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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我你不想要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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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南星明显松了口气,拉着他,“拿走吧,去坐摩天轮,还有很多不吓人的娱乐项目。你别害怕啊。”
一直絮絮叨叨,让祁贺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拿木板撞到他,一路上都在道歉。
像个鹦鹉。
喋喋不休。
却又很难让人讨厌。
看着眼前的少女,祁贺挺了挺腰板,忽然笑了。
完了。
他想。
这样都不讨厌,那就肯定是喜欢了。
因为祁贺的畏惧,一下午四个人都兵分两路。
孙杨期间还嘲笑祁贺,“贺哥该不会是你害怕吧?”
周舒彤听了心一沉,想把孙杨扔到海里,情商那么低不配活着!
哪知道祁贺承认得大大方方,他坐在旁边花坛的坛阶上,两条腿极长,手里拿着祝南星给他买的花茶。
“是啊,害怕,所以不去。”
祝南星也坐在旁边,附和道:“嗯,不去。”
祁贺眼睛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他微微往祝南星旁边靠了靠,一条腿伸长了,眉毛都要飞到天上去了,“一会儿去坐摩天轮。”
看着这样的祁贺,孙杨略感辣眼睛,“……”
周舒彤看了看孙杨,郁闷地翻了个白眼。
什么时候这头猪能有贺哥一样的觉悟啊,哪怕一半也行啊啊啊啊!
晚上五点多,几个人疲惫地走出游乐场。
祁贺提前约好了车,几个人只是等了五六分钟,车就来了。
报了地址,祝南星十分有警惕性的给祁贺要了司机的信息,然后发给祝镹肆。
祝镹肆很满意地回了:“嗯,玩得开心,晚上好好休息。”
祝南星回了个“好”,这才关手机。
市区距离深山还是有一段距离,虽然玩得有些累,但是抵不住心里的兴奋。
周舒彤从小在大城市生活,很少接触田园山村的生活,一路上都激动的不行。
“哎呀,身上啊,是不是那种茅草屋啊?”
“冻死你。”孙杨又欠揍了,“大冬天,茅草屋,你脑子里但凡有一点料也说不出这话。”
“嘿孙杨你他娘的又欠揍了是不是!”周舒彤毫不客气地拧孙杨。
隔着一层厚厚的衣服,根本没有疼意。
可孙杨还是夸张地嗷嗷叫。
祝南星第一次捧腹大笑,笑完又在心里无声地感慨。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不管怎么生气,其实他们俩都很清楚,彼此不会离开对方。
晚上六点半,山上已经黑透。
四个人抵达山下,与民宿老板接头。
民宿老板很年轻,看上去才二三十岁,是个男人。
很高,很俊,黑暗里,他眉目冷厉,举手投足都是成熟气概。
往日里,祁贺才是那个引人夺目的。
今天,反倒被抢了风头。
周舒彤性格开朗,也善于搭讪,“哥,你一个人住在这吗?”
“我不住这。”老板说,“我姓尧,你们可以喊我尧四。”
“尧四哥,你不住这那你今天来干嘛啊?”周舒彤很有礼貌,也很有眼力见。
“接你们。”尧四说,“你们还都是学生吧?”
“对啊,放寒假了嘛,来玩。”周舒彤说。
“山上就两间房,厨房卫生间什么都有,日常用品也有。”尧四把几个人领到索道口,交来一把钥匙,“下了索道,有指标,直接按照指标走就行了。”
几个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真的只是接一下啊。
周舒彤失望的最明显,都上了索道还探头问:“四哥,明天你来吗 ?”
“看情况,有事打电话。”尧四挥了挥手,不留痕迹地转身。
孙杨第一次看到周舒彤和别的男生说话心里不舒服,以往她和别人称兄道弟,他内心都是心如止水的。
“恨不得贴上去,都能当你爸了看不明白 ?”
周舒彤气的抬手就是一拳,“我爸怎么了?我爸也是贼帅 !你看看人家那风度,你再看看你,什么德行!”
孙杨瞪眼,“我什么德行了!”
周舒彤才不理他,冷哼一声扭过头,小声却咬字清晰地嘟囔 “在外比不过民宿老板,在内比不过贺哥,你还嘚瑟个什么劲儿 !”
一句话,彻底惹到了孙杨。
他脸都气红了,一路上都没说话。
下了索道,头也不回地按照指标走。
而周舒彤则是全程拽着祝南星,一边走一边说:“小气吧啦的,还不允许人说实话了。”
祝南星叹了口气,总觉得这趟短途旅行彤彤和孙杨会有吵不完的架。
到了民宿,发现民宿装修的格外漂亮。
墙壁刷成了青石板模样,房顶落了一层厚厚的雪,有不知名的野花落在屋檐上。
还有后花园。
仿佛是世外桃源。
在深山,有这么一套房子,也太幸福了吧。
祝南星放下行李箱,打开门走进去。
迎面扑来的暖气让人放松了心情,祝南星随意逛了逛,果然如四哥所说,两室一厅一厨一卫。
“这也太完美了吧。”祝南星感叹。
祁贺始终跟在祝南星身后,听她絮絮叨叨感慨,唇角一直没放下来。
直到周舒彤和孙杨不知道因为什么又吵了起来,两个人把门摔得巨响。
祝南星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叹了口气,“不知道要吵到什么时候。”
少女围巾还没摘,头发被弄得有些乱,窝在姜黄色的懒人沙发里,看上去小小的一坨。
有点可爱。
祁贺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祝南星仰头,黑色的眼睛透露着疑惑。
祁贺顿了顿说:“我们就不吵架。”
祝南星重重地点头,“对啊,你看我们就不吵架。”
祁贺提唇笑了半天,才单手撑脸,算计着什么时候把这傻兮兮的小姑娘哄回家。
第31章
几个人都是刚刚吃过饭; 根本不饿。外面又冷又黑; 也没办法出去逛。
所以收拾好东西以后,唯一的娱乐方式就是在客厅打牌。
最简单的牌。
斗地主。
祝南星打游戏不行,但是打牌技术还算高超。
几把下来; 祁贺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祝南星注意到祁贺的变化,不禁骄傲地挺直了背。
祁贺短促地笑了一声:“什么时候能把这机灵劲儿用到学数学上就行了。”
祝南星不满地皱眉; 拿细白的手指戳祁贺的手臂,“打牌就打牌,提什么数学!”
他们俩的话提醒了孙杨,孙杨一激动没把握好力度,手里的纸牌甩得到处都是。
周舒彤一边骂他没用; 一边把纸牌捡起来自己弄。
孙杨此时满脑子都是疑问,“说起这个我才想起来; 贺哥你牛逼啊,隐藏实力隐藏了那么久!早知道我就和你一个考场了!”
周舒彤想起来这个事; 实不相瞒; 她当时看到成绩单也怀疑自己花眼了。
“贺哥,你这……实力?”
“真的。”祝南星忍不住出来护,“我这次数学考得那么好,就是祁贺的功劳; 他给我补课补了一个多月呢。”
“可以。”孙杨竖起拇指,“补课都是偷偷摸摸。”
祝南星摇头,一本正经否认,“光明正大。”
孙杨无语。
祝南星想了想又解释; “其实我这次考那么好还有一个原因,祁贺猜中了几道大题,全是我们觉得难得。”
周舒彤惊了,“那你怎么能不共享呢!!!”
祝南星“啊”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周舒彤误会了。于是连忙否认,“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他当时给我讲了一些题目,其中有几道和我们考得差不多。”
周舒彤依然用怨恨的目光盯着她。
祝南星本来没觉得有什么,被周舒彤盯久了也有点心虚,“哎呀”一声,“那下次一起补课啊。”
周舒彤这才收回去。
这时,只见祁贺慢悠悠喝了口热水,斜睨了祝南星一眼,“你替我答应?”
祝南星迟钝地点头。
祁贺眼睛眯了眯,“你以什么身份替我答应?”
祝南星想了想,“妹妹?”
祁贺眼睛一深,又看了祝南星两眼,才慢悠悠点头,“行呗。”
围观群众两脸懵逼。
这算什么?
当众调|情吗?
什么年代了还玩哥哥妹妹情怀!
纸牌玩着玩着就没什么意思了,尤其偶尔还能看到祁贺用目光调|戏祝南星,那就更没意思了。
于是孙杨眼珠子一转,露出坏笑。
祁贺一眼就看到他没打什么好主意。
孙杨“嘿嘿嘿”笑了,“我们来讲鬼故事吧?一人一个,讲完就睡!”
祝南星一听鬼故事,“啪”地抬起双手捂住了耳朵,整个人都在拒绝。
孙杨才不管,张嘴就来,“我要说的这个是真事,还是以前我妈说的。我妈刚嫁给我爸的时候,他们家对面的老人死了。有一次我妈去赶集,早上起的早,又是冬天,对对对,就跟现在差不多。走到我们村桥头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老人站在桥头转圈,我妈不懂事,还以为是谁在那找什么,就凑过去。谁知道我妈刚凑过去,那老人就蹲下了。我妈也跟着蹲下,就问他你找什么呢,那老人不吭声。我妈又问了一遍,就在这时——”
孙杨的声音越来越小,脑袋却越凑越近。
祝南星后背起了一身冷汗,随着孙杨声音的变小,她一点点靠向祁贺。
最后就差整个人窝在祁贺怀里了。
祁贺垂眸看到半个身子都在自己怀里的少女,黑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无奈,掀眸正想提醒孙杨差不多就行了的时候,发现已经晚了。
孙杨整个人都凑了过来,他装神弄鬼的压低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就在这时,我妈忽然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劲,这人脚底下的鞋怎么穿的那么眼熟呢。”
“忽然!”
孙杨声音忽然拔高。
祝南星尖叫一声扑到祁贺怀里,双手捂住耳朵,“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周舒彤也给吓了一跳,不停地拍着胸脯,嘴里念念有词,“富强民主科学……”
“哈哈哈哈哈哈哈!”孙杨得逞了,整个人乐倒在沙发上,疯狂地捶着沙发笑。
周舒彤气不过,抓住他拳打脚踢发泄。
祝南星倒是不可能打他,但心里却也气到不行。
祁贺看她脸都白了,起身拍了拍她的脑袋,“行了,回去睡吧,都是假的。”
祝南星扁着嘴,委屈巴巴地抬头,“他说了这是真的。”
“他就是故意吓你的,没有鬼故事,前面都是铺垫,那一声高音才是吓你们的。”祁贺说。
祝南星半信半疑地看向孙杨,问:“那你妈到底看到了什么?”
孙杨都惊了,“你不害怕?”
“那我也想知道啊。”祝南星难得有了好奇心。
孙杨笑眯眯地凑过来,“我妈啊,她看到那个老人,没——有——脸——”
“啊啊啊啊啊!”祝南星捂着耳朵跑回了房间。
孙杨“哈哈”大笑,紧接着就被祁贺踹了一脚。
回到房间以后,简单收拾一下就关灯睡觉了。
周舒彤大概是路上太累了,几乎沾枕头就睡着了。
祝南星平时没有择床的时候,但是因为孙杨的一个鬼故事,导致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山上空旷地多,风声怒吼,像是有什么野兽在山头盘旋。
房间窗外传来簌簌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外面。
祝南星越想越害怕,想把周舒彤喊起来,可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又不忍心。
想了想,她拿起手机拨通了祁贺的电话。
“喂。”
祁贺那边很安静,黑夜放大了他嗓音的低沉磁性。
祝南星翻了个身,小声地说:“是我。”
祁贺声音也很低,他淡淡“嗯”了一声,“我知道。”
紧接着,两个人都没了话。
耳廓里,只有安静的呼吸声。
祝南星咬了咬唇,感觉祁贺好像就在她耳畔。
呼吸声几乎要烧着她的耳朵。
“害怕?”
房间里,祁贺看了看已经睡着的孙杨,坐起来,后背靠着床头。
他点了支烟,白烟在眼前形成了一层薄纱。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一点星火。
照亮了他黑色的眼睛。
“有一点。”祝南星有点不好意思承认。
祁贺本来想安慰她都是假的,但想了想估计说了也没什么效果。
于是便插上耳机,把手机放到一边,没话找话,“困吗?”
祝南星回答得很快,“困。”
祁贺无语了片刻,笑出声,“那怎么办?总不能我陪你睡吧?”
少年声音里带着调侃的笑,祝南星甚至能想象得到他坏笑的表情。
脸微微热了热,祝南星说:“你给我讲故事啊。”
祁贺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多大了?不都十六了?”
“六十也可以听!”祝南星不满。
祁贺轻轻“啧”了一声,“幼稚。”
祝南星继续不满,“哼!”
沉默片刻,祁贺忽然笑了,他咬着烟,含糊不清地说:“我可没看过什么童话故事。”
“那你随便讲啊,只要不是鬼故事就行。”
祁贺大概从来没想过,终有一天,自己能一边抽烟一边给小女生讲故事。
目的还是为了哄她睡觉。
啧,想想都酸的牙疼。
祝南星也没想过,终有一天,自己能听到那么离奇的童话故事。
原来卖火柴的小女孩点燃最后一根火柴以后并没有死,而是变成了一个森林里最后一个精灵。她被大自然奉作是神,被众动物首领邀请去参加森林舞蹈派对,并且认识了白雪公主里的七个小矮人。
小矮人并不是天生就很矮,而是误食了□□。唯一解毒的方法就是救下白雪公主。
“成功救下白雪公主以后,小矮人回到森林里,变成了七个英俊的男人,啧,反正没有我英俊。”祁贺说着自己笑出声。
祝南星听着听着,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她掀开被子走下床,悄悄跑到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微微一惊。
祁贺居然就在她门外。
祝南星顿时感动的不行,她缓缓贴着门蹲坐在地上,过了好久才说:“祁贺,你回去吧,外面好冷的。”
祁贺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他轻声笑了笑,手指微弯,轻轻敲门,“我走了,晚安。”
祝南星下巴放在膝盖上,“晚安。”
等外面没了声音,祝南星才站起来,打开门探出头。
没想到外面亮着一盏小灯,祁贺也没走。
祝南星对上祁贺笑盈盈的眼睛,有些吃惊。
祁贺捏了捏祝南星的脸,“就知道你会出来,回去吧,我也走了。”
看着祁贺颀长的背影,祝南星莫名其妙傻笑起来。
她攥紧了手机,双手握在胸前,盯看了好一会儿,才自说自话道:“晚安呐,祁贺。”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过来讲个鬼故事。
晚安。
⊙∪⊙
第32章
大家本来约好的是看日出; 结果因为太冷; 大家一觉睡到天大亮,醒的时候太阳早就爬到头顶了。
祝南星是被一阵香味勾醒的,她揉着眼睛走出房间; 看到祁贺坐在餐桌前,桌上一堆吃的。
祁贺刚洗过澡; 头发还在滴水,水珠从他额前的碎发滴在侧脸上,鼻子上,一路流向下巴。
少年清冽的面孔和湿润的眼睛很是惹目。
大早上就看到这么赏心悦目的画面,祝南星心情不由自主好起来。
她亮着眼睛; 跑到餐桌前,小手摁在桌面上; 凑近了去闻食物香气,“你买的?”
祁贺随手把刘海捋到额后; 英俊的面庞露出来。
一双黑色的眼睛尤为引人注目。
“我?我去哪买?”祁贺唇角轻翘; 笑了下,“尧四送来的,你赶紧去洗脸刷牙,别等孙杨起了; 抢不到吃的。”
祝南星一听,疯狂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钻进卫生间。
娇小的身影像风,祁贺单手握拳; 撑在太阳穴处。盯着祝南星离开的方向,数秒后无可奈何地笑起来。
错过了日出,山上好像就没什么可以玩的了。
吃过早饭,几个人去滑雪场溜达了一下。
祝南星虽然看上去软软的,但是这些运动基本都会一点。
祁贺虽然之前没玩过,但是上脚学的还挺快。
周舒彤从小就运动细胞发达,更何况她外婆老家在北方,冬天到处都是滑雪的,所以滑雪这项技能对她来说就跟白送的差不多。
这么一算下来,只有孙杨落单了。
“哎哟呵,傻大个,您还有这么一天呢?”周舒彤换了衣服,站在一边嘲笑孙杨。
孙杨这会儿已经摔到绝望,整个人摆成大字型躺在地上,任由周舒彤嘲笑。
祝南星笑了好一会儿,才被祁贺拉走。
“诶,干嘛去啊?等他们俩一起啊。”
祁贺带着滑雪帽,因为厚阻挡了声音的传播。
他单手扶在祝南星肩膀上,猛地靠近,两个人几乎面贴面。
“你说什么?”
滑雪镜里,祝南星看不到祁贺的眼睛,但却好像从他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她歪着头,傻笑,“我说,干嘛去啊!”
祁贺:“去玩,长点眼力见,别打扰他们。”
祝南星反应过来愣了一下,随后一把抓住祁贺的手臂,“你什么意思啊?”
祁贺挑眉,“嗯?”
祝南星吞吞吐吐,有些慌,“你、你是说……他们在谈恋爱吗?”
祁贺笑了,“我什么时候说了?”
祝南星“啊”了一声,“可是你刚刚那话的意思明明就是在说——”
“你这会儿倒是明白啊。”祁贺转了个身,面对祝南星而站,他长臂交叉抱肩,微微抬起下巴。
帽子里,在祝南星看不到的视野里,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我别的话你能听出什么言外之意吗?”
“啊?”祝南星眨了眨眼睛,显然是听不出来。
预料之中的结果,祁贺也不失望,抬手搭在祝南星脑袋上,把祝南星当成支撑物,“算了,不为难你了。”
他放下手臂,微微弯腰,弓起背,正要施力前行。
“祁贺。”
祁贺整个人愣住。
他低头,看到自己腰间束了两条手臂。
整个人从后面被人抱住。
“你——”祁贺有些没反应过来。
隔着帽子,祝南星脸贴在祁贺背上。
周围被冷空气包围,祝南星却觉得手脚滚烫。
脸也要冒火。
“怎么了?”祁贺镇定下来,轻咳一声,抓住祝南星的手。
两个人都戴着手套,肌肤并不会触碰。
可在相握的一瞬间,两个人都是一顿。
祝南星这才清醒过来,她慌乱地抽回自己的手,整个人都是不知所措的。
“没、没事啊。”祝南星吞吞吐吐,“我、我就是,想让你带着我。”
“对,想让你带着我一起滑。”祝南星反复强调。
祁贺眼睛一眯,笑了。
也许……他猜到了什么。
祝南星看祁贺半天都没说话,心里有些没底,“你……不愿意吗?”
祁贺提唇笑了,他歪了歪头,“愿意啊,为什么不愿意。”
微微俯身,弯腰,伸手,“走吧,我的小姑娘。”
漫山白色,天地一线。
少年背后有光,像是他用这阔肩,背起了全世界。
整个旅行结束得很快,却不匆忙。
因为过年,祁贺不方便在祝南星家里,就简单收拾了一下,回家。
临走前,祝南星还十分舍不得,“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快开学吧。”祁贺穿着黑色的羽绒服,灰色的围巾衬的他肌肤很好,“你如果没事,年后可以去找我玩。”
“你那边有什么好玩的?”祝南星眼睛一亮。
“什么都好玩。”祁贺扬眉,“我更好玩。”
祝南星扁着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祁贺轻咳一声,佯装很正经,抬手拍了拍祝南星的脑袋,“真想过去,就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哥哥管吃管住。”
祝南星眼睛一弯,笑眯眯地点头。
除夕那天,祝南星和程宁亦祝玖肆在餐厅包饺子。
一楼大厅里多出了很多新鲜的花,全是程宁亦从花店拿回来的。
花香和食物香融在一起,让人不由自主地犯懒。
祝玖肆一边包饺子一边和祝南星聊天,“寒假作业写了多少?”
“还剩好多。”祝南星想起那一堆试卷,有些头疼,“哎呀大过年的不要问我这些。”
程宁亦拿筷子敲了下祝南星的头,“你现在是毛病越来越多,小时候永远都是先写作业再玩。”
祝南星嘻嘻哈哈岔开话题。
正在这时,祝南星手机响了。
她拍了拍手上的面粉,跑到客厅沙发坐着。
“喂。”打来电话的是祁贺。
祝南星楞了一下,随后嘴角咧开,笑了。
“喂,祁贺,新年快乐啊。”接通,声音雀跃。
祁贺在阳台,指尖燃着一支烟,黑夜里只有点点红色。
客厅一堆人打牌喝酒讲荤话,偶尔喊他赶紧回去。
祁贺全数当做没听见,靠在防护栏上,冷风吹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干脆闭上。
“新年快乐。”声音里卷着浓重的沙哑。
祝南星听了秀眉一拧,“你怎么了?感冒啦?”
“没有。”祁贺掀眸,漆黑的眼睛微亮,“在做什么?”
“我吗?”祝南星随手抓了个抱枕抱在怀里,整个人窝在沙发里,惬意得说,“包饺子啊,你呢?”
祁贺回头看了看烟雾弥漫的客厅,话在嘴边溜了一圈,说:“看电视。”
“你不包饺子哦。”祝南星问。
“我爸没回来。”
祝南星闻声愣了一下,两个人同时安静下来。
忽然听到烟花炸开的声音,祝南星跳下沙发跑到外面,高兴地跳起来,“祁贺,新年快乐!”
与此同时,青城的天也五光十色。
天边的黑夜被烟火刺破,明亮钻进人的眼睛里。
祁贺不由自主笑了笑,“嗯,新年快乐。”
“祁贺,过两天我去找你玩啊。”祝南星忽然说。
祁贺一愣,数秒后才反应过来。
他点头,有些激动,忍了又忍才佯装很镇定地说:“好。”
祝南星说的是过两天,其实初二就收拾收拾准备过去了。
她提前给祝玖肆说了祁贺的情况,祝玖肆很谅解,留祁贺一个人在家里过年,确实不太好。
听上去就挺心酸的。
“那这样吧,到时候你们一起回来。”祝玖肆说,“你们不是初八开学吗?明天去,玩个两天就回来吧。”
“好。”
祝南星没有通知祁贺自己要去他,她向爸爸要了地址,准备给祁贺一个惊喜。
哪知道到地方,敲开门以后,面前出现的是贺岩。
“这、这不是祁贺的家吗?”祝南星有些懵。
贺岩昨晚喝大了,他们几个回房间睡的,他直接倒在了客厅。
大早上被人扰了清梦,本想开门发脾气,却看到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姑娘,这会儿比祝南星还懵。
“是、是啊。”贺岩舌头打结,揉了揉眼看清楚面前站的是谁,当时就清醒了,“祝南星?”
祝南星点头,“是我,祁贺在里面吗?”
贺岩愣愣地点头,连忙放祝南星进来。
一进门,祝南星就被熏的捂着鼻子咳嗽。
房子不大不小,简单的两室一厅。
客厅茶几上摆满了啤酒瓶,烟灰缸里无数支烟。
沙发上扔着各式各样的外套,看上去糟乱无比。
贺岩一边不好意思地收拾沙发,一边挠头发,“祁贺估计还没醒,他房间在主卧,我就不去了。”
祝南星“哦”了一声,瞥向贺岩的时候眼神有点嫌弃,“要不……你先去洗个澡?”
贺岩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乱差的东西,顿时捂着脸跑进了卫生间。
贺岩走后,祝南星才去祁贺的房间。
她先敲了敲门,没听到回应,本想老老实实在客厅待着。
可一想到自己来本来就是个“惊喜”,那又何必拘谨呢?
于是偷偷拧了门把手,推开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灰色。
灰色的四件套,灰色的地毯,灰色的窗帘,甚至连家具都是黑灰色的。
窗帘很厚,几乎遮挡了所有光线。
整个房间陷入一种将人掩埋的昏暗。
祝南星莫名有些生气,明明是那么喜庆的节日,为什么过的那么颓废呢?
她走到床边,脚步声很小。
祁贺睡得正沉,整个人蜷成一坨,侧着身,面朝外面。
祝南星蹲在床边,看到祁贺眼皮底下的青色。
他头发长了点,这么睡的时候,额前的碎发遮挡了眼睛。
下巴隐在被子里,这样一来,只能看到半张脸。
不知道是不是没出过门的缘故,他好像更白了。
青天白日里,躺在这张床上,居然有种吸血鬼的感觉。
原本,祝南星想把他喊醒,可是现在看到他的情况,又不太忍心。
想了想,还是出去等着吧。
还可以简单把外面收拾一下。
可就当她准备起身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咆哮。
“卧槽!妹子!”
声音太大,吵醒了祁贺。
几乎是同时,祁贺睁开了眼睛。
黑色的碎发和眼睫融在一起,眼底一片清明,没有半分睡意。
猝不及防。
祝南星对上了祁贺的眼睛。
她愣了一愣,后知后觉地抬手打招呼,“嗨,早安。”
第33章
少女头发披散着; 头戴一顶毛茸茸的贝雷帽; 脖子上套着一条红色的粗针线围巾,耳朵上还戴着一个白色的耳暖。
鲜丽的颜色衬的她皮肤白皙,面色红润。
连眼睛都黑的有神。
一瞬间; 祁贺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难得面露无辜,眨了眨眼睛; 黑色的眼睛清澈见底。
祝南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祁贺,不由自主的心尖一颤,好像得到了什么宝贝。
“祁贺?”她在祁贺眼前挥了挥手,笑得很灿烂,“怎么啦?”
下一秒; 整个人被祁贺拥在怀里。
祝南星几乎是被扯过去的,半个身子都趴在了祁贺怀里。
她愣了愣; 直到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声。
胡溪喷在她的侧脸,打开了她的毛孔。
“哎哟卧槽; 这大早上的!”
万池看到这幅场景; 都没来得及调侃,扭头就跑了。
顺便很体贴地带了上门。
从卫生间出来的贺岩看到万池一脸兴奋,探头问:“妹妹呢?”
“什么妹妹,叫嫂子!”万池一巴掌劈在贺岩背上; 搓手道,“有生之年,看到贺哥这幅表情,值了; 值了,昨晚就算他妈喝一百瓶也值了!”
万池说的是自己昨天嘴欠打趣祝南星,结果被祁贺摁着硬灌了半箱啤酒的事。
贺岩冷笑一声,抬腿踢了一脚,“你就是活的不耐烦。”
“你懂个什么?我活的不耐烦但我看了好戏,你看到什么了?你什么也没看到吧?”万池一脸得意,双手背后,摇头晃脑地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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