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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88-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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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温桶里这是什么?你妈给未来的媳妇儿炖的鸡汤?”小尹指导坏笑着问。
“去去去!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还真是汤。”
“什么汤?”
“西红柿鸡蛋汤啊。”
杨帆的话把在场的人都给逗笑了。
给去聚餐的儿子做西红柿鸡蛋汤,证明杨帆妈的厨艺也不怎么样啊。他们不能对这孩子要求太高,毕竟人家是家传的厨艺不好。
小杨老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笑什么啊你们?西红柿鸡蛋汤不是汤啊?”
“是汤,可是技术含量也太低了!就这,还需要你巴巴地从家里拎过来?我五分钟就给你做一个。”小尹指导不无得意地说。
“切!你那么能,为什么还跟我一样,活了四十岁的一大半了,还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远远这种连糖和盐都分不清的纨绔却有个大美人女朋友。”杨帆也是个专捡人痛处下手的主儿,“所以你看,男人会做饭根本就不算长处。”
林恒远笑,“谁说我分不清糖和盐的?我可会做菜了,不信问我老婆。”
“你老婆当然是帮你了,问也白问。你们先吃着,我去做果盘。”杨帆拎起水果就往厨房走。
肌肉猛男何子夜负责给大家盛饭,他长着一张即使是在笑,看起来也凶巴巴的脸,再加上那身肌肉,给人很不好接近的感觉。
当他拿着饭勺在那里盛饭的时候,倒是有一种看黑社会大佬绣花的反差萌。
张小蕙忍不住低下头去,将微微上扬的嘴角藏了起来。
虽然有小尹指导和杨帆在这里,但是,对方到底是敌是友还是分不清楚,所以,不应该将自己的情绪过早暴露。
饭盛好了,大家都很默契地没有动筷子,等着杨帆。
过了好一会儿,小杨老板终于端着一个很大大,看起来非常上档次的果盘来了。
他说自己刀功好还真不是吹大,竟然用猕猴桃雕了个孔雀,然后用苹果做出了尾羽。
“看不出啊,老杨,你还有这种绝招。”小尹指导说。
得了夸奖的杨帆心里美到飞起,脸上笑出了一堆褶子,却故作淡定地说,“小意思,时间短,所以随便做一个。哪天大家再聚,看我好好给你们露一手。哎,你们怎么没吃啊?赶快吃,赶快吃,都不饿吗?”
“饿死了,这不是在等你吗?”小尹指导拿起筷子,毫不客气地夹了最大的一块红烧肉,塞进了自己嘴里。
“等我干嘛?都说了让你们先吃了。”杨帆也夹了块红烧肉。
那边的何子夜一声不吭,不过已经往他自己的碗里夹了三块红烧肉了。
这些家伙,真的是在请客吃饭吗?怎么都不让让客人?再这么下去,肉都给他们吃了,自己和林恒远就只能吃拍黄瓜了。
张小蕙赶紧夹了块红烧肉给林恒远,又给自己夹了一块。
“慢点儿吃,锅里还有半锅呢。”小尹指导看着张小蕙,慢悠悠地说。
就这么被这家伙看穿了啊?
真是的!
张小蕙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埋头吃饭。
有四个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半熟男”,再加上饭量不小的张小蕙,这顿饭吃的犹如风卷残云,很快就一扫而空。
这期间,小尹指导还端着盛红烧肉的盘子去厨房又添了一次肉。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欠她一句“对不起”
“尹哥这手艺,直接可以去“香苑”当大厨了。”何子夜将一口浓油赤酱的肉咽下去,满足地说。
“就是,你当教练也挣不了几个钱,不如索性辞职下海得了。你看看现在,大学教授都辞职去摆摊儿了。“造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拿手术刀的不如拿剃头刀的”,这世道就已经这样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杨帆说。
小尹指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世道就是因为你这种人太多了,所以才“这样”了。这拿手术刀的要都去拿剃头刀,你要是割个盲肠,那得去找杀猪匠了,你敢吗?”
“我,我就随便说说。尹哥你别太当真!嘿嘿!吃水果,大家吃水果。”
吃饱了的男人们比较绅士,小尹指导用牙签叉了块猕猴桃给张小蕙。
“谢谢!”张小蕙说。
“不客气,酸儿辣女嘛,希望两位早生贵子。哦,我怎么忘了你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你俩可悠着点啊,别整出意外,那你儿子可就上不了户口了。”
还真以为这家伙是好心呢!
张小蕙狠狠瞪了小尹指导一眼,用嘴型无声地骂了两个字,“贱人!”
对方竟然听懂了,“贱人是说女人的好不好?”
“说谁是贱人呢?”伴随着一声怒吼,虚掩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这惊天动地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梁山好汉来了呢,可那声音,明摆着就是娇滴滴的何大小姐的。
何子夜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何岁岁一进门,就指住小尹指导,“你是男人不是?怎么背后说人?”
“放下你的手,过来。”何子夜沉声说。
何岁岁虽然生气,但也不敢违拗她哥哥,狠狠地一甩手,跺着脚走过来,“哥,这些人当着你的面说我,你也就不管管。”
“岁岁啊,这个不好对号入座的,刚刚我们是说尹堃是个贱人来的。”杨帆看看众人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
“别糊弄我!你这个马屁精,奸商!”
“你到底做了什么,别人随便聊天你也就以为是在说你?”何子夜将一块苹果放进嘴里,冷冷地看着他妹妹。
“我能做什么呀哥?你是不是从哪里听到什么闲话了?你是相信外人还是相信你的妹妹啊?”
“我只相信我该相信的!你要是什么都没做,哪里会有闲话给外人传?”
“哥!”何岁岁瞪大眼睛,像看什么不可思议的外星生物一样看着她哥哥,“你是官当太久了,周围都是些溜须拍马的,都忘记正常的人是什么样的了吧?总是有那么些无聊的人,小人,无风起浪,造谣生事。”
她说“无聊的人”“小人”的时候,恶狠狠地看了林恒远一眼。
张小蕙哑然失笑。
这个臭女人,做了那么恐怖的事以后,不光不知道反省,还在怀疑这次是林恒远来找她哥告状来了?
说真的,告状也是应该的,然而林恒远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完全是被蒙在鼓里的人,他不该背这个锅。
“张小姐,你是有什么话说吗?”何子夜问。
这个男人有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跟小尹指导的那“眯眯眼”完全不一样,然而,当这双眼睛看着张小蕙的时候,她却恍惚觉得,看着她的人是小尹指导。
要到很久以后,她才会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个感觉,那是两双有故事的,背负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秘密的眼睛。
“我?”张小蕙自嘲地笑了,“我说什么有用吗?如果真要我说,那就只有一句,“有朝一日剑在手,杀尽天下负我狗”!”
“老婆,怎么突然戾气这么重?”林恒远赶紧将她搂在怀里,“怎么了?不开心吗?咱们回去吧,好不好?”
张小蕙靠在他的身上,眼睛却直直地看着那个若无其事,眼里还有几丝得意之色的何岁岁。
她是人吗?是人怎么能这样?
如果杀人不犯法,如果她前世不是个普普通通的白领,而是个特工啊杀手之类身手不凡的人,她一定现在就用她的技能将这个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弄死。
只可惜,杀人得偿命,而她还没活够,还想多管管弟弟妹妹,多和林恒远在一起。论武力值,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对方却有个满身肌肉的哥哥,恐怕她碰不到对方衣襟,就被人家的哥哥拿下了,还会连累到林恒远。
去告她吧,小尹指导早说过了,就算胜诉,也是两败俱伤,而她受到的来自世俗的伤害要比对方受到的伤害多多了。
打个老鼠,还得伤了玉瓶儿,怎么都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可是,她好恨,好恨啊!
张小蕙看着那张仿佛披了人皮假面的洋娃娃的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远远,你的女伴没问题吧?好像生病了呢,你还是带她回去吧!万一在我们家出了什么事,那不得讹上我们家?”何岁岁阴阳怪气地说,“你该不会是因为家里出了事,就带着她来我家碰瓷来了吧?真豁得出啊你!”
“啪”地一声,何子夜手中的玻璃杯应声而碎,而他的指缝间,有红色的小蛇蜿蜒而出。
“啊——!”何岁岁尖叫。
“子夜你干嘛?”小尹指导掰开他的手,让那些碎玻璃渣掉落。
何子夜低着头不说话,过了好久,才说了句“对不起”,声音很低,谁都不知道,他这句对不起是说给谁的。
“哥,你干嘛道歉啊?你做错了什么?道歉就道歉,用嘴说不就完了?这是干嘛?自残吗?赶紧的,我们去包扎一下。附近还没有诊所,只有去医院了。老柯呢?车呢?这老头子,用得着他的时候他就跑的没影子。你们谁会开车,赶紧的啊!”
“闭嘴!”
“哥,我担心你,你还吼我!”
“跪下!”
“什么?”何岁岁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何子夜,“你今天发什么疯啊?又是捏碎杯子又是让我下跪的,你到底要怎么样?你需要的不是医生而是巫师吧?得驱驱邪了是不是?”
何子夜“呼”地一下站了起来。
何岁岁本能地后退,被他一把抓住胳膊,一甩,就如同甩一个破布娃娃一样甩到了地上。
这一下摔的不轻,何岁岁的眼泪出来了,挣扎着想往起爬。
何子夜一声怒吼,“跪好!”
“为什么要跪,跪谁?”
“你还跟我装!”何子夜抡起拳头。
何岁岁尖叫着抱住脑袋,立刻将坐在地上的姿势改成了跪着。
“跟张小姐说对不起!她肯定不会原谅你,但你欠她一句对不起。”
这一次,惊讶的人除了何岁岁,还有林恒远。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大动干戈地跟小蕙道歉?”
第一百二十四章 管好你的嘴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的人是小尹指导。
“林恒远你别装了!发生了什么你会不知道?你今天是单纯来我家吃饭的是不是?别笑死人了!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要不是你带着你女人过来告状,我哥怎么可能知道?”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何子夜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扇在了何岁岁的脑袋上。
何岁岁的身子跟个不倒翁一下朝地上栽了一下,而后又返回,眼泪都疼出来了,她用看杀父仇人一样的目光看着何子夜,“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等我告诉爸爸妈妈,有你好果子吃!”
“道歉,然后滚回青岛见爸爸妈妈,他们要打要杀都随便,我等着。”
“呵,呵呵!”何岁岁笑了,从胸腔里出来的气流擦过喉头,发出气球漏气搬的声音,“这事根本不是林恒远告诉你的对不对?你才不会对别人说的话上心呢,除了一个人。”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小尹指导。
小尹指导面无表情地与她对视。
“尹堃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上一次要不是你捣乱,我早把这个女人收拾了。这一次,你又带着她跑来跟我哥告状?没完了是吧?你怎么那么闲?这个女人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喜欢她啊?”何岁岁冷笑,“你还真是肮脏啊,一边跟林恒远称兄道弟,一边喜欢他的马子。”
气氛有一时间的凝滞。
小尹指导仍旧那么面无表情地看着何岁岁,看着看着就笑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懂吗?我在山水县城混了这么多年,你以为凭的是什么?就是为兄弟的事两肋插刀的义气。义气,你懂吗?呵,你怎么可能会懂。你可是连朋友都没有的人啊!”
“义气个屁!少拿好听的词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分明就是喜欢那个乡巴佬。”
“臭丫头,哪来这么多废话?你还真是记吃不记打!”
“你打啊,打死我算了!爸妈问起来,你就说我走丢了,保证不会连累你!”何岁岁一副泼妇相,将脑袋往她哥怀里顶。
何子夜扬起手,又落了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真丢人啊,我竟然有你这么一个妹妹!要不是发生这件事,我都不知道你打着我的旗号在山水县城干了那么多的“好事”!你还这么小,怎么就能学的这么坏?在家里装纯良小女孩,一出门就是流氓阿飞。坊间都传的是,山水县城公安局长的妹妹横行霸道,跟黑社会的人混在一起。妹妹都跟黑社会混,哥哥还能好?上梁不正下梁歪啊,警匪是一家。呵呵,听听,你都听听,我的名声被你败坏成了什么样子?”
‘“你自己真就那么好?难道都是我败坏的?干你那一行,还真能干净得了?”
“还真都是你败坏的,”何子夜逼视着何岁岁,一字一句地说,“要没有你,我没有脏身。”
何岁岁的眼泪落了下来,“你说我脏?你不觉得这个乡下丫头脏,竟然觉得我脏?我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远远了,两家的大人都说好了,长大以后让他娶我的。谁知道半路杀出这么个死丫头,把远远抢走了。我只是给她点颜色,还被你的所谓好兄弟给搅黄了。她不过是受了点惊吓,什么亏都没吃,倒是我,把我存了这么多年的私房钱都拿了出来给那两个倒霉鬼当住院费了。大家扯平了好不好?你在这里小题大做干什么?”
何子夜气得全身发抖,像要吃人一样看着何岁岁,看着看着却笑了,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打的真狠,那一巴掌下去,他的嘴角都有血渗了出来。
“子夜!”小尹指导皱眉。
“呵,呵呵,”何子夜笑得停不下来,“我简直是吃了屎,竟然在指望你这种人反省。现在,立刻道歉,然后滚回青岛去,别让我再看到你。”
“何先生!”张小蕙开了口,“算了!”
何岁岁立马顺杆儿爬了,“你听听,她自己都说算了。”
“我说算了,不是因为我觉得这事过去了,或者说我原谅你了,而是因为,听一个人毫无诚意地说一句“对不起”,实在没什么意义。”
何子夜长长叹了口气,点点头,“你说的对,张小姐。”
他走过去,打了个电话,然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有两个精瘦、干练的年轻男子进来了。
“我要你们两个帮我办件私事。”
“请指示,先生!”
“把何岁岁送到我爸妈那里去。如果她在路上为难你们,就打晕她,抗到我爸妈眼前去。如果打晕都解决不了问题,就直接抗她的尸体去。”
“是,先生!”那两个男子过去,一左一右架起何岁岁,“得罪了!”
“得罪个屁,何子夜,你不得好死!你怎么敢这么对我?我是你唯一的妹妹啊!这些人是什么人?根本不是你的手下对不对?他们都叫你“何局”,可这些人叫你先生。你没混山水县城的黑社会,是因为你自己组织了个黑社会对不对?”
“闭嘴!以后,我就没妹妹了,我就当你死了。”何子夜冷酷地说,他那张凶巴巴的脸,此刻看起来宛如来自地狱的修罗。
“何子夜,几年前爸妈还在这里的时候,家里来的那个算命的。他说你亲情观念淡薄,一辈子为朋友而活,当时爸爸还说他胡说,把他赶了出去。等我回青岛我就告诉爸爸妈妈,那个人说对了,都说对了。你为了讨好自己的所谓“兄弟”,竟然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死手。他们不会再认你这个儿子的,你这辈子不光找不到女朋友,娶不到老婆,还会连家人都没有一个。你就守着你的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兄弟过一辈子去吧!”
何子夜垂着眼睛,张小蕙突然发现,这位冷酷的、神秘的青年有着长长的、浓密的睫毛。
对别人而言,这样的睫毛会增加一些“萌”的感觉,但对他而言,这如同两把蒲扇一样的睫毛的作用是挡住他眼睛里那些让人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好啊!”何子夜猛地抬头,露出个灿烂的笑脸。
就好像没有老婆没有家人,跟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兄弟们过一辈子是一件再幸福不过的事。
“何子夜,你不是人,爸妈肯定会被你气死的!”被两个年轻男子架着往外走的何岁岁拼命扑腾。
“那就管好你的嘴!”
随着关门声,这个小小的院子终于安静了下来。
林恒远还站着,他的手牵着张小蕙的手。
“远远,坐下来说吧!”何子夜说。
“说什么?你们都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林恒远复杂的目光一一掠过张小蕙、小尹指导、杨帆,还有何子夜。
“我觉得我是一个外人!”他说,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第一百二十五章 喝一场
“你坐下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张小蕙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拉了拉他的胳膊。
林恒远终于坐了下来,自己在那里生闷气。
“对不起远远,你让我帮忙照顾小蕙,我却没有做好。”小尹指导说。
何子夜的大手拍了拍好友的肩,“该道歉的人不是你,而是我,我整天忙着管别人家的事,自己家的事却完全看不到。”
林恒远简直要被一口气憋死了,这些人对不起长对不起短的说个不停,却没有人告诉他,到底何岁岁对张小蕙做了什么。就连张小蕙自己也什么都不说,轻描淡写地带过。
她是他的女朋友啊,是他要携手共度一生的人,他们之间怎么能有秘密?尤其还是这种用脚趾头想都是对她非常不好的事,作为男朋友,他怎么能不知道?
连具体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他又要怎么去安慰她、呵护她呢?
开口解释的人是小尹指导,“远远,你想知道真相是吗?其实说起来特简单,就是何岁岁找了几个人,在小蕙回城的路上堵了她。我得到了消息赶过去,还好,刚好来得及……”
林恒远握着张小蕙的手突然收紧。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张小蕙忍不住叫出了声。
他并没有放手的打算,就那样死死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你没事吧,宝贝?”
“哇哦!”杨帆怪叫一声。
小尹指导狠狠瞪了他一眼。
众目睽睽之下,张小蕙有些尴尬地笑了,“没事啊,这不是好好坐在这里吗?”
“对不起!”
“今天怎么谁都道歉啊?都听烦了,换个词好不好?”
“我在离你几百公里外的地方跟个傻帽一样乐的时候,你在经受着……”林恒远的喉结动了一下,“一想到这里,我就恨不得弄死自己。”
“可别!”张小蕙红着脸说,“你要是死了,谁当我男朋友啊?”
“吼吼!”杨帆怪叫着鼓掌,“感人死了,比看电影还感人。”
竟然被当众表白,林恒远也觉得有些怪不好意思的,脸热了起来,盯着张小蕙一个劲儿傻笑。
“咳!”何子夜被手中的烟呛到了。
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的情侣这才放开了牵着的手。
“咳!”这一次,何子夜是在清嗓子,然后,他说,“远远,你爷爷的事,我也听说了。这事很蹊跷,只要追查下去,肯定能还他清白。你跟阿姨和叔叔说一下,让他们宽心,都交给我好了。”
“我……”林恒远想说点什么。
何子夜立刻打断了他,“你别误会,我这么做,并不是在替我妹妹赎罪。她犯的罪,死不足惜。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父母把她交给我,我却没有管好她,任由她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我是一个失败的监护人,请给我一个机会为你们做点什么事,好让我的心里稍稍好过些。”
他说的那么恳切,让人觉得拒绝他简直就是在犯罪。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经历那样的屈辱的时候,张小蕙绝望到想死,没想到,现在,就是这噩梦般的经历,换来了林恒远的爷爷得救的机会。
张小蕙苦苦一笑,但还是由衷地说,“谢谢!”
“张小姐千万别说谢字,你要是再说,我就更加无地自容了。”何子夜的笑容也苦涩之极。
“好了,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大家是邻居,是兄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就别那么客气了。满嘴的“你好”“谢谢”“对不起”,又不是礼貌用语大课堂。是男人,咱们不醉不归。”小尹指导刚刚默默地替大家倒酒,这会儿率先端起了一杯白酒,那杯子跟张小蕙前世常见的啤酒杯一样大。
“哎呀,你们是喝惯了的,可是远远他……”
“远远他还小嘛,怎么能喝酒?”小尹指导坏笑着接过张小蕙的话,“是不是啊?”
杨帆狂笑,“我知道远远这女朋友是怎么来的了,完全是坑蒙拐骗来的!”
林恒远做了个要打他的姿势,笑着说,“少胡说!”
“他哪儿胡说了?你要是不坑蒙拐骗,怎么会让小蕙以为你不能喝酒?这些人中,明明是你最能喝好不好?”小尹指导说。
“真的假的?”张小蕙看着那张少年般的脸,实在无法把他跟酒鬼联系在一起。
“呃,那个,运动员的生活枯燥,压力太大,周末的时候,大家偶尔会聚在一起喝酒。”
“偶尔会?”杨帆何小尹指导笑到捶桌子,“夜夜笙歌的好不好?”
“他们是说我每天喝酒,再没有其他意思。”林恒远看着张小蕙,小心翼翼地说。
“哟,”张小蕙凉凉地说,“那除了喝酒,你还想要什么意思?”
“就是啊,你还想要什么意思?”小尹指导和杨帆一起吼,他们脸上都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狂热的笑容。
这些个无聊的看客!
张下蕙在心里翻个白眼。
她就是说说而已,才没有怀疑她的小男朋友会跟莺莺燕燕去夜夜笙歌呢,不过,夜夜喝酒,看来是没跑了。
“好了,会不会喝酒那用得着吵架啊,喝一场不就知道了?”何子夜把小尹指导垂下来的胳膊重新托了起来,自己也端起了酒杯。
林恒远也只得端起了酒杯。
“小蕙要不要适量的喝一点?”杨帆问。
小尹指导瞪了他一眼,“喝什么喝?一个女孩子大杯喝白酒像什么样子?改天有红酒了再喝。”
“老封建!”杨帆小声咕噜了一句。
“说什么?”
“我是说“有道理”,尹哥你说的有道理,太有道理了。”杨帆狗腿地说。
小尹指导并不领情,骂了一句,“见风使舵的死奸商!”
“不说这些了,干杯!”何子夜说。
四个盛满白酒的杯子撞在了一起。
小尹指导这个“三杯倒”化身交际花,一会儿跟这个猜拳,一会儿跟那个喝交杯酒,玩的不亦乐乎。
有这么个热场子的,根本就不愁会冷场,原本有些拘谨的林恒远,有些端着的何子夜,都开始放开了喝。
这一天,张小蕙终于见识到了她男朋友的酒量,在其他三个都喝的趴在桌子上说胡话、打呼噜的时候,林恒远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第一百二十六章 男儿膝下有黄金
“还好吗?脑子清醒吗?”
“很好,非常清醒,走了,送你回家。”他笑着牵住她的手。
林恒远送张小蕙,回去以后,踏着月光回家。
下午跟那三个人喝了太多酒,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感觉有点上头。
其实他不是什么“酒神”,更不可能“千杯不醉”他只是醉的比别人晚一些。
像他这种症状非常痛苦,跟人喝酒的时候他醉清醒,新词,送“醉鬼”们回家的任务总是落在他头上来,那他就只能自己送自己回家了。
更要命的是,第二天,别人都基本缓过劲来了,他的醉酒症状却比头一天更厉害,浑身无力,头疼欲裂。
然而今天的醉酒,却让他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只有一种飘飘欲仙的幸福感。
真好啊,他喜欢的女孩子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一劫,他爷爷的“飞来横祸”有何子夜“关心”,相信很快就会有着落的。
“跟着感觉走,抓住梦的手……”林恒远哼着歌,拿出钥匙开了自家的大门。
这么晚了,他爸爸妈妈竟然还没有睡。他们愁眉苦脸地坐在客厅里,而客厅的门大敞着。
“爸,妈,我回来了,大冷天的开门干嘛?”林恒远进去,并带上了门。
“你一整天干嘛去了?”胡碧桃问。
林恒远还沉浸在自己的轻松愉悦的世界里,随口说了一句,“哪儿就一整天了?我不是中午才出去的吗。”
着普普通通的一句话,让胡碧桃一下子炸毛了,她扑过来打了林恒远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他的背上。
“你喝酒去了是不是?是不是?你个小兔崽子有没有良心啊?你爷爷还在监狱里,他那么疼你,你却不管他的死活,跑去喝烂酒。”
“你别冲孩子撒泼。”林廷轩吼道。
“你这个窝囊废,你有事吗资格冲我吼?你有本事冲着那些冤枉你爸的人去吼啊!什么都做不了,就知道骂我,你也好意思当自己是个男人?”
“妈”林恒远的哪一点酒意消失的无影无踪,“你就别怪爸爸了,他为了爷爷的事,也很努力了”
“努力?努力了就行了?没有结果的努力值个屁啊!要这么说,我也努力了呢!”
“是”,林廷轩冷笑了一声,“你可努力了,都给自己的“忘年交”小姐妹下跪了呢,可人家理你了吗?看看你那副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不惜一切代价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林恒远只觉得血液一下子冲到了脑袋,“跟谁下跪?何岁岁?”
胡碧桃躲避着他的目光,支支吾吾地说,“我认识的,也就她能帮上忙,大家是邻居,这么多年,我也待她不薄,就想着……”
“你想着她能念一念你跟她之间的“感情”,她却羞辱了你,是吗?妈妈!”
张牙舞爪的胡碧桃在听到儿子的话后,眼睛红了,她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而后转过头来,已经面带微笑了,“没事,妈妈的膝盖不值钱,跪了就跪了,我的儿子可不能跪,男儿膝下有黄金。”
她为了保住这个家,不惜葬送他的幸福,要他去娶他不爱的女人。他是恨她的,在他离开家很多天,都固执地不肯打电话给她。她打电话,他也只是敷衍几句,只到这次回家,他都没有正真原谅她。
然而此刻,他看着这个红着眼故作坚强,说她自己没有关系,说不能让他下跪的人,没办法不心软。
她愚昧、她自卑到骨子里、她那么多的毛病,但她是妈妈,他的。
林恒远伸出双臂拥抱了她。
“你别操心了,妈妈,这些事都交给我好了。”
胡碧桃靠着儿子坚实的肩膀,心里一酸,刚刚收回去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我知道你比你爸强,可你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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