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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嫂守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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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嫂守则
作者:修身齐家。QD
文案:
从一个九零后变成一个六零后,从什么都有的年代到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年代,乔小贝不遗憾不后悔。只要有一副强健的体魄,什么不能弄到手?不过,这位兵哥哥,我没有想把你弄到手啊!
兵哥哥同志点点头:对!是我想把你弄到手!和氏璧加1更,仙草加6更,宠物蛋加13更!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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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落水
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乔小贝迷迷糊糊眨了眨眼睛。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很疼,火辣辣的那种疼。就算这种疼痛的感觉十分强烈,也掩盖不了胃里那种胀痛反酸的感觉。
一般人会觉得这种疼痛无法忍受,可到了乔小贝这儿,只觉得说不出的庆幸。
可以感觉到疼痛,那就对了!
这代表她还活着。
乔小贝咬了咬舌尖,用尽全力张开了眼睛,蓦然看见一张血盆大口,于是,乔小贝叫了。
声音划破天际,惊动了一整个乔家村。
乔家村的全部村民蜂拥而至,连带着隔壁王家寨和马家院子里面的几个喜欢八卦的大妈以及热心的大爷大哥。
一看这么多人,乔小贝一个人都不认识,想想那些网文里面流行的桥段,两眼一翻,假装晕了过去。
王国栋看着乔小贝眼皮子底下还在咕噜噜转着的眼珠子,那不清楚这丫头在装晕呢!
乔家村的村民见事不对,立刻围了上来,把王国栋和乔小贝围在中央。
“这不是乔校长家老幺小贝那丫头么?怎么回事?”
“王石头家老三(王国栋),怎么回事?你得说清楚了。别以为我们乔家没人。”
“。。。。。。”
大爷大妈的叫嚣声让乔小贝心里暖暖的,也明白了一点,自己还是姓乔名小贝,只不过父亲换人了,变成了一个校长。
乔校长。。。。。。好熟悉!
她爷爷也是校长来着!
不过,这样大爷大妈也是叫的厉害,战斗力虽然不是渣五,却也拦不住王家寨的人。
不是乔小贝小瞧自己的亲眷们,而是王家寨的战斗力在全省闻名,甚至影响力达到全国。
前一世,乔小贝的好几个姓王的同学都是全国、省、市的各种武术比赛的常客,长期包揽省、市武术比赛的冠亚季军,惹得乔小贝各种羡慕嫉妒。
以王家寨的同学们的身体素质,要想拿那个大黑个儿怎么着,乔小贝才不信呢!
王国栋虽然才十八,但要从这乔家村的包围圈里面突围也不是难事。可王国栋知道,他跑了,这事儿可就说不清楚了。
虽然小丫头才十三,可这全身湿透的样子,到底影响名声。
再说了,乔校长教书育人近四十年,附近王家寨和马家院子的三代人都是乔校长的学生。这丫头是乔校长四十岁才有的老幺儿,家里的宝贝疙瘩。
他真要跑了,他爹得给他亲自拎到乔校长家谢罪去。
这丫头不晕过去,给他四张嘴都说不清楚,还不如晕了好。
为了表扬乔小贝的聪明机智,王国栋把自己身上那件外套脱下来盖在乔小贝的身上,准备打一场硬仗。
王国栋自己什么都不说,只是举起自己拳头对马家院子的马大宝扬了扬,“马大宝,你比我来的早,你来说说吧!你说不清楚的,我来补充。”
马大宝看了看王国栋的拳头,再看看又昏过去的乔小贝,哭丧着脸,嘟囔道:“我没想到乔小贝这么娇气啊!她都十三岁了,我才九岁。不就是推了她一把嘛。。。。。。”
这一下,围观群众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马大宝他娘就是乔家村出去的姑娘,按照辈分还得喊乔小贝一声姑姑,一听马大宝这话,拉过来就是一顿胖揍,“你推人到河里,你还有理了?小贝是你姑奶奶,你个小王八蛋,还知不知道尊老爱幼了!”
马大宝被揍的稀里哗啦的,还在分辨,“乔小贝也没有爱幼啊!她把我手都拽红了,你怎么不说?”
马大宝他娘被问住了。
王国栋淡淡的补充道:“乔小贝为啥子(什么)拉住你?你为那样不给你娘说?”
马大宝他娘盯着马大宝,“问你呢?”
马大宝不吭声了。
马大宝他娘对着王国栋扯了扯嘴角,“国栋,你说说!”
王国栋老老实实的说道:“我也没有听清楚,隐隐约约听到‘上课’、‘螃蟹’啥子(什么)的!”
马大宝他娘拉过马大宝继续胖揍,“老娘给你钱读书,你就给我爬皂角树,摸螃蟹耍!你小贝姑奶奶问你囊个(怎么)不去上课,你还好意思把人家推下河。你良心给狗吃了啊!”
王国栋拍拍屁股从桥上站起来,对着姗姗来迟的乔校长挥挥手,“乔校长来了啊!没我啥事儿,我就回去了哦!”
乔仁重看着地上的闺女,还有旁边拉着孩子,一脸愧疚的马大宝他娘乔春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道谢的话就不多说了,衣服我让你大娘洗了给你送过来。小贝身体不大好,我先带她回去洗澡,看医生。四月天虽然暖和了不少,河里还是凉,你也回去换身衣服,喝点姜汤的好!等小贝好些了,我带她去你家道谢去!”
王国栋摆摆手,“乡里乡亲的,乔校长那里需要这么客气!四月天,秧都插过了,那里会多冷,就当下河摸鱼没摸着了。前几天才麻烦乔校长帮忙呢!乔校长也没有见外不是!”
前两天王国栋家奶奶走了,还是乔校长写的祭文呢!乔校长记性好,也没忘,点点头,指挥大儿子乔礼堂抱着闺女回家,二儿子乔礼正去上天井找二叔乔仁寿来给乔小贝看病。
乔小贝自小身娇体弱,四月天里落了水,感冒发烧估计免不了,还是先看看医生来的强。
乔仁寿可不是王家寨那个只会正骨的医生,也不是马家院子那个只会开去痛片的医生,乔仁寿可是正二八白从西南大学毕业,当过省医院二把手的医生。
至于这样一个医生为什么会呆在乔家村这种地方?
还是乔仁重出的馊主意。
乔仁重也是西南大学毕业的,当过省一中校长的人物。
只是浩劫初始,乔仁重这个心思重的,就办了病退,拖儿带女的回了老家。
乔仁寿这个一辈子听哥哥话,跟哥哥走的,紧随堂哥的步伐回了乔家村。
虽然身在乔家村,乔仁寿的心却在省医院。只是偶尔去一趟省城,看着昔日同僚的惨状,乔仁寿就被泼了一盆凉水,再也没有出门过。
☆、第二章 乔家村
乔家村十八户人家,都住在一起,都是黄泥筑的土墙,顶上都是瓦片。
不是乔家村家家都富裕,而是乔家村往上数三五辈,就是一个祖宗。
祖宗就留下三百亩田地,七个小山坡,和山坡脚下这一处日字形的祖宅。
乔仁寿住在上天井,乔仁重住在下天井。隔的不远,也就是叫一声的事情,为什么乔仁重会叫二儿子乔礼正去叫人来看病?
只因为这年头缺医少药啊!
好在乔仁寿学的是中西医结合。虽然乔仁寿精通的也是西医,却在缺医少药的年代,重新捡起中医来。除了在乔仁重家喝茶下棋,要么就是出门看病去了,要么就是去后面的小山坡找药材去了。
七个小山坡,虽然没有人参、灵芝之类的名贵中药材,三七、白芷、柴胡这些却是不缺的。
乔礼正去乔仁寿家的时候,乔仁寿听到了乔小贝那一生尖叫,正从盘龙山上下来。
看见乔礼正,抓着小药锄忙问道:“老二,我怎么听到小贝的声音,那丫头怎么啦!”
乔小贝不只是乔仁重的心肝宝贝,也是乔仁寿的。乔仁寿三儿子,没有闺女,也把乔小贝当闺女疼的。这姑娘虽然身娇体弱,却是个贴心小棉袄。对外人腼腆了些,对自家人却是最体贴不过了。
马大宝逃课摸螃蟹这种事儿,要不是看在乔春花的面子上,以乔小贝腼腆的性子,压根是不会管的。
至于把马大宝的手拉红……乔小贝哪有那份力气。
这也是乔春花揍马大宝那么狠的主要原因。
撒谎不老实也就罢了!还没脑子!就不像她乔家的种,跟他那老爹一个样,一辈子种地的货。
乔礼正扛起药锄,拉着乔仁寿就往家里走,一边走一边说着事情的始末。
乔仁寿想了想,把身后的背篓往乔礼正怀里一塞,“我先去你家看小贝,你把东西放回家,把我的药箱背过来。”
乔礼正点点头,乔仁寿已经一路小跑,往下天井乔仁重家跑去。
乔仁重的媳妇王惠就是王家寨的姑娘,身子骨壮壮的,按照当地选媳妇看屁股的标准,王惠是个好生养的典型。
乔仁重还没到家,王惠已经利落的给乔小贝擦了身子,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塞进被窝。此刻,正在厨房熬姜汤呢!
因为乔小贝怕那股子辣味,王惠还多多的放了不少红糖。
乔仁寿踏进门,就往厨房跑,看见王惠张口就问:“嫂子,小贝哪儿,收拾过了吗?”
王惠点点头,“小贝哪儿用热水擦了擦,换了身衣服,盖了两床被子捂汗呢!我这儿在熬姜汤,麻烦他二叔给看看,我怕半夜这孩子发烧,可就麻烦了!”
乔仁寿摇摇头,“一家人,说什么麻不麻烦的!嫂子哪儿有没有葱白,放几段,熬浓一些。”
说完,直接推了乔小贝的房门进了屋子,抓起乔小贝的手,搭起了脉。
乔仁寿当了半辈子的医生,经验足足的,尤其是乔小贝,从小到大那一次生病不是他看的,只三分钟就有了决断。接过王惠手里的姜汤,捏住乔小贝的鼻子,给乔小贝灌了几口。
“嫂子,晚上仔细些,小贝晚上只怕要你多费心。”
鼻子被人捏住,本来睡过去的乔小贝立刻醒了过来。那浓浓的姜汤一入口,乔小贝身子就是一僵,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不正是她奶奶熬的姜汤味儿吗?
乔小贝张开眼睛,就看到年轻了不少的奶奶王惠站在床前,而床边坐着一个她不认识的老头。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乔小贝迷糊了!
王惠不顾闺女身娇体弱,一个巴掌给乔小贝糊过去,只是拿的重,落到乔小贝身上却跟挠痒痒似的,“你个小傻子,人家逃不逃课关你什么事?你操那些闲心?你看看你自己,风都吹得倒的样子,受得住人家推几下的!。。。。。。。”
乔仁寿捏了捏乔小贝的鼻子,笑道:“怎么,真的傻了?你妈说你都不知道回嘴了?那还认识你二叔不?”
乔小贝打了个寒颤,低下头,喃喃道:“二叔?”
她家没有二叔,隔房的二叔也不长这个样子啊!
乔仁寿可没看到乔小贝疑惑的眼神,听到软软糯糯的一声二叔,小胡子一翘一翘,心情极好,“还认识二叔就不傻!好好养着。让你二哥跟你二娘娘说一声,晚上二叔也不回去了,就守着咱们小贝啊!”
“二哥?”
她就一个哥哥,哪里来的二哥?
就在乔小贝疑惑的时候,门口响起了一道声音,“还记得我这个二哥啊!没有白跑半天腿!”
乔小贝抬眼看去,差点尖叫出声。
门口自称他二哥的,不正是她爹年轻时候的样子?
她爹变成了二哥!她奶奶变成了她娘!他爷爷是不是变成了他亲爹?
那眼前这个自称二叔的?莫非是那场浩劫里面,不听他爷爷的话,死守省医院,最后背那些熊孩子活活斗死的副院长二爷爷?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乔小贝真想尖叫出声,可她知道她不能。
如果她的经历被人知道了,只会被人当作妖怪,绑去切成片研究的吧!
乔小贝一激动,又晕了过去!
这一次,是真的晕了。
乔仁寿的手有一次的搭上乔小贝的手腕,开始给乔小贝再次诊脉。
只一触,乔仁寿就皱起了眉头,干燥枯瘦的手掌搭上乔小贝的额头。
“来不及了!小贝已经烧了起来了!嫂子,把三哥的烧酒拿过来给小贝擦身子。小二,你大嫂是指望不上了,叫你媳妇来给小贝熬药。三哥,你去王家寨走一趟,王石头家有一套银针,你悄悄的带过来。要是王石头他娘肯走一趟。。。。。。我忘了,王石头他娘已经没了。。。。。。”
乔仁重拍了乔仁寿一下,“王石头他娘那一手,说不准他们家谁还会呢!带针回来,最好带个人,是这个意思,对吧!”
“对!”
乔仁重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成!我走了!老婆子,家里那块腊肉我提走了!”
☆、第三章 两个嫂子
王惠追上去,从罐子里面拿出一封白糖,递到乔仁重手里,“人还是人家三小子救的呢!你就一块肉,值当什么?还想借人家的宝贝!”
王惠虽然膀大腰圆,但操持家里,人情世故样样拎得清,乔仁重就是看上王惠这点,才这般敬重她。
伸手拿过王惠递过来的白糖,皱了皱眉,“拿个篮子吧!老大家的看到了,又要惹麻烦!”
王惠叹了口气,去了里屋找篮子。
老大家的啥都好,就一点,重男轻女。
她自家两个丫头跟了她受委屈也就罢了,家里给了小贝点啥,她就横挑鼻子竖挑眉的。
说不不好听的,都是分了家的,他们老两口的,乐意给谁就给谁,还轮得到看她的脸色?
这次为了小贝舍了一块肉,一包糖,被老大媳妇看到了,又该拉长了脸,指桑骂槐了。
好在老二媳妇不是这样的。
这边替小贝熬着药,他们老两口干啥,她就当没看见。
莫怪小贝从镇中回来,买了糖块什么的,总爱给小的两个多塞两块。
乔仁重心里掂量着,面上却什么都不显,拎着篮子就出了门。
在大门口偶遇了探头探脑的大媳妇,乔仁重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了。
老院子已经没有了住的地儿,乔仁重找大队在盘龙山脚划了两块相邻的宅基地,把全部家当都拿出来给两个儿子各修了三间半的土坯盖瓦的房子,把两个儿子分出去的。
这不年不节的,大儿媳从盘龙山脚穿过两节田埂跑老屋来,用膝盖想都能知道为个啥!
乔仁重耳不聋,眼不花,还不知道大儿媳那点小九九?
“老大家的既然来了,就去帮你婆婆做饭去!你二叔晚上在家吃饭,你婆婆又要熬药,又要做饭,一个人正忙不过来呢!”
杨再贵一听老公公这话,嘴角好容易挤出一丝笑来,“我听说孩子他姑姑落水了,就过来看看。眼看着孩子也该放学了,我还得回家弄饭去呢!”
乔仁重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儿媳,只看的杨再贵把头低的只剩头发顶,这才幽幽的说道:“也别饿着孩子了,回家去吧!”
二儿媳刘英碧坐在土灶前,烧着火,看着这一幕,对自家大嫂那上不得台面的表现嗤之以鼻。
莫说老公公让媳妇帮忙做饭天经地义了,就是不让你做,你还得抢着尽孝呢!
老公公虽然从省一中校长位置上退下来了,那也是拿供应粮,端铁饭碗的人物,还能想不到你那点小九九?
看着吧!自己帮忙,两个小崽子也饿不到!大嫂跑得快,未必占便宜!
王惠是家里家外一把好手,刘英碧也是个干活麻利的,不一会儿,饭菜就弄好了,放在锅里温着。王慧拉过刘英碧,塞给她一个油纸包,里面不多不少六个包子。
刘英碧哪儿能要,连忙还给婆婆,“娘,这年头,白米白面可稀罕了,我哪能要你老人家的。再说了,孩子他姑姑还病着呢!正该留给他姑姑补身体。”
王惠大眼一瞪,“推什么推!又不是给你的,是给我大孙子的!让你拿着你就拿着。饿坏我孙子,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自家婆婆这话虽然不好听,心意倒是好的,刘英碧哪里不知道,想想自家两个孩子一个月没有见到荤腥,老大九岁了还不显,老二三岁了,走几步路都要歇一歇那样,刘英碧的手就往里缩了缩。
王惠微微一笑,“这就对了!家里成分不好,老大家的占着大队会计的便宜,日子还成。老二就是个记工分的,值当什么,看看小五,脚都拖不动的样子,你再看看小四,你这当娘的好好琢磨琢磨。”
刘英碧受了婆婆教训,也不辩驳,心里却满满都是酸楚。
他们家小五怎么跟大哥家的小四比?
且不说大哥是大队会计,那肉从手上过,怎么可能不沾油?小四又是大哥家唯一的男丁,大嫂恨不得把星星月亮都扒拉给他的架势,家里的好的都堆在小四面前紧着他。
而他们家小五呢?
他爹就是一个记工分的,家里虽然有点什么也都紧着两兄弟吃,可这年头,到处都缺衣少食,家里也没有什么余粮,那里比得上大哥家。
要不是婆婆时不时的救个急,小贝三不五时招呼两个小的,私底下塞点好吃的,小五怕是和隔壁二麻子家老小一样,路都走不得。
大嫂在门口晃悠,还有防着婆婆偷偷给她什么的心思吧!
四月天,衣服穿的不厚,六个包子鼓鼓囊囊,还没到家,只怕一个生产队的人都知道自己从婆婆家拿了好东西吧!
想想一墙之隔的大嫂那个性子,刘英碧苦笑着看了看油纸包,“娘,要不,我把东西放你这儿,我叫小三和小五自己过来吃?”
王惠想了想,也知道刘英碧担心被大儿媳妇看到了,会起口角。
那个女人虽然不会泼妇骂街,可指桑骂槐的功夫可不弱。
要是被她知道了,刘英碧少不了被骂,自己也半个月没得清净。
小贝还病着呢!
王惠可没有心情搭理她!
王惠拉过一个打猪草用的大背篓,装了半背猪草,把油纸包放在中间藏好,点点头,“回家去吧!”
刘英碧背起背篓呵呵一笑,“谢谢娘!”
王惠瞪了一眼,“谢什么谢?背篓是你家的,猪草也是你背来的。你这是找我邀功请赏呢?还不家去,孩子等急了。”
刘英碧仔细一看,还真是自己昨天送来那一背猪草,“那我就回家去了!明儿个再给娘还一背娄过来。”
王惠目送着刘英碧走远,然后摇摇头。
大儿媳做事情越来越不像样子了。明明亲家老俩口都不是这个样,怎么教出来这么一个闺女。要不是一早订的娃娃亲……
王惠越想越烦,干脆不想了,依着大门口看着王家寨的方向。
不是王惠不知礼数,不招呼乔仁寿吃饭,实在是乔仁寿一来算不上外人,二来小贝躺在那里,就算做了龙肝凤髓,谁也没有心思吃饭。
☆、第四章 牛脾气
王惠倚门而立的时候,乔仁重刚刚踏上王家寨。
王家寨位于附近最高的那座山上,星罗棋布了无数土墙盖瓦的房子。
虽然王家寨大部分是坡地,一年到头,吃玉米红薯的日子要占三分之二以上,可王家寨并不穷。
王家寨一直都有习武的风俗,各家汉子都有一把子力气,大多都会一门手艺,日子到比乔家村过得松快一些。
才进王家寨,乔仁重就看到了王国栋,穿着一件白色的汗衫(背心),光着两个膀子在哪里劈柴呢!真是一点都不怕冷!
看看自己身上的中山装,想想家里发烧的那丫头,乔仁重有些汗颜。
“国栋,劈柴呢!”
王国栋连忙抬起头,看着乔仁重手上的篮子,皱了皱眉,“乔校长,都说了不用客气,你这是干啥?小贝看医生了吗?没什么事儿吧!”
乔仁重摇摇头,“这事儿和你说不清楚,叫上你爹和你二大爷,去你二大爷家慢慢说。”
王国栋闻言一惊,“啥事儿啊!怎么还扯上我二大爷了呢!”
乔仁重抬手就给王国栋一记,“叫你去你就去,我还使唤不了你小子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王家寨,也就你二大爷说话好使。我不叫上你二大爷,你爹就得跟我犯牛脾气。”
王国栋跑了几步,转过头对着乔仁重做了个鬼脸,“我二大爷在,我爹该犯牛脾气,还是会犯牛脾气。”
乔仁重低低一笑,自言自语:我怎么不知道。王铁锤还老犯牛脾气呢!可王家寨能说理的人,也就王铁锤了!但愿看着这么多年的情份上,这事儿能成吧!
王国栋不愧是练过的,不一会儿,这小子就拉着两个中年男子回来了。
王铁锤和王石头是嫡亲的两兄弟,两家房子也紧挨着。
其实,王家原本三兄弟,只是王国栋他大爷和二大爷王铁锤一起出去打小鬼子,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他大爷的骨灰盒、军功章和一身戎装的二大爷了。
不知道为什么,老是犯牛脾气的王铁锤就信一个人的话。
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乔仁重。
王铁锤动不动就说乔仁重救了他的命。
可手无缚鸡之力的乔仁重救了力大如牛的王铁锤,这话说出来,谁信啊!
可事实上,王铁锤这个抗日英雄,还真就只服乔仁重。
乔仁重说要到他家谈谈,他就真的拉上弟弟和侄子,去了自己家。
王铁锤一个单身汉,那屋子自然甭指望有多干净,可乔仁重也不嫌弃,找了一张还算干净,没有堆东西的凳子坐下,把自己手里的篮子推了出去,“今儿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谢谢国栋从河里把我家小贝捞了起来。”
王家三个大男人动作一致的摆摆手,异口同声的说道:“那不算啥!”
乔仁重忍不住笑了,这还真是一家人呢!
“国栋,我口渴了,去给我烧点水!”
王国栋虽然读书不认真,只混了一个初中毕业,可情商不低啊!乔仁重这话一出口,王国栋就知道这是要把自己支出去,不让自己这个小屁孩参与的节奏了。
虽然满心的不情愿,可王国栋还是很自觉的离开了堂屋,去了后边的小厨房。
只看了一眼他二大爷家的冷锅冷灶,已经锅边那一层灰,王国栋就觉得自己今天是听不了墙角了。
他二大爷就没自己开过火吧!
这锅要刷多久,烧的开水才能入口啊!
单身汉,就是邋遢!
是的!抗日英雄王铁锤,王大上校同志,就是一个单身汉。
准确的说,王铁锤同志,是一位痛失伴侣的鳏夫。
还是个没有孩子就没了老婆,还牛脾气一犯,发誓不会再娶的鳏夫。
至于养老送终。
悲催的王国栋同志,王石头家的老三,就被委以重任了。
换句话说,其实王国栋同志不仅是王铁锤的侄子,还是王铁锤上了族谱的养子。
至于国家法律承不承认……
牛脾气的王铁锤同志没有考虑过,王石头没有考虑过,王国栋同志也没有考虑过。反正,他们心里知道,也承认了,就是了。
这也是乔仁重把这件事情放王铁锤家里谈,这两个牛脾气老头都不反对的原因。
王铁锤拉开了遮住篮子的花布,露出里面的糖和肉,看着这么重的礼,王铁锤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声如洪钟,“乔仁重,你这是看不起我王铁锤呢?还是讽刺我王铁锤下里巴人不懂礼数?当年你救老子,老子应了这份人情。国栋刚刚才从河里捞起你家丫头,你马上就来打我的脸了,是吧!你这是什么意思?”
乔仁重摆摆手,“你这王铁锤,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房顶都让你掀翻了!”
王铁锤气呼呼的坐下,“我就听听你怎么跟我鬼扯(胡说八道)!”
乔仁重深吸了一口气,咬牙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其实吧!还有一件事儿,要求到两个哥哥头上!”
王铁锤睁大了自己铜铃一般的眼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还要去挣工分。”
乔仁重真想骂人:你一个抗日英雄,拿国家级补贴的人物,你挣什么工分。
不过,这个年代,心里知道一回事儿,说出来,那就只有呵呵哒!
后果不是自己能承担的。
乔仁重组织了一下语言,最后决定长话短说,反正你跟这个粗人绕弯子,人家还能假装听不懂!
“我想借你们家银针用一下!”
一听银针两个字,一直不吭声的王石头跳了起来,“不得行(不行)!这个不得行!不要以为我晓不得(不知道),你们乔家村除了乔仁寿,没得(没有)那个会用银针。我妈说了,这个银针,那个都可以借,就是不能借给乔仁寿他们一家。”
为什么王家老太太那银针谁都可以借,就是不借给乔仁寿一家呢!
这还得从王奶奶和乔仁寿他爹那一辈说起。
简而言之,就是乔仁寿他爹因为种种原因辜负了王奶奶,亲家不成变冤家……
本来也没有什么,可乔仁寿他妈有一张利嘴,以及及其爱争风吃醋的心。
于是,王奶奶发了誓。
乔仁寿他妈硬气了半辈子,最后把乔仁寿送去了医学院。
☆、第五章 卖了
王石头上窜下跳,王铁锤在一旁默不作声。
论武力值,乔仁重在他们两兄弟面前就是一个渣渣,眼看着王铁锤不帮自己,乔仁重有些慌了。
“银针也不是他二叔用。我家小丫头不是落水了嘛!才救上来就高烧不退,又昏迷不醒,吞不了药。是我家丫头救急的……”
王石头可不管这些,他就认准了他妈说的话,“你又不会用针,还不是乔仁寿那家伙用,不成……”
眼看着乔仁重急得团团转,王铁锤才缓缓开口了,“老三,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乔仁重那狐狸虽然说了借银针,可没有说一定要给乔仁寿用。这银针倒是可以借,不过……”
乔仁重此刻也顾不上王铁锤话里的狐狸之类的了,眼见着有救闺女的希望,乔仁重立刻抓住机会,“不过什么?铁锤尽管说,弟弟一定想办法满足你的要求。”
王铁锤也不吊乔仁重的胃口,把自己的要求合盘托出,“这施针的人,可得是我们家的。”
乔仁重想了想,“那两位老哥谁陪我走一趟?”
王石头摇摇头,“我可玩不转那玩意!”
乔仁重看向王铁锤,王铁锤也摆摆手,“你知道我内伤多,腿也不能久站,陪你爬坡上坎的可不成。我倒是推荐我们家国栋,毕竟,国栋人年轻,脚力好。而且也跟我学了不少,至少穴位都是认识的。再说了,人是他救上来的……”
王铁锤自动省略了后半句:该看不该看的,早就看过了。
王铁锤话音刚落,王石头就跳了起来,“那可不成,这样一来,他们家丫头的清白没有了,我们家国栋还不得负责。水里了走一遭就发烧……”
王石头自动省略了后半句:这身子骨可不好,不是媳妇的好人选。
王铁锤一巴掌给王石头拍了过去,“你懂什么?看媳妇首先得看人品。乔仁重和他媳妇的人品我还看得上。他一个教书的,还能把闺女教坏了?再说了,国栋一看书就头疼,得给他找个识文会字的媳妇,以后的孩子才教的好,有机会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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