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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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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捏了捏他的手心,低声道,“是她,但是你别打架,老师快来了!”
江迟可忍不住,他从来没有不打女人的破规矩,他只是懒得搭理她们,看到阮棠眼泪掉下来的时候他就手心痒痒,听到这话,直接挥着拳头就冲了过去。
薛淼淼连忙往后退,“没有没有,不是我!我才没欺负她!”
江迟冷笑,“她说欺负了就是欺负了,她说你不对就是你不对,别跟我磨叽!”
“证据呢?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证据?老子就是证据!”
他才打了一拳,就被阮棠从身后死死地抱住,带着哭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郑老师,江迟不是故意打架的,他是看我被人欺负了想帮我讨个说法,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样子太有说服力,梨花带雨的小姑娘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郑鸣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好了好了,怎么回事,阮棠你来说。”
人总是会对外形精致漂亮的女孩子产生好感,何况这个小家伙还是因为成绩优异跳级上来的,没有老师会不喜欢她。
阮棠完完整整的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配合着眼泪,一字不漏的重复了一遍。
江迟握着拳,觉得只打了一下根本不解气!
郑老师的眼神越来越严肃,“薛淼淼,同学之间要团结友爱,老师没有教过你们吗?什么叫不检点,什么叫不害臊,叫个名字怎么就嗲了?这是一个学生该说的话吗?”
背后议论自己的同班同学,被人听到还理直气壮,现在的孩子真是越来越难管教了!
“你跟我出来一下!”郑老师安抚了阮棠几句,把薛淼淼领了出去,训斥了一番。
江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被阮棠牵着回到了座位上。
“还可以这样?我居然没挨骂?”他有点惊奇。
阮棠眨眨眼,“她做错了事,自然就要付出代价,但不能让迟迟哥哥搭进去呀!”
女孩子最有力的武器就是眼泪,这一点,她在电视剧里见证过无数次。
何况她本身就很委屈呀!
“还说我要罩你呢,结果我一点忙也帮不上。”江迟抓了抓头,“我是不是帮了倒忙?”
“怎么会呢?如果是其他地方,当然是要迟迟哥哥替我报仇啦,可是在教室,这么做很容易被骂的,还是小心一点。”她对他勾勾手指,悄悄说道,“而且,你不是已经打过她了吗?”
刚才那一拳,可是结结实实的落在对方身上的!她看的一清二楚!
原本垂头丧气趴在桌上的江迟抬起了头,看着她的眼神带着讶异。她依然是初见时那副样子,看起来怯生生的,明明就是爱撒娇的小奶猫,背地里却会亮出软绵绵的爪子挠人。
一爪一爪,都像是落在他心上。
他没有想到,他的小奶包也有这么有勇有谋的时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已经悄悄的长大了。
江迟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受,有点酸酸的,胸口涨满了不知名的情绪。
他抬手在她头上揉了一把,没忍住,又揉了一把,直到阮棠没什么威慑力的瞪他一眼,他才轻咳一声,转开了头。
他心甘情愿替她冲锋陷阵,只要她需要,他愿意随时随地挺身而出,挡在她的身前。
天大地大,江迟什么都不怕。
他要保护妹妹,这是他从五岁起就立下的誓言。
说好的一辈子,就是一辈子,一分一秒也不能差。
——
课间的时候,有交好的男生过来拍江迟的肩膀,“阿迟,你和插班生认识啊?”
旁边有个胖子捏着嗓子,娇滴滴的喊了一声,“迟迟哥哥!”
他学得惟妙惟肖,很有几分女生的神。韵,过来调侃的几人都哄然大笑,阮棠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江迟也不恼,直接给了他一脚,“滚!别挡着老子的光!”
“阿迟居然要学习?这可是课间!”几人愕然,“这是要给小美人留下个好印象?”
江迟瞪他一眼,“什么小美人,这是我妹妹!”
几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对对对,妹妹,妹妹,对吧,迟迟哥哥?”
阮棠在他的脚飞出去踹人之前抱住了他的胳膊,给他顺毛,又理直气壮的看着另外几人,“他是我一个人的迟迟哥哥,你们不能这么喊!”
江迟乐了,“就是,你们几个娘炮,听见了没有?快点滚!”
几人嘻嘻哈哈的跑走了,阮棠想要放开他,结果被他的手按住。
“再、再抱一会儿也没事!”
“可是,要上课了呀。”阮棠无辜的眨眨眼,看着挂在黑板上头的挂钟。
下一秒,上课铃声响起,老师走了进来,江迟这才消停了不少。
下课之后,阮棠留在学校写作业,到了六点要去学画。
母亲托人给她找了新的国画老师,在附近一带名气不小,只是离得有点远。
江迟二话不说推掉了其他男生的邀约,背着两个人的书包送她去学画。
他没有什么艺术细胞,分辨不出她画的是好是坏,只是听着老师夸奖她有进步,他就美滋滋的。
阮棠悄悄看他一眼,抿着嘴笑。
她学画要学两个小时,江迟就在旁边看着她,一点也不嫌烦,拿着铅笔偷偷在纸上画她的侧脸。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阮棠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江迟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臂,嫌弃的看了一眼她的小皮鞋,把两人的书包挂到了自己胸前,对她扬了扬下巴,“上来,我背着你走!”
地上太滑了,她脚上的鞋除了好看之外根本没有别的用处,万一扭了脚就麻烦了!
阮棠看了看他的后背,往后退了一步,“不行,书包已经很重了,我再上去,你会不长个儿的!”
江迟干脆利落的翻了个白眼,“我没那么娇弱,上来!”
阮棠没有动。
“你这个小姑娘怎么磨磨唧唧的,万一扭了脚怎么办?你再摔了我可不扶你!”他拍了拍书包,“就两本书,加上一个你,一点都不重好吗?你再不上来天就黑了!”
阮棠这才爬到了他的背上,搂住了他的脖子。
江迟比她高了一头多,背着她像是背着一颗白菜一样轻松,阮棠两条小细腿在他的身侧晃了晃,“迟迟哥哥,你对我真好!”
这话江迟爱听,巴不得她天天说,一辈子都忘不了才好!
“这不是废话吗,我不对你好,那我对谁好?”
他手臂往上一掂,有点不满意,“你怎么这么轻,没有好好吃饭吗?腿还没我胳膊粗!”
他一边嫌弃,一边走的稳稳当当。
如果可以这样一路走下去,那该有多好?江迟漫无边际的想着。
阮棠低头看了一眼,认真的比对了一下,“迟迟哥哥,你不能睁眼说瞎话。”
“我闭着眼呢!”
“你闭着眼不会摔跤吗?”阮棠提出质疑。
“放心吧,摔了我也不会摔了你。”江迟捏了捏她纤细的脚腕,“营养不良的小奶包。”
“才没有呢,我每天都吃很多,”阮棠不服气,“迟迟哥哥,我想给你画像,好不好?”
“不行,这叫肖像权。”
两个人一路拌着嘴,很快就到了家门口。
阮棠从他的背上跳了下来,笑容像天使一样可人,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右脸上亲了一口。
江迟先是高兴,紧接着想起父亲的话,脸色严肃起来,一字一字的告诫着她——
“绵绵,你已经六岁了,不能随便亲别人了。”
“为什么?”阮棠无辜又疑惑的看着他,“除了爸爸妈妈,我只亲迟迟哥哥也不可以吗?”
江迟觉得可以。
可他爸觉得不行。
他认真的摇了摇头,“只亲我也不行,除了家里人,其他人谁都不行。”
“可是,为什么呀?”
“对你不太好,你就记住就行了,”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只有最亲密的人才可以随便亲。”
“迟迟哥哥不是我最亲近的人吗?”阮棠有点不能理解,眼圈都红了。
小鹿一样的女孩子,眼睛对着他眨啊眨,头顶还有落下的雪。江迟拍了拍她的头,坚定的摇着头,“我不是。”
至少,现在还不是。
以后……
他还没反应过来,小泪包就钻进了他怀里,扬着头,红红的眼睛委屈的看着他,“迟迟哥哥不喜欢我了吗?”
江迟的手一顿,“不许哭,小泪包,喜欢你,最喜欢你!”
也只喜欢你。
12。 第十二章 情歌
回到家里之后,阮棠和母亲说起了这件事,梅丽莎觉得有点惊讶。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件事她还没提,江迟就提出来了。
换句话说,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江迟会提起这件事。
果然是长大了。
梅丽莎拉着女儿的手,给她细细的解释了一遍,“他说的没错,这个习惯是要克制一下。”
阮棠乖巧的点点头,“那好吧。”
她记住了。
小学的课程并不紧张,课余时间很多,大多数时候阮棠都在练习绘画基本功,周末跟着母亲跳舞,其余的时间都在看书。
她练舞的时候,江迟很少来打扰她,一个人抱着足球在后院里踢,或者和其他人去疯跑,但是她去画画的时候,江迟永远都陪着。
用他的话说,那么远的路,万一妹妹栽个跟头怎么办?妹妹长得那么好看,万一被坏人骗走了怎么办?
阮棠无力反驳,只能乖乖的任由他接送。
这一接就是好几年。
转眼到了五年级,阮棠终于长到了江迟的肩膀,一米四的身高在女生之中也算得上娇小,却一直跟着江迟坐最后一排。
全年级的同学性别意识都开始分明起来,有人带头画起了三八线,一刀两断,楚河汉界,谁也不准越过去。
班里的同学纷纷响应,谁也不甘落后,拿着彩笔或者修正带在桌子的正中间画了一道杠。
笔直笔直的,严肃又鲜明。
男生女生之间剑拔弩张,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生怕被人嘲笑是“早恋”,无一例外。
不,还是有一个例外的。
唯一的例外就是江迟这一桌。
其他人看他“不合群”,心里着急,却又没有胆子去劝他,再说不画三八线又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问题,他们还真没办法去责怪他什么。
和他要好的林思远过来拍他的肩膀,“阿迟,你真不画啊?”
“我为什么要画?”江迟拧起眉头,“幼不幼稚啊!”
“也对,要是我同桌也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我也不画!”
江迟一巴掌呼了上去。
“不许调戏我妹妹!”
他声音很凶,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小兽。
阮棠在一边笑盈盈的,双眸弯成了浅浅的月牙,声音比棉花糖还要甜蜜,“林同学,你不要为难江迟了,他不会画的,因为我是绝对不会和他保持距离的,对不对?”
她对着江迟眨眼,鼻子却被捏了一下,“叫哥哥!”
不许喊名字,太生分了!
阮棠小脸皱了皱,因为鼻子被捏住,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的,“在班里这么喊,会不会不太好?”
她已经听到他被调侃很多次了,她怕他会不开心。
“这有什么?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的,最多开开玩笑,我才不生气。”
相反,他高兴得很!
“你放心,三八线我才不会画!”他拍着胸脯保证,“如果有人敢来找你,你就说是我说的,看谁敢多嘴!”
三八线?什么鬼东西!
她凭什么和他生分?
她就是他的!
阮棠其实很想去捏捏他气鼓鼓的脸,自从上次有人在班里议论差点被打,不,其实还是被打了一拳,之后,就再也没人敢多嘴多舌议论他们两人的事情了,最多背后八卦一下两人的关系,但是绝对没人敢当面说些什么难听的话。
小小的风波很快过去,两人一路风平浪静的度过了这一年,阮棠终于稳稳当当的坐在了年级第二的位子上。
又考了第一的江大佬得意洋洋,“怎么样?需不需要哥哥给你补补课?”
阮棠做了个鬼脸,“没关系,迟迟哥哥比我厉害,可我比其他人厉害,这样就可以了呀。”
江迟忍不住想笑,又拼命把笑意憋了回去,努力保持着酷酷的形象,“卷子给我,我帮你看看。”
为了保住这个年级第一,他可是下了不少功夫,不过这些他才不会告诉她呢!
他就是要做比谁都厉害的迟迟哥哥!他就是要在她心里霸占着第一的宝座!
在她崇拜的眼神之下,为此付出的辛苦根本就不算什么!
——
两人升上六年级的那个暑假,阮棠的老师家里来了一个陌生的男生。
江迟第一次感到危机感的降临。
“这是我儿子,初中刚毕业,来这边过暑假。”老师给两人简单介绍了一句,继续看阮棠作画。
十五岁的男孩子刚刚开始拔高,一米七五的身高绝对不算矮,清秀的像是一株小白杨,在娇小的阮棠面前就像个巨人。
他走到隔壁去练琴,阮棠第一次看到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看到她“恋恋不舍”的眼神,江迟觉得好生气哦!
看什么看!比他还好看吗?!
“我以后长得肯定比他高,有什么好看的!”他在这里喃喃自语,阮棠低着头,假装听不到。
她不觉得这个陌生的男生有什么好看的,但她觉得迟迟哥哥的表情很好玩,所以又故意多看了两眼。
果然,江迟的脸色更黑了。
不就是会弹钢琴吗?了不起吗?
大不了他也学!
江家的条件已经远远超出了小富即安的标准,父亲的公司做得很大,母亲又是重点高中的骨干教师,对孩子的兴趣爱好完全属于放养的方式,买台钢琴还是不成问题的。
可惜,江迟根本坐不住。
他耐着性子听了一节课,第二天就拎着书包从老师那儿回来了。
他觉得,他还是靠人格魅力来俘获她吧,实在不行,靠脸也成!
反正钢琴他是学不会了!
结果第二天,他的想法就变了。
他准备学吉他。
弹吉他总比弹钢琴简单多了吧,说不定他能学会呢!
这件事他没有告诉阮棠,而是请了老师,她周末练舞的时候,他就偷偷练习,准备等下次表演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请来的老师经验丰富,只是有些严厉,让江迟一边憋屈,一边还得努力学,好在他脑子聪明,手指灵活,指法学得不算慢,只是识谱太费劲。
他暗暗下着苦功,卯足了劲儿要在半年之后的元旦晚会上表现一番。
半年多的时间,学会几支曲子,应该不成问题吧?
抱着这样的念头,他更是干劲十足。
半年的时光匆匆而过,江迟又长高了不少,比同龄人高出了半头多,让江河常常感叹岁月催人老,孩子长大了,他们也就不再年轻了,可是这句感叹里却带着欣慰。
江迟的确长大了,不只是年龄,他为人处世都收敛了很多,不再动不动就和人起冲突,打架的次数也在减少,而且每次都事出有因。
他成绩也好,整整六年,次次都是年级第一,让老师对他又爱又恨,毫无办法。
到了元旦那天,江迟抱着吉他坐在讲台上,底下围成一圈的同学很给面子的鼓着掌,尤其是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好友,手都拍红了。
没办法,谁敢不给大佬面子?
他现在脾气看起来好了不少,以后呢?万一秋后算账怎么办?
自从当年二年级的江迟一个人打败了来挑衅的五年级学长之后,他就在学校里一战成名,很多人看到他直接绕着走,江迟也乐得清静。
阮棠托着下巴坐在最中间,正对着江迟的方向,他看她一眼,又慌忙移开了眼神,脸上有些隐隐发烫。
“艾玛!阿迟害羞了!”
“嘘嘘嘘,小声点,你也不怕他揍你!”
“挨揍也值了哇,能看见阿迟害羞的场面,真应该拿相机拍下来!”
“遗憾终生了我靠!”
江迟身上穿着一件黑毛衣,挽着袖子,抱着吉他,随意的坐在凳子上,一只脚搭在横档上,一只脚伸长,拨动着琴弦的手指有些紧张。
班里的女孩子不少,大多处于对异性懵懵懂懂的阶段,有个别早熟的已经生出了几分朦朦胧胧的旖旎心思,对于脾气不好但是成绩一流的江迟,虽然有些惧怕,但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几分好感。
尤其他还长着那样一张脸。
刚刚迈入十二岁的少年,个子拔高,轮廓渐渐清晰,英武的眉眼显露出来,那双黑白分明的瞳仁半藏半露,浓黑的眉毛一挑,总是难免让人生出几分脸红心跳。
可他的眼里只有一个人。
阮棠的眼睛眨啊眨,听着前奏响起,少年的声线干净清朗,如潺潺溪水,不缓不急。
“想把我唱给你听,趁现在年少如花,花儿尽情的开吧,装点你的岁月我的枝芽。”
“谁能够代替你呢?趁年轻尽情地爱吧,最最亲爱的人啊,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
“我把我唱给你听,把你纯真无邪的笑容给我吧,我们应该有快乐的幸福的,晴朗的时光。”
我把我唱给你听。
绵绵,我把我的心都捧给你,你要,还是不要?
江迟的心脏怦怦直跳,仿佛要从喉咙口蹦出来一样。他的眼神低垂,睫毛盖住了眼底的慌乱和期待,看都不敢看阮棠一眼。
不少女生已经红了脸,凑在一起偷偷地笑,男生有人在吹口哨,有人在鼓掌叫好。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江迟的手心都已经被汗打湿。
她听懂了吗?
她会喜欢吗?
他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心的汗,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浑身僵硬的走了下来,在几个小伙伴身边坐下。
“怎么样?还成吗?”
13。 第十三章 生日
胖子一搂他的肩膀,“啧啧啧,阿迟你居然还有这么没自信的一天!”
“长见识了哈哈哈哈!”
“好好好,特别好!”林思远一竖大拇指,“底下一堆小姑娘眼睛都直了!”
江迟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谁问其他人了,我问的是……”
他舔舔唇,偷偷看了一眼阮棠的方向,就看到他的小姑娘正对着他甜蜜一笑,脸上的梨涡浅浅的,让他每次都忍不住想在上头戳一下。
他忍不住嘴角上扬,眼神温柔的不可思议。这一幕恰好被其他几人看在眼里,纷纷嘲笑不已,“我们阿迟终于思春了啊!”
“哈哈哈迟哥大冬天的春心萌动!”
“怪不得三八线都不肯画,原来是舍不得啊!”
一群变声期的男生嘎嘎的笑着,对着他一通调侃。
“滚蛋!”江迟笑骂了一句,心情相当不错。
她刚刚对他笑了。
她应该……会喜欢吧。
——
六年级的最后一个学期突然开始忙碌了起来,阮棠忙着参加各种比赛,大大小小的证书奖杯拿到手软,还要抽时间学习,每天都很疲倦,连话都很少说了。
下个月就是阮棠的十一岁生日,江迟还在烦恼要送什么。
别人送礼物是不知道送什么,他不一样,他什么都想送,尤其想把自己打个包,在脖子上系个蝴蝶结,直接送到她的家门口。
可惜啊,要是阮叔叔看见了,可能要先把他打得死去活来的!
江迟把几个小伙伴都叫了出来,认真求教,“女孩子过生日,你们都会送什么?”
“女孩子?我不认识女孩子!”这是一脸茫然的胖子时逑。
“生日礼物什么的最麻烦了,我都是顺手买个玩具熊。”这是一脸无所谓的林思远。
“女生应该都喜欢那种亮闪闪的东西吧,发卡啊,蝴蝶结啊,反正我姐姐喜欢!”
“没送过礼物,我是贫困儿童。”
“不然送花?”有人提议。
江迟想了想,直接否决,“我想要一个有纪念意义的,让她一看到就想起我,花谢得太快了!”
“可是,老大,你每年都送礼物啊!”
“你懂什么!今年的不一样,今年是小学毕业,有特别的意义!”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十岁有特别的意义,九岁也有特别的意义,意义太多了吧!”
“不许多嘴!”江迟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瞬间泄气,“算了,我还是自己想吧!”
这群人一点都不靠谱,还不如他自己来呢!
可是,绵绵喜欢什么呢?
嗯,绵绵肯定最喜欢他!江迟自恋的乐了一会儿,开始琢磨怎么把自己送给她。
周末的时候,他一个人骑车转遍了大街小巷,终于找到了一家做泥塑的小店。
这里他曾经听父亲说起过一次,只是地址太难找,门脸又实在是不起眼,差点就被他漏了过去。
满头银发的老手艺人拿着工具,一点点教他,从揉泥开始,一步一步慢慢来。
江迟从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这时却难得沉下心,专心的看着手心里渐渐成型的黏土,失败了几次也没有放弃。
他可没想着一步登天,直接让老师傅照着他的样子捏了个小像出来,他自己则是动手做一个最简单的杯子。
他喜欢这种谐音的巧合,一杯子,一辈子。
他是要跟她一起一辈子的。
江迟瞅着手下的拉胚机傻乐,泥水顺着他的指缝滑落,他手上的力气不小心大了一点,原本已经成型的杯子被他弄得面目全非,老师傅摇头叹气,傻孩子,又失败了一个!
江迟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泥点子,一点也不恼,依然乐呵呵的,心情大好。
“师傅,我能刻个字吗?”
“成啊,刻什么?”
江迟皱着眉头努力思索,刻什么呢?
生日快乐?
呸,俗不俗啊!
喜欢你?
不行不行,太羞耻了!
不要怕,我在?
妈呀,他是怎么想到这么肉麻的几个字的!
“就刻我名字吧,江迟。江山的江,迟到的迟。”
我把我的名字送给你。
在你的生命里,我永远都不会迟到。
——
毕业考试结束之后,江迟大步走到阮棠考试的教室,顺手拿起她的书包,和她一起往外走。
“暑假有什么安排吗?”他问得小心翼翼。
“有啊,妈妈要带我去法国。”
“……什么时候走?”
“很快,三天之后的飞机。”
江迟的脑袋瞬间耷拉下来,三天之后就走,那她的生日他岂不是赶不上了?
“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阮棠忍着笑,纤瘦的肩膀轻轻的抖,“因为是回去探亲,加上我在那边还有一场比赛,应该会住到暑假结束吧。”
江迟的心情彻底跌入谷底。
所以说,他的生日,她也不在吗?
那还过个什么劲儿啊!
他愤愤的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发泄着心里的怨气。
不高兴不高兴不高兴!
他要和妹妹一起过生日!
沉默的气氛一直蔓延到了家门口,阮棠转过身,唇边的梨涡里藏着小狐狸一般的狡黠,眼睛里闪烁的全是恶作剧得逞的亮光。
她故作惊讶,“迟迟哥哥不高兴吗?难道是不想和我一起去吗?”
江迟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她。
阮棠耸耸肩,很为难的样子,“既然你不想去,那我去和乔阿姨说……”
江迟直接急匆匆的打断了她的话,“你说什么?和我一起去?”
“是啊,乔阿姨没有告诉你吗?这次是我们四个一起去度个假呀!”
她唇角弯弯,对他眨眨眼,俏生生的说着,“没有迟迟哥哥在身边,我会不习惯的。”
“每一个生日,你都会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江迟郑重的点头,“对!”
每一个生日,他们都会一起度过!绝不食言!
“那我们拉勾勾?”她伸出细白的小拇指,勾住了他的小指。
“幼稚死了!”江迟一边嫌弃的皱眉,一边陪着她“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乔南是要带儿子去欧洲旅行的,江河工作太忙走不开,只能一个人留在国内。
临出发的那天,她才想起来要告诉儿子这件事,结果一进门就看到儿子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无奈的看着她。
那一瞬间,乔南发誓,她一定从儿子的眼中看到了“关爱智障”的神色!
几人的座位连在一起,阮棠扭头看向窗外,江迟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和梅阿姨聊天的母亲,悄悄的伸出了手,勾住了妹妹的小手指。
阮棠似无所觉,没有回头。
他笑得心满意足,戴上眼罩,准备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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