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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妻-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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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晌午,最先醒过来的是殷圣奕。睁开眼眸,就感觉到那条搭在腰上的玉臂,伸手握住那只纤手,他的心被柔情包裹着。
缓缓翻过身,见女子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宁静的睡靥上是浅浅的笑。
他搂住她,爱怜地摸着她细腻的脸颊,吻着她挺俏的鼻尖,吻她鲜润的菱唇。
想起昨晚的争吵,不禁有些后悔。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甜蜜和谐,为什么要再跟她争吵?
这世上还有任何事情比看到她的笑容更重要?他摇摇头,暗笑自己的本末倒置。
楚妍睁开惺忪的睡目,便看到男子凝睨着她的温柔眼波,往他的怀里靠了靠,问道:“现在什么时间了?”
“还不到中午!”他轻轻摸着她圆润的下巴,问道:“昨晚从我走后,你是不是一宿没睡?”
“嗯!”老老实实地回答,她的语气有点可怜兮兮,“我睡不着!”
唇角忍不住扬起,他又问:“是不是因为我没在你的身边?”
她便拒绝回答,并且撅起嘴巴。
爱怜地吻吻她撅起的嘴巴,他叹道:“我错了!不该惹你生气!”
继续撅着嘴巴,可是心里却暖洋洋的。就知道每次僵持他一定会先认输,因为他始终比她爱得深切。虽然心里早就不气了,不过她还是没说话,逮着个批评教育的机会可要让他深刻检讨。
“你放心,以后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再隐瞒你!就算你会告诉夏子寒……我也不瞒你!”殷圣奕下定决心般,起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叠计划书交给楚妍。
楚妍接过来,好奇地翻了几页,见好像都是个企业财务数据以及一些专业的分析。但她看不懂什么意思,就问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这是我准备收购雷氏和冠凰的计划书!”殷圣奕叹口气,尽量争取给她洗脑:“楚妍,你有你自己的事业做得很充实,其实我也想有自己的事业!尤其冠凰还是家族产业,我就那么把它给卖了好像有点对不起列祖列宗吧?从回来那天起,我就一直在想办法要把它买回来!”
“噢,这是好事嘛!我很支持啊!”楚妍有些疑惑地望着他,道:“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雷鸣太狡猾了,稍有风吹草动他就会施阴谋诡计!还有,这次我的目标不止夺回冠凰,同时也不打算放过他!”殷圣奕直视着她疑惑的眼,道:“我怕你会把我的计划透露给夏子寒,让雷鸣有所警惕,让他逃了!”
“他为什么要逃?”楚妍发现殷圣奕不告诉她这些计划也有道理的,因为她根本就听不懂。
“原因很多,主要是他已经到穷途末路的地步!网早就撒下,现在正在慢慢收网!他摆了我那么多次道,这次我不会放过他!”殷圣奕说完看着楚妍苍白的脸颊,连忙又加了句:“你放心,我绝不会滥杀无辜,也不会杀雷鸣,只是要让他为他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这个我不管,只要不乱杀无辜,你看着做好了。我知道你心中自然有衡量对错的标准!”楚妍弄清了他的计划,心反而平静下来。原来都是些男人生意场上的事情,她不是很感兴趣。
其实她也希望殷圣奕能有自己的事业,毕竟像他那样的男人整天站在她的身边,忙碌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不太符合实际。他想买回冠凰想吞并雷氏,这是他的理想是他的事业,只要不继续做军火交易,她支持他做任何合法的生意。
“我把这一切告诉你,就不怕你告诉夏子寒!不过现在木已成舟,就算夏子寒知道了消息,雷鸣仍然还是回天乏术!”殷圣奕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楚妍再次旧病复发,把他的秘密出卖给夏子寒,他仍然有把握击败雷鸣,不过能不能抓住他就拿不准了。
哦,弄了半天他是这个意思!楚妍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半晌狠狠在他半裸的结实胸膛上擂一拳,嗔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差劲吗?没事喜欢出卖你玩?”
“难说,你就有这种爱好怎么办!”男子一副很无奈的表情。
“讨厌!”楚妍瞪起眼睛,凶巴巴地看着他:“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夏子寒,把你的计划和盘告诉他!”
什么话都没再说,殷圣奕起身下床进了洗手间。
楚妍眼见又要重复昨晚的过程,便忙低声道:“喂,跟你说着玩的!”
洗手间里传出水流声,不一会儿功夫,男子神清气爽地走出来,到衣橱前换了衣服,没看她也没理她,径直走了出去。
一个人吃着早餐兼午餐,楚妍味同嚼蜡。早知道这个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小气,就不该跟他开玩笑的,谁想到他会当真嘛!
真没见过比他还笨的男人,假如她想要出卖他的话,会提前先告诉他吗?
真要被他气死!
吃过饭,楚妍开车来到店里,午后正是店里生意清闲的时刻。她也没了兴致试衣服,就进到办公室打开电脑,跟林惜聊了一会儿天。
心里还惦记着殷圣奕给她买下的另外两处分店,她都没有亲自去看看。
想给他打个电话,又觉得拉不下面子,就忍着没打。哼,看谁拧得过谁,她知道迟早还是他先妥协,不过这忍受的过程,她也同样难熬啊!
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一位店员探进来,说:“凌姐,外面有位小姐找你!”
“谁啊?”楚妍心里正烦,有些不想见。
店员想了想,说:“我也不认识,她说她叫温婉,还说你认识她的!”
温婉?楚妍心里一惊,她听殷圣奕说他已经处理好了跟温婉之间的关系,没想到温婉竟然又跑来找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出办公室,见温婉已经站在店铺里,好奇地四处张望着。
今天她穿着很高雅大方,曾经的市侩媚俗似乎都消失不见了。见楚妍走出来,她很得体地对她微笑着打招呼:“你好!”
相对于温婉的轻松和亲热,楚妍则显得紧张而戒备。情敌上门,这当然不是件愉快的事情,她还没天真到以为温婉是专门来跟她闲聊天的。
“找我有事吗?”楚妍尽量使自己的语气自然些,即不想表现得太生疏当然也不想让她误以为她很欢迎她。
“没什么事。”温婉描画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住她脸色的苍白,不过她的精神看起来还不错。“最近两天感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想出来走一走!”
哦,所以顺便就走到她的店里来了!楚妍自嘲地在心里替她接了一句,不过却淡淡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开了家品牌店?”
“圣奕的事情我都会留意一些的!”温婉看起来有些累,微微气喘地说:“我身体太虚弱,站一会儿就不行,可以坐一下吗?”
她能说不让她坐吗?楚妍只好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说:“请坐吧!”
店员端上两杯热气腾腾的绿茶,楚妍拿了一杯,温婉却说:“对不起啊,我不喝茶的!”
“对不起啊,我这里没咖啡的!要不来杯白开水?”楚妍征求她的意见。
“算了,什么都一样!”温婉端起茶杯呷了口茶水,喘息了一会儿,这才问道:“圣奕呢?他都不常来这里吗?”
“有时间的时候他会来!”楚妍瞥她一眼,想起殷圣奕说过温婉命不长矣,心里隐隐有些怜悯,就问道:“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温婉不胜委屈的模样,美眸含泪,泫然欲泣:“一个人孤独地等死呗,谁会再管我?”
“你的亲人呢?”楚妍对她的好奇不止一天了,只所以从没有打听过只是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
以前认为自己早晚会跟殷圣奕离婚,有关他的初恋,她也懒得费心。现在则认为温婉已经彻底跟殷圣奕分手了,她的一切同样跟她没有关联。可是今天温婉即然来找她,她就想多了解对方一点。
不知道殷圣奕对这个旧情人还存有几分感情?楚妍相信在殷圣奕的心里始终都有温婉的位置,对一个男人来说最美好莫过于初恋,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温婉扯了张抽纸轻轻揩泪,哽咽道:“我从小无父无母,是跟着叔叔婶婶一起长大的。他们对我并不疼爱,后来……后来见我长出息些,才对我好!如今我又混到如此落魄的地步,他们根本就对我不管不问!”
红颜薄命啊!楚妍对她更同情了,就说:“我听圣奕说,他已经安顿好了你!他是怎么安顿你的?”
提起这件事,温婉美眸中闪过怨念,很不满地说:“男人都是这样,以为给女人买幢子,再丢给她一张金卡就万事大吉了!他也不想想,我要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在那幢空旷冰冷的大房子里度过余生?”
楚妍没说话,虽然她很想说,你现在的生活跟在新加坡时相比已是云泥之别,还不满足吗?假如殷圣奕没有在新加坡捡回你,你依然还在那条肮脏的街上倚门卖笑。
当然,这些话楚妍没有说出来。温婉的事情跟她无关,她可以同情她的遭遇,但她没有责任为她的遭遇负责!至于殷圣奕跟她之间的纠葛,她更管不着。
假如殷圣奕想陪着温婉走完人生最后的路途,她也没意见,但是,必要的原则还是要讲的!她绝不会跟任何女人同时共事一夫,无论任何理由!
见楚妍不说话,温婉又缓和了语气,叹道:“唉,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呢?毕竟我跟圣奕的事情与你无关!我们俩相爱的时候,他还不认识你呢!”
怎么听这话都觉得别扭,楚妍仍然没吭声。
温婉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响了没多一会儿,电话接通了,她的眉眼都绽出笑意,问:“圣奕,你在哪里?”
楚妍的心猛地一颤,感觉温婉未免太轻视她,就当着她的面跟殷对奕用这种暧昧又亲昵的语气聊天,甚至可以说有故意在她面前炫耀跟殷圣奕有亲密关系的嫌疑。
“嗯,我最近身体好多了,可以出门走走,不过还是不能太累!走两步路就气喘……”温婉咳了声,似乎不胜柔弱的样子,“我现在在楚妍的品牌店里……别紧张,我没说什么也没干什么。圣奕,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能威胁到她吗?我们只是坐在一起聊聊天!你能不能过来趟?我很想见见你……是吗?没时间就算了,我不打扰你了,就在这里多跟楚妍聊会儿天吧!噢,又有时间了?好吧!你来,我等着你!”
楚妍见她挂了电话,还冲着自己笑,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她便沉下脸,心里更不是滋味。
“圣奕说他马上过来!”温婉从挎包里拿出粉盒,补了补妆,再对楚妍笑着问道:“楚妍,你看我漂亮吗?”
“不知道!这个问题等殷圣奕来了,你问他吧!”楚妍站起身,帮着店员熨衣服去了。
对一个公然当着她的面跟她的老公撒娇并且搔首弄姿的女人,她好像没有必要再当作贵客招待吧!
温婉似乎也没在意楚妍的冷淡,笃定地坐在那里,美眸望着门口,翘首期盼着那条久违的矫健身影。
不一会儿功夫,殷圣奕果然来了。只是他的脸色好像很不好看,阴沉得像积满乌云的天空,差点要滴下雨来。
楚妍只看了他一眼就挪移开目光,冷冷地转身继续整理衣服。他惹下的事情让他自己处理好了,她没兴趣过问。
见楚妍这样的表情,殷圣奕便知道她生气了,也没解释什么,就径直走到坐在沙发上的温婉,抿了抿薄唇,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两天我的身体好些了!”温婉竭力对着他柔媚地笑着:“圣奕,我想你了!”
饶是他素来十分淡漠,可也为她这句话而尴尬。想喝斥她,又觉得太伤她的心,可是就这么任由她随意乱讲话,又怕楚妍会多想。沉默了一会儿,他冷冷地说:“温婉,我们之间早已经结束了!当着我太太的面,希望你讲话注意点分寸!”
温婉从跟殷圣奕认识到现在,从来都没有挨过他一句重话,现在见他用如此严厉的态度和语气告诫她注意分寸,不由心理严重失衡。愕然道:“圣奕,你在跟我说话吗?”
“我不跟你说话还跟谁说话?”殷圣奕蹙起俊眉,耐性在一点点的消失。说实话,他对温婉从来没有不耐烦过,甚至从来都没有拿大气呵过她一下。但现在他发现自己突然那么厌烦她,连跟她敷衍几句安慰性的话都感到很勉强。“温婉,我并不欠你什么!”
温婉后退一步,好像被他这句话打击到了。她的美眸闪起慌乱,嘶声问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并不欠我什么?我没说你欠我什么,可是我们曾经深爱过彼此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以前的事情现在提起来还有意义?”殷圣奕竭力压抑着才没有揭穿她背叛他的事情,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他并没有揭穿她的欺骗,只是告诉她他不再爱她了!他准备跟楚妍复婚,并且不希望她再来打扰他们。
“当然有意义!”温婉没想到殷圣奕如此地无情,今天她满心希望地来找他,可是却遭到这样的对待。她想到自己本身时日无多,更是伤心又绝望,便口无遮拦地道:“你曾经那样爱我,连我掉一根头发都心疼,现在你有了新欢,就这样冷酷无情地对待我!没错,我已经是残花败柳,配不上你殷少了!可是你有没有顾念往日的一点情分?殷圣奕,我跟你的时候是清清白白的,我的第一次也是给了你……”
“闭嘴!”殷圣奕看到楚妍摔门进了办公室,知道她这次是真生气了。深吸一口气,他冷睇着温婉,吐字如冰地道:“既然对我这么情深意切,当初为什么还要诈死逃离开我?”
“我……”温婉红唇抖动,一时间无法回答。
当年她被冥夜迷惑,着迷于他绝魅的皮相,又垂涎他许诺的王妃宝座,竟然鬼迷心窍地抛下热恋中的殷圣奕,跟着那个可怕的骗子去了文莱。那是一条通往地狱的不归路,让她多年都生活在可怕的噩梦里。原以为在肮脏的泥潭里沉溺至死,没想到还能活着回到香港回到殷圣奕的身边,这已让她喜出望外。她不奢求的太多,只希望他能陪伴她走过人生最后的路途。
知道她现在已经配不上殷圣奕,可是她寄希望于他们之间往日的情缘。但假如殷圣奕已经知晓她曾经对他的欺骗,别说还怜惜她陪伴她,恐怕会对她施使可怕的报复。
以前殷圣奕就表示怀疑她离开他是为了冥夜,当时她抵死不认帐。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还是彻底查清了真相。
“有些话原本我不想说,是你太不知足,总觉得我欠你的!既然如此,今天我们不妨打天窗说亮话!”殷圣奕有些后悔自己的妇人之仁,当断不断才弄出今天这幕闹剧。
本来他虽然已经不爱她可念及往日的感情,觉得她时日无多,不愿让她太过绝望,只是跟她坦白了自己的感情,要求跟她分手。可是他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会找到楚妍的店铺里来,而且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跟楚妍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当然不会让眼见唾手可得的幸福毁在温婉的手里,今天他必须要跟温婉做个了断!
一个字也没有多说,他直接拿出手机翻出了当日摧眠师为温婉做摧眠时,她自述的经过。
温婉听着手机里发出她的声音,讲述着当年她是如何背叛殷圣奕,为投奔冥夜她坐飞机诈死后就一直留在文莱。然后是在文莱遭到的非人折磨和她的悔恨……
这是她什么时候说过的话?为什么她半点印象都没有呢!可是她深深地明白,这样铁证如山的情况下,殷圣奕已经完全知晓了她对他的背叛和欺骗,面对这样一个虚荣的女人,他对她不但没有往日的一点美好念想,恐怕对她会厌恶憎恨到极点。
双手掩面抽泣着,哭声撕心裂肺,温婉嘶声道:“你好狠的心!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让我临死前这么绝望?就算你不再爱我了,就算我曾经背叛了你,可我现在是真心真意全心全意地爱你啊!殷圣奕,你太狠心了!我恨你!”
“无所谓恨不恨!”男子冷冷地说:“我爱的人是楚妍,你再肮脏也好你再卑鄙再罢,我不在乎!温婉,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我并没有对你弃之不顾!我给你提供衣食无忧的生活,让你可以舒舒服服地过完余生,是你不自量力,非要跑来搅和我跟楚妍的感情!今天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许再来骚扰她,更不许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否则,别怪我对你连一分旧情都不念!”
看着男子森寒如冰的眼神,听着他冷酷无情的话语,温婉悔恨又忿恨。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遇人不淑,在殷圣奕全心全意爱她的时候,她却跟着冥夜那个骗子跑去文莱做什么王妃,而当她终于明白自己上当受骗了,后悔已晚。好不容易挣扎着逃走,虽然日子过得苦些,可是她至少还可以靠着对往日情意的回忆温暖自己,至少还有重新跟殷圣奕团聚的梦想支撑着她,她的人生也不至于太过绝望。
但现在,所有希望的泡沫都破灭了,她的人生将不会再有任何期盼和奇迹,只能在孤独中了却残生。
她恨恨地望着殷圣奕,却突然笑起来:“谢谢你的宽恕和恩情,我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看出温婉笑容里的恨意,殷圣奕什么话都没说。他知道她现在已经走投无路,混吃等死的生活对她来说太过残忍,但他实在无法将他的感情分出哪怕一丁点儿给她!
能给她的,他已经给了!假如她不知足,还妄想着要他的感情和陪伴,他绝不会允许!
温婉突然迈步走向紧闭着房门的办公室,殷圣奕却抢先拦在她的面前,寒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走之前我只想跟她打个招呼而已,你用得着这么紧张吗?”温婉咧开红唇,笑得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不用!她现在不想看到你,你走吧!”殷圣奕冷冷地拒绝道。
“好,我走!”温婉倒也没有再纠缠,她深睨殷圣奕一眼,转身的时候,美眸中闪过一丝深刻的怨恨。
办公室的房门打开,楚妍看着殷圣奕,却什么话都没说。
“她走了!”他轻轻将她揽进怀里,低声道:“对不起,这件事情我没有处理好,以后不会再让她来打扰我们!”
其实楚妍听到了他跟温婉之间所有的对话,包括那段电话录音。她太震惊了,没想到温婉当初竟然是为了冥夜而抛弃殷圣奕,诈死后去了文莱,却过着猪狗不如的悲惨生活。
其实殷圣奕肯收留温婉已经算是很宽容了,假如换成别的男人,肯定不会管她,更不会收留她照顾她。
“所有的话我都已经跟她讲清楚,以后她再也没脸跑来继续纠缠!”殷圣奕原本并不想做得这么绝,每个心里都有一道底线,他的底线就是楚妍。
这次温婉来骚扰楚妍很让他惊怒,为怕温婉得寸进尺,他毫不犹豫地斩断了所有让她纠缠的借口。
因为,他跟她之间,任何顾息和暧昧都会变成他跟楚妍之间的隔阂。跟楚妍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他不会再让任何人任何事妨碍到他跟她之间的感情。想了想,他又加了句:“她敢再来,你打电话给我,我会立刻派人把她送出香港!”
楚妍心里踏实多了,今天殷圣奕终于用他的实际行动向她表明了他对她的心意。他爱她,他选择的是她!温婉在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任何的地位,更不要提跟她相提并论,这点无庸置疑。
“我也不是说不让她来,只是……”有些话是说不清楚的,而她也解释不清楚见到温婉时心里的真正感受。其实究其根底,还是嫉妒吧!
在温婉跟她炫耀殷圣奕对她的温柔和深情时,她承认她被她伤到了!有了温婉做比较,愈加衬得她跟殷圣奕的婚姻开始时的惨不忍睹。
“只是看到她心里不痛快是不是?”男子突然勾唇浅笑,“我理解!因为我看到夏子寒时也是同样的感受!”
这家伙还挺会联想的。
“那天我看到他人模狗样地坐在你的办公室,真想冲进去将他揪出来!”他弹弹笔挺的衣服,一副云淡风轻地表情:“可我又想到自己的身份,不跟小人一般见识!”
夏子寒是小人吗?如果真是,那他殷圣奕也算不上正人君子啊!当然,这些话楚妍并没有说出来,她发现无论男女,在嫉妒的时候都不会说出很有水准的话。
不过她并不讨厌他刻薄的比喻,哪怕他把夏子寒比作一头猪,她也只是感到好笑而已。
也许,在恋人的眼中看来,对方最诱人最动人的表情就是他(她)吃醋时的样子……好可爱!
夏子寒急匆匆地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房门,得到请进的回答时,便推开门走进去。
他紧锁眉头,快步走到雷鸣的办公桌前,将一撂财务数据资料放到桌子上,说:“最近两天,我们的周转资金正在被巨额透支……”
雷鸣抬起头,看一眼夏子寒如临大敌的凝重样子,却笑了笑,说:“别紧张!”
“别紧张?”夏子寒有些愕然地看着雷鸣,不明白如此严重的问题,为什么雷鸣竟然如此不介意的样子。“我们的公司运转资金正在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飞速消失,用不了多久就只剩下空壳,你竟然让我别紧张?”
“子寒啊!你总是这样小题大做沉不住气!”雷鸣抹抹新剃的光滑下巴,很淡定的样子,“这些我都知道!”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采取措施?”夏子寒实在无法理解雷鸣的做法,“你知不知道再这么下去,这两家跨国公司全都要完了!”
“我说过这些我都知道!”雷鸣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坐下谈!”
在皮软椅里坐下,夏子寒倾耳静听雷鸣的解释,可是雷鸣说的话却让他大吃一惊。
“这些资金都被我转走了,子寒,最迟到明晚,我们要离开香港去瑞士!”雷鸣双手交叉在一起,语气凝重地宣布道。
“为什么?”夏子寒差点弹跳起来。
“因为我把所有的钱都转到瑞士银行去了!”雷鸣依然稳操重券的模样,“雷氏和冠凰虽然早已经入不敷出,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搜刮剩下的一点油水也有几百亿!”
夏子寒的心却沉下去,他知道雷鸣和冠凰已经在超负荷负债运转,可是他实在想不到这两家跨国财团竟然只剩下几百亿的运转资金。这跟庞大的企业相比,简直是杯水车薪。
“子寒,别灰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不了一切从头再来!雷氏是爸爸白手起家做起来的,你也可以!”雷鸣看出夏子寒的低落,就忙给他打气鼓励他。
夏子寒冷笑道:“当年你还仗着年轻,可以杀妻弃子高攀豪富小姐,现在你老了,还有什么资本东山再起?要我学你吗?我可没有你那个本事!”
被夏子寒的风言风语噎得说不出话来,雷鸣阴沉下脸色,斥道:“爸爸做的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吗?你竟然还对我说这些混帐话!真是不孝之极!”
夏子寒冷冷地睨着他,半晌才道:“要走你走吧!”
“不行,你必须跟我一起走!”雷鸣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我欠了弗朗一千多亿,假如让他逮住你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再说,我走后,香港就是殷圣奕的天下,他一直是你的死敌,你觉得你在香港还有立足之地吗?”
一股悲凉爬上心尖,夏子寒突然生出那样的不舍。要离开香港吗?他怎么舍得?其实最舍不得还是她!从此天隔一方,地遥山远,要想再见她一面岂不是成了奢望?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着儿女情长?”雷鸣直接被他这个儿子打败。“凌楚妍是殷圣奕的女人,你争不过他的!”
他知道,可是……
“你必须要跟我一起走!子寒,没有选择了!留在香港我们爷俩只能坐以待毙!”
喉节滚动,胸口起伏,看得出夏子寒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他知道雷鸣说的是实话,雷氏和冠凰都已经成了陡留外表的空壳,他们再不走,还极有可能因为无力偿还巨额债务而入狱服刑。
良久,他才问道:“前几天我恍惚听说弗朗逼债逼得很紧,最近会不会……”
“不会!”雷鸣肯定地道:“他现在正忙着在温柔乡里享受呢!不会注意我们!”
夏子寒继续沉默,他始终都缺乏决心离开香港。以前他曾经有要离开香港的念头,只是前提是她肯跟他一起走!如今,他一人独自离开,实在难以割舍。
“公司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养足精神就好!”雷鸣理解他的恋乡情结,叹道:“爸爸也不想离开啊!可是被逼上梁山,不走不行了!除非我们爷俩打算一起去蹲监狱!那么大笔巨额的债务,我们有可能会在监狱里蹲到死的!”
拍拍额头,夏子寒突然想起这两天雷氏姊妹不见了踪影,就问道:“那姊妹俩呢?”
雷鸣有些奇怪地反问:“怎么,想她们了?”
夏子寒赶紧摆手道:“不是,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呵呵,她们只所以缠着你吵闹不休,我觉得纯粹就是闲得!现在我给她们找了点事情做,这些日子你的耳根子终于可以清静几天了!”雷鸣站起身,拍拍夏子寒的肩膀,打气道:“别垂头丧气的,振作点!我们到了瑞士一样可以东山再起!”
今晚,殷圣奕又没有回来。楚妍从浴室里出来,就无聊地走到阳台上,将所有的灯都关掉,一人坐在藤编椅里喝着葡萄酒。
她喜欢葡萄酒的甘醇浓郁,也喜欢它酸甜适度的口感,临睡前喝一杯,可以增加睡眠质量。
手里把玩着手机,可是却在犹豫要不要拨出那串熟悉的号码。她觉得今晚有必要跟殷圣奕谈一谈,让他明白,总这样把她独自一人丢在家里很不人道!
为什么不让她跟着?是不是还怕她会将他的消息透露给夏子寒?
也不知道这个家伙这辈子是不是被她整怕了,整天防她比防贼还甚。
放下喝干的酒杯,她嘟起嘴巴拨通了号码。
男子并没有让她多等,通话音只响了两声,就接起:“楚妍,还没睡?”
废话,她翻个白眼算作回答,相信他能看得到。
“我跟淳风在一起,谈点帮会里的事情!”殷圣奕柔声问道:“要不要跟淳风说两句话?”
楚妍知道他的意思是怕她会疑心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所以才让安淳风给作证。其实她倒是不怀疑他有别的女人,只是他这样整天忙东忙西的,她觉得自己被冷落了,觉得在他眼里他的事业比她这个人还重要了!
“你不是说……我的分店马上就开业了吗?在哪里?”楚妍怨念地问道。
“唔,明天我带你去看,基本已经弄妥了,只有服装还没到货,我想让你自己按图片挑选!”男子的回答非常流利,显然并没有糊弄她的意图。
没想到他还真给她把两家分店弄妥了,原来他也并没有只是忙他自己的生意啊!楚妍语气微微和缓,问道:“今晚……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了?”男子的声音陡然低沉,有种暧昧的沙哑。
“谁要想你?不要脸!”她抿嘴笑起来。
“等我……半个小时,我马上回去!”他说完就挂掉电话。
心里的惶惑不安都消失了,楚妍只感觉有一种沁人的甜蜜在胸口蔓延,直甜到心底。
他在三合会里跟安淳风谈论很重要的事情吧!可是只要她一个电话他就马上答应回来陪她,被男子这般捧在手心里娇宠,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只是她的爱需要他的不断认可,需要他的表白需要他的温柔对待,说到底她的潜意识里仍然还是缺乏一种安全感。
不愿再让自己怀疑他的感情,可是每当有个风吹草动,她就开始本能地胡思乱想。
不乱想了!她起身走到卧室的梳妆台前,照了照,然后拿起木梳梳理了下长发。放下木梳,她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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