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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妖修(离经)-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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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冷哼声中,许听潮身形一阵模糊,瞬间消失不见!却是他使出琼华龙宫乱云礁大战时,本门姜姓师伯传下的虚空挪移之术!
许听潮此刻乃是妖灵之躯,无论何种法术,使来平添数倍威能,因此一次挪移,就出现在数里之外!青白赤三道剑光分头追来,许听潮却视而不见,只向西北血海老妖笑声传来处远远看了一眼,就架起一朵五色氤氲的清光云团,头也不回地往东方飞遁!
三道剑光衔尾急追,片刻就失了清光云团的踪迹!
但琼华毕竟非是小门小派,许听潮摆脱三道剑光的追踪,飞遁不过一刻,就见前方猛地升起一道黄蒙蒙的屏障!却是一座颇为不凡的土行阵法!
许听潮面不改色,架了云头直撞上去,只见那黄色屏障好似水膜,丝毫阻拦效用也没起,待得云头穿过,眨眼又恢复了原状!
两个从南北包抄而来的元神,齐齐止了身形,掏出一大把传音符,放到嘴边说了什么,扬手洒出!数十道流光四散飞射,顷刻不见了踪影!
穿过那土行阵法的阻拦,许听潮向东飞遁了千余里,均未遇到像样的阻拦。上百个炼气修士打出的法器法术,连他的云头都不曾碰到!
前方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广袤森林,许听潮飞入其中,才突然发现不对!心中念头方起,云头下方的树木顿时飞涨,瞬息间就变成参天巨木!许听潮驾御的云头,本有千余丈方圆,此刻却如同飘荡在林间的小团雾霭,甚至及不上稍微粗壮些的巨木主干!
这是一座木行幻阵!
许听潮飞遁不止,手中连连弹出眩目的清光剑气,将拦路的树木斩做木屑,两眼五色清光闪闪,不住往四方打量,神念更是倾泻而出,想要找出阵法的破绽!
忽然,许听潮往上空一窜!只见枝叶掩映间,突兀地飞出一两耳四足、四面纹刻了鸟兽虫鱼花纹的笨重青铜鼎!若非闪避得快,定然要与这铜鼎迎面撞上!
交错的瞬间,青铜鼎嗡鸣一声,鼎口喷出一道凝厚的橙黄光芒,将许听潮摄住,鼎身上纹刻的鸟兽虫鱼顿时鲜活起来,飞舞游动间,说不出的玄妙!
许听潮只觉一股巨力从脚下传来,欲将自己拉入那鼎中,顿时脸色微沉,挥手拍出一道五色氤氲的清光!
两道光芒无声相撞,橙黄光芒似乎遇到克星,瞬息间就缩短大半,五色清光则步步进逼,半点不容情!
青铜鼎上黄光大盛,似乎打算遁走!许听潮伸手遥抓,一只五色氤氲的清光大手就近凝成,一把将那青铜鼎牢牢抓住,任凭它剧烈颤动,也脱不开大手的抓握!眨眼间,清光将黄光完全击溃,反过来把青铜鼎摄住!只听刷地一声轻响,清光倒卷而回,裹挟着那缩小的青铜鼎,缩到许听潮手心!
与此同时,林中隐约传来一声闷哼!
许听潮袖袍一挥,数百道刺目的清光剑气激射而出,将前方树林搅得一片紊乱,露出一片湛蓝的天空!脚下云团光芒大盛,许听潮已然破阵而出,眨眼间消失在东方天际!
“还我法……”
气急败坏的怒喝顷刻不闻,许听潮心中冷笑,你欲阻我,便应该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飞遁不远,许听潮又突然改变了方向,往东北而去!原先路线的正前方十余里处,陡然爆出一阵喧哗,原本空无一物的虚空骤然紊乱破碎,涌出数百手持长剑的炼气弟子来!
两个背负仙剑的元神脸色铁青,剑光一起,裹了自家身躯,往东北方急追而去!
这一偏离路线,路上前来阻截的元神陡然增多!方才往东北遁出数百里,许听潮就遇到一个驾御千余柳叶薄刃的琼华长老!此人出手声势惊人,千余柳叶刃铺天盖地射来,每一枚又接连分化出九道幻影,看起来凶悍无比!
许听潮不欲与其相争,直接使出虚空挪移之术,遁至数里外,再架了云头扬长而去!
不旋踵,又遇上一个御使大网的琼华长老!许听潮还打算以虚空挪移之法躲开,不料那大网于擒捉捆缚颇有神效,竟可破除挪移法术!许听潮从虚空中踉跄跌出,就被大网兜头罩住,霎那间无数符文涌出,就要把他封印!
许听潮真气一震,浑身清光大盛,无数清光剑气激射而出,将涌来的符文尽数斩灭,还把那大网从四面撑开!而后一道金红巨剑凭空凝成,只一斩,就将大网斩开一道数丈大的缺口!许听潮趁机驾云遁走!
片刻后,两个元神一前一后靠拢来!前方一人舞动符文明灭的精钢大戟,卷起一阵黑蒙蒙的煞气旋风,直扑许听潮云头!后方一人则伸掌轻拍一面橙黄大鼓,咚咚咚的鼓声,让人心烦意乱,只要动用稍微复杂点的法术,就会被这鼓声打断,就连祭出的宝物,也都歪歪扭扭,根本打不中人!
许听潮只好招来无数低阶法术,连绵不绝地对准两人扔去!
这两个元神颇为识趣,见到蝗灾一般的法术,齐齐转身溜走!许听潮遁逃得没了踪迹,两人还在大眼瞪小眼!
第一七七章琼华仙岛品丹会,南海称尊神碑门(十五)
先前遭遇两人,让许听潮心中戒惧大增。且不说那使大戟的腾挪身法玄妙无比,竟然能在小范围内跟上自己的速度,另一人的鼓声,才是可畏可怖!此人当为修炼音律的高手,可以鼓声震动天地灵气,让法术神通的凝聚困难数倍,更能以之扰乱修士元神,使其施展法术,御使法器法宝时频频出错!被这人盯上的修士,一身实力顶多发挥个两三成,等闲同阶遇上,怕是只有任其宰割!
天下间奇门术法,诡异宝物何其多也,定然会有能够克制自己的东西!接连冲破拦截的喜悦不再,许听潮愈发小心谨慎。双目中五色清光闪烁不已,神念更是尽数放出,伸展到极致,覆盖数百里范围,以此甄别前来拦截元神的强弱多寡,每每择其薄弱处突破!
如此这般,许听潮又有惊无险地遁出两万余里,才迎上了个浑身绿袍,面目阴鸷的红发老头!这老儿不闪不避地站在前方,许听潮正自疑惑警惕,身旁虚空猛地传来一声怪啸!
尖利的声音透体而过,却什么也未曾发生!许听潮愣神间,声音传来处的虚空,猛然窜出个双目血红的三丈巨猿,挥爪当头拍来!
脸上露出一丝古怪,许听潮屈指一弹,一道眩目的清光剑气激射而出,噗地一声从那巨猿胸膛穿过!
巨猿怪叫一声,翻身栽倒!
许听潮伸手连抓,巨猿内丹和两只血红的眼珠从尸身上飞起,落入他掌心!
“这不可能!”
惊怒交集的吼叫这才响起,许听潮一挥袖,挡路的绿袍老头歪歪斜斜地跌到一旁!
“小贼,还我灵兽来!”
绿袍老头暴跳如雷,却不敢真个飞遁追击,片刻,许听潮没了踪影,这老儿才满脸悲痛地将摔得变形的巨猿尸身收拾了,架起遁光离去。
千里之外,许听潮正自把玩那巨猿的内丹。这内丹鹅蛋大小,通体殷红,只握在手中,就能觉出其中澎湃的血气!巨猿两只眼珠,已被他妥善收好。此三者,乃是巨猿身上最宝贵的三件物事。
原来,巨猿有个名目,唤作泣血猿,天生有掌控生灵精血的神通。泣血猿名字中虽有个泣字,但其神通与吼声根本无关,临敌时一声大吼,不过掩人耳目,真正可怖的,是它那一双血眼!只要被它盯住,重则肉躯损毁,爆体而亡,轻微一些,也要浑身精血沸腾,动弹不得,再吃它利爪一挥,除非身躯坚硬好似精钢,否则就只有饮恨一个下场!
那绿袍老者,或许是觉得许听潮学了血海老妖的血功,一身血气旺盛,正好被自家泣血猿克制,不想许听潮此刻乃是妖灵之躯,身上半滴精血也无!泣血猿对他使用神通,无异于媚眼抛给瞎子看,老头满腔算计尽数付了流水,还白白赔上一头珍贵的灵兽!
侧头往左方看去,许听潮将手中嫣红内丹收起,张嘴喷出一道金红剑气,迎上激射而至的白色剑光!
甫一接触,许听潮就觉压力大增!这白色剑光,妖矫灵动,腾挪转转异常诡谲,演绎的赫然是一门高明剑术!许听潮在苍山剑派的剑池中悟得剑心通灵之术,之后二十余年又颇多磨砺,自认剑术并不差,此刻使出浑身解数,却依旧被一直压在下风!若非那剑光五行属金,落日熔金剑中的太阳真火之力对其颇有克制之效,只怕早已落败!
又缠斗片刻,许听潮身形一阵模糊,瞬间挪移到数里之外!他却半点不肯停留,再次动用虚空挪移之术,几个闪现,摆脱白色剑光的纠缠,架了云头破空而去!那金红剑气,也陡然化作无数符文溃散消失。
片刻后,一青衣老道踏空而来,神色淡然地召回白色剑光,径直往西方遁走。
琼华多奇人,这连番的遭遇,许听潮却是切身体会到了。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能动摇其离去的决心!
又接连冲破十余元神的阻拦,距离海上已然不远,许听潮方才松了口气,就忽然觉得云头下方似乎多了什么东西!心中一惊,低头看时,只见一只硕大的玉碗黏在摩云翅下方!自己驾驭的云头,好似碗中装得过满,冒出了头棉花糖!那玉碗似乎毫无重量,无论怎样腾挪,都紧紧黏住摩云翅不放!
被这等诡奇的宝物摄住,还能有什么好事?许听潮把浑身真气一振,无数刺目的清光剑气从脚下激射而出!还没有听到玉碗碎裂的声音,头顶却忽然射来阵阵森寒剑气!不用抬头,许听潮就知都是自己射出的剑气,只不知怎的,被玉碗挪移到了上方!
心念一动,头顶剑气尽数溃散无踪,许听潮却不禁眉头一皱!
“小友,且随老夫的宝贝走一遭!”
一个笑嘻嘻的麻衣老道忽然出现在左近,只一点指,玉碗就猛然翻倒过来!
许听潮猝不及防,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已然身处一处数十丈方圆的小乾坤!头顶,是一倒扣的半球形的光罩,白黑青红四色光芒交替闪烁,脚下却是橙黄一片,尽显大地之浑厚沉凝。
这般情形,总觉得有些熟悉,但许听潮正自心急如何出去,也来不及细想,只祭出落日熔金剑,往四色光罩上连连劈砍!这落日熔金剑,乃是许听潮诸般手段中威能最大者,劈在四色光罩上,却只激起几道不起眼涟漪!
许听潮骇然,双目中清光五彩更盛,金红剑光也陡然变作炽白!一剑斩下,四色光罩顿时晃动不休,其中隐约有一截青翠的树枝闪现,树枝上碧叶流翠,枝叶掩映中,似乎还有一枚巴掌大的青色令牌!
这是五方真灵困仙阵!
许听潮脸色顿时一变!此阵困人之功效,他早在天尸门占据的深峡古洞中见识过,能封禁虚境高人千年的阵法,岂同一般?尽管那虚境高人似乎正在修炼什么功法,但依旧可见此阵的威能!
心中一沉后,许听潮又觉得有些不对,既然此阵威能可怖,为何方才自己以落日熔金剑全力一击,就显出崩溃的征兆?心念一动,那炽白色剑光又往光罩上接连斩了三次!光罩上白黑青红四色交替闪烁,许听潮顿时将那青翠树枝看了个清楚!
这树枝也算是不可多得的灵物,但比起九根清净竹,差别不啻云泥!布置五方真灵困仙阵,除却五方真灵符,至少还需五件五行宝物镇压阵眼。显然,琼华派布下这座,宝物远远比不得天尸门中被破去那座!
焦尾枯琴,百错金鳞大刀,火焰画轴,不知名棋盘,哪件不是世间顶级的宝物?更何况布阵的一元子和空慧,担心东方甲乙位的九根清净竹仅仅是件灵物,威能不能尽显,还特地添了一只青木花篮!此等宝物布下的五方真灵困仙阵,远非眼前这座可比!
知晓了阵法的根脚,许听潮稍稍安心了些。此阵只能用于困人,自己出不去,旁人也进不来,暂时不虞有人前来搅扰,倒是可安心谋算,如何破去此阵,顺便也将那五方真灵符夺来!许听潮可没忘记自己襄城有悟,凝结元神之时,身上五方真灵符的异变。
“许师侄可在,且听老夫一言!”
左暝的声音传入阵中,许听潮不禁神色一沉!他可不相信这琼华大长老的遁速赶得上自己,就算能来,也不应该如此之快!唯一可能,就是琼华派也建有儒门千里户庭那样的挪移阵法!
“你我之间,并无多大仇怨,只须师侄归还玄元癸水旗,玄元斩魂刀和游刃千缠丝,老夫便打开阵法,任由师侄离去,如何?”
许听潮嗤笑一声,乱云礁一战,自己手上沾了不少琼华弟子的鲜血,怎能说是无仇?当下也不答话,自顾自的观察起阵法来。再者,这琼华大长老,腆着脸来要玄元癸水旗,倒还说得过去,但玄元斩魂刀,乃是齐艳师叔转世前相赠,怎能轻易与人?再说那游刃千缠丝,被自己送给敖珊后,又被老龙王收了去,此刻却到哪里找去?许听潮还不知晓,左寒云身上的第二条,也已被血海老妖夺走。
“师侄好生思量,若诸位师叔师伯布置完毕,阵法开启时,就是倾力一击!”
这句话后,左暝就没了声息。许听潮心知此人说得半点不错,脑中念头急转,一时间却也没什么好办法。这五方真灵困仙阵,似乎只能强行攻打,除非有能力将其一击而破,否则顷刻间就能汇聚天地灵气,恢复原状……想到此处,许听潮忽然一抬手,掌心蓦然出现一株尺许高的猫耳小草!
这小草浑身青碧光芒缭绕,转眼化作一绿发蜷曲的猫耳小人儿,极不满意地冲许听潮咿咿呀呀直叫唤!
许听潮心念一动,那炽白色剑光狠狠斩在四色光罩上,只见白黑青红交替闪烁,光罩中一截青翠树枝隐隐浮现……
第一七八章琼华仙岛品丹会,南海称尊神碑门(十六)
猫耳小人儿双眼一亮,嗖地从许听潮掌心窜出,转瞬没入光罩中,将那树枝抱在怀里,身形一阵模糊,化作一道碧光,重又冲入许听潮身躯!
那四色光罩,似乎根本就不存在,没有对小人儿的行动造成半点阻碍!
嘴角接连抽搐好几下,许听潮一挥手,炽白剑光再次斩到光罩上!只听砰地一声轻响,光罩上青色光芒瞬间消散!炽白剑光一顿之后,立时长驱直入,将那青色令牌卷住,飞回许听潮身边!
许听潮抖手将那令牌收起,身上瞬间射出四道清光,三道飞向南西北,一道直入脚下泥土,顷刻卷回红黄白黑四枚形制相同的令牌!
“动手!”
五方真灵困仙阵破,数十法宝法术铺天盖地打来!
许听潮只觉心中一股寒意直冲顶门,想也不想鼓荡全身真气,千万道烈日般明亮的剑气四散激射,与打来的法术法宝撞在一起,瞬间将方圆数百丈的虚空搅得一片混乱!
出手的数十元神无不面色大变,纷纷闪身躲避,远远赶来的两三道遁光,更是立时停住,现出人影,满脸骇然地看着这塌陷的虚空!
一道五色氤氲的清光从虚空乱流中踉跄冲出,瞬间消失在东方天际!
在场的尽是元神高人,那清光虽快,却也人人看得清楚。清光包裹中,赫然是个身形模糊的半透明人影!
“此子躯壳损毁,元神重伤,已然不足为虑。请诸位务必出手,将其擒下!”
左暝沉声吩咐,数十元神齐齐应声,化光朝清光遁走的方向追去……
……
任醉离了众人,单独往东方偏南飞遁。这琼华长老,人称醉仙,此刻却只将青紫两个酒葫芦挂在腰间,眉头紧皱,显是在思量什么难题。半晌,才长叹一口气,取出一张传音符,放到嘴边说了好一阵,抖手扔到半空。泛黄的符纸化作一道赤光,往西南激射而去。
醉仙门中,尚箜篌正与老叫花闲坐对饮,忽然一道赤光破空而来,被老叫花抓在手里。
“任老儿的传音符,此事定然已有了结果。”
“且先听任兄如何说!”
见尚箜篌面色微微紧张,老叫花嘿嘿一笑,手中符纸顿时化作一朵赤红的火焰,任醉低沉歉疚的声音缓缓传出。
最后一缕火焰化光溃散,一撮灰烬字枯瘦的指间飘落。
尚箜篌和老叫花齐齐默然,半晌之后,老叫花才叹气道:“这娃儿运道不好,好在总算留得性命,你我也无需太过自责!”
“许家娃娃只余元神重伤逃脱,这南海之中凶险颇多……”
“他那血妖师傅还在琼华,定然不会坐视。”老叫花轻敲玉案,“再者,此子非是常人,炼气境就能与元神相争不落下风,岂能没有一二保命手段?”
“也罢,得了这套五方真灵符,许家娃娃也可将金丹修至二转!些许代价,倒也值得!”
“嘿嘿,尚老鬼,若是太清门知晓你在算计那娃娃,不知做何感想?”
“叫花兄不也传了卫丫头几手么?”
“老叫花不过留个后手,正儿八经衣钵传人,却不会在这等大派中挑选!”
“彼此彼此!”
“你这老儿忒不厚道,明明自个儿谋算的事情,偏要旁人先说出来!”
“不与你胡扯!等任兄回来,你我就宣布开坛讲道,如何?”
“眼瞅着就是品丹大会,还能拖到何时去?”老叫花哼了一声,“任老鬼打的好算盘,一枚真灵符,就白白让你我劳累,为其赚取偌大名声!”
……
“云师兄,好事儿!”元陌兴冲冲地架起剑光遁来,在云醉霞跟前现了身形,“那许听潮被左师伯和三十多位长老伏击,肉身损毁,元神重伤,现如今已逃入大海!诸位长老正自搜捕,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如此,恭喜贵门了!”
云醉霞面带笑意,朝元陌拱了拱手。
“同喜同喜!”元陌满面红光,没有发现云醉霞笑容中的那丝戏谑,拱手还礼后,就迫不及待地说起诸位长老如何如何设置陷进,又如何如何出手,将许听潮打得惨败逃遁!
云醉霞听得津津有味,背后陈倪二人则目光微微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云醉霞似笑非笑地看了两人一眼,两人顿时心神一凛,赶紧收敛了脸上异状!
……
琼华以东,瀚海之上,一青衫男子带了个水墨画般的小姑娘,架起百丈长的青光,在海面来回巡视。男子面沉似水,小姑娘则泪眼汪汪,一面惊慌失措地往海面注视,一面双手合什,默默祝祷不停!
……
锁妖洞,赵天涯和血煞妖相对而坐,一美貌少女侍奉在侧。
“道友,令徒已安然离去,请解去莹儿体内禁制。”
“好说!好说!”
赵天涯语气不善,血煞妖却哈哈一笑,挥手从少女身上摄出几道血气。
“多谢道友!”赵天涯将少女拉过,仔细检查一番,才暗暗松了口气,抬头对血煞妖道,“慢走不送!”
血煞妖连连摇头:“不忙!不忙!老妖还不曾见识过你琼华派的品丹大会,过些日子再走不迟!”
赵天涯紧紧盯着血煞妖,目光闪动。
“你这老小子好生糊涂!”血煞妖不耐烦地翻个白眼,“如今老妖也是有徒儿的人了,怎还敢随便乱来?若当真伤了你这宝贝疙瘩,只怕我那乖徒儿也逃不出你的毒手!老妖还要乖徒儿传承衣钵,怎会跟你发疯?”
赵天涯瞪视血煞妖半晌,才忽然笑道:“承蒙道友看得起,我琼华品丹会算不得天下第一盛事,却也自有不凡之处!如今时日尚早,不如你我坐而论道,可好?”
“随你……咦,两个小娃娃竟然也要开坛讲道,当真稀奇!这两人,似乎不是你琼华派的吧?”
“门中弟子非是无有此等胸襟魄力,只不过顾虑颇多,不似那等无门无派的闲云野鹤,诸事皆可率性而为!”
“莫要说得这般难听,老妖快被你酸倒了!喂,小丫头,有这般好事,为何还不去凑个热闹?”
“元神高人**,哪里及得上虚境老怪论道?”少女眨眨眼睛,一脸的无辜。
赵天涯嗔怪宠溺,血煞妖哈哈大笑:“好个乖巧伶俐的小丫头!老妖今日心情甚好,有何不解,尽管问来!”末了又补充道:“我那乖徒儿都没这般好事儿,能得老妖耐心指点!”
……
第一七九章琼华仙岛品丹会,南海称尊神碑门(十七)
许听潮的伤势不轻。
往东飞遁半日,确认将所有琼华元神都远远甩开之后,就折而向南,又小半日之后,才随便找了一处波涛汹涌的海面,潜入海底修养去了。
许听潮并不担心赵天涯会找来,因为自己那便宜师傅的血煞妖还在琼华仙岛上。这次妖灵之躯重伤,多是硬接琼华数十元神合力一击,真气反噬所致。需知平日里应敌,许听潮都是以少许真气为引,凝聚天地灵气而成法术神通,五方真灵困仙阵阵破时,他却全以自身真气灌注,使出太虚玄光剑!先天真气固然强横,但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数十元神齐齐出手?剧烈对撞过后,就是真气反噬,虚空紊乱!之后强行突破虚空乱流,更是伤上加伤!
足足将养了大半个月,许听潮一身伤势才好了个七七八八。这天,许听潮紧闭的双目忽然睁开,身前清光一闪,敖珊款款走了出来。
“许大哥当真能耐,这大半月,是不是瞒着小妹,与哪家的姑娘好上了?”
走脱后大半月不放自己出来,也没有半点音讯,敖珊哪里还不知许听潮遇上了麻烦?这般提心吊胆大半个月,敖珊又是委屈又是心疼,甫一出来,就小小地发了一次脾气,待看清许听潮依旧显得模糊的身躯,不禁焦急上前:“你,你这是怎么了?”
纤手轻轻抚上许听潮的面颊,两眼已然蓄起迷蒙的水汽!
“些许小伤,已经不碍事。”
许听潮抓住敖珊一双柔荑,微笑着说道,只是脸上笑容颇有些僵硬。
“真傻!”两滴泪珠自白皙的面颊滚落,“莫非珊儿是那种只能同富贵,不可共患难的薄情女子么?”
“珊妹!我……”
敖珊满脸哀怨,许听潮顿时慌了神!
“莫要如此了,好么?”敖珊收起脸上表情,展颜一笑,“若再有凶险,珊儿定当陪伴许大哥左右!”
许听潮默然,在敖珊泫然欲泣的时候,才重重点头!
敖珊脸上的笑容变得鲜活起来……
许久过后,敖珊忽然伸指戳了戳许听潮的身躯。许听潮看着敖珊,脸上颇为不解。
“两个许大哥……也不知道该喜欢哪一个?”
敖珊眨眨眼睛,许听潮的脸却有点黑了!敖珊知晓自己的情形,许听潮半点不觉得奇怪,但她有这般想法,委实让人醋意升腾!
“咯咯……我还是喜欢这个!亮亮的软软的,多好玩!而且,而且这个是一只魅灵……不像另外一个,血气森森的……”
这番决定,倒是让许听潮松了口气,虽说这妖灵之躯,以及尚在云醉霞泥丸宫中的血气元神,都可算作是自己,但因为种种缘由,在潜意识里,许听潮还是更倾向以妖灵之躯作为主,那血气元神,多像是分身一般的存在。
这般神色变化,自然瞒不过敖珊的眼睛,这蛟女暗暗好笑,也不再继续纠缠,而是神神秘秘地对许听潮说:“许大哥,你那血妖师傅本来不肯帮忙,偏要你慢慢找来,你可知为何他忽然改了主意?”
许听潮赶紧做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敖珊皱了皱鼻子,仰头道:“因为本公主跟他说,如果不出手,我就自杀!”
“……”
……
元神高人开坛**,顿时引得琼华岛上风起云涌!相比之下,许听潮闯琼华,救走龙宫公主的事儿,反倒像平湖中投进一粒小石子儿,只激起淡淡的涟漪,顷刻便平复不见,半点及不上这般惊涛骇浪!炼气之人,最关注的毕竟还是自家修行。
与外来之人不同,琼华弟子多暗中咒骂醉仙门阴险狡诈,但矜持不多久,就纷纷往醉仙门云集而去,生怕到得晚了,占不到好位置!元陌也是这般,义正辞严地讨伐了醉仙门数个时辰,最终还是尴尬地邀请云醉霞一起,说是去看看两个陆上来的山野散修,究竟能讲出何种大道。其实,他一直希望云醉霞能出声劝解来着。
云醉霞早不是神碑门碑使,此人泥丸宫中,许听潮血气元神听说尚箜篌和老叫花要开坛讲道,惊讶两人竟在琼华的同时,就决定前往一观。这两位前辈,于他有传道授业解惑护法之恩,此番前往,即便是默默道谢一番,也是好的。如此心中有事,哪里顾得上元陌?天魔无荼倒是瞧得出来,但这魔女偏偏装作没看见,让元陌白白装模作样地演了半天的戏!
醉仙门并不在琼华本岛,而是位于琼华中西两条狭长半岛中间的一座大岛上。此岛颇为广大,方圆数万里,二人一路飞遁,云醉霞和元陌一路飞遁,赶到醉仙门时,只见人头攒动,密密麻麻地围住一座建在千丈高峰上的古朴阁楼。
此楼有云气环绕,飘飘渺渺,别有一番出尘的意境,阁楼顶层,一道一丐相对而坐,自顾自的品茗饮酒,对周围聚拢而来的众多修士视而不见。
元神高人当面,没几个炼气修士硬气得起来,更何况还要听人家讲道,自然个个垂手肃穆,执弟子之礼,要多恭谨有多恭谨!元陌见得这般情形,自然也不会去做那刺儿头,四下一瞄,就赶紧找了个颇为靠前的位置站好!
云醉霞微微一笑,架起遁光,把元陌一卷,就来到众人前方,离阁楼不到百丈之处!后方众多炼气修士敢怒不敢言,元陌却满面惊喜。云醉霞也不去管他,只正了身形,往楼中两个元神深深一礼!元陌无奈,也赶紧跟着行礼。
尚箜篌和老叫花齐齐起身还礼。
“道友可是神碑门云碑使?如此大礼,我二人万不敢受!还请碑使到阁中一叙!”
云醉霞肃然道:“两位前辈开坛**,有教无类,如此胸襟气魄,当世几人能及?晚辈心甚幕之,这一礼,实为发自肺腑,诚心而为!”
未曾听道,就给人行了一礼,元陌本来还有些愁苦,听得此话,反倒觉得也不算吃亏。
尚箜篌和老叫花却有些脸红,连称不敢,极力相邀,云醉霞只是不许,就站在阁楼之外,执弟子礼。
如此一来,两个老头反倒不大自在。直至大日西沉,月华高上,任醉才满脸愧疚地赶回。尚箜篌和老叫花安慰了一番,便宣布开坛**。两人和任醉齐齐登坛,首先开讲的,依旧是尚箜篌。
事隔二十余年,重新听得丹鼎大道,许听潮不禁心生缅怀。为炼气弟子讲道,自然不会是什么深奥的东西,许听潮如今修为渐高,听来却别有一番感悟,形诸于外,就是云醉霞面上满是钦佩。
此后数日,陆续有元神前来听讲,观其修为,尽是些新晋不久的。这些元神与云醉霞并排而立,倒是让云醉霞显得不那么刺眼……
血气元神在醉仙门听道,妖灵之躯也并未闲着。
此番前往琼华,不单救回敖珊,还顺便得了几件宝物。那青铜四方大鼎,敖珊嫌其太过笨重,且五行属土,与她冰龙冰凤血脉不合,直接扔给了许听潮。泣血猿的内丹和两枚眼珠,倒让她很是欣喜了一番,问许听潮讨来几种血妖通天大(蟹)法中的血祭秘术,将三件东西炼入自家体内,施展开来,两眼血光闪闪,也有几分骇人。
许听潮则打起了新得五方真灵符的主意。
其实这些符令入手的时候,许听潮就察觉体内五粒金丹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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