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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别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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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刚踏进屋门的蔺初九只觉得身子被人一揪,措手不及的向后仰去。*

仰面朝上的看到了南无痕的倒脸,与她四目相对。

“放……放开我!”蔺初九怒道,自己还头晕目眩,可没精力跟这个家伙纠缠。

南无痕低头看着蔺初九青肿的脸,眸光紧缩,“是谁打的你?”

蔺初九使劲站直了身子,不经意的甩头,鼻血又冒了出来,而且还洒在了南无痕的衣上。

“是我自己撞的。”蔺初九仰起头,闷声闷气的道。

“你就这么没出息?”南无痕看着狼狈不堪的蔺初九,闪烁的眼神分明在躲避什么,眼珠子不时还转向一边,似乎在警惕着什么,这种警惕明显的不是针对他。!

是谁让她心存这么大的戒心,撞伤了自己也是因为那个人吗?

南无痕的脸色瞬间阴黑,目光冰冷,不管是谁,他决不允许伤害到初九。

“是谁?”南无痕又问了一遍,简单干脆。

“我自己!”蔺初九坚决的道,真不明白南无痕怎么会变的这么罗嗦,此时她只想钻进屋子,紧闭房门,免得再看到那张缠绕了自己十几年的脸。

“走!”南无痕一把拽住蔺初九的胳膊往外拖,“指给我看,是谁害的你受伤。*”

“不,我不去!”蔺初九抵死扳住门框,她才不要亲自送到左耀阳跟前,也不要亲自将自己跟左耀阳挂上关系。

“不要怕,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南无痕伸手将蔺初九紧扣着门框的手暗用着柔韧的力道扳开。

“不,不!”蔺初九胡乱的挥动着手,任凭鼻血涂抹了一嘴,“南无痕,我恨你!”

如果你执意要把我带到左耀阳面前,你就是世上最可恨的人!

南无痕身子一顿,松开了蔺初九,站在她的面前,定定的望着她,“你恨我?”

“是!”蔺初九仰起头,制止着断断续续的鼻血涌出。

“我要帮你出气,你竟然恨我?”

“是,我恨你!我不稀罕你帮我出气!”

南无痕笑了,她是因为怕见到那个人才恨自己的,也就是那个人令她更可怕,而自己已经可以让她恨,而不必怕着躲着了。

这可以说是前进了一步吗?

南无痕为自己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而不解,从何时起,开始在意蔺初九对自己的态度?她是一个很不色的女子,可是无凌喜欢上了她,自己又时时的在意她,'。。'难道只因为觉得她就是“她”吗?

“蔺姑娘。”缪晨已经赶到,身后跟着的是一手抱着一个孩子的南无凌。

“娘!”唯唯一一从南无凌身上跳下,奔向初九。

“快给我娘看看!”唯唯催促道,蔺初九满脸的血渍让他看了害怕,又强忍着。

而一一抱着初九的腿,咬着唇不吭声。

“先进屋。”南无凌看了眼南无痕道。

蔺初九见左耀阳并没有跟来,松了口气,拉着一一走进了屋子。

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的镜子,里面的那个人是她吗?大半个脸都变形了,另半张脸被膏药遮着,一脸的鼻血,肮脏不堪,难怪左耀阳会有那么厌恶的表情。

可是无凌不嫌弃,而南无痕也没有嫌弃……

☆、63。试探

第二天一大早,南无痕就来到了淮兰坊。

当时,蔺初九还在蒙头大睡,听到急促的敲门声,伴着北王世子的名号,忙连滚带爬的起了床。

顶着一头散乱的头发打开了门,不想南无痕就站在屋外等着她。

“世……世子。”蔺初九尴尬的挠挠头。

南无痕轻扫了眼蔺初九,擦身走进了屋子,看着乱糟糟的床榻,冷笑道,“看来这些日子过的太逍遥了,是不是该找些事做?皇家可不能总养着吃白饭的人。”

又来了!蔺初九嘟囔着,可是人家说的也在理,自己最近这阵子就相当于白吃白喝了,如果非要牵强,也只能说自己这个做娘的在被俩孩子养活。

“不过我说过的话也得算数,不用你去北王府了。”南无痕略作思考,“朝曦国国公之子刚来大南王朝,不如你先去他那里做事?”

“什么?”蔺初九大惊,张着的大嘴渐渐合拢,脸色也从惊诧变成了骇怕。

果真不出所料,南无痕忍着心底的笑意,“受宠若惊是不是?”

“不,不!”蔺初九颤抖的唇总算能正常说出话了,“呃,我是说,伺候皇宫贵族,我的经验不足,如果得罪了朝曦国的贵客,怕是丢了大南王朝的颜面,还请世子遣派经验丰富的人去吧。”

“你认真做就行了,有什么事我担着。”南无痕说着,转身走出屋子,“就这样,稍后会有人来接你。”

啊啊啊,不要啊!

望着南无痕的背影,蔺初九抓狂的低叫,她不要见到左耀阳啊!

怎么办?怎么办?

蔺初九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敢出门,计算着时辰一点点过去。

接她的人什么时候来啊?她该怎么逃避?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蔺初九颤巍巍的打开门,是膳房的人,端着热腾腾的饭菜。

“该到吃饭的时辰吗?”蔺初九看看天,可是唯唯一一怎么没回来?

“是的,蔺姑娘。”送饭的人点点头,将饭菜端进屋子放好,“唯唯一一被皇上招进宫了,回不来,你先自己吃吧。”

“进宫?”蔺初九一怔,这么大的事自己竟然不知道?

“是的,寿宴的大戏演出在即,皇上要先看看两个孩子。”

“哦。”蔺初九点点头,她来不及去想两个孩子面圣的荣幸,一门心思想着自己的安危。

在惶恐中吃过午膳,蔺初九继续在屋内踱步,接她的人快来了吧?她的日子难道就这么到头了?

蔺初九照着镜子,摸摸自己的脸,缪晨的药就是好,脸不肿了,也不青了,就是那半张脸上的膏药……

左耀阳是最熟识自己的人,凭着这张膏药一定瞒不过他的。

踱步踱累的蔺初九躺在了床榻,迷迷糊糊的渐渐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了外面有孩子的声音。

是唯唯一一!

“娘!咦,怎么门是反锁的?”一一推了推门道。

蔺初九连忙蹦下床,打开了门,“唯唯一一,你们回来了?不是进宫了吗?”

“是啊,娘,我们见到了皇上爷爷呢!”一一开心的道。

“娘,你怎么把门反锁了,有坏人来吗?”唯唯查看着屋子。

“呃?没,没。”蔺初九连连摇头,她该怎样给孩子们讲她的难处?

“对了,娘,坏蛋世子说,让我告诉你,他放过你了。”一一想起了在宫里南无痕悄悄告诉她的话。

☆、64。真的上钩了

“放过我了?”蔺初九重复着这句话。

“嗯,他是这么说。”一一点点头道。

放,放你个头!蔺初九恨不得丢去一个枕头,明明就是存心捉弄人的,让自己担惊受怕的苦熬了一天,结果让孩子捎话说放过了,他压根就是在看自己的笑话!

等等,蔺初九脑子转了个圈儿,他好像知道自己很怕左耀阳的样子。

但是,蔺初九的圈儿转的不欢,除了知道南无痕故意看她好戏外,实在猜不透别的意思。

“娘,我们再去福满楼吃包子,好不好?世子叔叔让执事先给我们领一笔银子呢。”一一抱住蔺初九的腿,撒娇道。

“这……”初九一想到碰到左耀阳的情形,就犹豫了。

“世子跟左公子都被皇上留在宫里用膳了。”唯唯道。

呃?儿子太聪明了,知道当娘的弱点,可是这也显的他娘太没用了。

安坐在福满楼,蔺初九双手托腮的仔细寻思着,终于开口道,“唯唯一一,娘决定了,等皇后寿宴一结束,就带着你们去柳府。”

“柳府是哪里?”一一忽闪着大眼睛问。

“柳府里有一个和蔼的老奶奶,她需要你们陪她解闷,去了那里,我们就不用面对这些皇家的人了,省的提心吊胆。”初九解释。

“娘,我想读书。”唯唯道。

“没问题啊,娘答应过你们的,皇后寿宴结束后,拿到赏银,就送你们去私塾。可是我们也得有落脚的地方啊,去了柳府,我们的住处不仅有了着落,你们陪老奶奶之外也可以读书的。那个老奶奶就资助了一家私塾呢。”

“只要陪老奶奶吗?一一也喜欢跟老奶奶说话的。”一一道。

“嗯,老奶奶太寂寞了,想要人陪,而且特别喜欢小孩子。”

“但愿一切顺利吧。”唯唯小大人似的耸耸肩,继续吃着包子,喝着羊汤。

“走,娘这就带你们去柳府看看。”拿定主意的蔺初九立马决定,先带孩子去过目,若是真不合柳老夫人心意,另寻他路还来得及。

“虽然比不上王府,但是也好大啊!”站在柳府外,一一忍不住叹道。

“你是蔺初九吧?我听春红姐说过。”春红不在柳府,另外一个得到传信的丫鬟出来道。

“是的,”蔺初九揽着唯唯一一道,“我想让柳老夫人先看看孩子,若是满意,等淮兰坊的契约一结束,我们就过来。”

“呦,这么可爱的孩子!”丫鬟看着唯唯一一忍不住的赞道,“这伶俐的模样,哪儿还用老夫人提前过目,肯定满意,春红姐的眼光错不了的。”

“春红姐其实也没见过这俩孩子。”蔺初九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也不用非得见啊,春红姐办事能力最强了,她自有一套选人的法子。至于老夫人,”丫鬟顿了顿,面带歉意,“真不巧,老夫人去寺里进香,还没回来,应该是要留在寺里吃几日斋饭了,多会儿回来还不一定呢。”

“哦,这样啊。”蔺初九想了想,问,“那我们等淮兰坊的事做完后再来吧,反正也没几天了。麻烦你给春红姐说说这俩孩子的情况,也好让她有个底。”

“好的,没问题。”丫鬟客气的回道。

目送着蔺初九带着孩子离去,春红从柳府内探出了头。

“春红姐,看来蔺初九真的上钩了。”那名丫鬟道。

“嗯,好好应付着,事情完成后,少不了赏赐。”春红交代,眼睛里已经没了那份真诚。

☆、65。一种矛盾的感觉

皇宫里,歌舞升平。

皇上陪着众人喝了些酒后先一步退去,留下众人随意的把酒言欢。

南无痕,南无凌与左耀阳都喝了不少。

南无痕想着蔺初九一天里担惊害怕的样子就暗自发笑,可以确定,蔺初九一定就是左耀阳要找的人,这也就印证了蔺初九为什么会写得一手好字的原因,她就是左耀阳的远方表妹,曾被左国公收养,一定受过很好的教育,所以身上才有那块价值不菲的玉佩。可是,她的脸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才被毁了?

同样的猜测也留在南无凌心里,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左耀阳的一举一动。

左耀阳好像很苦闷的样子,其实自从他听到了初九这个名字时,心底就越发的苦闷,借着皇上设宴,一杯酒接着一杯酒下肚。酒入愁肠,深深的醉了。

“初九,初九,你在哪里?求求你原谅我吧,快回来吧……”左耀阳不断的喃喃自语。

“无凌,你送耀阳回去吧。”南无痕道。

“嗯,你呢?”南无凌问。

“我去醒醒酒,差不多也快醉了。”南无痕笑了笑。

原以为左耀阳深藏不露,谁知酒一下肚,就收敛不住了,不停的唤着初九的名字,一直恳请初九原谅他,不知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初九的事?再深问,就没有答案了。

南无痕骑在马上,在夜色中狂奔,一直奔跑到那片荒草地,才停了下来。

夜里的凉气席卷全身,吹醒了昏沉的酒醉。

初九就是左耀阳苦苦要找的人,他们已经相见,但一个不识,一个不肯相认。

那他呢?南无痕仰望星空,蔺初九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自从有了期盼,南无痕就不想鲁莽的去查看那道隐秘处的伤疤,他不想让初九觉得他有欺凌她的感觉,他能够感到,初九对他的所作所为是很厌恶恐惧的,他不想让初九讨厌,惧怕。他希望初九对待他能够像对待无凌那般随意。

南无痕其实有点希望蔺初九不是他要找的人,他心中的梦是那么的高贵,而不是这个带着两个孩子的鲁莽的女人。但,他又很期盼着初九就是他苦苦寻找的人,想要用温暖的爱去弥补她多年的漂泊与不幸。

这是一种矛盾的感觉。

夜黑风高,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进了淮兰坊,没有惊动任何人。

黑影停在了蔺初九的屋前,屋内还点着灯,微弱的烛光映照下,初九的模样烙在了窗户上,端坐着,手中的针线一次次翻飞,尽显婀娜。

黑影坐在屋前的大树上,注意着蔺初九熟练的动作,她在给孩子们缝制衣物吗?以前是不是就这样,趁夜深人静,偷得清闲时才能做自己的事情?还不时的打开衣物,欣赏一番,对自己的作品很是沉醉的样子。

黑影落在了门前,探出的手又放下,来来回回,他在犹豫着要不要打扰屋内的人。

☆、66。暴打

这应该是南无痕第一次这么纠结,从荒草地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淮兰坊,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蔺初九的屋前,看着她的影子,一颗心跟着她手中的丝线,起起落落。

这应该是第一次亲自想要找她的,而且还是这么的小心甚微,第一次觉得敲门是这么的难。

“是谁?谁在外面?”蔺初九感觉到了异样,放下针线,悄悄的探到门口,隐约的看到门外堵着一道宽阔的影子,心也跟着急剧的加速跳动,这可是皇家的淮兰坊,难不成敢有贼人来做乱?

蔺初九顺手拎起门后的扫把,瞟一眼安然熟睡的唯唯一一,就算真有人图谋不轨,她也要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孩子。

“咚咚咚!”南无痕看着屋内的人影向自己走来,心口一提,手指轻叩。

蔺初九一手紧握扫把,一手紧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难不成还是一个君子贼人,懂得敲门?

南无痕见那道影子定在那里,半天没有回应,有些恼火,低沉的嗓音叫道,“开门!”

声音带着微怒,但是蔺初九释然了,是南无痕!

从来没有觉得南无痕的声音这么动听,听到他的声音,知道屋外守着的并不是什么恶贼,蔺初九竟有些激动,白天担惊受怕着,夜深人静还被实实在在的吓了一跳,整个人就像紧绷的弦断了一般。

“初九?”迟迟的不开门,屋内呆立的人影让南无痕觉得诧异,心一紧,举手用力,一把将反扣着的门推开了。

蔺初九愣愣的看着撞进来的人,扫把还握在手中,无力的耷拉着。

“初九?你怎么了?”南无痕一把抚在初九瘦弱的肩头,单薄的身体让他莫名的心疼。

“你这个混蛋!”蔺初九举起扫把就朝南无痕的腿上砸去,“谁让你黑天半夜的跑来吓人!”

一边打一边赶着南无痕往外退,然后将扫把一丢,反身紧闭了屋门,垂手站在南无痕面前,一副听候发落的样子。

“气消了?”是低沉的不带半点怒意的声音。

呃?蔺初九愣愣的看着南无痕,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外就已经很奇怪,更奇怪的是他竟然心平气和的被自己“暴打”一顿,没有半点反应。

如果第一下是蔺初九冲动的发泄,那么之后的连打就是抱着反正已经出手的绝心,任凭处置了。

可是平安无事的结果也太喜剧化了。

蔺初九不可思议的看着南无痕,不是他吃错了药,就是自己一定是在熟睡中做美梦。

指甲掐了下手背,是疼的!

☆、67。他就是要自私

南无痕看着初九迷茫的神情,翘唇微笑,“怎么?不吃点教训心里就不舒服?”

“不……不是。”一听教训二个字,蔺初九就激灵了。

“初九。”南无痕轻轻的唤了一声。

“嗯。”蔺初九应了一声。

“初九。”南无痕又叫了一声。

“嗯?”蔺初九疑惑的看着南无痕,自从见到他就满鼻子的酒味,难道他喝醉了,是来找她耍酒疯的?不过这样的酒品也不错哦。

“你是初九的生日?”南无痕问,一般人取这样的名字都是为了纪念。

“不是,我是初九那天被人领回家的。”蔺初九道,“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

一直初九都奇怪,既然收留她的人说自己是他的亲戚,应该认得自己的亲生父母,可是怎么就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呢?为了纪念,每年都把领进门的日子,那一天的初九当成了自己了生日。

南无痕直直的看着蔺初九,她是左耀阳要找的人,是朝曦国国公的亲戚,既然朝曦国的皇家里没记载,应该是跟国公的哪一位夫人沾亲了,可是竟然不知道生日……

“从明天起,你还是去北王府做事吧。”南无痕深吐了一口气道。

“什么?”蔺初九一惊,瞪向南无痕,刚还表扬了他的酒品,接着就说出这句话,看来他的酒劲发泄还在后面。

“是的,我反悔了。”南无痕面不改色的道,让蔺初九看来就是一副,我是世子,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的不讲理的模样。

“你是堂堂世子,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蔺初九生气的道,恨不得捡起地上的扫把再暴打一顿。

“我不要你干活,只要在我的院子里呆着,顺便在书房看自己想看的书就可以了。”南无痕道,深邃的目光凝视着蔺初九。

呃……看书?蔺初九可以确定南无痕一定知道自己在他书房偷看书的事了,可是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蔺初九呆呆的望着南无痕,他的眼睛幽深又明灿,真的很好看,有强大的吸引力,仿佛可以将自己吞噬。但是没有一贯的那股阴冷,是可以将人融化的那种轻柔的力道。

蔺初九有些发慌,连忙将视线挪开,悻悻的笑笑,“世子,你不是在说笑吧?”

“初九,看着我。”南无痕命令,在与初九对视的时候,他也发现初九眼中跳跃的光芒,宛若星辰,璀璨明亮。

“世子,请恕奴婢刚才无礼了。”蔺初九低垂着头,不敢抬起,南无痕的眼睛太有杀伤力了,不是让人觉得惧怕就是让人觉得慌乱。

“让你看书不算出尔反尔吧?我说过不要你在北王府做事,可是我也并没要求你在北王府干活,只要你呆在北王府,没事可做,也就不会让我抓住把柄了,是不是?”南无痕的声音充满了磁性的诱惑。

“这……让我想想。”蔺初九垂头低声道。

“不用想,这是我的旨意,容不得你拒绝。”南无痕果断的道,“明早我要在北王府看到你,不要让我等的久了。”

他要把蔺初九留在身边,减少她与别人见面的机会,无凌不可以,左耀阳也不可以。这是自私的,可是为了一个在自己的生命中划上记号的女人,他就是要自私。

☆、68。众多的巧合,可怕

说完,南无痕转身飞掠而去,如同他来时那般悄无声息。

蔺初九怔怔的看着南无痕离去的方向,苦笑的摇摇头,反身回到了屋子,门子的暗扣被南无痕推坏了,不能反扣,不过应该也不会真的有贼人出没淮兰坊吧。

躺在床榻,蔺初九迟迟不能入睡,碾转反侧。

不明白南无痕此举的意图,看不穿南无痕多变的心,可是他的那双眼睛深深的烙在了蔺初九的脑子里,一想起,心就会慌,意识也会迷糊。

自己究竟怎么了?从来还没有人让自己有过这样的感觉,很特别的说不清楚。

蔺初九拍拍自己的脑门,拉起被子盖住了头,连着数了若干只绵羊,还是无法入睡。她失眠了。

顶着一双熊猫眼,蔺初九起床了。

“娘,你今天起的好早。”一一笑嘻嘻的道。

“笨蛋,娘是一夜没睡。”唯唯冷哼。

“没睡?娘不是躺在床榻上吗?怎么会没睡?”一一不解。

“小丫头,跟你说了也不懂。”唯唯无奈的摇摇头,暗自责怪自己夜里睡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害的娘彻夜难眠,黑黑的眼圈就是证据。

蔺初九懒懒的洗脸梳头,还不忘亲手给一一扎小辫,自从来了淮兰坊,两个孩子的头都由淮兰坊的师傅梳理,省了自己的事儿。

“娘,你要去哪里?”唯唯问。他没有持怀疑的态度问初九是不是要出门,而是直接问她要去哪里,可见这个儿子越发的鬼大聪颖了。

“去北王府看书。”蔺初九回答,南无痕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她可以在他的书房大肆的读书,而不用做任何事。

“他有这么好心?”唯唯怀疑,“恐怕是想着把你绑在他跟前吧。”

“唉,反正他是世子,说什么咱们都得听,反正也不要娘做事,娘也正好想看书,就先过去应付着吧。”蔺初九叹了口气。

“坏蛋世子可以应付,可是那个恶女人怕是不好对付。”唯唯的小眉头紧紧锁着。

蔺初九呆呆的看着唯唯,他这样的神情,让她再一次联系到了南无痕。

南无痕!他姓南,他那双也会变的犀利的眸光,而且他们也曾在那片荒草地……

更巧合的是他书房里的画像……

蔺初九凌乱了,心中有了个可怕的念头。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蔺初九使劲的摇摇头,对两个孩子笑道,“没事的,南无痕不准苏梦荷随便去他的住处了,我们应该没机会见面。”

☆、69。阴谋在暗中进行

吃过早饭,蔺初九就走了。

“初九,正巧碰到你了,我还准备去淮兰坊找你呢!”路上,碰到了春红。

“春红姐,你找我有事吗?”初九停下脚步问。

“还不是为了两个孩子的事?前天你过去,我正好不在,这不刚办事回来就被老夫人催促着来找你。”春红笑道。

“老夫人找我?”蔺初九问。

“是啊,老夫人人还在寺里,心早飞到俩孩子身上了,听说是淮兰坊出来的人,直说肯定不差,非得让我来跟你敲定这事儿。”春红道,“你要知道这俩孩子可是给皇后演戏的,老夫人担心,若是皇后看了戏喜欢上了这俩孩子,留着不肯放怎么办?所以非得让我来跟你签了契约,这样皇后要是想留也有个说法。老夫人是皇上特意关照的人,跟皇后较起真来也有个分量。”

“签契约啊,是不是有些急了?”蔺初九犹豫着,契约一签就绑定了,那些条条款款可得看仔细了。

“诺,这是我依着老夫人的意思准备的几条,其实也没什么了,”春红将一叠纸递给蔺初九,“你可以先看看,稍后我再找个时间让你们跟老夫人见个面。老夫人也不过是怕有了感情人就要分开,所以想签到孩子长大成人,最好能看着孩子娶亲出嫁,哪怕准备大礼也乐意。”

“那么久?”

“其实你要看是怎么想了,你们在柳府也不用做什么事,孩子该去私塾就去私塾,陪陪老夫人,如果有个安稳的家,陪他们的爷爷奶奶也不过如此了,老夫人是想当做一家人的,这可是天大的福气,别说是长大成人,怕是久了,孩子们都舍不得离开了。”春红说着叹了口气,“老夫人也是太寂寞了,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她没有孩子吗?”蔺初九问。

“少爷奉皇命常年驻守在边疆,一年也见不上几面啊。”春红道。

“哦,这样啊。”蔺初九动容了,“那么我们抽时间详谈吧,现在我得赶着去北王府呢。”

“好,我等着你,最近我应该会留在柳府的,有时间你去找我好了。”

****

“她说她要去北王府?”太师府里,苏梦荷一脸阴冷。

“回小姐,她是这么说的。”春红恭敬的站在苏梦荷跟前,垂首道。

“可恶!”苏梦荷抬手恨恨的一扫,一个价值不菲的花瓶滚落碎成了一片。

“小姐息怒,蔺初九已经上钩了,她快活不了几日了。”春红道。

“你先下去。”苏梦荷摆摆手,遣走了春红,再挥手,一个男人从屏风后走出。

“交代你办的事怎样了?”苏梦荷冷冷的问。

“回小姐,已经全部安排好了。”男子恭敬的回答。

“好。”苏梦荷的嘴角泛起一抹阴谋在握的笑意。

☆、70。关怀

蔺初九来到了北王府,直接就扎进了南无痕的书房,对于她来说其她的地方还真没什么吸引力。

不巧,南无痕正坐在书桌前看书,见蔺初九来了,满意的点点头,“来的还算早,没让我等久了。”

“世子,你真的不用我做事吗?”蔺初九小心的走到南无痕桌前问,想了一夜,她还是不敢轻信,弄不清南无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即使看书也看不踏实。

“手痒吗?那就去给我沏杯茶来。”南无痕头也不抬的道。

“沏茶啊,好,浓茶是不是?这一次不会错了。”蔺初九乖乖的奔了出去。眼下先顺着南无痕的意思,见招拆招好了。

喝过茶,南无痕放下手中的书,起身。

“世子要出去了吗?”候在一边的蔺初九问。

“嗯。给我把披风拿来。”南无痕点点头。

“好,”蔺初九麻利的将披风取来,替南无痕披上。

“你乖乖的呆在这里,吃饭的时间自然有人把饭菜送来。”南无痕道。

“好。”蔺初九连连点头。只要南无痕不在,自己在这里就是自由的了。

南无痕的藏书很丰富,可以随便看就像可以随便吃一样,让蔺初九饱饱的美餐了一顿,以至于读的津津有味忘了时辰,当眼睛看书看的实在费力了,蔺初九才反应过来,天色已经昏暗了。

孩子们一定等的急了,蔺初九忙放下书往外跑。

天公不作美,竟然噼里啪啦的下起雨来,把刚出门的蔺初九赶回了屋子。

糟了,怎么办啊?

“蔺姑娘!”一个丫鬟打着伞朝被困着的蔺初九跑了过来。

蔺初九认的,她就是现在负责整理世子院落的婢女。

“蔺姑娘,我送你到府外吧,世子已经安排好马车在外面等着送你回去呢。”

“好,谢谢你。”听了丫鬟的话,蔺初九首先想到的就是南无凌,也只有他会想起来接自己吧?心头一热,晶莹的东西又在眼眶里翻滚。

“等等,蔺姑娘。”丫鬟匆匆的跑进南无痕的房间又匆匆的跑出,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披风给蔺初九披上,“世子捎话,天凉了,让姑娘披上,免得冻坏身子。”

蔺初九僵硬的站定,这下不用猜也知道丫鬟口中的世子是指南无痕了。他这又是抽的那股子风,突然对自己这么好?

蔺初九由丫鬟护送着坐上了候在王府门口的马车,事实证明,她真的猜错了,马车是南无痕安排的,驾马车的人她在北王府的膳房见过的。

“蔺姑娘,淮兰坊到了。请走好。”

车夫很客气的道,不忘将伞递给初九。

“谢谢你。”蔺初九道,这声谢不仅是讲给车夫听,也算是讲给南无痕,不管怎样都是他安排人送自己,没有被困在北王府或者让自己淋雨跑回。

其实南无痕的心也不是那么的坏。蔺初九这样想。毕竟是自己毁了他的纳妃大典在先的,以前跟自己使些性子也是情有可原的。

大雨磅礴,蔺初九披着南无痕的披风跑进了淮兰坊。

离淮兰坊不远处,迷蒙的大雨中站立着一个人,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任凭雨水将她浇灌的剔透。

苏梦荷,人烟稀少的街上,没人发现这所谓京城的第一美人此时此刻是那么的狼狈,只有一双血亮的眼充斥着腾腾杀机。

☆、71。不是坏蛋公子,是坏蛋世子叔叔

“娘回来了!”一一看到推门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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