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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网红[古穿今]-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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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后,一道虚弱的喊声缓缓传了过来。
  “阿澈、周叔叔。”
  周从军回头,见胡子枫睁眼,连忙摇起轮椅侧边的滑轮行至他的身旁,“好点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胡子枫拳抵唇边,摇摇头道:“嗓子有些难受而已。”
  听他这么说,周从军倒想动手,只是水壶在高台之上,依他现在的身体,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只能将求助的目光递向陆司澈。
  “给你。”
  从陆司澈手中接过他刚刚倒好的一杯水,饮了一口后,胡子枫感激的笑了笑,“阿澈,我昏迷了几天,今天是几号了?”
  陆司澈抬手指向墙上的钟表,“现在是下午时刻五点四十八分,准确来讲,你昏迷了一小时二十六分,今天还是六月十三号。”
  胡子枫诧异,“这么短的时间内,我的身体怎么会糟糕成这副样子?”
  四肢绵软无力,喉头鼻塞生疼。
  他以为这是自己缺乏食物补充的原因,难不成不是这样吗?
  在胡子枫干呕蛊虫的途中,陆司澈一直任劳任怨的拿纸巾拾着那玩意,未料自己所为,竟给他造成了那样的错觉。
  “你把桌子上的那纸包掀开来看看。”
  “小陆。”
  “阿澈。”
  江汉卿与周从军一前一后的叫起他的名字,声音相撞,两人对视一眼,其后状若无意的分开。
  这事的前后起因确实应该告知子枫,但不应该以这种方式先惊他一跳。
  待周从军将自己所了解到的经过全部讲完一遍后,他疑惑出声道:“你这玉饕餮究竟是怎么来的?当真是你爸爸交到你手上的?”
  胡子枫的神情渐渐凝滞,“嗯。”
  “他有没有说这东西的来源?”
  “嗯。”
  “是什么?”
  “他自己去玉器店挑给我的,说这东西能镇财、挡灾……保佑平安。”
  千度上能查到有关饕餮的典故,但关于玉饕餮的效用,却没有过多明确的说明。
  父亲赠予的东西,胡子枫自然不会往坏处去想,再加上他与陆司澈合伙的公司中,也涉及不小部分的玉饰古玩,只看这成色是好东西,他便全然放下了心。
  万万没想到……
  瞧见他颓然地脸色,周从军哀叹一声。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事如果真是老胡那拎不清的东西做的,简直整个心肝都黑了!
  他一定不会轻易地绕过对方。
  ——
  月上柳梢。
  码完了今天的更新,易夏正准备前去洗漱,一道极长的短信亮在了荧幕之上。
  廖大师
  ——
  易大师好,不知道你睡了没有,为了不打扰你的睡眠,我把你今天的问题按照一二三条写在了下方。
  一,那男娃与他父亲的关系挺好。
  二,他的家庭现在乃是重组二婚,他母亲在二十年前因病亡故,他父亲同年娶了当初红极一时的白云菲为继室,婚后第二年生下了他的异母妹妹胡子倩,其后便再也没有生产。
  三,他父亲最近没什么不对劲的,无非就是公司——夜总会——家,这样三点一线的进行生活罢了。
  易夏滞住呼吸。
  还真是有够乱的。
  步入洗手间,连刷了几遍牙,并着重将嘴搓了搓后,易夏重归卧室。
  平躺于床上,正准备搂着易妈妈睡觉,却见对方忽然转了个面,“夏夏,这是不是你?”
  荧幕之上,她那正对着猥亵男扇耳光的动图再次动起,愣了愣,易夏脸上忽的一皱。
  什么鬼,这东西怎么传的这么广啊!


第115章 
  女儿神情变换迅速; 对于正与她面对面的易玲来说,看到的最为直观。
  心念一动; 易玲的脑袋朝旁偏了偏,其后迅速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想什么呢?”
  易夏回神; 眼睛瞪的老大; “妈。”
  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 一时觉得有些古怪; 连带着刚刚心内那百转千回的想法也全然散去。
  易玲温柔笑笑; “看着我闺女表情越来越丰富; 我这颗心呐,”未把话说完,她探手将易夏搂过; 这才继续开口道:“简直像是沁了蜜。”
  还是特制蜂王浆那种!
  易夏与其对视; 嘴唇抿了抿,许久,闷闷嗯了一声; “我长的很好吧?”
  “那当然,你可是遗传了我年轻时候的美貌。”易玲挑挑眉道。
  沉重的心一下被这句话给捅破; 易夏噗嗤笑出了声,“我是说我的性格,谁说长相了啊。”
  “这个嘛……”易玲假意思考; 直到被闺女那不断眨巴的眼给‘闪’晕了,才歪了歪头道:“这也是当然; 你妈我当年跟你差不多一样。”
  “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
  母女两人打趣了一会,墙上的钟摆逐渐迈过十一这个数字。
  人到中年,精神早已乏力,眼睛不断打颤,易玲抬手搓了搓眉心,“乖,明天咱娘俩再聊,妈实在熬不住了。”
  前些日子备战高考,易夏睡觉之时,往往已经超过十二点。
  生物钟的的形成使得她在此时感受不到困倦,但易妈妈毕竟不像她如此年轻,因而未做踌躇,她便点了点头,“您睡吧,我去趟洗手间。”
  对于闺女这个睡觉前必上厕所的习惯,易玲早已了解,“好,别呆太久,你也早点睡。”
  易夏再次点头,出到卧室外后,面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于脸颊。
  白发人送黑发人向来让人痛心。
  然她早晚将要回去,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已然已不在,到时候,易妈妈该怎么办?
  居于洗手间内盘腿而坐,未多久,点点紫光开始聚集在她的周身,脑中不断转寰,终究还是压下了呼唤师父的想法。
  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想那么多,也不过是在徒增烦恼。
  ——
  从医院回去得当天,周从军被协会内杂事给缠住了脚步,忙完所有事之后,时间已过十点。
  未能及时去胡家调查情况,使他深感抱歉,未防泄露内里情况,得到当天跟随在他身侧的协会成员三缄其口的保证,才放下心安安睡了一觉。
  第二日一早,在‘女王大人’监视下喝下了三碗肉蓉粥,并吃掉了五个肉包子后,周从军乖巧的请示道:“媳妇,我能走了吧?”
  周从军的妻子名叫苏酥。
  闻言,苏酥怒瞪他一眼,“昨天回来那么晚,今天却又这么早想出门,你说,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狗了!”
  语意娇嗔,听得周从军的心是颤了又颤。
  周从军连忙摇头,“媳妇,你这又是从哪听来的流行语?就算有,也不能是……不对不对,压根就没有什么啊,人啊狗啊我都没有,上天下地这辈子都只有你一个。
  而且我之前一直都是这个点走的,协会内还有好多事要我去办,作为会长,我总不能偷奸耍滑、怠惰因循吧?”
  苏酥咬咬下唇,“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老廖前一阵还给你两百块让你去大保健,你说的那么顺嘴,明显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再说了,你也说了是之前,你现在腿伤成这样,差点被那小鬼的浊气腐蚀的再也站不起来,协会内成员都有病假,怎么就你得成天忙活。”
  周从军委屈巴巴,“媳妇,咱别闹了好不好,我真得走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学习玄学,身处他们这行,命一般都跟普通人有些不一样,对于婚姻一事,能追到的话最好进行内部消化。
  苏酥于二十年前也是协会内的一名成员,只是成婚之后,不想再在这一行进行闯荡,用两人积蓄于各大城市开设的美容院赚到了不少钱后,便彻底在这一行金盆洗手不干了。
  因此,夫妻两人完全能看出对方所言是真是假。
  周从军说她是闹,还真是没有说错。
  撇了撇嘴,苏酥懒得理这个没情趣的男人,见对方已开始在衣架上拿衣,她掏手机拨电话道:“云菲啊,逛街去吗?”
  刚吐完这七个字,便看丈夫忽然目光灼灼的盯了过来。
  蹙了蹙眉,她迅速转了个身,“行,那我在家等你,你快点过来啊。唉,咱们这些可怜的女人,遇上一个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只能想方设法把自己捯饬的更美一点,毕竟外面的小妖精小狼狗现在招可多着呢,就偏爱他们这种长的还算能看的有钱大叔。”
  得到对面的附和,苏酥又和她闲扯了几句,再三叮嘱她快些来到后,缓缓放下了手机。
  再一转身,目光与一讪笑老脸对上了眼,“你干嘛?老成这样,还学人家年轻小鲜肉尬笑,快走快走,看着你我心烦。”
  周从军向前拉了拉她手,“媳妇,我今天不去了,歇假一天陪你逛街。”
  苏酥眼睛一亮,片刻后却又黯然,“谁知道你半路会不会又被一通电话给催走。”
  现在的网络之上,时常有人感叹那些看起来幸福的明星夫妇——‘这就是嫁给爱情的样子。’
  她也是嫁给了爱情,然后呢?
  不过是面对越发忙碌的丈夫以及银行卡里那些不断上涨的数字罢了,生活过得再优越,她所求的,也不过只是爱人能时时陪在自己身边罢了。
  看出了妻子情绪的不对,周从军忙说道:“我说真的,今天我就陪你们逛街了,天王老子来了也带不走我。”
  苏酥鼻有些酸,“真的?”
  周从军颔首,“真真儿的!”
  周胡两家距离不算近,但在有着跑车的依托之下,那点点距离也不过是十分钟的路程罢了。
  门铃响起之时,周从军正哄妻子哄到关键之处。
  绞尽脑汁都无法再编出肉麻的话,对方前来,正巧给他找了个借口,“我去开门。”
  一拉开门栓,先是朝白云菲脸上瞟了一眼。
  白瑕的肌肤,黝黑的眼眸,尖细的下巴,饱满的红唇……
  一代白牡丹奖三冠影后,最终整容成了一副玻尿酸充足的网红脸。
  十厘米得恨天高穿于脚上,使得‘咯噔’、‘咯噔’的声音响彻周家,边推着周从军的轮椅,白云菲边不好意思道:“周大师,早知您在家,我该穿的更正式一些。”
  周从军与她见面的次数其实并不太多,二十年了,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超过半百。只每一次见面,对方给他的印象都不相同,从老胡再婚的婚礼上开始算起,她的脸似乎总随着时代在发生改变。
  大气—→温婉—→秀丽—→非主流—→小清新—→玻尿酸。
  二十年的时间,一个人的脸竟然能六度发生改变?
  周从军觉得很不可思议。
  只面相这东西不全依托于五官的改变。妆画的再浓不过是有些不好确认,脸整的再残也还能看出依稀的影子,他怎么看,都觉得白云菲不是恶毒心肠的人,若非不然,精通玄学的妻子也不会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与她为伍。
  女人逛街无非就是买买买,周从军虽说腿脚不便,但这并不妨碍他可以充当自动刷卡机,两个女人皆踩着恨天高,走起路来却虎虎生威,连带着被推在前方的周从军只觉得冷气从侧旁哗哗而过。
  好不容易过了这么一关,战利品早已堆满了周从军的怀抱,时间也距离出发过去了五个小时。
  饭点到了!
  坐于商场五楼的某西餐厅内,看着对面女人面前摆着的沙拉,周从军低头望了望自己夫妻俩这边的盘子,切下一大块牛排后,将目光对向白云菲道,“你就吃这个?这能吃饱嘛?”
  苏酥白他一眼,“云菲吃了几十年的东西,你大惊小怪个什么?”
  “不是……”周从军实在不能理解,“即使想要维持身材,也不需要过的这么苦吧?多运动,多锻炼,人一样能瘦巴巴的啊。”
  正吃到一口苦菊,微苦的口感混杂着油醋汁的酸,白云菲觉得正如自己此刻心情这般,“你不懂的。”她笑了笑,“女人天生雌激素较多,运动虽不容易产生肌肉腿,但伸手触摸时,仍然硬邦邦的,老胡他……不喜欢。”
  曾几何时,她也喜欢多吃多动,只嫁入胡家后,这些习惯一一皆被改掉了。
  周从军哑然,“你们都结婚快二十年了,你还得依靠他脸色活?这累不累啊。”
  结婚就是为了过的舒坦,有个可心人儿陪在自己身边,不用一个人单打独斗真是再幸福不过,但若是本末倒置,越过越使自己难受,这样的婚姻又有什么意思?
  他相信,没有一个人是不爱吃的!
  君不见多少明星息影后纷纷长膘,这是为了什么?因为再也不用忌口了啊。
  白云菲仍旧只笑了笑,“你不懂的。”
  对方如此说,周从军也无法再进行辩驳,一餐饭吃了个没滋没味,但今天的活动却远远没有结束。
  妻子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逛了这个商场逛那个,临到晚间,更是提出想去夜店蹦迪,苦于他的腿脚不便,这个想法才作罢并改为去影院看电影。
  选的是一部近期火爆热映的3D影片,连排座位大都售尽,仅剩的只有靠墙角的一对连座以及其前方的几张隔空单座,商量完毕,见白云菲并未有什么不满,才最终定下了这个位置。
  三人落座,影片开始十分钟后,周从军朝下看了眼,其后拉拉妻子衣袖道:“媳妇,待会结束后,你提议一下看能不能去她家里吃饭。”
  观察了一整天,周从军仍觉得白云菲没什么问题,她没什么问题,那问题就是出在胡家其余人身上了。
  胡子枫的事如鲠在喉的卡在心上,他无法不管,更无法延后才管。
  苏酥早觉得他今天不对劲,“你想干嘛?”
  要不是没在丈夫脸上看到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她只怕以为对方是看上了云菲。
  朝下瞥了眼,周从军从口袋中摸出手机。
  一字一字的写到——
  胡子枫中了蛊,那蛊是从老胡送给他的玉饕餮中蹦出来的,虎毒也不应食子,我怀疑跟胡家旁余人有关,想去他们家看一眼,确认下谁有做嫌疑的手脚。


第116章 
  庞大的信息量灌注而来; 苏酥面色微变。
  虽有些恼怒丈夫今日陪她居然别有目的,但在此事面前; 这些小小的计较只能先暂时搁置。
  电影放映完毕,时间已过晚间饭点。
  一场戏看了个没滋没味,其间; 苏酥一直在思考胡家内部的情况; 想了许久; 却并未揪出一个行动可疑的家庭成员。
  无法; 只能在等待司机过来的途中; 牵着白云菲的手道:“阿云; 我想吃你家保姆做的菜了,难得出来一天,咱晚上再在你家开个趴体呗。”
  从刚刚的夜店蹦迪到此刻的家庭趴体; 白云菲着实佩服苏酥对于今夜想要嗨起来的执着。
  她原本想拒绝。
  话到嘴边; 一时却改了改,“好。”
  苏酥是最清楚自己这位好友性子的,原以为还得有一番好磨; 未料她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
  讶异的神情稍转既逝,旋即换上一副喜色难收的面孔; “太爱你了!”飞速抱了抱白云菲,苏酥接着道:“那我要吃王婶的卤煮凤爪,香干牛肉; 蜜汁叉烧,玉米排骨……”
  S市寸土寸金; 胡家的别墅却坐落在三环以内,三人本就在市中心玩耍,因而到达胡家也不过距离走时过去一刻钟罢了。
  路途之中,白云菲早早嘱咐王婶准备起了苏酥想要的吃食,只这些东西大都难做,所以苏酥想要的趴体,最终只能从投影电视下的K歌系统开始玩起。
  灯光暗,客厅内一片鬼哭狼嚎。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hongkong,hongkong,和你在一起——”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
  “我在瞭望,月亮之上——”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胡建林回到家中之时,刚好听到了那句“啊~啊~痒”,这声音不似原曲的女声天然柔媚,反而在矫揉造作中带着一丝刻意。
  换罢拖鞋后,他快步朝客厅走去,本以为是自己儿子回家了,视线扫射过去,才发现声音的原主人其实是轮椅上某个唱得正嗨的不正经老头。
  胡建林:……万万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周会长!
  在他看过来时,周从军亦发现了他。
  招了招手,周从军笑眯眯道:“老胡,一起来嗨呀!”
  “不了不了。”胡建林连连摆手,“你们玩吧,我今天累了一天,想先歇息一下,家里隔音好,你们不用顾忌我,自己玩得开心就好。”
  “菲菲,王婶饭做好后,你再来叫我。”
  见白云菲点头,径直朝楼上而去。
  在他走后,苏酥隐晦的与周从军对视了一眼,发现他半点不在意胡建林的去向,便意识到了这事可能和胡建林没什么干系。
  可排除完胡建林与白云菲后,还有谁会想要跟胡子枫结仇呢?
  旁余亲属?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胡家家大业大,嫡系旁系均将生意做的别样成功,若说嫉妒,胡建林这一脉仅是家族旁支,得到的资源以及财产均无法跟嫡系相比。
  如同豺狼与恶犬,恶犬不敢随意挑衅豺狼,豺狼也犯不着结一能与自己抗衡的敌人。
  嫡系旁系相辅相成,才使得胡家产业日渐壮大,档次不同,人家没必要算计一个旁系小辈继承人。
  几乎耗尽了所有脑细胞,苏酥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白云菲忙从在演唱的歌曲中抽身,“来了来了。”
  周从军面有不解,“是谁啊?她怎么那么激动。”
  这话是跟苏酥咬耳根说的。
  大庭广众下凑的这么近,饶是老夫老妻,苏酥仍觉得有些难为情,幸而胡家保姆在忙着烧菜,保洁在二层打扫卫生,她才没因此产生太多的尴尬。
  “应该是子倩回来了,她在京城上大学,云菲早几天就念叨着了,你说自己的亲亲闺女几个月不见终于回家,云菲能不激动吗?”
  说到这里,她面色一凛,“你说你这个爹当的,你好像一直都没意识到咱儿子也快放假了?整天就知道加班加班!好不容易陪我一天,竟然还是为了给别人帮忙,你上辈子家住海边,这辈子才……混蛋,放开。”
  被抱了个突然,苏酥全脸乍红,正要将丈夫推开,只听身后传来一声调笑。
  “苏阿姨跟叔叔感情真好。”
  愣了愣,她回头朝来人看去。
  说起来仅有一年多没见,子倩这孩子却像是长开了的娇花,看起来足有几分她妈妈年轻时那被称为‘旧时代里最后一位美人’的风采。
  想到这里,苏酥心中一叹。
  曾几何时,白云菲可是靓绝全港,时间久了,她差点都快忘了她那时的风采。
  晚饭在胡子倩到家半小时后开始。
  席间,三米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美食,不仅苏酥点名的那几道菜全上了桌,许多未听过、未见过的菜肴亦是填充了桌案。
  胡建林举起了筷子,“都不是外人,咱就自在点吃吧,王妈,麻烦你去帮我取瓶茅台,许久未见老周了,我今天得跟他好好喝两杯。”
  周从军咧嘴笑了笑,“一瓶哪够,今儿来这我就是吃土豪来了,不过茅台就免了,你这有什么补品药酒给我来点倒还可以,否则等我回去,腿不仅好不利索了,胳膊也得被我媳妇给打断。”
  虽是拿自己开了玩笑,苏酥心里却极其满意,“打断的话还不至于,顶多找个熟悉的医生给他胳膊也上一层石膏,看他手还举不举得起酒杯。”
  胡建林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虽在片刻就舒展开来,可仍旧被周从军给眼尖的捕捉到了,但他没说什么,只附和着苏酥的话给足了自家媳妇面子。
  一餐之上,饭桌似乎成了两人的主场,喝的虽是参酒,但没一会两人都变得有些醉醺醺的。
  人一醉,嘴里的话便没有了把门。
  “我说这女人呐……”胡建林撇了撇嘴,“就不能太给她们面子!咱们赚钱养她,她……她还敢给你气受,休……休了她!”
  周从军:“嘿嘿嘿。”
  “你别光笑,我说……说的是真的!”胡建林拍拍桌子,“男人呐……就得有钱,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不贴上你?用得着看人脸色吗?咱……咱们大老爷们,活着为了什么?不……不就是为了能够逍遥快活吗?”
  周从军:“嘿嘿嘿。”
  “你听我的……要……要是苏苏苏苏苏再敢那样跟你说话,你就来找我,我带你去‘红楼’、‘天上人间’、‘美人阁’瞅瞅,保准你……再,再也瞧不上家里的黄脸婆。”
  周从军:“嘿嘿嘿。”
  旁边的苏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但察觉手心忽然丈夫被攥住,突然明白过来了什么。
  感情老周这在装醉啊!
  本就是为了丈夫才提议来胡家用餐,此刻知晓他是清醒的,苏酥便没有兴趣再在这里听什么指桑骂槐。
  拉了拉僵在一旁的白云菲,她提议道:“咱们上楼吧。”
  白云菲侧了侧身子,眼眸之中尽是苦涩,“好,上楼。”
  “囡囡……”
  刚说出这两个字,便看身旁的女儿突然站直了身,“囡囡。”她赶忙拉了拉女儿的手,就怕孩子做出不合礼的举动。
  歪头看了眼脸又充盈了不少的母亲,胡子倩叹出口气,继而迅速朝楼上奔去。
  跟在她的身后,三人最终全进了一个房间,然而看了身后苏酥一眼后,胡子倩却鞠躬道:“阿姨,我想跟我妈单独说两句话行吗?”
  整个腰间呈九十度状态,显示了她态度的诚恳。
  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得苏酥呆愣了一下,思索片刻,她便点了点头,退后几步,直看着房门在自己面前迅速关闭。
  甫一拉上房门,胡子倩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淌了下来。
  白云菲想上前替她拭去泪水,可手还未碰到女儿脸颊,却被她一掌挥开,“这就是我不想回家的原因,你为什么不跟他离婚,为什么?”
  “我……”
  “不要说是为了我,小时候你就这么说,现在我都这么大了,你还要这么说!这么多年,你的脸做了多少次?这么做的原因不就是为了他能全心全意只看你,但他呢?整天碰外面那些女表子!他那么恶心,你却宁愿承受着这份恶心,为了什么!你到底图什么啊!”
  白云菲全身僵硬,“囡囡,他是你爸爸。”
  胡子倩破涕为笑,“爸爸?他的眼里心里只有他那个原配生的儿子,哪里有你?哪里有我?你不过就是个容颜衰退,整日靠打针维系的过气港星,我也不过就是个只能用来联姻的丫头片子,他不在乎我们,你到现在都不明白吗?”
  白云菲怎么可能不明白,即使是再怎么痴傻,在面对最亲近之人态度转变之时,也会是第一时间感知到的。
  但她付出了那么多,怎么能被弃若敝履般从胡家除名?若是离婚,孩子不是她的,财产没她一份,她的青春,就这样……白白耗去了吗?
  “囡囡,你不懂我的难处。”
  胡子倩忽然有些累,“您不说,我当然不懂。”
  从小到大,她只看到了妈妈受到的苦,每每问对方什么,妈妈总会以一句‘你不懂’来将她打发,她原以为只要长大后父亲看到了自己的优秀,一切就会有所改变,但她拿了那么多竞赛奖状,托福成绩几近满分,就连高中毕业申请国外最好的一所高校得以通过,这些却都没换来父亲的青睐。
  正是因此,她才放弃了出国,随便选择了一所高校就读。
  这么多年,父亲未变,母亲也同样未变,如当初一般懦弱,也如当初一般谄媚。
  她不懂这两个人,从未懂过,以后也更不可能再懂了罢。
  *
  再开门时白云菲已将女儿安抚,只她没有发现的是,在她转身后,女儿眼中飞速闪现的那一抹怨毒。
  看了看眼睛明显红肿的好友,苏酥略有尴尬,“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下楼叫老周走吧,今晚叨扰了你们,我真心过意不去。”
  白云菲抿了抿唇,“苏酥。”
  “嗯?”
  “你觉得我当初嫁过来,这一条路子是不是选错了?”
  毕业于无线艺员培训班,当初的她如同亮眼的恒星般在港岛耀耀生辉,因着这张脸,路子一直很顺,毕业后第一部戏就直接在台内担岗了女主,其后一炮而火,白云菲这个名字传遍了两岸三地。 
  然而在最火的时候,她却选择了息影嫁人。
  她以为自己是遇到了真爱,直到生下女儿容颜渐衰,以及随着时间的流逝名气渐弱后,丈夫那大不如前的态度,她才明白过来对方看中的不过是她这张脸,以及这张脸之后能给公司带来的名气增长。
  二十年过去,当初不如她,却一直坚守在娱乐圈的那些女星,看起来全都过的比她幸福。
  她们有名气,有地位,而她……离开了丈夫,只会成为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真想回到当初,阻止那个签下婚前契约的傻姑娘,豪门,哪是那么好嫁的?
  只可惜人生没有重来。
  苏酥最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在拍了拍她的肩后便朝楼下走去。
  牵起于餐桌上正襟危坐丈夫的手,叹息道:“我们走吧,我大略已经有答案了。”
  胡建林早已喝趴,周从军还在原地正是为了等妻子下楼,见她身后无人跟从,也不在这里多问,点了点头后就打算手推车轮。
  苏酥却一把将他的手按住,“我在后面推着你。”
  “什么时候这么贤惠了?”周从军调侃道。
  “嗯。”
  “……你是不是情绪有些不对?都听到什么了?”
  直至远离胡家院围,苏酥才回答道:“如果一个人,走了一条漆黑无比看不到尽头的道路,你会建议她返回出发地,还是建议她一条路走到底?”
  周从今沉默半响,“我会建议她返回出发地,但她一定不会接受我的建议。毕竟没有走到最后,谁会知道这条路通向的是光明还是黑暗?”
  “人总是存有侥幸心理。”他叹道。
  苏酥正是因为懂得这个道理,才没有开口回答白云菲的问题。
  左不过是心中早有答案,她怎样回答,都只是白搭而已。
  临近停车场之时,苏酥突然定格在原地,“害子枫的人其实是子倩。”


第117章 
  “子倩?”周从军凝眉; “你说胡子倩?就是刚刚跟咱们一桌的那个胡子倩?”
  他自认为在面相一道上颇有研究,可刚刚盯着那丫头看了许久; 也没看出来她有什么问题,本以为今日所来没有收获,却没想到妻子突然抛出这样一个重磅炸弹。
  只他仍旧有所不解; “你是怎么知道的?能确定吗?”
  苏酥这次不再避重就轻; “我确定; 你可能是因为面相觉得她没什么问题; 但一个人的情绪是作不得假的。”
  “在胡建林吃饭瞎嚷嚷时; 我眼角的余光带过了那丫头身上; 从她腕部的发力来看,她当时的手指头应该都快掐烂了,跟着她们娘俩上到楼上后; 我又仔细看了几眼那丫头的手; 果不其然,其上深深凹着几道掐痕。
  “上去没一会,那丫头向我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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