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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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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痛恨龙翱,但跟龙峻煊多年的友谊,让他无法对龙翱痛下杀手,只是他却绝不会允许他活得太滋润。
神色倨傲地对龙翱招招手,后者马上殷勤地俯上前,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看在峻煊的面子上,我放你一条生路,不过别让我听到些我不想听的话,不然,我会让你们龙家在香港无立锥之地!”
龙翱连忙点头,再转过身子时脚底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王军,亲自送龙老爷子回家,嘱咐龙婶多让他在家静养几天!”殷圣奕吩咐道。
王军连忙上前扶住看起来头重脚轻的龙翱,搀着他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走出去。
看着龙翱踉跄离去的衰老背影,殷圣奕冰冷的眼瞳中闪过一丝复杂。
处理完龙翱的事情,接下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见帮会中的主要头领都到齐了,他便调整安排了一下新的位置。
三合会分为九尊会、九天会、九洲会,成立有几百年的历史,分会遍布东南亚,主要以军火交易为主,另外走私和杀手团也做得风生水起。
九尊会原是凌宵统治,凌宵死后殷圣奕就任命安淳风代替了凌宵的地位,成为九尊会的会主。
九天会是殷凡统治,殷凡死后由他手下的几个心腹负责管理,殷圣奕十岁开始就让他一边读书一边学习管理帮会,十六岁时便将实权交还给他,现在九天会由殷圣奕亲自管理。
九洲会是龙翱的,今晚殷圣奕将他彻底排挤出三合会,当然急需要选出一位替代人选。
在座的帮会头目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心里也都有些激动,不知道今晚将会由谁来代替龙翱刚刚腾出的位置。
点燃一支烟,殷圣奕吐出烟雾的时候微微眯眸,突然他问了句文不对题的话:“雷鸣回香港没有?”
“没有!他去环球旅行,旅程地点都是绝密的,任何人都无法查到他的具体行踪。”回答的人照例是安淳风,他永远都知道殷圣奕心里想什么并且总能提前一步将他想知道的东西搞清楚,只是这次却有些失望。哪怕出动了九尊会旗下的顶级杀手组织影堂,依然无法获取雷鸣的下落。
他为什么要避着我?这句话殷圣奕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暗暗忖度。浓密纤长眼睫在他英挺的鼻梁处投下一点诱人的阴影,那双微眯起的掩在烟雾后面的寒冽双瞳却兀自出着神。
经过两年的韬光养晦,三合会的势力和生意并没有因为他的狱外服刑受半点影响,反而有日渐壮大的趋势。怀疑雷鸣并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他仍然缺乏直接的证据,只是凭着多年养成的敏锐直觉,感觉那把暗中捅他的刀子好像就握在雷鸣的手里。
冥夜、冷涛还有夏子寒,这些人都站在明处,殷圣奕深深明白,凭他们还没这么大的本事扳倒他,在他们三个的背后一定还有个幕后主使。
是谁苦心积虑地想置他于死地?他死了对这人有什么好处?这个人要有什么样的身份和力量才能指使得动冥夜等人?
答案便呼之欲出。
只是他始终不明白,假如真是雷鸣干的,现在他已经开始出手还击了,雷鸣为什么不迎战反而躲起来不露面?
雷氏位列全球五十强私企,相信雷鸣能收服冥夜这样的口口枭雄,当然旗下也不乏其他效忠他的口口大佬,甚至只要雷鸣愿意,他可以收买下国际黑手党组织专为他效力。
雷氏完全有能力跟三合会抗衡,当然火拼的下场有可能是两败俱伤,但他真没有必要在这种时候躲起来。棕色的眼瞳如同美丽的琉璃,发着冷幽却迷人的光芒,烟雾缭绕中,殷圣奕突然找到了答案。
其实雷鸣并不想跟他正面起冲突,也不愿跟他火拼。知道他现在正火大,便干脆躲起来,想等过了这阵风头再露面。
殷圣奕再轻轻吐出一朵烟圈,就算他知道是雷鸣在暗中阴了他一道又如何?三合会跟雷氏火拼双方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雷鸣不愿火拼,其实他又何尝没有顾忌。
蹙起俊眉,将未抽完的烟支摁熄在烟灰缸里,他冷声问安淳风:“还没有抓到冥夜?”
“没有。”安淳风有些讪然,解释道:“虽然我们的行动很利索,可这只头狼耳朵比狗还尖,跑得比兔子还快……整个香港都搜寻不到他的影儿,估计跑到文莱躲着去了!”
“有种他就在文莱躲一辈子,永远别再回香港,如果落在我手里,非废了他不可!”殷圣奕站起身,锐利的眼眸闪过一丝疲惫。
这些天他真的累坏了,为了给敌手一个措手不及,他连走路睡觉都在思考如何行动。所幸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包括……那个该死的小东西!
“爸爸,你怎么样?开口说话啊!爸爸……”龙倩倩抹着眼泪,使劲摇晃着沉默不语的龙翱。
“老爷,老爷,你说句话啊,到底怎么回事?要不要送医院?”看着一动不动连话都说不出一句的龙翱,龙太太忍不住哭起来。
“倩倩别摇了,也许爸爸患脑溢血!”夏子媛很内行地判断着,不过看龙翱的表情好像也不像脑溢血的模样。“妈,你先别难过,峻煊马上过来,唉,昨晚他睡得太晚了……”
为了能见到被关押的夏家人,昨天龙峻煊整天都没停下,到处找熟人托关系,可忙到深夜也还是毫无结果。因为一提到夏家,所有人都避之不迭,无人敢蹚这趟浑水。
昨晚,龙翱被王军送回来的时候就行走不太稳当,家里人以为他喝多了酒,也没怎么在意。而龙太太早就跟龙翱分房而居(龙翱要求的),所以将龙翱送进卧室,王军便扬长而去,因为时间太晚了,也没有人再进卧室看看。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佣人怎么都敲不开龙翱的门,觉得不对劲,就去叫来了龙太太。
龙太太用钥匙开了卧室的锁,进去一看,龙翱竟然大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顿时吓得大叫起来。任凭她怎么呼喊,龙翱都跟聋了哑了似的不理不睬。
意识到不妙,赶紧让人去叫还在睡觉的儿子过来给他瞧瞧。夏子媛和龙倩倩都闻声赶过来了,也帮着叫唤龙翱,可任凭她们喊破嗓子也没有一句回应。
好在龙峻煊很快起床了,他揉着惺忪的睡目快步走进父亲的卧室,一看到他的样子也不禁吓了一跳。第一反应跟夏子媛一样,以为他得了脑溢血,赶紧到他跟前翻看眼皮再测试脉搏,一切却很正常。
“爸爸,你怎么了?”龙峻煊问出的第一句话跟其他人没两样。
龙翱依然直挺挺地躺着,没有任何回应。
“快送医院吧!”龙太太看得心里发毛,便命令佣人:“去叫几个保安和司机来,一起抬老爷去医院!”
龙峻煊蹙眉的时候,突然听到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掏出来一看,脸色顿时变得诧异。
“怎么啦?是不是我的家人出事了?今天要审判吗?”夏子媛登时紧张到不行,昨天凌楚妍不是去法官撤消了离婚诉状了吗?难道殷圣奕还是不肯放他们夏家一马?
“不是!”百忙中龙峻煊也不忘吻吻自己的爱妻以示安慰,眼睛却紧紧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一则新信息,哑然道:“我的帐户竟然刚刚被打进十亿港币!”
“啊,十亿!”所有人都惊呆了,齐声问道:“谁打来这么大笔巨款?”
不等龙峻煊说话,一直躺在床上的龙翱却如同鲤鱼打挺般弹跳起来,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抢过儿子手中的手机,瞪大眼睛看了又看,忽然哈哈狂笑:“总算没有一贫如洗!我还有十亿!我还有十亿!”
“天啊,峻煊,你爸爸这是怎么啦,得癔症了吗?”龙太太吓得直捂胸口,示意儿子赶紧将龙翱送进冠凰医院好好检查一番。
龙峻煊走过去想拿过自己的手机,刚伸手就被龙翱紧紧抓住。
龙翱看着儿子的目光就像饥饿的狗扑到骨头般兴奋,急声说:“峻煊,你现在马上把这帐户上的钱全部转移到爸爸的帐户里!”
“为什么?”龙峻煊一头雾水,皱起眉头说:“爸,这钱来历不明,咱们得先弄清楚怎么回事!谁会无缘无故往我们的帐户上打这么一笔巨款?十亿!”
“我知道这是殷圣奕打过来的,妈的,这小子吞了我的全部股权,只还回来这么一点儿!”龙翱提起殷圣奕就目露凶光,似乎恨不得撕他的肉喝他的血。
“什么?”龙峻煊一听这里面大有文章,连忙拉住父亲问道:“爸爸,到底你跟圣奕之间发生什么事情,告诉我!这两天我到处找他都找不到,他在存心躲着我,怕我为夏家求情!”
龙翱根本无心关心夏家,冷哼一声道:“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整倒夏家,下一个就轮到我们龙家!”
“不可能!”龙峻煊怎么都不相信殷圣奕会对他下手,“圣奕不是这种六亲不认的人,他很讲义气!”
“切!”龙翱不屑地撇撇嘴,不过也暗暗吁了口气。他知道以他犯下的种种罪行,要不是看在儿子的面子上,他们龙家恐怕会比夏家惨一千倍不止,而他更不敢想象被斩断双手没收全部家产再逐出三合会后的惨景……看看剑眉紧锁的儿子,他心里第一次油然而生感激之情。转身冲着人老色衰的龙太太笑了笑,夸了句:“辛苦你了,为我养育了这么个乖儿子!”
正在发呆的龙太太更怔住了,有多少年她没见过他对她笑了,简直受宠若惊。连忙走近前挽住他的胳膊,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要对峻煊说,我们的儿子可是香港的名医!”提起他们的儿子,她也是满脸的骄傲。
“我没事!”龙翱稳稳神,对儿子招招说:“峻煊过来,爸爸有话跟你说,其他人都先出去吧!”
正文 第083章 继续做流浪犬
总算等到夏家审判的日子,一家五口同时间站在被告席上,简直令人匪夷所思,更何况这五人除了夏子全,其余四人一位是香港政务司司长,一位是大法官,另两位也是退休的官员,令整个香港的舆论掀起一股强烈的风暴。
“高干家族全部一夜落网,显赫一时的夏家原来是政权蛀虫”、“惊世奇景:一家五口站上被告席,全是政府高官”、“昔日棒打不散的鸳鸯,一朝有难各纷飞”、“夏家千金嫁入龙门,逃过血光灾”……一时间,早晚报的头条纷纷刊出这些抓人眼球的标题,各大电视台电台也争相播报这一新闻,闹得整个香港沸沸扬扬,夏家“声名远播”的同时,连带楚妍和龙家也都“名声大噪”。
楚妍被舆论推上了风口浪尖,她在夏家落难之时撤回了跟殷圣奕的离婚诉状,并且要求跟殷圣奕重归旧好,这让不明真相的大众骂声不断,纷纷指责她的水性杨花和趋炎附势。
同时,各大电视台热播她曾经起诉殷圣奕时声嘶力竭地喊着她除了自由什么都不要的视频录像!短短两年时间,她就整个变了样,不但要求撤回离婚申请,而且还想跟殷圣奕重归于好,哪怕人家态度强硬地表示不会吃她这棵“回头草”,她也死乞白赖不肯撒手。
“逐口口郎”成了她的新封号,说她哪边浪高往哪边飘。两年前殷圣奕倒霉的时候,她哭着闹着要跟人家离婚死活要跟着风头正盛的夏子寒,两年后,夏家倒号了,她又哭着闹着非要跟殷圣奕复合,连一眼都不再看夏子寒,这让所有不明真相的人都唾弃她的无耻。
唯一知晓真相的夏子媛也没有给她丝毫的安慰,在她看来,夏家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全都是被凌楚妍害的。在得知楚妍受打击过重病倒时,她非但没有去看望过她,甚至连一个关心的电话都没打过去。
面对排山倒海般的非议和身边人的冷漠,楚妍只能含泪默默承受着。她在心里祈祷,只要夏家的人平安无事,哪怕她被人误解遭人唾弃也甘之如饴。审判夏家的这天,法院里人海如潮,但能进到旁听席的大众和记者却是极少数。更多的人连法院的台阶都上不去,只能在外面等候着消息。
楚妍也是这些被拒之法庭之外的众人之一,她既没身份又没后门,虽然早就去报名预订今天的座席,但却被告之已经满员了。
尽管心急如焚,她也只能随着大多数人在法庭外面等候。好在人太多,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位瘦弱纤细的女孩就是这次案件的风云女主角……凌楚妍。
已是深秋,她穿着件咖啡色的风衣,长发披散着没有打理,将自己的脸蛋藏进坚起的风衣领子里,尽量避开那些目光犀利的记者,捡个没人注意的角落缩起来,静静等待着审判结果。
这时人群突然躁动,她被一些人推来搡去,差点摔倒。好不容易扶着墙壁站稳脚步,抬头望去,只见大队的警察手持警棍已经疏通出一条道路,身穿黑色风衣的殷圣奕在保镖的簇拥下缓步踏上台阶。
“殷少好像更帅了!天,我要晕倒!”一位年轻的女记者发出夸张的惊叹,双手捧心,嘴巴大张,一脸花痴相地死盯着气质优雅冷冽的男子,连照片都忘了拍。
“难怪都说男人会越来越有味道,这话真是名言哦!殷少看起来真的更有味道了!”一美女两眼直冒桃心,嘴角馋涎欲滴,好像恨不得扑上去啃一口。当然,她敢想不敢做,所以就只好在心里肖想一下了。
“殷少绝不会再要凌楚妍那样的烂女人,像他这样的极品男人当然要配一朵纯情的小百合!”一位小小女生发出独特的论调,同时挺起玲珑的小胸脯,希望能引来眼前这位耀眼的黑马王子的注意。可惜,现场人实在太多了,好的位置全都被那些彪悍的美女抢占,小女生只能被挤到边上,导致黑马王子连余光都没往她这边瞥一眼,白白浪费了这个展示自己纯情魅力的机会。
楚妍就站在小女生的边上,她是故意躲到最不起眼的角落,不过却跟所有人一样翘首望着殷圣奕。
自打那天他走后,她再也找不到他。打殷家的座机不接,打他手机关机,去殷家找他,他直接避而不见。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怕他出尔反尔,既出尽了她的洋相又不肯轻恕夏家。
此时,看着被警察和保镖簇拥着步向台阶的殷圣奕,她真想冲过去揪住他问清楚,今天的案子到底要怎么判。
可她知道自己的举动什么作用都不会有,只会引起新一轮的轩然大波。
忍下冲动,她在心里暗暗发狠:殷圣奕,你要敢说话不算数,审判一结束,我马上就去签了那张离婚协议书!
法庭上,审判人员都到齐了,下面无论是听众席还是记者旁听席全部人满为患。
夏家五口人走上审判台的时候,下面顿时躁动起来。坐在前面的夏子媛冲动地站起身,边痛哭着呼喊爸爸妈妈边准备扑过去,却被旁边的龙峻煊拉住。
龙峻煊边抚慰爱妻,边回头搜寻殷圣奕的人影,却没有看到他。奇怪,刚才他明明看见他的,一转眼就不知道哪里去了。法官敲了桌子,呼吁安静。然后由审判长宣读被告席上五人的罪行。
首先便是夏远,他作为政务司司长却执法犯法,居然发生卖官的荒唐行为,然后出示了关于夏远卖官的人证和物证。
夏远脸色苍白,神色狼狈,垂头丧气地站在被告席上,再不复往日的神气和风度。
他没想到只是推荐了几位得力属下升迁,事后收取了他们送的巨额酬谢金竟然会扣上了卖官的大帽子,真是又不甘心又痛心疾首。
其实推荐“自己人”升迁职位事后又接受酬谢的官员不在少数,只有他很悲摧地充当了典型炮灰。而且因为收取的酬劳数额巨大,按刑法可以够上枪毙。
接下来,审判长又宣读了张雯在职期间曾经多次收取贿赂的犯罪行为以及大量的人证物证。
宣读完张雯的罪状,接下来是夏平在职期间办的冤家错案构成渎职罪。
夏平的案子比较简单些,然后就是夏子寒的案子,在夏子寒的案子却比较复杂严重些。
夏子寒身为法官,却犯三条罪状:(1)为了达到霸占人妻的目的,联合大陆T市华凰财团的总裁冷涛,栽赃陷害当事人殷圣奕,制造冤假错案,使其被误判狱外监禁两年;(2)在当事人殷圣奕狱外监禁的时候,与其还没有离婚的妻子凌楚妍非法同居,在公众媒体前大秀恩爱,身为法官,造成的影响极其坏;(3)在明知父母叔父身犯重罪的情况下,身为法官却没有严以律己,包庇自己的亲人,构成知情不报罪和包庇罪!
最后宣读了夏子全的案子:此男仗着他爸爸夏远的职位,横行霸道劣迹斑斑。打架斗殴,寻滋闹事,影响很坏!却一直没有被管教处罚,导致气焰越来越嚣张(夏远又多了一条包庇纵容不肖子的罪状),结果强歼酒吧的服务员,构成强歼罪。
审判长宣读完了五人的罪状,这才让五人的律师为自己辩解。夏平夏远兄弟都没有辩解什么,张雯哭诉自己并没有收贿,坚持认为自己只是收了点朋友的礼品和礼金(就是数额大了点),夏子全依然是吊而郎当的样子,根本不在乎,夏子寒大声喊冤,声明自己并没有判过冤假错案,也没有诬陷栽赃殷圣奕。
但在铁一般的“人证物证”之下,再加上他的另一个“同谋人”冷涛已经携款畏罪潜逃到德国,他百口莫辩。法庭给指派的律师也只是走过场而已,根本就辩解不出什么有用处的东西。
一番流程下来,所有争议全部停止,法官开始宣说宣判结果,具体如下:夏远罪行极严重,在香港高层官员间造成的影响也极坏,一定要严厉惩处。鉴于其认罪态度良好,没有反供行为,酌情宽大处理。撤除政务司司长的职位,开除公籍,名下全部家产和存款都要没收缴公,并且处以巨额罚金,罚金逾期缴不上,加判有期徒刑六年。
夏平徇私案,罪行虽然不是很严重,不过在高层官员间的影响也很坏,要严正官场风气,开除公籍,取消退休金,并且处以巨额罚金,罚金逾期缴不上,加判有期徒刑六个月。
张雯收贿案,罪行很严重,而且收贿的数额巨大,要按受贿罪判处,鉴于其认罪态度良好,没有翻供行为,酌情宽大处理。开除公籍,取消退休金,夫妻两人名下所有的房产存款全部没收,并处以巨额罚款。罚金逾期缴不上,加判有期徒刑五年。
夏子全,犯强歼罪,罪行严重。鉴于其认罪态度良好,不翻供,事后主动在经济方面赔偿受害人,酌情宽大处理,判有期徒刑两年缓刑一年,并处于巨额罚款,罚金逾期缴不上,缓期改为立即执行。
夏子寒,三罪并罚罪行严重,而且认罪态度极不好,在其被收押期间和在法庭上的表现很恶劣,造成的影响很坏,为严正律法,判其有期徒刑二十年,并处以巨额罚金,罚金逾期缴不上,有期徒刑改为无期徒刑。
五人的审判结果一出,台下哄的一声大乱,夏子媛哭着扑进丈夫的怀里,简直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她的父母和叔父虽然缴上巨额罚款可以免于牢狱之灾,但想到他们为官一世,老年却落得罢官免职开除公籍,以后还怎么出门见人?至少那位堂弟,她倒没多大的感触,没想到却被轻判。只是不敢想象哥哥被判二十年徒刑,刑满出狱是什么模样,为什么对哥哥的量刑这么重?她本能的怀疑是殷圣奕在暗中作怪,故意整哥哥,全是凌楚妍那个贱女人惹的祸!
他们全家都被她害惨了!夏子媛边哭边在心里骂凌楚妍,当然她更恨殷圣奕,哽咽了半天只对龙峻煊说出一句话:“殷圣奕真狠!”
龙峻煊顿时黑了脸,转头的时候恰巧看到殷圣奕穿着风衣的颀长身影一闪而过。顾不得跟爱妻说明什么,连忙起身朝着人影消失的方向追过去。
还没有退庭,殷圣奕却已提前走出来,见龙峻煊一阵风似的追过来,便停住脚步,略略侧过身子,抢在他开口之前冷冷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今晚你去我家,我在家等你!”
龙峻煊咬着牙,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提着拳头冲过来。
矫健的身躯一转,他便躲过他的袭击,棕眸阴鸷地凝睨着他,冷声警告道:“我不想跟你动手!”
“你不想?我想!”龙峻煊再次不依不饶地迫过来,出拳如风,毫不留情。
“你冷静点!”殷圣奕见外面的记者已举着高倍数的摄影机隔着玻璃门拍摄他们打斗的局面,微微蹙起俊眉,几记回击格开龙峻煊的逼迫,退向圈外,说:“晚上去找我吧!”
跟随着殷圣奕的几位保镖动作敏捷地拦截住想再追击过来的龙峻煊,趁着这个空隙,他则快步走出法庭的大门。
步下台阶时,放缓了脚步,男子风度优雅依旧,棕色的寒眸遍场一扫,好像心灵感应般,他竟然准确地锁住了那抹浅咖色的俏影。
她被人群挤来搡去,似乎想靠近过来一点,他甚至都能透过沸腾如潮的喧嚣听到她声嘶力竭地问着身边的每个人,“审判结束了吗?到底是什么结果?谁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结果……”
薄唇紧抿,几不可见,他转回目光,好像根本就不认识她。脚步缓移,如同冷漠的帝王般在众人的前呼后拥下从容离去。
就在这时,法庭里面的人也开始陆陆续续地走出来,边走边议论纷纷,看样子已经正式退庭了。
楚妍更着急,为了能听清楚里面出来的人在说什么,她不顾一切地拼命挤过去,却不知被谁从后面推了一把,原本就脚步不稳的她冷不防跌倒在地,一只尖细的高跟鞋碰巧踩在她的手背,顿时疼得直掉眼泪。
可是人太多了,几乎没人注意到她跌倒,甚至有的看见了也懒得理会。她挣扎不起,眼看就要遭到人群踩踏,一双大手却及时地将她拉起来。
狼狈地站稳身体,她刚要道谢却发现这位见义勇为的男子竟然是多日不见的裴忆凡。连忙甩开他的手,咬了咬菱唇,轻声问道:“你知道刚刚的审判结果吗?告诉我好吗?”
裴忆凡见她的神情如此疏淡,不由苦笑着解释道:“这些天我没有再去看你……是有原因的!怕跟你太过接近会引起你跟殷少之间的矛盾。”
“怕引起我跟他之间的矛盾?”楚妍简直有抓狂的冲动,昂首望天,深吸几口气压住想怒骂的冲动,“我不想再提起这个人渣,请麻烦你做做好事告诉我审判结果好吗?我都要急疯了!”
裴忆凡叹口气,将最终宣判结果大体说了一遍。
楚妍清眸瞠大,不可置信地听着,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殷圣奕所说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是这样的结果吗?夏家三位长辈全部被开除公职,没收家财,还要处以数额惊人的罚款,而最后听到夏子寒的宣判,她更差点背过气去。
二十年徒刑!这是什么概念?夏子寒二十六岁了,二十年之后他走出监狱就四十六岁了……
“楚妍!”裴忆凡见楚妍纤弱的娇躯摇摇晃晃地,眼看就要晕倒,赶紧抢近一步抱住她。
短暂的昏眩过后,楚妍醒过来,咬着牙喃喃怒骂着:“骗子,这个骗子!这个阴险卑鄙无耻的骗子!”
怔了怔,裴忆凡问道:“你在骂谁?”
没有回答他的话,她瘦弱的身体似乎充满了一种狂野的力量,推开裴忆凡,推开挡在她前面每一个挡道碍事的人,在众人纷纷投来的诧异目光中飞奔上台阶,冲进法庭。
因为刚退庭,里面的群众和记者正在往外走,只有她逆流往里冲,更何况她不管不顾,误撞到不少人。
此时性格温婉的她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小母狮,没有跟任何人道歉,在白眼和斥责中满脸泪痕地冲进法庭。
“法官别走!”她厉声喝住刚离开法官席的法官,声到人也到,拍着桌子怒吼:“我要跟殷圣奕离婚!拿出他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我现在就要签了它!”
法官这一惊吃得不小,待到看清楚妍的模样,忙退一步,打着官腔说:“对不起,这位小姐的离婚案不是我受理的,你还是跟工作人员报上详细资料,等……”
“我不要听这些屁话!别说你不认识我,我就是凌楚妍!你受谁的指使胡乱审判今天的案子?少跟我装傻,你跟殷圣奕蛇鼠一窝,诬陷好人,我要上诉!”
见楚妍如此激动,引来一些还没有走出法庭旁听席的记者目光,法官怕记者会拍他,赶紧转过身,喊过正想开溜的审判长:“我还有公事要忙,你处理下这位凌小姐的离婚案!”说完趁着楚妍注意力转移,快步离开。
楚妍虎视耽耽地盯住审判长,清眸简直要喷出火来,一字一句地重审:“我要跟殷圣奕离婚,我要签那张离婚协议书,你赶紧拿出来!别说你不知道,那天开庭时你也在现场做审判长的!”
审判长倒是没推委说他不知晓此案,却两手一摊,很无奈地说:“那份离婚协议书退庭后就被殷先生的律师拿走了,要不你再去跟你先生商量一下,看看具体怎么处理。”
太无耻了,这个混蛋竟然早把离婚协议书拿走了!他算准她一怒之下会签了它,所以早就防着这手。
愤怒之后,她感到深深的无力和无奈。默默地转过身,走精打采地走出法庭。
外面的天空阴暗得吓人,冷风阵阵,只穿了件咖色单风衣的她感到有点冷。在熙攘繁华的街头,她有些迷茫地停住脚步,不知该去向何方。
夏家彻底完了,她没料到竟然落得如此凄惨结果,想到夏子寒,她眼眶酸涩再次泪流满面。
是她害了他!
孤零零地坐在路边石上,她捂住自己的脸,孱弱的肩头耸动着,显得寂寞而又可怜。
匆匆而过的路人对她投过淡然的一瞥,以为是个为失恋而哭泣的女子,也没怎么多加留意,当然更不会有人来安慰她。
哭了好久,她才抬头擤了把鼻涕,刚要从包里寻找纸巾,却见一叠散发着淡淡茉莉香气的纸巾递到她的面前。
有些迟疑地移转目光,便看到裴忆凡那张始终含着温和笑意的俊脸。
没有接他递过的纸巾,她的嘴角挽起一抹淡淡的苦笑:“我没事,你不用老是跟着我,会耽误你的宝贵时间!”
“我的时间是有些紧张,不过并不比你的安危更重要。”裴忆凡主动抽出一张纸巾,温柔地为她揩试沾满涕泪的俏脸,揶揄道:“你哭鼻子的样子好丑!”
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脸,她讪讪地接过他手里的纸巾,自己揩净了泪水。
“以后有什么打算?”裴忆凡说这句话纯粹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不想让她老是想着这些悲摧的烦心事。
沉默了好久,她低下头,叹道:“我还有什么打算呢!子寒被判了二十年,可我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他是位刚正不阿的好法官!就因为我,才被殷圣奕陷害,如果告不倒殷圣奕不能替他翻案,我就一直等着他,等他出狱!”
裴忆凡便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陪伴着她坐在热闹的街头上,混然不顾众人好奇的目光。
一个女孩独自坐在路边石上流泪,路人可以认为她是失恋了,现在再加上一位衣冠楚楚的绅士,那么便让人容易认为他们在发神经了!
阴沉了许久的天空终于洒落雨丝,密如细针,让人感到又冷又湿。
裴忆凡侧过脸,柔声问道:“要不要去我的车里躲一躲?”
犹豫了一下,虽然心里烦闷,不过在这里淋雨好像也于事无益,她便轻轻点头。
得到她的许可,他站起身的同时也拉起她,握着她纤手的大手轻轻捏了捏,回眸对她报以鼓励的微笑。
在这冰冷的雨天,楚妍感觉他的微笑很温暖,便没有挣开他的大手,任由他牵着她慢慢走向停在不远处的别克车。
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紧贴着他们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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