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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网红[古穿今]-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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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怒目圆睁,显然已是激动到了极点。
大夫呢?
陆司澈不知该哭该笑。
他虽在叫过救护车后; 又赶忙打电话通知校长让校医先来,可操场离这里有多远啊,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快的脚程?
快走向廖伯身旁,微微屈膝,陆司澈伸手探向易夏的鼻息,察觉手边的感受同已知结论一样,咽了口唾沫,他单手掐向对方人中,未多久,又紧接着双手折叠的放向对方胸口。
见他如此动作,廖宗元怒道:“这是在干嘛,你会急救吗?”
陆司澈'嗯'了一声,“会一点,所以您先别吱声了。”
说着,使力朝下按去,保持着一个按压的频率半分钟左右,他的手顿住,继而俯身朝易夏面上而去。
双唇相对,吹入呼吸。
重复着心外按压与人工呼吸足有两分钟,忽听耳边传来一声轻咳,怔了怔,陆司澈忙抽身离开,退后半米远,才不疾不徐的朝易夏面上看去,见红润自然重归于她的面上,心中松一口气,陆司澈神情终于放松,“应该暂时脱离危险了。”
*
一小时后,市第一人民医院。
快步跟在急诊室推出来的架子床后,廖宗元边走边问:“大夫,这丫头怎么样了?真的没有什么危险了吗?皮外伤怎么会这么久都不醒?你们用不用在给她拍几个片子看看?”
医患关系向来紧张。
自医改后,医院内大多只剩病人家属抱怨收费冗杂且昂贵,早已消失这种已经确诊了病情,对方却强烈要求再拍几个片子的人。
步伐微滞,主治医生无奈道:“您放心,她现在情况不错,确实已经脱离了危险,不需要再拍片子看了,至于为何现在都不清醒……”目光朝侧旁跟着的另一青年看去,主治医生抿了抿唇,“可能是与错误的急救手法有关,也可能是与病人自身意志有关,总之一周之内应该是能醒的。”
“一周,今儿都二十二了,这孩子下个月还要高考,没有可能让她醒来的更快一些吗?”
主治医生摇头,“一周已经是保守时间了,如果情况糟糕,可能几个月都醒不来。”
听罢这话,廖宗元终于偃旗息鼓。
虽从面相上来看,这医生说话是为给他一个最坏的预估,以免到时病人不醒时监护人医闹,可饶是如此,他也怕啊!
这丫头是为救她才受伤的,身处他们这个行当,有一句老话说得好,——'知易者不占,善易者不卜',因此他在出门行事前从来不会测算自己吉凶如何,毕竟就算占卜,也算不出什么好坏结果来。可易夏今日与他碰面之时,明显是知道了些什么,若非如此,她又怎会不顾先前叮嘱,在传讯符未发出讯号前就赶到了自己身边。
细思起来,这丫头极有可能是为了救他,然而他得救了,她却差点命丧在那个地方。
他又怎能心安?
一路行到病房,在医生走后,廖宗元望向那自进病房起就垂头不语的陆司澈,“行了,你也别再自责,方法虽可能错了,但好在将易小友救了过来。”
他当时曾再三确认,易夏那时确实已呼吸全无。
“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也不知道易小友还能不能撑到这时候,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精力站在这里跟你聊天,哎。”
陆司澈低头并不是因为自责,而是因为自身上下炽热滚烫,虽然在照镜子后知晓自己并非面红耳赤,但出于这异样感受,仍是觉得有些别扭。
“嗯。”轻轻应了一声,他告辞道:“我哪里还有些事,恐怕得先行离开。”
廖宗元面露古怪。
昨日这孩子在提议带自己去博物馆看展时,明明说有一天的空闲时间,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可能在得知学校出事时紧随而来了。
只他没有立场干预对方行为,于是道:“罢了,你去吧。”
听到这话,陆司澈忙抬腿朝病房外走去。
一路赶至家时,已觉得有些撑不住精神,西装脱去,领带扯开,直愣愣的挺倒在了床上。
没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
白茫一片的虚空中,陆司澈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环境。
人在做梦时向来意识不到自己是处于睡梦之中,他却不一样,明明掐自己会痛,锤自己会累,可他却清楚的知晓自己并非身处现实。
虚空内什么都没有,陆司澈谨慎的迈步朝光明的方向而去,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眼前一片开阔,四周终于不再是那样雾蒙蒙的样子,正想在原地歇歇,耳边恰在这时传来一老一少的对话。
“师父,我究竟怎样才能回去?”
“缘来、缘去、缘起、缘灭……一切都是有因果的,了却因果,你自然就可回来。”
只那时,小徒弟的究竟能否坚持现今的想法,就不是他所能了解的了。
循着声音朝声源处走去,陆司澈再次愣在了原地。
眼前之人他似乎认识,却又似乎并不认识。
只因那女孩相貌与他所熟识的易夏没半点相同,可他的心内却不住开始叫嚣着五个字——她就是易夏。
濛濛然,眼前身影与曾经那梦中的景象恰然重合。
陆司澈正想说话,却听女孩对面坐着的白须老道忽然摸着胡子道:“世外之人竟闯入了这番天地,果真与你同是那转运星啊!”
“什……”什么是转运星?
只说了一个'什'字,陆司澈便被一衫袖袍挥落,极速的坠落之感让他略感心慌,正欲承受那落于地面的疼痛之感,脑中一下刺痛,他的眼睛刹然睁开。
“转运星?”
呢呢嘟囔罢这三个字,陆司澈晃晃脑袋。
又是死气,又是先天阴体,现在还来了个转运星?接下来他是不是可以依照终点男频的都市升级流路线去拯救世界了!
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只当是怪事遇多了,以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
送走陆司澈后,廖宗元就守在了易夏旁边。
当然,他并非什么都不做。
拿出手机拨通自己门下弟子的电话,廖宗元谨慎道:“你现在去四周搜寻一下你穆策师叔有没有在协会内,无论他在不在,记得半小时内给我回电话。”
“好的,师父。”
挂掉这通电话,廖宗元旋即又给周从军拨了过去。
“会长,您今天有没有见到过穆策?”
协会内虽说等级分明,可众人在一起办事这么久,关系只比骨肉亲人欠那么一点,往常时刻,称呼对方也只是简单的在姓氏前加个'老'字,更遑论是用'您'这个明显带着恭维刻意的字了。
因此,听罢对方的话,周从军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肃,“没见啊,他怎么了?”
廖宗元屏息凝神。
协会内有明确规定,出任务前必须要先在协会打卡才能醒,若是穆策今早真有任务,又怎会碰不到几乎时刻都呆在协会的会长?
“所以他今天没有比需要解决的任务是吗?”
”你等等啊。”随手点入内部办公app,登入自己账户后,周从军蹙眉道:“没有他的任务啊,他的最近一个任务三天前就完成了,由于积分较高,系统登记会在一周后再向他派发任务。”
及至这时,廖宗元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协会的最高权限由会长掌握,没察觉到穆策心里有鬼时,他自然不会生出向会长询问穆策任务的想法,可就是因为这个空子,使得对方欺骗了他,还将那件'伪法器'借予他完成阵法。
穆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一中的事有多棘手。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半响,廖宗元叹息道:“老周,我差点就回不来了,穆策他有问题。”
第092章
周从军傻眼。
穆策有问题?
这句话若是从旁人嘴里听得; 他必定会怀疑对方妒忌甚至想要陷害老穆,可这话是从老廖嘴里说出的; 他就无法再秉持起这样的猜想。
谁不知道廖宗元跟穆策关系好到能穿一条开裆裤啊!
“你具体说说。”
廖宗元点头,“你应该对一中的案子有所了解,这任务本是分配到我头上的; 但由于穆策先前未加入协会时; 曾与一中那位吕校长有过渊源; 所以在他说想要一同负责这个案子时; 我没怎么多想就答应了。”
“嗯; 这事我略有耳闻。”周从军插话道:“咱们协会之前也有这种两人协力完成一件案子的情况; 只要事后私下分配好积分,这种事无伤大雅,没什么好说的。”
廖宗元也是这么想的; 若不然也不会答应的那么干脆。
协会积分可以用来兑钱; 兑法器,兑符篆,兑药品……虽说用处极大; 可他们这些老家伙兢兢业业干了几十年,早就攒了不少积分; 因此对这东西没那么看重。
比之积分,他们更看重的是同僚之情。
“在那之后,我们俩研究了一阵一中案情的起因经过; 最终得出可能有鬼怪作乱这样一个结论。我制定好使用九宫八卦阵作为制敌阵法的计划,接着便开始在协会内搜罗起同级法器来; 然而找来找去,却始终缺少一样法器,而这法器,恰好穆策有那么一个。他答应将法器借给我,我出于信任,并未到协会鉴定师那里鉴定法器的真伪。”
“今日是四月初八,穆策言说自己有一样任务即将到期,必须在今早前完成,于是我们便跟一中校长约定中午的时间前去办事,可就在今早九点左右,一中那里传来异动产生的消息,我带着从他那里借来的法器踏上了一中地界,却在即将引来女鬼前才得知,他借我的法器是一柄伪法器。”
“伪法器?”周从军惊骇。
法器多是古时文物,于天地经年间历练进化。
然现代造假技术猖獗,只要有一个模板,就能复刻个一模一样的物什出来,这便导致许多有型无灵的伪法器诞生而出。
“你刚刚说即将引来女鬼前才得知?是从哪得知的?”
无怪乎他觉得奇怪,他们这些老家伙虽懂些玄术,有灵无灵却是没本事拿肉眼看出的。
千钧一发之际如何能辨别出法器真伪?
莫不是突然开了天眼?别开玩笑了!
廖宗元微微蹙眉。
易夏已明确表示自己不想加入协会,若是会长知道她开有天眼,必定会用特殊手段逼其加入协会。
小孩子才讲对错,成年人只看利弊,如有不从,他也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些什么。
因此,只能随口编道:“布置阵法时两法器相碰的状况略有不对,所以我才产生了怀疑,之后试验了一下,果然不太对劲。”
“你如果不相信我的判断,待会那一批法器就能到达协会,你拉去鉴定室验定一下就能得到结论,其中那把墨绿的碧玉剑就是穆策的法器,你可千万别弄错了。”
“另外,穆策欺骗我说自己任务在身这是事实,且他的电话我已经打不通了,如果您有那么一丁点信任我,请现在、立刻、马上通知交通部负责人展开拦截,务必不要让他跑了。”
周从军面容严肃,“你可以为你以上所说的话负责吗?”
廖宗元深吸口气,“可以。”
——
金沙岸滩。
一眼戴墨镜的男人由远及近的走向海岸。
听耳边手边铃音震响于耳边,也仅是不急不缓的按下了接听键。
“喂。”
“穆大师,您现在安全了吗?”
穆策环顾四周,见并未有人以异样的眼光打量自己,这才出声说道:“那是自然。”
纵观他四十余年的人生,还从未以此种打扮面向于世人,也幸得职业限制,使得他先前总以老态样貌现于人前,这才会在离开S市时走的那样悄无声息。
躺倒于沙滩一侧,穆策一手拨弄沙子,一手擎着电话道:“钱什么时候到账?”
“三分钟前已经到您账上了,您要是没事的话,现在就可以向海外打一个电话查验。”
“好,挂了。”
“欸,等等。”
听到这话,穆策重新将手机举向耳边,“我们的合作已经终了,要是再有……”
“噗!”
穆策瞪大双眼,满眼讶异的瞪着头顶上方举枪而过的人,想抬手抚摸疼痛的地方,可手刚微微动了一下,整个人便已全然失去知觉。
迅速将枪支收向衣兜,伪装成偶然路过的作案者垂首朝滩外走去。
若是离得近了,只怕能听到他的低声通报:“二号任务目标,over。”
枪支经过消音处理,再加上海岸边的游客皆在嬉戏玩闹,两项综合下,早已将那嗡嗡的‘噗’声盖过。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尖叫响破岸边,“啊!杀……杀人啦,死人了这里,死人了!”
警员医生应声而来,可由于枪眼穿过额顶,死者早已回天乏术,将其墨镜摘下,依稀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
——“这不是穆大师吗?我爷爷爱看地方台那些揭秘探索节目,而电视台又经常请些专家大师过来帮忙,我陪着看的多了,对里面的嘉宾依稀都有些印象。”
——“这大师做什么的?”
——“哎,装神弄鬼的呗。”
装神弄鬼了一辈子,连自己什么时候死都没算到。
走的这样凄凉,算什么大师啊,哎!
*
接到远在H市的穆策死亡通知时,周从军正忙的焦头烂额。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若非将穆策的个人账户以及资产明细刨开来看,他竟不知对方背着他们接了如此多外单。
单单都有不下于百万的入账,直让人怀疑他做的是什么非法勾当。
“铃铃铃铃铃……”
内线电话响起,周从军呷了一口杯中热茶,接听道:“什么事?”
秘书人称王姐,在这个岗位干了近三十余年,早已与那类一惊一乍的小姑娘划开了类别。
“会长,穆大师没了。”
声音沉稳平静,并无半点情绪泄露在外。
周从军原只打算‘哦’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反应过来后,嘴唇撑大的动作却一直没有朝下合去,“你说什么?”
饶是他竭尽想象,也不明白这暗害别人之人怎么就自己先去了。
他们明明……昨天才见过的啊。
王姐抬了抬眼镜,重新朝电脑桌面上的死亡文件瞄了一眼,确认无误后,一字一句道:“穆大师——穆策,没了——死了。”
“警方发来的尸检报告说穆大师是被一枪击中了太阳穴,没有多做痛苦挣扎,非常安稳的离开了人世。”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周从军匆匆掏出手机,电话簿已经翻到了一半,临到L这一栏时,忽然顿住了手。
半响,重新向下划去,“老李,陪我去一趟H市。”
“公费旅游?”
对面的语气一点都不正经,周从军沉沉叹了口气,“老李头,穆策没了。”
几十年的交情,他本是该难过的,可一想起对方做下的恶事,满腔却只剩下了唏嘘。
听出他语气不对,老李没有多问,只应声道:“好,我马上就到。”
……
穆策死亡的事因着周从军的刻意隐瞒,廖宗元无从得知。
当天到易家叫上易玲后,二人就开始了轮番在医院照顾易夏起居的生活,接连数日的衣不解带,时间终于挨过了一周。
这日,易玲刚拿热水替女儿擦拭过面颊,便听房门传来响动,以为是廖宗元,她没怎么回头,只嘱咐道:“你先坐,我帮夏夏擦完后就去吃饭。”
“阿姨。”
听到这明显是小年轻的声音,易玲慌忙停手,回头一看,紧张的心瞬时放松下来,“小陆,怎么是你啊?”
近些时日,多是廖宗元和她在忙,虽觉得有愧于对方的好意,可廖宗元总说是因为他夏夏才成了这副模样,若是不让他帮忙,他恐怕良心难安。小陆也来过三两次,只每次都是陪老廖一同前来,再加上呆的时间不算很久,她也就没怎么注意过他。
陆司澈牵牵唇角,“我听廖伯说,医生曾讲易夏今天可能会醒过来,所以想来看看她。”
嘴上这么说,心内想的却是完全不同。
近一周来,他日日都有做梦,梦里的内容与第一日并无什么不同,皆是他于白雾之中,走到有两人对坐的地方,而后听不了几句话,对方就一袖子甩来使他梦醒。
他本以为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他的精力早就被小说、公司、论文等一系列事分去,又哪里曾思索过呢?
正想将手中的果篮递上前去,不期然与一双明亮的眸子对视了起来。
“……???醒了?”
第093章
易夏抬手揉了揉眼。
虽说对自己醒来时可能遇到的情况早有准备;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陆司澈居然会在病房里等她。
还未来得及开口; 便见易妈妈走向了自己床边。
“夏夏!”易玲紧张道:“看得见妈妈吗?听得到妈妈的声音吗?”
女儿昏迷近一周的时间,易玲比谁都要担惊受怕。
怕她再也醒不过来,怕她小小年纪落下个什么毛病。
索性老天爷没有那样不明事理; 她的夏夏; 终究还是回来了。
易夏动了动唇; “妈。”
刚发出一道声音; 便觉嗓子涩啦啦的卡着难受; 咽下一口唾沫; 她继续道:“我没事,能看到的,也能听到。”
察觉到女儿嗓音的不便; 易玲点头'哎哎'了几声; “你继续躺着,电壶里面没热水了,妈去给你接点水去。”说着; 三两步就朝门口赶去。
在她离开之后,易夏瞪着大眼盯向陆司澈; 两人目光对视,半响,无一人开口说话。
最终还是陆司澈打破了这个沉默; “有没有感觉哪里难受?”
易夏微微晃头,“没有。”
“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
“不想。”
“用不用我把医生叫来再给你检查检查?”
“不用。”
陆司澈:“那……”
易夏确实不累、不饿、不难受、不需要找医生。
最主要的是; 不想自己躺在床上,维持着一副惨惨凄凄的模样与人尬聊。
蹙眉看向陆司澈,她轻咳道:“不用一直找话题,你有什么想问的,直说就可以。”
陆司澈也觉得刚刚那样的情景略有尴尬。
听罢这话,寻了个位置坐下后,他出声道:“你昏迷的时候,有没有做什么梦呢?”
易夏眉心跳了跳,脑中回想起了几幅拼凑起的场景,终于明白了陆司澈的来意。
“没有。”
那对她来说不是梦境,而是与师父交流的一个媒介。
所以,她这么回答也不算是在撒谎。
见易夏神色坦荡,陆司澈并没有怀疑她的答案,只连日而来的梦境让他着实不解,此刻逮着一个可能会给自己解答的人,他自然不会轻易的就止住这个话题。
“易夏……易大师……,那我能不能求你给我解个梦?”
易夏其实挺好奇他究竟在困惑什么,再加上离易妈妈回来还有一定时间,两人干瞪着对方也不是个事。
于是她道:“你说说。”
“好。”陆司澈垂下眸子,不打算与她再次对视,“一个礼拜之前,你被电扇所伤,昏迷不醒、呼吸全无。当时情况危急,且距离救护车与校医的到来还有一定时间,为了能使你获得更大生机,我对你展开了一系列急救措施。”
“什么措施?”易夏不解道。
陆司澈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心脏复苏外加人工呼吸。”
在那样紧急的时刻,他做的时候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不过是一心想着救人性命罢了。
但这两样行动毕竟是一个按压胸口,一个与患者口对口吹气,他又不是专业的医师,冷静下来再仔细回想,总是觉得耳根子有些烧的慌。
易夏愣了愣,“哦,你继续。”
“也是幸运,在施展急救后没多久,你就闷声咳嗽了起来,我与廖伯将你送到医院,回到家后,我就开始做起了这怪异的梦。
第一晚,我越过重重雾霾,好不容易走到有一老一少对坐的凉亭,那老者一袖挥来,便使我从梦中醒了过来。
此后的每晚,情况都与这场景差不太多,只不过第一晚我还偷听了几句那二人的谈话,在那之后,却刚一走近二人所处范围,整个人就从梦中惊醒了。”
易夏朝上拉了拉被子,使被角能够遮住自己上扬的唇,“你都偷听到了什么?”
陆司澈回想了一下,其后模仿那师徒二人的语气道:
——“师傅,我究竟怎样才能回去?”
——“缘来,缘去,缘起,缘灭,一切都是有因果的,了却因果,你自然就可以回来了。”
易夏:……。
她何时变成了那副公鸭嗓,师傅又何时老迈到了连说话都需要断断续续的地步?
脑中搜寻了一遍关于自己曾看过的一些小说怪谈,组织了半响语言,易夏出声道:“梦的种类千差万别,细分可以分为直梦、象梦、因梦、鬼梦、精梦……等十五种之多,粗略判断,你的梦因与因梦、想梦有关,许是被我重伤的场面吓到,所以才会做起了这一类的梦。”
易夏说得头头是道,陆司澈却觉得略有奇怪,“我不是胆子那么小的人。”
言下之意,自己怎么可能会被那样轻易吓到?
易夏摇了摇头,“没有男孩子会承认自己胆小的。”
男孩子……
想强调自己已经不是什么男孩子,可那样的举动未免太过幼稚,更有些无理取闹的诡辩之感。
叹出口气,陆司澈从原坐站起,“罢了,随你。”语气中满满的无奈,“只希望今晚上别再做这种奇怪的梦了。”
易夏但笑不语。
她这个媒介既然都已经归位,他就自然不会再做那样的梦。
只这话是没必要说的。
*
担心女儿渴的受不了,易玲的脚程加快了不少,将病房门推开,正想说'妈妈回来了',四周一扫,不由愣住,“小陆那孩子呢?”
“走了啊。”
事问完了,他自然就要离开。
毕竟两人又没有多少交情。
易玲'哦'了一声,边朝杯子内倒水,边叮嘱道:“你能捡回一条小命全靠了人家,听老廖说,你当时气都没了,要不是小陆当机立断的给你做起了急救,咱娘俩就再也见不到面了。妈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看那小伙不顺眼,但下次遇到时,你对人家态度好点,别再躲躲藏藏了,哈!”
易夏抿了抿唇,“知道了。”
她先前一直以为陆司澈与她姻缘相连,是那所谓劳什子的命定之人,因此才会对他能避则避,避不过也要在碰面后尽快离开他远远的。
但此次与师父会面后询问疑惑,她才知晓自己之前一直是误会了对方。
转运星本就命运不定,所以她才会看不清对方运势,再加上她也同为一颗转运星,两星相撞,接触时自然会产生常理所不能解的反应。
接过易妈妈递来的杯子,易夏询问道:“妈,我睡了几天了?”
“一个礼拜了,正巧,你昏过去的那天是礼拜二,今天还是礼拜二。”
易夏算了一下时间,蹙眉道:“今天已经二十七号了?”
高考年年不变,皆在每年夏季的六月七、八两天,如此算来,她只剩下了十天左右的复习时间……
猜出了女儿在想什么,易玲拉开背包,从内夹层抽出一张纸页,“这是你的准考证,你们学校的高三生已从这周一开始放假,校方说剩余的十来天用来给你们自主复习以及调整状态,所以你不必急着出院,养好身体才是硬道理。”
易夏放下水杯,接过那张准考证看清楚了信息后,点头道:“好的,知道了。”
在医院内住了三天的院,经医生检查确认她等伤口脱痂便能全好后,易夏终于得以出院。重拾书本背复起知识点,每日合理安排学习时间,就在这样规律的生活中,时间一晃到了六月七日。
考点早在三天前母女二人就去踩过,因此到了真正的考试之日,易夏便拒绝了易妈妈要送她到地方的提议,“您还是看着网店,尽快多画点符出来给买家发货为好,我能准时准点摸到地方的。”
“嗨呀,那算什么事,妈妈怕你遇上了道路堵车,耽误你考试时间可怎么办?”
易夏仍旧摇头,“您骑着个小电驴载我,心情必定紧张,我更怕路上遇到个什么万一,您就安安心心在家等着,下午考完我就回来了。”
易玲目露纠结,“要不妈去考点附近租一间房,中午咱……”
“妈!”易夏无奈看她,“考点附近的宾馆,条件好点的肯定早就已经租完,条件不好的住进去岂不遭罪?”
“我中午吃完饭后找个咖啡馆或者凉快的地方呆着,知识点我早已背熟,不用再过多的进行复习,您就别再给我压力啦。”
话已至此,易玲终于不再多言。
被女儿难得的撒娇搞得心痒痒的,检查了一遍面包牛奶的生产日期,她将东西塞入女儿背包,“这个别再拒绝,饿了可以垫垫肚子。”
“好好好。”
从家中离开,易夏坐上电梯下至一层,刚出单元楼,忽然被一白发老妇拦住。
“闺女,这是新湖宫苑十八栋二单元不是?”
第094章
易夏盯着这老妇看了许久; 才缓缓答道:“不是。”
“哦哦。”葛文芳没做他想,只以为自己是问错了地方。“那二单元咋走你知道不?”
她一辈子没上过几天学; 能从老家安然无恙的摸索到S市,全亏了当今社会的交通工具便捷,可到了这繁华又诺大城市之后; 却如同睁眼瞎子一般两眼发黑; 盖因她一字不识; 而这里的条条巷巷、南南北北又着实复杂。
盘缠路费早在一路通行中花光; 凭着那张'自身标注书写'的字条; 她问到了易玲工作的地点; 本以为能要到些钱来,却没想到对方与她争执一番后,就再也不见踪影。
这两个月来; 葛文芳全靠在一家小餐馆后厨洗碗谋取生路; 老板心好,一个月给她开一千五百块的工资,不仅如此; 还管吃管住,顿顿有鱼有肉; 白米饭尽饱了吃。
可她就是不甘心,她毕竟是来要大钱的啊!
易红可是说了,易玲那娘皮可有钱了; 拿着夫仔用命换来的钱,供她那赔钱货住大房、穿靓衣。若不是这两姐妹当年相继离开村庄; 这十几年又不回去看一眼,她何故背井离乡的跑这么大老远来要钱?
心思寰转了好几道圈,实则时间才刚刚过去了几秒钟。
易夏摇了摇头,“我们这小区大,二单元多的是,我不知道你说的哪个,你再问问别人吧。”
说着,就想避身离开。
“哎,哎。”葛文芳一把将易夏拉住,“丫头你这么急干嘛?长辈还没说完话呢,你跑什么跑啊。”
易夏眼眸冷了冷,“今天六月七日,我是高三考生。”
听她这么说,葛文芳这才将手缓缓松开,显然也是知道高考的重要性。
只是在其走了一米远之后,撅嘴嘟囔道:“丫头片子上什么大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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