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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蚀骨-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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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仇旧恨加一起,这老板一听闻暮雨说可以将郭伟一军,说不定还能让郭伟不再打海市这边的主意,也不管闻暮雨是不是还能承诺更多,立刻二话不说答应了参与闻暮雨的计划。闻暮雨当然也不会让人家白干。她将这家小公司和宋兴的名字捆绑在了一起,宋兴不畏强权为平民、为小公司出头被人称颂的同时,这家小公司也成了不畏恶势力、坚决抵制歪风邪气的民间代表。说白了,宋兴帮这家小公司监督事情的走向、必要的时候做合理合法的判断,这家小公司愿意做揭露黑幕的出头鸟,这对双方来说都是双赢。
郭伟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连大佬都涮过,自然是自信得很。再说他能走到今天,靠得就是一个“狠”字。如果这狠劲儿没了,大佬们又怎么可能还会容他分一杯羹?郭伟会想杀鸡儆猴以稳固自己的地位实在是在情理之中。
这杀鸡儆猴的想法,就是郭伟最大的错。
第166章
闻暮雨不怕郭伟想要杀鸡儆猴,哪怕郭伟上了年纪变怂了,她也有法子激得郭伟不得不起杀鸡儆猴的心。而这第一步就是要让郭伟那个已经被框上了的手下先在杀鸡儆猴的路子上出岔子。
海市那家小公司的老板很听闻暮雨的话,闻暮雨告诉他要早早做好准备,以防任何突发的情况,那老板便早早的准备好了录音软件、一键报警。同时这老板也按照闻暮雨所说的那样,不时向同行说些自己胜券在握的话。要知道在他和宋兴被捆绑在一起之后,不仅是同行对他的事情敢兴趣,一些听见了风声的人也追着想多知道些内幕八卦。再说这十几年间被郭伟已不正当的手段挤出业界、和这小老板有着同样经历的业者也不是一个两个,这些人谁不是翘首企盼着有人能给郭伟这心狠手辣的一个惨烈的教训?
世界太大,圈子太小。尤其业内许多人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小老板这边如此有自信能让郭伟和他的公司吃亏,郭伟的心腹手下听见了风声又怎么可能会不着急?——他清楚自己就是一个卒子,卒子这玩意儿厉害点的能叫兵,能叫将,唯独不能叫帅。帅以外的卒子再怎么厉害它都不是不可代替的。像郭伟这种连恩人闻敬都能毫不犹豫地背叛的人,今天他能当你是心腹,明天你没用处了他就当你是废棋。
谁又愿意一朝之间沦落为废棋呢?于是乎郭伟的手下自以为先下手为强的对海市小老板的公司进行了电话威胁,电话威胁无用后直接找上了门去。
很多事情错一步就是后患无穷。郭伟的手下自投罗网,怪不得别人守株待兔。
宋兴在很多事情上面一点就透。等到海市的警方在小老板的公司里把郭伟的手下一个不漏的“请”回局子里喝茶,他也多少察觉到了表弟让自己到海市来待机是干什么来的了。敢情这位表弟是又干这种送他一笔政绩的同时让他狠拉一波仇恨的事情。
外界那么多只眼睛盯着,早前就已经被和小老板捆绑到了一起的他纵然想抽身也没法不蹚这潭浑水。左右宋兴没理由放人,干脆也不闹什么别扭,直接顺了这闻暮雨在后面掌舵、表弟常舒阳用只言片语把他骗上船的阳谋。
没有郭伟的心腹更清楚郭伟的为人和手段的人了。哪怕是被“请”到局子里喝茶,郭伟的心腹嘴巴依旧像铁钳子似的,怎么掰都掰不开。闻暮雨一点儿也不奇怪事情会这么发展,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指望过见识了郭伟那么多狠辣手段的人会随便出卖郭伟。
所以闻暮雨攻坚的目标是郭伟那心腹的手下带去闹事砸场的小喽啰。小喽啰个个都是给口饭吃就能叫大哥的,没有几个还能像当年的古惑仔一般讲些什么兄弟情义、江湖道义。
小喽啰们一听自己或许会因为人身伤害、财务损毁、威胁勒索等罪名入狱,很快就供出自己是大哥让去打人闹事砸东西的。带人闹事砸场的“大哥”一听自己的直属上司、也就是郭伟那心腹手下都因为这件事情被“请”进了局子里,更是慌得不行。
宋兴以前走的是秘书路线,审问这种事情他没干过。常舒阳让他把这次犯了事儿的人分开关押,以便逐个击破,他便这么做了。龙麒不知道宋兴背后还有别的人,只道宋兴不愧是自己的直属上司,懂得利用分开犯人造成犯人们之间的信息不对等,好从中分化这群犯罪分子,以他们言语中的矛盾之处为引,撬出真正重要的信息。
等级越低的人知道的越少,这个道理在哪里都通用。小喽啰能提供的信息十分有限,所以没过多长时间就把能说的不能说的差不多都说了。这边宋兴的人懒得再鸟这些喽啰,常舒阳则请宋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自己见见这些喽啰。
宋兴一听就明白表弟这是有手脚要做。至于是什么手脚他多少也能想到一点,于是给了常舒阳一个小时,让他速战速决。
常舒阳本来也没多少时间耗在海市这边。他还得赶回梅尔蒂斯的身边。幸好喽啰虽多,但闻暮雨事先就打算到了这一步,常舒阳按照闻暮雨的指使假装成了被郭伟收买的黑/警。喽啰们一听常舒阳是见缝插针进来“帮”自己的人,有的人开心,有的人害怕——他们可是把什么都说了,这要是被郭伟知道了,连警方内部都可以安插人手的郭伟究竟会对自己做出什么?
一场简单的打砸,按照正常的司法程序,哪怕是伤了人也不过就是拘留几天、赔些钱财。可要是牵扯到了背叛……
见喽啰对自己的处境也不是完全没谱儿,常舒阳就“好心”地告诉喽啰们,他们可以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说事情都是上司泄露出去的。毕竟他们是喽啰,死了就是死了,马上还有替换品。他们的上司可就不同了。郭伟应该不至于为了他们透露出去的那点消息就对自己的得力干将下手。当然了,因为还有别的喽啰在,所以他们最好统一口径。想想大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谁不是为了养家糊口混口饭吃?万一的时候,死一个上司总比死几个自己这样的喽啰强。
常舒阳走后喽啰们很快就被释放了,郭伟在外面等着就是为了得到第一手的消息。喽啰们一看这阵仗,哪还敢说自己全招了的真话?自然一股脑儿的将罪过推到上司头上。
常舒阳也如法炮制了喽啰们的直属上司。顺便还告诉郭伟的这位手下,他的老婆和儿子都被郭伟带来了海市。
得知下面的人居然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自己,郭伟那手下差点没昏过去。他老婆和儿子被郭伟带来海市的理由不言而喻,除了威胁他之外还能有什么?可他现在自证不了清白,众口铄金,他一个人哪里辩得过喽啰们那么多张嘴?一会儿出去了他就是个大写的“死”字。
于是乎常舒阳再次“好心”的给这位急得焦头烂额、宛如灶上蚂蚁的男人一个小小的建议:辩不过下面的人,也没那个时间去责怪下面的人、并从他们嘴里挖出事实。那就把责任推给上面的人。可他上面的人是郭伟的心腹,没有恰当的理由他还摘不掉嫌疑的帽子。那怎么办呢?当然只能给那位心腹捏造一个有背叛嫌疑的帽子了——那就说郭伟那心腹得知郭伟要把他当弃子,准备蜥蜴断尾。他一时怒恨交加,便……
死道友不死贫道。一个自私自利的集团集体就这样被一个念头从中瓦解了。只想着怎么保全自己的人毫无罪恶感地出卖着自己的上司、陷害着自己的下属。而这个时候的郭伟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下们一个个的都变了质。
通过其他人的嘴巴,郭伟得知了心腹的“背叛”。这位心腹长时间没有被释放似乎也在隐隐佐证着其他人的话。要知道警方可以合法拘留人的时间是有限的。如果过了拘留时间还没能从局子里出来,要么是被有其他被关押的理由,要么是当事者本人害怕马上出去会遭到人报复。
郭伟的手上还有这位心腹的老母亲和女朋友。郭伟想过心腹投鼠忌器应该不会背叛自己。可再一想,这位心腹的老母亲被儿子安排在老家,显然关系不算亲密。人在南都、此次被自己带来海市的心腹女朋友也还只是历任女朋友中的一个。若心腹真是供出了一切,那他想必也早就不在乎这两个还在自己手里的女人了。
时间不等人,眼看着事情越拖越久,自己的损失越来越大,或许还会更大。郭伟坐不住了。他没法再等着看看事情还会不会有转机。终是下了决心要除去已成自己心腹大患的心腹。不过在那之前……
郭伟要给自己曾经的心腹点颜色看看,就先拿这心腹的老母亲还有女朋友开刀。杀鸡儆猴是不用了,报复效果总归还是有点的。
闻暮雨倒是没料到郭伟居然还会对一个老妇人和一个完全不沾边的女子动手。她以为郭伟不会浪费时间精力在对付没用的人质上,这样一来是多了一条或许能坐实郭伟恶行的证据。二来是如果他的心腹是清白的,他这反倒是弄巧成拙。郭伟哪里会在这种节骨眼儿上给自己没事找事?他要针对那心腹,自然应该冲着那心腹去。
闻暮雨倒是忘记了一个道理:狗急跳墙。一味地相信自己的影响力,一味地相信自己只要手段够狠够毒就能杀鸡儆猴,以“狠”著称的郭伟憋屈了那么久,他急需手段来宣示自己的权威并震慑人心逐渐离散的同行与手下。
老妇人从楼梯上摔下来,右腿骨折,脑震荡昏迷不醒。女子深夜回家路上遭人抢劫,财务全部丢失还身中三刀,大流血终是没等到救护车来就去了。
郭伟那被警方以别的罪名暂扣的心腹一出来就得知自己女朋友没了,母亲也处于危险之中。其悲愤躁郁可想而知。
闻暮雨离间郭伟与其心腹的计划比想象中的还要成功。可这一切,竟是搭上了两条人命的结果……
第167章
九月底的南都开始渐渐转凉,窸窸窣窣的小雨一阵一阵的下,下得人心烦意乱、心浮气躁。
打不通闻暮雨手机的白云依旧没能见上闻暮雨一面。他无论去几次玫瑰之星,无论打几次电话到玫瑰之星的总台,前台的服务小姐都会笑眯眯地告诉白云:闻小姐不在。这就是傻子也能明白闻暮雨这是真的铁了心的不想和白云见面。白云对此是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说闻暮雨是在介意自己前女友的事情,那么早在白忆萧当众羞辱自己的时候,闻暮雨就应该有所反应。然而那个时候的闻暮雨非但没有因为听说了自己以前如何痴情,交往的又是什么货色而愤然离席,反倒是拉着自己的手不让怒极的白云中了白忆萧的激将法,言辞之间也对自己颇有维护之意。
要说感情……自己和闻暮雨的感情进展算是相当稳妥。就像闻暮雨接受了自己的过去那般,自己也接受了闻暮雨结过婚并且离过婚的过往。两人算不上是蜜里调油,也能算得上是心有灵犀。那么闻暮雨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对自己避而不见呢?……如果他没记错,闻暮雨开始避着他是从白忆萧嘴里听到“毛氏”和“毛刚的儿子”几句话开始的。
白云想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从珊瑚岛回到南都以后,他就忙得团团转。父亲毛刚和母亲白婉柔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自己和白忆萧杠上、差点又要闹出大风波来的风声,这段时间是把他支使的像不用睡觉、不用休息的机器人一样。
好在白云虽然不清楚闻暮雨究竟身处南都何处,但是他记得闻暮雨和阎家的二小姐阎夏关系不错。在自己和闻暮雨相遇的那个慈善晚宴上,闻暮雨的女伴之一就是这位阎二小姐。
阎二小姐在南都还有那么几分名气,白云稍一曲折就通过父亲的一位朋友、著名设计师周大创找到了阎夏。阎夏似乎和周大创关系不错,周大创约了她,她便欣然赴约。只不过等到她看见周大创身边的白云,脸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无奈地告诉白云闻暮雨对他也不是全然无意。至少闻暮雨不接他电话的时候看起来是挺难过的。
白云本来都死了半颗的心一下子就重燃了起来。他拼命地处理着手上的事情,好不容易又背着父母挤出了一天半日的时间,到了阎夏所说的闻暮雨办公的地点准备守株待兔。
闻暮雨这只倔强兔子依旧不肯就范。她宁肯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宿,也不愿意出来和白云见上一面。
等到在办公室外等睡着了的白云醒过来,他得到的只有一床闻暮雨给他盖的毛毯。拿着那床毛毯,白云真是又好气、又想笑。他气的是闻暮雨既然有给自己盖毛毯的心,为什么始终不出来见自己一面,他想笑的是原来自己在闻暮雨心中确实有那么点儿份量。即使她那么那么的不想见他,她也在默默地关心他。
所谓解决问题需要解决问题的源头。意识到自己再这么焦急下去也没有用,白云想自己或许该先弄清楚闻暮雨避开自己的原因。
周凝就是在这个时候找上了白云的。
“要找你还真难。”
周凝扫了白云一眼,两道柳眉轻轻一挑,嘴角弯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抱歉,最近东奔西跑实在是太忙了。”
挂着黑眼圈的白云对周凝算是和颜悦色,原因无他:眼前这个小女生是闻暮雨相当重视的人。他不会轻慢任何一个闻暮雨重视的人,哪怕这些人身上带着一种来者不善的意味深长。
见白云一头卷发蓬乱如草,过长的刘海快要把眼睛都给遮起来。身上的西服皱巴巴的,领带还卷起来塞衬衫胸口的衣袋上,整个人看起来是在算不上爽利,周凝不免有些看不起白云。
——和阎海比起来,白云实在是差多了。阎海自从改了那个把头发胡乱染成奇怪颜色的毛病,也不再恶作剧地穿女装,整个人就一直光鲜地活像靠脸吃饭的偶像。白云呢?脸本来就没阎海那么精致了,人还这般不修边幅的邋遢……亏他还是毛氏企业现在唯一的继承人。他这幅模样,出去难道不会被人笑话吗?也就是闻暮雨这样眼睛活像两个洞的女人才会在阎海和白云之间选白云了。
不过这也好。闻暮雨和阎海本来就门不当户不对。年龄差距又那么大。再者……如果那两人早就看对了眼,如今也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你找我有事?”
周凝闻言笑笑,对白云道:“暮雨姐这段时间都不愿意见你,你也不好奇她为什么不想见你?”
白云要去拿文件夹的手一顿,他抬眼去看周凝,过长刘海下的眼睛也就露了出来。
其实白云长得不差,想当年毛刚年轻的时候可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否则白婉柔也不可能和他坠入爱河,还非君不嫁地闹出满城风雨。白婉柔这白家娇生惯养的掌上明珠也是貌美的,如果别人不说,保养得宜的她还真看不出有白云这么大的一个儿子。
再者白云比阎海高出半个头来,身体也锻炼的不错。谈吐举止成熟稳重,很得长辈青睐。除了他这段时间四处奔波、熬夜熬的太厉害,看起来人都憔悴着老了几分,衣着也透出些忙碌随便以外,白云并没有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周凝认为的那么糟糕。
“你知道暮雨为什么不见我?”
白云心中急切却隐而不发。他已经习惯了商场上谁先露底牌谁就输了的那套,只是凝视着周凝,而不马上要求她回答自己。
周凝也不是为了和白云提条件才来的。白云和闻暮雨能在一起对她而言是白云和她的双赢,所以她没多说别的闲话,直接点了头。
“本来这种事情轮不到我插嘴。但是一来我知道暮雨姐是喜欢你的,你对暮雨姐也是真心的。二来暮雨姐确实有自己的苦衷,情非得已,她实在不方便把那些苦衷告诉你。我不想看着你们一对有情人因为老一辈的那些事情错过彼此……”
“老一辈的那些事情”?周凝的话让白云的脑海里霎时间闪过父母的脸。他几乎是灵光一闪般的回想起这段时间父母交到自己手上的工作。
起先白云以为生父毛刚这么豪迈地撒手是因为他忙着准备和亲哥哥决一死战,白云还为此苦恼过许多,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父亲毛刚和大伯毛勇都歇了心思,一家人即使说不上和和美美,也不至于窝里斗个没完。生母白婉柔一向不怎么理事,白云想她开始给自己压力或许是看着这段时间自己开始经营的有些模样了,就准备让自己也上手白家这边的事务。
但是,如果……这些丢到自己手上的事务都只是些障眼法呢?
父母其实根本不在乎自己经营得好不好,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能承受。他们只是……他们只是想让自己忙的分/身乏术、没法去找暮雨对质呢?……那两位可不是那种会轻易祝福自己,不插手自己终身大事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
白云虚眯了下眼,似乎满是困惑。周凝望着他,脸上的笑意也敛了起来。
“具体的我不方便说。毕竟老一辈的事情我这小辈没资格置喙,我说什么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来说的,难免会有偏颇的地方。况且——”
周凝勇而不莽,她对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很有分寸。
“这是暮雨姐的*,暮雨姐肯定不希望身边的人是大嘴巴,把她的*泄露出去。”
“……”
白云微微愕然,心中已对周凝刮目相看。眼前这小姑娘看起来单纯地清澈见底,可到底眼睛是会骗人的。她也有自己的心机和手段。
——她刚才的这一席话不仅撇清了自己随便泄露闻暮雨*的责任,把自己摆在一个完全没错的位置上,同时避免了去做一个挑拨他人家里是非的恶人。她说一不说二,只让自己去弄清事实,确实聪明。
“不管我和暮雨会不会和好,我都不会告诉包括暮雨在内的任何人是你告诉我这些事的。”
白云承诺,继而真心诚意地对周凝说上一句:“谢谢你。”
见白云明白事理,周凝心里对白云的评价也高上了两分。她对白云笑笑,只道:“只要你和暮雨姐能幸福就好。”
“至于暮雨姐为什么会强迫自己疏远你,原因你问你父母多半就能知道了。”
心中“咯噔”一声,白云心底那种隐约的感觉总算变成了无法逃避的现实。他脸色微变,面上还要对周凝笑道:“嗯,谢谢你,小凝。”
周凝没有再留,也没让白云去送。白云熬了好几天夜的脑子混乱不堪,顿时再无心工作。
知道自己要是还这么浑浑噩噩地不知道答案,自己肯定没法把手上的事情继续下去,白云干脆自己给自己放了半天假。他先联系了生父毛刚,说是想和他见面详谈。毛刚回答儿子自己在忙,白云却是用一句:“你忙到十分钟都抽不出来给亲生儿子吗?”给堵了回去。
第168章
毛刚以前老是担心儿子在绘画上一味蹉跎了年纪,倒是忘了“成家立业”这四个字的头两个叫做“成家”,后面才是“立业”。好在儿子在他都开始怀疑其性/取向的时候交了女朋友。糟糕的是那位“女朋友”实在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所以毛刚决定今后亲自为儿子把关。吩咐手下只要见到儿子和哪位特定的女性关系亲密,就立刻调查对方并且把对方的报告书送到自己手上。
听到手下说儿子似乎又有新女朋友了的时候,毛刚还暗自开心了一下,想着儿子是吃过亏的,这次应该会找一个单纯能掌控的姑娘。要是两人交往顺利,那说不定过一、两年自己老/毛家就有后了。
毛刚哪想到打从他翻开儿子新交往的女人的报告书开始,他就会铁了心的想着绝对不能让自己唯一的儿子、毛家唯一的独苗苗再和照片上那女人接触下去。
——纵使时间如白驹过隙,二十几年的时间说过就过。自己在不经意之间已经是两鬓斑白、身体和精力都大不如前,就连视力都下降了不少,毛刚也不可能认错那张精致漂亮的脸。
血缘有时候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闻暮雨,那孩子的眉眼竟和闻敬如出一辙。有着勾人的弧度,秋水般的潋滟,春风似的和煦。若是被那样一双点漆样的眸子凝视着,纵然明白对方对自己无意,异性也还是总忍不住心折。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这样一双眼睛,毛刚不觉得惊艳,只感到心慌。他太清楚那双潋滟的眼睛后面隐藏着一个怎样可怕的灵魂了。而且他有预感,接近他儿子白云的闻暮雨,绝对不是带着善意来的。
……必须要拆散儿子和闻暮雨!无论用任何手段!不管闻暮雨有什么阴谋,带着什么样的打算,只要他毛刚还活着一天,他就不会容许闻敬留下来的这个孽障破坏他的家庭!破坏他毛氏所有人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生活!
毛刚怎么都没想到儿子白云这么快就识破了自己把生意交给他并非是出于信任和托付,只是用来牵制他、转移他注意力。且儿子并没有向过去那样怒气冲冲地指责他的“调虎离山”,以及对他生活以及伴侣的擅自插手。
儿子、白云终于像他一直期待的那样,以一种商场小将应有的沉稳冷静去对待他的竞争对手。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这次儿子竟是把自己看成了那个需要他来对峙的对手。
“——我不怪你插手我的生活。我知道是我有错在先。美娜的事情是我有眼无珠。”
白云的开场白很老练,先自退一步,接着再以退为进。
“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要针对暮雨,为什么要阻止我和暮雨在一起?因为暮雨离过一次婚?”
毛刚深深地凝视着儿子,一对粗眉紧紧皱起。他不喜欢儿子这么对自己说话。因为他可是他老子!他怎么能用他教他的那一套来对付他老子?!……果然,果然那个闻暮雨,那个死的骨头都该没了的闻敬留下来的孽障肯定是搞了什么鬼!他的儿子、他的独子,现在居然敢这么对他的老子说话!
“既然你都知道她离过婚,你还要这么一个别人穿过的破鞋?”
毛刚用力“哼”了一声,其不屑之意溢于言表。说实在话,他一点儿也不想去回顾十几二十年前的那些事情。所以光是听到“闻暮雨”这个名字,他就已经感到了深入骨髓的不舒服。
“别这么说暮雨!你根本不了解暮雨,怎么能随便这么说她!”
白云也有些生气。他本来只是想试探一下父亲的态度,看看从哪里打开话头才方便了解致使闻暮雨一味疏远他的陈年旧事。哪知毛刚一听他谈起闻暮雨就暴跳如雷,言语尖刻的令人难以想象。
“了解?你跟我谈了解?!”
毛刚一掌拍向大红酸枝茶几,震得茶几上一只西施壶差点摔落到地上。
“你又了解那女人什么?!你这不成器的东西!”
想到当年的闻家,想到那个意气风发,总是让自己情不自禁地追随其背影的闻敬。想到那么多年前的那场背叛……说不出是怕的还是闷的,毛刚彻底愤怒了,白色的眼底竟是开始爆出丝丝隐隐血红。
“天底下好看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偏偏你这个瞎眼的王八要看上这么一只破鞋!你还跟我谈了解?你了解她什么?!你了解闻家的什么?!你这个小兔崽子王八蛋我跟你说你怎么这么不长脑子……”
毛刚恨铁不成钢地怒骂着,这一骂白云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他敏锐地捕捉到了“闻家”这两个字。
“闻家?闻家怎么了?”
“……!”
毛刚自觉失言,脑后跟着就是一凉。他和大哥毛勇不同,他没有毛勇那么当机立断,也没有毛勇那么淡定坚强。他甚至不像毛勇那么铁石心肠。
当年的那些事情,他何尝没有过愧疚?可是愧疚归愧疚,他从来没想过要去补偿闻敬,要去补偿闻家人。也没想过要让单纯无垢的儿子知道当年的那些事情!毕竟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越容易惹来杀生之祸!他这把年纪不怕闻敬变成鬼回来报复自己,拉着自己下地狱。但是他决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唯一的亲生儿子去把那个灾星闻暮雨带回家里来!
“这些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闻暮雨那破鞋要不得就对了!”
毛刚大手一挥,直接从太师椅上起身。末了丢下一句:“我和你伯伯还有事情要商量!”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客厅。
“父亲!爹……!”
白云阻止不及,只能看着毛刚走远。
父亲毛刚要去和交恶的大伯毛勇商量些什么白云不用想都能猜到。那应该是和“闻家”和闻暮雨有关,并且让父亲和闻暮雨都如临大敌的真正理由。
咔哒——
高跟鞋落地的声音从旋转楼梯上传来,白云一抬头就看见难得在家的生母。白婉柔此时手上拿着只高脚杯,浑身上下的肌肤也浮现出一层薄薄绯红,显然是喝高了。
白婉柔也看见了儿子。她挂着一种欲言又止的笑,歪斜着身体朝着儿子扬了扬高脚杯。
见母亲想要下楼,白云担心喝醉的母亲一个不慎就从旋转楼梯上摔下来,只好快步跑上了观赏功能远远大于实用功能的楼梯,并在踏着高跟鞋的母亲下第三级阶梯以前稳稳地扶住了她。
白婉柔热爱欧洲,也热爱欧洲的建筑风格,就连儿子的留学的地点都选在了欧洲。白婉柔的丈夫毛刚却对本国传统的家具情有独钟。两人过去恩爱,看着这东西结合的家也觉得甜蜜。到爱情消散再来看这家里的一高一低、一花一物,白婉柔便觉得这半东半西的搭配犹如自己和毛刚的婚姻一样荒唐滑稽。
无奈事已至此,要是离婚自己损失的会更多,倒是不如看着儿子的面继续这段婚姻。等到儿子在毛氏掌权之时,也就是她解放之日。
“妈……”
“傻儿子。”
白婉柔打了个酒嗝,涂着丹蔻的手指细细地抚摸上了儿子有些憔悴的面庞。身为人母,她自然是心疼孩子的。看着孩子天天为了那些他一点儿也不熟练的业务操碎了心,她这个当妈的心里也针扎般难受。但是她要不这么做,儿子被那闻家的余孽拐跑了怎么办?
说起来她倒对闻家没有多少恶感。闻敬在她心中也从来不是个坏人。只是人总得选择自己要站在什么立场上说话,用什么立场来做事。她不觉得当年的闻敬有错,一如她不觉得现在的自己和名义上还是丈夫的毛刚做错了什么。
所有人不过是各自选择了自己的立场,并且站在自己立场上说话做事。
白云从小在人情世故方面就比较驽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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