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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修奇仙(东流)-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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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先天胎膜
“砰砰~砰砰~~”
补天炉中,光明之山外,血气腾腾而起,团而成心形,搏动如心脏。
那一声声心跳的声音,落在宁风耳中还算普通,可他身体的反应却在告诉他,一点都不普通。
一声,一声,声声皆与他自身的心脏一起搏动!
双方的频率,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宁风脸上渐渐露出骇然之色,仿佛在面前补天炉中的不是光明之山,而是他的心脏在不知不觉中从胸腔中拿了出来,就摆在那里一般。
“这,应该是好事吧?”
宁风不懂得炼器,但他知道本命法器与自身越是同步,当然越是好。
与之相比,天月童姥的反应就大了,她的嘴巴张开就没合上过,不过关注点却与宁风不同,她金丹巅峰的感应在告诉她,有一股无形力量在飞速地汇聚过来。
渐渐地,宁风也有相同的反应,不是感觉到的,而是看到的。
“这是……”
宁风看到,无数的淡红色丝络状物在汇聚,将他与补天炉中的光明之山一起笼罩起来,层层叠叠,渐至密集,恍若一层浑浊的膜,将他们与外界隔绝。
恍惚间,他为笼罩在隔绝内部的淡红色气体包围,连偌大的补天炉都看不真切,仿佛它不存在,整个世间,只剩下与他联系紧密的光明之山。
“先天胎膜!”
宁风耳中传来天月童姥的惊呼声音,他很想反问一声。这是什么东西?却不能够。
他的意识一点一点地钝化,恍若几天几夜不曾睡过,上下眼皮重如山。不断地碰撞着,越来越无法分开。
在宁风彻底失去意识前,他听到了外界最后一个声音:“宁风,这是你的机缘到了,待你从先天胎膜中出来,本命法器就彻底成就,而且与你不分彼此。休戚与共。”
“就福缘深厚论,老身一生所见,你不做第二人想……”
宁风至此。彻底陷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当中。
说是清醒的,他连天月童姥后面的话都听不真切,只觉得遥远得如同从天的另外一边传过来;说是浑噩的,他却能清清楚楚地听到一声大过一声心脏搏动声音。并且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这个好命的小子。”
天月童姥看着眼前情况,叹息一声,不无欣羡,“天云子真是好运道。”
在她眼前,连补天炉都彻底不见了影踪,淡红色的胎膜状物,将宁风连同补天炉及光明之山,一起包裹其中。
这个被她称之为“先天胎膜”之物并不是死物。其上有红光在不住地流转,在不住地加厚。更有一种生灵般的颤动,一如活着。
“先天胎膜啊!”
“我一生炼器无数,这还是第一次得见,向来也只是在典籍当中看到,本以为非,不想却是真的。”
天月童姥倒不急着离去,反而在先天胎膜前盘膝坐下,脑海中有关先天胎膜的内容在流淌而过。
太古神话传说当中,世界之初,鸿蒙未曾开辟,有胎膜笼罩,直到鸿蒙第一个大能者出现,开天辟地,胎膜破开,世界化生。
破开的先天胎膜,化作了先天至宝地书,在鸿蒙中大放异彩。
传说中,这所谓的先天胎膜,就是天地间最庞大的先天化生之气,故而得“地书”者,号为地仙之主,凭借着地书能不假外求。
先天胎膜固然破碎,但游离出来的先天化生之气却不曾散尽,无数年间,始终充斥在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除却地书之外,能将之凝聚、动用者,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返照先天时候。
一切诞生在鸿蒙开辟之后的东西,尽属后天之物。
所谓的返照先天,亦不是真正的化作先天,如果那样的话,先天之宝又哪里那么罕见。
只能说,在某个契机上,留下了返照先天的一点可能,一颗种子。
仅此,就值得无数人孜孜以求,却不能得。
宁风与他的光明之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祭炼得太过成功,竟然在命炼过程当中,有了那么一点返照先天的迹象,一颗种子种了下来。
于是乎,游离在天地间的先天化生之气做出反应,汇聚过来,形成此先天胎膜。
没有胎膜,哪里来的胎儿?
宁风与光明之山一起被封闭在先天胎膜当中的这段时间,就是让那一颗返照先天的种子,彻底成型。
“真是好命!”
天月童姥羡慕地再次感叹。
先天胎膜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发出层层波动,如是骄傲,内里的宁风却陷入了沉睡,半点不知发生了什么……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转瞬间,一个月时间在心脏搏动的声响里流逝。
太阳神宫,是天下仙门,所谓山中无日月,沉浸在修炼当中的修仙者而言,短短一个月时间,又算得什么。
宁风消失在人前一个月,陈昔微亦不曾再出现过,这些都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只当他们有了什么收获,正在消化当中。
这一日,太阳神宫当中,不曾处在闭关状态下的人等,乃至于那些仙鹤、玉兔一流的妖灵,尽数抬头,望向天月峰的方向。
那里,铅云压顶,仿佛亿万里的乌云都汇聚过来,要生生将整座山峰给催垮了一般。
“隆隆隆~隆隆~~”
闷雷声声,酝酿在铅云当中,时不时就有银蛇狂舞,在乌云的衬托下显得愈发闪亮。
即便是隔着再远的距离,所有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蕴含着的澎湃之力。那些积蓄的雷霆宣泄下来,怕是一整座山峰都会被抹平。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传说中的渡劫吗?”
不少宁风这一辈的修士兴奋地想着。
他们入门也迟,不曾见过筑基修士突破金丹境界的雷劫。遑论元婴成就的大场面了。
天月峰内,天月童姥如有所觉,抬头望天,其目光似乎能透过层层的岩石,看到苍穹中累积的雷劫一般。
她没有半点反应,甚至连盘坐时候搭在膝盖上的双手都不曾颤动一下,就好像在看微不足道的一只苍蝇飞过一般。摇了摇头,重新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先天胎膜上。
身为器道宗师,没有什么比眼前这一幕更能吸引她的注意力了。即便是看足足一个月,她依然沉浸在其中奥妙里,不可自拔。
同样望去一眼便收回目光的还有天云子,还有神宫掌教申不疑……
他们的反应一般无二。看了一眼。摇头,各自做着自己事情。
没有人,将孕育得毁天灭地的威势放在眼中。
河水积累的多了,终究是要决堤的,被人无视的久了,雷霆似乎也在暴怒。
伴随着一声开天辟地般的巨响,水桶粗细的雷电当空劈落下来。雷龙在空中曲折,最后笔直地落向天月峰之巅。也就是补天洞所在的位置。
眼看着,相隔个十余丈。在雷霆之下,亦不过千分之一刹那的光景,雷龙就要轰落下来,将其夷为平地了。
恰在此时,一层淡淡地,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光膜浮现出来,承接在雷霆下,阻隔在与补天洞上。
下一刻,“轰”,所有看着这一幕者眼睛刺痛,泪水直流,仿佛看到旭日东升,以喷薄之势撞在雷龙上。
一切雷霆尽为吞噬。
初升的朝阳其势未尽,继续向上,撞入漫天云雾当中。
片刻凝滞。
紧接着,亿万道金光,从乌云中迸发出来,将所有乌云驱散,湮灭,天地间重回一片朗朗彻彻。
下一刻,那朝阳悬停在空中一个眨眼的时间,似乎一个绝世剑客,拔剑四顾,却再无敌手一般,缓缓地沉落下来,融入太阳神宫九峰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宗门中弟子犹自震撼,还有些闹不明白发什么时候的时候,无论是申不疑,还是天云子,或者是天月童姥,脸上都露出了哂然之色。
“哼,护山大阵之下,区区雷劫,亦想逞威?”
太阳神宫名列天下七宗,其护山大阵之强,遑论区区器物凝就先天种子时候降落的雷劫,就是真正的金丹雷劫,亦休想落下。
故而,从头到尾,就没有人担心过。
他们在雷劫上停留的注意力不到一个眨眼功夫,继而,除却天月童姥外,其余的九脉之主,乃至一些常年不见踪影的老祖宗们,都将目光投向天月峰方向。
他们一个个脸上流露出来的皆是欣慰之色。
每一个都知道,这雷劫的出现,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一点,没有人比天月童姥更清楚了。
在她面前,自从雷劫生灭之后,先天胎膜就在不住地缩小,颜色不住地变浓,整体却在逆转,由实,转虚。
随着先天胎膜不住地缩小,它渐渐地从实实在在的存在,变成浓郁红色的雾气,不住地向内侵蚀,向内收缩。
“呼~”
“吸!”
“呼~吸!呼~吸!”
在先天胎膜所化的先天化生之气当中,仿佛有一只远古巨兽就要苏醒,不住地在进行着呼吸吞吐。
那些先天化生之气不住地塌陷,收缩,却也在不断地被吞噬……
“成了!”
天月童姥大感欣喜。
她身为器道宗师,太阳神宫当中最精于炼器者,当然明白这是返照先天的种子在成型,这些先天化生之气就是做此用途。
在这个过程当中,得到好处的可不仅仅是光明之山,身为与之休戚与共的主人,宁风亦将得到大好处,将自身的体质往先天道体方面大大地推进一步。
天月童姥原本将心思都放在这个过程当中,于她而言,眼前这一幕对其器道修为,不无裨益。
突然,在某一个瞬间,她若有所觉,忽然抬头,向着洞顶望了一眼。
下一刻,天月童姥面如寒霜,继而沉吟不语,最后露出了一抹遗憾之色……
第二百章道器不二,永在路上
有句话叫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愿望是美好的,内容是扯淡的。
这世上事,太半都是难的。
同时,亦真因为其难得,故其珍贵。
所有的珍贵,都不是轻易得来的,不经过三灾六难,诸般磋磨,美好就不成其为美好了。
……
宁风心中,蓦然有些慌乱。
一为眼前,二为莫名。
先说后者,他莫名地感到,心中一阵阵地悸动,仿佛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他却无能为力,无法参与,无法阻止……
那种莫名的慌乱来得全无征兆,又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将宁风从一片浑浑噩噩中强行惊醒了过来。
“刷”地一下,他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片红彤彤,明明是血色,却如烈日中燃烧的火焰般红艳。
这是先天胎膜当中,前方打开的补天炉,里面是停止了旋转,散发出明亮光辉的光明之山。
光明之山在渐渐地成型,它在不住地收缩,又在不住地膨胀,下方托着一块不知名的金属。金属在飞速地熔炼着,形成一个戒指的形状。
这个戒指明显是男式戒指,有着简约、古朴、粗犷的美感,又同时精致到了极致,每一方寸之地,都有无数的纹路在蔓延过去,形成无数玄奥花纹。
戒指与光明之山连在了一起,于补天石燃起的烈焰中融化,伸出了六根小爪子。抓在光明之山上。
顿时,由光明之山为主体的戒指,就此成型。
霎时间。补天炉洞开,宁风与光明之山间,再无阻隔。
阻隔的是先天胎膜。
宁风心中慌乱愈甚,呼吸急促,因为那笼罩在周遭的先天胎膜至此完全塌陷下来,将他与光明之山彻底包裹。
“呼~吸~呼~~~吸~~”
宁风竭力地想要吸入一口气,却发现先天胎膜中的空气全都为他抽空了。竟是连呼吸都不能够。
他的意识在不住地朦胧,心知这一次若是再沉睡过去,那就不是等苏醒那么简单了。他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宁风猛地一咬牙,咬在舌头上,剧痛与血腥味道,让他恢复了几分清醒。
与此同时。他叠放在丹田处的双手一沉。掌心上好像被压上了什么沉甸甸的东西。
他低头一看,只见得光明之山戒指已经落在他的掌心,明明炼制之后只有半个拇指大小的戒指,却有山一般的沉重,仿佛要沉沉地压入他的体内,他的心中一般。
“啪”,先天胎膜收紧到了极致,宁风觉得自身连周身毛孔窍穴都被封堵住了。
他的心中。忽有明悟:“这世上,没有易得之事。先天胎膜代表着机缘。到机缘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只要伸手接住就可以了。”
“若是度不过其考验,机缘随时可能会变成杀机!”
“这个考验又是什么?我怎么才能从中破出呢?”
宁风缓缓地闭上眼睛,不是因为愈演愈烈的昏沉,而是定下心,沉下心,凭着心去感悟与洞察。
什么莫名的慌乱,什么外界周遭纷扰,随着他一闭眼的动作,尽数远去得没有了影踪。
渐渐地,宁风如一点一点地睡着了一般,慢慢地感觉不到四肢,缓缓地失去了触觉,整个人在飞速地下沉,恍若下方不是天月峰,而是无尽深的沼泽泥潭一般。
这种感觉,与寻常人等处于将睡未睡状态相差无几,却是修仙者最深的一种定境。
当一切可摒弃的都被摒弃,剩下的自然是最重要,与最切身的。
无尽的黑暗当中,宁风“眼”前,豁然大放光明。
他“低头”一看,看到在无尽的黑暗当中,他连身躯都失去,唯有一双交叠在丹田处的手掌,虽感觉不到它,它却依然存在。
同样存在的还有掌心中的光明之山。
光明之山戒指不住地在散发着旭日初升般的光芒,一层层地撕裂、湮灭蜂拥而来的黑暗。
这些形诸于外显得凌厉刚猛的光辉,落在宁风身上,则陡然变得柔和起来,如心爱女子的小手,一寸寸地抚慰着他的烦躁。
血肉相连,不分彼此。
在这个双手的存在都无法感知的境地下,他竟然能清晰地感觉到光明之山的存在,那种血脉相连,那种浑然一体,激动得让人直欲潸然泪下。
“这就是本命法器吗?”
宁风依然沉浸在激动当中,不可自拔,脑子则在飞速地转动着:“不是手足,胜似手足,休戚与共,一体两面。”
“原来这就是本命法器的感觉,果然玄之又玄,无怪于施展本命法器时候威能远过其他,怪不得本命法器能突破器物的限制,随着主人一起成长。”
“但是……”
宁风心中,只剩下最后一个疑惑。
那便是:怎么出去?!
“到底还差什么呢?”
宁风以充斥着疑惑地目光,望向掌中光明之山。
处在这个极致的定境当中,一切感知都被剥夺,他所能“看”到的,也仅仅是本命法器而已。
“先天胎膜这个机缘附带的考验,到底是什么呢?”
宁风想要沉思,却在这一瞬间,心中蓦然一动。
当他将心神凝于本命法器上时候,他感觉到了光明之山的回应。
若将光明之山比做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孩童,那么现在出现在宁风眼前的应该就是这样一个情况:
一个小小孩儿,两眼往往,双手交叠地伸出来,眼巴巴充满渴望地看过来……
这是一个纯净得没有杂质的孩子。在向着父亲讨要着什么……
醍醐灌顶一般,宁风明白了。
“是了。”
“就好像是孩子学会的第一个道理源自父母一样,初生的光明之山还欠了些什么。它还没有自己的道。”
“没有道,也就没有成长!”
“这个道,无论正确与否,能且只能由我来赋予!”
“本命法器的道,就是我的道!”
“原来如此!”
宁风恍然大悟之余,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景象,恰似“人生若只如初见”七个字从脑子里喷薄而出时候一般无二。
那是在永夜的荒原当中。脚下是冻土,周遭是寒风在呼啸,他一步一步。艰难地在跋涉。
一次次竭力张望,看不到前路;
一次次地力尽而倒,在硬如石头的冻土上摔得头破血流,又一次次倔强地爬起来。继续用双脚在丈量着天地;
一次次地失败。一次次地重来,再是看不见,再是没希望,依然在路上……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尤未悔!”
跋涉中的宁风在行吟,在高歌,这是一种“在路上”的精神,燃烧出最璀璨的光。最执着的念,支撑着他向前。向前,再向前。
“刷!”
光明之山,蓦然浮现,其光万丈,轰然洞穿而出。
于是,前路尽见;
于是,冻土消融。
……
补天洞中,先天胎膜消散,化作一缕缕先天化生之气,九成入了光明之山,一成进入宁风的体内。
进入光明之山的先天化生之气,凝成一条“道”,一颗“种子”。
种子,是返照先天的种子;
道,是宁风赋予光明之山的道。
宁风缓缓地睁开眼睛,神采奕奕,一切疲惫,尽数消散。
他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光明之山戒指牢牢地戴在他右手的无名指上,散发着如同孩童惊喜目光般的明亮。
“不管前路如何,我们始终都在路上。”
宁风喃喃出声,似是对着光明之山说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光明之山的明亮晃动了一下,如是回应。
“咦?”
“人呢?”
宁风站了起来,打量四周。
补天炉早已合上,其下补天石中不住窜起的火焰熄灭,滚滚热浪消散,这一回炼器,早就结束了。
周遭空荡,天月童姥不知所踪。
“嗯?”
宁风眉头一挑,露出疑惑之色。
本来天月童姥身为神宫九脉之主,不知道有多少事要处理,既然本命法器炼成,她离开再正常不过。
若不是先天胎膜故,宁风都怀疑她会不会一提他脖子,直接给扔下山去,哪里容他在这里一坐这么久。
可是,宁风即便是在先天胎膜中,冥冥之中还是能感觉到天月童姥的存在,她的关注。
怎么反倒是在他苏醒的一瞬间,天月童姥会突然就不在了呢?
宁风沉吟片刻,一无所获,只能作罢。
他摇了摇头,刚想举步向外去呢,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脸上露出意动之色。
稍顷,宁风一咬牙,跃跃欲试:“不管了,拼着被天月师叔责罚便是了。”
他缓缓抬起右手,面对前方一片为补天石侵染成七彩之色的墙壁,扭动手腕,将拳面,尤其是光明之山正对墙壁。
“呼!”
宁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观想太阳神宫,一缕太阳神光流转,涌入太阳骨,点亮光明之山。
下一刻,补天洞中,亮如白昼。
宁风分出一分心神操纵太阳神光,余下九分尽数在贪看着眼前一幕。
在光明之山戒指之前的虚空中,光明之山的虚像浮现了出来,西瓜大小,通体晶莹,无数截面里有无尽的璀璨之光在反射,在增幅……
“轰!”
突然——
光明之山虚像崩溃,一道粗如手臂的光柱喷薄而出,以超过反应的速度,以极致明亮的光辉,轰在了对面墙壁上……
ps:
道器不二的本意,并不是文中这个,东流在此只是借用来表达而已,如果有兴趣的话,大家可以去找下这个词的本意所指。
第二百零一章耀世极光,凤鸣雪落
“十倍!”
宁风睁大眼睛,看着前方墙壁上出现的一个碗口大洞。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同样一记太阳神光,迸发出来的威能经过光明之山增幅,至少是之前的十倍有余!
即便是早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宁风依然被震撼当场,呆呆地看着手上光明之山,前面七彩石壁。
石壁上的洞口不算大,不过是碗口大小,可若是以此判断认为刚刚那记太阳神光威能不过尔尔,那就大错特错了。
经过补天炉的侵染,这些石壁俨然也有了几分补天石的特性,这点从破开的山壁不住地蠕动,不断地诞生出细小七彩石,自我修复就能知晓一二了。
即便是有着补天石的特性,宁风还是清楚地看到在太阳神光下,豁口边缘都是一片消融的痕迹。
换句话说,那记太阳神光不仅仅破开了坚硬的山壁,连性质近乎补天石的石头都为之融化,其恐怖之处,一至于斯。
“这都不能称之为太阳神光了。”
宁风赞叹不已,脑子里不住地回放光明之山虚像崩溃,一道神光迸射而出的景象,脱口道:“就叫它耀世极光吧!”
光耀世间,夺一切璀璨;
光之极也,谓之极光。
“还不仅于此……”
宁风将右手举到面前,欣赏着光明之山上流转着的光辉。
在那记太阳神光出手瞬间,凭着对本命法器的感应。他清楚地感觉到经过在光明之山内部亿万次的折射,不仅仅神光的威能被增幅了十倍,还有十分之一左右的力量被截留下来,储存在了光明之山当中。
在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光明之山比起原先,又明亮了几分。
“只要光明之山一直随身,不管是修炼也好,对敌也罢,就不断会有神光被储存其中。”
“闲时蕴养光明之山,助其更进一步。最终返照先天。成就至宝;战时调动对敌,将累时积累,发于一瞬,其威能定然可怖可畏!”
宁风现在对光明之山简直爱不释手。若不是这里是天月峰补天洞。而是他自家水云间的话。他恨不得哪里都不去,仔细研究个十天半个月再说。
叹息一声,宁风还是放下手。掉头向着洞外去。
现在既然本命法器炼制完毕,他再在这里赖下去,将人家炼器圣地当成法器试炼场,天知道天月童姥回来会是怎样个暴怒法?
宁风一点都不想知道。
他轻车熟路地往外走,远远看到洞口呢,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他的视线范围。
“那只小兔子?”
宁风眉头一挑,有几分苦恼。
补天洞口处,蹲在地上,一只手百无聊赖地画着圈子,一只手拿着青草晃来晃去,时不时将其拿到嘴巴里叼着的,不是玉兔妖灵小兔又是何人?
她仿佛是在纠结着什么,可爱的动作好像是在说:这草,是吃呢,还是吃呢,还是吃呢?
小兔太过专注,以至于压根没有察觉到宁风的到来,眼看她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将一整棵草扔进嘴巴里,一阵咀嚼。
下一刻,她脸上露出迷醉之色,好像吃到了天地至味一样。
一棵草能吃多久,只是一个呼吸功夫,小兔就清醒过来,做贼心虚一样东张西望,生怕被人发现般。
这一张望,她理所当然地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宁风。
“哎呀~被发现了……”
小兔刷地一下,脸红如血,双手玩弄衣角,头低得都要埋进胸脯里了。
宁风看得失笑,一棵草而已,至于嘛。
他多少有些知道是为什么?
刚刚小兔子吃的草,宁风可以在补天洞外看到一堆,那不过是寻常野草而已。
只是兔子吃草,那是天性。
小兔生为化形妖灵,哪怕是经过仙门点化而出,及不上真正的化形妖灵,终究也不是寻常兔子了。
吃草,多少有些丢脸。
宁风一边失笑,一边走到小兔面前,问道:“小兔姑娘,不知天月师叔有何吩咐?”
小兔子霍地抬头,满脸疑惑之色,奇怪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宁风无语,他能不知道吗?
之前刚刚上山时候,他险些吓死这胆小的兔子姑娘,如果不是天月童姥有吩咐,她哪里会愿意出现在他面前?
小兔子百无聊赖地蹲补天洞口,不是等他,又能是等谁?
小兔话出口,就看到宁风脸上露出的“这还用问”的神情,顿时觉得智商被侮辱了,“哼”的一声,别过头去。
宁风苦笑,觉得自己跟这个小丫头实在是犯冲,这是又得罪她了吗?
还不等他想着怎么哄得这小丫头开口呢,小兔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道:“主人说,宁风师兄你若是醒了,便速速回去,不用前来拜见了。”
果然是天月童姥养的兔子!
宁风脑子里刚刚闪过这个念头呢,他就看到小兔飞一样地跑出洞去。
她的身影刚在拐角处不见呢,就传来“哎呀”一声,接着是什么东西摔倒的声音。
宁风砸吧了一下嘴巴,觉得很是灵异,外面一马平川的茸茸草地,这小兔子竟然也能摔倒,真是咄咄怪事。
很快,他的心思就从小兔子身上移开了,眉头略微皱起。
醒来时候没有看到一直守在旁边的天月童姥,他本就觉得怪怪的,现在天月童姥明显不想见他,这才支使小兔子如此道来,这就更奇怪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呢?”
宁风脑子里有一个大大的问号,却也知道,在这呆下去,什么都不会知道,干脆摇了摇头,举步向外。
十余丈距离,转瞬而过。
宁风刚刚踏出补天洞,不受补天洞中不知名阵法的笼罩,重新曝露在天地间,一股寒意顿时涌来。
“这……”
宁风脸上满是震撼之色,呆立原地。
目之所及的地方,空中朗朗彻彻,晴空万里,有大日高悬,挥洒光与热;地上白茫茫一片,远近如一,尽是覆盖着厚厚的积雪。
“雪?!”
宁风瞥到不远处一个大字人形凹陷,显然是那小兔子摔倒在雪地中留下的。这下他知道小兔子为什么会摔倒了,这积雪足足有他大腿高下。
问题是,别说现在并不是寒冬腊月,即便是真的漫天飘雪,在太阳神宫护山大阵下,亦当是四季如春才是,怎会如此?
“这是什么情况?”
突然,一声凤鸣,从天边传来……
第二百零二章九死(一)黯然销魂,别而已矣
“砰砰~砰砰~~”
宁风的心脏砰然跳动,之前曾有过的那种莫名慌乱感觉,再次涌现。
伴着那一声直上九天,又荡气回肠满是迂回不舍得凤鸣,漫天雪落。
晴空万里之下,忽有鹅毛大雪,凭空浮现,又片片飘飘落下,恍若一层层的纱帐,执着地要遮掩宁风的眼睛。
再是目光如炬,终是穿不透漫天风雪。
这雪,竟然真的是在太阳神宫护山大阵中直接生成,落下……
“不!”
宁风心中在嘶吼,他顾不得去想,堂堂天下七宗的护山大阵为何挡不住区区风雪,他心里好像猛地出现了一个空洞,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被人一下子给挖走了一般。
“嗤嗤嗤~~~”
无数道神光在迸发,在散射,光明之山好像能感觉到宁风的愤怒,每一个截面都在放着一道道纤细的光,激散漫天风雪。
鹅毛大雪在神光下蒸腾,化作靡靡之雨而下,打湿了宁风的头发、衣服。
一缕缕头发贴在额上,连眼睫毛上都挂着露水般的水珠,宁风却决然不顾,极目远眺,向着凤鸣声传来的方向。
那里,一团火光乍现,舒展开来,有两翼横田,有绚烂的尾翼长长地拖出,如火焰之焰尾,美丽万方。
凤凰!
典籍有言,夫凤,鸿前,鳞后,蛇颈而鱼尾,龙纹而龟身。燕颌而鸡喙。戴德、负仁、抱忠、挟义。小音金,大音鼓。延颈、奋翼、五彩备举,鸣动八风,气应时雨。
其凤鸣之声,一如箫笙,音则如钟鼓。
无论是箫笙之音,还是钟鼓之响,落在宁风耳中,声声阶阶,无不是一曲——凤来仪!
“昔微!”
宁风终于明白。那莫名的慌乱何来。那莫名的空荡何所导致?
“跟昔微有关。”
“她出什么事情了?”
宁风心中大急,哪里顾得上天月峰是别脉地盘,非本脉弟子不得飞行的惯例,什么表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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