄筱,少在我面前弄这套,我奶奶去世那会儿,你爸是什么态度?”
    “我爸去世的时候,他又是什么态度?”
    面色变了变,黄筱被薛五逼的后退,哑口无言。
    当时情势所逼,她们家确实做的不够仁义,为此她也跟父亲谈过,不止一次。
    但效果甚微。
    锦上添花比雪中送炭容易的多。
    那时候薛家摇摇晃晃,面临破产的危机,她都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没有人料到,薛五的能力远超想象。
    从那以后,薛五对她和她的家人更加疏远,这次家里特意叫他们回去,也是想让两家的关系不那么生分。
    “出去吧,薛太太。”薛五抬抬下巴,“替我向我的老丈人问好。”
    黄筱攥了攥手指,转身出去。
    在落地窗前俯瞰深秋的C市,灰蒙蒙的,薛五感到烦闷,他拿了车钥匙,去酒吧喝酒。
    红绿灯的路口,薛五无意间扫动的目光一停,瞥见了路边的刘婷云,身边还有一男的。
    薛五扯了扯嘴皮子,惊讶的很。
    那刘婷云戴了口罩,他竟然也能一眼就认出来。
    昨天碰到,今天又碰,要不是确信刘婷云对他没意思,他还以为对方爱他爱到着魔。
    车子停在一处,薛五下车,直奔刘婷云的方向。
    走在前面的刘婷云直觉有人跟着,她回头,看到来人,露在外面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男人奇怪的问,“怎么了?”
    刘婷云摇头,“没什么。”
    她压低声音,“有条疯狗过来了,我们快走。”
    一听有疯狗,男人走的比刘婷云还快。
    刘婷云,“……”
    刚才的怦然心动是错觉吧,一定是。
    胳膊被拽,刘婷云被薛五拖到一边,“见到我,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一把摘掉刘婷云脸上的口罩,“那男的谁?”
    刘婷云说,“关你屁事。”
    “薛五,我看你只长了白头发。”
    薛五一头微卷的头发理成板寸,鬓角白了许多。
    他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薛家的事传的很大。
    “今晚陪我。”
    “你有病吧!”
    “脾气还是那样。”薛五面带微笑,“我一句话就能让你滚出演艺圈,你信不信?”
    刘婷云一耳刮子抽过去,薛五笔挺的往后倒去。
    她吓一跳,蹲下来检查是死是活。
    再次醒来,薛五是在医院。
    他问护士,“送我来的那女的呢?”
    好像想到什么,护士脸上泛起红晕,“送你来的是个男人。”
    薛五猫叫惊讶,“男的?”
    他皱起眉头,“谁?”
    “我。”
    秦正走进来。

☆、第51章 下跪

看到秦正,薛五瞪眼,惊讶出声,“阿正,你怎么在这?”
    秦正停下脚步,开口道,“刘婷云用你的手机打给我的,说你死了。”
    薛五的眼皮朝天花板一撩,翻了个白眼。
    他只是累的。
    盯着薛五的脸,秦正问,“你几天没睡了?”
    “记不清了,最近是太疯了。”薛五抬手挠挠后脑勺,吐出一口浊气,朝秦正甩出一个彼此彼此的眼神,“你不也一样。”
    他的身体是被集团那些老狐狸搞垮的,为了应付他们,他这段时间重度疲劳,全靠一股意念强撑着。
    刘婷云那一耳光,导致他怒火攻心,就是最后一根稻草。
    至于秦正,是被唐依依一人掏空的,一脸求而不得的憔悴,心焦。
    一旁杵着的护士忍不住抬头去瞅了瞅,又把头低下来,她那张脸更红了,都快要滴出血来,也不知道究竟在脑补些什么。
    秦正和薛五一同斜眼。
    护士的后背一凉,立刻低着头出去。
    薛五调笑,“长的挺像邻家女孩。”
    他看了眼输液瓶,还有一大半,“你回吧。”
    秦正说,“我通知黄筱了。”
    薛五骂了一声。
    第二天,刘婷云上了头条。
    照片是她抽薛五的一幕,抓拍的,她的脸被羞怒覆盖,有点歇斯底里的怨妇架势。
    反观薛五,大写的懵逼。
    片场,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工作人员一拨。
    “天啦,传闻刘婷云曾靠身体从某一线知名女星那里抢到角色,我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这是两码事吧,兴许人家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吵架,闹不合呢。”
    “就是啊,刘婷云那条件,如果真靠身体,那她早红了,干嘛还这么拼。”
    “不过你们知道男的是谁吗,好帅啊。”
    主演们一拨,有个别知道点情况的,还有一个想跟薛五,没被瞧上的。
    “薛少嘛,我知道他,身边美女如云。”
    “刘婷云胆子太大了吧,敢打那个男人,我看她是不想在娱乐圈继续混下去了。”
    “薛少那人多情,也无情,今天可以把你宠上天,明天就能把你踩到脚下,看都不看一眼。”
    “我真没想到,刘婷云也跟他有关系,看起来还不一般。”
    “薛少有家庭,那女的还是个富家千金,看到这报道,估计有的闹。”
    “哎你们说,那女的会不会来找刘婷云?骂她是小三?”
    “肯定啊哈哈哈哈哈——”
    “所以说刘婷云簑啊!那么多女人跟过薛少,就她被登报,闹的沸沸扬扬。”
    “不管怎么说,刘婷云这次是火了。”
    群演这边也没消停,聊的都是没有营养,且不切实际的内容。
    有的唏嘘,有的惊讶,有的不屑,有的抱以事不关己的心态,也有的纯粹在看热闹。
    休息室,刘婷云抠着手机钻,忍住想把手机砸出去的冲动。
    麻痹,碰到薛五,她就没好事。
    手机铃声响起,刘婷云看到来电显示,她深呼吸,按下接听键。
    “总监,早上好。”
    “报道看了?”
    “嗯。”
    “公司这边公关部会给你处理,你安心拍戏,不要跟媒体正面接触。”
    刘婷云愕然了一瞬,“我会的。”
    挂掉电话,她啃着下嘴唇,心里泛起疑虑。
    总监竟然亲自联系她,不但没有质问,还用安慰的语气跟她说话。
    真是奇了怪了。
    片刻后,唐依依打来电话。
    刘婷云示意助理给她拿水杯,“那些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嘴巴长在她们脸上,我也不能拿胶布给封了。”
    唐依依说,“你公司没为难你吧?”
    刘婷云说,“没有。”
    “发生这事,总监刚找过我,态度非常好。”她顿了顿,“依依,是不是你让秦正跟我公司交代了什么?”
    唐依依说,“我没跟他提。”
    “可能是薛五。”
    刘婷云差点把嘴里的一口水全喷出去。
    “不行,依依,我现在一听到他的名字,手就痒。”
    唐依依在手机那头笑,又认真的说,语气笃定,“黄筱会去找你,婷云,你心里有个数。”
    刘婷云说,“我知道了。”
    下午,刘婷云出席某品牌的活动现场,柳怜也在,一身非常有心机的抢镜礼服,领口开到肚|脐眼。
    两人前后在摄像机前亮相,风格不同,摆出的姿势倒差不多,目的都是为了美。
    从台子上下来,柳怜叫住刘婷云,“你做了我早就想做的。”又不敢做的。
    大快人心。
    刘婷云抽嘴。
    柳怜端着优雅的神态,“刘婷云,劝你一句,薛少那种人不讲情面,他说结束,那就真的结束了,你怎么祈求都没用。”
    当初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宠溺,热情,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结果对方一句“宝贝,我们结束了”,她就被扔开。
    起初她还以为对方会再找她,毕竟之前对她那么好。
    直到她看见那个男人跟另一个女人亲热,和对着她的时候一模一样,连称呼都是。
    她才彻底认清现实。
    刘婷云说,“我跟他不是你……”
    话声突然停止,她想,没必要解释。
    柳怜问,“什么?”
    刘婷云摇头,“没什么。”
    柳怜的声音很小,“你跟了他多久?”
    她想知道,刘婷云没有没超过自己。
    比较的心理在许多事上都不受控制,譬如男人。
    脸色微冷,刘婷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尤其是和薛五有关。
    “柳怜,你不觉得你问的事跟你毫无关系吗?”
    柳怜伸手,拨了拨披肩长发,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失态。
    “这有什么,不愿意说就算了。”
    她踩着宝石蓝的高跟鞋离开。
    站在原地,刘婷云的视线触及地面,调整了情绪才抬头,若无其事的和熟人打招呼。
    没过两天,刘婷云回公寓拿点衣服,下楼时被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挡住。
    直觉告诉刘婷云,面前这穿着华贵的女人就是薛五的妻子,黄筱。
    对方是有备而来。
    不然没那么巧。
    她好不容易有时间,回来一趟,就碰上了。
    “刘小姐,方便找个地方坐下来,跟我喝杯咖啡吗?”
    耳边的声音轻轻柔柔,刘婷云没推脱,“好。”
    她清楚,要想把事了了,就必须把话挑明。
    咖啡厅里静悄悄的,只有一桌飘着香气。
    刘婷云搅着咖啡,抓住主动权,“有话直说。”
    对面的女人摘下墨镜,露出姣好的年轻面容,“你好,我叫黄筱。”
    刘婷云抬眼,惊讶对方精致的五官和那身高洁的气质,薛五真是好福气,能娶到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
    只是,这个女人身上有一股让人难以产生好感的东西。
    “刘小姐,我不知道你跟我丈夫是怎么认识的,”黄筱直入主题,“也不知道你们认识了多久,发展到哪一层关系。”
    “但那篇报道给我带来了困扰,包括我们两家,亲朋好友也频繁过问。”
    薛五的风流史不是什么秘密,即便如此,被推向舆论最顶端,掀起轩然大波是头一次。
    不止她在朋友面前尴尬,就连家人也因此遭受非议。
    以前薛五也交往过公众人物,被拍过,但不是模糊,就是直接封住了报社的口,这次的照片最先起于网上。
    不知道怎么回事,黄筱有种错觉,薛五是知情的,并且不干涉,任由事情发展,好像是他指使的。
    那种错觉挥之不去。
    尽管没有理由。
    刘婷云喝了口咖啡,“所以?”
    黄筱脸上的笑容不减,“条件优秀的男人的确具备很大的吸引力。”
    那意思是说,刘婷云勾|引的薛五。
    刘婷云有点想吐。
    世上没男人了,她都不会对薛五动心思。
    黄筱继续,“刘小姐演的电视我有看,很不错。”
    “演艺圈很大,人才济济,近两年是有些条件好的新人一夜走红,很快成为一线明星,但那种机遇不是谁都能碰到的。”
    “条件一般的,想出人头地,大红大紫确实不容易,我有个朋友是编剧,名气不小,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刘婷云摩|挲着杯子,黄筱认为她想用身体从薛五那里得到名誉,金钱。
    侮辱人的方法倒是直接。
    “说完了?”
    黄筱点头,端着高雅的姿态,“我希望刘小姐能明白。”
    刘婷云冷笑,裹着刻薄之意,“你把薛五当个宝,不代表别人也跟你一样。”
    “他在我这里,屁都不是。”
    探究片刻,黄筱松口气,“不好意思,我刚才言语有些过激了。”
    刘婷云说,“理解。”
    她将咖啡往桌上一丟,“我还有事。”
    黄筱识趣的站起来,拿着包笑道,“慢走。”
    走开两步,刘婷云没回头,“薛太太,不管你信不信,其他女人或许会觊觎你的位置,但我绝对不会。”
    黄筱往后一靠,脸上的优越感荡然无存。
    如果可以,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应付这种场面。
    以一个不受丈夫重视的可悲妻子形象和别的女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去讨论她的丈夫,甚至戴上面具,遮盖那些寂寞和悲凉。
    想方设法将自己放在胜利的一方,紧紧攥着那一点自尊,骄傲。
    眼眶发红,黄筱用手遮住脸,又去洗手间,出来时眼睛红肿。
    她希望这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也是最后一次。
    秋风萧瑟,树叶枯黄,凉气无影无形。
    周末早上,唐依依出门跑步,买了早餐往回走,有几个陌生男人朝她走近。
    “你是唐依依吧?”
    唐依依喘了几口气,呼吸渐渐平稳,不动声色的审视。
    为首的中年人拿出一物,“看看,这是唐希,也就是你妹妹立的字据,上面还有你妈按的手印。”
    “你爸欠的五百万,她们说你能……”
    唐依依的心头犹如被一块寒冰砸到,“我跟她们没有关系。”
    中年人一愣,“没有关系?”
    “逗我呢!”他露出一口带着烟渍的牙齿,“唐希说你是她姐,亲姐。”
    “你们姐妹俩这唱的哪出我没兴趣,我就想知道这钱到底谁……”
    唐依依冷声打断,“钱我不会拿一分。”
    中年人招手,另外几人上前,试图要拦住唐依的去路。
    唐依依的脚步加快。
    一辆比亚迪偏离车道,往人行道直撞,车里的司机眼神迷乱,唐依依被撞飞出去。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路边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随后是混乱的车喇叭声。
    中年人吓到了,他抖着脸上的横肉大声喊叫,“还傻站着看什么,快,快报警啊!”
    手底下的人手忙脚乱。
    马路对面,大胡子带着一人跑过来。
    家里,坐在客厅看报纸的秦正接到电话,他猝然站起来。
    “我马上过去。”
    手机从掌心滑落,沿着沙发边缘掉到地板上,发出的声响不大,却让秦正的神经末梢绷到极致,他的大脑有短暂的空白。
    顾不上穿鞋,秦正赤脚往大门口走,身子踉跄了一下,大力撞上桌角。
    摩擦声响起,桌子被那股突如其来的力道撞的一歪。
    面色煞白,秦正难以承受的不是腰部传来的剧痛,而是心脏的刺疼。
    他疼的快要直不起腰。
    管家急忙过去,“先生!”
    挥开管家的手,秦正大步往前,他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是用跑的。
    在佣人们震惊的目光里,一向沉稳的男人身形慌乱,转瞬就从客厅的光亮中脱离,被黑暗吞没。
    管家变了变脸,他失声喃喃,“一定是那孩子出事了……”
    到达医院,秦正向来一丝不苟的发丝凌|乱,镜片后的眼眸里翻涌着焦虑,“她的情况怎么样?”
    院长和几名医生把病人目前的身体状态一一说明,并且谨慎的给出他们商论后的建议。
    截肢两个字窜进秦正的耳朵里,措手不及,如同一块巨石,重重的压到他的心口,他的喉结滚动,薄唇蓦地抿紧了。
    “没有别的办法?”
    院长摇头。
    有一个主任忽然说,“如果是老院长主刀,可能会有转机。”
    秦正厉声问,“他在哪儿?”
    主任被秦正的眼神吓的头皮发麻,“我,我要问问看。”
    秦正的呼吸沉重,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饱含生疏的恳求,“拜托了。”
    不到一小时,秦正出现在少榕镇。
    他看着面前的张为峰,开口说明来意。
    “张老院长,我太太今天早上发生车祸,现在左腿面临截肢的……”
    听他说话,张为峰没有去看桌上的支票,而是突兀的说,“我有个儿子,他叫张明。”
    “我儿子大学毕业就自己创业,他聪明,又愿意吃苦,几年时间就开了一家公司。”
    “有一天他告诉我,公司可能要不行了。”张为峰不快不慢的说,“后来他就跳楼自杀了。”
    “秦先生,想起来了吗?”
    秦正的瞳孔紧缩。
    他有一种很糟糕的预感。
    张为峰接下来的话让秦正的预感成真。
    “那家公司就是被你搞垮的,如果不是你设圈套,我儿子不会欠下巨额债务,也就不会被逼到走投无路!”
    桌上的支票被扔到秦正脸上,伴随张为峰失控的吼声,他瞪着双眼,恨不得把秦正千刀万剐,“出去——”
    秦正立在门外,他的面部神情可怕,唇边缓缓地掀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谁能想到,多年前的一桩事,造下的因,会在今天让他尝到果。
    苦涩到无法呼吸。
    生意场上,多的是尔虞我诈。
    利益是把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只要粘手,谁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额角青筋隐隐跳起,秦正叫青山去办了一件事。
    这辈子所有得罪过张为峰,排挤过他的人都上门道歉。
    张为峰震惊秦正的手段和势力。
    “那些人对我的伤害远不够你对我,对我们家造成的万分之一。”张为峰把话说绝,带着强烈的恨意,“告诉你,秦正,我是绝不会出面的,你另请高明吧!”
    秦正用看死人的目光看张为峰,他的胸膛起伏不定,随时都会一脚踢上去。
    张为峰不慌不忙,“手术台上,生死只在瞬息之间。”
    他警告秦正,即使是把他绑过去,他不愿意,也就不可能全力以赴。
    秦正去了一趟医院。
    出来时,他周身气息暴戾,让人不敢靠近。
    青山绷着脸,“先生,要不我去陪张为峰坐坐?”
    秦正抬手制止。
    一旦进了手术室,唐依依就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不能拿她的命做赌注。
    他输不起。
    摩|挲了几下手指,秦正按了一串号码。
    “喂,哪位?”
    “我是秦正。”
    那头静默了一会儿,温和的嗓音变成清冷,“有事?”
    秦正说,“有事。”
    少榕镇多了几辆名车,还有叫不出名字的,镇上的人们好奇的往车停的方向看。
    陆启之下车,提着高档礼品进去,“张叔叔,好久不见。”
    张为峰以为是秦正,他正要回屋,没料到来人是故人的学生。
    “小陆,是你啊,好些年不见,都快认不出来了。”
    连忙招呼陆启之坐下,张为峰给他倒水。
    陆启之无心闲谈,“张叔叔,实不相瞒,我来见你,是为了一个朋友。”
    张为峰,“哦?”
    陆启之说,“巧的是,我那个朋友就是秦正的太太。”
    张为峰的脸顿时就冷下去,“原来你是秦正的说客。”
    陆启之摇头,“不是。”
    “张叔叔,我跟秦正不是朋友,也不会是朋友。”他抿了抿唇,说了一些事,有关他和唐依依。
    张为峰不为所动,“这个忙我帮不了。”
    陆启之说,“我朋友的情况并不乐观,多耽搁一分钟,对她的伤势都会造成不定的影响。”
    他的脊背微微弯下去一点,“张叔叔,你能不能看在我老师的面子上,出手帮忙?”
    张为峰从椅子上起来,在堂屋走动,又停在陆启之面前。
    “我首先是父亲,然后才是医生。”
    “小陆,叔叔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在手术台上做不到心平气和,那样对病人不公平。”
    “你也是医生,清楚其中利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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