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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嫂守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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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仁寿让乔仁重进了屋,左右看了看,眉头紧簇,“哥!怎么回事儿?事情大不?”
乔仁重摇摇头,“别搞的像地下组织接头似的,瞎紧张。找你啊!是为了我家礼正。”
乔仁寿皱了皱眉,“礼正,怎么了?我昨天看他还好好的啊!”
乔仁重拍了乔仁寿一下,“你还让不让我说话了。”
乔仁寿揉揉胳膊,呲牙咧嘴,“哥,你说!”
乔仁重摇摇头,“礼正来找我,说要跟你学学,认认植物,看看那些能入口,给孩子添点吃的。”
乔仁寿大腿一拍,“这是好事啊!让他有空来找我就是了!”
乔仁重瞪了乔仁寿一眼,“对什么对?这学习态度就不对!我跟他说了,要学就好好学,学个样子出来,不然就别学了。我也跟小贝说了,让她棒棒礼正,改天我带他俩一起来找你拜师学艺,你给我看着点。”
乔仁寿摆摆手,“不成!帮你教孩子,我不反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可要拜师学医,我只收小贝一个。他们俩榆木脑袋,我看着难受。”
乔仁重一脸意外的看着乔仁寿,这可是乔仁寿生平第一次拒绝他。
乔仁寿不看乔仁重铁青的脸,继续说道:“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学医不是个简单的事,人命关天,不能出一点岔子。小贝天资聪颖,记忆力强,收下她,是我的福分。可国栋和礼正却都不成。国栋是没有那根弦,手脚永远比脑子快。礼正则是年纪大了,算数不错,记东西却不成。”
乔仁重脸色好看了不少,却还是不吭声。
乔仁寿看了看他倔得和王铁锤有一拼的哥,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刚才跟国栋聊了聊,部队里面有一个项目叫野外生存,就是什么都不带,自己找吃找喝,不能被敌人发现了!还得完成任务。我觉得我能教他怎么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活命,也能教礼正得到他想要的知识。”
乔仁寿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礼正要的是孩子们过好日子,而不是学医。我倒觉得让礼正学学怎么种好药材,特别是可以食用的药材,咱们改善一下生活,让孩子们吃好一点,很有必要。”
乔仁重手放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乔仁寿就知道乔仁重松动了。
趁热打铁,乔仁寿乘胜追击,“农学院和医学院的那边我都有熟人,到时候……还怕礼正没有铁饭碗?”
乔仁重翻了个白眼,“我家的孩子,不走这些歪路子。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现在读个书,都是推荐,看得不是学历,能力,知识,而是成分,是爹是谁!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孬种儿坏蛋。可你我都知道,这不会长久。让礼正走这条路子,和那些人混在一起,不是爱他,是害他。”
乔仁寿点点头,“我是真着急了!八年了啊!抗战都胜利了!”
乔仁重摇摇头,“人老了,力不从心总是有的。你我如此,上面那一位不也如此。黎明前总有黑暗,你要看得长远,坚持自己。老天爷给了你黑色的眼睛,是让你拿来寻找光明的,不是让你闭上眼睛钻牛角尖的。”
乔仁寿翻了个白眼,“哥!你好意思说我吗?你自己不也一样?”
说完,两老头看了一眼对方,都笑了。
“这么多年了,老二,多谢有你了啊!我才不至于走错走偏。”
乔仁寿摆摆手,“说这些干嘛!三叔公当初收我们俩,不就是让我给你打帮手的?要不然,我也没有今天。”
举全族之力教他们,养他们,不就是为了乔家的兴盛发达?
可惜,却没有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
连护住他们,都是勉强。
反倒是批斗大会的时候,还需要他们照应。
虽说世道乱,但何尝不是他们学得不够好,根基不牢,不足以庇护他们想要庇护的一切?
“有负众望啊!”
“是啊!”
王国栋看着两老头无缘无故的哀伤起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懵了!
“乔校长,二叔,你们咋了?有众重望是什么玩意?”
一屋子的沉重气氛荡然无存……
乔校长恨铁不成钢,“你这个文盲,不要说我当过你的校长。”
乔仁寿对着王国栋勾了勾手,“小子,你过来!跟着我一起说,有负重望是指辜负众人的期望。蹲着马步,说一百遍。”
苦逼的王国栋蹲着马步,周而复始的重复着那句话:有负众望是指辜负众人的期望。
别说这辈子,下辈子王国栋都不会忘记这个词,是什么玩意!
☆、第四十五章 肉
从此,王国栋多了一个难兄难弟……乔礼正。
乔礼正是记工分的,任务艰巨,每天上工下工必须是要在的啊!
所以,乔礼正不用和王国栋一样,茹毛饮血,一天啥都不带,还得住在山里,解决乔仁寿给的种种‘任务’。
可乔礼正也悲催啊!
一天那么多趟的往山下跑,腿都细了有没有?
而且,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没有了,到家除了吃饭就想睡觉啊!
要不是把家里的柴火和吃食解决了,靠着王国栋这只大腿,偶尔还能带点肉食回来,乔礼正怀疑刘英碧那个好脾气的人也会发飙的吧!
的确,这种不务正业,一天到头到处跑,家都顾不上的行为,刘英碧是准备发飙的。
可这事儿乔礼正和她商量过,她也是同意的。而且乔礼正偶尔还带了柴火和野鸡、兔子什么的回来,刘英碧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过,刘英碧可以按捺自己心里的不满,别的人不一定可以啊!
闻着隔壁偶尔会飘出来的肉香,杨再贵就坐不住了啊!
凭什么隔壁家就能吃肉喝汤,他们家野鸡、兔子毛都没有。
老爷子偏心,给乔礼正找了这么一个好活儿。
这就是明显的只看到贼吃肉,没看到贼挨打啊!人家乔礼正为了吃口肉,容易吗?被乔仁寿那个不讲人情的老家伙,磋磨成什么样了?
杨再贵找不了乔礼正麻烦,却能找乔礼堂麻烦。
乔礼正家第一天吃上鸡,乔礼堂家就闹翻了天……主题是,乔仁重这个老公公不公平。
从订婚开始说,一直到乔礼正有肉吃,一长串的抱怨脱口而出。
乔礼堂喝了酒,也不想说话,就忍了。
今天一进门,杨再贵又在数落,乔礼堂被杨再贵说得火大,把帽子一摔,冷笑道:“说我爹偏心,不公平,那你怎么不想一想,小贝说了让春兰去陪她,你怎么就不放人。”
杨再贵冷哼一声,“是我的错吗?老院子那么乱,又打又砸的,我怎么放心。再说了,你爹要是有心,就该弄小四去,她一个丫头片子,学了有什么用?”
乔礼堂看了看杨再贵,似笑非笑的说道,“弄走小四,你舍得吗?再说了,你羡慕礼正吃肉,有没有想过礼正耽误了多少工分?给二叔干了多少活?你把小四送去,他才几岁,学什么,吃人家干饭的吧!”
杨再贵头一扬,“就吃他干饭怎么了,那是他嫡长孙!该吃的!”
乔礼堂眯了眯眼睛,“嫡长,几个意思?你想死不要拉上我们家,自己出去嚷嚷。再说了,我爹的话,你没听见还是没有放在心上?要不要方大伯娘跟你说说?我看她老人家记性都比你好!我爹的是他的,不是你我的,也不是小四的。以后帮我们兄弟俩分家产的是小贝,你要再这么下去……”
不得不说,乔礼堂拿住了杨再贵的命门,要说杨再贵最在乎什么,第一是儿子乔义武,第二是乔家的家产。
乔仁重那天说,把家产分一半给乔礼正,乔小贝做见证,杨再贵呕气了一周。这一听乔礼堂的意思,乔小贝有可能偏心乔礼正,杨再贵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万分亢奋的拉着乔礼堂嚷嚷,“那怎么成!你还不赶紧想办法!你快想办法啊!”
乔礼堂一把挣开杨再贵,袖子一甩,“现在知道着急了?先前不是挺厉害的,找我要什么主意啊!”
杨再贵憋出了一句文绉绉的话,“那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嘛!”
乔礼堂看了看杨再贵,把很多话噎回去了。
“从今以后,春兰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今天就把她给老爷子送过去。她的事情,包括衣食住行都不需要你张罗,你也别找她麻烦,你就当没有这个闺女。”
杨再贵跳了起来,“那怎么成?家里那么多事情……”
乔礼堂似笑非笑的看着杨再贵,“说啊!怎么不继续说啦!家里的事情是今天才有的?结婚这么多年,没有春兰,家里的事儿就没人做了?你呢?冬梅呢?干什么去?”
杨再贵小声说道,“冬梅做了一天,我都看不过眼……”
乔礼堂看了看杨再贵,只盯得杨再贵不好意思开口才说道:“不会就学。我看不只是冬梅,你也忘得差不多了吧!今天春兰现场教,明天晚上我带她去老爷子哪儿,过了明晚,家里要是不成样子,我可都算你头上。”
杨再贵点点头,对着外面就是一声大吼,“冬梅呢?死丫头片子,死哪儿去了!”
乔冬梅和乔春兰一个屋,一听到杨再贵的狮子吼,乔春兰急忙从房间里面出来,对着杨再贵憨憨的笑道:“娘,啥事?”
杨再贵薅了一下乔春兰,“一边去!都是要去享福的人了,杵在哪儿干啥,惹人生气啊!”
乔冬梅一听杨再贵的话,立刻察觉出不对来,笑嘻嘻的从房间里面钻出来,“娘!叫我呢!我在看书呢!等考完试,我就陪娘下地干活去。”
这小甜嘴,一说这些话立马把乔春兰比到天边去了。
平日里,杨再贵很吃这一套,今天却有些不管用。
杨再贵一巴掌拍在乔冬梅手上,“光说不练假把式,你爹说了,明天晚上,你姐就要去老爷子家里享福去了,让你好好学习怎么操持家里,整理屋子。要是以后家里脏了乱了,唯你是问!”
乔冬梅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我爹说的是唯你是问吧!
不过,这话心里想想可以,乔冬梅却不会说出口的。
“娘都不疼我了,这种事情怎么就没有我的份。”
杨再贵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别说你,也没有小四的份啊!谁让你们不勤快呢!说是陪你小姑读书,谁知道什么意思!不过,跟你没啥关系了。你爹说了,不会就学,反正嫁人之前都得学。”
乔冬梅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好处没有捞到,还得做家务,不好好做,她爹娘都得治她。
偏偏,她还没处说理去。
乔小贝,又是乔小贝!
都是丫头片子,凭什么她就处处不如乔小贝。
人家乔小贝是公主,娇生惯养那是身体不好!读不读书都挂在老师嘴巴上,那是投胎得好!
而她乔冬梅有什么?
☆、第四十六章 单门立户
乔春兰看着眼前的亲妈和亲妹子,不由得苦笑不已。
她是憨,不是蠢,好吗?
这样肆无忌惮的怼她,好吗?
她也是有感觉的啊!
乔礼堂默默的拍了拍乔春兰的肩膀,“不要理她们,鼠目寸光的东西。”
(不过,你觉得你自己目光就长远?呵呵哒!)
不过,就是怎么一丁点的安慰,也让乔春兰很是感动了。
有时候,憨厚老实的人难免受到委屈,只要他人一丁点的安慰和暖意,她就能记一辈子。
乔春兰就是那样的人。
“爹,那是娘和妹妹!”
乔礼堂摇摇头,“大妞,记住了!善良是好事儿,可过分的善良,就是伤害爱你的人的利刃。”
乔春兰一脸茫然的看着乔礼堂,乔礼堂摇摇头,背着手,对着那对还在议论着为什么只有乔春兰一个人享福的母女俩吼去,“还有心思聊天,不用吃晚饭了?”
杨再贵对着乔春兰吼道,“老大,怎么还不去做饭?”
乔礼堂拉住乔春兰,不让她动,冷冷一笑,“明天老大去了老爷子那里,我们家就不用吃饭了,是吧!”
乔冬梅嘟着嘴,“这是打算不着家了啊!做顿晚饭怎么了?”
乔礼堂呲了一声,“我还使唤不动你了,是吧!乔冬梅?我就那你的话问问你,做顿晚饭怎么了?”
乔冬梅不敢吭声,杨再贵踢了乔冬梅一脚,“既然做顿晚饭不怎么,还不快去?要老娘给你烧火啊!小四要吃鸡蛋羹,你别给忘了。”
乔礼堂眯了眯眼睛,“杨再贵,我跟你说,大妞也是你的亲闺女,不是捡的,抱的。天天给你洗衣做饭打扫房子,明天就要走了,你给小四单做吃的,就没有想过大妞?你要是不想留大妞在家,成!我现在就给大妞收拾包裹,带上粮食,送老爷子那里去。”
杨再贵拦住乔礼堂,“凭什么大妞去陪乔小贝,要拿我家的粮食,我不准!都说儿女是冤家,上辈子欠乔春兰的,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够?要去哪儿随便你,敢动我的粮食我跟她拼命。那是我家小四的。”
乔义武拎着一把菜刀冲了过来,“你个丫头片子,你想拿我的啥?家里东西都是我的,敢动我的东西,看我不砍死你!”
乔礼堂看着眼前纷纷扰扰的闹剧,心里只剩下苦涩。
他一个会计,有什么权利?
只是大家伙每逢大事小情都爱找他,他拉不下脸,也就去了。
再加上家里乱糟糟,他也不想在家呆着。
等到酒过三巡,迷迷糊糊的回了家,哪有什么时间和精力管那些。
不知不觉就十年了。
除了大妞还好一些,其他的两个孩子,都已经被杨再贵教的不成样子了。
养不教,父之过。
他没有本事,孩子这样他该受着,只是何必委屈了大妞?
乔礼堂挺直了腰,一脸严肃的看向杨再贵,“是你说的,只要不带走家里粮食,要去哪儿随便大妞!生养之情一笔勾销?”
杨再贵先是缩成一团,待听完乔礼堂的话,想到了什么,犹如斗鸡一般抬头挺胸,一脸的不服输,“是我说的,怎么样!”
乔礼堂点点头,“一口唾沫一口钉,你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了,我就如你所愿。大妞,去你的屋,收拾你的衣裳和书包、文具啥的,我们现在就去老爷子家。从今以后,你就没有爹娘,也没有兄妹,老爷子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你成龙,我不占你的光。你成蛇,我也不落井下石。你成虫,我也不捏你踩你。”
乔春兰闻言,泪流满面,“爹,你和我娘真的不要我了吗?”
乔礼堂摇摇头,“大妞,你娘不要你了。爹我想要你,可我不能把你留家里害了你啊!你不要哭了,去收拾东西吧!我让队长做证人,从此你乔春兰就单门立户,住你爷爷家吧!”
乔春兰使劲摇头,“爹!我要留家里,你不会害我!我不要啊!爹……”
隔壁的刘英碧一听对面的动静不对,连忙跑出来,就看到这副景象。
刘英碧叹了一口气,推了推乔义文,“去叫你爷爷奶奶过来。”
清官难断家务事,可乔仁重作为大家长,就算分了家,还是能压制住杨再贵,管一管的。
乔义文嘟了嘟嘴,一动不动。
刘英碧拧了乔义文一下,“大妞姐对你多好,你忘啦!还不快去!”
乔义文嘟囔道:“我才不想管他们家的事儿,要不是看在大妞姐……算了!我去!你带好小五,不准掺和。”
刘英碧笑着推了乔义文一把,“知道了!小管家公!”
乔义文三步一回头,直到看不到刘英碧和小五,才跑去老院子,找乔仁重和王惠去了。
“爷爷,奶奶,大伯家吵起来了,大伯娘不要大妞姐,大伯说要让队长做证人,让大妞姐单门立户了!”
乔义文年纪不大,懂得不少。这个早熟的少年早已经知道什么是重点,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王惠在厨房烧火呢!一听乔义文的话,火钳一丢,取掉围裙就钻了出来,“老大家搞什么幺蛾子!”
乔仁重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的说道:“想了这么久,总算是想明白了?志大才疏的玩意儿!”
王惠扭过头看向乔仁重,“你儿子的事儿,你还管不管啦!”
乔仁重看着火急火燎的王惠,摇摇头,“听话的时候,就是你看我儿子怎么怎么乖。遇到麻烦就是,你看看你儿子怎么怎么了,你还管不管!几十年了,你也不换换词。”
王惠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个时候了,你跟我耍什么嘴皮子啊!你这辈子就这个死德行!”
乔仁重摇摇头,“这事儿不是一天就能弄成这局面的,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亲生的父女,打断骨头连着筋,看着他们闹,过一段就好了。”
王惠摇摇头,准备先走。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扭过头拉着乔仁重,拖着一起往前走。
乔仁重抽了几次都没能挣脱,只得大声惊呼,“走慢点!”
☆、第四十七章 恩怨
乔义文看着乔仁重和王惠拉拉扯扯,半天走不了几步,摇了摇头,自己跑了。
没办法,他妈就是急公好义,经常把自己陷进去。
他爹还没有回来呢!
他就是他们家的男子汉,就该保护他妈和小五。
乔义文跑回家,乔仁重和王惠的身影在乔义文眼里就只剩下一个不大的点了。
刘英碧抓住乔义文的手臂,皱了皱眉,“你怎么又回来了?爷爷奶奶呢?”
乔义文指了指乔仁重和王惠的方向,“在后边!”
栅栏外表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声,“什么在后边?”
乔义文抬起头看了一眼来者,就笑了,“爹今天回来得真早!”
乔礼正点点头,“以后也都不用去了!”
刘英碧皱了皱眉头,“这么几天就学完了?”
乔礼正点点头,“认得七七八八了,以后主要是找东西来种。这不比伺候庄稼,咱们熟悉了,这不但是个细致活儿,还是咱们不熟悉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刘英碧点点头,“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弄。”
乔礼正拉住刘英碧摇摇头,“这不着急,隔壁怎么了?”
刘英碧也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不知道怎么的,大嫂突然就阴阳怪气的怼了大妞几句,大哥和大嫂就较真了。还说让大妞单门立户,跟家里断了关系,只听老爷子话就成……”
乔礼正一听这话,皱起了眉头,然后摇摇头,大手一挥,“这事儿你我都不要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现在回去弄饭,多准备些,爹娘怕还没有吃饭呢!”
刘英碧点点头,回去做饭去了。
这种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事儿,还是少做一些。
不是她凉薄,是她大嫂那个人,的确是有些不知好赖。
她惹不起,只能躲了。
刘英碧家的水还没有烧开,乔仁重和王惠就走了过来。
王惠一看乔礼堂那乱哄哄的院子,气不打一处来,大吼一声,“你们这是干嘛呢!没有人到你们家打砸抢,你们自己就能把家弄翻天了,是不是?”
乔礼堂对着王惠勾了勾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来,“娘!你怎么来了!”
杨再贵呲了一声,“还用问,除了某些人告黑状,天高皇帝远的,谁知道呢!”
王惠瞪了杨再贵一眼,“阴阳怪气的,说的什么话啊!甭说这事儿和刘英碧没关系,就算有关系,他叫我来了,还怕你杨再贵知道?”
乔仁重对着乔春兰招了招手,“大妞,过来!我知道你是个实诚孩子,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儿?”
乔春兰哭哭啼啼的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乔仁重就笑了,“看起来,倒是小贝的不是了!叫了春兰来一起读书,倒是惹了你们家没个安生了。这样吧!春兰也十六了,算是半劳动力了。我作为爷爷,也是乔家村族人供出来的大学生,我出资一半,买两头山羊给队里。羊倌也不用到处找,就春兰了。春兰上工记工分,自己找来自己吃。也不住你家,三叔公房子大,开个小侧门,春兰一个人住,顺带给你三叔公弄点吃的喝的,尽尽孝心。今年这半年的口粮,我让队长先支给你。”
乔礼堂连忙摆手,“爹,使不得!”
杨再贵也赶紧说道:“干啥把自己钱换成羊,让队里占便宜!”
乔礼堂的话还好,杨再贵的话……
乔仁重就当没有听见,对着乔礼堂摆摆手,“话就撂在这儿了,你去找乔老六办了吧!队里年底有肉吃,大家伙也不会反对。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你跟我一起去选羊。大妞我就带走了。”
乔礼堂想了想,点点头,“成!”
然后扭过头对着乔春兰说道:“你去收拾行李,还是我去?”
乔春兰好歹是大姑娘,就算亲爹收拾,有些物件过了男人的手,还是尴尬啊!
乔春兰也顾不上哭,丢下一句‘我自己去’,连忙钻进屋。
乔冬梅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假的很!”
乔仁重就笑了,“冬梅很不服气?要不然,你也和春兰一样,单门立户出去试试?”
乔冬梅立刻不吭声了。
南方一年四季都有常绿的乔木、灌木,可不代表羊倌就不辛苦,一样要在春夏两季储备干草,一样要清扫羊圈,给羊梳毛。
虽然不是重体力活儿,可乔冬梅却是做不到的。
看着乔冬梅不吭声了,王惠冷哼一声,别过头。
要说起来,五个孙儿孙女里面,王惠最不待见的就是乔冬梅。
不仅仅是她被杨再贵教歪了,有又懒又馋,爱贪小便宜的性子,还因为她是王惠和杨再贵平息不和的导火索。
想当年,杨再贵刚进门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还会在王惠面前低头做小。
乔礼正没有结婚,又是小叔子,对嫂子连多的话都不带说一句的。
这样相安无事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杨再贵怀上乔春兰为止。
当然,杨再贵还没有今日这般嚣张,也不过是借着怀孕的由头,找乔礼堂和王惠要些小灶而已。
都说酸儿辣女,杨再贵怀乔春兰真是应了这句话,无辣不欢。
杨再贵大概是自己也有感觉,除了享受这点特权,也并不过分,乔仁重和王惠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到了杨再贵怀乔冬梅的时候,杨再贵的口味就变了,嗜酸,山西老陈醋能当水喝,一次干掉大半瓶。再加上老人常说的肚子尖尖是儿子,肚子圆圆是闺女之类的土办法……
不知道杨再贵怎么判断的,反正她是认定了她肚子里面的,一定是个儿子,而且是乔家的长子嫡孙。
杨再贵的腰杆子一下子就挺了起来,开始不停的作了起来。
正好那个时候乔礼正正和刘英碧讨论婚事。
杨再贵三天两头就开始各种比,各种作,王惠一边操持乔礼正的婚礼,一边要想办法安抚杨再贵,那是一个心力交瘁啊!
更可怕的是,杨再贵怀孕六个月的时候,王惠也查出怀了乔小贝……
那段日子怎么熬过来的,王惠都不想回想。
看看乔冬梅那身子骨,再看看乔小贝……
王惠忍不住会不待见这姑娘。
☆、第四十八章 晚饭
王惠的情绪乔冬梅偶尔也能感应到,虽然老太太心里不喜欢,可还是会一碗水端平,乔冬梅也只能忍。
可老太太看着老爷子对她,那上扬的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几个意思?
乔冬梅气得那个心肝疼啊!
“奶奶,你平日里不是老说一碗水端平吗?我姐陪小贝学习呢!你这一碗水也没有端平呢!”
王惠看了看乔冬梅,眼里全是冷意,“这是对谁不公平啊!”
乔冬梅被噎的啊!
是啊!对谁不公平啊!
对乔春兰不公平?上工养自己,是不公平,可她不要和乔春兰一样的公平啊!
她想陪乔小贝读书,什么都不做,好吃好喝的供着,可人家也没有说啊!
她就恨了,她怎么不是乔小贝,好吃好喝的养着,什么都不用做,还这么多人围着转。
王惠说的轻巧,一碗水端平,可怎么从来就拿她和乔春兰比,怎么不把乔小贝拿来和他们比?
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乔冬梅突然没了脑子似的,冒出一句,“乔小贝呢!你怎么不拿她和我们比。”
王惠一听这话,脸上更冷了。
乔仁重也坐不住了,桌子一拍,冷笑道:“这问题你得问你妈!”
杨再贵就是一哆嗦,拉住乔冬梅一顿揍,“让你胡说八道,随便开口,我揍不死你!”
乔冬梅一下子就蒙了。
乔仁重冷哼一声,拉住收拾完的乔春兰,对着王惠说道:“咱们走!”
乔小贝的身子骨绝对是乔家一个禁忌。
这是杨再贵作的孽,也是杨再贵被公平分家撵到新房子也不敢吭声的重要原因,更是乔仁重和王惠心里永远的痛。
乔冬梅触了龙之逆鳞,莫怪谁也不会帮她。
隔壁的乔礼正推了推乔义文,“追过去问问,你爷爷奶奶吃饭没?”
乔义文点点头,追了出去,“爷爷奶奶,吃晚饭没?”
乔仁重勉强扯出一抹笑,“小三啊!我们还没吃饭,不过你小姑在家做了,我们回家吃。你也回去吃饭吧!”
乔义文点点头,回了家。
乔礼正一听这答复,就给了乔义文一记爆栗,“你小子,傻啊!你爷爷这么一客气,你就真信了啊!你小姑会做啥!”
刘英碧连忙追了出去,“爹,娘,去我家随便吃点吧!我这就去叫小贝去。”
乔仁重摇摇头,“知道你担心什么,可小贝也不是孩子了,我们回去还能捞口热的吃。你要不放心,跟我们走一趟也使得。”
刘英碧微微一笑,“我哪有不放心小贝。只是你们老的老,小的小,我这当媳妇,做叔娘的,送一送也应当不是!”
王惠拍了拍刘英碧的手,笑而不语。好歹还有一个贴心的。
四个人一路无言回了老院子,远远的看到乔仁重家里的炊烟袅袅,刘英碧和乔春兰都惊讶不已……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乔小贝居然会烧火了?
其实,十天以前,乔小贝还真不会。
不过,王惠教的好,乔小贝学得快啊!
所以,一边烧火,一边做饭什么的,还真没有难倒乔小贝。
刘英碧跟了乔仁重老俩口一进门,就看到饭桌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忍不住笑道,“小贝呢?”
乔小贝从厨房钻出来,笑道:“爹娘回来了!二嫂和春兰也来了!饭菜锅里蒸着呢!吃点呗!”
刘英碧摇摇头,“我家里做好的呢!不过,倒是想看看小贝弄了些啥好吃的!”
乔小贝笑道:“就是些寻常的饭菜,二嫂又不是不知道我!”
刘英碧和乔小贝说话的时候,王惠已经带着乔春兰把饭菜端上桌了。
一盘子白油笋片,一盘子凉拌蒜苗,一盆子红薯粥,在这个时代,还算是不错了。至少,那粥是稠的,没有像别人家似的,清的可以照人。
刘英碧一看饭菜都是熟的,微微一笑,“你们好好吃,我就回家去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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