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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修奇仙(东流)-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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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比的肯定,若不是借用了仙道手段,凭借着修仙经验,以及高屋建瓴的眼光,别说他体内那点可怜兮兮,随时可能自己消散的天眷之力,就是再浓郁十倍,想要准确地找到都是耍流氓。

现在,他不仅仅是找到的问题,还将“小老鼠”逼到了角落,汇聚于眉心一处。

“想要逼出来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宁风深吸一口气,缓缓抬手,“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就是这么简单。”

话音落下,他抬起的手上捏着门戒,以戒面为触点,用力地抵在了眉心上。

“喝!”

宁风大喝一声,手上用力,内里鼓劲,内外呼应之下,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练成了**神通,如二郎神一般,在眉心处开出了第三只眼睛。

“刷刷刷~”

他那点可怜兮兮的天眷之力,顷刻之间,流逝一空。

“够不够?”

到了这个当口儿,也不由得宁风不忐忑了。

时间,在这个时候流逝起来,显得特别缓慢,像极了老乌龟,一脚一个陷坑地踱步在沙滩上。

宁风都等得心焦了,天眷之力的传输猛地断开,一种无法言述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仿佛化身成了一个刚刚出生,还包裹在襁褓里面的婴儿,才吸了两口乳汁,母亲就没有了奶水,于是被生生地拽了起来。

就是那么的难受。

宁风心叫完了。

他当然知道,那不是他的感受,那种欲求不满,赫然是“门戒”的感觉,只是透过不知名的通道传递过来,为其感知罢了。

“算了,失败就是失败了。”

“好歹知道,启动门戒的确是需要天眷之力。”

宁风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他刚刚要将门戒从眉心处拿开呢,异变突生。

一股灼热无比的触感,从戒指上传来,仿佛一瞬间就将他的手指给烤熟了一样。

宁风本能地松手,又条件反射地要去接住坠落的门戒。

不曾想,海底捞月般的动作,却接了一个空。

门戒在离手之后,不仅仅没有坠落下去,反而晃悠悠地向上飞起。

有那么一瞬间,宁风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眼角余光好像看到随着门戒的飞起,天边明明沉入海面下的夕阳放出了一道红光。

整个边缘一下子闪烁着明亮。

下一刻,宁风连分辨是不是错觉的机会都没有了,门戒宣泄般地迸发出耀眼的光,亮得眼睛都要给灼瞎了。

无数的光交织着,汇聚着,成了一扇门的模样。

“真的是门!”

“成功了?”

宁风大喜过望,有了之前的做好最坏打算与自我安慰,这陡然出现的一幕分外让人惊喜。

他看到纯由光凝成的门在缓缓地打开,先是只裂开了一条缝隙,继而能容纳一个拳头大小的宽度,越打越开。

宁风瞳孔收缩,想要看清楚,门后面到底是什么?

混沌沌一片,茫然然一片,他完全无法分辨,只知道一股澎湃的吸力从门后世界里涌出,好像一根根无形绳索,将他牢牢捆绑。

宁风在这股吸力的作用下,双脚不自觉地离地,飘飘然如要登仙。

就在此时,他神色大变。

“等等!”

“这是什么?”

第二百五十九章新王座,门之后

宁风的目光越过“门”,看到了更远的西风。

那里,有绚丽到极致的光辉喷薄而出。

这种感觉,恰似一轮九彩的太阳在升起,以斑斓的光辉在恣意地挥洒着,让世上所有人,看到他的存在。

“这样的力量……”

宁风咋舌不已,深深震撼。

他很肯定,这真的是整个瀚海域中,但凡有眼睛者,都能看到的一幕。

就自身的光辉遍洒整个世界,让所有人都看到,都铭记,都感受到其存在的痕迹,这是怎样的造化与成就?

宁风这一刻的震撼,惟有在入太阳神宫那一日的仪式上,亲眼看到了大日巡天法,将广场上的情景通过亘古大日,让世上一起见证能媲美。

就在他出神的片刻里,无穷无尽的斑斓之光继续喷薄而出,却又有所收敛,不曾如朝阳般将光辉铺满整个世界。

所有的斑斓光都在塌陷与内敛,在举世瞩目下,交织出了一个王座模样。

继而,又有无穷无尽光,化作两只巨大无比的手掌,托举着王座,向着最高的高空,最深的星空去。

“霞举飞升!”

“高举王座!”

宁风脱口而出,终于明白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幕,到底代表了什么了。

“这是有新的王座出现了。”

得出结论后,宁风没有来得及去看高举王座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更没有来得及随着霞举飞升的继续,在星空中浮现出的一轮轮各占一角。仿佛星云般的王座光辉各自属于何人。

他回过神来。方才发现。他整个人已经被吸近了光门,距离完全敞开的门,只有一根头发丝的距离了。

宁风甚至没有来得及把脑袋给扭正了,便被彻底吸附了进去。

“啊~”

他刚本能地叫出声来,岛屿上就没有其痕迹,光门亦收敛了所有光辉,惟有门戒从半空中坠落了下来,落到地上再弹起。翻滚着停了下来。

点尘不染!

光门不在,岛上无人,于是就没有人会注意到,在光门消失的一瞬间,似有数道目光从星空中投了过来,横扫而过,似乎在寻找什么。

目光本来没有感情,可因为放出这道目光的太过强大,以至于岛屿上无论是无知无觉的植物,还是略有灵性的鸟兽。都能感觉到每一道目光当中蕴含的浓浓疑惑。

不甘心地巡视了几遍,没有所得。目光终于从岛屿上移了开来。

一切恢复了宁静样子。

……

“这,就是‘门’后面的世界吗?”

宁风活动了一下手脚,平静地扫过目之所及的所有地方。

有过频繁进出九窍石境的经验,进入门内世界,对宁风来说,还不算什么能让他大惊失色的事情。

倒是一眼扫过见到的诸般东西,让他很是好奇。

“这是什么?”

他面前有一个石盘,料子很奇怪,仿佛是用星星打成的,上面不住地泛出星光来。

石盘上刻满了标尺,正中间还插着一根木头,明明没有天光,木头却投影在石盘上,指向一个个刻度。

“日冕吗?”

“没有太阳,却依然还能够运转的日冕。”

“不过怕不是用来计时的吧?”

宁风揣摩着,靠近了观察上面的刻度。

“呃~”

他的脸色,顿时有些精彩了。

看明白了……

“这计的还真不是时间,是天眷之力。”

“日冕行走,耗费天眷之力,怕是等天眷之力归零,就是我离开这里的时候。”

宁风得出了判断,虽然还需要现实来验证,但怎么看都是**不离十样子,于是乎看到日冕走得极痛苦,心里面陡然便萌生出了急迫感觉来。

他连忙大略地再扫过整个屋子。

不错,门后,竟然是一个屋子。

这个屋子比较奇怪,有前后两扇门,好像是分成正门和后门一样。嗯,按这么形容的话,宁风就是刚刚从后门进来的,跟小贼一样。

屋子里的摆设很是简单,最大最醒目的便是一块足足有墙壁大小的玉石屏风。

屏风上有一个个星光点,或大或小,或明或暗,或远或近,或闪烁或凝滞……

各种变化,各种不同,宁风本能地就被吸引,判断里面每一种不同,应当都有它的含义。

他很想上去触碰一下,研究一下,这个玉石屏风到底是做什么用途的,只是眼角余光瞥到日冕后,登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日冕上剩下的刻度已经小到了几乎不可见,要是他的判断无错的话,他能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加起来也没有多少了。

“我得用最短的时间,收集到最多的讯息,下次积攒够天眷之力进来,天知道是什么时候?”

宁风只能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玉石屏风上收了回来。

屋子里的摆设实在是太少,太简单了,除了日冕与玉石屏风外,只有在屏风前面摆放着的一张太师椅般的椅子。

这椅子依然是通体由玉石打成的,看上去就不是凡品。

“这坐着能舒服吗?”

宁风很是怀疑,怎么看都觉得这玩意儿跟皇帝的龙椅一样,中看不中坐。

其实,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椅子好不好坐不重要,关键是它摆放在那里,只要端坐其上,伸手就能触摸到玉石屏风。

想来这也是这里会有这么一把椅子出现的初衷。

宁风亦是靠此判断出玉石屏风才是整间房子最关键的东西。

若不是他天眷之力太过稀薄,不敢随意尝试,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把剩下的时间消耗得干净。不然的话,宁风现在就想坐上去,好生研究一番。

他下了不小的决心,方才将目光从玉石屏风上拔了出来,落到了“正门”上。

除了宁风来的地方外,屋子里的另外一道门。

在拔出目光时候,宁风眼角余光瞄到玉石屏风上面的星光点似乎有着变化,就在那么短短的一眨眼功夫里。

有的变亮,有的变淡,更有一个星辰光点凭空浮现,突兀地出现在那里。

“这是什么意思?”

宁风很好奇,却没有办法深究,飞速移动的日冕阴影催魂一样。

他大踏步地向着“正门”去。

来到门前,宁风将双手按到门上,刚要推动,门就如半点不受力似地轰地打开,他整个人用错了力道,向前踉跄了出去。

一个踉跄扎近门里面,再抬眼,已经不再门内。

“这是……”

从进入“门”后世界到现在为止,宁风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了震惊之色。

眼前一幕,别说是宁风了,纵然是陆地神仙一级的大能者看到,亦不能不震撼如此。

第二百六十章殷!殷!殷!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存在!”

宁风震撼无比,一时出神,什么天眷之力不多了,什么停留时间有限,甚至什么防范警惕,什么语言表达能力,尽数被抹去得干干净净。

他心目中剩下的,只有最纯净的震撼,恍若远古时候,第一个开得灵智的人族先民,抬头仰望星空般的感觉。

有过之,而无不及。

宁风他此时此刻,就在星空当中。

他,就是星空的一份子。

出得房门,放眼望去,眼前无垠的开阔,这种开阔完全不是面对汪洋,直视沙漠所能媲美的,纵上得九天,包揽九州,亦难与之万一媲美。

宁风终于能真切地感受到“渺小”这个词的含义了。

“刷!”

一颗流星,带着长长的星光焰尾,从宁风所处的地方擦了过去。

霎时间,他直觉得所处的地方剧烈地颤动,立足不稳,几乎就要扑倒下去。

宁风却浑然不曾在意,反而死死地盯着那一颗流星。

从擦肩而过一刻起,他的目光仅仅地跟随着流星,直到只余下长长的星尘曳过星空,再看不清晰为止。

“呼~~”

宁风长长地一口气吐了出来,胸腔为之塌陷,好像不如此,不足以抒发此刻胸中说不清楚是感动,还是憋闷。

“我看清楚了。”

“流星上,竟然是这个样子。”

宁风很是怀疑,即便是太阳神宫中那几位老祖宗。是不是有办法看到跟他此刻所见一般无二的景象。

他看到。流星上有厚厚的冰层。干净得超过一切水晶,浑然没有尘埃;

他看到,在冰层之下,没有土石,只有凝结成一块块的漆黑金属,仿佛经过天地熔炉地熔炼,已经是最上等的材质。

“它要是落入任何一个地方,想必都是无数人争抢的天材地宝吧?”

宁风如是想着。胸中的震撼不住地分心下,终于放过了他,重新恢复了思考的能力。

抬望眼,他目之所及的所有地方,要嘛是黑漆漆的直到无限远地方,一片彻彻底底的虚空;

要嘛,就是一颗颗星辰浮动着,随着远近表现出大小来,尽是亘古久远味道。

苍茫,悠远。那是在地上仰望星空所无法感受到的震撼与渺小,毕竟。他现在就是漫天星辰之一。

宁风重重地跺着脚,感受着反震回来的力量,强逼着自己不去沉迷在与地上所见浑然不同的星云与星辰,将注意力放在眼前,放在脚下。

“兴许,在更远的地方看来,我现在所处的地方,亦是一颗星辰吧?”

宁风想着,哑然失笑,“只是着星辰,也忒小了点。”

是小,他一眼,便已经望穿。

宁风踏出房门后,所处的地方,不过方圆百丈大小罢了,小得可怜。

回头望,只见得一扇孤零零的门杵在那里,仿佛再来个大一点的震动,它就要轰然倒塌了一般。

宁风不去想这门为什么会开在这里,甚至不去想,要是打开门,回不去原本地方该如何?

那岂不是要孤零零地在这个星空当中的一片残破浮台上,独自呆上一辈子?

宁风压根分不出心思去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他的注意力尽在这方圆百丈处。

残破,的确是残破。

宁风目光没有放过一寸的地方,每一寸仿佛都在低语与倾诉,诉着委屈,泣着孤寂。

平台的边缘处不曾平整,正相反,充满了犬牙交错的峥嵘,恍若是被生生撕裂下来。

前后左右,上下**,原本都应该不住地延展下去,只是不知道被什么强横的力量,生生破碎开来。

类似的脚下平台之存在,在宁风目之所及虚空当中,漂浮着一个,又一个。

有的在上,有的在下,有的左右,有的前后。

它们并不是静止不动的,而是在环绕着什么,不住地变幻着轨迹,仿佛会如此无休无止地漂浮下去。

“我应该也是在不断地移动吧?”

宁风挠挠头,有点吃不准。

在这个没有方向,没有参照的地方,他连自家是不是在不断地移动都没有办法给出准确的判断。

这一点,究竟没有分去他太多的注意力,不过如浮云般,转眼消散。

宁风前行数步,堪堪止步在接近平台边缘的地方,蹲了下去。

在他左近地方,有整个平台除了门与宁风之外,其余的两样东西。

有且仅有!

余者尽是一片空荡荡,孤独寂寞冷,犹如天上寒宫,清秋不改。

一是一片小树苗般的存在,顽强地在这个没有土壤,没有雨露,亦没有人悉心栽培的地方生长着。

树苗通体呈现出碧绿颜色,枝干晶莹剔透远远超过珊瑚一类,反倒像是有琉璃浇灌而成的植株。

每根小树苗都只有寥寥地,轻易就能数得清楚地树叶。

树叶子脉络清晰,又片片不同,犹如人的掌纹一般,晶莹之余,有一种液体在里面流淌一般的光泽感。

宁风是自下往上观察的,很快目光落到了最高处。

每一株小树苗的高处,总会如结着果实,结着稻穗一般,结着几块只有小拇指大小,奇形的玉块。

这些玉块就半点没有晶莹感觉了,反倒像是那些水分不足的水果如马蹄,像是新碾出来的白生生稻米般质感。

它们颜色各异,琳琅满目,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偏偏又没有花团锦簇般的感觉,层次分明得很。

“咦?”

宁风眉头挑了挑,以他敏锐的观察力。登时就察觉到了一点。

“紫色最少。赤红最多。所处的位置正好相反,紫色在最上端。”

宁风有一种感觉,它们的颜色与所处位置高低,就好像是猴群里面拥有最多母猴子的一定是猴王,矮小老丑男人身边跟着一群漂亮少女的,妥妥的不是有权就是有钱……

“看来紫色的最是珍贵。”

他半点不觉得冒出来的比喻似乎有点怪怪的,很有把握地下着论断。

“这些小玉块不知道有什么特殊作用,想来应该很有价值吧。”

宁风自言自语着。从字面上似乎是揣测,语气却几乎是笃定了。

在这个明显神奇的地方,除却门和他之外只有两样东西,不珍贵,不神奇,那就见了鬼了。

只是宁风一时间不得其门而入,便暂时搁置了下来,目光移动,落到惟二存在的另外一件东西上。

那是一块石碑,嗯。或者说,曾经是一块石碑。

宁风蹲伏下来身子前方不足数尺处。有一块残破的石碑状石头,半埋在土石下,半曝露在他视线范围内。

即便是半遮半掩地,它的凄凉境况还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

“看来它曾经是一块完整石碑,现在则只是石碑的一部分,还有大半掩埋在下。”

“真是,惨呐!”

宁风站了起来,走到半截石碑的前方,俯下身子,仔细端详。

“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来历如何,又发生过什么?”

他在心里面悄悄地做着判断,“怎么看,都像是战后破败模样。”

宁风看见的所有残破,全都不似岁月长河冲刷导致,仿佛时间在这里都凝固避让,不敢侵犯。

他很是怀疑,在他来前的百万年,这里是如此模样;在他走后的百万年,此处依然故我。

宁风心中闪着各种念头,借此让自己平复下来,同时仔细地端详石碑上的字迹。

他本来就是看个意思,压根不觉得自己能看得明白什么东西。

毕竟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出现一个残破的石碑,不太可能遇到像算尽苍生营地里那种先民造字,可以直接看懂的。

不曾想,宁风的目光一落到字迹上,整个人颤抖了一下,顿时就拔不出来。

他嘴唇颤抖着,似乎要吐出什么声音来,又是震撼太过,怎么都卷不起舌头,撬不开牙关。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宁风脑子里,这四个字轰然回荡,仿佛是无数座火山约好了一起爆发,七海一起震怒咆哮,整个世界的洪钟大吕一起奏响……

“殷!”

“殷!!”

“殷!!!”

宁风终于捋直了舌头,撬开了牙关,吐出了一个字来。

这个字似乎蕴含着什么神奇的力量,伴随着宁风将其吐出,将其正确发音,无数声回响立刻充斥整个浮台。

那种感觉又不像是回音,仿佛时间倒退回远古,倒退回一切不曾毁灭之前,无数人影振臂高呼,将一切骄傲,灌注其间!

宁风一时间怔住了,傻住了,有一种遏制不住的冲动,从心中最深处,记忆尘封的地方,不住地喷涌而出。

若不是还有几分理智,要不是依然是不敢置信,他很怀疑是不是一样振起手臂,加入山呼海啸当中。

一个属于自己的声音在告诉他,他宁风,亦是其中的一份子。

“怎么会是这样?”

良久良久,宁风怅怅然地出声:“竟然是‘殷’字,殷商的‘殷’。”

“这个世界怎么了?还是我还没有睡醒,还在梦里面?”

这个借口,连他自个儿都说不服。

钟鼎文,古音韵,不是宁风这辈子见过的,听过的任何文字和语音,却是他的

——母语!

第二百六十一章“我们等着你”

“呼呼呼~~~”

整个浮台上,宁风的耳朵里,山呼海啸的“殷”已然褪去,反倒是他长长地呼吸声,成了唯一的响动。

不如此,他平静不下来。

“到底是不是殷商的殷?”

宁风缓缓伸手,按向了半截石碑。

他很清楚,从石碑的破损程度上来看,下面半截里有什么字迹,有其他线索的几率很小很小,但是这个事情毕竟牵扯到他的前世,牵扯到有无数谜团沉浸,有无数神话流传的殷商,再小的可能,宁风也会尝试一下。

其实,在心里面,宁风已经有了清楚的判断。

“所谓的大仙商,所谓的霞举飞升,所谓的高举王座,怕都是‘殷商’的‘商’吧?”

“瀚海域中这种特有的以商为主,获得天眷之力的修炼方式,怕不是那方世界天道意识之首创。”

“十之**,是从这片充斥着废墟的地方获得的。”

“霞举飞升,高举王座,他们获得力量的方式,应当就是瀚海域天道窃取殷之力的方式。”

宁风转瞬间脑补出了一些东西,比如瀚海域的天道意识借由瀚海生灵的手,偷取了殷的力量,然后截取大半,剩下的以天眷之力的方式返回。

于是,皆大欢喜!

宁风很想知道,他的这个猜测,到底对是不对?

“啪!”

兴许是心中激荡太过,他控制不住手上力量,明明是缓缓落下的手掌。落到石碑上。竟然发出了一个响动。

响动并不大。可在这个落针可闻的地方,听起来简直如擂鼓一般。

宁风猛地清醒过来,握紧石碑顶部的手豁然发力,有拔山掷象之势。

“喝!”

他的脸涨得通红,手臂上肌肉坟起,通过震脚,扭腰,旋转的发力方式。将一身力量扭成一股,豁然爆发。

然后——

“呃~”

宁风脸色,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石碑,巍然不动。

任凭他如何发力,这石碑就好像是长在了那里一般,纹丝不动得直如嘲笑。

“竟然这么重……”

宁风颓然放弃,差距太大了。

他很怀疑,自家力量差不多能举起一座山的话,这个石碑哪怕剩下半截。那也有一颗星辰那么重,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罢了。”

宁风放弃了。想将手从石碑上移开,移了一下,却没有能移动,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给粘在了石碑上一般。

“咦?!”

他脑子里还没有来得及冒出什么想法呢,一股澎湃得无法抗拒的力量,又亲切如源自自身的意识,瞬间沿着石碑倒灌入他体内。

“轰!”

一声轰鸣,宁风脑子放空,被灌入无数的讯息,整个人如被定身了一般,久久不动。

“原来……如此……”

宁风眼睛从茫然中恢复了神彩,那无数的讯息就好像烙印在了他的记忆当中一般,再也不可抹去。

“这些,就是殷墟残留的妙用吗?”

“怪不得了,王座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门’又有此玄妙!”

宁风接收了那些讯息,顿时将在这地方的所有用途,包括房间中的那扇玉石屏风一应作用,尽数了然。

他将目光移向旁边小树苗们凝结出来的小玉块,脑子里浮现出了两个字来:

“玉饵!”

这些小玉块,名为玉饵,既是殷商人修炼的丹药,亦是最日常的食物,更交易的等价物。

它的单位是“方”!

一块玉饵,即是一方,以紫为贵,赤红最贱!

玉饵有无数的妙用,修炼是一,改善整个生命本质是一,诸多总总,不可尽述。

宁风没有深思的意思,更没有尝试的心情,哪怕是房间当中那面玉石屏风如此重要的东西,他在明白了如何使用后,亦无激动去试试的心情。

宁风几乎九成九的心神,依然集中在石碑最后灌输完讯息后,留下的一句话:

“我们,等着你!”

“等~着~你~!”

宁风闭上眼睛,脑子里,耳朵里,甚至血脉里面,依然是这句话在轰然回响。

没有压迫力,没有震撼力,有的是无尽的亲切感觉。

这种亲切,即便是隔着无尽岁月与时间,哪怕是生与死的对立,依然清晰地传递了过来。

“呼!”

宁风想要大口地呼气,却发现早就屏气敛息良久,呼无可呼。

“竟然,真的是殷商!”

“这里,是殷墟!”

宁风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脑子里回荡的那句话渐渐止息,沉淀下来,愈发深刻。

“那句话当是石碑中残存的意识传递过来的。”

“它原本的作用只是将殷墟的作用告知后来者,传承者而已,不知道它靠着什么方式,竟然能分辨出我的来历,这才有了最后一句话。”

“这样……”

宁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绽放出了一抹笑容:“……真好!”

“真的很好!”

“我会找到你们的。”

宁风站直了身子,从石碑上收回手,长一躬身,以为礼。

做完这些后,他越过石碑,向着浮台边缘去。

越是向前走,宁风便觉得脚下越是虚浮,仿佛随时一个踉跄,就会跌落无尽的虚空当中,与流星一般划过。

事实证明,这是他想多了。

“这是什么力量?”

宁风带着好奇,缓缓伸出手去,虚按向浮台边缘处。

他脚尖前面一寸。就是狰狞裂口。前面是虚空无垠。

宁风明明什么都没有看到。但单凭着灵觉,他就笃定这里有东西。这点,在他的手按上去后,得到了验证。

“嘭!”

手被豁然弹开,一道无形的屏障,呈星光,温和又强韧。

这道屏障只是以宁风的手掌为中心,浮现出了方圆数尺的距离。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在夏日午后去逗弄一条狗,它只是懒洋洋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旋即又沉沉地睡去。

就是这么无奈。

宁风还在琢磨着,怎么再试探一下其极限呢,大片大片既绚烂,又清冷,还暴烈,同时将几者融于一炉的光闯入他视野。

“这是?”

宁风愕然望去,只见得大片大片风一样形态的存在。裹挟着无尽星辰的碎屑呼啸而来。

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能在无尽虚空中存在。且横渡的,能是什么善茬吗?

宁风完全能够想象,星风过处,一切风化侵蚀的可怕景象。

他第一反应就是抽身,退去,开门,闪入,暂避锋芒。

不曾想,星风之速,远远超过了宁风所能理解的程度,刚刚捕捉到其存在的时候,犹自在天边,只是光亮被眼角余光所捕捉。

暂避锋芒的念头刚起呢,星风竟已扑到了浮台上,千分之一刹那,万万里虚空之遥横渡。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无数声脆响,从浮台的每一个角落连绵不断地响起。

宁风下意识地后仰,随即又重新站得笔直,毫发无损。

“好美……”

他抬起头,将一切尽收眼底,不由得就露出了迷醉之色。

星风如梦,铺陈着整个天地袭来;

浮台上,星光罩子如鸡蛋壳般倒扣,置身其间如鸡子,安然温暖。

将星风比作是梦,浮台光罩就是枕头,承托而包裹。

“怪不得我能在虚空当中存在,应当是这个星光罩的功劳。”

“不然无尽虚空中充斥着各种力量,不要说眼前星风,怕是此前途经的流星都能让我湮灭。”

宁风感慨着,既然安全,便以欣赏美景的心境,静静地看着眼前一幕。

星风转瞬过境,光罩重新暗了下来,在星风后面笼罩的地方,却有一点点星光依次亮起,恰如在入夜时候,江边不住亮起的渔火……

“果然。”

宁风瞳孔收缩了一下,旋即放开,一如平常。

眼前的一幕,早在经过石碑灌输后,他便心中有数了。

那赫然是一座座与他脚下相似的浮台,或是大过他百倍,或是比其还渺如尘埃,皆在星光罩的庇护之下。

“的确是与玉石屏风上面一一对应。”

有星风来点亮,宁风乐得将眼前的情况与玉石屏风上做比较。

玉石屏风上面每一个亮度不一,且在移动的星光点,无不是对应一座浮台。

这座殷墟的控制中心,便是玉石屏风了。

宁风并没有怀疑过石碑灌输过来的讯息,故而只是验证一下,便罢了。他更多的心神是放在石碑灌输过来的,玉石屏风的操纵之法上。

只是以他此刻的天眷之力,真要操作,怕是刚刚接触到玉石屏风本身,就被吸得干干净净,强行从殷墟中被驱逐了出去。

宁风只得按捺下来,人穷志短,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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