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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逃妃,法医倾人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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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脸板着,眼睛里却带着一抹柔和,这个女子就是故意来整他的吗?他堂堂九王爷这辈子还没逛过青楼呢!12022125
乘车到了目的地,萧风让墨竹和浣纱在附近等着,带着沈倾城下了车。
一艘巨型画舫装饰一新,挂了层层彩幔,舫内灯火通明,衣香鬓影,远远就能听到女子娇笑的声音。
沈倾城不能不说是震撼的,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几回,搭起的高台上空空如也,听说那晓翠姑娘会先献上歌舞,然后再由老鸨叫价,客人竞价,价高者就能将人领走。
“温柔乡,英雄冢!”沈倾城暗暗道,闻讯而来的大多是男人,个个衣着光鲜亮丽,看得出家世很好,他们将自己的娇妻美妾扔在家中,这样明目张胆地捧一个青楼女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萧风伸手拉了她的手,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沈倾城欲挣开他:“众目睽睽之下,拉拉扯扯做什么?”
“人多,别挤散了!”这个借口倒是冠冕堂皇,萧风又道,“你这样打扮,谁还对你有兴趣,人家都是冲着今晚的主角来的!”
“哼!”沈倾城别过脸,“呶,这下自己承认了吧!”
萧风怪异地看她一眼:“是你说要来的,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那么排斥我,对女人如此热衷,你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磨镜’吧!”
沈倾城汗如雨下,磨镜这个称呼跟断袖差不多,不过是针对女性而言,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想到这样龌龊的形容词的。她狠狠地瞪了他几眼,不再理他,将目光专注于台上。
一阵喧闹,风姿绰约的老鸨众星捧月般出来了。
老鸨是个半老徐娘,人称宋妈妈,打扮起来还有几分姿色,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风韵依旧。
她款款走上高台,清了清嗓子朝众人喊:“各位来我舫中的即为贵客,请大家稍安勿躁,晓翠是今晚的主角,她正在沐浴焚香穿衣打扮,今晚才能好好伺候各位爷不是?”
下面传来声声喝彩,有人忍不住喊道:“老子做梦都想抱着晓翠了,今晚终于能得偿所愿,老子豁出去了!”
其他人纷纷起哄,老鸨又道:“好好好,只要大爷的荷包满满的,晓翠今晚就是谁的了,现在先由我们倚翠阁的历任花魁给各位大爷带来赏心悦目的舞艺,等会儿拍不到晓翠的,她们也能将各位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她这番话一说,有些人就按捺不住了,纷纷催着让老鸨退场,大家都稀罕年轻貌美的尤物,谁稀罕她在台上碍人眼呢?
于是,一番美艳开放的舞艺上场,男人们个个如狼似虎,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台上穿得一身清凉的女子,热血奋发。老鸨见场面热得差不多了,笑米米地又站到台前来:“现在,晓翠姑娘就在我身后这面帘子后面,待之后的拍卖结束,今晚就可以跟她在这画舫中洞房花烛,且无闲杂人等打扰!”
众人喧哗,老鸨宋妈妈的身后不知何时隔上了一道粉色纱幔,可以隐隐约约看见里面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子坐在椅子上,早已耐不住地喊起来。宋妈妈笑着扫视全场,一对对冒着绿光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不停地催促着,她高声宣布:“拍卖开始,起价一百两银!”
下面的男人们开始哄抬:“二百两!”
“三百两!”
“一千两!”
“三千两!”……
“好,这位大爷出价三千两,有没有更高的?”老鸨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激动得嗓子都哑了。
场面空前热烈,“五千两!”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哗然,循声望去,只见起身的是一名年轻的书生,穿着与众人有些格格不入,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寒酸。
老鸨惊愕地看着他,嘴唇有点打哆嗦:“这位公子,你确定你能出一千两银子?”
那书生眸色忧郁,盯着老鸨的目光射出精光:“怎么,怕在下拿不出五千两银子?看,这是什么?”
和没出除。他抖搂着一个鼓囊囊的布袋,将银子抖在地上,白花花的银子啊,乖乖,老鸨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好好,来人,伺候这位爷沐浴更衣,今晚这座画舫是你们的了!”老鸨的声音颤抖起来,五千两诶,晓翠一夜就值这么多!
众人一下子颓丧起来:“宋妈妈,虽然晓翠姑娘的初夜轮不上,不过既然出来了,露个脸给大家瞧瞧也让我们服气啊!”
“没问题没问题!”老鸨笑米米的,这些公子哥儿都是她的潜在客源,她自然得笼络着,说着对身边立着的丫鬟道,“去,将布幔拉开,让晓翠出来亮亮相!”
众人哗然,又开始兴奋起来,今天吃不到看一看也是好的,一个个眼冒金光盯着台上。
“晓翠,晓翠——”宋妈妈喊了两声,椅上的晓翠毫无所觉,她心生怒气,狠狠拧了下她的胳膊,小声骂道:“你个贱蹄子,这下如你所愿了,还跟老娘赌气!”
想到这个丫头拿自己的钱倒贴男人,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推了她一下,晓翠却像没长骨头一样摔倒在地上。
“晓翠你怎么了?啊——”老鸨凑近,一脚踢过去,忽然尖叫一声,捂着耳朵往后缩,“快来人啊,她、她死了!”
一时间,众人全部沸腾起来,纷纷涌上去。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真是可惜,如花似玉的姑娘啊!”
“出人命了,快报官——”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让开让开,官府办案,速速回避!”很快,就有身穿皂衣的官差冲进来,众人纷纷让开,生怕自己惹祸上身,有些纷纷往外窜。
沈倾城和萧风对望一眼,也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对不起,今天画舫上的每一个人都不能走!”官差守在门口,冷冰冰地阻拦。
“为什么?”“我家还有八十岁的老母要照顾啊!”
官差哼了一声,“画舫上出了命案,我们怀疑凶手还在画舫上,所以,不管是天王老子都不能离开,违者问罪!”
“那咱们得等到什么时候啊?”有人急了,总不能一直让他们等着吧,之前倒是说看没人呢,现在是看死人,晦气得很!
官差沉着脸:“我哪儿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大人正在路上,等到什么时候案子查清,抓到凶手,你们就能什么时候离开了。”
“啊——”众人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来凑这场热闹了。
扬州知府方元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子,保养得宜,显得有点微微发福。他一进画舫,所有人立刻噤声,希冀地望着他。
“本官将尽快查清此案,各位稍安勿躁。”方知府笑容和蔼可亲,可是众人还是显得很急躁。他安抚了几句,往高台上走,见本来要拍卖的花魁晓翠正躺在地上,像是睡着了。
“宋妈妈,”方知府道,“是你第一个发现晓翠的死?你要怎样交代?”
宋妈妈早吓白了脸,“大人,民妇什么都没有做……”
“不对,你明明推了她还打了她,我们都看的清清楚楚!”人群中有人起哄。
宋妈妈连忙噗通一声跪下,慌乱道:“民妇只是推了她一下,就发现她没气了!”
“谁能证明?”方元问。
宋妈妈一下来了精神,扯了下旁边的丫鬟:“巧莲,你快说啊!妈妈我刚才什么都没做!”
巧莲被吓坏了,直摇头:“妈妈,我什么也没看见!”
方元皱眉:“她身边可有伺候之人?速速传唤过来!”
宋妈妈连忙随手抓了个人道:“快去找金眉和银眉,她们是专门伺候晓翠的!”
很快便有人来报:“妈妈,金眉银眉两个都不见了!”
顿时,方元僵住了,近身的丫鬟没了,这、这要怎么办?
“搜,金眉和银眉既然是晓翠的丫鬟,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刻,是不可能私自离开的!”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冷静地道。
方知府看了这人一眼,“这位公子是——”
“你别管我是谁,现在事情发生不久,应该能找到线索,有可能是凶手被她们发现,下毒手了,也有可能是将她们带走了,总之,方大人,你快带人将画舫里里外外搜一遍,趁着时间还不久,应该能找到线索。”她的声音不高,但很有力量,分析头头是道,方元尽管心存怀疑,却没更好的办法,连忙命令手下的捕快分组搜寻,里里外外找了个遍。
“大人,没有,”“我这儿也没有!”捕快们一个个都回来了,摇摇头。
方元有点失望,沈倾城又道:“水里呢,找了没有?”
这时外面传来兴奋的声音:“大人,水里像是有东西!”
一名捕快跑进来,激动地报告。
“快,掌灯,去看看!”方元走在前面,率先走了出去。
那边,河面上果然漂浮着什么,看不清楚,依稀觉得可能是有人。方元连忙吩咐:“放一条小船下去捞上来!”
捕快身手利索,从画舫上解下小船,两辆小船就下了水。
“大人,又有两个人死了!”捕快在河中心喊。
小船回来,将打捞到的两具尸体平放在甲板上,老鸨辨认,正是失踪的金眉和银眉。方元摇摇头,想命人来抬走,沈倾城忽然出列道:“等等!”
“这位公子有何指教?”方元不由打探了几眼,眼前瘦小的个子让他不由多看了几眼。
沈倾城没有说话,走过去蹲下身去,萧风想要拉她,却缩回了手,站到她的身后。
检查了一番,沈倾城回头望向方元,问道:“方大人办案难道都是凭脑子猜测么?明知发生了命案,仵作总该跟着吧。”
方元被一个年轻公子这样当众指责,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道;“府里本来时有仵作的,可今天他回老家了,估计得明天才会回来。”
沈倾城点点头:“两人死后被投水,因为肺部无积水,之前还在晓翠身边服侍过,可以判断是在画舫中遇害。”
方元诧异地看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沈倾城淡淡道:“我只是希望早些离开这个地方!”
方元有些惊喜,这位公子看着翩翩而立,竟然还会干仵作的事?他愣了片刻,向沈倾城颔首一笑:“那就有劳公子了,如若能助本府破除此案,本府必有重谢!”
沈倾城不置可否,转而问老鸨:“晓翠之前是在那些地方呆过?还有那两名丫鬟。”
老鸨连忙指了指楼上,沈倾城立马道:“带我去看!”又对方元道:“方大人麻烦你来问问,今晚有那些人靠近过她们。我想去看看晓翠和那两个丫鬟待过的房间。”
方元求之不得,多一个人帮忙总是好的,这位公子如此热心,他连忙应了。
沈倾城跟着一名丫鬟往楼上走,萧风连忙跟上,两人刚推开房门,就见一条黑影飘过,速度极快,根本来不及看清是什么。
☆、087 谁是凶手(1)
“谁!”两人扑到窗户旁边,沈倾城只来得及看到一条影子噗通一声扎进水里,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沈倾城有些急了,“九爷,快!”她虽然会游泳,但是萧风身上有功夫,一定更快。
见萧风没有动静,她往旁边一拉,却只抓住一片衣袖,手中一滑,一回头,哪里还有萧风的影子?不禁一愣,速度真够快的!
她看着水面渐渐平静,收回心思,带路的丫鬟走在后面,手中提着一个烛台。
“公子,这就是晓翠姑娘的房间了。”小丫鬟怯怯地。
“嗯!”沈倾城收起心思,扫视了一眼,果然是女子闺房,香气扑鼻,青楼里有一种秘法,能让女子身上长时间保持一种优雅的体香,在这香上下的功夫真是不少。
画舫明显是精心布置过的,中间一架大床,铺着大红的床褥,绣着一对交颈鸳鸯,粉色的床帐围拢,里面隐隐约约,十分引人遐想。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大型的梳妆镜,立在一个几台上,首饰匣子打开着,摆着一些精美的首饰,整整齐齐,她回头看了一眼床铺,倒显得有些凌乱,像是没有来得及收拾。
除此之外,一切如常,屋里连一丝血迹都没有,画舫外的河面还是一片平静,沈倾城皱起眉,难道屋里并非案发现场?
她掀开床帐,将被褥翻了一遍,有几件女子的衣物和一条男人的腰带。
青楼女子跟男人的关系一向暧昧,不过今晚才是晓翠的初夜,这条腰带也许有什么线索。
此时,走廊上响起脚步声,方元带着人也过来了。
“这位公子有何发现?”他紧盯着沈倾城,期待地问。
沈倾城将衣物交给他看,方元命人收好,沈倾城道:“大人,我要仔细检查一下尸体!”
方元点了点头,沈倾城让几名衙差将尸体用布幔围了起来,毕竟这里太多人不方便,纵然是青楼女子也要留几分尊严。
几具尸体并排放在一起,沈倾城一一查验,道:“晓翠的面容很安详,目光有点涣散,颈部跟身上有淤青,可能是宋妈妈所致,也有可能是凶手所为。”
宋妈妈惊叫:“大人,我真的没有啊!”
“住嘴!这胳膊上的痕迹是你刚刚拧过的吧!”沈倾城皱眉,她办案的时候讨厌有人插嘴,清喝一声,宋妈妈连忙惊惧地闭上嘴,眼睛骨碌碌地望着沈倾城。
“死者还留有余温,可见死亡时间很短,方大人,你刚刚问到了什么?”
方元微赧:“本官什么都没有问到。”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自己没有本事,他真的是无地自容啊!
沈倾城点点头:“没关系,咱们不要急,或许凶手已经逃走了。”
她抬头环视一圈,所有人都伸长了颈子往这边探,她忽然想起一个人,问宋妈妈:“刚才出五千两那人呢?”
众人这才醒过来:“是啊,怎么不见了?”
沈倾城有些明白,看那人的样子明显有些激动,别人才出到三千两,他一下子就加到五千,且看他的衣着破烂,种种迹象显示,此人十分可疑。
宋妈妈脑子转了几圈,连忙道:“是他,一定是他!他跟晓翠有旧,一直来找麻烦,今天知道晓翠要接客,他就急了!”
“可是,他既然能拍下五千两,他就可以拥有晓翠,为何还要杀她?”
“这……”宋妈妈哑口无言。
“天哪!”人群中忽然一阵哄闹,沈倾城看过去,不由一笑。
萧风正提着一个水淋淋的人过来,不正是之前拍卖成功的那名年轻书生么?
“他还有气!只是晕过去了!”萧风将人一下仍在地板上,哐当一声,那人吃痛,缓缓蠕动起来。
“刚才晓翠房里跑掉那人就是他?”沈倾城悄悄问萧风。
萧风点点头,“他不是逃跑,他是要寻死,我刚刚将他拽上来,他还一个劲儿拉着我往水里沉,若不是我水性好,我们两个都变成水鬼了。”
“来人,把他给我弄醒!”方元吩咐衙差。
立即有人上去将他摇醒,缓缓睁开眼睛,男子发现所有人都围着他,喃喃道:“我死了吗?晓翠,晓翠在哪里?”
“许詹,你装什么死?你害死老娘了知不知道?你这个杀千刀的,走了就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晓翠?”歇斯底里的是老鸨子宋妈妈,晓翠可是她的摇钱树啊,只要她开口接客,倚翠楼的人可真就倚着她晓翠吃香喝辣了。有急定扎。
名叫许詹的书生被宋妈妈这一嗓子吼清醒了,眼里出现郁色。
方元道:“许詹,晓翠可是你杀的?”
许詹哭了一阵,听见方元的话先是一愣,然后难过地低下头,不发一语。
“来人,将疑犯许詹押走!”方元沉声命令道。
众人欢呼,总算可以走了,很快呼啦啦全都散了。方元向沈倾城和萧风礼貌地拱了拱手:“二位公子如何称呼,过几日方某设宴表示感谢,请务必赏光。”
“她姓沈,我姓萧,感谢就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萧风淡然道。
方元越发笑容可掬,此二人若能为他所用,一定会是人才。又说了一番感谢的话,才领着人回官府。
衙差押着许詹走下画舫,沈倾城皱眉,几步追上去,拦在许詹跟前:“等等,许詹,我问你,晓翠真的是你杀的?”
许詹抱着脑袋,呜呜地哭泣,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衙差上来将他押走,他一点反抗都没有,就这样跟着走了。
沈倾城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萧风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哎,你没看到你家夫君浑身湿透了?光顾着别的男人,真不是个好媳妇!”
“你别恶心了!”沈倾城嫌弃地离他远些,叹道,“不知道那个许詹会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杀人偿命了!”而且还是一杀三条人命,足够了。
“不行,我要去看看!”沈倾城快步跟上,“他只是心中难过一心求死,我总觉得事情不是他做下的。”
萧风摇摇头,只好跟上,反正过几日就要回杭城了,就任她折腾吧。8244970
扬州府衙前聚满了人,方大人连夜升堂,死的还是倚翠阁的头牌晓翠姑娘,大家奔走相告,将府衙外面挤了个水泄不通。
知府方元重重地拍响了惊堂木:“许詹,晓翠可是你杀的?你觊觎她的美貌,求而不得,所以起了杀心,是也不是?”
许詹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方元见状,明白他是默认了,吩咐道:“来人,将罪状给他画押!”
“等等!”沈倾城赶到的时候,正有衙差将罪状递到许詹面前,他目光呆滞,衙差手里拿着印泥,正将他的手往上面按。
“沈公子!”方元惊诧地看着隔着木栅栏站在人群中的沈倾城,旁边跟着萧风,连忙让人放他么进来。
“沈公子何出此言?”沈倾城和萧风办他抓到疑犯,他是十分感激的。
沈倾城目前是男子的身份,行了个拱手礼道:“方大人,我觉得此事尚幼疑点,许詹的情绪不太对,是否等他稳定下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个清楚再行定夺?”
方元有些不悦:“沈公子,虽然你出手相助,本官十分感谢,但本官为官多年,这等杀人之后畏罪自杀的人也见过好几个,他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好审的?”
沈倾城见他如此,不由眯起了眼睛:“方大人,我想你是不是忘了,我曾经在晓翠的房间里搜到过一条腰带,那明显不是许詹的。我想问,那腰带的主人是谁?莫非方大人与他有渊源?”
“沈公子不得胡言!”方元沉声道,“本官为官清正廉明,从不做因权谋私之事!”他身子站得笔直,看上去一股凛然的正气。
沈倾城冷冷一笑:“既然如此,还请大人细审此案,许詹精神受到严重的打击,应该让他休息一下,改日再审。”
方元不禁多看了她一眼,才道:“沈公子,本官每日公务繁忙,没有多少时间去管一个杀人嫌犯的心情,若是一个个都要照顾周到,府衙的悬案该堆满几间屋子了。”
“在下不是故意想要跟方大人作对,这样吧,我能问他几个问题吗?”方元不置可否:“问吧!”
沈倾城走到许詹身边,他还是一贯地低着头,她蹲下身与他平视:“许詹,晓翠是你杀的吗?”
“……”没有反应。
“你不是凶手对吧!”她继续试探。
“……”还是没有反应。
沈倾城顿了顿,站起身面向方元:“大人你看,他并非认罪,只是明显受到了打击,不愿意面对现实而已。我想他并非杀人凶手,请大人给我几天时间,我会尽量替他洗刷冤情,方大人您看如何?”
方元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了扫,伸出几根手指;”三天!沈公子,本官给你三天时间,你必须找到许詹不是凶手的证据,否则,我就按刚才的结果判他。”
“好,三天就三天!”沈倾城倾倾嘴角。方元看着她自信的样子,伸出手要与他相握:“沈公子侠义心肠,本官佩服!”
旁边一只手臂伸过来,握住了方元的手:“方大人过奖,我家兄弟无状了!”
☆、088 谁是凶手(2)
他刻意伸出手来,将沈倾城搁到后面,这个动作虽然看似自然,脸上微微不悦的神情却出卖了他。
方元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看看,脸上浮起一抹奇异的笑,与萧风的手紧紧地握着,理解地笑笑:“哪里哪里,能得两位贵人相助,本官荣幸之至。”
沈倾城紧贴着他,两人靠得极近,无论是谁都会误会了,她可以想要拉开到安全距离,萧风却不动声色地从广袖中伸手牵住她的手指,沈倾城小脸红了,不是羞的,而是气的,难道他没有看到旁人暧昧的目光吗?此刻他们的身份可是两个男人呢,这些人一定是想歪了!
回到院子,沈倾城径自往自己的房间走,浣纱殷勤地上来端茶递水。
“时间太晚了,萧公子请回去休息吧!”沈倾城把门一关,将踏上台阶的某人拒之门外。
萧风摸了摸鼻子,无奈地抬头看天,此时不是太晚,是太早了吧!
沈倾城觉得只睡了一会儿,门就被敲响了,浣纱在门外打招呼:“萧公子这么早啊?我家小姐怕是还没起床呢!”
催催催!就知道催!沈倾城一肚子起床气。
浣纱进来看她气鼓鼓的样子,不禁莞尔笑了:“萧公子真是急性子,他要着急帮官府破案就去啊,别拉上小姐您啊,瞧您今天都没睡好!”
她并不知道是沈倾城非要为许詹脱罪的。
一提到许詹,沈倾城立马精神了起来,她怎么忘了,自己还有大事要忙呢。连忙翻身下床,不用浣纱伺候,自己三下两下穿好了衣裳。
“起来了?”萧风在外面一棵树干上靠着,见她出来走过来:“你只有三天时间,咱们得赶紧些。”
沈倾城点点头,浣纱见两人站在一起,想了想上前询问:“小姐,把萧公子的早饭也摆到这里吧!”
沈倾城想说不,萧风已经欣然答应:“好,反正就我们两人,不用那么麻烦。”
浣纱知道他们有事要办,连忙去厨房备饭,墨竹在那里摆弄着,跟浣纱一同摆饭。
“浣纱,你说咱们王妃怎么这么厉害呢?”虽然萧风和沈倾城如今都隐姓埋名,墨竹偶尔还是称呼她王妃,遇到一个这么实心眼的跟班,不知道沈倾城知道了做何感想。
“我家小姐本来就厉害啊!”浣纱与有荣焉地道。
“是啊,换了是我,也不敢去碰那些尸体的!”墨竹想到昨晚画舫上的事,虽然没亲眼得见,但想起来还是心直打颤。
浣纱却愣住了:“什么,尸体?”
“是啊,今天爷跟王妃还要继续查拿件案子呢!”
浣纱忽然觉得手中的饭菜一下子失去了味道,天哪,她家小姐竟然落得如此境地,是不是该劝她回京城去了?
用过早饭,萧风和沈倾城就往府衙赶,方元带着二人去了牢房,衙差们带着去了许詹住的那一间。
“大人,这个犯人什么也不吃,一句话也不说。”衙差道。2610636
方元皱眉,为难地看向沈倾城,“沈公子,这人大概有些不正常,要如何才能审得出?”
“他根本就没杀人,为何要审?”沈倾城微微一笑,不待方元回答,对衙差道:“麻烦你们将门打开,我有几句话问他。”
衙差看看方元未说话,掏出钥匙开了门。
许詹紧紧地缩着身子,一动不动。沈倾城走到他跟前,喊了他几声,没有任何反应,想了想,她转头对衙差道:“去找纸墨来。”
方元诧异地看她一眼,沈倾城道:“许詹此时不愿意说话,也不理人,只有他最感兴趣的人和事才会让他注意。”
“有用吗?”萧风也表示怀疑。
“他生活艰苦,却能出五千两银子拍下晓翠,在他心中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沈倾城接过衙差递过来的纸和墨,刷刷地画起来,不大一会儿,白色的雪浪纸上便现出一个翩翩少女的形象。
萧风嘴角微勾,她真是让他刮目相看,竟然有这么多他意想不到之处。
沈倾城将墨迹吹干,呈到许詹面前。
她观察了眼许詹,他虽然仍低着头,脸却往这边偏了偏,沈倾城暗喜,故意大声道:“啊,晓翠,你怎么来了?”
许詹有微微的动作,机械地抬起头看向四周:“晓翠,晓翠?”
沈倾城将画像拿近些:“许詹,你看看这位姑娘是谁?”
许詹有一阵的愣神,片刻,抬起手轻轻抚了抚画像上的女子,柔美的五官,会说话的眼睛,一切的一切都与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许詹,晓翠死了,你记得吗?你看,她哭了,你知道是谁杀了她?”
“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她!”许詹终于开口说话了,猛地将头埋在两腿间。
沈倾城松了口气,问道:“是你杀了她?你是用何种凶器?什么时候杀的她?”
许詹一愣,反应不过来,沉默不语。
“分明就不是你杀的对不对?”许詹的身子一震,沈倾城又道,“你想不想把杀人凶手找出来,为她报仇?”语气徐徐,充满耐心,循循善诱。
城哪倾意。许詹愣了愣,手指拂过一寸一寸冰凉的脸颊,抬起的眼睛里带了泪,盈满眼眶,慢慢地肩膀开始耸动起来,变成低低的恸哭。
“许詹,我知道你一定有许多苦衷,但是,晓翠已经死了,我们能做的就是找到那个坏蛋,让他偿命,难道你不想么?”沈倾城慢慢开导,她看得出来,许詹不是一般的好色之徒,当时他抖出银子的时候,脸上还满是汗水,喘着粗气,如果不是太紧张,就是匆匆忙忙跑来的。这样为一个女子,他的心一定是真的。
所以,他是一定不会杀她,至少那个时候不会。
“呜呜呜……”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许詹不是铮铮铁汉,只是一个失去心爱女子的普通男人。
沈倾城不打扰他,等他哭够了,自然什么都说了。
方元和萧风都在外面看着,见沈倾城抬起头来,方元眼中是不敢置信,萧风则是赞赏。
她朝他们笑笑,许詹已经平稳了些,声音渐渐低了,沈倾城才蹲下身和他平视,缓缓道:“晓翠死了,我知道你很难过,如果你想她安心,就不能让凶手逍遥快活,我只想你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杀她?”
这个很重要,如果他自己都不辩解,方大人要判他的罪,没有人能够反驳什么。
许詹抬起头,激动地喊:“晓翠死了,我还有什么希望,我做任何事都是为了她,虽然她背叛了我,她弃我而去,我也想跟她一起去,你们救我干什么?”
“……”被冤枉的感觉真不好受,沈倾城闭了闭眼,才道;“死不是解脱的办法,据我所知,晓翠当初资助你不少,这次出卖初夜,听说也是为了给你筹钱,她活得很不易,难道你就忍心让她死不瞑目吗?”
许詹明显回不过身来,“她给我筹钱?”
沈倾城点点头,“我问过宋妈妈,她说晓翠死前跟她借过钱,因为你中了进士,却没有钱打通关系,很是艰难,便找到了宋妈妈。宋妈妈答应借她五千两银子,但是要用她的初夜来偿还,她左思右想,终于点头答应了。”
许詹脸上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他痛苦地抓扯着头发,充满了懊恼:“怎么会这样,我根本没有中进士,她是从哪里听到这个消息的?她怎么那么傻?”
所有人都诧异了,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方元道:“许詹,你现在表一句态,人是不是你杀的?你那晚为何要去晓翠的房间?将事情一一道来,本官不会冤枉任何人!”
许詹脸色一黯,将事情原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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