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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欢喜让我忧-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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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工作习惯,不喜欢打无准备的仗,更不喜欢当对方问你什么的时候,一问三不知,跟个傻帽一样。
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的,所以吃了不少亏,挨了不少骂,后来每次都做功课,随着经验的累积,也越来越好了。
顾容并没有马上回我,我以为他是在想东西,就没再接着问,而是来到小星面前,将所有都检查了一下,然后又跑去外面找护工过来。
我得告诉她,我要走了,让她过来接我的班。
交待完护工后,护工说我照顾的真仔细,比他亲妈照顾的都细。
瞧这眼见力,这话哪能这样随便说呢,人家亲爸还在这呢。
我真是要跪哭了。
护工走后,顾容才慢悠悠地跟我说:“不急,资料我都带了,等下一边吃饭,一边聊。”
这样一说,我也不急了。
工作也的确是在吃饭中进行的,这次要见的客户还是外省的,是千盛以前的一个业务员跑出来的,只是那时他正跟别的公司合作,而且合同一签就是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快到,顾容想利用这个机会看能不能插进去。
那是一个集团,如果真能把产品打进去,它集团下还有二十多家分公司,那是不得了的业务。
其实我觉得是有点困难的。
从我以前的经验来看,这种案例不是没有,只是极少,一般都会选择续签,除非是对方产品出现问题,或者业各员跟进太不到位。
但正常情况下,这种状况很少出现。
“那什么时候见?是我们过去,还是对方到我们这边来?”
这一点顾容还没跟我说,我并不知道他中间有没有跟对方联系过。
顾容摇头:“目前我还没有跟对方联系,只是在往年的节假日时会发发短信之类的。本来这件事是那个业务员做的,但很可惜他离职了,所以请你代替他去跑一下这个市场。”
也就是说,得重新开始。这个没关系,跑市场是我的强项。
我点头:“那我什么时候出发?”
他说:“先不急,我现在跟你说的只是这个正大集团的情况,而供给他们产品的公司虽然我们知道一些情况,但内部是什么样我们并不清楚。你现在要做的是,深入内部,找到对方不足的地方,体现我们的优势。不然,人家合作好好的,怎么可能轻易换我们?”
顾容说的很有道理,可这样一来,我岂不是要去外省,不然怎么深入内部?
这种刺探军情的事我当然经常干,只是,隔这么远的距离还真是第一次。
“好的。”
只要正经工作,我就充满活力:“那我是不是得住在那边?另外,骆雪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这次,可是锻炼她的好时机。”
任何工作都是从基础开始打的,而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基础,同时也是技巧。
顾容又摇头,我诧异了。
他说:“骆雪就不去了,每天来回跑她身体也吃不消。”
“每天来回跑?”我瞪大了眼。
从这里到黎城来回的车程就要六个小时,他真把我当汉子使呢。
顾容点头,笑容浅浅地挂在嘴边:“你辛苦了,我会让程兵做你的司机,晚上回来后也有现成的饭吃。”
什么叫现成的饭吃,无非叫外卖,那倒是现成得很。
这么远都不让我住在那,这是不是也太抠了点?
他说的倒漂亮,那期间产生的任何费用全是公司的,包括吃穿用度玩。
怎么还有的玩?
我怎么有种错觉,未来的这个差事,像是打着工作的幌子去旅游呢?
不过他还说了,想玩的话,当然是可以的,只要我们有那个时间。
的确,光路上就要花上半天的时间,岂容你还有时间去潇洒?
我心想,都被允许了,还不用自费,就是没时间我也要挤时间啊,就是挤不出时间,我不睡觉也要去嗨啊。
听说那边有个海滩很漂亮,这不肯定得去看看?
我是跟顾容一起去公司的,正好正午以后,人困得不行,我就靠在车上闭着了,当然是顾容开车。
幸好我今天没开车,不然这时候就睡不到午觉了。
车上放着音乐,慢慢我就更困了,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顾容问我:“你跟顾承说的都是真的?”
我跟顾承说什么是真的?
我很没劲地瞥了他一眼,要不是他是我上司,我还真是懒得搭理他,因为真的好困啊。
所以极不耐烦地问了一句:“你说的是哪件事?”
我跟他说了那么多事,哪知道顾容问的是哪个?
他说:“干净那件事。”
什么干净啊?
我脑子里一直想着干净干净,好像最后跟他嗯了一声,但实在不记得了,然后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居然已经下午四点了,我看到时间简直吓了一跳,如果我没记错时间的话,我应该睡了三个小时,中途还一次没醒。
这怎么可能!
而此时,我居然是在顾容的那个小休息室里。
我很想知道,我到底是怎么进公司的?
不会是顾容抱我进来的吧?
我拉开门冲出去的时候,完全没想到他办公室有人,而且还是苏元。
他很惊诧地上下看着我,然后问:“你经历了什么,衣服,头发……”
什么?
我以为是顾容趁我睡着的时候对我做了什么,我狠狠瞪他一眼后迅速撤回去,就听到苏元在身后问:“是你干的?”
这话听着我躁人啊,而且我居然没听到顾容否认。
进去以后,我下意识地往下看,也特别感受了一下全身,似乎没有那种疼痛啊。
可我这身上这么乱又是怎么解释?难道长时间没做,他碰了我后我反应迟钝没感觉到?但身体总归是正常的吧。
还是说,他给我下了什么药?最大的可能也只有这个了。
门一下推开,我转过身正对上顾容漆黑的眸子。
看来苏元已经走了。
我愤懑地问他:“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意思?”他还装无辜如此问我。
我压下眉:“我身上为什么这么乱?”
他扫我几眼,挑眉说:“所以你是怀疑我对你做了什么?嗯,的确是做了一点事。”
“顾容!”
“在。”他轻飘飘地应答。
我咬着唇,气得嘴唇都在发抖:“你凭什么!”
“我想,你需要冷静。”
说完,他竟然就这么走了,关门的时候还不忘补充:“马上下班了,你记得出来,别被锁在里面。”
我靠!
等我出去的时候,顾容已经不在办公室,外面的人,包括骆雪,朱亚她们,看我的眼神都暧昧得很。
我想,顾容抱我进来的时候,她们肯定看到了。
虽然她们什么都没说,可我的脸已经躁得发红了。
柏林约我一起吃饭,见我总是闷闷不乐,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没怎么憋就把下午发生的事跟她说了,也将自己的怀疑跟疑惑说出来。
柏林笑道:“还真是我想的那样,这顾容沉得很,他肯定是故意的。知道你不想他碰你,所以就故意利用这个机会刺激你,看你生气他才高兴呢。”
是吗?
我呆呆望着她,她又点头,忍不住笑道:“你怎么这么笨呢?你也不想想,和衣而睡的结果不肯定是衣服乱糟糟的嘛,加上你是长头发,肯定更乱了。要怪就怪那个苏元,他才是故意的。”
原来是被苏元调侃了,我松了一口气。
见我沉默,柏林正经问我:“纪小离,你现在又回到顾容身边,到底是什么想法?”
我就知道她会这么问我。
我抿了抿唇,说:“放心吧,我不会跟顾容有什么的。”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又不是说你会跟他发生什么,就算发生什么,我也不觉得奇怪,你也有生理需求,我的意思是,感情。”
感情?
我轻扯嘴角,笑:“我跟他怎么还会有感情?”
如果我们之间一定要有什么,那一定是仇恨,绝对不是感情。
柏林却是摇头:“要知道,你爱了他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加上他对你的伤害,我真怕你会记一辈子。”
“不会记一辈子的。”
她的担心我都知道。
有很多感情,就是因为仇恨而放不下,反而越陷越深。
不过,柏林的话真是警醒了我,我不能太执着,如果太钻牛角尖,有可能就会陷入那种困境。
就是目前这个状况很好,任何事情都看得淡然些,特别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
柏林也终于放心,不过还是交待:“我知道你还想趁机查小星的事,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那件事不好查。”
的确不好查,除了在冯雨柔身上找证据。
可我感觉完全是碰运气,搞不好,我可能一辈子都查不到。
眯了眯眼,我在心里沉了一口气,一定不会,我不会花了一辈子的时间还得不到任何线索。
同时我也告诉自己,先不着急,一切总会在顺其自然中发生。
我现在刚接触冯雨柔,等时间长了,我总会发现什么。
不得不说,郝休同意我去千盛上班,倒是给我在这方面提供了便利。
就在我跟柏林分别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
看到名字,我还惊了一下,居然是苏小天!
我们是多久没联系了?
可不管时间有多长,他给我的阴影永远无法消除。
我左右犹豫,这电话到底要不要接呢?
“学长。”最终,我还是接了。
有些事情,躲避不是最好的办法。虽然我想离他远点,但他若跟着你,我怎样也摆脱不了,怕的是,他会因此更加纠缠你。
心理不正常的人往往就是这样。
是的,在我看来,苏小天依然是个心理不正常的人。
还好这电话我接了,不然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因为此人就在对面的茶楼,他是看着我给我打电话的。
我去的时候,他的客户正好离开。
他笑着请我坐下,问我喝什么。
我只要了一杯清水。
“快半年没见了,没想到,你从牢里出来后,还是混得如此风生水起。”苏小天一直看着我,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那眼里有种别样的深沉。
我微微一笑,倒是没说我,问道:“不知道您的导师有没有给您相亲成功?”
他一挑眉,而后哈哈大笑起来。
还好这时候楼上没什么人了,不然肯定有很多双眼睛往我们这边看。
笑完,他说:“你还记得呢。不过可惜,老师已经记得你是我女朋友,所以后来一次都没有给我介绍了。”
哦。
他这是有意提醒我,如果他不提,我还真忘了。
那天去他家帮他做饭,他导师就以为我是他女朋友的。而那,也是苏小天故意那么说的。
我低眉轻笑:“那学长这次找我是干什么?不会是又找我当女朋友吧?”
我发现了,跟他说话,就算不能放松,也要故意放松,这样我才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果然,他看着我,沉沉看了一会儿,终是摇头:“那只是权宜之计,而且上次让你受惊不小,我可再不敢那样了。”
默了下,他又主动说:“你也别担心你小姑父的事。”
忽然提到又是什么意思?还说他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我可记得清楚,他对我的威胁。
既然让我别担心,不管他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那我就顺着他,笑了笑,问:“那学长这次找我,不会就是单纯的叙旧吧?”
他呵呵一笑,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一举手一投足间,尽显男人魅力。
“如果是叙旧,我应该会跟你说,你应该选我救你出狱,而不是小郝总。”
我猛然收缩瞳孔,他却是微微勾唇,转了话题:“这次找你是想告诉你,如果你需要嘉誉的资料,我可以给你。听说你正在跟正大接触。”
这不过是才发生的事,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快?
而我的确是需要嘉誉的资料。
顾容让我打入他们内部,我只知道公司名字叫嘉誉,其他的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现在苏小天突然给我送来这么一块诱人的馅饼,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可背后……
“学长又想要什么条件?”我抬眸问他。
苏小天挑挑眉:“不过是举手之劳,要什么条件。”
真这么简单?
“怎么,怕了?”见我许久不说话,他这样问我。
我老实点头:“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他往后仰着身子,又是笑:“如果你愿意,我给你提供免费的午餐。”
今天的苏小天,真是怪,人倒是没看出来有多怪,就是说话有点阴。
所以我已经决定了:“谢谢学长的好意,我先自己琢磨琢磨,如果真需要你的帮助,我一定会向你伸手,但是,我没有资本同你讲条件。”
听后,苏小天会意,点头说:“别有压力就行。”
我们一起出了茶厅,他准备上车时,回头问我:“你又跟顾容在一起工作,会不会旧情复燃?”
我灿然一笑:“倒是有这个可能。”
他微微点头后上车。
终于走了,我心里松了一口老气,奶奶地。
距离顾容给我的半个月时间,我只剩下三天了,可我对嘉誉仍然了解甚微。
望城虽有他们的分公司,但跟正大合作的并不属于他们这一块辖区,所以我问什么,他们都拒绝回答,要么就拿不是一个地方来搪塞我。
也不能说搪塞,事实也的确就是这样。
我以前也经常遇到这种情况。
而且他们也说了,那是嘉誉总部的人跟正大谈的合同,他们根本插不上边儿。
就算想帮我,他们也无能为力。
可是,两边的总部均在黎城。难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掌握就要跑去黎城?
如果真这样跑去,有极大的可能会被他们总部的人直接咔擦掉。
或者,我还是应该去找苏小天要些可靠的资料?
就在我愁眉不展的时候,我收到一封邮件,来自苏小天。
对于他的示好,我真的不敢接,可这诱惑太大了。
明知道可能是什么,我还是没忍住点开。
果然,就是嘉誉的资料,就连从业务员到各高管的电话号码都有。
这详细的,让人有点不敢相信。
甚至,害怕。
我拧眉苦想的时候,苏小天给我发来一条短讯:“拿去用。还是那句话,别有压力。”
真的?
其实我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与思想了,将资料下载下来后保存好,然后逐字翻阅。
三天后,程兵跟我一起去黎城,骆雪好羡慕地跟我说:“小离姐,我也好想去。”
她拽着我胳膊的样子,像个要离开妈妈的孩子,我不禁笑道:“这次路途比较远,考虑你身体不合适就没让你去了,不过顾总说了,只要有望城的案子,一定让你跟。所以,赶紧好好地打基础,为以后做准备。”
“嗯。”骆雪用力点头。
去黎城的这三个小时,我是一直睡到那边的,连跟程兵唠唠嗑都没机会。
因为昨晚还在拼命地给自己备课,搞到后半夜才睡,睡得正香的时候又得起床,真是痛苦。
只是,这一天算是白跑了,想见的人都不在。
“姐,那我们今天就这么回去了?”
午饭的时候已经三点了,程兵还担心白来一趟会让顾容不高兴。
看来过去的几个月他进步的地方不包括胆量啊。
我挑挑眉说:“那能怎么办?”
这顾容抠啊,舍不得给我们住宾馆的钱,要不然那就有大把的时间去做准备。
现在搞得时间这么紧张,而且时间基本都是固定的。
你时间是固定的,可别人不一定正好在你在这的时候有空啊。
这么严重的问题我居然才想到。
想了想,我还是给顾容打了一个电话,可他居然挂了,不过给我回了一个信息,说在开会,晚点回给我。
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什么事。”
还什么事呢,我又白耗了一个小时。
我把想法告诉他:“要不我们晚上就住这吧,这样多点时间跟他们接触,不然真不好见到他们。你要是担心钱的问题,宾馆的钱我自己出。”
程兵听到我说的,不禁偷偷笑起来,我赶紧瞪他一眼。
没想,这么便宜的事,顾容竟然不干,而且声音还特冷冽地说:“按原计划做事。”
然后不管不顾地把电话挂了,似乎还很生气。
程兵摇摇头说:“就知道顾总会不同意,他做的决定几乎没人能左右。”
切,这就叫固执,哪有这样跑业务的。
回到望城都已经晚上八点了,就这一天跑的我已经没了兴趣。想想以后的每天都要这样,我真要快被顾容给搞死了。
还说出去潇洒呢,即便挤得出时间,也没那个劲儿了。
车子是公司的,我们还得先回公司,等把程兵送到家,我再回去,已经九点了。
想想洗洗弄弄吃吃,明天还得早起,哦,天。
然而,让我惊悚的是,我家的灯怎么是开的?
我以为又是姜越那个小子,但一走近,居然闻到了饭香味儿。
眉头一紧,我连忙奔过去,当时的那一感觉,就是以为,我妈回来了。
等我看到面前的一切,我的眼泪忍不住喷涌而出。








 










  第96章 我不为己,天诛地灭



桌子上全是我爱吃的菜,而且烧了好多,其中一个碗上还立了一张便签,上面写道:“丫头,辛苦了。”
怎么是这个?
这不是我妈一直做的事吗?
以前我经常出差,无论在外面有多辛苦,但一想到只要马上能回家,我心里就洋溢出开心与幸福,因为妈妈会在家一直等我。
她还特别勺道地给我留一张便签,就在我咧嘴笑的时候,她会突然出现,还咚咚地说:“等的黄花菜都凉了。”
这几乎是我小半辈子的习惯,后来我妈走了,这种情景再没出现过,我不知道有多不适应。
可这世上有很多事,你越是不想面对,却总是要面对。
我没想到,时隔这么长时间,这一幕居然又出现在我生命里,我以为,那将是个终点。
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我都想像着这一幕能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现在居然……
眼泪全部模糊了我的眼,我简直泣不成声。
可我都站在这里好久了,为什么我妈还没出现?
是因为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笑吗?
可这时候,我真笑不出来啊。
“妈,你别闹了,快出来啊。”我哽咽地喊着我妈。
而我妈依然没出来。
所以,我擦干眼泪,让自己咧着嘴,说:“妈,你看,我笑了,这回行了吧,你快出来吧。”
我以为我会听到那久违的咚咚声,然后看到她像个孩子一样手舞足蹈地出来,并且说:“这还差不多。”
直到我的笑僵在脸上,也没看到我妈的影子。
我再也忍不住四处寻她。
在我的脑子里,她是不是应该系着围裙在厨房?可能还有一个菜没有做好呢?
或者她在洗澡?
又或者,时间实在太晚了,她也实在等不及,先去睡觉了?
然而,就连我们饭后经常在后院相依靠着的长凳上,也没有她的踪影。
我咬着唇,捂着嘴,终于蹲在那里大哭起来。
不是我妈,她没有回来,她彻底离开我了。
我耷拉着双肩从后院回到那一桌饭菜前,理智也终于回来一点。
是谁呢?
我拿起筷子偿了一口,眼泪又是止不住的流,这味道明明就是我妈的手艺,我学了好久都没学会。
那时我妈还不高兴地问我:“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
我坐在那里,看着这一桌的菜发愣,同时,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忽然,我想到我妈曾跟我说过,她这一手的手艺都是跟我爸学的,难道是我爸回来了?
又摇头,怎么可能呢,我爸都失踪好些年了,我妈跟我说,他早死在外面了,从此以后只有我们娘儿俩。
那时,我十一岁,都过去十几年了。
这时,我手机响了,可能我想心事想得重,又只顾着哭,手机铃声吓了我一跳,在看到顾容的名字时,我猛然想起他刚跟我说让我出差的情况时,说每天回来,还保证晚上有的吃。
难道是他?
又瞄了眼桌上的菜,我吃过他做菜,味道不像啊。
他问我:“是不是到家了?”
我轻轻嗯了一声,他又说:“本来说你没到家我们一起在外面吃点,既然到了那就算了,你随理弄点吃,早点休息。”
然后他就要挂电话。
我其实想问他这一桌菜是不是他弄的,可听他这话的意思,好像跟他也没关系,但我这玻璃心啊,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等等,你不是说我晚上回来有的吃么?你现在就让我随便吃吃?”
他笑:“那还能怎么办?你不是最会下面条么,先凑合一晚上吧,明天若能早点回来,我请你吃。”
所以,肯定不是顾容了,唉,我怎么会把事情想到他头上?
搞笑。
电话就这么挂了。
不管怎样,顾容这一通电话打的还挺及时,至少把我的思绪给拉回来了,不然,我还不知道要哭到什么时候。
然后,我吃了不少。
是真的好吃,而且也确实饿了,距离午饭已经八九个小时了。
肚子撑的我一点都不想动。
就这么在沙发上睡着了,而且睡得还特别舒服。
如果不是顾容给我电话,估计闹钟响了我都不一定会醒。
“你干嘛?”
这样被吵醒,其实我是非常恼怒的。
而且我看了时间,距离我要起床的时间还有半小时。
三十分钟哪,我可以睡的很舒服。
“打错了。”
嚯,打错了?
娘的?
这时我才发现,我睡的是沙发,而且昨晚也没洗澡。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赶紧跑到浴室。
去黎城的路上,我精神还蛮好,倒是程兵,好像一晚没睡一样。
“停车。”
“咋了?”程兵虽然好奇,但还是把车停在路边,然后我向他示意,“下车。”
他乖乖下车,见我进了驾驶室,他跟着上车:“姐,你开啊?”
“我不开行吗?”我白他一眼,“瞧你那样,昨晚把妹了?”
这一问,他还真红了脸,不过马上摇头:“没,没有。”
“这结巴,还说没有?”此时,车子已经进了高速路上,关上窗户,可以好好跟他唠唠了。
“真没有。”
哎哟,瞧他这楞头青样,也不知道哪个妹子眼睛歪了看上他了。
“不说是吧,信不信我把你从这丢下去,这可是高速,到时候就是警察带你回家了,到时候你还得老实交待。”
我一威胁,他还当真:“啊?姐,我……”
“哎哟,说呗,有啥不能说的,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呢。”
拿眼瞄他时,他还真有为难,看来昨晚的事情不小啊。
最终,他还是结结巴巴地说了:“就,就是,还是那个女的。”
“哪个女的?”我还真好奇了,哪个女的这么痴情哪。
他说:“就是有一次早上我没去上班,你来家里找我看到的那个女的。”
转了转脑子,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那女的还挺漂亮,而且年轻,染的彩虹头发……
不是,她不是禹川的亲妹嘛。
禹川……
想起禹川,我们好久好久没联系了。
在牢里的时候,他也给我打过电话留过言,但我出狱后,就他我没跟他联系。
一是不想联系,二呢,就算联系了又说啥呢?
他会问这问那,而我也不可能告诉他什么情况。
像桂林跟小飞就不一样了,我跟他们之间还有一个许青的公司在联系着。
“哦。”我沉眉点了点头,说,“那姑娘不错,你喜欢她么?”
半天没等到回应,我扭头一看,这家伙居然一脸红。
这样子,是喜欢?
“喜欢就跟人家说啊。”
其实那姑娘追的挺勤,不知道程兵在担心什么。
果然,他说:“我跟她不配。”
“哪不配了?”我问。
两人年纪相仿,身高也没有太大悬殊,而且女的靓男的俊,不是配得很嘛。
可他说:“我们家里面背景悬殊太大了。”
程兵的声音越来越沉:“她是城里人,我是乡下人。她爸开工厂,我爸是给人家做小工的。”
也就是说,贫富差距太大,门当户对可能会横亘在他们之间。
这个我能理解,很多男女之间都有这种情况,有的甚至因此分道扬镳的。
这程兵算是理智的了,把结果看得很清,所以干脆就拒绝到底。
唉,我那个时候喜欢顾容的时候可没这么想。
他很有钱,而我是个月月光。
不过,这可能就是男人在这个世上的压力永远比女人大的原因吧。
女人可以没钱,到时候嫁给有钱的老公就行了。
可男人要是没钱,娶老婆都成问题。
唉。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只好说:“先不急,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小伙子也确实到了能谈女人的时候了,看得出来,他很有想法。
然而,这一路上虽然都挺顺的,但等我们到那的时候,要见的人刚去了机场,等我们去了机场,人家已经上了飞机。
我简直无力极了。
这才两天,我就受不了了。
这种日子还有多久,不会一直这样吧?
每天这么望城黎城地两头跑,难道是锻炼开车技术的?
后来的几天,虽然也见到一些人,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也没从他们口中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但每天晚上回去,我都能看到一桌丰盛的晚餐在那摆着等着。
我真想在家装个监控,这样,我不是就能什么都知道了?
我还为这个想法觉得自己很聪明,怎么早没想到呢?
然而奇怪的是,监控里居然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害得我还打电话找人家骂了一通。
大晚上把人家叫过来一看,居然在摄像头上发现一块口香糖。
靠,这谁……
耍我呢!
我跟这莫名其妙出现在我家的人斗智斗勇了几日后,我彻底认怂了,给他留了张条子:“你见不得人是不是?”
他居然在我的条子下方回了一句:“你说对了。”
我抚额。
第二天下午从黎城回来的路上我收到一条短信,是顾容发给我的:“明天周六,放你一天假。今晚到我妈这来吃饭吧,她腿疾还没好,顺便来看看顾承的药采的对不对。”
吃饭是假,看药才是真吧。
这天反正又没见到什么正经人,早早地就回来了。
我看时间还早,索性就去吧,然后给他回了一个好。
去的时候家里没人,反正我是一个人没看到。
这才想起,每周五的下午,苗英都要去教堂。
看了看时间,也快五点了,她也该回来了。
只是,她去教堂的这天,晚饭肯定是顾承做的,但厨房居然也没看到他人。
难道是我来早了?还是我手机出问题了?
反正来都来了,我不可能再返回去。而且刚才我随便瞄了一眼,并没看到草药放在哪,至少,我要等到看到草药才能走吧。
于是我就往里院走。
越走,倒是听到好像有人在说话。
人不就是这样么,这前面一片空,一个人都没有,现在好不容易听到有人说话,我当然会往前边去。
越是走近,我听到的是冯雨柔的声音。
嗯,真是好久没见到她了。
也不知道她是在跟谁打电话,样子似乎很害怕呀。
“对不起,真对不起。”
这是在跟谁讲电话呢,这么害怕?
忽然,一道阴森的女人声音突然从她的手机里传出来。
我抬起的脚就这样顿在了半空。
很明显,手机放的是外音,但说的什么我一点都没听清,因为嘈杂声太大了。
可能冯雨柔也是做贼心虚,发现放的是外音后,赶紧把音消掉,就在她四处查看时看到了我,然后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挂了。
然而,她的脸色却更难看了。
顺着她的视线,我看到顾容正从前厅过来,手机正从耳边缓缓娶下。
扫了一眼冯雨柔后,他看向我,似乎有点好奇:“你……”
“你刚才在给谁打电话?”
我大步迈向他,冲他横眉,冷声质问,打断他的话。
他压下眉,明显不悦,但还是说:“给雨柔。”
给冯雨柔!
他刚才真是给冯雨柔打电话!
所以,从冯雨柔手机里传出的声音,是顾容的?经过处理的,顾容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呢?
可那道阴森的女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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