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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修奇仙(东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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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一下,宁风再睁开眼睛,已经四平八稳地站在赤铜平台上,对面乌山亦然。

整个天都山巅,陡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到两人身上,有神宫掌教、诸脉山主,有新晋外门弟子,兴许还有些闲着无事的老祖将目光投注过来,看看热闹。

至于神宫中那为数不少的参赌者,更是一个个目光血红,恨不得通过目光或将自身力量传递过去,或是干脆把对方看得拉肚子上不了场。

宁风和乌山高高地站在平台上,下方众人皆成黑点,反倒没有影响,只是在彼此打量着。

同一时间,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同时从双方的心中浮现出来。

神宫外门三年,一开始人数太多彼此不相识,到得后来,仅剩下百来。最后三十人。熟识称不上。对得上号那是自然的。

他们看着彼此,感觉又与当初不同。

只是短短时间,区区一道门槛,迈过去了,两人身上都在发生着巨大变化,自身不觉,但在对方眼中,陌生感觉挥之不去。仿佛站在面前的是另一个人一样。

宁风眼中的乌山,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

“嗯,高大魁梧,身手矫健,性格腼腆,憨厚……”

宁风摸着下巴,结合回忆,看着眼前,慢慢地记忆中人与眼前的神宫亲传,重新对上了号。

“不知道他修的是什么功法。身材怎么魁梧如此,啧啧啧。看那胳膊、大腿上肌肉鼓囊囊的,怕是力能扛鼎,可后空而翻腾了吧?”

宁风迅速地在神宫九法十三化里面搜罗了一圈子,大致猜到乌山修炼的是什么了。

“九法十三化,第八正法:九炼血阳紫金身!”

“啧啧啧,没想到乌山修炼的竟然是这门需要大毅力,大决心,大忍耐之**。”

宁风不无佩服地想着。

修炼九炼血阳紫金身当然不会导致身材变化如此,只能说乌山本就是憨厚雄壮之辈,有一身好本钱,被这功法激发出来罢了。

宁风脑子里浮现出来的则是自家师尊当日于讲道岩上,衍化出九炼血阳紫金身时候样子,不由庆幸:“还好乌山不过刚刚九炼血阳紫金身入门,顶天就是肉身力量分外强大,这门神宫第八正法的精髓还远远没有修成,不然的话麻烦就大了。”

太阳神宫,九法十三化,公认的九炼血阳紫金身最是难缠。

宁风紧接着的想到便是自家太阳法,这门神宫第一正法在他手上又能好到哪里去?还不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比起天云子酣战心魔老人时候威势,自是天壤云泥之别。

“等等,他脸上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宁风诧异地看到乌山面露羞赧,似乎有些惭愧无地,不敢见人样子,与宁风在台上对视后,下意识地低下头。

乌山那个踟蹰样子,很让人怀疑赤铜平台上要是有一条缝,他就能钻进去。

宁风诧异了一下,恍然过来。

“这小子是不赞同家族做法,又不敢反抗,这才没脸相见。”

“没想到……”

宁风摇头,心想:“乌山竟然是一个厚道人,真是没想到。”

他们两人在那大眼瞪小眼地过这么一会儿下,下方隐隐地传来鼓噪声音了。

两人作为开场第一战,在这干看着算什么回事?

宁风微微一笑,当先开口:“乌师兄,我们各出全力,切磋一下便是。”

“其他的,不必在意了。”

乌山抬起头,正好看到宁风冲着他眨眨眼睛,说出最后一句话来:“再说,回头咱们可还是亲戚呢,哈。”

他脸一红,论及脸皮厚度,这厚道人显然不能跟魂境里面妖魔鬼怪都调侃习惯了的宁风相比。

话音落下,宁风神色一凝,踏出了一步。

“轰~”

一股灼热气息,耀眼的强光,火红的日轮,恢弘的宫殿……

这一切尽数从宁风的身后浮现出来,笼罩在整个赤铜平台上,并随着宁风步步向前,如滔天巨浪般向着对面压过去。

台下,鼓噪之声瞬间湮灭,代之的是屏气敛息,目光灼灼。

宁风练气六层的修为瞒不过人,但这股豁然爆发的威势,却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

这其中,便包含了乌山。

“好!”

乌山一怔之下,整个人忽然轻松下来,脸上带出微笑。

慢了宁风不过一个呼吸时间,乌山亦是一步,重重地踏出。

“隆~”

一声闷响,如地动,似山摇。

在乌山胸口出,一块石片浮现出来,紧紧贴着一如镶嵌,其上有复杂又充满自然神韵味道的纹路。

“山纹!”

宁风眼睛瞪大,同时觉得脑袋更大。

平台之下,间隔数十丈距离,他都能听到声声惊呼,各自不同,终究脱不开三个字:

“山纹铠”

所谓“山纹”者,山之最本源的纹路。

以仙道的说法而言,任何一座以自然伟力。亿万里鬼斧神工筑就的高山。终究是根源于一处。万丈高山一石起。

那块最本源的石头,又名筑山石。筑山石上纹路,便是山纹。

自从发现这一点后,这世上一切能被找出来的筑山石尽数为仙道伟力从亿万年山石中挖掘出来,剖析其山纹。

恰似宝禁一般,但凡有所得,无不是每一个宗门秘不外传之法。

乌山身上浮现出山纹,不用说。自是他身上有一套以山纹为根基锻造出来之特殊法器:山纹铠。

果不其然,在宁风觉得脑袋胀大,嘴巴发苦的时候,乌山身上蓦然浮现出一具半透明,呈现出土黄色光泽,将其通体包括之铠甲。

“……看着就好厚实。”

宁风脚步不停,观想太阳神宫坐镇紫府,一声太阳神光沛然涌动,仿佛要裹挟着他一声精血一起喷涌而出一般。

在他对面,乌山的脚步愈发沉重。山纹铠浮现出一瞬,便重新隐没下来。似是融入皮肤里不见。

与此同时,他整个身躯暴涨,从一条轩昂大汉又生生拔高数尺,俨然是从传说中走出来的巨人。

“还好他修为尚弱,支撑不了山纹铠太久,但不管怎么说,十来个呼吸的时间还是有的,他这是省力呢。”

宁风脑袋一转就知道乌山是什么想法了,只是现在箭在弦上,双方脚步不停,越逼越近。

一百五十丈,一百四十丈,一百三十丈……

在宁风和乌山的额头上,各自有一滴黄豆大小的汗水滴落下来,砸在地上碎成了八瓣的时候,下方观战者除了新晋外门只知道把嘴巴张得大大看傻外,余者无不是议论纷纷。

“乌山赢了!”

“山纹铠,啧啧啧,他师尊倒也舍得,这样的珍品法器竟然也赠给了一个小毛孩子。”

“得了吧,其他人也未见得小器了,像陈昔微的七夕环、宝玺的八门金盘、曾醉墨的罗天羽翼……,哪个不是珍惜之宝,不见得就比山纹铠差在哪里了。”

“宁风呢?不过他就是有什么宝物,怕也是破不了局面了,乌山在这个阶段,太过逆天了。”

“……”

众人议论纷纷,真正的局中人,随时可能与他们两个当中的胜利者碰面之人,自是更加专注。

在乌山表现出九炼血阳紫金身修为,显露出山纹铠倚仗的时候,陈昔微、曾醉墨、宝玺这三英,柳意蝉、陆雪、霍英杰、杨万勇他们四杰,他们不约而同地眉头一皱。

易位而处,他们自认为处在宁风的位置,面对这样的乌山,竟也有些头痛。

陈昔微蹙起秀气眉头,望向依然步步向前,脚步稳定的宁风,心想:“九炼血阳紫金身这门正法在练气期时候只能锻炼自身,提高自身**力量,不过初窥门径,偏偏肉身力量在练气期争斗当中占了大便宜。”

“再加上山纹铠无坚不摧,乌山完全能硬抗着宁风的太阳神光,欺近距离,然后肉搏取胜。”

宝玺等人也在苦恼,开始想宁风落败后,他们终将对上这个大象一般的乌山,到时又该如何?

擂台有空间限制,不如正常野外相遇,再是闪避,一个失误就会导致人被乌山逼到角落,不得不硬碰肉搏第一之九炼血阳紫金身。

“他有什么办法?”

最终,所有人抬头,望向不断在跟乌山缩短距离,境地越来越险的宁风。

“宁风现在练气六层,太阳法在练气期时候似乎只有一个太阳神光了得,以练气六层的境界,他的太阳神光应该能攻到百丈距离为限。”

“一旦靠近这个距离,乌山一定会激法山纹铠,然后爆发**力量,在十几个呼吸时间限制里,强行贴近宁风。”

“他为什么要再前进,后退,后退啊……”

兴许是这个样子的乌山太过难缠,所有人下意识地不想面对,无不是代入到宁风这边,希望他别再一脑门往石头上撞。

这个状态下的乌山,不就是又臭又硬的石头吗?

宁风听不到下面的声音,更是完全不知他们想法,他还在一步步地向前,向前,再向前。

一百二十五丈,一百二十丈,一百一十五丈,一百一十丈。

“还不快退!”

上面皇帝不急,下面一群太监急得拳头都攥紧了。

数十丈高空处的平台上,宁风脚步稳健如故,每一步迈出去都像是用尺子量过的一般,不多一寸,不少一豪。

突然——

前脚掌刚刚落地,后脚掌方才离地,宁风毫无征兆地抬头直视乌山双眼,目光如刺。

他的右手,同样毫无征兆地抬起来,抬到手肘往下部分与地面平齐时候,豁然:

一指,点出!

第九十四章破百尺,曾醉墨

“什么?!”

神宫前,高台下,一时间不知道多少人惊呼出声,更有那惊呼声咽在嘴巴里,险些咬了舌头的。

“距离这么远,怎么行?宁风疯魔了吗?”

所有人抱着的念头说到底无非是四个字:不敢置信。

太阳法是太阳神宫九法十三化中第一正法,一切太阳神宫法门之祖,历代修炼成功者寥寥无几,但所有人对它的了解却是不浅。

以练气六层的修为催动太阳法,百丈已是极限。

这个极限的意思是,在这个距离上能打得到,但那个威力怕是连头牛犊子都杀不死。

宁风面对的又是修炼九法十三化中肉身第一,蛮力第一之九炼血阳紫金身者,那跟挠痒痒有什么区别?

“即便是乌山为了省力没有激发山纹铠,宁风的太阳神光想要伤他至少也要在九十丈内,想要一击定乾坤八十丈就是极限了。”

“他,太急了!”

不少人扼腕叹息,太半是抱着侥幸心思,将赌注压在宁风身上者。

没有人注意到,在宁风动手的一瞬间,天云子、天月童姥、掌教真人申不疑等九脉山主,眼中皆闪过一抹异色。

“刷!”

一道璀璨之光,倏忽之间,划破百丈距离,更划碎所有人心中杂念,将他们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擂台上。

那里,宁风铸就太阳骨的食指豁然迸发出绚烂之光,顷刻之间。宁风脑后异象太阳神宫等尽数隐没。仿佛这一指便抽尽了他一身的力量。

与此同时。他额上太阳巾暗淡下来,褪尽光泽,好像一瞬间就经历了百年沧桑一般。

宁风一指之间,抽尽的不仅仅是自身储备之太阳神光,观想太阳神宫汇聚过来力量,连太阳巾中蕴含的力量一应抽取。

不成功,便成仁,何曾留过什么退路?

百丈距离。在一指间,在一瞬内,在一光下,洞穿。

乌山眼前被太阳神光耀成一片白茫茫,即便是不相信是轰破一百一十丈距离,这道太阳神光还能伤害到他,但下意识地还是心念发动,激发了山纹铠。

山纹铠身为珍品法器,乌山得到的时日尚浅,他自身修为亦弱。激发时候难免有那么一刹那的间隔。

这间隔很短,短到无非是一眨眼。无非是一吐气,无非一念动再到身体呼应的时间。

这点间隔够什么呢?

够一道璀璨之光,洞穿最后十丈,趁着山纹铠浮现出来尚未合拢前,轰在他的胸膛上。

“嗤~”

光如火,在乌山胸膛衣物上灼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刻,无不是聚焦、汇聚,恨不得把眼睛挖出来,扔上百丈高空,贴近了距离好看得更真切一些。

兴许是大家都太过专注的原因吧,时间仿佛也在这一刻放得很慢很慢,他们清晰地看到在融出的衣服洞内,袒露出的乌山胸膛上,黑黝黝一片森林似的胸毛。

他们更能看到,一丛丛的胸毛在神光迸发轰击中卷起,发黄、干枯、飞碎……

这一幕就跟在一片森林里面,一个大圆圈内的树木直接在一瞬间被全部砍伐了一样,乌山胸膛前胸毛丛中顿时露出一个拳头大光秃秃的地方。

这个范围还在不住地扩大。

“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

“为什么?”

乌山脑子里一连窜的问号走马灯般闪过,茫然到感觉不到灼热,来不及心疼平日里爱惜如宝,轻易不肯视人的胸毛。

“刷!”

一道天光笼罩下来,将乌山从头到脚笼罩其中。

这道天光仿佛有着排斥一切力量的特质,明明都触碰到乌山皮肤的,凝聚了宁风一身力量之太阳神光瞬间被排斥出去。

后续神光蜂拥而至,轰在天光上一路潮汐拍打礁石,粉身碎骨的是自己罢了。

“呼~”

宁风垂落手臂,手指不住地抽搐,更有剧痛沿着手臂脉络一路向上,好像有一把小刀在内部一路划上去一样。

他被汗水打湿的脸上,浮现出的却是一抹微笑。

他,赢了!

宁风刚刚放下手臂,露出笑容,一阵哗然,便在神宫之前响起。

一柱天光,庇护乌山,这代表的还不明显吗?

显然,在神宫诸位大人物眼中,这一击乌山根本挨不下来,在天光从天而降的一刹那,宁风就已经赢了。

“百尺竿头!”

“这是破百尺!”

“天呐,怪不得这宁风能修炼成功太阳法,原来他的体质与太阳神光如此切合,天赋异禀,天生就该是我太阳神宫的人。”

一时间,神宫之前,但凡懂得“破百尺”三个字意义者,无不是震撼的目光望向台上举起手臂示意的宁风。

这一刻,他们的目光全都不同了。

破百尺,顾名思义,取的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之意。

如以练气期第六层的修为,推动太阳法,施展太阳神光,其极限就在百丈,杀伤力难破九十丈,这就是百尺竿头中所谓的“百尺”。

这是惯例,是常态,在太阳神宫的修仙者眼中,更是常识。

若非如此,即便再是艰难,再是负担不起,乌山都不会在一百一十丈外依然保持不激发山纹铠的状态,不会想等到进入百丈,甚至是九十丈之后再说。

他不懂得的就是,“例外”这个词就是为这种情况而设的。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一些事,不能以常理而论之。

这种情况,不能以常理而论之。能突破世人所谓之极限。便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破百尺。

“宁风他的身体该有多接近太阳神体?”

“他娘胎里就开始练太阳法,将一身经脉都磨练得适应**,坚韧无比吗?”

“他的神魂如何受得了太阳法这般霸道激发,是由筑山石叠起来的吗?”

“……”

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最终沉淀下来,无非是一个结论:宁风在太阳法上的天资惊艳绝伦,由于天生适应太阳神光,故而能突破极限。承受住更大的力量,于是就有此“破百尺”情况出现。

这是他们唯一能得出的结论。

只有宁风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

“九死心境,跋涉大川,九死不悔,磨砺了神魂。”

“无数次接引神光,百倍于他人的承受与恢复,坚韧了经脉。”

“风光无限聚金水,一朝愿成铸就太阳骨。”

“……”

宁风深吸一口气,深深地觉得“破百尺”。多出的那十丈,二十丈里。每一寸的距离都是用血汗生生淌出来的。

“我……我……我输了。”

乌山终于回过神来,既是遗憾,又是坦然地认负。

这不仅仅是信息不对称,不仅仅是疏忽大意,更多的是他修为不足,不能支撑山纹铠太长时间。

山纹铠在身,这个阶段,无人可破。

他输得心服口服,向着宁风一拱手,掉头向下。

刚刚踏出平台边缘,神光一闪,乌山再出现时候已在台下。

这一刻过后,小比再与他无关,他将以看客的身份,看着宁风等人上演一场场激烈的战斗。

“第一场胜利!”

宁风微微一笑,他更满意的是底牌不漏,还可以留着对付……

“……他们!”

宁风目光不扫,看到两个人站了起来。

其中之一,是天行峰:曾醉墨!

他们这些三英四杰中存在,才是这一次他最大的对手。

“挺好!”

宁风一步迈出,为神光传送离开

一场场的战斗,在他离开后不住地在同一个平台上依次上演,只是吸引人方面,出风头方面,终究比不过宁风一记太阳神光“破百尺”,引得众人侧目。

台上一场场激战,中间不知道多少次有多少人,或好奇或欣赏地瞄向宁风所在方向。

这中间有逆转,有碾压,有势均力敌,终究没有太多出人意料。

第二轮的小比,即将开始。

十五场战斗过后,留下了十五个人。

这种情况下,势必就会有一个人轮空。

宁风到这会儿才发现一个好玩的事情,轮空的竟然是

——陈昔微。

“掌教真人做得也太明显了吧?”

宁风一阵哑然。

即便是隔着几个人的距离,他还是清楚地听到自家师尊充满不屑地冷哼一声。

宁风完全相信,不仅仅是他,就是高踞在神宫门前的掌教真人申不疑也是听得清清楚楚地,不然他干嘛不自然地扭着身子?

“管他的,终究是要一场场地,打过去。”

“这一场我的对手是……”

宁风目光一转,落到这一场的对手身上。

这一代的三英之一,天行峰:曾醉墨。

“曾醉墨,天行峰这一代的亲传弟子,入门九法十三化的之第六正法:天火浩荡太阳风。”

“据传,曾醉墨极得天行子喜爱,即便是当初闹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事件,亦是小惩大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最近更是得赐珍品法器:罗天羽翼。”

“第六正法太阳法,加上罗天羽翼,曾醉墨号称是本代弟子中速度最快者。”

宁风脑子里闪过一条条从舒百灵口中得到的有关曾醉墨消息,摇了摇头,有些为难地叹息道:“貌似不太好打嘛。”

只有他一个人听得到自语声还没落下呢,一道太阳神光落下,宁风再一次站在高台上。

这一次的对面,是三英之一,小比之大热门:

天行峰,曾醉墨。

第九十四章情敌见面,速度第一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碰面了。”

曾醉墨“刷”地一声,打开扇子,在胸前摇啊摇,同时脑袋一起在晃,将摇头晃脑,将自命风流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是啊。”

宁风一摊手,这才第二轮,哪到哪儿呢,就跟三大热门之一碰面,是有点早。

曾醉墨啪地一下合上扇子,遥遥一指,道:“宁兄,这一战我期待很久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跟你一较高低。”

“我还以为会在未来不知道多少时日后呢。”

“咦?”宁风听出来了,双方指的好像完全不是一回事呢。

曾醉墨似乎来了谈性,完全不顾下面已经开始有些嘈杂,压低了声音说道:“宁兄,很久以前我这么想了。”

宁风挠挠头,奇怪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昔微!”

曾醉墨脸上现出狂热之色,扇子又被打开,“啪啪啪”地扇个不停。

宁风径直翻起了白眼,心里面一个念头飞快地闪过:“昔微是你叫的吗?”

不等他将这个念头付诸言语呢,曾醉墨连珠炮地说着,宁风连插口的机会都愣是没能捞着。

“我哪里比不过你,论家世,论资质,论相貌,宁兄你有哪样强过我?凭什么昔微只是与你亲近?”

“相貌这个我不同意。”宁风腹诽一下,打个哈欠,两手一摊,懒得与曾醉墨多说。

“你说。凭什么?”

曾醉墨将扇子扇得头发都飞起来了。踏前一步。还是压低了声音用吼的方式在说话。

“看来不回答不行了。”

宁风叹气一声,问道:“曾兄,你怎么就觉得昔微对我不同与你呢,记得她可是对你挺亲切的嘛。”

这话语气里之敷衍,别说曾醉墨了,宁风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哼!”

曾醉墨冷哼一声,七情上脸,既有愤慨。又有黯然,道:“宁兄,你何必敷衍如此,虚言相欺呢?”

“昔微带人亲近,这是她待人接物的习惯,大家风范,我何尝不知道,她对人越客气,越亲近,越是代表着她不曾将人放在心上。代表着疏离。”

宁风心里赞叹曾醉墨有眼光,同时暗暗补充了一句:“看来我还得感谢她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哦。等等,感觉怎么不对。”

“我很嫉妒你!”

曾醉墨说了半天,终于把这话说出口了,他又是一步踏前,有荧荧毫光从背处冒了出来,如有什么东西跃跃欲试,蓬勃欲出。

“你不仅仅让昔微对你另眼相看,还成为太阳法本代唯一传人!”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了不起?我今天就要在所有人面前,证明……”

“停!”

宁风觉得脑袋都痛了,这叫什么事呢,一只手竖起来,连忙叫停。

出奇的是,曾醉墨竟然真的停了。

宁风叹了口气,道:“曾兄,你说了这么多,口渴吗?”

曾醉墨眼睛一瞪,头发都站起来了,嘴巴开合,就要出口。

可以想见,真要出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

“还有……”

宁风适时地又接了一句,“曾兄,你不会真以为我们在高台上,罡风凛冽,声音低如蚊蚋,各位长辈们就真的听不到吧?”

“呃~”

曾醉墨刚刚还是瞪眼,这下眼珠子差点突出来,脑子飞快地在转,想着他刚刚到底说了什么?

宁风说的这个问题,他完全没有想到啊。

曾醉墨下意识地低头俯瞰,高在台上,近乎云端,看下面人都跟蚂蚁似的,哪里可以看到表情?偏偏他感觉看到的分明都是一张张阴沉沉脸。

他咽了口唾沫,很想一脑门撞死,更想怒斥宁风为什么不早点提醒他,让他出这个丑,坏了长辈心目中形象,还讲不讲太阳神宫特色团结了?

奈何脸皮不够厚,这话愣是说不出口来。

宁风微微一笑,觉得“昔微”两个字从曾醉墨口中说了好几遍带来的不快,总算是发泄出去了。

“我果然很小气呢。”

宁风看着对面曾醉墨脸上跟开了酱油铺一样,七情上脸各种颜色变换,笑道:“曾兄,想那么多干嘛?”

“你我师兄弟,好好打上一场便是。”

“他日对外,有的是机会拿仇雠之头,验你我雌雄。”

这番话说出来,宁风双手高举过顶,再下沉及丹田,身后有太阳神光喷薄而出,如日之东升。

“哈哈哈,宁兄说得是。”

曾醉墨愣了一下,把手上扇子往身后一扔,飞下高台不知道掉到何处去,爽朗一笑道:“是小弟的不是,今日先比过一场,他朝拿仇雠之头,再论英雄。”

双方一番对答,他们是看不到下面情况,有那靠得近的完全能看到神宫九脉山主尤其是天行峰之天行子,脸上阴沉之色略减,微微颔首似觉欣慰。

“刷!”

曾醉墨两臂一张,整个人如在水中,竟是凭空高出了几寸,仅以脚尖点在地上,身后处一对不住在散发着光屑的羽翼展开,扑腾扑腾地拍打着。

“罗天羽翼!”

宁风观想太阳神宫,将一身太阳法运转极致,手上经脉都在隐隐作痛,似要忍不住释放出积蓄的力量,心神则沉稳依旧,两眼炯炯有神目光落在那对羽翼上。

“如虎添翼,如日经天!”

“有着这对珍品法器,再配合上第六正法太阳风,本代速度第一人非眼前曾醉墨莫属。”

“就是不知道快到什么地步?”

宁风这个念头刚刚闪过,他立刻就知道了。

“嘭~”

曾醉墨的罗天羽翼舒展到极致,从上而下猛地一拍。气浪滚滚散开。他整个身形陡然模糊了起来。

“不是吧?”

宁风眼睛都瞪大了。右手微抬,没有能将积蓄到极致的太阳神光点出去。

哪怕,双方距离,不过区区数十丈。

“别说数十丈,就是十丈,我也没有把握。”

宁风面沉如水,死死地盯着罗天羽翼不住地扇动着,仿佛还停留在远处。偏偏身形又诡异模糊的曾醉墨。

他敢在一百二十丈,以“破百尺”的方式一击打倒乌山,却不能在这数十丈距离,甚至十丈上下,一击而中。

宁风瞳孔在不住地收缩,眼中的曾醉墨身形模糊依然,但隐约能把握到一点痕迹。

“他在不断地移动,在小空间里不住地腾挪,速度快到带出残像,如此才给人以一种身形模糊之感。”

“速度太快了。无法把握住准确位置,目前情况下我唯一的攻击手段太阳神光不是范围之法。贸然出手就是拼运气。”

宁风不想拼运气,所以他迟疑了。

这个时候,曾醉墨动了。罗天羽翼经过这段时间的扇动,到了一个极高的频率,仿佛苍蝇飞过一样,竟是生出了嗡嗡嗡之声。

瞻之在前,观之在后,倏忽之间,分列左右。

宁风站立不动,曾醉墨的身影忽远忽近,忽前忽后,绕着他带出残影无数,恍若有无数个插着翅膀的鸟人,在嗡嗡嗡地念叨个不停。

一息,两息,三息……

整个十个呼吸过去,宁风和曾醉墨两个人还是保持着一个不动,一个拼命动的姿态,然而这次神宫之前,无一声鼓噪。

不管是神宫亲传,还是附庸假弟子,亦或是外门新人,无不感受到弥漫在整个高台上的紧张气氛。

“一击,很可能又是一击胜负。”

宝玺闭着眼睛,一副神棍状,手上在一个金色的罗盘上摸来摸去,好像在抚摸着最诱人女子的大腿般爱惜摩挲。

这话,陈昔微听到了,狠狠地横了他一眼。

宝玺这一击,说的显然不是宁风的一击,只能是曾醉墨的。

即便是在闭眼装神棍,宝玺还是警觉得很,感觉到目光立刻睁开眼睛,下一刻做眼观鼻,鼻观心状,死活不开口了。

看他乖觉,陈昔微这才收回了目光。

问题是她只有一双眼睛,终究瞪不了所有人,议论声声,四面传来:

“这场应该是曾醉墨赢了,不枉我在他身上下了重注,不愧是三英之一。”

“对对对,太阳风,罗天翼,曾醉墨立于不败之地,宁风只能被动等待他出手。曾醉墨出手时候,就是他笃定之机,宁风危险了。”

“主动尽失,宁风想要赢,除非能让曾醉墨慢下来,怎么可能?”

“……”

陈昔微越是听来,越是皱眉,正如议论者所言,怎么可能?

“要是换成我,估计会以七夕环大范围攻击,将他不断地逼开,可是宁风……”

陈昔微担忧地望过去。

高台上,宁风纹丝不动了半天,眼看着曾醉墨一次次地欺近,那雷霆一击的时候越来越近,叹息一声,终于动了。

凝聚一身太阳神光,手指都在发光的手臂垂落下来,贴在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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