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墨色木莲-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听到他的话,小柳条想到悲惨的回忆,心里默流宽带泪。当年幼小无知,听闻主子夸那酒怎么怎么好喝,就偷喝了,谁知道整整睡了一个月。醒了才知道那就要冰镇后才能喝,直接饮用会醉个半死。大冬天的,谁喝酒还冰镇呀。
“不要。”提笔在空白处写了五六种酒名,那鸡爪字让她更自卑了,“这些酒要三年以上的才行。”
“字写得越来越清晰了,恢复的还不错。”叠好纸收到怀中,顺带拿出个半个掌心大的方盒,“新的药膏,再见面的时候告诉我效果。你要这些酒做什么?”
比起以前歪歪扭扭的一团墨,至少现在可以看出是什么字,的确是恢复的不错。木莲叹口气,心知急不来,接下药盒。“你不是一直念着那些颜色很漂亮的酒吗?埋在树下的酒不全,能做调酒的种类就更少。”
“太棒了,木木小姐,小柳条可以喝点吗?”小柳条兴奋的手舞足蹈,想到那滋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去去去,少爷我的形象都被你弄没了。”敲了他脑袋一记,懒懒的起身,“木木,我送你回去了。”
“嗯。”出来的也够久了,再不回去冬云他们该找人了。
“少爷,等等我。”小柳条飞快的收着碗筷,深怕修远不等人。
“不等你谁架车,快点。”真是个笨蛋,当初怎么就挑上他了,就是块木头也比他机灵。木修远伸手想摸摸小狗,在被咬上前收手,瞪着还在龇牙咧嘴的小狗,嘀咕了句。
“别看它没长牙,咬劲厉害着。”慢悠悠的走着等小柳条,没想到才到门口,小柳条就好驾着车出来。
“修远,你是不是虐待他啊,让他怎么赶。”坐在车里都还可以听到小柳条喘气的声音。
“小柳条,你再装装看。”木修远冷哼一声。
“呵呵,小柳条这不是怕少爷你们闷嘛。”小柳条干笑两声,哪里还听得到气喘的声音。
连小柳条这个老实巴交的人也变化了,木莲也懒得理会这对抽风的主仆了。
没骨头似的躺在木修远怀中,右手摩挲着华丽的银丝,木莲舒服的只差没瞄瞄叫了。木修远无奈的撇了眼凌乱的发丝,轻巧的解开她左手的手绢,看到一片青黑,脸色也变得青黑了。给了小狗一记冷刀,小狗立即龇牙,看到青黑的手背顿时怏了。
“下次不许这样了。”拿出伤药,轻柔按摩,木修远冷声责备。
“知道了。”看到手背的颜色,木莲缩缩肩膀,因为疼痛,手轻微一颤。
“当英雄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疼。”木修远的动作更轻柔了些,长叹口气,“看你样子就知道辰掌柜教你的武都没练。”
“此舞非彼武,练的憋屈。”学会之后,项美人一脸惊艳,辰叔叔一副懊恼的样子,就连修远也是连连叹息,她练了几天郁闷得要死,就再也没碰过。
“咳。”想到她的武姿,木修远也无语了,明明他们练起来很正常,怎么到了木木这味道就全变了,“整天看书也不是办法,是你说的生命在于运动。”
“有散步,钓鱼就够了。”她说过很多话,修远这么就只记了这个将她的军。
“……没钩没饵也叫钓鱼?”很是怀疑的看着她,至少他就没见过上钩的,当然是他试了很多次得结果,至于木木,也没有,毕竟只和她钓过两三次鱼也没见过上勾的。
“愿者上钩。大概是王府的鱼没人钓吧,我用柳条都钓了三个月了,每次都满载而归,还放了不少。”那些鱼还真美味,不过冬云他们来之后就没钓过了,因为不用自己做饭,钓了也用不上。
“还有那么白痴的鱼?”吹吧,木修远一点也不相信,继续揉手。
“很美味的,下次见的时候我给你带两条。”手背暖暖的,很舒服。拨乱一堆银丝,有不少打结了,木莲心虚的抓了两把,看着指间几根银发,飞快的甩来,“你什么时候成亲,你也不小了,要不然像我挺郁闷的,居然嫁了个大叔。”
“……”很清楚她大十岁就是叔叔级别的观点,他幸运自己只是大她九岁半,抹去额头根本不存在的虚汗。项玖夜离十岁差两天,得了个美人称号,大她十三岁的辰师傅直接升级为叔叔。至于成亲问题,说真的,他还没想过。
小柳条看到王府门口的人,停下马车惊讶的道,“你怎么会在这?”
“小柳条,怎么回事?”木修远按住想起身的木木,一边问一边拿了条新手绢包扎。
“少爷,王府到了,那个女人也在。”
“谁?”看着可爱爆了的蝴蝶结木莲耸耸肩坐起来,掀开窗帘,一张冷艳的脸正好转了过来。
【卷一】如莲似水 第十九章 桃夭
“修远,她不会刚好就是你说的熟人。”还真是熟人。
“嗯,她消息挺灵通的。”撇撇嘴,他才知道不久,她就直接找上门来了。“我就不下去了,十天后见。”
“嗯。”点了下头,拉开车门,一只白皙的手伸到她面前。木莲扶着她的手下了车,微微浅笑,“没想到还能见面。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辰氏药铺。”女子冷漠的道,冰冷的双眸没有半丝情感的直视着她。
“小柳条,走了。”听到想知道的,木修远亮出把梳子梳理一头乱发。
“是。”小柳条朝木莲摆摆手驾车走了。
漫步庭院,绕了几圈,冷艳女子看着第五次经过的走廊,直接环上木莲的腰,跃到大树上,“哪里?”
才从腾空飞跃中回过神,听到她的话,木莲脑后冒出大滴冷汗,环视一圈,伸手一指,然后深深体验了一把飞天的感觉。
太可怕了!木莲扶着树干深呼吸,想想自己居然让辰叔叔带她飞,还好他一直没答应,还好可以后悔。放下小狗,抱了这么长时间,确实挺累的。大概是对新环境的好奇,小狗跑跑嗅嗅打打滚,却也没离开多远。
“终于回来了,王妃。”冬云发现有人进了院,一出房门就看到熟悉的人,直接飞扑了过去,满脸恐惧,泪流满面,“太可怕了,容竹好可怕,王爷好可怕,啊啊啊~~~”
木莲懵了,拍拍挂在身上的人,很是无语。冬云是个很冷静的人,蕙质兰心,偶然也会开开小玩笑,但这种表情,还真吓人。王爷可怕她知道,但那个笑容很可爱的容竹可怕她就不解了。
有些撑不住她的重量,木莲肩膀一轻,感激的看向冷艳女子。
“你是谁?”满脸泪痕的冬云后知后觉的发现还有其他人,动作飞快的擦干净脸,端庄的开口。
木莲也好奇的看着她,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侍女,桃夭。”桃夭直视着木莲,眼中有着木莲不懂的深意。桃夭脑海中浮现一片满天飞舞的桃花,那是她们第一次相见,一眼执念,缘浅缘深。
“侍女?王妃是冬云有做错什么吗?”冬云大受打击,王妃不会是不要她们了吧?她已经可以想见回到王爷身边,绝对会被冻死,尤其是在出了这件事之后。
“……冬云,你和冬行,本是王爷护卫,跟着本妃确实委屈你们了。”微垂下眼睑,桃夭,这个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
完了,听这语气,大有送他们回去的意思,冬云心里一片波澜,面上却不动声色。冬行的自作主张果然让王妃生气了。
“今天本妃才发现夜里你们也是守在门口的,白天还要片刻不离,长此以往,总会累垮你们。桃夭可以和你们换班。”要不是今天起的早,她还不知道有这回事。王府守卫本就森严,实在是没必要当门神什么的。“你们搬到小楼来住,不用守夜了。要是夜里有什么响动,以你们的修为想必很容易就发现。”
“冬行是男子,怕有些不便。”原来不是要赶他们走啊,松了口气。按王爷的意思他们还是护卫,所以夜里也不敢怠慢。不过王爷和王妃都不让护卫守门,前者是武功强的变态,后者,估摸着是觉得没必要。
“无碍。”他都放心让一男的来了,住哪还有什么区别,“冬云烧些水,我给小狗洗洗。”
“王妃手不方便,冬云洗就可以了。”冬云轻易的抓到小狗,很有技巧的抱在怀中,小狗既挣脱不开,也伤不到她。待走到小厨房,她才发现自己被忽悠了。明明是想说那两幅画的事,怎么就变成给小狗洗澡了?
那个叫冬云的是有话要对王妃说吧,三言两语就被打发了。她本来就不够精明了,身边的人也是个半吊子,真是让人不放心。桃夭亦步亦趋的跟着上楼,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四周。偌大的院子,除了她们三人,竟再没半个人影。
桃夭见她坐下,提起冷却多时的水壶,用了内力将水加热,倒了杯水放到木莲面前。
“桃夭坐。”喝了杯水解渴,温度和合适,有功夫就是方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为什么说是侍女?”
“不可以吗?”自己擅作决定,让她为难了吧。费劲心血,好不容易得来自由之身,却是场笑话。那人早对她种下蛊毒,所以才放任她离开。奄奄一息的被木修远所救,每月的蚀心之痛,唯一的念头居然是想再见她,哪怕只是一眼。
她给木修远每三个月一封的书信,让她知道她活的不错,不想打扰他,就在木修远身边呆了一年之久,直到她半年没有音信,担心不已,才和木修远来找她。来到辰氏药铺,得到的消息却是那么震惊。更让她意外的是,辰掌柜居然解开了她的蛊毒,唯一的要求是让自己留在她身边。只是,双手染满鲜血的她,有资格吗?可终究敌不过内心的渴望,在冬云问她是谁时,下意识的就说了侍女。她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弑血,取名桃夭,不过是最初的相遇,她轻吟的一首诗罢了。
“汝之所愿,吾亦从之。”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桃夭既然不想说,她也不想难为她。只是,如果她的目标是王府,会是王府中的哪个人,如果是墨玄月……木莲眼神忧郁的望向门外,那个男人,桃夭不会是他的对手,该阻止她吗?
桃夭就这样留了下来,木莲还以为容竹会询问一般,没想到只是在名册上登记名字就完事了。
画像的事让冬云冬行两人担心受怕了几天,对木莲并没有什么影响,日子照常过,当然,除了桃夭每天逼她练武外。在以手受伤推脱了三天,如今她是再没任何理由了。哀怨的看着桃夭冷漠的脸,长长叹口气。
“你们转过身去。”
对于桃夭一日三次的让王妃练舞,冬云两人是很好奇的,没想到王妃也会跳舞啊,不过王妃啊,你不让我们看,也闷不厚道了些。虽然这样想,但还是听话的转过身去。画像风波好像还没过去,要是这时候惹怒了王妃,把他俩打包送回去,不是当炮灰吗,他们才不要。
绿竹堇兰也是不解,在王妃身边两年多了,还不知道她会跳舞。
“桃夭,你也在内。”摆好架势的木莲看她一点动静也没有,不抱希望的道。
“挑错。”
嘴角抽了抽,无奈的迈开手脚。挑错挑错还真是不错的词,肯定是辰叔叔那个腹黑男的主意。
这套武功路数,和太极有些相似,强身健体,修身养性,是很适合她的运动。可是宅女的特性就一个字,懒。能坐就不站,能躺就不坐,没人监督,别说是练武,就是散步她也不愿。
许久没练,七十二个套路做下来,已过大半个时辰,木莲直接摊在椅子上,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真难受。好累,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了。身体好像更差了,以前就算是练两遍也没这么累,自己还真是松懈太多了。
桃夭擦擦她头上的汗,把上木莲的手腕。习武之人,多少对医术都有些了解。除了脉相有些虚弱之外,并没有什么,她怎么会这么累,桃夭有些疑惑,也只是认为她太久没练的缘故。
木莲让冬云他们转身,却漏算了一点。玄墨阁和琅琊阁本就是一体,墨玄月所住的楼阁就在一旁,登上楼顶可将琅琊阁尽收眼底。
“没想到王妃还会跳舞。”容竹兴致勃勃的看着累趴的人,“难道是要在中秋节表演?”
没想到啊,原来王爷居然偷窥。他还奇怪王爷怎么把寝室旁的房间打通了改成小书房,原来是方便看美人呀。
“不过累成这样,没问题吗?”容竹嘀咕了句,虽然舞姿很唯美,但那体力还真是让人担心哪。
“容竹。”冷声警告,墨玄月收回目光,扫了棋盘一眼,随意的放下颗棋子。容竹不可能不知道她是在练武而不是跳舞,虽然在他看来也是跳舞。能疏通经脉,强身健骨,她确实该好好练练。
“画像都收回来了。”容竹从容的放下白子,话说这盘棋他们都下了一个多时辰了才走了二十来步,速度是不是慢了点。
“王爷这样纵容侧妃好吗?”难怪这几天总觉得别人看他的眼观怪怪的,走到哪都有扭到脚跌在他面前的男人。如果不是冬行无意中撞见这件事,指不定哪天就有男人爬上他的床。
市面上流传的画像原画只有两张,但其它的画可是模仿得惟妙惟肖。冬行运气还真好,免费得到的居然是正品,听他们描述,那笔法,印章无一不指向王爷的爱妃紫黛,更别提从她那收来的画像。王爷的画像很正常,他和八位护卫的就什么样的都有,当时春一春二剑都快出鞘了,好在王爷一把火全烧了,要不然春一春二绝对会以下冒上。
至于王妃的那两张,王爷无所动,他也不好去要,只能作罢。
紫黛一口咬定画被人偷了,王府戒备森严,别说小偷,就是只苍蝇也飞不进来,更何况明面上有春一春二看守,暗中还有两名黄牌暗卫。这种借口,王爷还真就不追究,只是禁止她作画,禁足一个月。王爷这样纵容,也不知道在打些什么主意。
听夏一说王妃看到画时一副下巴掉地的惊讶表情,然后一脸惊吓,饭都没吃几口,可见吓得不轻。只是可怜了冬云冬行,直接面对黑了脸的王爷,到现在,连琅琊阁半步都不敢跨出。不过王妃也闷不厚道了,如果她当时就把画给王爷,王爷在怎么生气也不会发在她身上,可怜他们不但面对王爷的怒火还得内伤。最惨的是当时离王爷最近的夏一了,现在都还躺在床上。
“如果哪天容竹忍不下去了,王爷可得看好她。”吃掉几颗黑子,容竹手托下巴,微微浅笑,“小心啊,容竹快赢了。”
可惜他的笑也只维持了一秒,因为黑子落下的瞬间,满盘皆输。
【卷一】如莲似水 第二十章 游湖
暗卫的动作很快,木修远桃夭出现不过三天的时间,墨玄月的书桌上就陈列了两份详细档案。
两个人的档案很详细,却没有木莲的出现。墨玄月在木修远的档案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木修竹。
【不用盯着了。】墨玄月给零传音,合上档案。木莲、桃夭、木修远看似没有交集,但他注意到了一个地方:辰氏药铺。
他的小妻子,似乎认识了不得了的人。
木莲丝毫不知道木修远曝光了,这两日练武的成效是一身酸疼,如果不是有项美人给的药油,估计她连爬都爬不起来。
“王妃,刚才马倌传话说白驹的马具已经做好了,让您有时间去试试。王爷说在秋猎前让您学会骑马射箭。”看王妃累成这样,冬云都于心不忍了,但王爷的命令谁敢不从呀。
“秋猎,骑马射箭?”木莲哀嚎一声,将书盖在脸上,这还让人活吗?
“九月有为期十天的秋猎,王妃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王爷的意思是至少不会从马上摔下来,不会空手而归。”最主要的是会骑马就成,至于猎物,他们可以代劳。
“可以不去吗?”别说骑马,现在就是走两步她都嫌累。射箭,她连弓都拉不开,这秋猎她去不是明摆着是个笑话。
“……王妃得和王爷说,但这几天王爷心情恐怕不太好。”历年来的秋猎,还没有人缺席过。
木莲沉默半响,想到王爷心情不好的原因,长长叹口气。将书放到桌上,慢吞吞的起身踱步,骨头咯吱咯吱的响,木莲脚步一顿,木然的抬起酸疼的腿。
冬云三人都听到她骨头响的声音,再看看没有丝毫生气的背影,三人倍感压力。
“王妃,附近有个可以遛马的地方,属下去把白驹牵来。”冬行看那要倒不倒的身影,终是不忍,开口提议。
“对啊,怎么忘了那里。”经冬行一提,冬云马上想起王爷的阁院后面有一片不小的草地,王爷有时也会在那溜溜马。不但有马房,最重要的是就在隔壁,那片草地走上十几分钟就到了。
换了骑马装,合身的让木莲发现,冬云他们早有预谋。
绿茵草地不算小,足球场大小,别说是骑马,就是遛马都不成问题。路边有颗百年榕树,撑开的绿荫下很是凉爽,小獒犬战神一进草地早就撒丫子跑的欢快。
树下一张四方石桌,桌上的摆着琴盒。琴盒上挂的轸穗木莲眼冒金光,这琴的主人就不怕琴被偷了?
“多亏了这个,要不然还牵不到白驹。”冬行看着蹭着王妃的白驹,这家伙都成精了。递上顺手牵来的一方手绢,面上一点也看不出撒谎的迹象,“刚才王妃掉的,险些忘了。”
木莲没有怀疑的收下,摸摸白驹的头,忽然想到些什么,一脸黑线。貌似她还没有马高,她该怎么上马?显然,桃夭也注意到了这点,后脑勺一大颗冷汗。其实吧,按王妃的身高,骑毛驴比较合适。
在桃夭的帮助白驹的高度配合下,木莲还算轻松的骑上马,拉着缰绳,挺直上半身,木莲记住冬行说的要点,紧张得身子都僵了,生怕冬行拉不住白驹,自己跌下来。但显然她是多心了,白驹比想象中的还配合,温顺极了。不但走的很慢,她微微拉缰绳,就知道往那边走。
骑在马背上,听着绵绵琴声,木莲整个人都昏昏欲睡,头点了许久,趴在马背上直接睡过去一点也不怀疑琴声是哪传来的,不得不说木莲在某方面迟钝得很。
冬云他们目瞪口呆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跌下来。白驹早在她点头连连的时候停了下来,这会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吃草。战神和绝影大概是因为毛色相同相看两相厌,早就打开了。别看战神不过个把月大,胆子倒不小,不但不畏惧比他高大几十倍的绝影,反而仗着身小灵活,甩了绝影几下,谁也讨不到谁的便宜。
夏二偷瞄了王爷一眼,难得王爷有雅兴弹琴,王妃不但没朝着这边瞄过一眼,反而睡的很香。王爷这杀气十足的琴声,怎么着也不至于让人想睡吧。看那个新来的侍女桃夭将王妃抱下马就走,该说她是不懂规矩还是胆色过人呢。
形如流水,脚不沾尘,气息绵长。墨玄月停弦,目光深沉的看着桃夭的背影,薄唇紧抿。
完成学会骑马的任务,冬行他们也不再强迫木莲。轻松了几日,木莲等来了拜帖一张。
泼墨莲叶,水色烟波。一叶扁舟悠然自得。
“我还以为会是华丽的楼船,再不济也该是渔舟吧,一排竹子就不怕翻了?”木莲支着下巴,一手玩弄着顺手摘的荷花。鞋袜放到一边,裙摆掀至膝盖,水中的一双腿清晰可见。
“什么一排竹子,你见过有小屋的竹排吗?”有屋有‘院’,这么舒适的船上哪找去,不懂欣赏。
“我这不是怕翻了吗?”木莲踢踢脚,水花四溅,“我可是很怕水的。”
“在我的船上能翻了我把命给你。”木修远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再不出来就要受凉了。”项玖夜端着茶壶出来,看到还在泡水的木莲,很是无语。还好四周没什么船只,她这动作太不文雅。
“再一会就——”好字不用说了,辰掌柜像拎小鸡一样提起她,放到伞下乘凉。
气鼓鼓的塞了满嘴糕点,嫌弃的推开杯子,含糊不清的道,“热。”
辰掌柜拿她没办法,用内力给茶水降温。
“那鱼真的是柳条钓的?”木修远看着木桶中莹白如玉的鱼身,一条得有两三斤吧。银色鱼身在水中摇曳,划过淡淡的紫光,嘴角两根鱼须有身体长,鱼鳍鱼尾成透明色,尾端有抹淡粉,他还没见过这中鱼。
“此鱼为紫颜,我还是第一次见。”项玖夜蹲下身,眼馋得很,“食之皇者,木木好口福。你是怎么做它的?”
“清蒸黄焖。”木莲心虚了,能入得项美人眼的都是极品,她不会无意间吃了金山银山吧。
“……浪费。”项玖夜用朽木不可雕的眼神看她,直想捶胸顿足。
“木木你还真将凤凰当鸡吃,暴殄天物。”木修远在听到‘紫颜’两字就眼冒绿光。
“好好等着吧,我会为你奉上美味珍馐。”他迫不及待的大展身手了。
“动作快点,要不然我们就把酒喝完了。”木莲指指已经在喝酒的辰掌柜。
这只狐狸,他明明把酒藏得很好的。
“别喝大多,木木等会要调酒,我去帮忙。”项美人不怎么喝酒,但对调酒尤感兴趣。
“小酌怡情,我有分寸。”幼年受过重伤,旧伤摆在那他想大醉也不能。
“哦有人心疼了。”木莲贼笑,项美人还是那样不经调戏,她话才说完就跑了。
“嫉妒了?”斜眼瞅她,“要是你早点透露身份,疼你的人一大票。”
“你还要生多久的气啊。”木莲无奈了,伸手拉扯着他的头发,“我都调酒道歉了,好歹给个面子?”
“看你的诚意了。”辰掌柜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风吹过,他探头在她颈间轻嗅,“原来的香味挺好的,怎么换了?要用混香也不好好调,这么粗劣。”
木莲握杯的手一顿,放下茶杯。“我还打算饭后再说的。”
木莲将发拨到一边,微微拉开衣领。辰掌柜看到她微露的背,眼色一沉,伸手再拉开一些,看清之后做正身子,等她后语。
“那年落水之后一直浑浑噩噩,也不知是谁在背上刺青,心里总是忐忑不安,如今是要多谢他了。”木莲拉拢衣襟,“练武之后一天比一天累,吃着饭都能睡着,怎么想都有些奇怪。然后我发现背上的刺青颜色变了,身上还有奇怪的香味。”
刺青秘法记载中,用一种奇特的药融入其中,遇毒变黑。无论是何种毒,即使是蛊也逃脱不了。辰掌柜研究数年,也仅仅是知道其中几位药,给木木刺青的人不管是谁,他都感谢。
“忍着点。”辰掌柜拉着她的手,银针砸破食指,用一个小瓷瓶装了半瓶,又滴了几滴在手绢上才抹上药。
将染血的手绢放到鼻尖,除了血腥味并无其他味道,颜色正常,银针也未见变化。感觉怀里细微的颤动,他拿出一个玉瓶打开,一只闪着绿光的小虫飞到手绢上。
“这什么蛊?”项美人擅医,辰叔叔醉心于毒,擅长用蛊。她只是知道,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蛊虫。那蛊虫居然以血为食,手绢上的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小绿,品种不详。”吃完血,小绿扇扇翅膀飞进瓶中,手绢上无一丝污迹。“是蛊小绿不会飞到瓶中。不是蛊是毒,而且是很厉害的毒。”
小绿不吃同类,喜毒,越毒吃得越欢。辰掌柜见她好奇,将玉瓶给她。
好神奇,木莲好奇的拿着玉瓶,看了一会也没发现什么就还给他。
【卷一】如莲似水 第二十一章 被抓包了
“那套武功你就不要练了。”舒筋活血只会让毒扩散得更快,辰掌柜把着她的脉,毫无异样!
“发现刺青颜色变了,我就没练了。桃夭见我不练也不强求。”她还怕桃夭反对,没想到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游走黑暗数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看样子是发现什么了,揉揉木莲的头顶,“有什么事可以和她商量。”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跟着我,困在王府有意思吗?”桃夭和她挑明了,也因为如此,她才觉得困惑,按她的想法,好不容易脱离那个组织,不是快意江湖就是隐居山水,怎么着也不该是自投罗网。死在桃夭手心的人不在少数,富商官吏应该也有吧。
“她以前的手法干净利落,又有有心人清理痕迹,不用担心王府查出什么。”表现的太明显了,辰掌柜想当做没看见都能。“至于她为什么跟着你,大概是她就你一个朋友吧。”
对黑暗中的游荡者来说,木木就像一个灯塔,指明道理,不至于迷失方向。这样的木木无异于稀世之宝,吸引着贪婪的亡命之徒的目光,这也是他让桃夭跟着她的原因。
“我有那么透明吗?”木莲沮丧了,要是这么容易看穿,在王府她还怎么活呀。
“放心,因为太熟我才了解,你表现的一直高深莫测。”弹了她脑门一记,他说的是实话,唯一没说的是她在他们面前从不掩饰。对于她的信任,他们甚是愉悦。
“本小姐就一世外高人,旁人哪能看穿。”洋洋自得。
“呵呵,”他大笑,眼中闪过泪花,“夸你一句就上天了,小心跌下九重天。”
“有掌柜在,怎么会让木木小姐摔到。”小柳条一过来就听到他们的笑语,打趣的开口。他们几个哪个不把她当宝捧在手心,“饭已备好,木木小姐快去吧。”
“打趣爷,你胆子不小。”他一扇子敲到他脑袋上,“木头就是太放纵你了。”
“那是,我家少爷自然是怜惜下人的。”哪像眼前这位,性情诡异,上一刻还小如春风,下一颗手中就是血淋淋的心脏。他敢直言也是因为自己主子就在旁边,在木木小姐和项大夫面前辰掌柜不会满手血腥。
“所以才该多管管你。”木莲穿上鞋袜,吃饭去也。
细腻的鱼肉滑过齿间,舌头微卷,齿唇留香,再喝一口奶白的鱼汤。木莲承认,她确实暴殄天物了。六条鱼她一人就吃了两条,意犹未尽的朝肥嘟嘟的红烧肉伸筷。
“太油腻。”项玖夜打筷子,木修远夹了只鸡腿,“去过油的。”
“偶尔吃一块嘛。”木莲哭丧着脸,木修远不常做的红烧肉,她早就眼馋了。
“活腻了就吃吧。”项玖夜倾城一笑。
木莲抖了抖,乖乖的啃鸡腿。
饮一杯甘露茶去油腻,木莲一搁下筷子,原本还算中规中矩的几人犹如脱缰的野马,一时刀光剑影,饭桌好比蝗虫过境,连汤都不剩一滴。
木修远一手好厨艺却极少动手,他们抢成这样也是情由可原。几人移到竹板上,木莲给他们倒上甘露茶。小柳条端上糕点下酒菜后,迫不及待的将酒搬来,连同自家少爷珍藏的酒杯。
王妃出府又不带半个人,冬云冬行没事做,碰巧王爷游湖也没带侍卫,所以春夏秋冬八侍卫难得的齐聚酒楼。
“那不是王妃吗?”冬云错愕,一手指着湖边一角,荷叶丛中一扁舟,如果他们不是在观湖楼三楼还发现不了。
“那个白发人又是谁啊?”四个男人有两个见过,还有一个仆人不是重要绝色,重点是王妃啊,居然在泡脚?!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的画舫就在小扁舟对面。”依画舫的高度,王爷所在的位置,绝对绝对看见鸟。
“兄弟,回去后皮绷紧点。”夏一拍拍冬行的肩膀,后者回以一个苦笑。
“为你们饯行。”夏二朝他们举杯。
冬云两人看他们举起的杯子,立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离回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