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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夫的春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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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战场上受点伤还不是正常,休息一下就好了。”就算是受了伤,那人也是选择先安慰她。

看着软榻上的人,萧忘忧疑惑了。难道帝王真的不能有真爱,真的不能相信任何人吗?

她确实爱莫寻,要不也不会远远的从嵇康追到这里了,但是要说相信,却没有百分之百信他,莫寻身上有太多让人看不透的地方,她每觉得多了解他一分,却又紧跟着发现实际一点也不了解他。例如她和莫寻认识多年,却从不知道莫寻有墨齐那些朋友,更不知道轩辕离为什么会和莫寻那么要好,轩辕轻狂又是和莫寻什么关系。

不顾那人的反对,萧忘忧硬是把那人全身上下检查了个清楚,当看到那人后背那条几乎是贯穿了整个背部的狰狞刀伤时,就算是再怎么坚强,萧忘忧还是流泪了,她从小就过分坚强,几乎是没怎么哭过,能想到的哭的几次还都是因为莫寻。

“傻丫头,哭什么,这等小伤不用两天就好了。”莫寻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痕,揉了揉她有些微乱的头。

“嗯。”萧忘忧点了点头,眼泪还是一个劲儿地往下掉,这等刀伤又怎会两天就好。

就算是包扎了厚厚的纱布,那鲜艳的颜色仍是透了出来,所以他穿了深色的衣服,好让她不要发现吗。

萧忘忧蜷缩在那人身侧,静静看着那人的睡颜,要不是过分疲倦这人也不会在说着话的时候睡着吧,记忆中好像除了这人生病的那段时间,他还从未比自己早睡过。

萧忘忧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描绘着那人的容貌,就算是睡着,这人也仍是美得惊心动魄,高挺的鼻子,花瓣似地菱形美唇,跟她说话时那双现在正闭着的美眸总是含着三分笑意。不管她做什么,这人都从未反对过,她错的离谱时,这人最多只会无奈叹息。

身处皇家,萧忘忧自是看过无数美人,她的那些姨娘,每个都是倾城之姿,可是莫寻这般美貌,她还从未见过第二个,这等容颜,就算是女子也没有能出其右的吧。

从小到大除了父皇她好像没有相信过任何人,父皇说虽然他们没有很多普通人的乐趣,但是他们坐拥天下,

萧忘忧从未想过自己会完全信任谁,但如果那人是莫寻的话,不知道她是否愿意沦陷。

她到现在仍是清楚记得,父皇带着母妃她们离宫前对她说过的话,信错别人,顶多是哀叹所信非人伤心一段时间罢了,可是信错莫寻,却是要输掉江山。

“我可以相信你的对不对?”明知听不到答案,她还是问出了口。

“你不说话我就当做你是答应了哈。”萧忘忧亲了亲那人。

“所以,你以后可不能骗我哦。”在那人身上又蹭了蹭,靠着那人也慢慢睡了过去。



在萧忘忧的强迫下,那人果然乖乖地卧床了两天。萧忘忧忙进忙出的不亦乐乎,把莫寻吃饭、洗漱等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都包办了。

本以为那人是迫于她的淫威不得不屈服,谁料后来听青玄说,是因为敌方这两天也没什么动静所以赤凰将军才可以好好养伤。

“敌方不知道赤凰受伤了?”萧忘忧问道。

“怎么可能,将军的伤是因为要救纪将军而受的,当时有那么多人呢,怎么可能不知道。”青玄一边熬药一边道。

“那明知道我方将军受伤,那边为什么不趁机进攻呢?”萧忘忧不解。

“那天敌方带队的是轩辕轻狂,他们本来形势大好,可是看到将军受伤后,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人立刻就下令撤兵了。”青玄缓缓说道,桃花眼笑意盈盈地看着萧忘忧,像是在提醒他,屋里那人可有很多人惦记,可要看紧了。

萧忘忧白了他一眼,想着他和国师果然是兄弟俩,连表情都这么像。

萧忘忧端着药刚踏进帅帐,就听见里屋里有人说话的声音,萧忘忧莫名,这帅帐平时是没人进来的,就算是进来也不可能直接进去卧室。

“小莫,快让我看看,我已经教训了伤你那人了,”只听见里面哐当一声,像是什么硬物落地的声音,然后听那人又道,“你怎么还是不理我,早知会真伤了你,我说什么都不会带兵的…”

待仔细一听,萧忘忧立刻反映出那说话之人是谁,提了药碗快步走了进去。

屋里那人果然是轩辕轻狂,只见那人手里拿了一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正跟莫寻说着什么,神态颇为讨好,她那皇夫仍是冷着脸,周身三尺仿佛冻得都是碎冰,萧忘忧惊叹,想着那轩辕轻狂怎么没被冻死,还一个劲儿地往上冲。

“莫小侍?”看到萧忘忧进来,那人脱口道。

萧忘忧= =|||,

什么叫做莫小侍啊??

“你来这里干什么?”萧忘忧挡在那人身前,怒目道。

谁道那人却趁萧忘忧进来莫寻分神,猛扑到莫寻身上,梨花带雨指着萧忘忧哽咽道:“你就是因为他所以才不要我的吗?”

萧忘忧= =|||

她那皇夫貌似也是被这人出其不意的举动气的不轻,猛咳了几声,

那人急忙安抚着莫寻的背,“别气别气,是我不对还不行吗;” 小媳妇儿一样地小心翼翼道,“大不了她做大,我做小,这下总行了吧。”

萧忘忧再囧,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妖怪。

萧忘忧一个手势阻止了莫寻开口,

“我家将军只好女色。”故意戳那人的痛楚,把那人从莫寻身上硬拉开,自己则端了药碗坐在那人刚才的位置,舀了一勺药温柔地送进莫寻嘴里。末了还拿手绢擦了擦莫寻的嘴角。

那人在旁边扭捏了半天,最后竟是有些委屈,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本是女儿身。”

“噗!”

不只是萧忘忧,连一向以沉着著称的莫右相也被他这句话弄得一口把药喷了出来。

萧忘忧更是在旁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那人却站在旁边一脸无辜地看着床上的两人。

最后还是萧忘忧开口问道:“你怎么这么爱演?”

莫寻则是在床上颇为头痛地揉了揉额角,神色有些困倦。

“在下所说的一切均都出自肺腑。”那人看向萧忘忧颇为认真道。

“小莫,你别再生我气了,我真的不知道那天会伤了你,我这不就马上给你送药来了,我大哥说他有事走不开,让我替他向你问好,还有我嫂子,她也很想你。”那人又开始对着莫寻絮絮叨叨。

萧忘忧只感觉到一阵强风从床上扫了出去,再看刚才还站在床边的人此刻已经退到门边,门上赫然钉着几根银针。

“上回逃走算你走运,这次就没那么容易了,你还是留在赤炎城里做客吧。”莫寻冷冷道。

“小莫,你怎么能这么对我?”那人看着墙上的暗器,有些委屈道,“我虽是也想留在这里,但是我哥让我晚膳之前回去呢,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他这个“你”字刚落,萧忘忧就又感到一阵强风,等到再看门边那人时,那人已经被扫到屋外。

萧忘忧这才知道,她这经年累月不生气的好脾气皇夫,终于怒了。

15战场

“叫青玄过来,顺便让他通知各路将军在议事厅等候。”待轩辕轻狂走后,莫寻吩咐道。

“为什么?”萧忘忧不解,怎么突然要急着叫各路将军了。

“齐国今晚要出兵。”莫寻严肃道。

看他这神情,萧忘忧自是不敢怠慢了,马上去叫青玄。

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轩辕轻狂一走莫寻就认定齐国要出兵,那问题肯定是出在了轩辕轻狂身上,萧忘忧仔细回忆了一下轩辕轻狂刚才的神情举动,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人来竟是要通知莫寻,他们要发兵了吗?

那轩辕轻狂果然也不是一般人物,他虽通知了他们要发兵,却也在这边磨蹭了些许时间,意图就是拖住莫寻,他走的时候,怕是齐**队已经出城了。

萧忘忧带着青玄回到主帐的时候,刚才还卧躺在床上的人已经穿戴好了,依旧是银色的鬼纹面具,银白色战甲,周身萦绕的强大气场让人不自觉要听从他的指示,臣服在他脚下。这等模样,与刚才羸弱地躺在床上的人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萧忘忧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这人身着铠甲的样子,瞬间被震慑住了心神,等她终于找回了神智,想要劝那人时,那人已是跟青玄匆匆说了几句要出门了。

萧忘忧追上去刚要开口,就被那人猛地搂住了腰,

“乖,在这里等我回来。”

那人突如其来的轻吻吻住了她要说出口的话,

唇相依,意未眠……

除了“小心”萧忘忧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这时她是劝不住莫寻的。



整个晚上萧忘忧都是静静坐在帅帐里,一步也没有走出去过,那个下午还蹭在莫寻身上的小女孩儿仿佛一瞬间就长大了,实际可能她早已经长大,只因舍不得那人怀抱的温暖,舍不得那人的宠溺,在他面前她才总是一副小女孩儿的模样。

“龙影。”萧忘忧凭空唤道。

刚才还空无一人的堂下瞬间出现了一个人影,“在。”

“带上影十二一起去保护皇夫,不许那人有一点损伤。”那人不在,她的女皇气势才完全展露,内敛大气,完全不像是不满十九岁的少女。

萧遥虽然性子洒脱,但也是天下有名的明君,绝不会无缘无故把江山就托付给萧忘忧的,之所以托付给她,那定是看好了她。

在帅帐等了一夜,天刚朦朦亮的时候才终于听到回军的号角,她虽没有亲身上战场,但是也能想象的出来战场上的疯狂,这必是一场不好打的仗。

回军的号角响过了很久,快到中午时,莫寻才回来,

刚进帅帐,还没等萧忘忧动手,他自己就揭下了面具,面具下的容颜依旧苍白,眉目依旧,风姿如画,

阳光透进来给他镶了一层温暖的金色,萧忘忧等他缓缓开口,说“我回来了。”

谁知刚说出一句话,那人就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萧忘忧急忙上前撑住了他,

“没事,只是累了。”那人安慰道。

是啊,行军策马了一整夜,再加上重伤未愈他又怎会不累,萧忘忧把人扶上床榻,自己则是趴在床侧,那人身上有股很好闻的皂角的味道,光是闻闻,她就醉了,“累了就先休息一会儿。”

“嗯”那人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就阂了眼帘。

青玄说,那场仗是他见过的最激烈的战争,虽然持续时间并不长,但却足够惊心动魄,那不只是考验领军者的智慧谋略,更是身体耐力的较量。

轩辕离自多年前输给了赤凰将军以后一直想找个机会跟赤凰当面好好较量一番,轩辕离也属当世豪杰,不屑于投机取胜,所以特意放出话来告诉赤凰他们何时出军,狂傲的同时也表现出对对手的尊重。

“结果最后谁也没赢是吗?”萧忘忧开口道。

青玄不无赞赏地看了萧忘忧一眼,点了点头:“战争进行到一半,轩辕离不知接到了什么消息,竟速速退兵了。如果他不主动退兵,就连我,也看不清最后的结果。”

“要比用兵、谋略,将军自是不会输给轩辕离,但是如果要比到耐力,此时的将军怕是要输上一分。”青玄实话实说道。

萧忘忧了解莫寻,知道那人有着惊人的毅力,就算光拼耐力,就算那人已伤痕累累,那人也是不会输。

“将军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一边看着火一边问道。

“只要调理得当,并无大碍。”

因为低着头,所以错过了说话之人眼底的闪烁。



一场大战后,两军难免会停战几天,萧忘忧和那人的相处时间也自然多了一些,萧忘忧觉得,仿佛只要跟那人在一起,就算在硝烟弥漫的战场里也可以找到平静。

萧忘忧是趁着春种的时间出来的,自是不能耽误了太久,因为不放心,所以她硬是多留了几日,等到那人后背伤口已经结了痂,生了新肉芽,她也仍是赖在战场不肯走。

来了凤阳几天,萧忘忧都没出过仗营,这天,莫寻难得的竟是主动提出要带她出去走走,

两人牵着手慢慢在赤炎城的大街上散着步,虽然地处边界,而且又正处在战争期,但凤阳小城也并无慌乱,百姓们依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仿佛并没有被突然而来的战争过分地扰乱了步伐。

“我原本以为大部分的百姓会四处逃乱呢。”萧忘忧抬头望着那人道。

“他们早已习惯了边境的战乱,他们也相信他们的赤凰将军可以给他们带来安宁。”莫寻笑道,虽是带了人皮面具,但仍是让人萧忘忧觉得温暖和煦,看着他的笑容,有种被太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感觉。

她有时在想,也许莫寻本来的性格就是这样,朝堂上冷酷的莫相和战场上铁血的将军说不定都是伪装出来的,她有时候又想,万一,这个温柔的莫相是装出来的而那个冷酷铁血是真实的,那又该怎么办。

“在想什么?”那人问道。

“只是在想你不好好在床上养伤,带我出来干什么。”

“我伤好没好,你昨天晚上还没感受到?”那人笑道。

萧忘忧怒嗔了他一下,面具下的玉面微红,

凤阳小城本不大,东西两边各有一个城门,西门外对的就是齐国的遥城,而东门出去则就是大武的河山。所以说凤阳城虽不大,但却是进入大武国的要塞,只要凤阳守住,大武的南面边境也就算是守住了。

两人就算走的再慢也有走到头的时候,在快到东门时,莫寻突然开口问道:“萧萧喜欢林寺卿吗?”

喜欢林轩吗?如果早两个月问她,她定是毫不犹豫说喜欢的,可是现在问来,她却不知道了,要不是今天莫寻提起那人,萧忘忧早已把林轩抛在脑后了。

“林轩?”萧忘忧疑惑,不知道莫寻为什么提到那人。

“林寺卿虽然有时不懂转圜,但倒也是个值得相信之人,”揉了揉身边人的头发,不等那人回话,莫寻缓缓道,“左相虽也算衷心,但重用时还需要慎重考量,他衷心的是大武国,可能并不是你。”

“兵部的徐世猛和刘敏一个圆滑一个认死理,但倒都是可以信任之人,还有翰林院的苏扬,他以前是你的伴读,你小的时候很喜欢他,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萧忘忧小声嘟囔,“我小的时候喜欢的人多了。”但莫寻一提到苏扬,萧忘忧还是马上回忆起少年时那唇红齿白的倔强男孩,长大后也是十分让人惊艳,只是苏扬恃才傲物,眼睛向来长在头顶,后来因为一个案件受到牵连,被萧遥贬到贡院去了。

看旁边之人显然还记得,莫寻接着道:“你这次回去可以把他调出来,他定是会感激你的知遇之恩。”

“你这是在干什么,推荐亲信?”萧忘忧一双美目看向莫寻,笑意盈盈调侃道。

“你不是总说让我教你,我这不就是在教你吗。”莫寻回头看着远处的城楼,“谁也不知道这场战争会托到什么时候,朝堂上自是要有人帮你。”

说着说着两人已走到了东门口,守城的将领见到是他们,还没等莫寻开口,就打开了城门,显然是事先就被吩咐好的。

“你这是要送我走?”萧忘忧终于反应过来,怪不得他刚才说了那一番话,原来是要送自己走。挣脱了那人拉着的手,萧忘忧在城门里站定,不动了。

奇“乖。”重新拉住萧忘忧挣脱的手,莫寻宠溺道:“影天他们已经准备好马车了。”说着也不管那人不愿,带着人跨出了东城门,不远处果然看见一个青衣少年驾着马车等在哪里。

书影天虽然看着年轻,{奇}却是暗部影卫之首,{书}萧忘忧没有问过他的年龄,{网}但记忆中仿佛第一见他时就是现在这般模样。他不像一般影卫那样冷面,平常接触时亲切的就像是邻家少年。

网萧忘忧瞪了影天一眼,想着究竟你是谁的影卫啊,谁的话都听。影天被她瞪得瑟缩了一下,有些心虚地别开了眼。

“我可不可以明天再走?”知道硬的不行,萧忘忧转而采取怀柔政策,对那人撒娇道,“晚上还可以给将军大人暖床暖被。”

那人笑着摇了摇头,牵着萧忘忧的手就要往影天那边走,

萧忘忧气愤,怪不得这人一大早就拉自己出来,昨晚上还那么柔情蜜意,原来早就打算好了。

“可是,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萧忘忧仍是不忘最后挣扎。

莫寻低笑出声,在那人脸颊爱怜地吻了吻,柔声道:“影天什么都准备好了。”言下之意就是你什么都不用准备。

萧忘忧在那人身上蹭了又蹭,磨了又磨,最后还是被那人抱上了车,

坐在车上,那人拉下面具,对萧忘忧笑的温柔:“等我凯旋。”

萧忘忧看着那人依旧有些苍白的绝美脸庞,亲了亲那人依旧没有恢复红润的双唇,纵使心中万般不舍,还是点了点头。

那天,莫寻在那里站了很久,直到马车再也看不见了,直到日落西山,他才抬步缓缓回走。



由于萧忘忧的一路催促,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萧忘忧就到了嵇康,没等休息,她所做的第一件事既不是召见林轩询问这些天朝堂的情况,也不是去解放苏扬。而是给北边的裴元飞写了道圣旨,让影天连夜送去。

16弹劾莫寻

大武三年夏,也就是莫右相“因病”休朝的第二个月,朝堂以左相为首林轩为辅的一些官员,再次给萧女皇上奏,弹劾右相,理由是贪污范科,这是年年的老话,萧忘忧看的都没了兴致,这些人却年年都是这些话,而每每又拿不出确实的证据来,他们不累,她都累了。

萧忘忧吃惊的是,林轩竟然和左相站到了一起,以前,虽然都是弹劾莫寻,但是林轩与左相向来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林轩一直都是国师党,属国师一派。现在怎么竟会跟左相联合起来?

看了看朝堂下的几个人,又粗略翻了翻那奏折,果然不出她所料,依旧是老生常谈,刚想开口说“再议”,萧忘忧却在折子夹层里发现了一个信封,那隽秀却又不失刚硬的字体,萧忘忧不用看署名就知道是林轩写的,想着刚才这奏折是由林轩呈接上来的,那么这个信封也应该是那个时候夹进去的,既然同是弹劾莫寻,为什么又偷偷夹进信封呢,难道是不想让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人看到。

不动声色的把那信封打开,上面只有两行字,却看得萧忘忧头脑一阵恍惚,仿佛过去了许久实际却只是弹指间,不管内心多么翻腾,开口仍是一片平静:“此事暂交大理寺,务必把事情查清,相同奏折你们年年上,如果这次要是还查不出什么来,你们就看着办,”高座上的女皇顿了顿,继续道:“诬陷一品的罪名也是不小的。”

女皇话落,大殿上寂静无声,谁都能听出女皇有些怒了,也都听出了女皇的言下之意,如果这次再查不出什么来,以后也就不用再上奏了。

于是乎,右相党以外的另外两党派很自然地结合了起来,众所周知,要是错过了这次,就再也没有搬倒右相的机会了。可是,只有林轩知道萧忘忧在意的是什么,如果真在意那人贪污范科,早在上次就已经把那人罢免了,他到大理寺的原因就是要调查莫寻,谁知却在最后一步前却被女皇下令毁了全部证据不许再查。

虽然莫寻并不清明,但好在忠于大武,林轩也知道为官之道有很多种,处理事情的方法也有很多种,为了大局,牺牲一些人也是在所难免,要不是这次的事情太过于重大,对于莫寻,他本不打算再管。

可是他查到前段时间刺杀女皇的刺客竟然是飞云庄暗桩的人,而且他还查到飞云庄少主邵凌云素与莫寻交好,最离奇的是,飞云庄家主实际乃是齐国人,而且还是名臣将相之后。本来林轩也没想太多,可是后来竟让他偶然间看到莫寻和那人的一封烧的还剩下一半的书信。

林轩当然也想过,这有可能是故意陷害,但是种种现象表明,事实并不是那么简单,莫寻负责航运通货,每年竟是有一大批货物运上飞云庄,再由飞云庄发往齐国。林轩虽然还没有查清那货物是什么,但是也足够引起重视。

查莫寻,必须要得到女皇的首肯,否则将会百事维艰,他并不是针对莫寻,而是绝不允许大武的江山有什么不安定因素,更何况这个因素还举足轻重,如果莫相要反,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那几个人自从关了进来后就不吃不喝了,倔强的很,几天也敲不出几个字,”林轩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道,“还好被狱卒及时发现他们要吞毒,要不现在剩下的就是几具尸体了。”

“带头的是什么人?”萧忘忧问道。

“应该是飞云庄少主的得力手下阿大。”林轩将萧忘忧领向一间幽室,大理寺地牢建造的很有特点,牢外的幽室可以看到相对应的牢房的一切情况,而牢房里的犯人却觉得四处都是墙,外面的什么都看不到。

“这不是邵凌云的得力助手阿大。”萧忘忧只是往里瞟了一眼,就斩钉截铁道,放下小窗抬步就准备往回走。

“啊?”林轩不解。

“这就是邵凌云本人。”

想起在天香一品楼,第一次和莫寻朋友见面时那群人的样子,现在竟是怎么想怎么觉得可疑,这还是在大武都城,莫右相就算再怎么圣宠浓厚也不可能收养侍妾,而且还光明正大的带出门,而那群人在介绍后竟然马上说她是莫寻的宠侍。萧忘忧此时觉得说不定那群人那时就已经知道她是女皇了,或者是知道的更早,哼,还真会演。

“真是邵凌云,”林轩喃喃,显然也是没有想到这么容易竟然抓到了飞云庄少主,这倒好,省着他在盘问邵凌云的去向了,“陛下,此人不可留。”林轩斩钉截铁道。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这邵凌云也确实留不得,但是现在显然还不到时候,“先把他在这里关着吧,暂时就当他是阿大,你们该怎么问就怎么问,不过一定不能让人跑了。”

大理寺水牢幽室可说是固若金汤,还没有犯人能从这里逃出去,萧忘忧说的别有深意,仿佛已是预料到说不定会有人要救这牢里之人,萧女皇没有点明,林轩也隐约能猜到什么。



萧忘忧是在回嵇康的路上遭到的刺杀,虽然杀手没有成功,但她也受了点小伤,虽然遭到刺杀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事情却出现在从凤阳到嵇康的路上,这就不得不让人认真深思了。

杀手明显是志在必得,准备也十分充分,要不是碰巧碰到了云游的师傅,光凭她和那二十几个影卫怕是早晚也会命丧黄泉。萧忘忧事后想起每每都心有余悸。

她本没有怀疑莫寻,但是事情却发生的太过凑巧,她去凤阳城朝中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的,就算是林轩她也没有透露,而就算知道她去凤阳也不可能那么准确知道她的归期,所以,如果问题不是出现在朝中,就是一定出现在凤阳城,或是影卫身上。早朝时,看到林轩那两行字,她才不情愿地又把事情联系到莫寻身上。

林轩说的很言简意赅:“通敌卖国,莫相谋逆。”

现在又看到刺杀之人竟是邵凌云本人,这叫萧忘忧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疑。

林轩忠诚耿直,是绝对不会无故冤枉莫寻的,之所以他奏折会那么写,那定是有根据的。

在萧忘忧下定了决心总算决定要相信莫寻时,她的心又乱了。

那天她连夜派影天送信去给裴元飞本是希望裴元飞去支援莫寻,她虽是相信莫寻的能力,但却不放心莫寻的身体,

虽然现在大武国北边太平,但是北将南掉还是不合道理的,因为南北之间的对角距离本就相当遥远,如果邻国再趁机攻打北边防线,那么没有主将裴元飞的北边就相当危险,因为将领从南边调回也是要花一定的时间的。但是萧忘忧为了莫寻,还是决定让裴元飞去支援,目的就是早点结束战争,让那人回朝。

可是现在,萧忘忧就又有些动摇了,她想趁那人没有回来的时候弄清楚一些事情,她虽不太相信那人真会通敌谋逆,但是也不可不防,这样的话让裴元飞离开北边就显得更不合适,如果真是有人有心,大武的北边防线就会出现漏洞。

所以,裴元飞刚接到一封圣旨高兴中还没来得急动身时就紧接着收到第二封圣旨,说让他仍是守着北边不动。



大武不是个多雨的国家,可是这年一入夏却是一直阴雨不断,南方与齐国的战事也像是这夏雨,猛烈却又不知道何时结束。绵绵看不到清明,捉不清方向。

水牢中的那几个犯人也完全让萧忘忧没了耐性,至今为止,也仍是没有透露出几个有用的字。

这段时间,不是没有与莫寻通信,只是可能是莫寻忙着打仗,而萧忘忧又忙着查清一些事情,所以两人的信写的也是轻简,寥寥的不过几个字。后来战事紧张时,萧忘忧更是连着接近一个月没有收到那人的信,在萧忘忧终于心急时却有适时收到那人的书信,读那人的信,总有一种那人就在身边的错觉,温暖柔润,除了往常般嘱咐她注意身体外,竟让她去相府书房,说堂桌上有他以前写给她的东西。

至于莫寻写的是什么,萧忘忧还没有来得急去看,就连夜收到了一条不管对齐国还是大武国都算是不小的消息,齐国皇帝齐冥帝晚间驾崩了。

齐冥帝缠绵病榻已经接近一年了,驾崩是早晚的事情,只是一口气支撑着他,他想在在有生之年看到齐国完胜,可惜却是看不到了,一声叹息也只能望着两国战场的方向,不瞑目。

这让齐国举国哀痛的事情无疑对武国却是件好事,

齐皇病逝的第二天,轩辕离带着大军撤回了齐国都,因为对于他来说,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战争而是王位。

齐国临阵撤兵,这对武国来说无疑是个好机会,可是赤凰将军的做法却大跌破了朝中众人的眼睛,他只是收回了边境的几座城池却并没有乘胜追击。这等做法让朝中的很多人不解,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趁敌人无心打仗一举攻城吗。

虽然战事已经持续了近一年,兵马疲惫,但说实话,萧忘忧也是觉得应该继续进攻,

“陛下。”林轩清润的声音打断了萧忘忧的沉思。

“林寺卿,有什么事吗?”萧忘忧抬眼望他,不同于莫寻的看不清,眼前这人确是完全向着自己的,这点萧忘忧是十分确定的,林轩的情,萧忘忧很清楚,要不大武的状元郎也不会迟迟不娶。

他们可能互相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情愫,却没有一人挑明,一方守护一方安享。萧忘忧有时也在想这对林轩是否公平,但却又下不了决心真真把人纳到后宫来,收林轩,萧忘忧自是百般愿意的,但她也不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就是迟迟没有颁诏。

“臣下有个疑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林轩在她面前向来直来直往,这天却难得的迂回起来。

稀稀月明,君子端方,萧忘忧不禁沉溺其中,笑道:“林寺卿尽管开口。”

“这多半年,莫相实际并不在朝吧。”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萧忘忧看了那人半响,点了点头。

“难道莫相就是将军赤凰?”林轩抬头直直盯着萧忘忧的眼,进一步问道。

萧忘忧没有回话,算是默认。

虽然早就怀疑,但是真得到确定答案,林轩还是恍惚了一阵,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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