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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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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传来穆雪馨令人心酸的泪语,不过她并没有甘心臣服于命运,“我自己会想办法,为了我的儿子我也要逃出去!”
“你要小心点,那个夏彤彤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你能尽量避免跟她正面冲突最好避免。”楚妍感到有心无力,毕竟她们距离太遥远了,“我跟子寒说说,看他能不能想到好的办法,总之你千万要保重自己啊,权当为孩子!”
挂掉电话,她的心情有些沉重。还是没有感觉到饿,她便走到阳台的藤编椅里坐下,享受着冬日的暖阳。
香港的冬天几乎感觉不到寒冷,但却也能看出一丝萧索的凄凉。树木的花叶也会凋谢,女孩们穿着款式各异的毛衣或风衣,颈间飘扬着颜色质地不同的围巾。
她跟她们年轻相仿,可却早已失去她们脸上的灿烂笑容。以前是因为受殷圣奕的折磨和压迫而不开心,现在她又为何不开心呢?
找一份工作吧,也许有事情做,她就不会再患得患失了!
正在烦恼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就在她面前的藤编工艺小几上。到阳台来的时候,她把手机也带过来,也许潜意识里知道夏子寒会打电话给她。
带着几分赌气拿起手机,看也不看地接通,只听音筒里传来殷圣奕好听却淡漠的嗓音:“没吃饭吧?”
呆了呆,她不答反问:“我吃没吃饭关你什么事?”
没有计较她的恶劣态度,相反男子更加笃定,“夏子寒跟别的女人去参加他妹妹的婚宴,估计你也不会有心情吃饭!”
“你不觉得你太无聊了吗?”楚妍冷冷地道:“我们的事情如何与你无关,还有别的事吗?我要挂电话了!”
“你敢!”殷圣奕本能地叫出这两个字,然后又觉得不妥,缓和了语气说:“你下楼,我带你去吃饭!”
楚妍觉得他真是无聊兼脑残,他竟然要带她去吃饭,神经病还是没睡醒啊!“谢谢,不过我对着你的时候一般都没有好胃口!”说完就毫不客气地挂断电话。
心情更糟了,她站起身,趴到封闭的阳台玻璃上眺望了一会儿,果然看到殷圣奕的那辆黑色兰博基尼停靠在楼下。
他竟然开车来这里接她出去吃饭,楚妍真的无法理解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难道他都不知道她有多反感他多惧怕他恨不得永远躲着都不见他吗?
手机没有再响起,看来他也算有点自知之明。不一会儿功夫,那辆车调转车头,缓缓驶走。紧接着她看到夏子寒的香槟色朗逸驶近公寓停靠在方才殷圣奕待过的地方。
他回来了!楚妍心里一阵狂跳,又是赌气又是委屈还带着一点点欣喜。婚宴不可能这么快结束,那么他是提前回来的啦,看来她没陪在他身边,他也没心情多待。
连忙从藤编小几上拿起手机,走到客厅里,她拿了本书装作凝神看书的样子,心里则在想着夏子寒回来后要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
不久的时间,门锁轻响,夏子寒打开房门走进来,同时将钥匙塞进裤袋。
他有楚妍房子的钥匙,可以随时自由出入。这既说明了楚妍对他的信任,又表现出了他跟她不同寻常的亲密关系。
夏子寒喜欢这种感觉。
进到客厅见楚妍在看书,他将车钥匙丢到桌子上,走近她,先俯身给她一吻,然后便就势抱住她坐到她的身边。
“还没吃饭吧?我为你订了米其林,一会儿就送到!”他俏皮地伸出大手挡住她看书的目光,呵呵笑道:“这么用功,是准备重新考大学?”
楚妍放下书,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淡漠又不失礼貌,“我大学已经毕业了,想找份工作。”
夏子寒仔细看着她的眼睛,见她态度很坚持,便温和地笑着说:“好啊,有份工作生活还充实些。”
怔了怔,她问:“你不反对?”
“你要出去工作,这又不是坏事,我为什么要反对?”夏子寒轻轻抚上她细腻的脸颊,吻吻她的挺俏的鼻尖,柔声道:“只要你高兴,做什么我都不反对。”
积攒了整个中午的气恼顿时消了大半,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转过头,想了想,又说:“你还记得穆雪馨吧,就是大陆T市帝尚总裁沈浩轩的妻子。”
“嗯,你说。”他觑着她的清眸,点点头,表示自己记得此人。
“她现在很可怜,生下孩子后就一直跟小三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面,痛苦又烦恼。很想跟沈浩轩离婚……当然,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能帮她……”相同的命运遭遇让楚妍深深地同情着穆雪馨,她真的希望能帮她摆脱那种没有尊严没有快乐没有幸福的悲惨婚姻生活。
夏子寒沉默了一会儿,表情有些凝重,不过还是对视着她的目光坦然道:“要帮她恐怕很困难,沈浩轩在大陆的T市比当初殷圣奕在香港的势力还要大,别说我这样山遥路远的香港法官,就算同是T市风云人物的冷涛都奈何不得他。上次的军火案动不了他,现在就更没有任何办法再动他!”
楚妍一听浑身凉了半截,可她知道夏子寒绝没有危言耸听,看来穆雪馨的命运比她还要坎坷啊!
“楚妍,如果可以帮到你的朋友,我一定会不遗余力,可我真的是……有心无力。毕竟,我只是个小小的法官……楚妍,你会因此而看不起我吗?”他抓住她的双手,有些忐忑地问道。
怎么会呢?她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女子!连忙检讨自己是不是这些天有些太任性了,才让夏子寒如此小心奕奕。想来想去也就今天中午的事情她有些“小气”,面对雷芊芊的挑衅,她没有大度地付之一笑,而是使小性没有跟他去参加他妹妹的婚宴。
好吧,她承认她是有点任性,可他也不想想,那种场合,很多人看着,他把她晾在一边却老是搞不定胡搅蛮缠的雷芊芊,实在让人气愤。
假如他强势些,变下脸,喝斥雷芊芊两句重话,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好吧,她承认自己又开始激忿了。她就为此生气,想不通如此优秀的男人为何有时也脑筋短路,或者就如殷圣奕所说,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时候,根本就舍不得推出去。
惭愧,她怎么能听殷圣奕的挑拨离间呢?他巴不得她跟夏子寒吵架,看到今天中午她没有一起去参加婚宴,就开车来她的楼下怂恿她跟他一起出去吃,真是居心险恶。
虽然她没有上他的当,可却差点中了他的奸计跟夏子寒闹冷战,想想全是她的不是。心里有些愧疚,语气便缓和下去,“你不用自责,我的意思是只要我们有能力帮她当然要尽力,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也不能勉强,毕竟你又不是超人,哪能人人都能救呢。”
“你理解我就好,不过穆雪馨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凄惨,不管怎么说她为沈浩轩生了儿子,而且听说沈浩轩还为那个孩子大摆满月酒,把穆雪馨的娘家人和朋友邻居都请到沈家一起庆祝,这说明他很在意那个孩子。也许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不会对她赶尽杀绝。”夏子寒轻轻地吻着她的长发,叹道:“楚妍你太善良了,总是想帮助身边所有的人。其实你要明白,你不是谁的救世主,而且那些人也不一定需要你的拯救。清官难断家务事,你怎么知道沈浩轩对她完全没有感情?”
是啊,一些事情外人只能看到表面,到底怎样的实情,有时候就连当事人都身处迷雾,看不清楚。
夏子寒为楚妍在朋友裴忆凡的心理诊所找了份工作,就是负责登记前来预约诊治的病人。
工作很轻松,而且还是隔一天上一天班,既可以感受工作的充实又不会太累,薪水还不低。
这家名叫忆凡心理咨询机构的诊所生意非常好,心理医师裴忆凡是曾经留学海外的心理专家,在行业内很有知名度。而且夏子寒跟裴忆凡是好朋友,只要这家诊所存在,楚妍就没有失业的危险,因此也没有什么竞争压力。
生活又划上了正轨,日子在有条不紊中度过。
自打那次殷圣奕去楼下打电话约她吃饭被拒绝,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踪影和音信,这让她释然不少。
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总算识趣了,没有再来纠缠她,难道他也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是陡劳,还不如索性离婚还痛快些?
有时候楚妍真想打电话问问他可不可以签了那份离婚协议书,不要再耗着等法院宣判,这样对两人都好。毕竟殷圣奕年龄也不算小了,他妈妈乔恩娜不是很盼望能快点有个小孙子吗?真不知道殷变态还在坚持什么,除了自由和这条命,只要能给的她都给他了。
可她缺乏主动给他打电话的勇气,不敢没事招惹这个恶魔。他既然没有动静,那么就让他一直蛰伏着吧,大不了再等上一年半,反正她还年轻,能等得起。
除此之外,楚妍真的再也找不出可以烦恼的事情来,夏子寒对她一直温柔体贴无可挑剔,作为一个女人,她还能再奢求更多吗?
雷鸣是全球知名的超级富豪,也是香港商界的泰斗。因此,他的生日当然非常的隆重,前去庆贺寿辰的上流名人络绎不绝。
夏子寒当然也不例外,雷鸣即是他的伯乐又是他的长辈,为了这个生日,他老早就托朋友从国外的拍卖会上购买了几幅齐白石的真迹,放在雕花楠木匣里,作为寿辰的贺礼。
中午,雷家在大酒店里摆设宴席,宴请所有去庆贺寿辰的亲朋好友以及众多的生意合作伙伴。晚上,却在自家的别墅里,又重新邀请了最亲厚的朋友和晚辈,举行自助酒会。
楚妍在夏子寒的要求下,打扮得漂漂亮亮跟随他一起出席酒会。
雷家的客厅如同宫殿般宽敞而又奢华,比起殷圣奕的家有过之而无不及,让楚妍暗暗咋舌。
这不但是一次纯粹的生日宴会,而且还是一次不折不扣的中国画展。
几百盏灯全部打开了,将华丽的大厅映照得愈加美轮美奂。来贺的宾客端着酒杯,围绕在一幅幅的古字画前。
竟然有王羲之的真迹,古画主要有唐伯虎、宋徽宗赵佶和米芾等人的传世珍品,清代的则有郑板桥,石涛等人的作品,民初时就数齐白石的最多了。
一般要想举办这种大规模的画展,只有国家才有这样雄厚的资本和财力,要知道很多珍稀字画每幅在海外的价码已经拍到了上亿。
可以约略估算下,偌大的整个客厅墙壁上挂满的字画价值几何,真的不敢想象个人能够负担得起。但雷鸣就能做得到,他用这种大手笔向整个香港的名流界证实了自己世界超级富毫的地位……在香港无人可以望其项背。
楚妍对古字画也略略懂一点儿,看着一幅幅传说中的名画,就这么真实地挂在眼前,真怀疑是不是仿造的赝品。
可是夏子寒的话让她马上消除了疑虑,“所有的画,在挂上墙壁之前必须要经过至少五位古画专家的鉴定,有任何疑点都不可以过关!所以请放心,这里的画真实度比DNA鉴定还要准确。”
宾客们纷纷拿手机拍摄着这些珍贵的画,目露艳羡的同时也目露敬佩,雷鸣果然是大手笔。他在为众宾客献上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视觉盛宴的同时,也显示了他富可敌国的雄厚财力。
夏子寒送来当贺礼的画也被挂了上去,素来谨慎又苛刻的雷鸣并没有让专家来鉴定这几幅画。
他说,只要是夏子寒拿来的东西他就很放心,不用再找任何人鉴定。他用实际行动来证实自己对他是绝对的信任和器重。
从这几点简单的事情上,楚妍就发觉雷鸣的处事手腕真的不同寻常。难怪夏子寒对他那么尊敬和崇拜,他的确有他独特的人格魅力。
生日宴会是以自助酒会的形势举行,宾客们不必拘泥形势,随意自由地取食饮酌,气氛却分外的高潮。看着这么多的稀世名画,任是再淡定的人也难免激动。
宾客们送来的礼物都由佣人放在一张铺着丝绒布的桌子上,用各种精致漂亮的包装盒装饰。有的能看出里面是什么东西,有的却看不出来。
雷鸣终于隆重出场,他携着一对爱女含笑对众宾客点头。佣人端上从国外聘请的调酒师调配的鸡尾酒,他举起杯从容不迫地跟每位来贺的宾客碰杯表示谢意。
走到夏子寒面前的时候,温和的目光注视着楚妍,乐呵呵地道:“这位应该就是凌楚妍小姐了!”
“雷先生您好,祝贺您寿辰愉快!”楚妍礼貌性地对他微笑,她没有跟随夏子寒叫他雷伯,而是称呼他雷先生。虽然对这位总是笑容满面平易近人的世界豪富印象还不坏,但因为雷芊芊的原因,她对雷家人都有种本能的戒备。
“谢谢,我早就想认识你,这次子寒把你带来见我真让我高兴!”雷鸣回身对自己的一双女儿介绍道:“这位凌小姐以后就是你们俩的嫂子了,见面要称呼嫂子!”
雷萌萌吃吃地笑着,没有说话,雷芊芊却撅起小嘴巴,瞥了楚妍一眼,冷哼道:“又没有结婚,着什么急啊!再说啦,她好像都没有跟她的前夫离婚!”
楚妍脸色一变,这个雷芊芊真是没有半点素质,在这种场合也公开谈论别人的隐私,真是没教养!不敢相信凭着雷鸣这么成功有修为的人竟然会教出这种品德差劲的女儿!“雷小姐,我跟子寒的事情早就对媒体坦承了经过,也已不是秘密。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你的口气如此尖酸刻薄实在缺乏大家风范,有损雷先生的脸面!”
“你……”雷芊芊气急,因为楚妍竟然当众如此奚落她,水眸盈满了泪水,扑到夏子寒的怀里委屈地哭诉起来:“子寒,她凭什么这样说我?是不是她觉得我们俩关系亲密她吃醋了就借机攻击我?”
“不是,楚妍没有恶意。再说你也太口没遮拦,不想想这种场合有些话你该说还是不该说!”夏子寒将她推开,再拉了楚妍,对雷鸣说:“雷叔,楚妍在人多的地方待久了就胸闷,我带她到外面透透气。”
“嗯,快去吧!”雷鸣当然知道夏子寒只是找借口把楚妍弄到外面,来化解她跟雷芊芊之间的冲突。女人间的争风吃醋是很麻烦,他很高兴夏子寒处理得很成熟。
从侧门进到一处僻静的庭院,面积很大,喷泉雕塑,草坪花园还有树木藤架,景色非常的精致美丽。
香港的冬天虽然不很冷,但夜晚也是凉意袭人。但在这“户外”,楚妍并没有感觉到温度跟室内有多少变化。而且花里有太多不符合时令的花卉和林木,郁郁葱葱如盛夏般繁茂。
漂亮的仿古路灯将这片庭院照得很清楚,顺着光滑的鹅卵石小径,他们牵着手一起走到一架紫藤花架下。
很有生机的一片紫藤,繁复的花儿沉沉地开着,散发着独特的幽香。藤架下是颇具复古风格的石桌石凳,石凳上都铺着刺绣棉坐垫。
好幽静的休憩处,楚妍一看见就喜欢上了。她拣了个位置坐下来,伸手按到石桌上,怔了怔。仔细一瞧,这才发现这不是普通的石桌,而是跟水磨石纹路很相似的岫玉。
这么大的一张桌子竟然是用整块的岫玉雕成的,那四个凳子也是同样的材质,楚妍不禁暗暗吃惊,这种优质的岫玉雕成手镯每只最低也得几千元,用它做桌椅还真是天下奇闻。
奢华程度简直比得上古时传说的石崇,黄金筑屋玉雕床。楚妍真是大开眼界,发现雷鸣世界首富的称号还真是名不虚传,殷家跟他相比都相形见拙。
不过一想到雷鸣的掌上千金雷芊芊对夏子寒纠缠不清,她的压力更大了。
夏子寒陪着她坐了一会儿,很快收到雷鸣发过来的短信,要他到客厅里替他招呼客人。
楚妍让他只管去忙,她正好想一个人坐在这里清静一下。夏子寒见这里幽静倒也放心,就嘱咐了她几句,说自己很快回来,便起身回客厅去了。
伸手揪了朵紫藤花放在鼻下嗅了嗅,楚妍抬头打量了一会儿才发现,原来这整座庭院都用圆拱形的玻璃罩了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透明的棚,即保证了白天充足的光照又保证了恒定的温度,所以这里面的花草树木才如同盛夏季节一般繁茂。
正看得出神,突然一只大手恶作剧般摸上她的脸颊,接着一股独特的魅惑体香便涌进她的鼻孔,“嗨!”
她吓了一跳,站起身回头看到冥夜紧贴在她的身后,连忙打开那只轻亵的大手退后两步,满眼戒备地瞪着他,问:“你要干什么?”
冥夜很无奈,苦笑:“我们是熟人嘛!见面跟你打声招呼而已。何况这里到处都有人,我能干什么?”
“对不起,我跟你不熟!”楚妍下了断语,然后错开一步准备回客厅。
“别走!”冥夜准确无误地抓住她的纤手,将她拉回来,在她张嘴呼叫之前赶紧拿出一只系着丝带的楠木雕花长匣在她眼前晃了晃,说:“别喊,我是给人捎礼物来了!”
楚妍用力挣开他的大手钳制,怒道:“你送礼物应该拿前面的客厅里,给我看什么?”
“这不是送给雷鸣的贺礼而是……送给你的!”冥夜把那只楠木花匣打开,拿出一串漂亮的铂金吊坠,坠子上镶的是一颗硕大的珊瑚色的珍珠,非常耀眼也非常地罕见。
“我才不要你的东西!”楚妍只看了一眼就挪开目光,用看神经病般的眼神轻蔑地瞥他一眼,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说:“你脑子有病啊!”
冥夜危险地眯了眯绿眸,不过却忍住没反驳,只是淡淡地解释道:“不是我送你的,是我姐姐。这颗珍珠是她出使马来西亚时,马来西亚的国王送给她的见面礼,她很喜欢,就让人做了这条项琏托我带给你!”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楚妍这才没有作声,其实她对冥月的印象并不是很好,感觉她太神秘也有些妖异,不过人家分别那么久还记挂着她,专门托冥夜捎给她礼物,她也不好表现得太冷漠。
咳了声,婉拒道:“你替我谢谢你的姐姐,不过这礼物太贵重了我承受不起。你还是给她带回去吧……”
“这话你亲自去文莱跟她说吧!”冥夜白她一眼,突然以极快的速度欺近她的身边,将那串项琏挂上她的脖颈。
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如此放肆,未经她许可就擅自把项琏接上她的脖子,又羞又窘,便想扯下来。
“别动!我看看,嗯,很好看!”冥夜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将她端详一番,许然压低嗓音,近乎哀求地道:“不要摘下来,你戴着很好看。这种珊瑚红的珍珠非常稀有,全世界也不过十颗,当然再稀有也不比你更稀有,全世界只有一个凌楚妍!”
楚妍被他的一通胡扯弄得有点晕,便没有再动那根项琏,甩开他的手,冷着脸说:“希望你能离我远一点,我很讨厌你!”
冥夜很挫败,虽然她对他的态度很恶劣,但他真的不想离开,便继续解释道:“那晚我让人把你送去文莱,只是因为……”
“不要再提那晚的事情!”楚妍语气变得恶劣,她不想再跟这个危险的男人闲扯下去,转身便出了庭院从侧门再进到客厅里。
后头望一眼,见冥夜并没有追出来,她这才稍稍放下心。
偌大的客厅变换了灯光,竟然是一种旧画卷般的浅黄色,隐隐投影着清明上河图的影影绰绰,使原本如宫殿般奢华的客厅变得怀旧味十足,如同行走在古色古香的老城里。
宾客们的兴致都很高涨,三三两两地举着酒杯徜徉在画前欣赏着,喁喁谈笑。
楚妍走到酒水区为自己倒了杯葡萄汁,一口气喝下去,稍稍平稳了情绪,就去寻找夏子寒。
转悠了几个地方,她总算找到正在跟雷氏姐妹一起赏画的夏子寒。
雷鸣已不知去向,那对姐妹花一左一右地拉着夏子寒的双臂,不时的巧笑娇语,看起来兴致勃勃。
俏脸一沉,她有些不高兴,他不是说雷鸣找他嘛,把她独自丢在庭院里,他倒跑到这里陪这对大小姐玩乐。也不管她在庭院里会不会遭到冥夜那种色狼的欺负!
没有上前喊他,她赌气走到衣架处拿起自己的外套,转身走出了客厅,来到外面想透透气。
站在台阶上,抬头看着天上的一轮圆月,任冷冽的晚风吹拂着她的衣袂和长发,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雷家的院子极大,台阶下的停车区停满了各种世界名车,都是今晚来贺宾客开来的,看来这雷鸣真是交友广泛。
他是世界首富,却又温润谦和从不咄咄逼人,因此在香港上流圈子里的人缘和口碑特别的好。楚妍对他的印象很不错,觉得他那双总是含着温和笑意的黑眸跟夏子寒竟然那样相像……要不是知晓他们的身份,楚妍真怀疑他们之间有没有血缘关系。
而那对雷家千金却一点都不像她们的父亲,天生娇贵气十足,尤其是雷芊芊,楚妍对她是半分好印象都没有。
回头瞥了眼身后灯光璀璨的客厅,想到陪伴雷家姐妹说笑的夏子寒,她刚刚轻松的心口又沉重得像压了块石头。
那对花瓶还能有什么正事?他还真把陪她们逗乐当正事了!楚妍闷闷地回身低下头,用手指掂起颈间垂挂的那颗红珍珠。
暖黄的灯光照亮了黯淡的夜色,在这种背景下,那颗珍珠看起来更美了。它通体是艳丽的珊瑚红,圆润光滑几乎找不到任何的瑕疵,映着夜光,闪着迷人柔和的亮色……
“怎么站在外面?不冷吗?”一道低醇好听却淡漠的嗓音突然在她的耳边响起,吓了她一跳。
抬起望去,见殷圣奕步上台阶,在她的面前停住脚步,精致的俊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冷漠。
自从夏子媛和龙峻煊的婚礼之后,这是头次再见到他,楚妍的手指从颈间的珍珠上移开,尽量淡定地站直身体,用一种礼貌而生疏的语气答道:“里面太闷,我出来走走。”
微微点头,表示听到她的回答,殷圣奕却没有急着离开。他淡冷的目光扫过她颈间戴的珍珠,在上面停留了几秒钟,棕色的瞳仁倏地一寒再缓缓移开。
楚妍心里不由一阵发虚,继而又觉得好笑。她在怕什么呢?现在她跟他之间可是没有什么关系了,她戴别人送的项琏又何需惧怕他?看来在他的银威震慑下生活太久,她都养成了条件反射的习惯,只要他脸色不虞,她就会忐忑不安。以后可要改掉这种不良习惯,要相信她已完全脱离他的威胁和掌控了。
正文 第078章 再给我一次机会!
“听说你在裴忆凡的心理诊所上班,还适应吧?”殷圣奕双手插到风衣的口袋里,看样子准备站在这里跟她聊会儿天。
“还好,活儿又不累,有点事情做着比较充实。”楚妍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可以心平气和地站在这里跟殷圣奕闲聊,尤其他们目前如此敏感尴尬的的关系。
再点点头,他的唇边绽出一抹浅笑,棕眸专注地凝睇着她,语气依旧听不出什么起伏:“你还是老脾气,在家里待着就浑身难受。”
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不对劲?楚妍沉默了一会儿,便岔开话题:“你妈妈最近怎么样?病情恢复得还好吧?”
“还好,至少她还记得我这个儿子。”殷圣奕缓缓步上一级台阶,跟楚妍并肩站立,晚风扬起她的长发轻轻拂着他的俊面,有种熟悉的幽香沁进他的鼻孔。
楚妍戒备地侧目,见他双手始终插在兜里,言语淡定举止优雅而绅士,跟曾经暴虐的样子完全不同。
这人突然转性了吗?她又疑惑又纳闷,不过以前的阴影太深太重,她不敢掉以轻心。“没有什么大问题就好,不然我心里也不安。”
“现在你心里就很安?”男子嘴角弯起几不可见的讥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听他的话有点不对,她便不想再跟他闲扯下去,刚转身就听到他说:“我跟你一起进去!”
脚步生生滞住,她马上就打消了进客厅的打算。开玩笑,香港谁人不知他们的离婚案还没有妥当,现在突然两人一起走进去,那不是存心给明天的早报添料嘛!
见殷圣奕用征求的目光看着她,她不禁有些尴尬,扭过头冷冷地说:“我不进去!”
她不进去他也不进去,他极有耐心地陪着她站在外面吹风。
今晚的殷圣奕有些不同寻常,过去那些暴虐的痕迹似乎全都消失不见了。
现在他看起来优雅而冷漠,像个目无下尘的高贵王子。他的外形条件原本就极好,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都可以算得上极品,除了冥夜那样的妖孽,楚妍还真没见过比他更俊逸的男子。如果不是那段梦靥般的可怕婚姻生活时刻提醒着她,她几乎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位优雅的绅士曾经是多么的丧心病狂。
都说人在鬼门关前走个来回,捡回一条命之后就会省悟许多东西。是不是上次他差点淹死,治好了之后突然就大彻大悟弃恶从善了呢?
也有这种可能,楚妍感到精神一震,再转头望着他,第一次对他绽露笑颜,“你好像变了。”
女子的璀璨笑脸令满院的灯光都黯然失色,他微微张睫,深深地凝望着她,沉默不语。
“那次在海边……谢谢你救了我!”这句话楚妍早就想对他说,可一直缺乏合适的时机,今晚说出来心里轻松了许多。那晚的事情无论他动机如何,但他救了她那是铁的事实。虽然安淳风有些危言耸听,他当时的情况并没有像他口里所描述的那样危急,不过她都很感激他的挺身相救。
男子微微抬起下颌,暖黄的霓虹光芒下可以看到他跳动的喉节,可俊脸上的表情淡漠依旧。
楚妍一怔,跟他共同生活的日子里,使她对他的一些习惯了如指掌。比如说现在,他的喉节滚动,说明至少有三个原因:1、发情了;2、激动了;3、生气了。
不知现在他心里究竟是哪种情绪,更想不通自己普普通通的一句感谢怎么会触发他如此激烈的情绪。可是这男人太深沉了,看那张脸还是毫无表情。
两人相对沉默良久,最后还是楚妍先打破了沉寂。她觉得殷圣奕跟以往相比有所变化,他不再是歇斯底里的变态,好像变得冷静而沉寂。
这是不是说明她可以跟他用语言沟通解决问题?如果不用再对簿公堂,当然更好!
“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情好吗?”楚妍尽量用礼貌而又客气的语气,他的改变让她感觉到希望,心想也许他真的转性了。
“你说。”他唇边绽出的笑有些勉强,因为他几乎可以预测到她想跟他商量什么。可他真的很迷恋她的微笑,为了多让她笑一会儿,他没有拒绝。
“我们注定无缘做夫妻的,可不可以做朋友?”楚妍谆谆诱导,试着用文明人的方式跟他沟通。
他挑了挑俊眉,倨傲地昂起线条完美的下巴,冷哼:“谁要跟你做朋友?”
她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好吧,她收起刚才可笑的臆想,这个暴君怎么可能变成谦谦君子。
“不就想让我快点在离婚协议书签字?”他完全看透她的意图,却竭力压抑着恼怒,温柔吐字:“休想。”
“离我远一点,我可不是那些随便就贴到男人身上的轻浮女人!你要喜欢那样的女人,就去找她们好了!”楚妍满脸正色地跳下床,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冷冷地对夏子寒说:“请你出去,我不留男人过夜!”
夏子寒有点头疼,耸耸肩解释道:“不要乱吃飞醋好不好?那两个丫头对我来说就像我的妹妹,偶尔陪陪她们又没有做出格的事情,你用得着这么敏感?”
“这些话我们明天再说,现在请你走!”楚妍心情糟透了,有种彷徨迷茫的感觉困扰着她,让她郁结很深。面对她的一再驱逐,夏子寒脸上终于有些挂不住了。他下了床,板着脸悻悻地走向门口。
楚妍以为他会拥抱她,再说些甜蜜的话哄转她,可她想错了。夏子寒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说给她听,目不斜视地走出她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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