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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网红[古穿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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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女警打量一眼,易夏抿了抿唇,“既然证明了我们是无辜的,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易红女士报了假警?她报了假警,是不是也应该受到一定得行政处罚?”
  “虽说警方将我们带走之时已在深夜,可你们既然能找到我家,在此之前必然有惊动同栋住户,我认为易女士此举已经对我们母子造成了严重的名誉侵害,甚至会对我们日后的生活带来极大的不便,我希望警方能秉公执法,还我们一个公道。”
  一番话听得圆脸女警一愣一愣,这小姑娘的某些专用名词虽然使用错误,可意思却非常明确。理解过来她的想法之后,女警再次点了点头,“放心,我们会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对她进行一定的处罚,但你若是想要告她诽谤,是需要向地方法院递交诉讼才能被受理裁决的,只是即使胜诉,也可能只是落得个名号好听,诉讼费用还需要你们另行缴纳。”
  顿了顿,她抬头看了墙上的挂钟一眼,将头上的警帽摘下,“不过胜在诉讼费用便宜,我觉得还是比较划算的,你告吧!”
  “这是你的建议?”易夏疑惑看她。
  边摘头发上的橡圈,小女警边摇头道:“倒不是什么建议,只是人要是做错了事,总归要为自己的某些行为付出些代价。你们母女都比较柔弱,我送你们一句经验之谈,面对恶人,只有你比他更狠他才会怕你,懂吗?”
  值班一夜,她早就有些困倦,话至此处,忽然打了个哈欠,“你妈在一楼大厅,你去找她吧,我先去把衣服换了。”
  直到她的背影渐渐消失,易夏才从调查室而出,行至一楼大厅的中途,她的眼眸淌满了笑意。
  她们母女柔弱?人的表象果然最具有欺骗性……
  前往女警所说地点与易妈妈会和,两人相携离开派出所,路遇一家早餐铺子时,商量过后决定在这里吃点早饭,然而刚坐下点餐没多久,耳边就忽然传来一声电话铃响。
  早餐店内人声嘈杂,可老人机的音量却穿破重重阻力,直刺入人的耳膜,看了一眼荧幕上的大字,易玲眉头深深蹙起。
  “我小姨打来的?”见易妈妈点头,易夏开口:“接吧,看看她又想做什么。”
  易玲面有犹豫。
  她自问不是一个好脾气之人,之所以能容忍妹妹在自己面前撒野,只是尚存的那点姐妹亲情在她心中作祟,可再多的亲情也抵不过对方的日日消磨,把她逼急了,她不仅能闹得对方永无宁日,还能让对方见她就心里发憷——以暴制暴,向来是她的绝活。
  按下接听键,还未开口说话,听筒对面就传来一声哀嚎,手滑之下,荧幕上的免提图标忽然被点开。
  “姐,我求求你,是我错了,我不该贪小便宜,可现在毅仔需要医药费,他是你的亲侄子啊,求求你借我点钱,我一定会还你的,求你了啊,姐。”
  她的手机通话声音本来就大,平常人站在身边就可以听到通话内容,此刻开着免提,音量更是扩大了数倍,瞬间就将附近人的目光全部吸引。
  不只是否是陷入了个人情绪之中,易玲只讷讷的盯着手机荧幕,半响,嘴唇刚刚嗫喏了一下,听筒内却再次传出声音。
  “姐,你好狠的心呐,你仔细想想,事物的过错方是在你们啊,要不是你们将那只大公鸡丢掉,我又怎么会拾到它,现在连警局都不帮我了,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我被逼死嘛,你忘了我们曾经的情意了吗?
  “是谁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帮你照顾孩子?是我啊!夏夏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我当年的照顾,现在我的儿子要死了,你难道帮都不愿意帮我一把吗?”
  激将法往往能带来多种不同的结果,有时极好,有时又极坏。
  听筒内的尖利嗓音让易玲脑中的记忆再次翻涌,良久,她的眸中才再次恢复亮泽。
  “易红,你当我是傻子吗?”


第028章 
  对面语气淡淡; 易红却因为这一句话而浑身发麻。
  作为亲姐妹,她跟易玲同生共长了近二十年; 其后虽然各自成家,但两人的联系却从未断过,因此; 自己亲姐性子如何; 她摸得比谁都要清楚。
  能让易玲如此冷静的说完一句话; 不是她根本就不生气; 就是她已经气到了极点; 结合自己之前的那一系列行为; 原因如何,其实已经不言而喻。
  目光朝床畔附近的警官看了一眼,易红瞪脚溜入被中; 直到头顶被完全遮盖; 她才再次开口:“姐……”
  刚说一个字,就被打断。
  “易红,你才应该摸着心口想想; 我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监控已经证明,那只公鸡是我女儿下楼扔的; 你自己在垃圾桶里拾别人丢掉的东西,出了事,死了人; 关我们什么事!警察都说这事的责任在你,你有什么脸在这里跟我胡搅蛮缠?”
  “可毅仔变成这样……”
  “他变成这样; 都是因为你。”察觉到女儿牵起了自己的手,易玲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继续道:“我之前已经明确说与你家不再来往,要不是你跟在我们娘俩屁股后面,又怎么会知道我们新家所在位置?虽然不知道你的来意,但如果不是你贪图便宜,你家又有哪个人会出事?”
  心中上下打鼓,易红不知该如何辩驳。
  理智告诉她对方所说全都是对的,可感性却不断在脑中叫嚣——事情不该是这样发展的。
  沉默半响,她讷讷道:“看在我们之前的情谊上,求你帮帮我,姐。”
  听到这话,易玲顺着碗边吸了一口正冒热气的胡辣汤,“情谊?”反问过后,她嗤笑一声:“你是说当年我分身乏术时替我照顾夏夏的情谊吗?如果是说这个的话,这么些年,那点情谊早就磨光了!”
  “我独自一人抚养女儿,钱财方面其实并不宽裕,你们夫妻二人在这十来年间不断地向我借钱,就是因为顾及着这个情谊,所以我从未有过迟疑,细算一下,我借给你的数额早已超过五万,你们有还过一分钱吗?”
  “忽略这个问题,我因为信任你,将夏夏托付给你们夫妻二人照顾,结果你们不仅侵吞我打过去的生活费,而且还用语言暴力对待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害的我女儿屡次自杀,若不是……”
  话至此时,她深呼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差点无法抑制的哽咽,“若不是警察告诉了我,我还被蒙在鼓里,你现在还妄想问我要钱救你儿子,你这是在做梦吧。我们之间的情谊,早就被你给拿去喂狗了!”
  易红全身冒汗,但她却不知道这汗是因为棉被覆盖而热出来的,还是因为心中发慌被吓出来的。
  易夏那丫头自没自杀她也不清楚,可前天在家中打扫卫生时,她确实在垃圾桶内看到了一包白色小药片,家里人都身体健康,她当时还在好奇这东西是哪来的,此刻想想,很有可能就是这丫头藏起来的。
  “姐,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毅仔……”,她的喉中发涩,“毅仔还只是个孩子啊。”
  “夏夏也只是个孩子,你想想自己是怎么对她的?”
  只一句话,就将易红说得无言以辩,用枕头拭完额间的汗滴,她正在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就听耳边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心下一沉,面上顿时浮现一抹哀苦。
  老家都是些难啃且没肉的硬骨头,现在谁还能帮她?
  ——
  打电话的途中,易夏一直在仔细聆听着两方对话,此刻见易妈妈挂掉电话,没多问什么,只夹了一根油条放入她的碗中,“妈,吃完咱们路上说话。”
  注意到不止一两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易玲点了点头,忙加快了进食速度。
  早餐吃的本来就快,再加上桌上的东西稍有冷却,没五分钟,母女两人就解决完了桌上的食物。
  从店铺离开,易夏挽起易妈妈的胳膊,“妈,你刚才说的分身乏术是怎么回事?”
  虽然早就料到她会询问这事,可易玲却没想到女儿竟这么好奇。
  揽起女儿的肩膀,她悄声道:“你还记得爸爸吗?”
  “当年我刚出月子,你爸所在的矿井因意外事故而导致坍塌,人没的当天,婆家的那些兄嫂妯娌就变了嘴脸,那时我不仅得面对他们的胡搅蛮缠,还得日日去矿上催促赔款,幸亏你小姨主动说要照顾你,才缓解了我当时的压力。”
  十来年前的老黄历,再提起时,易玲仍旧感慨万千,“她当时不是这样的,却没想到……时间竟然能把一个人改变得这么彻底,哎,都是穷惹的祸。”
  困扰许久的疑惑在此刻解开,易夏抬眸看了易妈妈一眼。
  事物的发展皆有因果,易红施以援手是因,其后发生的一切都是此因结下之果。
  她从中获利,是善缘给予的善果;她夫亡子衰,是其后为恶所获的恶果。事物的出发点是好的,本应所有人都能得到善果,可最难猜测的……却是时时都能改变的人心。
  环环相扣,天道从不轻易绕过任何一环。
  那她来到这样的末法时代……因果缘由又是什么呢?
  *
  八点左右,天色已经大亮。
  母女两人伏在桌上睡了半夜,此刻到家,面上都携着难以掩盖的困倦。
  换好睡衣,易玲本打算倒头就睡,却在闻到发间黏腻的油腥味时,赶忙从床上爬起,“夏夏,你先睡,妈妈去洗个澡。”
  “好。”
  见易妈妈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门边,易夏转头望向窗外。
  婚姻,事业,财运,疾病……玄学一道可算之事众多,然而几乎没有一位大能,会选择用各类占卜方法替自己卜测,倒不是担心那所谓的‘五弊三缺’,只是因为学易之人知道自己的性格特征,也知道自己面对问题时反应如何,占卜不出什么结果,自然无需做那无用功。
  此刻她遇到了难题,因着这样的原因,只能靠猜想来解决,想来想去,自己倒是先笑了。
  难道是天将降大任于她也?故先苦她心智?劳她筋骨?……
  嘴角撇撇,易夏眼睛微闭,本来只准备浅眯一会,却没想到睁眼之时,时间已经临近晌午。
  在家中搜寻了一通,找到易妈妈留下的纸条后,易夏重新回到卧室之中。
  拿起手机,见其上出现许多条企鹅信息,她随手轻划,回复道
  ——谢谢妹子的提醒,我知道了,现在就开始码字。
  发完这条,易夏将扣扣界面从桌面上划掉,打开备忘录,一板一眼的将早已编好的桥段用语音念出。
  脑中思路清晰,荧幕上的字体除极个别因识别有误而产生的错误外,皆与她的想法相符,直到察觉字数已经差不多了,她才停下口中的话,并从头校验了一遍错字及标点。
  码字用时两个半小时,大功告成后,易夏将其分成三章发入了终点后台,再开门时,一股香气窜入她的鼻尖。
  眼睛瞄向餐桌,果不其然,其上摆满了五六个餐盘,无奈的看向正在厨房中忙碌之人一眼,她心中直叹口气。
  再这么吃下去,要不了多久就得胖一圈了。
  ——
  易家一片祥和,然而远在其数十公里以外的一家医院,此刻却闹得有些尴尬。
  紧扒在门边不松手,易红的面上淌满了眼泪。
  “公安同志,我不是故意要干扰你们执法的,我家毅仔还等着钱看病,我得给他筹钱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佛祖说的话,你行行好,一定会有好报的,求你们别抓我了。”
  要是早知道报一趟警,会把自己搭进去,她是怎么也不会手欠的打那个电话。
  看着面前这个眼泪鼻涕一把抓的女人,几位民警对她生不起任何同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身处他们这行,见多了这些所谓的‘可怜人’。
  有人说自己抢劫是为了养家糊口,有人说自己杀人是为了报仇雪恨,更为可笑的,是有人贪污却说社会分配不公。
  法律的制定本就是为了约束人们的行为,若是逮捕嫌犯时个个都考虑他们的苦衷,那宪法的制定还有什么意义?
  没有再做啰嗦,两位民警上前就拷起她的手腕,嗷叫了一声,易红回头瞅向床畔上的身影。
  “新颖,你帮妈给公安同志说些好话,你弟弟还在病床上躺着呢啊,你不能这么狠心啊,孩子!”
  将目光从手机上移开,楚新颖微微抬眸。
  半夜接到公安部门的电话,她满怀担忧的赶到了医院,然而在见到母亲的第一眼,对方就骂她去死,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想再知道这些,愿意呆到现在,只是想得到母亲的最终下落。
  眉眼间闪过一抹复杂,她摇了摇头,“妈,我没那么大面子。”
  “你明明是想害死毅仔!我后悔啊……真后悔啊!”眼眶哭的又红又涨,易红目眦欲裂般的盯向对面,“我当初是造了什么孽,才把你给捡回来的,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当初就应该摔死你……”
  母亲的哭嚎仍在继续,楚新颖却半点也听不进去了。
  捡回来……
  她难道,不是亲生的?


第029章 
  记忆如同电影胶片般; 一帧一画的在楚新颖脑海中播放起来。
  村里人都说,在弟弟未出生前; 父母待她也是很好的。
  环抱着这么一句话,她日日在梦境中幻想着自己从得到过的温暖。
  自记事起,她不是没有过怀疑; 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又怎么敢将心中的猜想问出?日子久了; 她长大了; 不知是妥协还是认命; 接受了父母的区别对待; 也接受了自己不被喜爱的这个事实,虽然偶尔仍觉得难受,可心中的涩意却没有先前那么深了。
  她能有什么办法呢?那终究……是她的父母啊。
  “小白眼狼……小白眼狼啊……”
  伸手在背包上轻抚了一下; 楚新颖重新将目光投向地上那宛如泼皮的妇人。
  她要是白眼狼的话; 根本就不会从银行取出自己兼职所存的那些积蓄,也根本不会在接到公安电话后就着急忙慌的赶来医院,她一直以为母亲是受父亲影响才对自己不好;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心有隔阂。
  收回视线; 她冲两位民警歉意一笑,背起肩包就朝门口走去,身后的怒骂之声并未停止; 但随着她的步伐移动,声音逐渐离她远去。
  耳边一阵清净; 楚新颖的心中却慌乱如麻,本打算回家,走至半道,却忽然滞住脚步。
  他们从来都没把自己当过家人,她又哪来的家?
  ——
  午间饭点。
  易夏将桌面上的饭菜一一扫视了一遍,在易妈妈满是期待的眼神中,唇角牵了起来,“这些菜我都很喜欢。”
  心中松了口气,易玲忙夹起一根裹满酱汁的可乐鸡翅放入女儿碗中,“那你待会多吃点,这种甜甜的口味是你们小姑娘最爱吃的,你快尝尝。”
  见女开始动筷,她笑着开口:“待会饭吃完了,你可以去冰箱看看,妈妈还给你买了些零食饮料,不知道你爱吃什么,专门问了问那些理货员哪些卖得最好。”
  抬头看向对面,易夏本想告诉她以后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简单的三个字,“谢谢妈。”
  愣了愣,易玲连忙摆手,“你冲我说什么谢,是妈妈做的不好,要不是我识人不清,你又怎么……”说到一半,忽然低下了头,“反正,是妈妈对不起你。”
  她的声音并不如性子那么燥烈,乡音中透出一丝软糯,低声说话时,语意中溢满了个人情绪。
  将筷子放下,易夏摇了摇头:“您不用做这些额外的事,我知道你想补偿我,但我不是小孩了,对不起我的人,并不是您。”顿了顿,又道:“您对不起的人……也并不是我。”
  一番话听得易玲有些糊涂,可她陷入了自责,只以为女儿还未原谅自己,因此将脖颈埋得更低。
  易夏看不到她的表情,可凭着那不断抖动的双肩,就能猜出她正在低声啜泣,叹了口气,上前轻拍她的肩膀,“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以后好好的就行。”
  缓缓抬眸,易玲看了女儿一眼,见她眼眸中满是诚挚,终于不住地开始点起了头。
  一顿饭吃了近一个小时,两人虽因饭前这事尴尬了一阵,但不知怎的,席间的谈话竟变得随意了不少,聊着聊着,话题还扯到了楚家身上。
  “新颖那孩子,你们玩的好吗?”
  不知道易妈妈怎么会突然提起楚新颖,易夏只将实情说出,“高中课业一直比较重,我们两人又都是闷着不说话的性子,所以虽然住在一起,但几乎没怎么交流过。”
  易玲叹了一声,“那孩子也是个可怜的。”
  瞧着女儿疑惑的目光,她低声开口:“我和你小姨都来自于下坝村,这地方你可能没听说过,但A省你应该知道吧?”
  易夏点了点头。
  昨天她浏览微博时,在某些博主的评论区,有看见过别人提及A省,仔细回想一下,那些评论似乎并不是什么好话。
  眼皮向下垂了垂,易玲再次叹息:“我比你小姨大了两岁,但她结婚却比我早上一年,在我们下坝村,按老人的话说,娶媳妇就是为了生仔仔,婚后两年,你小姨的肚子没有动静,婆家人狰狞的面目就露了出来,早春四月,及膝的水田让她下地劳作,你小姨脚一滑,不小心在水里就见红了。”
  “她那时还不是现在这幅面孔,我们姐妹感情也如婚前一样,村里的通讯不便,她在身子好后没多久就翻过夜庙来找我,你爸爸开门之后,她急冲冲的往里进,我一见她,她就赶忙将怀里的襁褓递给我看,还说襁褓内裹着的是她的孩子。”
  说到这里,易玲将余光落在了女儿面上,“你应该猜到了,那孩子就是新颖。”
  世事无常,本以为会是一段善缘,却没想到,那对夫妻的心性竟然会改变的如此彻底,虽然只在楚家呆了一个晚上,但从他们的处事做法中,不难猜到,新颖那孩子过得是个什么日子。
  将碗中最后一口饭扒完,易夏冲对面笑笑,并重开一个话题将此事略过。
  她之前就纳闷,楚家夫妇面相奇差,怎么会有如此子女运,使得养在身边的一双儿女都能平安长大,现在得知了这个实情,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了。
  饭毕,母女两人各司其职,没一会就将餐桌收拾的利亮起来,可再一想到那堆满了整个案板的餐盘,易玲就顿时觉得有些头大。
  正思索着处理办法,就察觉到身侧站了一道身影,见是自己闺女,她赶忙道:“这些剩菜妈来收拾,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看到女儿的听话离去,她刚将三种味道相近的菜品掺杂在一起,就发现那道身影又再次转过头来。
  “妈,我确实有事要忙,但我得出门一趟。”
  “去吧。”
  易夏‘嗯’了一声,“您下午就不要再烧菜了。”
  说话间,目光朝案板上扫了扫,“太多了,咱们俩的胃都承受不下。”
  易玲尴尬的点了点头,“好,妈知道了。”
  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打定主意,晚上要再炖个鱼汤。
  闺女这又是算命又是学习,不补点营养,身体哪能承受得了?
  ——
  江家客厅。
  江汉卿正满脸严肃的在一名打扮妖艳的妇女身上比划。
  他满头花白,胡子潦草,若是换一身衣服,换一个环境,保不齐会有人被他这个架势给唬住,不敢说跪地直呼‘天师’,但叫他一声‘大师’那倒是绰绰有余。
  然而此情此景,看在几位妖艳妇女同行者眼里,那就是装神棍骗人的典型代表。
  “人家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不知道芳芳整天都想些什么,竟然学人家小姑娘一样,梦见自己穿越,不仅如此,每晚上穿的朝代还不同,真是一把年纪,还有一颗……一颗那什么,哦对,少女心!”
  “你得了吧,谁家少女的梦境结局是被人杀害?咱们不也陪芳芳去大医院瞧过了吗?人家都说芳芳这就是普通的失眠症而已,我看她这就是大惊小怪,过一阵就好了,还非得来花这个冤枉钱。”
  “要不是不能睡觉实在是太折磨人,谁又愿意相信什么鬼神啊,你们快别说了,江大夫医术向来不错,别打扰人家发功。”
  “法治社会,科学之上,发什么功?法;轮;功啊!我就纳闷了,江大夫不是治病的嘛,怎么还在私下做这样的行当,看看这三室一厅的格局,得是赚了多少啊?”
  几位妇女的讨论声音虽然极小,但玄门中人,耳力向来皆是不错。
  眉心跳了跳,江汉卿拿起一枚符篆贴于妇女的额顶,通灵探寻完毕,他的眉头紧锁起来,正搜寻着脑中那些偏类知识,就察觉身上传来震动之感,将手机从裤兜掏出,一条短信跃然眼底。
  大师:我待会去找你,你孙子在家吗?
  愣了两秒,江汉卿连忙在荧幕上戳起了手指,半响,才重新抬头看向面前的妇女。
  嘴唇微动,一道咒术从口中念出,见面前之人缓缓睁开双眸,他郑重道:“你的病我束手无策。”
  “束手无策?”
  室内未开空调,可秦寻芳却觉得自己仿如坠入冰窖,饶是化妆品铺满了脸颊,她的面色亦透出一种显而易见的苍白。
  梦魇困扰了她足足半年,初开始还好,可最近的频率却越发夸张,医院辗转了四五家,几乎所有大夫都说她只是普通失眠,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压根不是什么失眠,而是被鬼缠上了,想到同乡那位与自己同一病症婶子的下场,她不由打了个寒噤。
  膝盖一软,她顺势跪地,“江大夫,江大师,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第030章 
  人一有病就喜欢乱投医; 即使不知面对的医者是否有真本事,但却总希望幸运能降临在自己头上。
  秦寻芳便是如此。
  面前的这位江大夫; 已经是她托了熟人才打听到的,听说是位有真本事的大师,若是连他也不能治好自己; 那自己的病症; 岂不是药石无医?
  这么想着; 她的声音越发悲伤。
  “我也不对您说什么上有老下有小的话了; 可活了这么大岁数; 我自问前半生没做过什么恶事; 辛苦操劳了半辈子,好不容易才能享几天清福,我不想这个年纪就走了啊!”
  说话间; 抬手便抱住了面前老大夫的大腿。
  被她的动作将搞了个猝不及防; 江汉卿面上一片愕然。
  别的患者在诉说自己对人世的不舍时,向来都语意委婉,从医几十年;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说希望自己能多享几天清福的病患,真是……嗯……不做作。
  本想将腿抽出; 可到底是年老体衰,他的劲比不过这这妇人的大。
  叹了口气,只讷讷道:“你先松手; 咱们有话好好说。”
  以为自己命要休矣,秦寻芳不住的摇头; “求您救救我,您有没有什么师兄弟,多少钱我都愿意出,我真的不想死啊。”
  “师兄弟没有”,江汉卿将她额上的黄符揭下,“但我认识一位大师,她应该能解你之愁。”
  “应该?”
  察觉到裤角之手有些松动,江汉卿连忙摇头,“一定,一定,那位大师待会就到。”
  哭泣声于一瞬间戛然而止,秦寻芳将双手收起,并抬袖抹了一把脸,愣坐于地上后,半天不再吱声。
  一场闹剧看得几位同伴一愣一愣。
  见‘芳芳’终于冷静下来,她们赶忙围上前去。
  “芳芳,我看这大师并不靠谱,要不咱还是走吧,你不是说跳舞之后也能缓解梦魇吗?咱们姐儿几个每天都陪着你跳。”
  “是啊,睡不着觉,你就吃几片安眠药,要是害怕梦魇,你就多吃一点,到时候梦醒了,也就把什么都忘了。”
  自觉出了个好主意,剪着齐肩发型的妇人再度开口:“实在不行,把你家乖孙抱着睡一觉,你只要想着在现代你有儿有女还有乖孙,怎么可能还会在梦里穿越到什么别的朝代?那不是疯了嘛!”
  叽叽喳喳的声音不绝于耳,秦寻芳看了那说话之人一眼,“你说的方法我都试过,但是压根没一点用处。”
  安定药片作为处方药,只有在医院以及药店特定区域才能购买得到,她搜罗了许多地方,勉强攒够了二十几片,当日服用过后,虽说真的达到了久不清醒的效果,但梦魇的时间也随之增长,不仅如此,梦境的最后,她被人杀害的那个场面,更是久久印于心头。
  而至于抱着乖孙睡觉……
  她曾听说公鸡属阳性,能驱鬼魅、避灾邪,因此曾在鸡圈中买过一只最精神的公鸡,夜晚将公鸡栓于手边与她同眠,结果当日的梦境中,她的身侧不仅时刻跟着一只小怪物,且那只怪物最后还啃食她的血肉,梦醒过后,公鸡早已失去生机,连带着她自己,也觉得有些气虚体弱。
  发生这样的事,她又怎么敢将自己才两岁半的小乖孙搭进来?
  *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江家的大门几乎被这五个妖娆妇人盯穿。
  见她们安静的围成一团,江汉卿敲响了紧闭的房门,听里面传来一声‘进’,才抬手推门而入。
  卧室之中,只穿了件短裤的孙子似乎正在与人进行视频通话,找了个椅子坐下,他静静的听着电话中两人打情骂俏的话语,饶是知道这个社会已经开放如斯,但数分钟后,他的脸颊仍忍不住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隔半响似乎感受到不太自在,江逸尘终于将通话掐断。
  看向端坐于侧旁的爷爷,他疑惑道:“您有什么事吗?”
  “你说我有什么事?”
  老人家生气时往往会吹胡子瞪眼,但江汉卿却有一门绝招,那就是吼,提起一口气,他怒拍手边的电脑桌,“大师不是有告诉你修身养性,你怎么还和这些女娃娃牵扯不清,你是要气死我嘛!是不是什么时候得了脏病,你才能真正的长记性?”
  嘴唇动了动,江逸尘的面色忽明忽暗。
  有些事,人若是能够自行控制,那也就好了。
  当心动的对向不停在你面前晃悠,当你得知对方也心属于你之时,只要是个拥有七情六欲的凡人,就无法能抵御这个诱惑。
  “爷爷……这次我是真心……。”
  “你对倩倩也是真心的!”精明了几十年,江汉卿的眼神炯烁依旧,“你们俩传的情书我翻看了个遍,当时你小子的情话不要钱的往外冒,说要和人家一生一世,结果呢?结果去了一趟大学,你就全变了。”
  “你说说你究竟着了什么魔,逸尘,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啊。”
  眼睛微闭,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再睁开时,声音中带着些许疲惫,“罢了,孩子大了,我管不住你,一会大师就要来了,你快把衣服穿好吧。”
  看着爷爷的身影逐渐消失,江逸尘心中纠结,却无法狠心与女友分手。
  那位大师能得到爷爷认可,他自然不会对她的本事产生怀疑,可三十岁之后才能找到命定之人,这一点听起来着实有些荒谬。
  姻缘天注定,他相信有些事真的能倚靠玄学算出,却不相信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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