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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妖修(离经)-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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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休说一个元神小辈,就算在场的任何一个老怪,做到的希望也渺茫至极!

这些个老怪,下意识忽略了这十年来,那灰色珠子被灰色光带吸噬一空的事实,心中总存了一丝侥幸。

修士炼神返虚之后,此界中已很少有宝物能让其动心,并非物产不饶,宝物不好,实则是这些物事,于虚境老怪来说,作用太过微弱,属于可有可无的东西!钧天仙府则不同,众老怪早已肯定,此为仙家遗泽,其中藏了多少宝物?若能侥幸得到一件,指不定就可破虚合道,白日飞升!

大道所系,不得不争!

血海之水滚滚回流,将干涸的海底重新淹没,那深不见底的巨洞所在,更是形成了个方圆数十里的巨大血色漩涡!

波激浪涌,声如雷震,却不能引得众老怪片刻注意。

那高空中的仙府爆发了莫大威能,就恢复了先前沉寂,只是周身灵光似乎明亮了几分。

众老怪不禁心中一沉!

血妖,敖珊和许听潮通过阴阳五行池上方影像,将众老怪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许大哥,怎么办?”

众老怪不经意间流露的贪婪,让敖珊感到非常忐忑,见得老祖宗安然无恙的些许高兴,早已不见了踪影,直把一双弯月眉紧紧皱起。

“珊妹以为如何?”

许听潮见得敖珊的模样,就知她心中有了决断。毕竟身为龙族公主,这般魄力还是有的,就好像初见时,为了摆脱那琼华左寒云的纠缠,径直落落大方找上自己求助一样!

敖珊面色变了几变,才神色一定,狠声道:“不开仙府,先将手中宝物祭炼到了火候,再,再选个老怪,抽干他一身修为!”

如此多老怪觊觎在侧,这般杀鸡儆猴的把戏,正是应时应景,好让旁人生出顾忌,不会做出过激的举动来。敖珊让许听潮封闭仙府,就是说连自家长辈敖宏,太清门太虚,殷老道和罗老道四个老怪都不能相信!这女子说完话,一双明眸就紧紧盯在许听潮身上,生怕心上人觉得自己心肠不好,生了轻贱之意。

许听潮一笑,将敖珊拉到身边。敖珊如此说话,却是一颗心都系在自己身上,自己怎能不知好歹?且门中那三位长辈,自己还不是不敢完全信任?重宝当前,或许轻飘飘一句门派大义,就可许下一大堆好处,将仙府主导权抢了去。这钧天仙府,乃是血海老妖遗物,岂能拱手让人?

“珊妹以为,该拿何人下手?”

“他!”

敖珊伸手一指,正是那曾被许听潮抽了一半修为的南海火凤!正所谓打蛇不死后患无穷,既然已和这火凤结下仇怨,索性把事情做绝,来个斩草除根!且数十年前才失了一半修为,这火凤在众多老怪之中,算是十足的弱者,正是立威的绝佳对象!

“珊妹所虑诚然有理,但杨锦此人与我有仇,此番不将他打落凡尘,难消心头之恨!”

“哼,定是为了那魔女!”

许听潮神色一滞,握住敖珊在自家腰间作怪的纤手,“铜灯在血妖手……”

“那也不行!”

“……”

血妖伸手摸了摸鼻子,许听潮却有些不高兴了。

敖珊顿时掩嘴一笑:“好啦好啦,就按你说的办!南海妖族人数不多,却个个根脚不浅,害了火凤,反倒惹下莫大仇怨。况且那雷政与你还颇有渊源,他又和桃花圣母搅在一起,倒是不好下手!”

吃自己的醋,这事儿说来委实尴尬,许听潮装作奇怪地看了看敖珊:“你……不哭了?”

敖珊抬手轻轻捶了许听潮一下,没好气地嗔道:“莫非真要我哭你才高兴?”

“自然不是,我想说……”

“哼!”敖珊把尖削的下巴一抬,“本公主只是被那破碑迷惑了心志而已!方才已想到了解决办法!”

“哦?”

“那破碑名唤仙灵录,我想但凡入得其中,多少会得些好处!小女子不才,寻得一部斩尸之法,才会被引动心中贪嗔痴,白白流了好些泪水!”敖珊看来颇为气闷,半晌才幽幽道,“当初未能和你说老仙前辈死志已生,却是我不对,所以我决定将自身冰凤血脉斩出,也传承老仙前辈的道统!”

“许大哥,你看!”

敖珊抬起右手,白皙的手掌中,一粒拇指大的血色珠子正散发出淡淡的五彩。许听潮和血妖齐齐看来,瞬间就发现了此珠的异常!敖珊配合一点指,那珠子顿时化作一头小巧的血色凤凰,周身五彩环绕,展翅飞上半空,发出阵阵若有若无的清鸣!看来灵性十足,气势不凡!

这珠子,赫然是以凤凰精血凝就!

血海老妖说过,此界乃是一头混元境的凤凰殒身后演化而来,这参天血河,又是凤凰血液所成,老道坐镇仙府数万年,施展手段,从血河中提炼出这么一团凤凰精血,再正常不过。老道以此留下血珠,只怕早有交待后事的意思。

睹物思人,许听潮三人不禁心生伤感。

半晌之后,敖珊才重又将那拇指大的血色凤凰收起,化作一粒五色霞光缭绕的血珠。

“这些凤凰精血中,载有老仙前辈的修炼心得,许大哥,你先看看!”

许听潮接过血珠,探入神念。小半个时辰将神念抽出,疲惫地把血珠递给血妖。

血妖接过,却足足用去大半个时辰,才将其中记录的功法心得秘术草草记住,不及参悟,就拿了珠子交还给敖珊,神色间颇为古怪,极力隐藏面上那丝欣喜期待。

敖珊面色一红,狠狠瞪了血妖一眼,抖手将血珠抢回!既然是凤凰精血,在她以冰凤血脉斩出执念的时候,定然大有用处。且斩出的执念,就相当于另一个自我般的存在,正如血妖那般,是许听潮,也不是许听潮。且敖珊本就不喜自身冰凤血脉,断然容不得斩出的化身沾染许听潮,岂不是正好便宜了这血妖?如此结合,也是唯一合适的结局!

诸事既定,三人就在阴阳五行池边静心修炼起来。

血妖敖珊如何,暂且不说。许听潮一身修为早已超出自身心境,在心境圆融之前,他定然不会刻意修炼,正好趁机将摩云翅和黄皮小葫芦祭炼一番。

摩云翅有四十九重禁制,本就几乎要被许听潮祭炼得圆满,尽管此时品质大增,禁制重数却不曾增加,因此只耗费了些许力气,就将最后禁制祭炼通透!这摩云翅,并非是小葫芦那等宝物,每九重禁制是一个坎,妙用只一层层逐渐增加,因此也只是遁速又增了数倍,破禁神通更见玄妙而已。

许听潮很是花费一些功夫,才将小葫芦祭炼到四十一重,这回却并未多出另外妙用,只是其肚中那小乾坤陡然增大十数倍,诸般生灵更加灵动,也生出了日夜变幻而已,于增进实力,却几乎没有任何助益。

如此关头,,许听潮不禁对这般结果有些失望,是以很快就将这小葫芦抛到一旁,转而钻研起那得自镇府灵碑的“千机变”来。

心念动处,身躯一阵模糊,却并未变成预计的样子,许听潮心中不禁一沉!

(好吧,冲击万字失败……龟速流伤不起啊,拼死拼活,头昏脑胀,也只搞了八千多字,决定放弃那一刻,心中紧迫感顿时没了!这样不好,要努力码字存稿,争取十月日更万字!)

第二二七章杀鸡儆猴且铁血,睥睨六合逍遥行(二)

在镇府灵碑中,想要变化何种形象,简直随心所欲,甚至连环境改变,也是一念而决!此刻真正修习这门“千机变”,许听潮顿时觉出其艰难程度!

如今两件宝物已然祭炼妥当,这变化之法,虽然玄妙异常,但对实力提升,作用委实不大,稍稍修炼就遇到阻碍,许听潮索性暂时放下,起身唤醒血妖和敖珊……

距离仙府生成异状,已然过去数日,尽管众老怪不愿承认,心中也是有数,只怕眼前这仙府,早被那太清门小辈掌控,否则好端端的,为何会突然爆发出那般威势?那小子见得如此多长辈停留在仙府之外,也不晓得开门恭迎,当真狂妄悖逆!

人族老怪还好,机巧城府不输于人,见太清门三人依旧是不疾不徐的模样,纷纷强压心中诸般纷杂的情绪,或闭目养神,或举头观望。南海妖族皆是率性之辈,奈何桃花圣母性子恬淡,也和太清门三人一般,仍是不急不躁,众妖以她为首,也只得纷纷忍耐。巫族七人中的四个大汉,那四个浑身血气的地底老怪,却越发躁动不安,八人眼中时时露出凶狠的目光,在太清门三人,以及三人身边的栾凌真,敖宏,济厄,忘情宫两个老怪和那祥光瑞气中的仙府上转来转去,但终究不敢做出过激的举动。

正当这时,仙府中忽然站起二男一女三人人影,转瞬就长到数十丈高下,正是血妖,许听潮和敖珊!

如此异动,自然引得众老怪纷纷侧目,见仙府中人果然是许听潮,却不见血海老妖的影子,不禁都是一喜,有那存心不轨的,欣喜过后,不由升起一丝忌惮!

火凤曾被许听潮抽了一半修为,自然恨之入骨!镇魔碑在许听潮手中,杨锦自然也没有露出好脸色!

太清门三人,除去太虚脸上依旧古井不波,罗老道和殷老道均都面露笑容。济厄双手合十,呼一声佛号。栾凌真,敖宏等人,皆是微笑点头不已。

“见过师叔祖,两位师伯,敖前辈,诸位前辈!”

许听潮和血妖面色淡漠,带了敖珊一起,向太虚三人和敖宏等躬身行礼。

殷老道呵呵一笑,摆手道:“且不忙着见礼!你这仙府外来了好些‘佳客’,如何行事,还需早做决断!”

且不说其余老怪面色微变,许听潮也是松了口气,殷老道如此说话,倒免了许多尴尬。这师叔祖,倒真是个人精!

心中如此想,许听潮又是深施一礼,再直起身来,脸上神色已然转冷!

“诸位前辈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此话殊无敬意,一众老怪尽是心生恼怒!那巫族大汉早就等得不耐烦,手中蓦然出现一柄大刀,以刀尖指着许听潮嚷道:“兀那小子,恁多废话!我等在此,自然是冲着这仙府而来!识相的赶紧打开大门,将府中宝物与我等分润一二!”

这大汉性格莽撞,却并不憨傻,一句话说得众老怪人人满意!如此多人当面,谁也不会想着独吞仙府,自然只能议而分之!

许听潮却仅是淡淡点头,目光移向南海妖族,沉声道:“诸位前辈也是这般想法?”

火凤满面怒色,桃花圣母轻叹一声:“修行不易,诸位道友坐困虚境时日长久,如此仙家至宝当前,怎不怦然心动?若能得些许助益,或可堪破大道,破碎虚空,飞升仙界!许家娃娃,听姑姑一句劝,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舍得身外之物,也好为自身,为太清门求个平安清静。”

许听潮尚未表态,太虚三人就齐齐向桃花圣母看来,太虚眼中虚空生灭变幻,殷老道微笑不语,罗老道却神色冷冽!

“多谢前辈关心!”

桃花圣母说话,软中带硬,隐隐点出,若不给些好处,只怕在场的老怪,说不得就要联合起来针对太清门了!话不动听,却切中要害,许听潮自然识得其中奥妙。这桃花圣母,或许当真并无多少恶意,就算要求取宝物,也不愿使出强迫手段。

“唉……”

桃花圣母见许听潮如此逊谢,已然知晓其心意,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杨锦!”

许听潮把视线转到神碑老人身上,神色陡然一厉!

“小辈!”杨锦又惊又怒,脸色瞬间数变,历喝出声,“欺人太甚!”

但见他身上红光一闪,十八座灰白石碑激射而出,瞬息间就布成离火归元剑阵!一头形似朱雀的百丈赤红巨鸟生成,在其头顶振翅盘旋!

这神碑门太上长老,却是将十八座离火归元剑碑携来了此处!

许听潮冷笑,也不说话,抬手朝那赤火巨鸟抓来!一只五色氤氲的清光大手顷刻凝成,跨越数十里空间,瞬息到了巨鸟头顶!

“哼!”

杨锦心念一动,顶上巨鸟抬头,张嘴喷出一道百丈赤红剑气!

清光大手不闪不避,五指箕张,对准激射而上的赤红剑气拍下!

轰隆一声巨响,虚空震荡,大手剑气溃散成清光烈焰,兀自激荡不休!

见得如此结果,众老怪齐齐抽了一口冷气!剑器主杀伐,杨锦以十八座离火归元剑碑布成剑阵,不啻手持一件仙府奇珍,这般激发的离火剑气,威能之大,可想而知!不想却只和许听潮一记玄门一气大擒拿平分秋色!就算许听潮有仙府辅助,如此结局,也堪称骇人听闻!且不正好说明,许听潮已将仙府纳入掌控?

众老怪失色的瞬间,许听潮已然有了新的举动,只见他双手齐施,两只五色氤氲的清光大手再次凝成,冲出仙府禁制,往杨锦头顶的赤红巨鸟抓来!

杨锦心中戒惧甚深,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相抗!十八座离火归元剑碑,本是他亲手炼制而成,离火归元剑阵,也是其一手主导精研得来,这世上也只他一人能将两者的威能尽数发挥!心念动处,赤红巨鸟轰然溃散,避开两只清光大手的擒捉!十八座剑碑上,却齐齐现了朱雀般的禽鸟身影,无尽十余丈长的赤红剑气从碑身激射而出,交错盘旋而上,将两只大手困住,连绵不绝地斩击!

这般斗法,却是扬长避短,以众凌寡!

许听潮两记大擒拿,好似泥足深陷,便是动弹一下都困难无比!

虚境老怪,果然不可小觑。离火归元剑阵此时变化,威能并不算多大,但偏偏将两记强横的法术轻易压制!

许听潮知晓如果僵持下去,自家两记大擒拿只有被消磨殆尽一个结局,虽说身处阴阳五行池,不惧这般消耗,但定然达不到震慑的目的。心念一动,两只清光大手轰然爆开,将赤红剑气组成的剑阵炸得溃散开来!

这回斗法,却是杨锦占得上风,众老怪不禁微微松了口气。

“杨锦,你剑阵玄妙,我便以剑阵破你!”

“小辈,有何手段,尽管使来!”

杨锦冷笑连连,自家这离火归元剑阵,不说独步天下,却也算得上顶儿尖!尽管知晓许听潮不好相与,这老儿又怎肯相信他能在剑阵上胜了自己?

休说杨锦自恃,便是旁的老怪,也大都不信。但见得仙府中飞出的八柄清光巨剑,众老怪却齐齐变了脸色!

这些巨剑,通体五彩环绕,所过之处,虚空竟似不堪重负,隐隐向剑体塌陷!

杨锦面色顿时铁青,接连十八道法诀打出,十八座离火归元剑碑嗡鸣阵阵,瞬间化作十八只浑身赤焰熊熊的火羽巨鸟,上下交错飞舞!杨锦飞身没入一只巨鸟的身躯,天地间顿时失去了他的气息!

八道清光巨剑遁速奇快,眨眼就将激射而至,将十八只巨鸟团团围住!

众老怪面色又是一变!他们都以为,许听潮不过是要以剑阵对剑阵,争锋相对地争斗一番,却不想这小子如此狂妄,竟想以一己之力,困住成名多年的虚境高人!便是他们自己,也鲜有人能做到。虚境老怪之间,等闲不会发生生死争斗,各人爱惜羽毛是其一,彼此毕竟参透了些许虚空玄妙,若察觉情形不对,直接破开虚空遁走,鲜有人能困住对手!

许听潮敢这般做,莫非另有倚仗?

但见八柄清光巨剑穿梭盘旋,竟各自使出一门剑术来,且各有剑意!或轻灵,或厚重,或渺茫,或浩荡,雷霆震荡,烈火侵掠,锋锐杀伐,弱水潜流!

八门剑术各有奥妙,许听潮也深得其精髓,但在众老怪看来,未免太过稚嫩,且所组成的阵法,不过最简易的八卦之阵,如何能与离火归元剑阵抗衡?唯一值得称道的,大概就是这八柄清光巨剑,每一柄都有自家全力出手的威能!但这般程度,是困不住杨锦的,更休说与其斗阵了!

然而事实却让众虚境老怪大吃一惊!

十八只赤红巨鸟在八柄清光巨剑布成的剑阵中左冲右突,厉鸣声声,却始终冲破不开,反而被逐渐压缩,飞遁之际屡屡掣肘,不得不逐渐缩小体型!

再仔细看时,只觉八门还算不错的剑诀彼此配合,竟生出无尽玄妙来,远非等闲八卦剑阵可比!众老怪这才骇然惊叹!

第二二八章杀鸡儆猴且铁血,睥睨六合逍遥行(三)

短短小半个时辰,十八只赤红巨鸟已缩小到只有丈许大,困在方圆数十丈范围内勉强腾挪,看来岌岌可危,离火归元剑阵阵破就在眼前!

“小友,此番斗法你已胜出,就此作罢如何?”

陈松岭谢瑶仙不知怎的和杨锦勾搭上了,一直都站在一起。先前许听潮找上杨锦,这对道侣并未阻拦,此刻见得杨锦就要落败,却不好袖手旁观。两人也知许听潮打定主意要拿杨锦立威,定然不会轻易罢手,是以出声相劝的时候,就纷纷祭起大水木梳!大水摄来无量血海水护身,木梳发出道道青丝,往八柄清光巨剑缠去!

好言相劝也就罢了,贸然出手阻拦,却惹得许听潮心头火起!只见他面色一沉,抬手打出一道灰蒙蒙的光芒,往两人身前那桐木梳卷去!

陈谢二人面色大变,慌不迭地收了木梳,御起大水抽身疾退!

“哼!”

许听潮也不纠缠,灰光半途一折,往被八柄清光巨剑困住的十八只赤红火鸟摄来!

见得这般情形,除去站在太清门一方的几个,众老怪无不眉头急跳!许听潮如此做法,却是当真要狠下杀手了!那蕴含无量真气的灰色珠子尚且被这灰光吸了个干干净净,何况是区区杨锦?于虚境老怪而言,陡然失了一身修为,与身死道消何异?

旁观的老怪都如此,杨锦更是骇得魂飞天外!顾不得脸面,大喝一声,十八只赤红火鸟陡然融合,化作一头数十丈大的朱雀般巨鸟,不顾八柄清光剑气斩击,就要遁入虚空逃走!

嗡——

众老怪只觉胸口一闷,两眼一黑,再次睁眼,发现已然身处五色斑斓的小乾坤,中心处一座五色仙府正自散发出道道祥光瑞气,却哪里有半点血海的影子?

“尔敢!”

正自骇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惊惧的怒吼!

定睛看时,正好见到杨锦嘴角溢血,被一道灰蒙蒙的光芒从虚空中拖出!身旁环绕的十八座离火归元剑碑,足足有七座损毁,只余些许残骸!

那煞星小子如何不敢?此时不就对一个虚境老怪下了狠手?

杨锦愤怒嘶吼,却无论如何也摆脱不得身上灰光!有想法的老怪,个个心中不自禁地升起丝丝寒意!

他们早已偷偷试过,在这处小乾坤中,虚空已被封禁,斑斓的五彩内,偶尔会窜过一道纤细的雷电,或白或黑或青或黄或红,无论颜色如何,都会让泥丸宫中的元神剧烈跳动,好似被什么凶戾的毒蛇猛兽盯住!

如此雷霆,远胜劫雷数十倍,委实可畏可怖!

众老怪纷纷催动真气,祭出宝物,将自身护得严严实实,却半点不能减轻心中危机感!

杨锦忽然安静了下来,任由灰光抽走浑身修为,只冷冷看着仙府上许听潮三人的影像。

这般表现,却反倒让人心生寒意!

不旋踵,灰光溃散,杨锦已从堂堂虚境老怪,沦为一介凡人,修为尽散,元神崩解,重新化作三魂七魄归入身躯各处,整个人自半空十八座离火归元剑碑中跌落!

许听潮看也不看,使出玄门一气大擒拿,将十八座剑碑收走!

众虚境老怪尽皆默然无语,如今身处的这处小乾坤,分明就是座高明至极的阵法幻化,正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谁个愿意触了许听潮的霉头?

一道清色剑光自罗老道袖中飞出,只一斩,就将杨锦身躯化作虚无!

“罗道友,下手何其狠也!”

却是那翊州陈松岭救援不及,神色悲愤,怒目而视!

罗老道却不理会于他,而是对许听潮说道:“许师侄,斩草须除根,以免遗患无穷,可记住了?”

许听潮神色一凛,回想先前那杨锦的神色,陡然生出不寒而栗的后怕!这等虚境老怪若是不死,会造成怎样的损害浩劫,委实难以预料!向罗老道恭敬一礼,以示受教!

罗老道微微颔首,抖手收了剑光,两指捏住一枚碧玉扳指,面露满意之色。

许听潮直起身来,就没了言语,血妖却踏前一步,沉声道:“诸位前辈来意,晚辈已然尽知!本当请众位前辈入府小坐,奈何近日颇多不便!若诸位前辈有心,百年之后,晚辈在太清门恭候大驾!”

什么近日颇多不便,不过是个拙劣的借口!但形势比人强,见有了台阶,众老怪纷纷借坡下驴,说了些不痛不痒的夸赞话语。百年时光,在凡人眼中或许极其漫长,于虚境老怪而言,不过一次打坐悟道,倏忽而已!虽说百年之后,仙府中好东西怕是早被搜刮了个干净,但总比没有的好。若此刻发难,指不定就要成了阵中劫灰!

许听潮撤去阵法,众老怪纷纷告辞,破开虚空离去。片刻后,就只剩太清门三人,以及栾凌真,敖宏,济厄和忘情宫苏瑶宜,韩清。

“师叔祖,两位师伯,诸位前辈,请稍等!这血海中尚有一大敌窥伺在侧,待晚辈擒杀此獠,再恭迎诸位入府!”

八个老怪不禁面色微变,血海中有人隐藏窥伺,怎的自身却毫无感应?

许听潮也不多作解释,心念动处,仙府顿时向某个方向飞去,足足七千里之后,才忽然停滞不动,陡然向血海中射出一道数十丈粗的五色光柱!

光柱破开血海,直入海底,将方圆百里的海水尽数蒸干!

八个老怪挪移而至,只见光柱正罩定一座数十丈高的小石山!

区区土石,如何能挡住几个老怪探查?那石山中心处,有间长宽各自十丈的密室,一个浑身青衣的绝色女子闭目盘膝而坐,浑身半丝气息也无!

这女子显然施展了某种寂灭龟息之术,若非亲眼所见,决计不能觉出其存在!

五色光柱摄住那石山,迅速收回。这般异动,早把那女子惊醒,奈何施展此术后,醒转极其缓慢,几个老怪只看到女子面上神色微动,周身浮现密密麻麻的血色符文,石山就随着光柱没入仙府底部,不见了踪影!

(今天萎靡得很,抱歉了……)

第二二九章杀鸡儆猴且铁血,睥睨六合逍遥行(四)

那青衣女子开始醒转时的匆匆一瞥,八个老怪就已看出了其根脚,乃是一头青鸾化形!些许气息流露,足以说明很多事情,这女子的修为,赫然也是虚境!只是受身上那血色符文羁縻,一身修为只剩了两三成,且似乎方才晋阶虚境不久,修为远远比不得己方八人深厚!

除了北极忘情宫两位,其余老怪都见过血海老妖,自然认得那血色符文正是这老妖的手段。

奇怪的是,既然都已制住了这青鸾,血海老妖为何会放任她滞留血海之底,从容施展那寂灭龟息之法?

正自疑惑,仙府上方,许听潮三人的身形溃散,两扇青龙盘踞的大门缓缓打开,许听潮携了敖珊从容走出,只不见了那血妖的踪影。

“师叔祖,两位师伯,敖前辈,诸位前辈,请!”

见许听潮和敖珊站在一侧,躬身行礼,除去太虚,众老怪皆是面露笑容,纷纷踏云而下,落在仙府门口。

殷老道越众而前,仰头观看大门门楣上“钧天仙府”四个大字,脸上笑意越来越盛:“许家小子,怎的偌大机缘就如此落到你头上?连带我们这些个老家伙,也都要跟着沾光!好,好得很!哈哈……”

这老道哈哈大笑,状甚豪迈,大袖一挥,率先走进仙府!太虚面上神色不变,只向许听潮微微点头,便迈步跟上。罗老道不复方才斩杀杨锦时冷冽,看着许听潮,满脸微笑,也跟着进了仙府。

再就是敖宏,这老龙大有深意地看了敖珊几眼,忽然笑道:“珊丫头,你长大了!”言罢,也不顾敖珊羞涩忐忑,转身向栾凌真大献殷勤去也。

栾凌真却并不如何搭理他,而是走到许听潮跟前,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数十年不见,你这孩子就有了这般成就。我这做姐姐的,却是远远不及,这不,巴巴地赶来蹭好处了!”

“栾前辈说笑了!”

许听潮略微尴尬,赶紧躬身一礼。这天尸门太上长老,还是自己会同诸位师兄弟从五方真灵困仙阵中救出来的,对自己确有善意,但也达不到做姐弟的程度,这般热情过度,好生让人不知所措!

栾凌真妩媚地白了许听潮一眼:“姐姐可不曾哄骗于你!你我之间确实大有渊源,只盼日后得知了真相,弟弟不要怪罪于我这做姐姐的才好!”

许听潮连道不敢,栾凌真也不过于强迫,只叹了口气,往仙府中去了。栾无殇垂头丧气地跟在母亲身后,也不来和许听潮打招呼。仔细算来,他和许听潮倒也熟稔,但见得母亲那架势,铁定要认了许听潮做弟弟!想当年初见时,许听潮也和其余太清门徒一般,一口一个前辈称呼来着!倒是栾无缺、栾无瑕、栾无垢三个小丫头,均都向许听潮甜甜一笑。

除此之外,敖宏也是颇为担心,若栾凌真当真认了许听潮做弟弟,这辈分……叫自己如何下手?如此乱七八糟的事情,这老龙决计是不愿坐看其发生的,因此也赶紧跟了进去,以期能劝得栾凌真回心转意!

济厄高宣一声佛号,向许听潮点头示意,也跟了进去。

最后就是北极忘情宫两位太上长老,这两人和许听潮初次见面,生疏得很,因此也只是略略称赞几句,就进了仙府。

两人前脚才离开,敖珊就赶紧直起腰来,还装模作样地伸手揉了揉纤细的腰肢,压低声音对许听潮抱怨道:“这些个老怪当真好厚的面皮,尤其是那老和尚,难道仅凭你修炼了佛门五蕴譬喻经,就要跑来拉关系讲感情?最后这两人更离谱,徒弟与你有那么丁点儿关系,也是徒弟的事情,他们跑来做什么?还要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哎哟,可累死我了,许大哥,来给我揉揉……”

许听潮笑笑,也不理会她胡闹,牵起她绵软滑腻的纤手,朝仙府门户走去。未几,大门缓缓合拢,只余两头青龙冷漠地看着这阴森的血海……

许听潮和敖珊赶来时,众老怪也并未行出多远,正自对走廊两旁的花木,廊柱上的纹饰品头论足,不时发出啧啧赞叹!两人初到这仙府时,虽然觉得这些物事珍惜玄妙,但也仅此而已,哪里及得上这些个老怪,指手画脚,说来头头是道。两人也不催促,只静静站在一旁陪同,静听众老怪说话,就当是增长见识了。

数个时辰过去,八个老怪还没有走出十里,且谈兴甚佳,半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修行之人,也不太在乎这点时间,许听潮和敖珊听了许久,都觉获益良多,也不曾觉得不耐烦。

忽然,许听潮眉头一皱!

“咦?”殷老道回头对七人说什么,正好看到许听潮的表情,不禁惊疑出声,“许家娃娃,出了何事?”

“禀师叔祖,那青鸾……”

“前面领路,我等去见一见这位同道!”

殷老道或许误认为那青鸾棘手,许听潮拾掇不下,赶紧出声打断。

许听潮也不解释,只恭声应是,脚下生出一朵五色氤氲的清云,载了敖珊,往走廊深处遁去。

八个老怪各施手段,紧跟在两人身后。

不过片刻,一行十人就来到一处厚重的殿堂前,殿堂大门早已打开,门上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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