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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夫的春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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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寻是先皇出巡肃州时带回来的,当时正逢翰林院掌院告老,他直接就被命为翰林院首,可见先皇对他才能的认可。

据说他第一次出现在朝堂上时,朝堂上左到武官右到文官,上到七十岁太傅下到年轻上卿全都看傻了眼,一个早朝大家都是在他的美貌中浑浑噩噩度过的。

莫寻十八岁为官,为官七年,一步步走到右相之位,他的才能是有目共睹的。强硬的手腕让人们渐渐忽略了他的美貌,或将他当成政敌,或将他当成盟友。

期间,他也被弹劾了无数次,但每次都有惊无险化险为夷,先皇是十分重视他的,退位前将他扶上右相之位。

所以,莫寻当丞相与她当皇帝的时间一样久,

有的人,在官场晃晃荡荡多年,仍是难得到一个升迁之位,可莫寻却不同,他这一路走的未免太风顺,太过风顺往往会助长一个人的野心。

且不说他到底有没有谋反之心,就算他现在没有,难道以后就没有吗?所以,萧忘忧就算爱他,又怎能不防。

毕竟,情爱这东西,怎能持久?



下了朝,萧忘忧和莫寻先后回了女皇主殿,乾坤

“皇夫酒醒了?”萧忘忧拉着莫寻的手让他坐在旁边,夹了一个蟹黄包朝他嘴里喂去。

“昨晚莫寻失礼了。”莫寻淡淡开口,就着她的手莫寻轻咬了一口,白皙的脸上泛着淡淡的薄红,神色却是淡漠温柔。

萧忘忧把剩下的都放到嘴里,然后朝着莫寻的脖颈大大地咬了一口,直到留下一朵梅花,才满意地离开。

莫寻的脸已经由最初的微红变成滚烫了,

萧忘忧盯着那过分美丽的脸庞许久,才总结道:“果然不是正夫的料!”说完就朝那貌美皇夫蹭过去。

莫寻被他弄得无法,也只好由她靠在身上,叹了口气,无奈道:“萧萧别闹。”

又是这种淡漠表情,萧忘忧真想撕裂这该死的温柔,看看这淡漠表情的后面到底有着怎样的内心。

虽然,他们少时就相伴,但,多年下来,萧忘忧还是觉得她一点也不了解莫寻。

这人朝堂是一副高傲冷冽、拒人于三尺之外的样子。平时待自己又是极其温柔和顺,一副君子如玉的端庄嘴脸,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可淡定从容。而昨晚酒醉,他却妖孽如狐媚,把本就倾城妖娆的美貌发挥到了极致,柔弱无助又迷茫的样子让萧忘忧每每回想都要心疼万分……

萧忘忧不免疑惑,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莫寻,哪个才是他真正的本性。或者他面具戴的太多,最后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折子一会儿臣会整理出来。”不动声色地朝外挪了挪,他刚挪半寸,女皇就移近一寸,来去间,两人的距离不但没有远,反倒是更近了。

“着什么急,不是还有下午吗?”太医不是说不能太操劳吗,每天都有那么多奏折,慢慢整理就好,着急什么?萧忘忧低低的在莫寻耳边说道,热热的热气把莫寻的耳朵都熏红了。

“你……哪还有一点女皇的样子……”莫寻咳了咳,语气中却含着宠溺道。

“还不是你,每天让寡人吃不饱!”吃不饱三个字萧忘忧故意重了重,让莫寻明白她是意有所指。



萧忘忧到御书房时,果然看见的是莫寻整理过的折子,

“莫相什么时候走的?”不是说让他不着急吗,为何还是这般,难道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要见那人?

“禀陛下,莫相刚走,说是有事要出宫。”姓秦的老学士道。

“知道了!”萧忘忧有些不耐。

裴元飞回京述职,皇宫晚上本来就要设宴,反正晚上也要见到,这人又何必这么着急般迎去?萧忘忧心里有些不悦。转而又想到那英俊将军,两年不见,不知那人是否还俊朗如昔,想到这里,萧忘忧竟也坐不住了。



大武国地属南方,这个季节正是银杏树黄的季节,大片大片的,很是漂亮,记得父皇他们还在宫的时候,母后经常用银杏果做汤,那汤虽不算好喝,却有着母亲的味道,多少年了,她都没有再喝过。

天高云淡,倒是个好天气,虽然已到初秋,但是太阳还是很足,并没有像一般女子那样打伞遮日,萧忘忧穿了一身普通的淡紫色女装。

普通的衣饰更显她天生丽质,杏眼桃腮,眼角微挑,笑起来有大大的酒窝,清纯温婉如邻家少女,阳光下更加显得明媚出挑,一路走来倒是招惹了好多钦慕的目光,

萧忘忧也并不去在意。

上次出宫还是一个月前,现在正是商贾季,地京很是热闹,出来后她倒也是不着急去将军府了,走走逛逛的好不惬意。

萧忘忧记得兜兜小时,那时候她还不是女皇,经常偷偷抱他出来玩,兜兜最喜欢路边这些小玩意儿了,看着路边的泥人她突然十分想念那个肉嘟嘟的小弟弟,快一年没见了,不知那小东西又长大了多少。

“姑娘,你要这个吗?”捏泥人的老人拿起萧忘忧一直盯着的泥人问道。

“就要这个,麻烦老伯了。”一个俊朗的声音自萧忘忧身后响起,越过萧忘忧伸手接过老人手中的泥人。

那只手,手指修长,骨骼分明,手上有道暗红色的细长疤痕,萧忘忧几乎在看到这手的第一眼就猜出身后的人是谁。

“想不到在这里可以碰到裴将军?”掩饰心中的喜悦,淡淡道。

“呵,这句话应该由臣来说才对。”裴元飞把手上的泥人递到萧忘忧面前,英俊的面容上满是笑容。

“陛下,好久不见!”

每次看到裴元飞,萧忘忧都会有些失神,他身上有些东西是作为女皇的她和那莫寻身上没有的。长期的军旅生活,让裴元飞总是给人很真挚的感觉。笑容让人十分安心,不像是莫寻,笑总是不达眼底,让人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正式述职不是明年吗,裴将军怎么提前回来了?”上次连夜逃出了京,怎么这次没到时间就回来了,萧忘忧有些别扭道。

“臣本在塞外这两年,十分想念第一楼的糖醋鱼,陛下可愿一起?”错过了萧忘忧的话题,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拉着她向旁边的楼里走去。两年未见,裴元飞性子依旧狂放,皮肤虽然黑了点却更显得英俊非常,宽厚的肩膀让人很有安全感,萧忘忧总觉得男人就应该长成这样。

大街上人本就多,刚才他们在街角,现在如果再陛下陛下的叫恐怕会惹起不必要的麻烦,萧忘忧于是道:“在外就像以前以姓名相称就好,既然裴大哥怀念,忘忧作为东道主又怎能不坐陪。”在萧忘忧还不是女皇时,私下里曾一直叫他裴大哥。虽然莫寻也比她大,但是她却一直叫那人“阿莫”,或是缠着他叫“莫莫”,每次莫寻总是宠溺的笑笑。

“快点吧,阿寻可能已经等的不耐了。”裴元飞爽朗一笑,加快了上楼的步子。

4真醉还是假醉

下午的饭倒是吃得尽兴,一顿饭,她那娇贵皇夫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便一直坐在旁边,要不是还时不时夹个菜,倒个酒,还真就成了个花瓶摆设。

“阿寻,怎么吃的这么少?”裴元飞琥珀般明亮的眸子里分明闪着关心,可惜这关心是对着莫寻的,萧忘忧夹了一大筷子菜都塞进了嘴里,把那菜当着莫寻嚼着。

“中午吃的太多。”莫寻笑的温润,朝堂外,他总是一副翩翩君子,如玉清朗的模样,跟朝堂里那个“禁欲”右相判似两人。

什么吃得多,吃的还没有寡人吃得多!不满完裴元飞只关心莫寻,又开始不满莫寻吃的少,她觉得女皇当到她这份上,也真是可以了。

萧忘忧狠狠瞪了莫寻一眼,

莫寻被她看得莫名,“萧萧可是噎到了?”莫寻问的认真,一只手还很自然地放到萧忘忧的后背上轻拍,想帮她顺气。

萧忘忧白眼,你哪只眼睛看到寡人噎着了??!!

拿起大勺,把鱼腹那块雪白雪白的肉全部挖到了莫寻碗里,吃鱼的都知道,那块肉刺最少,肉也最嫩。完全无视莫寻微皱的眉头,半命令似地道:“快吃!”

那人只是有些无奈却又饱含宠溺地看了看她。

“哈哈,这小丫头还是跟以前一样霸道!”裴元飞举起酒杯把杯里的酒全部喝了下去,狂放之中又有着天然的霸气,就是这个人,守护着武国的北边,让陵国将领闻风丧胆不敢进犯。



晚上的国宴虽然比下午丰盛了不只半分,却多是个形式,没有几个人能在国宴上吃的尽兴的。

莫寻是以皇夫的身份参加国宴的,一身华服坐在萧忘忧身侧,当真使三千粉黛都无了颜色,

不过,除了女皇,自然是没有人有胆子望向皇夫的脸的,且不说皇夫脸上那足以冻死几头牛的冷气,光是女皇的独占欲也是没有人能惹得起的。

将军回朝,按礼数,女皇、皇夫是要接受敬酒,也是要向众多将领回敬的,

几杯下去,萧忘忧偷瞟着旁边人的脸,{奇}心中暗暗窃喜,{书}自从林中那次后,{网}萧忘忧一直希望找机会灌醉那人,

莫寻只是脸色有些微红,神态跟刚才没有什么差别,但从他有些恍惚的眼神萧忘忧就知道这人是醉了,在那硬挺呢。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她这个皇夫,最能逞强了,硬装也是最拿手的。

皇夫正襟危坐,不拘言笑,绝丽的容颜上一片冷漠,微红的脸颊更增添了他的美丽与神秘,守着这么个美人,怪不得好色的女皇后宫再无他人。

皇夫一本正经地看着有些大臣精心准备的歌舞,女皇则是看着看着歌舞,眼神还时不时落到皇夫身上,

女皇对右相莫寻的心思,朝堂内外谁不清楚,怕是连市井孩童都整天念着女皇追夫的童谣。

只是令人大为吃惊的是,后来右相竟然同意了,也不知道女皇用了什么手段逼他就范,还是给了他什么好处,又或者就像很多人传言的那样,女皇实际是已被右相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女皇和右相之间的关系让人看得云里雾里的,看不懂,所以朝廷各党派间也都安静了一段时间,毕竟要看清风向才好摆舵。

就在萧忘忧又一次目光“不经意”间又落到皇夫莫寻身上时,刚好对上了那人看向她的目光,

这回,不是刻意伪装的冷漠,反倒是微微一笑,这一笑,笑的萧忘忧三魂少了七魄,笑得她恍惚了半响,

等萧忘忧恍惚完了,她整个人已经被拉到莫寻怀里了,侧坐在莫寻身上。

萧忘忧怒,刚想发火,却看到莫寻看向她的,与那天一样的,如初生小兽般纯净的眼眸,顿时心中的怒火全被浇灭了,还化成温柔一片,萧忘忧都要鄙弃她自己的善变了。

台下的大臣们,自然是该看哪里看哪里,就是不敢看向高座,毕竟,女皇和右相,哪个得罪了都不是开玩笑的,不过照这样的情况来看,怕是右相的实力还是不能忽视的。

萧忘忧挣脱了几下,想要下来,却被那人抱的更紧,

那人有些无辜地看着她,不满她要挣脱的举动,讨好般地在她胸前蹭了蹭。

完了!完了!

萧忘忧这下百分百确定,她这皇夫是喝醉了!



她虽不在意礼教,但要她在众大臣面前表演恩爱她还是不愿意的,再说,莫寻的身份特殊,她对他的态度,只要有稍稍的偏动,都有可能引起朝堂的震动。

不止一次,萧忘忧想过如果莫寻不是右相,如果莫寻没有出仕只是她一个人的皇夫,只是那个容她撒娇,对她温柔的皇夫该多好。可是如果真是那样,那她也没有理由立莫寻为皇夫了。世事就是这样,一环套着一环,不可轻易改变。

趁着那人失神,莫寻朝身上人那粉嫩的颈项深深啄了一口,然后偏着头看向她,眼睛一闪一闪的,

萧忘忧虽是女皇,但到底只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女,被心上人亲吻,难免面露绯色,却又碍于中臣在场不好说些什么,只好嗔道:“你这男狐狸精!”

刚好晚宴进行的也差不多了,

萧忘忧从莫寻的腿上跳下来,借口累了,便拉着她那醉酒的皇夫起身走了,

告诉小厮、侍卫们不用跟着,萧忘忧拉着莫寻慢慢地走着,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却恬谧温馨,萧忘忧恨不得她这皇夫能一直这样醉着,他们这条路可以一直走下去。

不知何时,由萧忘忧拉着莫寻,变成了莫寻在前拉着萧忘忧,她不知道前面的人可不可以相信,父皇说过,作为帝王,是不能相信任何人的。

没注意脚下,被不知哪来的石子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向前摔去,刚好被莫寻回过头来抱到怀里。

“萧萧这是故意的?”

耳边传来莫寻有些调笑的声音,刚想反驳回去,一抬头却看到那人笑的弯弯的眼睛,然后整个人就被那人打横抱起。

“既然娘子走不好,那就由为夫抱你吧!”



萧忘忧早知道莫寻实际并不像外表那样弱不禁风,他与裴元飞师出同门,但按辈分他却是裴大将军的师叔。

他是天机老人收的最后的一名入门弟子,也是最得喜爱的,

萧忘忧虽没有怎么看过莫寻出手,但也知道就算裴元飞,武功也是不如莫寻的。试想天机老人最得意的弟子,武功能差到哪里去?

萧忘忧记得莫寻曾离宫一年,

而那一年正是大武国与南边齐国打得激烈的时候,那时萧忘忧还小,对于那场战争,她除了记得父皇御驾亲征,最后战争以大武国的完胜告终外,就只记得那场战争中我军出现的那个戴面具的、被传的出神入化的军神级人物,据说那场战争大武的胜利他功不可没。

那场战争后,父皇封了那人为炽凰,炽凰是大武国开国的军神,封那人为赤凰将军,寓意不言自明。并破例允许他和平时期不用入军。言外之意,就是希望在以后如果地方再次侵犯,他能够出军帮忙。

战争结束后,没多久莫寻就重回了朝堂,父皇对他更是宠信,

而那鬼面将军却像消失了一样,再没了音讯,

只是那将军的故事在民间被广泛流传,萧忘忧向来对沙场有着不可言说的向往,更是认为一个男人要在战场上才能方显其气魄,所以对那面具将军也不由得更加好奇起来。于是整天缠着她父皇问来问去,她父皇总是三缄其口,表示他自己也没有见过那将军的长相。

萧忘忧知道,她父皇看似和蔼,实际明明就是个老狐狸,怎么可能没见过那将军的模样,

最后,萧遥被萧忘忧缠的无奈,再加上觉得提前退位把沉重的江山交给当时只有十五岁的萧忘忧有些内疚,所以就在他出宫的前一天,告诉了萧忘忧她一直念念的那个将军究竟是谁,“忧儿啊,你心心念念的那将军实际就是右相莫寻……”



“你没醉?”萧忘忧双手环住莫寻的脖子,凑过去轻轻地在那人耳后吐了口气。

“我醉了。”那人却笑到,低头亲了亲她。

玄黄的罗帐,明黄的床铺,更趁得她雪肤花貌,她被那人轻柔地放到床铺上,那人还细心地为她脱去繁复的外衣,皇冠撤去,青丝满床,

“萧萧,你真美!”那人盯盯地看她道,眼睛却晶晶亮亮、单纯真诚的仿佛不含一丝欲念。

紧接着,带着酒香还有些微凉的唇就朝她压了下来,萧忘忧双手搂住那人的腰,把那人也一起拖上床,

莫寻整个人压在萧忘忧身上,脸埋在萧忘忧的颈项,吐出的热气熏红了萧忘忧的脸颊,虽不是第一次,却每次都如初次般紧张,萧忘忧仿佛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只是,

等了半响,

覆在身上的那人还是没有动静,

再等,

还是没有动静,

难道这是在等她先主动??

费了好大的力气,把身上那人翻了下去,

萧忘忧却气极的发现,那人已是睡的香甜。

狠狠地戳了戳那人,那人只是蠕动了一下,一个翻身把萧忘忧搂到怀里,眼皮动都没有动一下。

萧忘忧哀叹半响,又惩罚地捏了捏那人的脸,最后郁闷地在那人怀里也睡了过去。

5以退为进

把大摞大摞的奏折都丢给莫寻和三位辅政学士,萧忘忧却自在地在皇家武场宣了裴元飞和林轩一起练剑。

武国很大,每天的奏折成百上千,如果大事小事都要她女皇一个人来处理,那她岂不是要累死。

武国外表强大而富饶,但实际朝堂还是有些隐患的,古人不是说过吗,没有远虑必有近忧,如果两样都没有,这个国家也就差不多要告别历史了。

武国的朝堂,大体分为三股较强的力量,分别是以右相莫寻为首的相党,国师青黎与武将薛倾国一派的国师党,还有就是左相林子昂与一干学士组成的林党。自古每代君主的朝堂都是有几个派系的,这是在所难免的,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相同嗜好或是兴趣相投的人总是不知不觉地会走到一起。

朝堂分派并不是不好,也并不是很好,好与不好关键在于君主。君主就是要权衡各个党派的力量,权衡各派人力,让他们互相制约,互相牵制。

萧忘忧之所以放心地把奏折让御书房中莫寻他们几个人筛选处理,原因就是那屋里的几个人是分属于不同派系。

当然,如果哪派太强,强到威胁到皇权,那不管他倒地有没有反心,也必然会遭损,这在政治权术中是必然的。

现在武国的情况就是,皇夫兼右相莫寻的势力实在有些过大了,大到萧忘忧不得不在意。

虽与莫寻认识多年,但她却觉得从未看透过他,每次她觉得已经了解他时,他就又让她不了解起来……反而莫寻有时看她的眼神,倒像是能把她看透……

父皇说过,帝王的一生就是在与所有的人博弈,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也不能被任何人看透,一旦被看透就有了弱点,帝王在他的臣子面前是不能有弱点的……

所以对于莫寻,萧忘忧是既爱又怯的,作为帝王,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真心,就算有又怎么样呢,她不可能拿一个国家去赌,她不敢,也输不起。

萧忘忧不敢说她一定能超过她父皇,做个千古明帝,但她却敢自诩是个明君。



校场上,裴元飞已经等在那里了,只是林轩还没有到,

“陛下!”裴元飞一身干练武装,阳光下英俊得让人不舍得眨眼,看到她来,忙单膝行礼。

虽然并没有其他人在场,但毕竟是皇宫,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周全。

“裴将军无须多礼。”一早上就可以看到他,萧忘忧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连看那地上的枯叶都可爱了许多。

谁道,裴元飞的第二句话就让她的好心情少了一半,

“莫相没来?”问着裴元飞还不自觉地向萧忘忧身后望了望。

“裴将军还真是与莫相交好,一天不见就开始想念了?”萧忘忧半开玩笑半嘲讽道。

裴元飞是个暴躁脾气,虽然弯弯肠子也不少,但却不喜欢在萧忘忧面前拐弯抹角,

“陛下,御书房的辅政学士是每天轮三个,这次轮完下次就是半个月后……御书房每天那么多奏折……”

萧忘忧不明白这将军是要说什么,

“可是右相大人却是每天都在,早起晚归,先皇在位时龚大学士连着辅政半月,然后就卧病不起……”

萧忘忧听明白了,这人是在为莫寻担忧,可是你为他好,却怎知他是不是巴不得天天辅政呢,萧忘忧嘴角抽了抽,略有些嘲讽。

“身强体壮的龚大学士尤是如此,莫相身子虚弱,长期以往又怎能受得了呢……”

虚弱,他哪里虚弱了?这么多年莫寻虽是生过几次风寒,但也不能由此断定他身子虚弱吧!



后来林轩来了,裴元飞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萧忘忧虽然看着纤细,却也是练过武,皇位毕竟有太多人觊觎,影卫们也不可能时时贴着你,作为皇帝,没有点武力防身怎么可以。她从四岁开始学武,学到现在,虽不算是顶尖,但也可算是女中高手了。

练了一会儿,就坐在一旁的软椅上,看着他们,她突然觉得,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天天守着莫寻,天天可以看到林轩和裴元飞,偶尔还能见见青黎、苏扬……

然后大武越来越繁富,等到晚年的时候跟莫寻就像父皇他们那样远离朝堂,看看大武的大好山河……

回到乾坤殿已经是中午了,

莫寻坐在软椅里,一手支着额,一手拿了本奏折正看得仔细,漂亮的眉目中有着淡淡的倦意,

是累了吗?裴元飞说他身体脆弱?以前萧忘忧从未想过莫寻的身体,只觉得他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现在想想才忆起,这人好像每到冬天脸色都是尤其苍白的,难道他真的像朝中传言那样,身有旧疾?

萧忘忧拍了拍脑袋,怎么可能!这人被碰了一下都娇滴滴的,如果真是有什么旧症那岂不是整天要赖在床上了,更何况他还是个绝顶高手,还是叱咤风云的赤凰,怎么可能有什么顽疾!

“陛下回来了。”她那妖孽皇夫笑得一脸温柔宠溺,只是象征性地微微点了点头,连要下地迎接的意思都没有。

萧忘忧哀叹,罢了罢了,

“皇夫在看什么?”既然那人不过来,只好她凑过去。

“吏部的奏折。”莫寻的声音温润低沉,听之如沐春风,萧忘忧爱死了他这把声音,有时甚至故意问他问题就是想让他多说点话,可惜平时朝堂上的莫相总是惜字如金的。

“哦?”吏部的奏折,“又是弹劾你的?”

她那皇夫懒懒地皱了皱眉,把奏折往她面前一递,整个人向后一靠,微合了眼睛,竟是闭目养神起来。

大概翻了一下那折子,果然不出她所料,确实是弹劾莫寻的,

萧忘忧从不知道丞相是可以这样做的,单是今年一年莫寻就被弹劾了三次,她惊奇,他被弹劾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没有被拉下相位?

难道真像奏折上所说,右相手段狠历,操弄权术,那些莫名被贬的大臣实际上都是莫相所为,真的是这样吗?

萧忘忧捅了捅那人的脸蛋,那皮肤简直比大武国祖辈传下来的那块通灵美玉还要剔透惹人,触手的感觉堪比上好的绸缎,每每让萧忘忧爱不释手,看那人没什么反应,萧忘忧忍不住又捅了两下。

那人眼睛都没睁一下,大手一挥把萧忘忧拖上了榻,一个翻身压住了她,“萧萧,别闹!”

那人身上有着淡淡的青草的味道,清新又醉人,此时整个人压了过来,顿时满鼻沁香,萧忘忧感觉到她的心脏又开始不规律起来,

“吃过了吗?”忙换了个话题,她也确实是饿了,本想着在教场那边就吃了,但想到早上说过跟莫寻一起用午膳她就硬挺着走了回来,谁知回来看到莫寻后竟然有了点果腹感,难道这就叫做秀色可餐?

“我先小睡一下,萧萧自己先吃好吗?”私下里,莫寻的声音总是温柔。



出奇的,下午议事,莫寻没有来,

吏部尚书痛心疾首的陈列了莫寻的种种罪行,说到最后竟然老泪纵横,萧忘忧被他说的心烦,想着这吏部尚书年龄大了,确实也该换了。

一旁的左相林子昂看时候差不多了,开口问道:“陛下以为如何?”

这林子昂果然是只老狐狸,知道女皇心里毕竟对莫寻有情,所以虽是与莫寻万般不和,但是此时也没怎么表现出来,反而是等那边被做了踏脚石的尚书陈述完了后才出言试探女皇的意思。

“崔尚书可有证据?”凤眸一转,对准了那老尚书。

“本来是有的,奈何那莫相太高招,藏了证据的经阁前几天竟一夜大火,烧个全无,陛下赎罪,老臣无能啊!”崔尚书声泪俱下,仿佛不搬到莫寻不罢休一般。

被火烧了,那就是没有证据喽,没有证据你来告个什么啊,无能,你确实是无能!萧忘忧眼角不由得抽搐了两下。

“不过只要陛下下令彻查,属下定能重新找到证据!”崔尚书斩钉截铁道。

哼!到手的证据你都能弄没有,让你再去找,你又怎么能找到!你当莫寻这么多年右相是白当的不成!

林子昂显然也没有想到那崔尚书雷声大雨点小,竟然连个证据都没有,顿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半响,倒是林轩建议:“陛下,臣下认为这件事可以让大理寺去查!”

这句话正好说到萧忘忧心坎上去了,萧忘忧不由的赞赏地瞟了一眼林轩,跟林轩一比,那什么尚书左相的简直就是一群乌鸦~~嘎~~嘎~~~~~嘎~~~~~~

“既然这样,就照林学士的说法办吧。”真是自家的东西,怎么看那林轩怎么惹人喜爱。

“林学士,寡人命你全全监督、处理此事!”

“臣下遵旨,定不负陛下所托!”林轩半跪领命。

“陛下圣明!”林子昂何许人也,微一动脑就想名白了女皇的用意,由衷感叹道。



“那大理寺明明就是右相的管辖范围,陛下怎么能把事情交给大理寺办?”崔尚书不解抱怨。

“那交给谁办呢,崔尚书不觉得让大理寺办理是最好的选择吗,呵呵……”留下一句话,林子昂昂首走远,显然心情无比之好。

呆立了半响,崔尚书终于想通,感慨地竟朝着御书房的方向又跪了下去,情不自禁,泪流满面,喃喃道:“陛下果然圣明,圣明啊!”他唯一的心愿已了,看来可以辞官回乡了,想到他那逝去的儿子,心中又泛起无限悲苦。

莫寻前几年整理内阁,无能的官员们全被修整了一番,被降职或罢职的官员中这崔尚书的儿子崔行也在其中。当时崔行是因河工督查不力之罪被连降了两级,本来降级也是没有什么,奈何着崔行却是个过分执拗之人,竟当众顶撞莫右相,说莫寻秉职不公,后终被“小心眼”的莫右相免了职。

之后,这崔行竟然一病不起起来,写了无数文章感叹上天的不公,最后竟然就病死了。

他的死不能说完全是因为莫寻,却也不能说完全与莫寻脱不了干系,也许那时,崔尚书和莫寻的梁子就结下了,那崔行是崔尚书唯一的子嗣,莫寻竟然让他断子绝孙,试问这口气谁能咽下。

萧忘忧靠坐在龙椅上,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角,莫名竟想起那崔行来,记得崔行死时,莫寻还不是的凤君,

听到崔行的死讯时,她和莫寻正在下棋,太监的传报后,她还记得那人瞬间变得苍白无比的脸色,那人拿着棋子的手指都微微颤抖,出神了半响方才悠悠感叹道:“可惜了!”

崔行少时就有才名,对很多问题都颇有见地,确实算是个能人,可是历来的权力斗争中,被牵扯的无辜又何止他一人……

也正是因为那场变动,萧忘忧才发现原来她一直都没有看清过莫寻~~~

6消瘦与禽兽

回到乾坤殿时已经是华灯初上,

月冷星辉,

这倒像极了她豫园中遇狐妖的那天,想到那人妖媚的样子,萧忘忧想着或许莫寻真的是只狐妖也说不定……



“皇夫还没有醒吗?”萧忘忧招了一边的小德子问道。

小德子泪流,陛下小德子一整天都是跟您老人家在一起的好不好,

迅速问了伺候的宫侍,回答道:“还没有,右相大人从上午一直睡到现在,连晚膳的时候也没有起来过。”

挥退了小德子及一干宫侍,走进内殿,那人果然还窝在软榻上,长长的头发披散了一塌,整个人陷入在软软的白狐裘中,只露了半张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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