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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不奉陪-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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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嫣然笑道:“我说阿雪,长安双骄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鱼?”

沈雪咳嗽一声,正襟危坐:“只从皮相论,叶超生岂是不输于简少华,明明更胜两分好吧。简少华太过阴柔,输叶超生两分阳刚之气,以妖仙论,简少华为妖孽,叶超生为神仙。”心头蓦然紧跳,在那一世,学长穆容驰岂止是军械学院的大神,更是A集团军的军神。顶着穆容驰一张脸孔的叶超生,身高体健,岂是简少华那般雌雄莫辨妖孽可以相提的?

褚嫣然大笑:“果然是王八瞧绿豆对上了眼,好一盘红烧甲鱼!”

“去!”沈雪站了起来,抻一抻腰,推开窗,哂笑道,“谁是王八,谁是绿豆,怎么说话呢。”

褚嫣然忍俊不禁:“不好意思,是我说错了,舌头比脑子快就是容易惹祸,华世子是王八,乔世子妃是绿豆,你与叶公子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行了吧。”说着话,也起身来到窗前,窗外秋风徐徐,街上行人如织。

沈雪失笑:“你敢说简少华是王八,胆子可让你家恒世子养得肥了,不过也没冤了他,可不就是南楚第一的大王八。”目光突凝,斜对面聚春和,一辆马车不紧不慢驶离车马院。车帘撩起一角又放下的一瞬间,沈雪看到一张曾经见过的脸庞,乔立。

望着那辆马车驶上大街,沈雪蹙起了眉。

以乔家之威势,即使因为双玉损了些许颜面,也不足以让乔家人掩面出行。假如乔家人遮遮掩掩,反衬得信王府有理,不若大大方方,以显乔家才是受害一方。因此,依常理,乔家人到聚春和用膳自当一如继往的前呼后拥。

乔立乘坐一辆不豪华也不简陋普通得很不起眼的马车,毫不引人注意地出入聚春和。这,可就有点儿意思。

乔立,其伯父首辅乔阁老,金銮殿上文臣之首,其父吏部尚书,掌南楚上下官员任免,乔立本人是长安豪贵圈中有名的能文擅武,属乔家年轻一辈中的领军人物。

沈雪望着那辆没有标记的马车渐渐远去。以乔立的重量级别,那辆马车明显不是他的座驾,这就意味着乔立刚刚的出行是做了一番掩饰的,有什么必须的原因让乔立这么做呢?

聚春和的烫金抬牌在明媚的阳光下金光闪闪。

沈雪不觉骇然,难道乔立到聚春和是来见一个不该明面上见的人?乔家欲与慕容迟互通曲意?不至于吧,虽然乔妙玉损于简凤歌,乔曼玉毁于简少华,只因两个女儿就能让乔阁老对简家王朝起了异心?呃!乔家若真投了北晋,他日知道双玉之折内里其实都有慕容迟的手笔,他们将情何以堪呢?

褚嫣然见沈雪突然沉默不语,以为她在为那句“王八瞧绿豆”生气,扯住她的袖子摇两摇:“好阿雪,是我说错话了,我向你赔礼,别生气啦。”

沈雪眸光一闪,笑道:“嫣然,你出来很久了吗,恒世子竟来接你。”

褚嫣然探身看去,可不,茶馆门外,年轻男子轻裘缓带,斜倚马车,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暗赞不知谁家标致儿郎。褚嫣然脸上飞起红云,呐呐道:“这是做什么。”

沈雪笑意盈盈,送走了褚嫣然。

捧着茶盅,沈雪凭窗而立。突然,熙熙攘攘的行人中一个瘦高的身影映入眼帘,陆虎,叶超生身边那个消失已久的随从。沈雪看着陆虎一步一步走进聚春和,那身姿,那步伐,都透着一种熟悉的节奏感,直瞧得她怔怔的,心头疑云大起。

沈雪快步走出茶馆。在路侧马车里候着的冬草和冬果瞅着褚嫣然随简少恒离去,正想着自家小姐也该下楼回府,便见沈雪急匆匆直往斜对面的聚春和而去,急忙唤车伕将马车驶进聚春和的车马院,紧跟沈雪进了聚春和的大堂。此时还不到午膳时间,大堂里只有小厮在排摆碗筷。魏三惕然地望了望街上来往的行人,随沈雪来到顶楼东首雅间。

沈雪并不寒喧,直切主题,描绘一番陆虎的外貌,蹙眉问道:“三爷,你一直在大堂门口,当是见过此人,可知他来做什么?用膳,订座,还是寻人?”

魏三应声答道:“小主子,此人不曾在此用过膳,也不曾订过座,昨天已来过一次,小人瞧他眼生,行走间虎虎生风,便多了两分留意,他去的是后楼客栈,客栈里住的客人都是有些来历的主儿,更兼四楼被北晋使团包下,小人也不敢造次。据在后楼客栈里侍候的小厮回禀,此人到客栈来见一位买卖药材的行商。”

沈雪右手握成拳放在唇边,食指指节轻击自己的唇,沉吟道:“买卖药材的行商,这位行商住哪间客房?”

魏三:“三楼的乙字号客房。”

“三楼,乙字号,”沈雪眯起眼,微露赞意,“四楼都被北晋使团包下?”

魏三点头:“是的。”

沈雪唇边浮起一丝冰凉的笑,以陆虎的身手,从三楼翻进四楼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吧。松开拳,手指在桌面上轻叩:“这两日,叶公子来过吗?”

魏三摇头:“不曾。难不成这人与叶公子有关系?”

沈雪嘴角拧了拧:“此人名叫陆虎,表面上是叶公子的随从,我怀疑他另有一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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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日不码字,手有点生,不好意思,更晚了。

117 郁闷

魏三愣住:“这人是叶公子的随从?另一重身份,小主子能说得明白些么?”

“我也只是怀疑,往后你们也多多留意叶公子,无论是谁,都不能算计到沈家头上。”沈雪轻叩桌面,淡淡问道,“三爷可认识乔立?可知他今天到这儿来与何人见面?”

魏三嘿嘿一笑:“小主子看到乔立了?一早乔立就来了,坐一辆寻常马车,穿一件竖着大帷帽的灰棕长袍,贴一把虬髯胡子,打冷眼小人还真没认出他来。”

“哦?”沈雪赞意愈浓,如魏三这样的老暗桩,眼利耳尖,非常人可比。

“客栈的四楼,我们的人进不去,洒扫也不能,整个四楼看起来却是极为干净,边边角角都一尘不染,倒叫小人心生佩服。”魏三两眼精光四射,“送水的小厮看到乔立上了四楼,依小人想,乔立应当是去拜见慕容二皇子的,小人心里正奇怪,不是说楚晋议亲么,凤仪公主将和亲北晋,那说起来乔家就与北晋沾一点亲了,乔立见慕容二皇子自也不算什么说不得的事,为何要乔装改扮呢?”

沈雪轻笑道:“三爷也与我装糊涂?以三爷的七窍玲珑心,还能想不出乔立此番是私会慕容二皇子?我只是一时不能确定,乔立代表的是乔家,还仅是他自己一人,若是乔家的意思,那可得算憾动南楚朝堂的一件大事。”

魏三不住点头:“正是呢,小人越想越惊心,心里直扑腾。”

沈雪笑道:“三爷你就装吧,我爹说,在影卫营里,你个子最小,胆子最大。眼睛最尖,记性最好,滑头得最欠揍。”

魏三嗬嗬直笑:“小人再有能耐,也是将军手底下摇旗呐喊的喽啰,而今小主子眼明心细不弱于将军,虎父无犬女,小人心甚慰也。”

沈雪双手相扣,敛去笑意轻问道:“以三爷分析,乔立来见慕容二皇子,图谋什么呢?”

魏三搬过一把楠木椅坐下。慢慢道:“乔立来见慕容二皇子,表示他个人意思的可能性不大。乔家家主是乔阁老,乔阁老和乔尚书。同胞兄弟,同年出生,乔阁老生于正月初,乔尚书生于腊月末,两人属相相同。容貌相似,性情相近,乔家特有的教养方式使乔家子弟十分进取又和睦。乔立是乔尚书嫡子,文韬武略,深得乔阁老爱重。乔立出面与慕容二皇子私见,应当能够代表乔阁老和乔尚书的态度。”

沈雪挑了挑眉。

魏三接着说道:“乔立私见慕容二皇子。不等于乔家有背叛南楚另投北晋的意图,小人以为,乔家此举意在与北晋交好、借楚晋议和之机结识北晋皇室中人。为乔家增加在南楚朝堂上说话的份量。而今天下的局势渐趋明朗,四国里北晋最强,北晋皇室又以二皇子最强,可以说,慕容二皇子若存了君临天下的心思。北晋皇宫里的那位太子只有让位的份儿。乔家此时攀附慕容二皇子,不过是借自家女儿受欺这个由头。假如慕容二皇子接下乔家的婉转好意,那么,晋灭楚,乔家能置身于外,晋楚和,乔家腰杆子更硬。”

沈雪恍然道:“三爷想得透彻,我也觉得乔家不大可能仅因为两个女儿就逆叛南楚,是个乌鸦都长一身黑毛,北晋皇室不见得比南楚皇室干净。”嘿嘿笑道,“乔家是南楚清流派的首脑,素来宣称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三爷可推断过乔家如何印盼娜瞬晃宥访渍垩牧常虮苯馐竞茫俊

魏三诡异一笑:“眼下长安城里热聊楚晋议和又议亲,小主子可知乔家有一女,从不在人前露面,人人皆说此女不堪见人?”

沈雪沉默,须臾蹙起了眉:“三爷是指乔家的三小姐?倒是听说乔三因天花毁了容貌。”

魏三目光飘忽,心意沉入往事之中,唏嘘良久,才道:“当年我们影卫营随公主殿下逃出王城,在楚戎边境的大山里找到了女王先祖留下的宝藏,其中有一只小小的精钢箱子,箱子里收着七张奇怪的药方子,老十四以其间一张方子治好了老十二和老十九的封喉之症。在后来的行医用药当中,老十四发现那七张方子是治疗七种绝症的秘方,封喉是其一,天花也是其一。”

沈雪双目闪闪,问:“乔三的天花是十四叔治愈的?”

魏三微微点头:“乔三小姐在八岁的时候染上天花,治愈以后的平安脉都由老十四把,可以说老十四是迄今为止唯一见过乔三小姐的非乔家人。小主子当知老十四是个冷性子,便是那么个冷性子,每每见到乔三小姐,都会怔怔地发一阵呆,他说乔三小姐的容貌风姿,再美妙的画笔也画不出来,再动听的言语也说不了,长安第一美人褚家小姐若见着乔三小姐,只能羞愧地低头退走。”

沈雪心头微涩,闷声道:“乔家藏着这样的美人儿,意欲何为?”居然有人比褚嫣然好看,也就是比她沈雪还好看,噫,不大爽快。

“奇货可居,待价而沽。”魏三冷冷一笑,“乔家的心思一向大得很,这十年乔阁老把乔家做成了南楚文人第一家,民间有话说,南楚四品以下的官员每三个就有一个姓乔,再过十年,怕是皇位传承都得由乔家人说了算。”

“所以简少华才会娶乔家嫡长女为世子正妃,一旦他谋逆起事,文人们口诛笔伐的对象必是当今皇帝,站在评判的最高处,掌握舆论的方向,娶一个女人就可以做到,简少华真拨得一手好算盘。”沈雪站起身,走到窗下,推开窗,望着满目随风而逝的秋叶,喃喃道,

“一代红颜乔曼玉,转眼间便如这风中的秋叶,枯萎了。落地了,简少华却不能碾碎她,必是想着秋去冬来总有枝叶萌发的春天,以信王府之荣重与乔家修好,乔家却已将乔曼玉放在一旁,即将推出乔三小姐,一个惊世绝艳的美人,乔家人的目光锁定了北晋的二皇子。”

魏三语声沉沉:“住在长安皇宫里的皇帝也不是个坐等砍头的,慕容二皇子无妻,以凤仪公主和亲。凤仪公主便能稳居妻位,她姓简,不姓乔。乔三小姐虽在身份上落了下乘。却有绝世的容颜,表姐妹同嫁一夫,只看慕容二皇子宠谁了。”

沈雪悻悻道:“为什么都喜欢把女人当枪使?”

魏三讪讪地笑:“温柔乡,英雄冢,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计是所有计谋中最直接又最有效的。”

沈雪冷冷一哼:“这些人都在给慕容迟挖粉色陷坑,可跳坑不跳坑,还得看慕容迟的态度,慕容迟不跳坑,谁还能将他踢下去?不怕折了自个儿的腿!”心里闷闷的,都是那二皇子的金冠光芒闪烁亮瞎了一众人的眼。

魏三听得自家小主子直呼慕容二皇子的名字。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感到脖颈后面直冒凉风。慕容迟与议和使团住在聚春和后楼的客栈里,进进出出的见过多次。慕容迟那浑身散出来的冰冷气息竟似千年的冰洞,那久经战场生死的煞气又似地府的十殿阎君,远远的就令人双股打颤,从心底里生寒。魏三低下头,暗自想小主子咬牙切齿是不是因为美人计里没人把女人当作人。

沈雪扶着窗。一瞬不瞬地看着一片半绿半黄的银杏叶从枝头落下,在风中打着圈。慢悠悠飘向大地,又随着一阵风飞到半空,飘来飘去,飞上飞下,旋转着,摇摇曳曳飘到地面,风吹过,银杏叶在地上翻滚,沾满尘埃,飘进一堆落叶后停了下来。

魏三无声叹了一声,想起芳年早逝的玉明公主,心里酸酸的,起身,开门,冬草和冬果端着水果盘子进来,魏三掩上门下楼去了,午膳时间已近,看起来小主子要在此用膳,他得去准备。

冬草和冬果刚把水果盘子放好,冬草只听得两声细小的风声,后脖子一疼,便见身边的冬果软软地倒下去,眼前发黑,挣扎着也摆脱不了无边的黑暗席卷而来。

沈雪看着一身黑衣的慕容迟身形一晃,由树上自窗户无声落进雅间里,反手关上窗。有几天没见了?沈雪模模糊糊数着手指。

“好久不见。”慕容迟红唇弯弯。

沈雪心里立即溢上两分圆满,原来一个星期在他的概念里等于好久!回头看一眼晕过去的冬草和冬果,为她俩默叹一声。有的人做什么事都不避着身边的下人,视他们如无物,却不是慕容迟,也不是她。

慕容迟唇角勾起一抹微笑,走近沈雪,伸手牵住她的手,拉着她来到里间,把她按在楠木椅里,扶着她的双肩,哑声道:“让我看看你。”

沈雪睁大一双水润乌黑的凤眸望着俯过来的慕容迟,他的暖暖的呼吸漫上她的脸庞,独属于他的清爽明冽的男子气息熏得她耳根发热,他的声音软软地传来:

“小雪,想我吗?”

这样温软如绵、圆润如玉、暖洋洋、醉醺醺的声音,竟是慕容迟发出来的?沈雪心头一跳,不由得狐疑起来,这是那个传说中冻人于三尺之外的冰山吗,这是那个传说中杀人如切菜的战神吗?沈雪垂了眼眸,闷声道:“我看见乔立从聚春和出去,他的样子有点儿怪。”

慕容迟挪过一张椅子挨着沈雪坐下:“乔立代表乔家来见我。”

沈雪轻哼一声,酸酸道:“乔家想把秘藏已久的绝代佳人送给你,乔三小姐才真正是南楚第一美人。”

慕容迟凝视沈雪片刻,眼底渐渐漫出一抹深浓笑意,伸手轻弹沈雪的前额,顺势抚上她的脸颊,低声笑道:“你只见着乔立么,可知乔三小姐扮作乔立的随从,与乔立一起来见我的?”

沈雪一抬手打掉他在自己脸颊上抚摩的爪子,想说话却不知说什么,嘴唇翕张,眼底浮出一片水光。

“傻妮子!”慕容迟把沈雪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我到长安来,只为你一人。——你的心里,可有我?感动,感激,都不是心动。”

沈雪怔怔的,前生是他守护了她生命的最后一刻,是心动,还是感激?这一世他于茫茫人海中寻她,等她长大,跨越国界来找她,是心动,还是感动?沈雪茫然地望着慕容迟,她那低透的情商实在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慕容迟嫣红的唇角浮出一丝苦涩,慢吞吞道:“在见不着我的时候,可有想我?有没有和我不再分开的想法?”

沈雪歪歪头,这几天一直没见他,心里确是空落落的,做事的时候不时会停下来,想一想他此刻在干什么,却也没有深到生出不再分开的念头,不过,听到要和亲的简凤仪,当礼物送给他的乔三小姐,她还是忍不住又酸又涩郁闷之极,只想狠狠踢他两脚,有着皇子的尊荣还不收敛一些,有着战神的荣耀还不低调一些,一定要把桃花开得烂漫招蜂惹蝶么!

这种情绪,不是喜欢他吗?

爱,是什么?貌似听过一句歌词,生也相随,死也相随,咦,生相随可以,死相随太过分了,生命都是爹娘给的,怎么能轻言不要呢?她还得留着这条命去完成娘亲的遗愿呢!

“那,你到这儿来,是在等我?”慕容迟的声音慢悠悠响起,隐下了那抹郁闷。唉唉,低情商的女人还真叫人着急,玲珑七窍,什么时候这傻妮子才会打开爱情之窍啊。

“没,“沈雪恍然一惊,眸光闪闪,“我跟着陆虎来的。”

“陆虎?”慕容迟音色不变,“陆虎是谁?”

沈雪嘴角一翘,轻轻笑道:“慕容迟,你有两个侍卫,空鹏,海鲨,空中的鹏,海里的鲨,别再说你不认识陆上的虎。”闪闪的眸光紧紧盯住白银面具下的那双黑亮圆眼,“陆虎做了叶超生的随从,叶超生,也是你的人?”

慕容迟忍不住啐自己一口,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喷了一句:“叶超生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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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实在生了,磨了一个下午,一个晚上,才磨出这个章节,兔子面墙去。。。。。。

118 告状

大街上一阵锣鼓喧天响起,震得沈雪皱紧了眉,没听清慕容迟说的话,眼眸轻转,叶超生怎么了?叶超生已经投靠他了?怪道叶超生了解晋军的一些情况,可是,叶超生的父亲,前军都督叶成焕阵亡又是怎么回事呢?待楼外锣鼓声息,沈雪不解地问:“那叶都督,并没有死?也降了你?”

慕容迟听沈雪如此问,便知她没听清自己说的话,可让他再说一遍却又说不出口,圆眼睛里黑眼珠急转,嘻嘻笑道:“不说姓叶的,好不好?”

沈雪哼了一声:“不说姓叶的,那就说说你的然后吧。”叶超生投靠了慕容迟,叶超生握着和自己的婚约,叶超生似乎不是一个容易退让的人,沈雪的心里升起一团迷雾,叶超生怎么就有一张与学长一模一样的脸孔呢?

“然后,什么然后?”慕容迟嘀咕道,眸光流转,定定地看着沈雪,看着她的双颊慢慢地泛红,只觉得那两片粉粉的晕色动人无比,让他直想咬一口,不觉握住她的肩将她拉近自己。

沈雪手指轻弹他的白银面具,哼哼道:“装糊涂么,你说乔三小姐扮成乔立的随从来见你的。”

慕容迟忽然有一种戴着面具很不方便亲近芳泽的感觉,开始恼恨起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白银面具。听沈雪提到乔三小姐,不由得眨眨眼睛,长密的眼睫闪了闪,清冷的音质低沉下来,带着别样的慵懒:“乔三小姐让我见着她的女儿装模样,的确是人间尤物,绝代无双。”

沈雪也眨眨眼睛,长密的眼睫也闪了闪:“你说。乔三小姐当着你的面,脱衣换妆?喔唷,美人脱衣,曲线玲珑,尤物,什么叫尤物,你这呆呆的样子,不会没反应吧?”狭长的凤眸里忽然流溢出七八分的促狭。

慕容迟怔了怔,俯过身来凑到她耳旁,低语道:“我现在有了反应。怎么办,你给我一回?”低情商的女人敢开口戏弄血气方刚的男子,也不怕被扑倒!还是她根本觉得他不会对她有反应?这可太太太羞辱他了!她可知他的五指姑娘腰都酸了。如果不是想以真情换真心,想她心灵窍通情如烈火,他早将她吃干抹净连渣渣都不剩下,曾经相伴相随五百年,红尘轮回。娶她为妻他已想了三生三世!在他竭力克制的时候,她居然言语挑。逗,竟不知这挑。逗是致命的,随时能让他的自制力崩盘么!

沈雪呆呆地回道:“不会吧,你我可是穿戴整齐的,正当午……”随着一句哝哝的“这是你招惹我的”之后。清冽阳刚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她没再紧咬双唇,与其被他捏住鼻子喘不过气丢了阵地。不如直接举手投降。

望着沈雪越发红润的脸孔和迷离闪耀的眼眸,慕容迟心中一荡,将自己嫣红的唇压上她的丹唇,灵巧的舌在她唇齿间游走。沈雪并不觉得反感,循着本能攀住他的脖子。手指无意识地在他喉结上摩挲,惹得他全身崩得紧紧的。温热的舌长驱直入,与她抵死纠缠。

不知何时起,他已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双臂环着她的腰。这一热烈、缠绵、悠长的亲吻持续着,直到沈雪绵柔无骨地软倒在慕容迟的怀抱里,慕容迟才停下缠斗,将她轻轻环拥,下巴放在她的颈窝,垂眸聆听彼此的心跳,静静的,仿佛这般拥坐着可到地老天荒。遥远的记忆潮水一般涌了过来,她温柔多情又顽皮地抱着他,揉捏着他颈后的皮肉,一起听满园桃花飘落到地面的声音,一起看风起云涌时金乌缓缓西沉……

沈雪只觉得慕容迟突然的安静十分诡异,不由得抬起头直直地注视他面具后眸色深沉的圆眼,轻声道:“慕容迟,你这样对我,其实是不应该的,我想知道在你心里,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我知道南楚的皇帝要将凤仪公主和亲,乔家给你送来了绝代无双的佳人,而你也知道,我与叶超生有婚约,叶超生为了我不再受简少华挟恩求报,生挨简少华夺命三拳,我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他,他又是投靠你的人。”眸光一黯,“我该怎么办?”

慕容迟淡淡一笑,伸手指弹沈雪的前额:“傻妮子,南楚皇帝提出凤仪公主和亲北晋,北晋的皇子又不是我一人,我三个弟弟都没娶妻。至于叶超生,三年时间足够发生太多的意外。”竟把叶超生那么个大帅哥直接拍飞。

沈雪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呛得猛咳起来。北晋的皇子不止慕容迟一个,这算是偷换概念吗?明知道南楚皇帝遣嫁凤仪公主是想让简凤仪当上最能给南楚助力的北晋二皇子的正妃,慕容迟居然玩起移花接木,分明没把南楚皇帝瞧在眼里!南楚皇帝吃这么大个哑巴亏,不得喷出几升心头老血来!

慕容迟一边拍沈雪的后背,一边笑道:“我不娶简凤仪,能让你这么高兴?”

沈雪顺过气来,粗声道:“你不肯娶简凤仪,不过是因为简凤仪不够好看,入不了你的眼,我高兴,你哪只眼睛瞧见我高兴了?”

慕容迟哭笑不得,到这种时候,这个傻妮子竟然还在纠结那位南楚第一美人。轻弹一弹沈雪的前额,微微笑道:“乔三小姐么,我刚说一句话,她的脸就绿成了菠菜。”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乔家那位雪藏已久的三小姐,动如火,静如冰,一动一静之间,冰火两重天,能够在一瞬间勾起男人最深沉的原始愿望……

沈雪咳咳两声,两眼闪星星,秒杀美人?这货不懂怜香惜玉吗?兴致顿起,眼眸对眼眸:“你说什么话了?”

慕容迟轻描淡写地:“我说她换回女装不如扮成的随从模样。”忍不住又弹沈雪前额,笨笨的沈雪不会明白,有一种女人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男人七魂六魄飞之天外,面对乔三那样一个倾国祸水级的尤物,想保持冷静,真的需要非凡的毅力和意志,唉,哪个零件也不缺,我忍得很辛苦的!

沈雪一呆,痛心疾首道:“对美人怎么能这样,南楚地杰人灵,可要长出一位绝代佳人也是很不容易的!”

慕容迟无比哀怨地瞅着讪笑的沈雪,默默无语,半晌才道:“你不感动我为你守身如玉么,我可以一招手就把乔三要回来的。”

沈雪哼了哼,哼哼道:“你不招手,乔三也会回来找你,乔家把这个稀世宝贝推出来,断无虚发收回的道理,烈女怕缠郎,烈郎也怕缠女不是么,防线再坚固,几杯酒下肚就全垮了。”

慕容迟手中用力,刚待把她搂得近些,目光一闪,指尖一弹,外室的冬草和冬果打着哈欠站起身来,叩门声响起,冬果迷迷糊糊打开雅间的门,魏三一手一个大托盘,将午膳送了进来。沈雪一回头,慕容迟已在窗外的树上,给她一个飞吻后跳下树,从容往后楼走去。沈雪暗暗唾弃自己,这算什么,偷香?绝不能再有下次了!绝不能!再过一个月,她就要随老爹离开长安往六侠村去了,她要做的事,很多。

冬果揉着后脖子,噘了噘嘴道:“有蚊子咬我,真疼!”

冬草看着冬果揉挠后颈,精巧的五官皱成一堆,忍着自己后颈的麻痛,纳闷不已,时入深秋,哪来的蚊子,还专咬发辫披遮下的后颈,怕是有人使暗器了!打个激灵立即看向从里室缓步走出来的沈雪,只觉得自家小姐面若桃花,粉白莹润,眉眼口角间是盈盈欲滴的妩媚婉约,不禁呆了呆,木讷清冷的镇北侯府五小姐,竟能美得令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沈雪看了看魏三送来的饭菜,忙道:“三爷,太多了,撤下两个菜去吧,沈家家训,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吃不完浪费了最容易被雷神劈成黑炭的。”

魏三呵呵笑道:“还是别撤了,小人给装食盒就是,由冬草冬果带给冬花那个小馋虫,免得她唠唠叨叨让小主子耳根不得清净。”

沈雪失笑:“看来冬花那张嘴够碎的,劳我们三爷都记在心上。”坐到上座,随口问道,“三爷,刚才那阵锣鼓声是怎么回事?”

魏三两眼放光:“小主子问着了,那是刑部的衙役在张贴开堂公审告示,有人向刑部递了状子,状告京兆府孔府尹之次子为了半斤雪山云雾茶,杀人灭家,孔府尹罔顾二十七条人命,只为护子!”

沈雪倒吸了口冷气:“民告官,贱告良,可是要先从滚钉板上滚过去的!”

“小主子说得没错,”魏三道,“刑部衙役说,三天前,有人将刑部大门口的大鼓敲响了二十七下,随后放倒了鼓后的滚钉板,在无数人冒雨围观之下,生生从钉板上滚过,一身血,一身雨,一身泥,爬到了刑部大堂,呈上状纸,之后晕了过去。”

“半斤雪山云雾,二十七条人命,”沈雪呐呐道,想起沈雲雲的话,便是天子脚下的长安,也曾有混少为了雪山云雾茶砸了一家酒楼。身为老暗桩,魏三对长安城里发生的大事小事都很关切。沈雪叹了口气,道,“三爷,可曾探知那告状的是个什么人,状纸都写了什么?”

ps:

感谢taemiki、七封包子、舞落打赏的平安符,阿舞的长评让兔子汗颜哈,兔子只得夹紧小尾巴奋力向前跑!

119 兵权

魏三笑道:“小主子还是先用膳,那样血腥的事,用着膳,胃会不舒服的。”

沈雪叹了口气:“三爷,孔老头坐在京兆府府尹的位子上四十余年,手里没有人命是不可能的,皇帝也不会一无所知。平民告官何时有过开堂公审的先例,官官相护,拔出萝卜带出泥,捂都来不及,还敲锣打鼓地公审,三爷不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吗,还是认为官府这回能做一次为民作主的青天?”声音微微发冷,“三爷,须知孔家和沈家是姻亲,孔同知是镇北侯府的姑老爷,祖父对姑母从来是有求必应,孔家被人抖出多年前的血案,沈家脸上也没光彩,不定有人会借孔家出事攀上沈家,整沈家。”

魏三悚然:“小人真被二十七条人命糊住了眼睛!怪道将军吩咐我们摸清告状人的底子,时刻留意这桩案子的进展,并保护告状人的安全。”

沈雪扬眉:“我爹说得很对,如真有这等血案,案发过程极为重要,这个告状人是极其关键的人物,舍得一身血肉去滚滚钉板,可是个狠角色,若是有人藏于暗处煽风,万不能在火将灭的时候,由着那拿扇子的人取了他的性命,再栽给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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