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骨天梯-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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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战课老师眼前一亮，夸奖道：“很好，这种年纪就有这种实力，前途不可限量，下一个。”
　　听惯了赞扬的话，费立明相当受用，回到班级里，下一个是他的同桌。
　　“怎么办，我害怕。”张冰向同桌费立明求助。
　　费立明没说什么，现在的他是九岁，受到父母影响，很多事情不知道怎么说，怎么办。
　　父亲对他的死活不管不顾，母亲只让他好好修炼，只跟父亲吵架，只会骂他，拿他撒气，怎么跟伙伴和睦相处，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话，全都没有教育。
　　这种家庭环境让费立明养成了自私人格，他自己被赞扬就好了，管别人死活。
　　费立明没说什么，另外一个同学，第一个出战的刘若鼓励张冰：“小冰冰不要怕，放心大胆的去杀，实在不行我出手帮助你。”
　　张冰是个可爱漂亮活泼的小女孩，在班级里很多人喜欢，刘若也是其中一个，他不明白老师为什么要安排费立明跟张冰同桌。
　　刘若也是九岁，父母从小教育他作为男子汉要勇敢。
　　他不在乎老师说的什么规则，张冰有危险的话他会帮助她。
　　“可是老师说。”张冰有点犹豫。
　　“老师说的都是狗屁，你放心大胆的去杀，有什么危险我摆平。”刘若道。
　　费立明对刘若有点反感，老师都已经说了不允许帮忙，还要帮，这么不听话。
　　张冰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把短剑，亮起通天法晕，迎战妖魔。
　　张冰不好好修炼，现在只是通天法士三层，迎战通天法士境界的妖魔十分困难，束缚妖魔的锁链一打开就险象环生，差点丧命。
　　刘若见状，亮起通天法晕，跳跃到前面，一刀斩落妖魔头颅。
　　鲜血四溅，张冰吓的流眼泪。
　　老师怒道：“你干什么，说了只允许单独迎战妖魔！”
　　“我手滑。”
　　刘若没有理会老师，撂下这么一句，带着张冰回到了人群。
　　回来后，张冰满脸委屈，对费立明说道：“咱们是同桌，你都不管我。”
　　费立明下意识张嘴就说：“我管你干什么，老师说了不让帮忙。”
　　刘若指责费立明：“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师说让你去死，你也去死？”
　　费立明不屑：“切。”
　　在日后回忆起此情此景此言此语时，费立明思考了很久，为什么听话的像条狗，为什么自私到连平时对自己那么好的同桌都可以无视。
　　怪只怪有个智力残疾的父亲，家庭遇到什么事都找个地方躲起来，那么无能还天天打老婆。怪只怪有个想要活下去的母亲，为了活下去可以什么人都嫁。
　　叶灵回收费立明时看到此情此景，对他憎恨父母的理由没有说什么。
　　这是一个亲人被打只能在旁边看着的小孩在成长。
　　小时候无助的看着母亲被打，长大了看着同桌有难不帮忙，如果有妻子被人打时也会看着。
　　一场实战课下来，费立明所在班级死了两个。
　　费立明的所作所为在这个班级里越来越被疏远，张冰也不想再跟他说话。
　　他不在乎有没有人跟他说话，他要被老师赞扬，他害怕母亲用可怕的眼神瞪他，他害怕被母亲莫名其妙的咒骂。
　　他不想害怕。
　　成长年华里越来越孤僻。


第452章　乘风破浪
　　本体这里，叶灵跟路子野见面。
　　路子野暂时放下手头工作，跟叶灵和陆川把酒言欢。
　　他本来不喜欢喝酒，但这次破个例。
　　路子野这一世出生于公元纪年一九八二年，用这个未来世界语言来说叫八零后，曾经喜欢写作，玩过赛车，都拿过第一，现在又在拍电影。
　　曾经敢说话，针砭时弊，有孩子后老实了很多。
　　锋芒有所退却。
　　岁月改变了所有人。
　　很多人觉得他胆量小了，实际上能说的话都已经说了，能被启蒙的都已经启蒙，再说什么都是重复，反正说的是文字，可以反复的看，不会轻易过时，不如改拍电影。
　　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珍贵痕迹，让人们能清晰看到。
　　“听说你的这一世过的很精彩！”叶灵道。
　　“怎么说，想做的事情已经做成，想要的都已得到。”路子野道。
　　有了车，有了声名，有了妻子，有了孩子，功成名就。
　　叶灵点点头，来之前看了一些他的资料，想一个男人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了不起。
　　剩下的就要陪伴孩子成长。
　　曾经有人问他为什么不把孩子送去国外生活和学习成长，这个地方这么多毒，敢说话会被人咒骂，就不怕小孩子出什么事么？
　　他说他自己要生活在中国，想要孩子陪伴在身边，出国成长的话，外面空气那么好，水那么干净，生活的久了再一回国恐怕会受不了，与其如此，不如让她从小锻炼，炼就百毒不侵之神体。
　　路子野支持有能力的人赶紧往外跑，实际上他有力量确保他的孩子小野能健康成长。
　　叶灵道：“那就好，你这一世的力量跟上一世不同。”
　　路子野道：“是的，我现在修炼的是一种鬼面人秩序的力量，死亡标记。”
　　叶灵道：“这是恋绝女陈茜的力量秩序，你修炼的感觉如何。”
　　寰宇浩瀚星空被引爆之后，神格秩序消失，人们无法再烙印神格，转而继承其它力量秩序。
　　路子野道：“这力量需要经历死亡洗礼，承载起来要比神格力量困难很多，我之所以赛车，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感受死亡边缘。”
　　叶灵道：“这力量秩序我也不是太懂，你需要神格的话我这里还有很多。”
　　别的可能没有，但神格，叶灵这里要多少有多少。
　　路子野道：“暂时先不用神格了，死亡力量跟神格力量冲突。”
　　叶灵道：“这样那就算了，对了，你知道这世界是荒芜时光吗？”
　　这世界曾经很鲜活，当然也很腐朽，但是真实存在的，如今被陈帆时光逆流，变成了荒芜时光。
　　路子野道：“刚开始不知道，但过往几年很多时候我觉得有些事情似曾相识，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再发生了一遍，直到今年气候反常，暴雨下个没完没了，海峡对岸地震个没完没了，这才想用特殊之法去印证，证实了是重复的时光。”
　　很多事情感觉到熟悉，但从来没经历过，让路子野感到奇怪。
　　要知道，曾经的路子野说过拍电影第二部　要拍科幻题材，时光荒芜后他改变了想法，新电影还是类似于后会没期类型的文艺片。　
　　受叶灵影响，电影讲述的是亲情，小镇青年和父亲从相互不理解到理解的过程。
　　如果每个家庭都很和睦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哀之事了。
　　这电影多少有些风险，因为这种亲情类的故事很少有人去看，社会节奏太快，压力太大，谁特么有时间去看亲情，除了前几年一部亲爱的，讲述的是让人们恐惧的事，才引起了很多关注。
　　叶灵道：“知道了就好，听说你有孩子了？有什么感受！”
　　曾经的少年如今也为人父了，时光如斯夫，不舍昼夜。
　　路子野道：“是的，俩孩子，小野跟小百，还要生个小合，做了父亲，最大的就是责任，但我发现一个问题，就是每次想到女儿将来可能遇人不淑就特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做父亲的总是希望女儿不要嫁人。
　　路子野发现女儿和儿子有着非常大的不同，抱女儿的时候女儿会很温柔，让人融化在亲情里面，抱儿子的时候明显就不同。
　　常言道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铁炼的。
　　叶灵这一世没有做父亲的体验，前世据说有个女儿，不知道现在在哪。
　　她会怎么看待前世的那个父亲。
　　尊敬还是鄙夷，喜欢还是厌恶。
　　一个家庭，夫妻双方任何一方不称职，对孩子的影响都是无法挽回的。
　　这一天，米国航母在黄海里游来游去，中国神舟飞上天，叶灵和路子野以及陆川谈天说地，从世界和平聊到王家不要脸的媳妇马金莲。
　　无所不谈。
　　不是说叶灵喜欢八卦，主要是牵扯到了家庭方面的问题，他多少关注了一些。
　　明天就要开庭，人们期待着马金莲被审判。
　　这世界有着太多让人不如意的事情，官僚大爷们忙着表衷心，忙着吃喝玩乐，警察大爷们忙着给小日本找自行车，忙着抓嫖完任务，交警大爷们忙着逢年过节拦路，城管大爷们现在也特么可以给汽车贴条了。
　　人们疲于生计，无力面对现实，出了事全靠肉人才能搞个公道，有时候肉人出现偏差给肉错了，让无辜人受罪，给无辜的人带来烦恼。
　　关于这件事，叶灵也看到了手机上的新闻。
　　证据都那么充分了，马金莲还特么那么狡辩。
　　怎么说，马金莲不觉得那是罪恶，反而觉得她自己很委屈。
　　这其实就是作恶者的心态，她觉得大家都在这么做，怎么就抓着我不放。
　　女人出轨在这个时代也很多，但不会像她那么不要脸，把丈夫的钱都侵吞，还要威胁人。
　　不管怎么说，明天就开庭。
　　是夜，群星璀璨，有些地方白天连天空都看不见，更不用说晚上看月亮看星星，从诗词歌赋聊到金莲不要脸，最近很多人在猜谁会为不好的空气背锅。
　　锅不好编了，实在不行就说米国来了。
　　马金莲的事情让人们不再去关注什么飞天的舟，特么米国的东西都冲出太阳系了，特么水里的皮哎木都被辟谣了，软妹币兑米元又六年新低了，还关注飞天？
　　这得亏是在荒芜时光，有机会一觉醒来改变些什么，要不真就没希望活了。


第453章　回收倒计时
　　叶灵兵分三路修行，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有身体，时间跨度从太古初年到末法之年，力量秩序几经迭代，人们生活水准起起伏伏。
　　让普通人不好过，强者的优越感就会很强烈，让普通人也能烙印上神格，强者就会不爽，很多强者联名上书，投靠天道势力，以铲除妖魔为大家创造安宁世界为幌子，想要恢复天道势力的统治。
　　月之氏上位贵族心齐的时候血洗天庭跟玩似的，各有想法时连地狱天道急先锋天子都变得困难。
　　叶灵发现，过去生活的人、现在生活的人，还有未来生活的人，都不知道自身时空的混乱。
　　其实不知道反而更好，知道的太多也没什么用，因为知道改变不了，只能徒增闹心和烦恼。
　　叶灵就知道很多，但感觉还不如什么不知道的好。
　　岁月里有一种特别让人憋屈的造化知道做不到。
　　很多人知道要做个好父母，要好好对待孩子，父母从小打我，我不会动自己小孩一下，但从小被父母怎么教育，长大了也会以同样方式去教育孩子，进行着岁月循环和轮回，身不由己。
　　很多人都在说，选择不了有什么样的父母，可以选择做个什么样的父母。
　　这是行不通的，想做个什么样的父母比想做个什么样的人更困难。
　　叶灵耐心等待送去投胎、融合了岁月化身的自己未来身成长，同龄小孩没有人愿意跟费立明说话，年少的他越来越孤僻。
　　这时候他年纪小，没有自我意识，察觉不到这种状态，他的母亲杜云在家庭里越来越受不了，天天受气，无处发泄，她觉得亏欠大儿子，不想再让大儿子受委屈，只能拿小儿子出气，天天对小儿子指桑骂槐。
　　她没有教育的意识，不懂小孩子理解不了什么是指桑骂槐，因她从小也是被漠视长大。
　　费立明的爷爷奶奶整天在家闹事，跟杜云吵架，有时候费守财不想搀和进来。
　　智力残疾的他残存了一些人性，他无能面对生活，他撑不起来家，他打了不知道多少次老婆，不想再打。
　　然而奶奶见费守财不替她出气，就去找大儿子告状，大儿子费守易从建筑地里回来，听到母亲说儿媳欺负她，立刻不乐意，弟弟不打他来打。
　　费守易来势汹汹，杜云堵住门，不要费守易进来。
　　费守易连踢带踹，费守财抱头发愁，不能再打老婆了，这个家还要不要了。
　　眼下这种情况，大哥不肯善罢甘休，费守财唉声叹气，最终还是动了手，亲自打了老婆，让这个从来不管父母生活状况的大哥撒了气。
　　谁家有老人谁知道，老人有多么劣质，必须轮流养，在受够气之前转到其他兄弟姐妹家里。
　　都不愿意养老人，老人害怕死亡，想要每天都要证明自身的存在，生活条件好的跟其他老人下个棋什么的，生活条件不好的就喜欢闹事。
　　像这种老人在小儿子家养着，其他儿子来诉说孝道，被人称赞的情况，总是容易产生讽刺。
　　费立明再一次目睹整个过程，恐惧、无助、绝望，对父亲的鄙夷，扭曲着人格。
　　杜云祭出神器“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继续生活在这个家里。
　　实际上她有出气途径，她被费守财打就虐待费守财的小孩，拿他撒气。
　　费立明承受着所有的委屈，把承载快乐源泉的希望寄托在那条宠物黑龙上，哪怕自己饿一天不吃饭也要给黑龙找好食物吃。
　　有时候费立明受不了的时候也会拿这条宠物撒气，让它站立起来罚站，稍微要放下时，费立明就一脚踢上去。
　　黑龙不敢反抗，又是婴幼儿心性，只能呜呜委屈的似哭泣声。
　　这时的费立明没有觉悟，对他虐待宠物的行为察觉不到。
　　等他觉醒后，回想起自己对黑龙实施的虐待时忍不住落泪，四处给黑龙找新鲜小孩吃，父亲打母亲，母亲打他，他打宠物，无休止循环下去。
　　现在的黑龙对费立明又亲又害怕。
　　费立明没能辟谷，整天不吃饭，身体越来越差，开始不断生病，灾难越来越多。
　　吃什么吐什么，不小心从高处跌落掉下来让手臂骨折等等。
　　杜云实在受够了一个人面对孩子的苦难，无力应对。
　　十一岁这年，一大早上，杜云又指桑骂槐骂了费立明，费立明去上学，路过天道府门口，他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
　　这样的家，这样的学校，他不想再回来。
　　他受够了，他要去浪迹天涯。
　　世道这么乱，十一岁的少年也敢离家出走，去浪迹天涯。
　　他身上有二十块灵石，通天法王境界，没有谋生的能力，没有复杂的想法，只是但存的想离开家，离开学校，不要再担惊受怕。
　　当天夜晚，杜云再次没看到费立明回来，之前有过这样的事情，她知道孩子指不定又藏在哪，没有去管。
　　第二天，第三天依旧没回来。
　　杜云开始着急了，急忙发动兄弟姐妹去寻找。
　　又过了一天，天子手下带着费立明回到了这个家。
　　原来是费立明自己向这些穿着天道特殊服装的人求助，说他迷路了，想回家，问清楚住哪里，这才给带了回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又不是骂你，你跑什么。”
　　杜云心疼、害怕又责怪。
　　比起大儿子，杜云更喜欢小儿子，很聪明很可爱，那天不是骂他，是在指桑骂槐，骂的是无能的费守财。
　　费立明之所以主动想回来，是因为身无分文，活不下去。
　　这时候的他没有自我了结的觉悟，外面活不下去了就想回家。
　　回到天道府，同桌张冰鼓掌，欢迎他回来。
　　原来杜云来过天道府寻找费立明，老师说没来学校，问怎么了，杜云说孩子可能离家出走了。
　　张冰此时也十一岁，出落的越发水灵漂亮，问道：“这几天你去哪了。”
　　这几年张冰没怎么跟费立明说话，这一次破例。
　　费立明道：“浪迹天涯去了，身上没钱又回来了。”
　　张冰满是好奇：“哇，天涯在哪。”
　　天道府从来没出过这种事，离家出走，浪迹天涯。
　　费立明道：“不知道，不都是这么说么。”
　　只要不知道的地方都叫浪迹天涯。
　　张冰道：“浪迹天涯是什么感觉。”
　　费立明道：“我身上没钱，不好浪。”
　　有钱的出行叫游山玩水，没钱的出行叫浪迹天涯。


第454章　谁在操纵
　　过去、现在、未来三段时空里，遥远的过去，巫妖大战结束。
　　洪荒和太古年间的大战说打就打，不会发什么讣告，不会跟别人说我们为什么要打，巫妖战谁赢了谁就是天庭新主。
　　没想到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这种结局很是蹊跷，疑似背后有人操纵。
　　首先同为妖族出身的女娲没有参战，天命篇章里本应战死身化六道轮回的后土也没有参战，其次占据地利和拥有两个大阵的妖族在完全优势的情况下，竟然被一个祖巫同归。
　　有些道祖和不世之仙把矛头指向了天道道祖鸿钧，原因很简单，天地是盘古开辟的，原本是要盘古血脉和精气来管理世界，鸿钧却占据了天地之心，说什么先替盘古血脉保管，等祖巫成长到巅峰状态后再还给他们。
　　当然也有人觉得是天命在操纵，因为有道祖知道天命制定了开天辟地后的三大量劫。
　　谁都被怀疑，但就是没人怀疑岁月，这时候哪怕一些道祖级别的存在都不知道岁月为何物。
　　岁月很低调，制定了生老病死秩序也没几个知道他。
　　从洪荒初年到太古末年，普通人、道士、神仙和道祖心中的巨无霸只有天道和天命，选队站的话要么天道要么天命。
　　直到鸿钧被杀，直到天命被杀，直到天庭被血洗，直到普通人和神仙妖魔都在高喊逆天改命时，一个叫做月之氏的力量群体崛起，才发现，原来从始至终主宰整个秩序和世界的从来只有岁月。
　　谁生谁死，谁做天道，谁做天命，全是岁月说了算。
　　岁月被终结后，月之氏制定一切秩序。
　　巫妖大战虽然战场在天庭，但有天火和天庭瓦砾降临到凡世，降落之处小到村落，大到部落，尽皆化灰。
　　也有道士冒死撞大运，想捡一些天庭之物，或者大巫、天妖甚至是祖巫尸体。
　　大巫和天妖浑身是宝，不说炼制丹药和法宝，单纯拿出去卖也能卖出大价钱。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叶灵未来身造化眼俯瞰全世界，天庭禁制破除之后也可以俯视天庭，正如后人所说，眼见天庭残垣断壁，如山岳一般的尸体散落四处。
　　大战刚结束，立刻有人飞到天庭抢夺尸体，清理战场。
　　最先来的是一些天仙和散落世间的天妖，见尸体就收进法宝或者乾坤袋，能抢多少是多少。
　　很多天仙识趣，知道什么尸体该拿。什么尸体不该拿，天妖就没有这么识趣，想要东皇太一的尸体，想要帝俊尸体，想要祖巫尸体，四处寻找。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曾经叱咤天下的祖巫和天妖，如今只是一具具冰冷尸体，供后来者当作素材使用。
　　叶灵造化眼看着一群仙和要抢夺尸体，他直到祖巫和一些东皇太一以及帝俊尸体最终都被月之氏所得，抢了大巫大妖尸体的无所谓，所有抢了祖巫和东皇之流尸体的，全都没什么好结果。
　　现在的月之氏以雪瑶为首，陈帆、红尘和叶灵前世以及陆川，正在凡世帮助人们躲避从天而降的天火，还有重建家园。
　　相较于移山填海无所不能的仙和妖，人族是弱小的，受到伤害时需要帮助，很多仙乐于助人，收获人族信念之力，完成天道或者天命修行。
　　雪瑶和陈帆建立的光明门声名逐渐被各大部落熟知，有困难就派人前来求助，光明门乐于派人前往。
　　此时的昊天也在四处收买人心，帮助人们躲避天灾。
　　巫妖大战让天庭无主，有实力入驻天庭的势力开始活跃。
　　雪瑶和陈帆以及叶灵和红尘商议，要不要把光明门搬到天庭。
　　这时候虽然陆川被器重，但还没能到月之氏上位氏族的中心，后土被叶灵前世限制在家里，法萧和银魅度蜜月还没结束，能做主的只有雪瑶、陈帆、红尘和叶灵前世。
　　叶灵前世道：“要，必须要，光明门为天下带来光明，只有天庭才适合做道场所在，散播福音。”
　　实际上叶灵前世对住不住天庭无所谓，因为后土是天道圣女，作为盘古唯一活下来的血脉，她需要站出来，坐镇天庭，治理天下。
　　陈帆道：“屁，你就是被那个什么天道圣女给迷了眼，咱们现在主业杀岁月，渣滓一样的父亲一定要铲除。业余做光明门，如果把精力都放在光明门上，那还要不要杀岁月了。”
　　天庭无主，肯定很多大势力都要争夺，像什么天道鸿钧一脉，天命，还有开天辟地孕育的四大无，都想入驻天庭，治理天下。
　　击杀岁月本来就困难重重，再把精力放在争夺天庭上，必然会鸡飞蛋打。
　　红尘道：“我觉得二姐说的有理，咱们先杀岁月，杀完岁月再洗天庭，到时候不论是谁主宰天庭都给杀了，我们坐镇就好。”
　　红尘看着后土就烦，除了同性相斥，最重要的是特么把弟弟的心给夺走了。
　　叶灵前世道：“不行，我这人急性子，等不了那么久。”
　　他对杀不杀岁月无所谓，反正他已经泄愤了，而且有了后土这个牵挂，做做一点说就是心中有了爱，不想再去苦大仇深的恨。
　　雪瑶抱着狐狸，道：“我觉得吧，这事吧，其实吧，咱们吧，应该吧，咱们等二弟跟二弟妹回来再做决定吧。”
　　此时的雪瑶心性很善良，除了想杀的岁月，对其他人是友好对待的，弟弟妹妹谁都不愿意得罪，反复的绕。
　　陈帆白了雪瑶一眼：“什么这个吧那个吧的，岁月现在还在逍遥法外，建立这个道门的时候我就反对，还要把它建立在天庭？”
　　此时的陈帆对世界光明天庭之主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感兴趣，只想杀死岁月。
　　一个女儿对她父亲恨到这种程度，让正在看这里的叶灵未来身造化眼感到无奈。
　　同样在商讨如何入驻天庭的还有天道鸿钧，封神榜正在被孕育，封神战即将开始。
　　鸿钧授意，三教签押封神榜，女娲派她的手下妲己前往凡世祸害世人，她再以圣人身份出手，眼见天下水深火热，舍身化作万千五彩晶石。
　　有人说女娲经常舍身化什么东西，怎么可以那么多次舍身，之前就舍身补天，舍了身怎么还能派九尾狐出来害人？！
　　人女娲说，你管得着么。


第455章　为什么不同
　　叶灵送往投胎的未来身已然成长到十一岁，再有个五六七年就可以进行回收。
　　具体在哪个时间节点上回收，叶灵想看事态发展决定。
　　想当年岁月用化身行走天下，体验各种不负责任的父母时，等到化身被各自子女杀死后才现身回收。
　　回收时被雪瑶和陈帆当场抓住过几次，备受恋绝女指责，为了让岁月切身感受不负责任父母的因果，把无辜的子女带到这个世界，承受了十几年痛苦人生。
　　很多道祖和主宰都觉得岁月子女矫情，十几年苦痛换来千秋万世呼风唤雨无上地位难道不划算吗？
　　多少人想投胎岁月之家而不能，捏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实际上小时候遭遇的虐待和苦痛会影响一个人终生，活多久受多久，不是说活到多少岁就可以自愈，年龄越大，过往影响越明显。
　　此时，送往投胎的未来身费立明有了第一次逃离家庭行为，只是没逃成功。
　　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只要他的母亲杜云还在拿他撒气，想要逃离的心就不会熄灭。
　　费立明其实是个很可怜的小孩，什么都不知道，被出生在这样的家庭，父亲不管他死活，母亲拿他撒气，被老师赞扬，但班级里一个朋友都没有。
　　贫穷的家庭把他塑造成了自私自利的人格，没有朋友，破碎的家庭把他塑造成了孤僻人格，等到祸害天下时又要引来咒骂。
　　好不容易，同桌张冰又愿意跟他说话，他表面上不怎么会说话，但心里很高兴。
　　“那个，小冰，你知道什么是指桑骂槐么？”费立明问道。
　　张冰道：“你那么厉害还不知道这成语是啥意思？这成语说的是一个人指着桑树骂旁边的槐树。”
　　费立明恍然，心说原来母亲天天骂自己是在骂父亲，可他不理解：“为什么不直接骂槐树，非得指着桑树骂。”
　　张冰嘟嘴：“我上哪去知道，你这次去浪迹天涯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年少的张冰也想去浪。
　　迹天涯。
　　费立明道：“没。”
　　有钱怎么都好玩，没钱怎么都难挨。
　　离家浪迹天涯时他身上只有二十块灵石，那是母亲辛辛苦苦赚来的钱，给他在学校里每天一块灵石伙食费攒出来的。
　　放学之时，费立明收拾好课桌上的物品进储物袋，刚离开课桌，他感觉课桌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没拿出来。
　　回来看了眼课桌里面，已经全部收进储物袋了。
　　再次离开课桌，她又感觉课桌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没拿出来。
　　反复确认了十几遍才确定课桌里确实没东西。
　　张冰值日收拾课堂卫生，看着费立明走了又回来，回来又走，不由好奇：“你这是做啥呢。”
　　费立明道：“我总感觉课桌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没拿进储物袋。”
　　张冰道：“至于看这么多遍么，我还以为你要帮着我打扫卫生。”
　　费立明闻言脱口而出：“我干嘛要帮你打扫卫生。”
　　这话一说出来，费立明猛然惊觉，这话没有被思考就说了出来，为什么他说话无法经过脑海思考！
　　他不懂什么叫血脉遗传，他父亲的智力残疾对他的一些行为有很深影响。
　　身为张冰同桌，帮着她打扫一下卫生又如何，还能增进俩人的友谊，费立明顿生后悔之意，本来就不怎么会说话，一说话老是得罪人。
　　张冰道：“不帮我就赶紧回家，这里这么多土。”
　　“那行，我先走了。”
　　费立明走时看了眼正在帮着张冰打扫课堂卫生的刘若。
　　为什么刘若那么受欢迎，朋友很多，也没人逼着他帮别人做功课，为什么自己什么朋友都没有，很多人逼着自己帮他们做功课。
　　为什么课桌里面要看十几遍才心安，为什么那么害怕，为什么母亲要指着自己骂父亲。
　　比较产生优越，也产生痛苦。
　　同龄人活的那么舒心快乐，而他却苦大仇深。
　　第二天上学，老师在讲台上讲术法选择和运用，费立明问张冰：“小冰，你爸爸打你母亲么？”
　　张冰道：“不打啊，怎么，你爸打你的母亲？”
　　费立明没有回答，又问道：“你喜欢你爷爷奶奶么？”
　　张冰道：“我喜欢爷爷，不喜欢奶奶，奶奶嫌弃我是个女孩，你呢。”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嫌弃孙辈是女孩的往往是同样被嫌弃长大的奶奶。
　　费立明道：“我谁都不喜欢。”
　　父亲为什么要打母亲，年少的费立明脑海中出现了思考，想知道个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