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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成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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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满脸的幸福,注视那小孩的目光宠溺,看那男人时是温柔的,眼角眉梢都是爱意。
    他惊醒了,冷汗渗了一身。
    遭受背叛的怒意让他失去理智,他厌恶这种快要控制不了的感觉,如其继续被那种陌生的情绪左右,不如亲手抹掉。
    而当他看着唐依依的脸上涌出死亡的气息时,他的胸口好像被人挖出一个窟窿,也和她一样,无法呼吸。
    他从不手软,这一生就没体会过什么是犹豫,刚才体会过了。
    涩然无味。
    秦正阖了阖眼,面上波澜不起,漫不经心道,“唐依依,你怕死吗?”
    耳边的嗓音沙哑,裹着冰刀子,唐依依的呼吸很快,整个身子都在不停起伏。
    秦正吼道,“回答我!”
    唐依依抹去脸上的发丝,深吸一口气,“怕。”
    唇边勾起一个愉悦满意的弧度,秦正把唐依依脖子里的一缕湿发拨到她的耳后,扣住她的下巴,轻轻磨蹭。
    举止是情人间的亲密,眸中却是冰寒的光芒。
    “唐依依,你趁早死了心。”
    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唐依依的嘴唇发抖,猝然拽开秦正的手,一口咬上去。
    血腥味瞬间弥漫整个口腔,跟着吞咽的唾液入腹,牙关嵌进秦正的血肉里,与他连在一起,唐依依恶心的干呕。
    秦正慢条斯理的拿纸巾捂住伤口,鲜血很快就把纸巾打湿,渗透,可见唐依依那一下咬的多深。
    两人都没说话。
    黎明之前,万籁俱寂。
    唐依依躺着不动,和一具尸体无异。
    秦正摸着唐依依的头发,眼睑下投着阴影,看不见眼底的东西。
    直到女人的呼吸悠长,他才将目光移过去。
    “你还是睡着了可爱。”
    秦正长叹一声,掺杂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人一生病,神经就容易脆弱,多愁伤感,感叹生命无常。
    秦正除外。
    他的情绪让人难以琢磨,这一刻相安无事,下一刻就动怒,源头都莫名其妙。
    早上管家提着粥进来,秦正看了一眼,他皱眉,对沙发上的女人说,“你回去煮个粥带过来。”
    唐依依正在吃石榴,闻言,她没抬头,“我不会。”
    秦正没再重复。
    病房的气压低到谷底。
    管家在一边垂手望着,寻思怎么办。
    先生刚做完手术,动怒不利于恢复。
    但唐依依那孩子骨头硬,如果软一些,不跟先生对着来,像过去那样,装也能装的让人挑不出缺点,无懈可击。
    他就不会每天都提心吊胆了。
    刚才他进来,看到先生手背上的口子了,这世上,也就只有现在的唐依依敢那么做。
    唐依依把半个石榴吃完了,起身出去,管家松口气。
    回家洗米,上水,盖子一盖,点到煮粥那一项,一系列动作简单粗|暴。
    唐依依把手上的水擦干净,转身离开。
    管家伸手指指,“唐小姐,插头还没……”
    唐依依嘴角抽了抽。
    不到一小时,秦正见到唐依依煮的粥,水放多了,稀拉拉的,米还是一粒粒的,以前一个粥能熬出多种,不重样,现在……
    秦正拿勺子搅了几下,把勺子一扔。
    “这是粥?”
    “有米有水。”唐依依说,“不就是粥吗?”
    秦正的眼眸一眯,寒光迸射,又转瞬即逝。
    也是,这女人现在的样子具备他讨厌的所有东西。
    她故意的。
    那碗粥的命运是进了垃圾桶。
    唐依依记忆里的第一次煮粥就这样了。
    在医院的几天,秦正活动的时候,唐依依在旁边,他卧床休息,唐依依还在旁边,除了上厕所,就差一条铁链子拴着了。
    旁人见到这一幕都羡慕唐依依,嫉妒她的好运,唐依依恶心的不行。
    这种心思还不能表露出来,不然又会说她矫情,有那么一个权势滔天的男人需要她,还不知足,身在福中不知福。
    薛五也那么觉得,他来医院看秦正,临走时把唐依依堵在走廊。
    “唐依依,别得寸进尺,阿正对你够好的了。”
    阿正什么时候把自己搞成那副模样了,又是抓痕,又是咬|痕,他看了都震惊不已。
    女人是要宠,但不能没有底线,否则就会蹬鼻子上脸,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好吗?”唐依依讥笑,“我连个人都不是。”
    她在秦正眼里就是一件物品,一个木偶,没血没肉。
    秦正把她捏在手中,以一个不平等的高度监视,控制。
    他不会尊重她的自愿。
    听出她话里的名堂,薛五好像听到什么笑话,“那很重要吗?”
    跟过他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想做人的,她们要什么,他说好,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哪天他没法从对方身上得到想要的,他会给一个分手吻,然后一拍两散。
    原本就是一场交易,提什么尊重,那多没意思。
    唐依依的手指攥紧,又缓缓松开,她冷冷的说,“物以类聚,你跟秦正一样。”都他|妈不是东西。
    薛五痞笑,语气笃定,“在骂我是吧?”
    他单手抄在口袋,眉间全是桀骜与困惑,“唐依依,我真不懂,你干嘛非要跟阿正过不去?”
    迈步离开,唐依依不想再跟薛五多说一句。
    她怕再不走,就会破口大骂。
    跟薛五一比,秦正竟然还稍微像个人,真讽刺。
    立在原地,薛五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阿正,以后还有你受的。”
    唐依依回到病房,把在薛五那里受的火气带进来了。
    她随手拿走一本杂志,用力翻了翻,单薄的纸张不堪重力,发出颤颤巍巍的声响。
    秦正伸出一根手指,推了推眼镜,“怎么了?”
    唐依依的口气很差,“没怎么。”
    秦正若有所思,“是不是薛五跟你说了什么?”
    他观察到唐依依一瞬间的变化,猜想得到验证。
    以薛五的性子,话不会好听。
    秦正开口,“把手机拿给我。”
    摸到他的手机,唐依依直接丟到床上。
    秦正拨通薛五的电话,“星源那个项目,没你的份了。”
    无视那头的咆哮声,秦正掐断通话,继续看文件。
    唐依依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她把杂志翻到头,又往回翻。
    对面突然有秦正的声音响起,“哭了?”
    唐依依仰起脸,干干的,没有一滴泪。
    哭什么,再说了,哭有什么用。
    刘婷云说眼泪和母爱式的摸头,拥抱对男人有很大的影响力,但那也分人。
    没有继续追问,秦正垂眼,钢笔在文件上签字,“给我削个苹果。”
    唐依依去拿苹果和刀。
    她吃苹果从来不削皮,嫌麻烦,这好像是她头一次削苹果。
    果皮竟然一次没断,沿着刀刃,一圈圈的绕着。
    唐依依感到不可思议,难道她还有这天赋?
    “果皮断几次,我们今天就做几次。”
    “三次了,如果再断下去,你明天一天都会在床上度过。”
    脑子里诡异的出现那两句话,唐依依愣住,握住的刀尖一偏,擦过苹果,划到手指。
    嘶一声,唐依依立刻把手指头放到嘴里,吸着往外冒的血。
    秦正抬眼看唐依依,“削个苹果也不会了?”
    他扫到她手里的苹果,有一滴血落在果肉上面,尤其显眼,“唐依依,你在做血苹果吗?”
    小口子已经微微泛白,唐依依一动不动。
    秦正眯眼看她,隐隐在期待着什么。
    时间分秒流逝,病房寂静无声。
    警|报声兀然响起,打破了那种微妙的氛围,无影无踪。
    那噪音是从唐依依的包里发出来的,她也是一懵,半天才想起来。
    上次她跟刘婷云在网上买来防身用的,卖家迟迟不发货,她刚收到包裹,没想到竟然还不好使。
    秦正脸色铁青。
    “扔了。”
    唐依依无动于衷。
    “我说,扔了。”
    唐依依说,“扔什么,我买来防身的。”
    “防身?”秦正嗤道,“防我吗?”
    唐依依翻白眼,这玩意儿要是能防他,她给卖家全部五星好评,再买一箱子。
    最后那警报器还是被秦正砸了。
    有他在,谁能近她的身?
    周二那天,唐依依去y市出差,身后跟着青山和三个黑衣男子,可以说是保护她,也可以说是监|视她。
    这次谈的就是a组的项目,唐依依参与了前期的设计,仅此而已,秦正却要她全权负责。
    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唐依依本该是惊愕,无措的,但她竟然没有,她很平静,仿佛早已应对过多次。
    把那么大的权利交给一个秘书,动辄几千万,这个决定让跟随的项目负责人和团队的部分主要人员不能理解,更是轻蔑。
    “阑尾只是一个小手术,总裁早好了,他没有不亲自去?”
    “就算总裁不去,那也应该由陈经理来谈啊,要一个秘书出面,这不是对香品公司的不尊重吗?”
    “郝经理,唐依依是你部门出来的人,你不说两句?”
    在大家的注视下,一直沉默的郝晴开口了,“总裁既然那么决定,那就说明唐依依可以做到。”
    “我手底下的人不少,前不久还被公司开除了几个,你们听说过吗?”
    众人的面色大变,再也没有多嘴。
    唐依依不知道这一出,她在休息室跟吴兴聊着方案中的大小细节,确保始终占据主动位置,万无一失。
    吴兴心不在焉,“最近都没碰到你,在总裁后面做事,有没有什么困难?”
    唐依依说,“还好。”
    吴兴凝视面前的女人,贪恋,痴迷,他的目光徒然一滞。
    下一刻,唐依依的手被抓住。
    她挣扎不开,顿时不悦道,“吴组长,把你的手放开。”
    吴兴讪笑,“抱歉。”
    话是那么说,但他依然钳制着唐依依的手腕,更是忍不住的用拇指蹭蹭。
    “是不是只要有权有势,你就可以?”
    唐依依用力挣脱,“你什么意思?”
    “当初我向你表白,你还记得你怎么跟我说的吗?”吴兴轻声开口,“你说你想一个人。”
    他质问,仿佛受到多大的欺骗,“那你现在又为什么?”
    唐依依的神色一僵,当时她只是随便用一个理由摆脱吴兴。
    “总裁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合同交给你?”吴兴咬牙,“依依,你跟总裁,你们……”
    门砰的打开,青山出现在门口,壮硕的身形堵在那里,凶神恶煞,吴兴心头一凛,他顶着难看的脸出去。
    唐依依拽衣领,扭头问青山,“我脖子后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青山目不斜视,“不知。”
    唐依依无语,“我让你给我看一下,是不是有东西?!”
    青山飞快的瞥一眼就垂下眼睛,“是。”
    一个极深的吻|痕。
    果然,唐依依把衣领拉了拉,吴兴会突然那样,应该是看到了。
    她把电脑合上,面上没有波动,内心咒骂。
    开会的时候,合作方那边看到唐依依,并没有露出一丝一毫惊讶,更没有不屑,气愤,他们的态度很好。
    郝晴吴兴他们坐在椅子上,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从来没见过唐依依有这一面。
    老练,犀利,沉稳,自信,那份魄力根本不是一个从事设计工作,才上任不到半个月的秘书该有的。
    其他人也同样目瞪口呆。
    总裁不会是看出唐依依的潜力,想提拔唐依依,有别的重任吧?
    谈判接近尾声,唐依依看向端庄大气的女人,终是没忍住,“袁总,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不然怎么用一种“好久不见”的目光看她?
    袁总笑了笑,意味深长,“唐秘书觉得呢?”
    唐依依的眼角一抽。
    如果说那话的是个男人,就近似暧|昧,但对方是一家上市公司老总,在商界颇有声名的女人,那就截然不同了。
    气氛从严肃转变的耐人寻味,在场的都一脸怪异。
    却在这时,袁总突然爽快的签下名字,朝唐依依伸出手,“合作愉快。”
    唐依依敛了神色,笑着与她握手,“合作愉快。”
    上次和法国的客户见面,秦正放手,在一旁袖手旁观,让她独当一面。
    这次也是,全部交给她来处理。
    没有事情是无缘无故,秦正之所以那么做,究竟想告诉她什么……
    有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秦正在把唐依依朝某个方向推去。
    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停不下来。
    走出大楼,唐依依心事重重,青山提着电脑走在后面,他抬手,一个黑衣男子上前打开车门。
    唐依依坐进去的动作倏地顿住,她摘下墨镜,望向街对面。
    相貌端正的男人一手提着大包小包,另一只手搂着一个娇小可爱的女人,姿态亲昵。
    女人穿着宽大的连衣裙,她的手放在肚子上,正在和男人说着什么,笑容甜蜜。
    那不是婷云的男朋友吗?
    倒吸一口气,唐依依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第26章 失恋了

y市,莲花小区
    孙远上五楼,刚要掏钥匙开门,冷不丁发现门口的身影,他愣了愣。
    “婷云,你怎么过来了?”
    刘婷云没说话。
    感应灯突然灭了,她盯着孙远,像鬼。
    孙远大力跺脚,昏黄的灯光又窜到眼皮底下,他边问边开门,“吃过饭了吗?”
    门打开了,人没进去,孙远隐约觉察出什么,但又被他忽略了,他把刘婷云拉进来,像每次见面一样,揉揉她的头发,抱起她去卧室。
    当孙远的唇压上来时,刘婷云躲开了,她偏过头,神情扭曲,像是闻到了什么恶心的味道。
    孙远撑起身子,“是不是在剧组受气了?”
    刘婷云蓦然伸出双手,紧紧的抓住孙远的后背。
    看她这样,孙远以为自己的猜测是真的,他眉间的川字更深,“我以前就跟你说过,那个圈子里的人太多了,真正混出名堂的很少,你已经坚持了那么多年,如果真觉得受不了,就算了。”
    “女孩子开个店,卖点衣服,首饰,或者食品,自己当老板,比那个强多了,也不用受气。”
    刘婷云脸上的表情全埋在孙远胸口,“你知道,那是我的梦想。”
    “是。”孙远说,“可追求梦想的时候总不能把生活过的一塌糊涂吧?你想过没有,就因为你拍戏,我们一直聚少离多。”
    刘婷云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波动,“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拍戏了,如果不能接受,你就不应该招惹我。”
    孙远的脸色黑下来,“你跑过来,是专门跟我吵架吗?”
    “你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固执己见?我说再多,你都听不进去。”
    似乎是发觉自己语气重了,孙远没再继续,“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去给你下碗面。”
    他端着面进来,刘婷云还是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孙远把碗放桌上,“过来吃面吧。”
    半响,刘婷云把头抬起来,静静的看着她这辈子拥有的唯一一段感情里的另一半,带给她所有第一次,说要与她携手到老的男人。
    “孙远,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孙远顿了顿,“几年了吧。”
    刘婷云还在看着他,“六年零八个月。”
    孙远笑出声,用羡慕的口吻说,“你记性就是比我好。”
    刘婷云坐起身,一把抓住孙远的手,“戒指怎么没戴?”
    眼底一闪,孙远的理由充分,“我要画图,戴着戒指按键盘不方便,就取下来放抽屉里了。”
    刘婷云问他,“在哪个抽屉?”
    “这么晚了。”孙远说,“明天再找吧,在家里,不了。”
    刘婷云的脸上带着坚决,“我现在就要。”
    孙远的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别无理取闹行吗?再不吃面,就要糊了。”
    刘婷云已经开始翻抽屉。
    孙远的眼皮一跳,猛地把她推开。
    猝不及防,刘婷云的身子踉跄了两下,差点撞到旁边的木头衣架。
    孙远紧抿唇,“你吃面,我给你找。”
    刘婷云看着他翻箱倒柜。
    找了很久,孙远才找到戒指,刘婷云把戒指拿到眼前,看到那铺了一层灰,不知道被丢弃在角落多久了。
    她又去摸自己手上的戒指,当初孙远没钱,买的一对纯银的。
    林荫小道旁,阳光灿烂,他们给彼此戴上戒指,拥抱着亲吻,好像那就是一种神圣的仪式。
    从此,他们一生相伴。
    刘婷云感觉被戒指禁锢的那根手指冰凉凉的。
    凉意往四肢百骸扩散,直到霸占整个心脏。
    她不快不慢的问,“戴戒指不方便,那戴手表就方便了?”
    孙远面不改色,“有时候我需要看时间。”
    他永远都是这样,做什么都能有正当理由,让别人找不出怀疑的地方。
    刘婷云攥着戒指,“孙远,你爱我吗?”
    孙远看着刘婷云,回答从未变过,目光也是一样,温柔深情,“我爱你。”
    良久,刘婷云似是笑了一下,眼底却没有一点笑意,“那她呢?”
    孙远面上的柔情霎时变的僵硬。
    刘婷云的样子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房间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静默了一会儿,孙远扒拉扒拉头发,神情复杂,但不是慌张,“你都知道了?”
    刘婷云挥手,朝孙远的脸上扇过去,之后又是一下。
    她气的手指发抖,身子也在抖。
    如果不是收到匿名者的照片,她还会继续蒙在鼓里,被孙远当傻子耍。
    孙远都和那个女人有孩子了,她还在做梦。
    人是会变的,当有一天,变的陌生,那连美好的回忆都感到乏味,刘婷云痛哭流涕,狼狈不堪。
    “为什么?”
    她歇斯底里,刚才伪装的冷静终于消失不见,不停的捶打孙远。
    “说啊!我哪里对你不好,你要那么对我?”
    孙远给她打,他喃喃自语,“为什么?”
    下一刻,他钳制刘婷云的手腕,“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就没有反省过吗?”
    “这些年,每次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在拍戏,是她陪在我身边,照顾我,关心我。”
    “是,我很爱你,在我心里也只有你,但是……”孙远说,“婷云,人非草木。”
    这番话孙远说的心安理得,仿佛早有准备。
    他是背叛了他们的爱情,这都是刘婷云逼的。
    好一个人非草木,刘婷云大声质问,“你既然已经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要欺骗我?啊!”
    就连刚才都是,她问什么,他都摆出作为一个爱人的姿态,始终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他比她更适合做演员。
    孙远这时却沉默了,有种叫贪心的情绪从心口涌了出来。
    他现在还不想放开刘婷云,他做不到,不愿意忘掉他们的那段过去。
    即便他已是人父。
    孙远的额角青筋突起,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应付,没想到刘婷云竟然知道了。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只是他想不通,刘婷云是怎么知道的?
    正当孙远困惑时,一摞照片砸到他身上,他低头去看,瞳孔一缩。
    “刘婷云,你派人跟踪我!”
    刘婷云不想解释,她哭的不能自己,“孙远,我们结束了。”
    孙远捏紧拳头,先不管照片是怎么回事,以刘婷云的性子,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一段感情走到这一步,两个人都面目可憎。
    孙远看着刘婷云哭,耳膜里都是她难过的哭声。
    他的眼睛泛红,心里空荡荡的,时间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能摧毁耐心,爱慕,忠诚,消磨一切坚持,最后什么都没落下。
    “婷云,如果你放弃演戏,到我这边来,我可以……”孙远吐出一口闷气,他缓缓的说,像是对他们的爱情做了最大的努力,“我可以跟她断绝联系,我们重新开始。
    刘婷云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的男人,用一种陌生的目光。
    她哈哈大笑,原来生活中也有剧本里的故事。
    听出那笑声中的讽刺,孙远的面色阴沉。
    “我已经那么说了,你还想怎么样?”
    抹掉脸上的泪,刘婷云抬着下巴笑,一字一顿,“孙远,从今往后,你在我心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孙远一怔,他下意识伸手去碰刘婷云。
    “滚开?”刘婷云用力推他,厌恶的骂道,“别拿碰过那个贱人的手碰我!”
    她从牙缝挤出几个字,凄凉无比,又裹着滔天的恨意,“孙远,我祝福你们。”
    孙远眼睁睁看着刘婷云像是甩掉什么脏东西一样,把手上的戒指拽下来,和他那枚一起扔出去。
    门砰的砸上了。
    孙远摸口袋,他垂头抽烟,再慢慢吐出一团白雾,试图用尼古丁的气味盖过心口的那一点痛意。
    和她搞到今天这样,他也不想。
    可谁让他就是一个俗人呢。
    跑出小区,刘婷云失魂落魄的走在街头,她失去的不止是一段感情,还有最好的时光里留下来的回忆。
    以后她不能再用幸福的心情去想那些曾经了。
    路过一家酒吧,刘婷云走了进去。
    她脸上的妆都化了,披头散发,宽松的休闲外套遮住了那副好身材,看起来很普通,没什么人上来干扰。
    一杯接一杯往肚子里灌,刘婷云趴在吧台,她不停擦眼睛,又哭又笑,像疯子。
    第二天醒来,刘婷云是躺在白色大床上,柔软的被褥贴着四肢,身边躺着个男人,背对着她睡觉。
    混乱的画面一股脑的涌进脑海,刘婷云的面色变了又变。
    怎么遇到薛五,又怎么上床,一幕幕都翻了出来。
    呆坐在床头,刘婷云使劲抓抓蓬乱的头发,指甲扣的头皮生疼,浑身都是薛五留下的痕|迹,一时半会是褪不掉的。
    她要尽快洗个澡,回片场去,今天很忙,有好几场戏要拍。
    刘婷云闭了闭眼,冷静下来,她拿走地上的衣服穿上,快步往门口走。
    背后传来男人纵|欲过后的声音,“怎么,把我利用完了,就想一走了之?”
    身子一震,刘婷云没转身,“薛少,昨晚我喝多了。”
    薛五单手支着头,那双桃花眼里带着戏谑,“所以?”
    刘婷云还是没有转身,她攥着包带,克制着情绪,“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再见。”
    掀开被子,薛五命令道,“站住。”
    刘婷云僵在原地。
    大步过去,薛五按着刘婷云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我从不占女人的便宜,昨晚你让我很舒服,说个数吧。”
    刘婷云一张脸上的血色抽空,嘴唇内肉磕到牙齿,满嘴血腥味。
    她挤出一个笑容,“既然薛少这么大方,那我也不好拒绝。”
    “薛少应该经常处理这种事,什么价格你有数,就按照你常出的价格给我吧。”
    薛五头一次被一个女人呛到这境地,他怒极反笑,开了张支票塞到刘婷云领口里,顺手摸了一把。
    “刘小姐,如果我没失忆的话,昨晚你也很舒服,是不是该给我点什么?”
    面前的男人什么都没穿,每一寸都直刺感官,刘婷云偏过视线,深吸一口气,她在包里翻了翻,翻到张五十块钱,想也没想就扔给薛五,立刻开门出去。
    瞪着飘到脚边的五十块钱,薛五的脸色极为可怕,又意味不明的笑起来。
    敢情他忙活了一晚上,就这么点。
    想起昨晚的激|情,薛五舔了舔唇,刘婷云,我们没完。
    回到片场,刘婷云洗过澡,换了身衣服,看不出什么异样。
    这就是从事演艺事业的好处,只要自己愿意,情绪能控制的很好,不然那些隐婚的,有恋爱关系却不公开的,怎么能成功蒙蔽观众的眼睛。
    “婷云,你快去定妆!”王琪急急忙忙跑过来,对刘婷云说,“刚才导演发火了,正在气头上,大家都提着心呢,待会儿你千万别往上凑。”
    刘婷云放下包,“出什么事了?”
    王琪跟刘婷云耳语,“还不是那柳怜,早上第一场戏是她的,结果她竟然在你前几分钟才到,一个剧组都在等她,那公主倒好,来了一句道歉没有,还摆脸给我们看,导演气的把帽子摔了。”
    “对了婷云,你看今天的头条新闻了吗?影后谢妍跟一个陌生男人出入酒店,还被拍到抱一块儿亲,啧啧,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
    王琪说着就拿手机,刷到照片给刘婷云看。
    刘婷云的眼睛扫过,尽管照片模糊,她还是一眼就认出那男人是谁,毕竟前不久才跟对方躺在一张床上。
    那柳怜的反常就情有可原了。
    没了靠山,安全感就没了,被打回原形,也不能再得意,炫耀。
    刘婷云跟王琪经过一号休息室,那门半掩着,她本能的往里面看了一眼,正巧听到柳怜的声音,好像在打电话,充满恶意。
    “有些女人真够贱的,一大把年纪了,又老又丑,还四处勾搭男人,脸皮都不要了。”
    刘婷云知道柳怜说的是谢妍,跟她没关系。
    因为她不出名,不会有哪个报社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走远了,进去最里面的小休息室,刘婷云问王琪,“谢妍多大了?”
    “我看看。”王琪拿手机搜索,脱口而出,“哎婷云,谢妍跟你同龄。”
    刘婷云无意义的撇嘴,谢妍是粉丝量惊人的影后,她是默默无闻的小演员。
    绯闻就是把双刃剑,谢妍从不缺,是永远的话题女王。
    “三十岁就是一大把年纪了?”
    孙远找的那女人比她年轻,小了快十岁。
    每个人都会到她这个年纪,然后跨过去,朝四十岁迈进,渐渐老去,不可能有例外。
    “谁说的。”王琪说,“三十岁是女人最有魅力的时候。”
    刘婷云笑,“我也那么觉得。”
    她没了爱情,至少还有梦想,不能放弃,不然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上午拍戏的时候,柳怜心不在焉,不是忘词就是表情生硬,薛五几天都没找她了,今天又出现那报道,摆明了是对她没意思了。
    可她不甘心。
    在跟薛五之前,她就知道对方爱玩女人,这段时间,她在他那里是有求必应,以为自己和其他女人是不同的。
    也许薛五跟谢妍只是逢场作戏,很快就腻了,会再来找她,柳怜自我安慰。
    听到场记通知她准备拍下一条,柳怜立马甩开助理,气冲冲的去监控器那边,“导演,不是说好了,下水那场要用替身吗?”
    陈导正在看拍完的几个镜头,跟演员交流,见柳怜突然跑过来,架势十足。
    他绷着脸,大多数人看不出早上头条里的男主角是谁,少数知道,他刚好占其中一个。
    早就看这女人不顺眼了,除了脸和身材还能看,演技是要什么没什么,品行还相当恶劣,太过虚荣,大大减轻了她的外表给人带来的好感。
    陈导抱着胳膊,没了薛五的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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