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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成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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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年前就死了的人,能在大街上转悠吗?”
    “不能吧。”陈导的嘴角抽搐,完了还小心翼翼问上一句,“你觉得呢?”
    薛五破口大骂,眼眶还是瞪着,“我他妈也那么觉得。”
    所以他刚才瞥到的是什么?
    他突然打开车门,揣着惊恐的心情穿过马路,抖着手伸进口袋,摸出手机打电话,舌头都打结了。
    “喂,喂,阿正,我……我好像看到鬼……不是……看到她了……”
    电话那头死寂了许久,传来椅子倒地声。

☆、第4章 金蝉脱壳

c市机场
    流动的人群里,身姿颀长挺拔的男人迈步向前,黑衣黑裤,渗透到骨子里的冷漠高贵,夹着成熟稳重的魅力,与周遭的喧嚣浮躁格格不入。
    他没带任何行李,孤身一人,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遮住镜片后深不见底的眼眸,两片唇抿成一条凌厉的直线,面部轮廓棱角分明,那身摄人心魄的强大气场引来多人驻足侧目。
    男人抬起一只手,露出黑色袖口下的腕表,也就在这一刻,才会显出那么一丝异样的急切。
    机场出口,几个黑衣人立在那里,肃然等候。
    在男人的身影出现时,他们立刻弯腰,整齐喊道,“先生。”
    秦正淡淡的昂首。
    几个黑衣人簇拥上去。
    为首的青年额角有道狰狞的疤痕,翻着肉粉色,利器导致,一身黑衣下,身材壮硕,肌|肉喷张,他躬身打开车门,退到一旁。
    秦正低头坐进车里。
    他应是刚从一场会议上离开,眉宇之间有几分倦意,更多的是扭曲的惊喜。
    一团白雾自修长的指间袅袅腾起,秦正吸了口烟,闭目养神,心脏却剧烈的跳动着,不再是如一潭死水,波澜不起,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沸腾,叫嚣,疯狂,从接到薛五那通电话开始。
    两年了。
    那个女人死后没多久,有一次他起过疑心,但是他能碰的除了白纸黑字的检验鉴定报告,就只有一盒骨灰,无从考察,连打开看一眼都不容易,怕一不留神,被风吹散。
    “原来你还活着……”
    秦正的唇间缓缓地渗出几个字,泛着晦暗不明的意味。
    他又宛如庆幸般,呢喃的重复一遍,“你还活着……”
    车里的空调温度适中,秦正却仿佛置身火海,熊熊燃烧的烈火吞噬了他冰冻两年的血液和四肢,每一个毛孔都灼热起来。
    很好,唐依依,你没让我失望。
    那么,你会用什么方式来迎接我?
    双眸撑开,秦正口鼻喷烟,他侧头扫过极速倒退的夜景,太阳穴一鼓一鼓的,涨疼的厉害。
    恍惚间,有双手覆上来,按在两侧,力道不轻不重。
    那只手柔软,指腹是光滑的,微凉。
    “秦大哥,我喜欢你。”
    说话的女孩脸上带着稚嫩与羞涩,声音细细的,十七八岁,天真灿烂的年纪,拥有梦,憧憬未来。
    “喜欢我?唐依依,你别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太阳穴猛地一跳,疼痛铺天盖地般袭来,秦正合上眼眸,任由指间的雪茄演着独角戏,独自慢慢的燃烧,燃尽,化作一撮灰烬。
    天幕下,夜色深沉。
    黑色的迈巴赫如疾风掠过c市的街道,抵达影视城附近的富贵园。
    秦正在富贵园的鱼龙街见到薛五,“人呢?”
    薛五摸摸鼻子,“跟丟了。”
    话一蹦出去,四周气压就大幅度降低,一度低到谷底。
    “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查了,阿正,你也别着急,c市这么点大,很快就有消息。”
    眉宇深锁,秦正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是她吗?”
    薛五点头,“嗯。”
    长的像和是不是同一个人,这两点乍一看区别细微,但是在熟悉的人眼里,就不是一码事了。
    他也算是看着唐依依长大的,错不了。
    “这次还真是亏了柳怜那女人矫情,我如果不来影视城,能碰到唐依依的机会就没了。”
    薛五又闭口不言,神情古怪。
    所有的答案都在唐依依身上,先得找到她。
    眯了眯眼眸,秦正打了一个电话。
    不到一小时,一个牛皮纸袋子穿透喧哗与寂静混合的夜幕,转了大半个c市,落到秦正手上。
    他捏着档案,手上力道越来越紧,纸张不堪重力,折出多道深痕,随时都会四分五裂。
    薛五见秦正一脸冰寒,凑近看了看。
    在看见第一行时,面色就剧变了。
    唐依依,c市岐城人。
    飞快往下扫视,薛五怔着,好半天,他干咽了一口唾沫。
    他分明记得,唐依依是a市人,也不是孤儿,有父母,还有一个妹妹,她四岁被带进秦家,传授秦家家规,培养她,将她打造的足够优秀以后,开始跟随秦正,直到两年前。
    可是这上面的一切,从详细的个人简历到家庭成长,生活,朋友圈,跟他们知晓的唐依依全都截然不同。
    除了脸相同。
    薛五倒抽一口凉气。
    卧槽!
    唐依依真够有能耐的!
    先是假死,dna调换,然后是成功离开曼哈顿,建立另一份档案,拥有一个全新的人生,悄无声息。
    薛五对唐依依手里的庞大人脉感到震惊不已。
    不知道她在哪一年,什么时候,就开始偷偷的计划了。
    “阿正,你不就是想报复她吗,她现在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要让她不好过的办法多的是,其他的我劝你还是考虑清楚。”
    薛五的嘴皮子有点发抖,向来镇定自若的他在今晚接连受到惊吓,还是成倍增加的,“她能在你的眼皮底下玩这么一出完美的金蝉脱壳,把我们玩的团团转,就很有可能再玩一次。”
    秦正一言不发,抿紧的唇角倏然松开,牵起一个弧度,讥讽,愤怒,又有几分琢磨不透的深意。
    好啊,唐依依,我教你的,你都学会了,还用到我身上。
    秦正摘下眼镜,用力捏着鼻翼,如果不是对麻醉药过敏,那个女人一定连皮都换了。
    “报复?不急。”
    慢慢来,他要看看,一手带出来的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薛五看秦正不但没气急败坏,竟然还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头皮发麻。
    唐依依,你自求多福吧。
    如果知道你有能力玩那么多名堂,煞费苦心,我是不会把今晚的事通知秦正的,至少不是现在。
    也不知道以后究竟是害谁,薛五心想。
    这两年他是眼睁睁看着秦正改变的。
    往一个他没法理解的方向变。
    “说实话,阿正,我还真挺佩服唐依依的,就为了逃离你的控制?搞这么大,我真怀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是你把她逼疯了。”
    青筋暴起的大手将纸袋子从薛五那里拿走,秦正阔步离开。
    薛五在背后叫住他,语气怪异,“阿正,有件事忘了说了,我怀疑唐依依换的不止是人生,还有别的。”
    秦正刷地转身,“什么意思?”
    “她从我面前走过去,不认识我。”薛五耸耸肩,扯了一下嘴皮子,“不像是装的。”
    所以他才会当场懵住了。
    等他反应过来,人就不见了,周围两边都是门脸,大同小异,行人很多,他情急之下找了找,没找到。
    秦正的呼吸蓦地一滞,唇边的弧度越发明显,尤其渗人,“是吗……”
    还有别的?倒是给他准备了不少惊喜。
    他要看见那个女人,现在,立刻。
    谢雨街,一处小区里,灯火几乎覆盖每一栋楼,每一层。
    在这种安静的明亮中,有许多理不清,看不见的东西在潜伏着。
    二单元三十栋楼,九层靠左的窗户是暗着的,显示住户不在家,又或是已经入睡。
    卧室静谧一片,唐依依已经睡了,她突然睁开眼睛,在黑暗中愣愣的望着天花板,似乎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在这个点醒了。
    摸到床头灯打开,卧室亮堂起来。
    窗台的几盆常春藤茂密翠绿,枝条肆意生长,都快拖到地板上了。
    枕边敞着睡的大白猫发出略重的呼吸,唐依依低头,揉了揉它的肚子,“富贵,对不起啊,把你吵醒了。”
    白猫一对鸳鸯眼看看唐依依,像是在确定什么,它淡定的翻身,往枕头上蹭蹭,趴着继续睡。
    唐依依温柔的笑了笑,掀开被子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
    热气缭绕,瞬间溢过杯口,抚到脸上。
    唐依依把杯子拿到嘴边,吹了几下,还是滚烫,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客厅黑漆漆的,婷云临时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单身派对了。
    在冰箱找出一盒奶,唐依依一口气喝了大半,她趿拉着凉拖站在阳台,两眼瞅着星空。
    明天恐怕不是好天气。
    夜风裹着凉意扑来,钻进袖口,衣领。
    把额前碎发拨开,唐依依蓦地往楼下看,她感觉在某个角落,光照不到的地方,有双眼睛向她直射过来。
    那是一种陌生又诡异的感受,唐依依下意识的退回客厅,将玻璃门拉上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忽然感到冷,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敲门声冷不丁传来,唐依依吓了一跳,她瞪着门。
    “婷云,是你吗?”
    门口没有动静。
    唐依依慢慢走过去,眼睛贴上猫眼……

☆、第5章 那人

曼哈顿
    白斌整理桌面,“你说什么?”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过来的陈队抱着胳膊,“两年前那个案子的所有资料刚才都被上头调走了。”
    “当初的鉴定报告没什么问题吧白斌。”
    白斌失手打翻咖啡,他抽了几张纸巾去擦,却把桌面弄的更加脏乱。
    下一刻,青年扔掉纸巾,往后一靠,微垂的眼睑下,有挫败感与担忧涌出。
    他做的天衣无缝,所有可能会留下祸患的蛛丝马迹都已经销毁干净,烂在他心里,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想到一种可能,白斌身子绷紧,又瘫下来。
    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有人喊,“白斌,局长叫你过去。”
    白斌起身,冷静的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他有事出差一趟,时间不定。
    他又打给师姐,拜托她照料一下。
    c市
    楼道里昏暗无光。
    唐依依的眼睛条件反射的眨动,她没看到什么人站在门口,松口气过后,是比前一刻更加强烈的紧张。
    没有人,那敲门声哪来的?
    一滴冷汗从额角滑落。
    唐依依呼吸急促,心跳到嗓子眼,她第一反应是遭骗子标记圈点了,现在上门办事。
    在原地杵了几秒,唐依依回去拿手机,门外徒然又传来敲门声,这次伴随了刘婷云的声音。
    “依依,开门。”
    唐依依几乎是遇到救星般去打开门,刘婷云提着一大袋子草莓进来。
    “楼道的感应灯好像坏了,明天得去找物业反应。”
    唐依依往刘婷云背后看,楼道静悄悄的,只有一点光从她的脚底渗过去,显的越发阴森,是一个拍恐怖片的好景。
    刘婷云奇怪的问她,“依依,你看什么呢?”
    把门关上,唐依依咽了口吐沫,“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在楼梯口附近碰到什么人?”
    刘婷云摇头,“没有啊。”
    唐依依的神色并没有多少缓和,她撩起额发,抹掉溢出的些许冷汗。
    “在你敲门之前,我听到敲门声了,可是我去猫眼那看,没看到人。”
    刘婷云看她,“会不会是邻居家的小孩?”
    唐依依也看她,“邻居家有小孩吗?”
    刘婷云换鞋的动作一顿,“好像没有。”
    她们大眼瞪小眼,都不说话了。
    “喵”
    一声猫叫忽然响起,在寂静的四周。
    刘婷云白着脸蹿到唐依依身后,一看来者是胖乎乎的白猫,她翻白眼,“富贵,我要被你吓死了!”
    富贵慢吞吞的踩着步子,走到唐依依脚边,冲刘婷云叫了两声,似乎是嫌她。
    “富贵啊富贵,你行啊!”刘婷云咂嘴,“你个负心汉,忘了是谁经常给你带好吃的了?还有你那窝,谁给你买的?!”
    唐依依抽嘴,那股紧张感淡去许多。
    谁知刘婷云又冒出一句,接着刚才那岔,“依依,被你这么一说,我都有点毛毛的。”
    “你说你,身材好的连我看了都受不了,每天上下班又是一个人,而且有时候还加班,不被人瞄上才怪。”
    唐依依无语,“你比我好不了多少。”
    刘婷云搓搓胳膊,拉她去上网购买防身物品。
    “买了有备无患,我下个月就要进组了,你一个人住,多不安全啊,赶紧找个男人,要那种块头大的,能吓吓人。”
    “家里还有富贵呢。”唐依依挠富贵的下巴,“是吧富贵,你会保护我吧。”
    富贵歪头,蹭蹭唐依依的手,舔了一下。
    刘婷云,“……”
    最终唐依依在网上买了一个噪音警报器,刘婷云选是是爆亮手电筒。
    两人又跟打了鸡血似的,去厨房弄辣椒水。
    小区一角,阴暗的地方,平头男人趴在地上,鼻青脸肿,他抱住头哭着求饶,“大哥,哥,别打了,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什么都招……求你们放过我……”
    操|他|妈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得罪谁了。
    这次锁定了一个,又白又嫩,能掐出水来,看一眼他都能硬,早就等不及了,麻痹的,还没下手就被拖到这里一顿暴|打。
    几个黑衣人当中,壮硕青年在平头男人小腿上踢了一脚,他把人揪住,拽起来,“说。”
    片刻后,壮硕青年走到一处,脊背微弯,恭声道,“先生,那小子平时靠尾随单身女性,实施抢劫为主,也,也碰过,身上有一条人命,唐小姐是他今晚的目标。”
    暗中弥漫着烟味,壮硕青年的喉结滑动,后心被汗浸湿。
    皮鞋碾灭烟头,秦正伸手,青年递过去一双手套。
    几个黑衣人退向两侧。
    空气一下子锋利起来,平头男人望见一双黑色皮鞋在他前面。
    那一瞬间,他闻到了血的味道。
    从地狱刮过来的。
    不敢抬头,平头男人裆部湿透,他颤抖着拼命往后挪,嗓子里发出濒临死亡的嗬嗬声,费力的叫,“救……救……救命啊……”
    他的眼前被阴影遮盖,左边脸颊传来的剧痛让他出现短暂的耳鸣。
    之后是腹部,胸口,骨头受击的闷声格外清晰。
    平头男人抽搐了几下,吐出一大口血水,夹带着掉落的牙齿,他痛的晕了过去。
    抱着胳膊的薛五啧啧两声,撞火山口了。
    秦正拿掉带血的手套,“青山。”
    叫青山的壮硕青年通知附近的警局。
    秦正一步步朝那栋楼走去,他穿过玻璃门,踏入电梯。
    唐依依,我来了。
    与此同时,还在厨房跟刘婷云捣鼓辣椒水的唐依依突然打了个喷嚏,“窗户关了吗?”
    刘婷云看看,“关了。”
    唐依依还是感觉冷,“我去穿个外套。”
    满头大汗的刘婷云一脸黑线。
    “依依,你知道我下个月要进哪个组吗?就是之前很火的那部神剧的团队,导演也是陈齐,这回我是女配后面的侍女之一,镜头还不少。”
    唐依依裹着件蓝色针织外套出来,替刘婷云高兴,“真的啊,那我们应该庆祝一下。”
    “等我杀青了再庆祝。”刘婷云美滋滋的说,“哪一天我火了,你来当我的经纪人怎么样?”
    唐依依也觉得美,“好啊。”
    “哎梦晚上再做。”刘婷云说,“你还记得我跟你提的那一脸硅胶味,鼻孔朝天,走路带骚气的柳怜吗?她也在那个剧组,已经进去了,演一国公主。”
    唐依依点头,公司有个同事把她当女神,办公桌四周全是她的照片。
    刘婷云拿剪刀剪尖辣椒,“你知道她男人是谁吗?”
    她是在晚上的派对上听大家讨论才知道的,难怪那演什么都一个表情的柳怜能顺风顺水,一进演艺圈都踩上去了。
    唐依依八卦的问,“谁啊?”
    “荣合太子爷,薛少。”刘婷云拿手机刷到照片,“看,我在报纸上拍的,帅吧。”
    唐依依瞅了一下,拍的不太清楚,只确定鼻子眼睛嘴巴是和普通人一样多,“帅吗?”
    刘婷云叹口气,“帅的不像人了。”
    唐依依说,“我看他不像好人。”
    刘婷云哈哈大笑,“恐怕也只有你一个人这么想,其他人做梦都想被他捧。”
    她摸摸脸,“像我,人老珠黄了,就不做那个梦了。”
    “这还有张特写,你看看。”
    唐依依随意一瞥,一个气质卓然,带着几分痞气的男人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她歪着脖子的姿势顿住,心里划过一丝怪异。
    因为分神,唐依依一时没注意,好像有辣椒水溅到她的眼睛里去了。
    疼痛让她难受的闭上眼睛,立刻去水龙头那用清水冲洗。
    “眼睛辣到了?”刘婷云急忙搜索,“网上说兑醋好用,我给你弄啊,依依,一会儿就好。”
    唐依依的声音夹在水声里,“没事,冲冲就行。”
    异物感让她不适,她流出生理性泪水,连鼻子里的气息都火辣辣的。
    刘婷云隐约听到敲门声,她拿着醋瓶子去看猫眼。
    从猫眼里看到一张脸,刘婷云瞪大眼睛,大脑当机。
    这不就是柳怜的男人薛少吗?
    怎么会在这里?
    找谁?依依?还是敲错门了?
    脑子里如同一阵狂风呼啸,把理智卷跑,渣都不剩,刘婷云下意识伸出手。
    厨房的唐依依还在冲洗,“婷云?”
    没回应。
    耳朵边有炙热的呼吸,唐依依以为是刘婷云,她受不了的说,“婷云,别往我耳朵里吹气啊,痒死了。”
    下一刻,唐依依的身子僵硬。
    有只手箍住了她的脖子,那只手骨节很大,分明有力,带着薄茧,是男人的手。
    哗啦水声持续,唐依依深呼吸,把水龙头关掉。
    富贵没叫,婷云也没回应,她的心揪到一起,缓缓的转过头。
    陌生的男人立在身后,居高临下的俯视过来,眼神复杂,愤怒,愉悦,欣慰,嘲讽……
    那些神色交织出来的是近似失而复得的快|感。
    唐依依的脖子被提着,她的脚已经开始离开地面,窒息感一点点加重。
    这个男人从外形到气质都在明确提示着,不是普通人,一件上衣就够买下租的房子了,不是入室抢|劫,那是什么,寻仇?
    她的记忆疯狂运转,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像是要用目光在眼皮底下的女人身上挖出一个窟窿来,秦正的呼吸粗重的不成样子,他的双眸因为激动而泛着血色。
    不会错,两年没有体会过的灼热感回来了。
    那人逼近几分,唐依依没来由的颤栗,晕眩感袭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感到恶心。
    秦正低哑着嗓音,勾起唇角笑,“看到我,高兴吗?”
    唐依依一边想办法,一边应付突如其来的危险状况,她听到抵在耳边的话语,整个脖子都起了一层小颗粒。
    “先生,你认错了,我不认识你。”
    死死的盯着她,发觉不到一丝虚假,只有陌生,秦正的眼眸深处有怒意与冰冷翻涌,不认识了,好一个不认识了。
    在来之前,他还抱有幻想。
    毕竟他们有过那么长一段岁月。
    克制想把这个女人活生生掐死的冲动,他兀然将她拽近,侵|占她的气息。
    唇上一阵刺疼,鲜血淋漓,唐依依的嘴角渗出一缕血丝,血流的越来越多,又被搜刮,吞咽。
    在她通红的眼睛里,男人的面孔狰狞,犹如厉鬼。

☆、第6章 他的味道

楼梯口,刘婷云抱着富贵,拿着醋瓶子,被几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逼在楼梯口,周围全是让人闻风丧胆的肃杀之气。
    她从脚趾头到头发丝都散发着怂意,连神气惯了的富贵都怂了。
    这些人绝不是善良之辈,很有可能是道上的,她如果敢有什么举动,会被打的很惨。
    毁容是小,怕还会缺胳膊断腿。
    这是刘婷云作为一个三十岁的女人的直觉。
    其中一个身材非常好的青年还在玩一把折叠小刀,一抹寒光晃过刘婷云的眼睛,她很没骨气的缩着脑袋,大气不敢出。
    那人离她最近,近的足以在她犯蠢前,就能割破她的喉咙,叫她血溅当场。
    刘婷云后悔的想把自己抽死,为什么要开门,脑子坏掉了吗?小孩子都知道不能给陌生人开门。
    依依呢?这些人好像只是想制住她,目的是什么,和依依有关?
    刘婷云不自觉去揪富贵,富贵疼的抽她。
    脚步声靠近,一人一猫都抖了抖。
    在门外看了会戏的薛五过来,“别太自责,你开门的决定是正确的。”不然那门就报废了。
    刘婷云瞪着来人,眼珠子都险些掉地上了。
    她就是因为看到这个人,才糊里糊涂去开门的。
    薛五咬着烟,笑意深长,带着几分调侃,“美女,你认识我?”
    偏过头,刘婷云的嘴唇磕着牙齿。
    麻痹!
    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散失语言能力了。
    联想到薛少的身份,刘婷云的脑子里飘过一篇才看完的霸道总裁系列,不对啊,如果薛少是来追依依的,那他怎么还有闲工夫在这儿?
    他们现在肯定是爱恨情仇,相爱相杀才是。
    难不成是……
    她活了三十年,还不知道自己是某某某的私生女,所以这次涉及家族阴|谋?
    估计爹妈要是知道她这么想,会拍死她。
    刘婷云抽抽嘴,被自己在这种困境下脑补的能力折服。
    哪天她在龙|套事业里混不下去了,可以尝试去一个网站待着,应该能赚点生活费。
    薛五甩着打火机,冷不丁蹦出一句,“这白猫还真是……肥啊……”
    富贵瑟瑟发抖,害怕的使劲往刘婷云胸口埋去。
    刘婷云,“……”
    厨房里,秦正的手放在唐依依的后脑勺,把她的头压向他,呼吸纠|缠,浓郁的血腥味自他们相间的唇上弥漫。
    她的味道和以前一样,不曾变过。
    “想起来了吗?嗯?”
    唐依依的背贴着水池,前面是一堵坚硬的墙,推不开,挪不走。
    她竟然被一个陌生男人咬的满嘴血。
    “我刚才就说过了,我不认识你!”
    婷云呢?唐依依的嘴唇内肉模糊,血液不断往外渗,她忍不住在心里狂爆粗口。
    秦正的腕部上提,他的膝盖强行抵上唐依依的腿|间。
    这具身体的每一寸他都了如指掌,此刻血液翻涌,如火山口的岩浆喷发。
    因为欲|望而释放的浓重男人味,裹着空气,凶猛地往鼻子里钻,唐依依倏然感觉胃被劈开,塞进来什么有毒的东西,她先是干呕,然后侧头对着水池呕吐。
    秦正愣了愣。
    慢半拍的愤怒恐怖袭来,绞着神经末梢,一阵阵的疼。
    她竟然觉得恶心。
    是有多厌恶他?那从前的千依百顺和迎合是什么?演给他看的?
    亲口说过的喜欢又他妈是什么?逗他玩?
    秦正的胸腔如遭重击,双眸霎时冰冷。
    一种不知名的感觉在心脏深处滋生,砰一下炸开,化作无数缕往脑子里涌去。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唐依依将不远处的辣椒水朝秦正那里扔去。
    碗砸到瓷砖上,瞬间四分五裂,碎片如点开的炮竹,蹦的到处都是。
    辣椒水顺着铁青的脸颊滴落,衣服裤子都沾上辛辣的气味,秦正的视野模糊,镜片全是辣椒水,他的双眸灼痛,“*!”
    唐依依刚跑了几步,就被揪住头发。
    她被迫后仰,喉咙里的叫声尚未成形,就溃不成军。
    拎小猫一样拎起来,将她大力扔到沙发上,秦正猩红着眼睛,从咬紧的牙关里挤出几个字。
    “唐依依,你真狠。”
    为了远离他,跟他撇清关系,不择手段,秦正生平第一次尝到了苦头。
    唐依依摔的眼前一黑,头顶的声音饱含恨意,她挣扎着看面目可憎的男人,一时怔住了。
    下颚线条冷沉,秦正猝然抬手。
    几乎是一前一后,唐依依无意识的用手臂挡在前面。
    那个动作仿佛做过多次,是即将面临挨打的本能防卫。
    秦正的呼吸一窒。
    半空的手缓缓放下来,握成拳头,他死盯着眼皮底下的女人,嘲讽的呵笑,我以为你是真的把过去的所有都刮干净了,没想到你还留了一样东西。
    只是,为什么偏偏是畏惧?
    就没有任何值得眷念的东西?
    秦正动用了比三十几年叠加在一起还多的耐心,克制住不立刻在沙发上把这个女人生吞活剥了。
    他忽然捏住唐依依的手,在她手心写了两个字,“秦正。”
    唐依依一愣。
    秦正狭长的眼角浮着冷光,“我的名字。”
    甩不开钳制,唐依依沉默。
    秦正态度强势,藏着狠绝,“念一遍。”
    唐依依还是沉默。
    秦正微微低头,嗓音低柔,话语却犹如来自阴曹地府,“是想我拿刀在你身上一笔一划刻下来?”
    唐依依的眼皮颤动,“秦正。”
    秦正不就此放过,不容拒绝道,“再念一遍。”
    唐依依将一口带血的唾沫咽下去,“秦正。”
    摩挲她手心的纹路,秦正淡淡的睨她,“记住了?”
    唐依依僵硬的点头。
    这才满意的勾唇,秦正按按眼角,疼痛不减反增,他蓦地凑近。
    辣椒水的呛味令她难受,唐依依背脊发凉,发僵。
    额头一热,伴随一声冷笑,“明天见。”
    客厅只剩下自己,唐依依的身子软下去,惊魂未定的看着大门方向。
    如果不是唇齿的腥味,她会以为是自己做梦。
    还是一个充满惩罚与残|暴的噩梦。
    抵达医院处理了眼睛,秦正将缠在食指的一根长头发给青山,拿去鉴定,“尽快。”
    青山应声,“是。”
    很快,秦正就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根头发里提取的dna就是他认识的唐依依本人。
    薛五指着面前的资料,告诉秦正一个事实。
    “这两年任何一家医院都没有唐依依的诊治记录。”
    如果是脑部遭受重创,导致失忆,那不是在家吃点药就能解决的,不可能没有留下痕迹。
    “会不会是……”薛五迟疑了一下,吐出两个字,“催眠?”
    假如记忆是一块零件,唐依依可能是把原装从脑子里抠出来,按上一块新的。
    秦正端起茶杯,闻了闻,又索然无味的放下来。
    “你是说,她像是挖掉毒|瘤一样,将所有和我有关的记忆全部替换了?”
    “这是你自己说的。”薛五干咳一声,“我可没说。”
    秦正的手指曲在桌面上,指尖漫不经心的敲点,一声一声。
    这两年,他看清了。
    离开他,那个女人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活的惬意。
    可没有那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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