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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臣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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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梁雪然以为范以彤会嫌弃她打扰她睡觉,但范以彤什么都没说;次日,梁雪然在自己床上发现一瓶复合维生素片,还是范以彤写的小纸条——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要亏待自己啊。
  梁雪然感激自己拥有这么多美好的舍友。
  火锅配啤酒,几个姑娘一人喝一罐,唱一路的歌骑着共享单车回学校。
  梁雪然抵达校门口,和舍友分开,打的回公馆。
  临走前,顾秋白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围到梁雪然脖子上,范以彤脱了手套给她,而方薇,抱了抱梁雪然。
  她那么瘦,纸片人一样单薄。
  方薇说:“雪然,生活不止有男人,你还有我们呐。”
  梁雪然笑:“嗯呢!”
  到达公馆时,梁雪然酒意上头,已经醉醺醺了。
  好在她仍记得付车费,摇摇晃晃的,被搀扶进去。
  魏鹤远并不知晓梁雪然今天回来,他已经准备休息,刚刚解开衬衫纽扣,带着酒意和火锅味的梁雪然跌跌撞撞进卧室,小声叫他的名字:“……魏鹤远。”
  扶梁雪然进来的人慌忙解释:“梁小姐喝多了,执意要见您,拦也拦不住。”
  魏鹤远皱眉:“不用拦。”
  他赶在梁雪然摔倒之前,及时扶住这个小酒鬼。
  亏得醉成这个样子,梁雪然还记得他;魏鹤远庆幸她酒品不错,并没有呕吐,不然他难以保证自己不会把她丢出去。
  只是有些惊异,自己竟然能够允许醉成这样的她进卧室。
  若换成旁人,早就赶走了。
  一身浓郁的酒气,混着火锅味,简直像个移动的火锅店;魏鹤远轻而易举地把她抱到浴室,调好水温,挽起袖子,亲自进行清理。
  梁雪然醉的早就失去理智,趴在浴缸里,直勾勾地盯着魏鹤远,傻乎乎地笑:“喂,魏鹤远,你看我对你这么好;整整两年了,随叫随到,快马加鞭,日月兼程。”
  “嗯,抬手。”
  梁雪然乖乖抬胳膊,泡沫慢慢悠悠地飘落,在她发梢上破裂:“但是我心里面一直有个遗憾,一直没有实现……我现在好难受,你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心愿吗?”
  魏鹤远被她这样可怜巴巴的语气说的有些动容,手下力道轻了些:“你说。”
  醉到不知天高地厚的梁雪然凑近他,扒着浴缸的边缘,下巴搁在沾着水的胳膊上,愈发显得娇俏可人:“你能叫我一声爸爸吗?”
  作者有话要说:  梁雪然:假酒误人。
  躺平。
  知道你们嫌弃钟深哥哥没带钱,别急,巨额财产从天而降倒计时开始。
  已经安排上了,现在在紧急修改存稿。


第12章 十二座冰山
  洗发水挤多了。
  魏鹤远面无表情地把一大滩洗发水全盖在她的头顶。
  左手轻轻盖在她眼皮上,右手细致地揉着头发,打出泡泡,仔细冲掉。
  醉酒让梁雪然脸颊蕴起一层淡淡的红。
  魏鹤远难得有些失神。
  初次见面,梁雪然跌跌撞撞,冒冒失失。
  第二次,是在陈固的那个酒吧,暗沉沉的灯光,梁雪然站在地毯上,瘦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眉目间却是遮掩不住的明艳光色。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醉醺醺的梁雪然伸出双手,揽住他脖颈,主动亲上他的唇,使了点坏心思,轻轻咬一口。
  这是梁雪然第一次主动亲吻魏鹤远。
  魏家家风严格,魏鹤远自小循规遵矩,铁规下成长起来,饶是读书期间,也并不曾做过放纵事。
  室友中有流连花丛并引以为傲的,浪荡不堪,常常吹嘘,魏鹤远只觉好笑,并不以为意。
  而此时,他却做了不少先前自己不屑的事情。
  浴室中满是柠檬和淡薄荷的清香,混杂着一点点甜甜的奶糖味——梁雪然的身体乳是这个味道,他很喜欢,所以梁雪然一用就是两年。
  她的确很乖,安分,不闹,恰到好处的会撒娇,完美符合他的要求。
  从浴室抱回卧室,魏鹤远惊讶于自己今日放纵,却很快又清醒地陷入那团温柔的奶糖香气中。
  清晨。
  梁雪然醒来后,怀疑了足足一分钟的人生。
  昨天的事情零星记得一点点,但就这么一点点,足够使她在心里痛骂一顿魏鹤远不是人。
  简直是个喂不饱的狼。
  浴室中的狼藉早就有人收拾干净,因着她尚在沉睡,这卧室并未得到整理,依旧乱糟糟的一团。
  头疼欲裂,梁雪然捂着头,慢慢下床。
  喝醉酒的感觉可真不好。
  好在今天可以休息。
  顺利进入C&O令梁雪然心情大好,难得倦怠一天,在公馆中休息;她这样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晚上,魏鹤远回到公馆,她脚步轻快地走过去,忍着头痛主动帮他脱下外套。
  魏鹤远惊异地看她:“怎么这么开心?买彩票中奖?还是学校里老师给你发小红花?”
  梁雪然心情愉快,笑眯眯:“我顺利拿到C&O实习的名额啦!”
  这话刚出口,梁雪然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高兴过了头。
  毕竟魏鹤远刚刚收购C&O,相比较而言,她拿到实习名额在他眼中恐怕如同小蚂蚁搬运砂糖粒一样吧?
  魏鹤远难得夸赞她一句:“不错。”
  梁雪然忐忑的心情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突然又想起一事:“啊,我能进C&O,该不会是你朝总监说了什么吧?”
  所以今天下午面试的那个黄总监才这么好说话?
  魏鹤远如同看怪物一样看她:“如果连实习的面试你都过不了,我招你进去做什么?加重公司财务负担?”
  梁雪然:“……”
  行叭,她早就知道,魏鹤远不会是这样的人。
  魏鹤远加重语气:“我向来公私分明。”
  对不起,知道您是工作狂魔。
  打扰了。
  梁雪然默默地把外套挂好,听见魏鹤远说:“你先去洗澡。”
  梁雪然有些腿软:“哎?可是我还没有吃晚饭,能不能先让我吃饱——”
  魏鹤远微怔,侧脸看她。
  梁雪然误会他这个表情,还以为这人真的是急切到一刻也无法忍受,快出口的话吞下去:“好的。”
  她刚刚想拿睡衣,却被魏鹤远拉住;方才还严肃的一张脸,现在漾出点笑意来,手指按在她唇瓣上,往下轻轻一按,凹了一小块柔软:“你以为我让你洗澡是做什么?”
  梁雪然:“不是……”
  ……不是吗?
  魏鹤远眉眼带笑,松开手,说:“去换身衣服,今晚上带你出去。”
  梁雪然懵懵懂懂:“去哪儿?”
  “揽芳汀。”
  揽芳汀是家中式风格的中式餐厅,魏鹤远和朋友小聚的时候经常去那里。
  此时魏鹤远一提,梁雪然顿时了然。
  多半是同凌宜年他们几个相聚。
  梁雪然很有身为花瓶的自觉性,魏鹤远不经常带她出去,她也从来不提;两年来,她只跟随魏鹤远参加过一次晚宴——
  那还是梁雪然第一次接触到魏鹤远所处的日常,彼时她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做好一个完美的花瓶。
  哪怕当时造型师给挑的高跟鞋鞋跟太高,并不适合她;刚刚穿上的时候并没感觉到什么奇怪,但半小时后,她才明显感觉到脚后跟的不舒服。
  梁雪然有一双娇嫩的脚,显然那双华美的鞋子并不适合她,不停剐蹭着她的脚后跟。
  不能给魏先生丢人。
  梁雪然牢牢记住这点,坚持下来,微笑着揽着魏鹤远的胳膊,没有丝毫放松;等到回公馆后,脱下鞋子一看,莹白的皮肤磨起水泡,又被磨破,掉了一层皮,还淌着血。
  她认为自己做的很好,忍痛坚持下来;但在那之后,魏鹤远再未带她出席过类似的场合。
  事实上,梁雪然也未见过魏家人,更不知在他们家人眼中,自己是个怎样的存在。
  只知道魏鹤远是家中独子,双亲健在。
  也曾见过两位的照片,一个威严一个温婉,颇为登对。
  梁雪然没什么大的好奇心和野心。
  更没有奢望成为魏太太。
  魏鹤远的这些好朋友中,梁雪然和凌宜年最熟,关系最不好的是秦弘光——后者始终为了当年一段旧事耿耿于怀,对梁雪然也是笑脸最少的那个。
  梁雪然猜测,秦弘光估计没少对魏鹤远说她别有用心。
  她的确别有用心。
  她眼里只有魏鹤远的钱。
  梁雪然这样说服自己。
  夜幕中,黑色的迈巴赫缓缓驰入揽芳汀。
  早已有人候在门外,在前方引路,带着两人走过曲曲折折的小路,抵达前厅。
  凌宜年他们三人果然都在。
  梁雪然刚坐下,凌宜年就过来道歉:“对不住啊,雪然,上次我没想到年菁会过去。”
  梁雪然还没说话,秦弘光投过来“你又在搞什么鬼”的眼神。
  那表情,就差直接指着梁雪然说她就是个不停搞事搞事再搞事的妖精了。
  梁雪然错开他的视线,微笑:“没什么。”
  秦弘光不喜欢梁雪然,梁雪然能察觉到他的恶意,并把他的话完全当做是在放p。
  毕竟出钱的人是魏鹤远,又不是秦弘光。
  魏鹤远和他们聊天,基本上全是梁雪然并不了解日后也可能不会去涉足的领域;她只默默吃饭,
  聊完正事,话题才转到其他地方。
  秦弘光说:“鹤远,你在公司当众欺负人家一小姑娘,算怎么回事?”
  梁雪然咬断碧绿的菜梗。
  什么小姑娘?还欺负?
  没等她思维发散,凌宜年抢先接过话去:“你这话说的多让人误会?什么欺负不欺负的,正确的来讲,是侮辱。”
  梁雪然默默地喝口水。
  你这个词用的也不太妙啊。
  凌宜年转过脸,对魏鹤远说:“我早知道你会处理孙佐,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去敲打他情妇……这和不符合你做事风格啊。”
  沈州摇头笑:“宜年啊,孙佐辞职不是为了这个。”
  他耐心解释一通。
  而梁雪然听的云里雾里,这些事情她并不怎么关心;她只觉着昨日醉酒后的损害还在持续,头有点点疼。
  梁雪然蹙眉,偷偷地揉揉太阳穴,好让疼痛稍稍减轻一些。
  揉了没两下,侍应生径直推了蛋糕过来。
  蛋糕并不大,三层,装饰的倒是精致漂亮,烛光闪烁。
  梁雪然心里一惊。
  她飞快回想一边在座几位的生日时间,发现无一能够相对应。
  她尽力伪装,免得被人瞧出异样来。
  只要保持微笑就好了,无论那蛋糕推到谁面前,她只需要笑着恭喜就可以了——
  反正她是花瓶嘛,这些人过生日,没人会在意花瓶怎样。
  然而那生日蛋糕却推到她的面前。
  梁雪然的微笑僵在唇边。
  魏鹤远拉过她的手:“生日快乐,雪然。”
  梁雪然呆怔地看着那精致昂贵的蛋糕,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谢谢鹤远哥,但今天不是我生日啊……”


第13章 十三座冰山
  话一出口,梁雪然才惊觉自己似乎不该这么说。
  还有这么多人在。
  但心里太委屈了,下意识的就说了出来。
  实际上,梁雪然极少过生日。
  梁母并不看重这个,早几年,母女俩在温饱线上挣扎,一年中唯一可以算得上庆祝的日子就是过年。
  梁雪然收到的第一个生日礼物,是读初中的时候。坐在后面的男生偷偷地看她填写的身份证号码,在她生日当天送了个毛绒绒的小熊玩偶。
  第一次吃生日蛋糕,是大一的时候。
  三个舍友偷偷地瞒着她,凑钱订了个大大的生日蛋糕;等梁雪然兼职归来,一推开门,宿舍关着灯,一片漆黑中,唯有生日蛋糕上的蜡烛闪烁着温暖的光。
  其实他们都过错了生日,身份证上的那个日期实际上要提前五天,当年的工作人员一时大意,梁母觉着无所谓,也没去更改。
  但那时候梁雪然并不觉着难过,反而十分感动。
  毕竟她也没有同他们说起过这些。
  可魏鹤远不一样——
  早在刚搬到公馆时,戴伯就询问过她的生日;梁雪然在公馆庆祝过两次愉快的生日,还有魏鹤远赠送的礼物。
  她曾为他的贴心而雀跃不已。
  现在想想,说不定那礼物是戴伯准备的。
  正主——魏鹤远,他从来都没有记住过。
  从来没有上过心。
  想到这一点,梁雪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为了他记得生日开心,还是为他弄错时间而难过。
  只好保持沉默。
  魏鹤远的笑意因为她这句话而停滞。
  凌宜年内心拉响警报——这种场景似曾相识,当他对着某一任女友叫出前任的名字时,现任立刻也变成了前任。
  他真的不想回忆自己那天是怎样被用一碗甜橙汤从头浇到脚的。
  饶是傻白甜秦弘光和见多识广的沈州,一时也无言。
  随着凌宜年往后退,两人也默默地离魏鹤远远了一点。
  毕竟两人都不想被魏鹤远连累。
  梁雪然觉着这种情况下,自己需要打圆场。
  尤其,刚刚说错话的那个人是她。
  梁雪然仰起脸,露出甜甜的笑容:“啊,忘记告诉鹤远哥了,我身份证上的日期其实说错误的。啊,也没什么的,毕竟生日这种东西,哪天过都一样嘛……谢谢您,魏先生,百忙之中还记得我。”
  魏鹤远面色并未缓和:“对不起。”
  梁雪然没想到魏鹤远会道歉。
  有片刻的迟疑。
  这应该是她第二次从魏鹤远口中听到这三个字,上一次已经可以称得上遥远,并不算的上美好的初体验,魏鹤远餍足之后,给颤抖的她盖好被子,低声道歉。
  梁雪然摆手,尽量使自己语气听起来轻松:“都说贵人多忘事嘛,没事没事。”
  她低头切蛋糕,魏鹤远不喜欢巧克力,小心翼翼地避开带有巧克力花纹的。
  魏鹤远的事情,事无巨细,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预想之中的修罗场面并未出现,凌宜年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小声说:“小雪然真是好脾气。”
  秦弘光眼神复杂地看向两人。
  魏鹤远凝望着梁雪然,那目光令秦弘光惊了惊;而梁雪然脸上看不出丝毫的不悦,她仔仔细细地切好蛋糕,放在干净的瓷碟上,双手捧给魏鹤远。
  若是放在平常,秦弘光会认为梁雪然不过是伏低做小罢了,乏善可陈的一只金丝雀;而现在梁雪然这样温温柔柔的动作令秦弘光皱眉。
  就像是个没有感情、精致的人偶。
  魏鹤远凝望着梁雪然,接过蛋糕,尝了一口,慢慢咀嚼。
  很甜。
  甜的尖尖上带点使他不安的苦涩。
  这么场乌龙就这么轻轻松松化解过去。
  梁雪然的笑容一直维持到回到公馆,她把自己泡在浴缸中。
  有点点累啊。
  她很少会有这样感觉疲惫的时候,毕竟她没有可以让她懈怠的底气。
  家庭无法为她撑腰,所能依靠的唯有自己。
  只能努力。
  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捷径可走,只是有些人只能负重步行,而有人运气好,父母早早准备好车驾。
  运气更好如魏鹤远,直接生在了终点。
  晚上温存过后,魏鹤远说:“……我会替你补办个生日。”
  梁雪然摇头:“不用不用,您平时太忙了,我真的不介意。”
  男人声音淡淡:“但我介意。”
  这短短的四个字让梁雪然想了好一阵。
  他介意什么?
  介意自己做错了事?还是说,介意在朋友面前丢了颜面?
  梁雪然想不通,也不去想。
  她真正的生日在下周四,工作日时间。
  梁雪然没有把魏鹤远说过的话放在心上,毕竟他又不可能真的在工作日时间出来为她庆生。
  不抱有太多期待的话,就不会有失落。
  如今的梁雪然对魏鹤远就不会再抱有什么天真的幻想。
  只把他当成是个没有感情的ATM机就不会再难受了。
  知道真正生日那天,魏鹤远说今天休假带她出去玩时,梁雪然仍旧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请人做了计划安排,”魏鹤远淡淡地说,“你看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梁雪然一脸懵逼接过计划表。
  这不知道是谁排的,时间精准到几分,短短一天时间,安排游乐园、电影还有逛街等等项目,看的梁雪然瞠目结舌。
  有的项目后面还贴心地打了小括号,加备注——这里的某某某甜品店很好吃哦,很好看,值得一试。
  再往下看,嗯?怎么还有个开会?
  梁雪然狐疑地看着魏鹤远。
  魏鹤远说:“有个会议没办法退,到时候你去公司旁边的咖啡厅中等着,开完会后,我再接你。”
  梁雪然说:“我可以去公司等你啊。”
  魏鹤远看她一眼:“公司禁止带家属上班,这是规定。”
  “……哦。”
  梁雪然想起来了,魏鹤远不是凌宜年。
  他公私分明。
  上午的行程十分愉快,梁雪然第一次尝试传说中烧钱的娃娃机,一百个游戏币全部花光,仍旧一个也没能夹上来。
  就像赌博一样,激起了那个劲儿,梁雪然忍不住想去再夹,但游戏币花光,正纠结是继续换币还是放弃;却看到旁边的一对小情侣,女孩夹了好几次都失败,男生上去,一次就顺利地夹了只比卡丘上来。
  魏鹤远注意到梁雪然羡慕的目光,了然:“你想要?”
  梁雪然心跳漏了半拍,仰脸看他,重重点头。
  让一步,再一步,空出抓娃娃机前面的位置来。
  他逆着光而站,衬着眉目俊朗,在梁雪然期盼的目光中,魏鹤远把卡递给她:“想要就去买,一个玩偶而已,用不着浪费这么多时间。”
  梁雪然笑容一点点消散,没去接:“嗯……突然又不想要了。”
  到了约好开会的时间,魏鹤远同她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门外分别。
  临走前,魏鹤远再次尝试把信用卡给她:“无聊的话就去逛逛街,东西拿不动就给司机打电话,或者直接让店里送到公馆,会议很快结束。”
  梁雪然笑,固执地把卡又塞到他手中:“我就在这等您,哪儿也不去。”
  自从搬到公馆之后,梁雪然就没有缺过衣服、包包和鞋子;会有专门人定期送来新品供她挑选,魏鹤远在金钱上一向大方。
  梁雪然丝毫不怀疑,就算她今天刷爆魏鹤远的卡,这人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梁雪然在咖啡厅,从下午两点一直等到八点。
  中途只点了一份甜点。
  她并不饿,只是有点乏。
  太阳渐渐下山,夜幕降临,冷风起来,一点点摇曳吹散树叶。
  梁雪然揉揉眼睛,轻轻叹口气。
  他的会还没有开完吗?
  魏鹤远没打电话过来,她担心会误他的事情,也不敢去打扰。
  等到九点钟,她又困又倦,实在等不了,趴在咖啡厅的桌子上睡着。
  直到睡到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推她;梁雪然直起身体,茫然地看着侍应生。
  对方礼貌地说:“梁小姐,如果您需要休息,这里可以提供——”
  “不需要,谢谢。”
  梁雪然枕的胳膊发麻,她微微一笑,站起来:“麻烦您了。”
  看眼时钟,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手机早就耗光电量自动关机,梁雪然只能先打车回公馆。
  刚刚踏入公馆,戴伯瞧见她,惊愕不已:“梁小姐?您怎么回来了?先生刚刚出去找你——”
  话一出,再收已经来不及了。
  梁雪然沉默地站着。
  原来魏鹤远早就回来了。
  他这是……把自己忘了?
  柔软的心脏像是被丢进了柠檬水中,又疼又酸又苦;梁雪然尽力让自己维持着笑容,没有失态:“啊,那麻烦给先生打个电话;我现在有点累,想先去休息。”
  戴伯点头。
  梁雪然回到卧室。
  找好睡衣,去浴室。
  她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心口处的红痕还没褪掉。
  一分钟后,梁雪然打开浴室门,找到自己的包,开始收拾东西。
  这钱,她不要了。
  门外的戴伯刚刚结束和魏鹤远的电话,还没松口气,就瞧着梁雪然裹得严严实实,背着双肩包穿过走廊。
  戴伯眼皮跳了下,忙迎上来,询问:“梁小姐,您这是要去哪里?”
  梁雪然打开门,外面的风吹起她耳边一撮绒乎乎的发。
  她回头粲然一笑:“戴伯,我回家了,再见。”


第14章 十四座冰山
  魏鹤远开完会之后,刚准备去接梁雪然,又被紧急事故牵绊住手脚。
  华城西区那片颐养休闲公寓项目出现重大疏漏,一堆的麻烦需要他去处理;估计着事情的复杂程度,魏鹤远给梁雪然打电话,没打通。
  恰好秦弘光今日也在,正准备走,被魏鹤远叫住。
  “弘光,”魏鹤远嘱托他,“雪然在楼下右边那家咖啡厅里等我,你过去和她说一声,我这边忙,今天没时间陪她,让她先回公馆。”
  秦弘光笑嘻嘻:“行啊。”
  魏鹤远微微颔首,大步离开。
  秦弘光坐电梯下楼,旁边的女生打电话在向男友撒娇,声音娇娇滴滴的。
  挂了电话就开始朝朋友显摆:“我男友出手可大方了,喏,你瞧我这包,那天我多看一眼,他就眼巴巴地给我送了过来……”
  “还有这项链……”
  抵达一楼。
  秦弘光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机,本来都打算踏出电梯了,鬼使神差的,他没出去。
  电梯门缓缓阖上,他去了地下车库。
  梁雪然那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装的什么温柔体贴善良干净的小白兔模样,就是巴巴地抠魏鹤远的钱。
  秦弘光提醒过很多次,偏生先前不近女色的魏鹤远在这个女人身上执迷不悟。
  传个毛线的话。
  那女人鬼精鬼精的,年纪不大,一肚子坏水,魏鹤远不去,她还能傻乎乎的一直等着?
  秦弘光故意晾着梁雪然,没去传话,心想着那女人等不了多长时间,估计晾一会就耐不住寂寞自己出去玩了。
  那么大一个人,有手有脚有脑子,又是在梁京,出不了什么事。
  秦弘光打开车门,愉悦地打算找狐朋狗友们放松。
  魏鹤远这个朋友什么都好,就是修仙一样的洁身自好,烟也不沾,女色也不沾;好不容易当年被梁雪然那小妖精勾着开了荤,结果还是就栽到她手里,再不肯换人。
  秦弘光野惯了的人,还真有点弄不懂他这心思。
  魏鹤远还在公司。
  中途休息时打电话,提示梁雪然手机已关机;魏鹤远便打电话给秦弘光,后者正沉浸在温柔乡中呢,喝的醉醺醺:“梁雪然啊?我和她说了,说完她就走了。”
  那边的声音污浊不堪,魏鹤远结束通话,继续心无旁骛工作。
  等他在最后商定好的方案上签上名字,放下笔,正好十点半。
  本来为了弥补上次的乌龙带她出来玩,却又中途放鸽子,魏鹤远心中颇为愧疚。
  明天多给她些零花钱吧,或者送她些珠宝。
  魏鹤远打电话给助理,让他去准备这些。
  他在这种事情上并不擅长,也懒得花太多心思。
  刚刚回到公馆,管家第一个迎上来,公馆早就依着魏鹤远临走前吩咐装饰一新,只是管家在看到魏鹤远身侧空荡荡之后,笑容顿收。
  他迟疑问:“先生,梁小姐呢?”
  魏鹤远怔住:“她没回来?”
  戴伯摇头。
  魏鹤远皱眉。
  这么晚了,人能去哪儿?
  电话也打不通。
  秦弘光的电话也是关机,估计现在已经开始办正事了。
  各种不好的念头闪过,魏鹤远皱眉,他打电话给保镖,亲自开车出去找人;刚离开没多久,又接到戴伯的电话,说梁小姐回来了,瞧上去心情不太好。
  魏鹤远折身回到公馆,戴伯面带难色地告诉他,梁雪然已经走了。
  他原以为魏先生听了这消息之后会生气,但魏鹤远面上没有丝毫不悦,只是让准备晚饭。
  平静到仿佛并不在意。
  事实上,魏鹤远只是以为梁雪然闹了小脾气。
  尝试打电话,依旧无人接听;小雪球还在,喵呜喵呜地舔着爪子,她的大部分衣物还没收拾,魏鹤远只当梁雪然还在生气,等她气消了,自己就能回来。
  ——或者,他应该哄一下?
  毕竟她年纪还小,本来就还是个小姑娘呢。
  这两年来没闹过一点脾气,魏鹤远险些要忘记她其实也会生气难过。
  今日的晚餐,魏鹤远只喝了一份粥。
  其余的菜,碰也未碰。
  …
  梁雪然离开公馆后,冷风一吹,她冲动的头脑有了些许清醒。
  心口处还是疼,被抛下的愤怒渐渐消散,但失落感还在,起先只是空荡荡的一块,逐渐缩小成针,尖锐地刺着柔软的肉。
  连绵不断的刺痛。
  裹紧衣服,梁雪然开始认真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不想再重回魏鹤远身旁,再继续之前的生活。
  梁雪然忽然意识到,这样继续下去并不好。
  她怕自己会真的爱上魏鹤远,显而易见,魏鹤远对她也有意思的可能性绝对不会比蚂蚁咬死一头大象更大。
  魏鹤远根本没有心。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两人真的在一起,这样地位不对等的爱情,她真的能忍受的了么?
  梁雪然极其冷静地思考。
  她无法接受。
  先前还能说服自己只看钱不看人,但随着相处时间越长,梁雪然发现自己越容易沦陷;趁着现在还能抽身,梁雪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亲手斩断。
  既然知道得不到,那就早早放弃。
  她一直都很理智。
  但合约期还有那么久,只怕魏鹤远不肯放人;梁雪然眉头紧锁,思忖着如何才能结束这场合约关系。
  把钱都还给他?
  她没有那么多钱。
  那就让魏鹤远先讨厌她?主动让她走?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一辆银灰色的阿斯顿·马丁擦着她的衣角,缓缓停在旁边;车门打开,白衬衫黑色裤子的男人下车。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薄唇含笑,头发微微卷曲,同魏鹤远的冷白不同,这人就像是一块暖玉,让人看了就想亲近。
  梁雪然抬起手,遮住车灯的光,眯起眼睛,认出这是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钟深。
  钟深站在不过五步远的位置,停下来,微笑:“梁小姐。”
  梁雪然微怔:“钟律师?真巧。”
  “不太凑巧,”钟深摊开手,无奈地笑,“我找了你七个小时。”
  “嗯?”
  梁雪然戒备心很重,她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钟深。
  “别这样看我,”钟深推了把金丝眼镜,镜片后的一双桃花眼蓄满笑意,他语调轻松,“我不是坏人,只是有人托付我,交给梁小姐一份‘大礼’。”
  话音刚落,冷风吹过。
  梁雪然重重打个喷嚏。
  钟深适时递上纸巾:“这里并不适合聊天,梁小姐,我能邀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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