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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妖修(离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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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男子身后还聚集了几人,见到此种情形,纷纷不动声色地离开,缀在人群之后走了。

月半嘴角擒起嘲弄的笑容,饶有兴味地观看落汤鸡一样的男子,突然神色一肃,回头对阮姓文士五人说道:“也罢,你们且去阵中走一遭,省得让人说我仙门的闲话!”

第七章闯仙阵(三)

那落汤鸡似的男子狼狈而走。

芍药也在月半笑嘻嘻的劝说下,不情不愿地硬拉着黑披风怪人,跟阮姓文士,瑶琴玉箫三人凑在一起,朝两峰之间云雾弥漫的大阵走去。

短短两百来步的路程,芍药在怪人身边绕来绕去,试图捉住躲在怪人披风中的小兽,可惜一直到达大阵前方,芍药都没能得逞,气得她直跺脚。

瑶琴玉箫二女试着劝说怪人,好让芍药能与小兽亲近。怪人却始终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也不开口说话,让二女颇感无奈。

阮姓文士看得摇头,只是也不好说什么,率先跨步走进大阵。

瑶琴神色微微一黯,赶紧跟上。

自家小姐都进阵了,玉箫自然不会耽搁,看看还在与怪人纠缠的芍药,一咬牙就闯进阵中。

“玉箫姐姐!”

芍药刚刚喊出口,玉箫的身影就隐没在浓雾中。

“都怪你!一只可恶的小狐狸猫,有什么稀奇的!也不让我抱抱……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前一刻,芍药还在抱怨怪人,此时却两眼不善地瞪着跟在两人身后的七八人。

方才那与月半说话的男子赫然就在其中!

“好啊!原来是想跟着我们占便宜!”芍药瞬间就明白这些人的打算,一手叉腰,一手直指难男子的鼻子,“一个大男人,竟好意思做这种无耻的事!”

那男子嘿嘿冷笑,丝毫不把芍药的指责放到眼里,反倒是另外几人目光躲躲闪闪,不敢与芍药对视。

“你们打得好算盘,我告诉你们……哎!你这登徒子,等等我!”

原来芍药呵斥男子几人的时候,怪人却脚步不停,径直走进大阵,眼看半个身体就被浓雾淹没!芍药一急,伸手抓住怪人的披风,被跌跌撞撞地拖进阵中……

男子眼睛一亮,几步抢上前,几乎紧跟着芍药二人闯入!

又有四人脸现焦急,推开身边其他人,扑向依旧翻涌的云雾,惹得一阵低愤怒低沉的咒骂!

这些个反应不快的,虽然不忿被人抢了先,却也不敢再耽搁,都急急忙忙地跑向大阵!

月半站在原地,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脸上还是一片和气的笑容。

有个挑担的货郎本来缀在这些人身后,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跟上去,而是等了一会儿,才选定另一个方向迈开脚步。

“你这货郎恁不干脆,还挑个破单子作甚!”

郭姓大汉和他的同伴恰好经过货郎身边,见货郎这副样子,忍不住双眉一挑,斥了一声就不耐烦地走开了。

货郎脸色一红,讪讪放下担子,从左边的箩筐中掏出一串新旧不一的铜钱,又把扁担抽出拿在手里,不舍地看了两个箩筐一眼,才急急忙忙地朝前跑去!

啪啪——

哞——

一阵不和谐的声音在浮云山顶响起。

两个满头大汉的少年,正拼命驱赶一头壮硕的老牛!

前方肩扛缰绳使劲拖拉的,是个皮肤黝黑,身材壮硕的农家子弟,憨厚的脸上因为用力过度,早已憋得通红!

后方那少年则白净瘦削,两眼灵动,身穿宽大儒袍,手中枝条挥舞得嗤嗤做响,啪啪接连打在打在牛背上,奈何那老牛痛得哞哞直叫,就是走不快。

两个少年已经拼尽了全力,却离人群越来越远,眼看大阵外就剩下聊聊两三人。

“麦,麦子,来不及了!把你的牛扔下吧!”

“不行,俺死也要把老黄带着!呀——”

壮硕少年说完,闭上眼睛使劲拖拉,身体前倾几乎与地面平行,拇指粗的缰绳更是深深勒进肩膀肉里!脸上汗水如同断线的珠子,扑簌簌直往下落,打湿一地青草!

“痴儿,且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月半哈哈大笑,袖袍一拂,一道黑气裹住两个少年和那头老牛,凌空飞起投入阵中,搅得云雾乱涌!

做完这事,月半随意地拍拍手,两眼一扫,山顶上再也没有一人。

嘿嘿一笑之后,月半将手中折扇朝空中一抛!折扇飞上半空,蓦地黑光大盛,化作一头活灵活现的玄龟,落在他身前。

月半踏上玄龟背甲,盘膝而坐,两眼朝大阵方向看去,玄龟化作一道黑芒,风驰电掣般地射入浓雾中!

……

在云雾中飞行小半个时辰,玄龟突然止住去势,重新化作折扇落进月半手中。

月半凌空而立,脸上嬉笑的神色消失不见,只见他郑重地取出先前用过的那枚令牌,朝眼前翻涌的云雾一照!

一道黑白两色光柱从令牌中射出,所过之处云雾纷纷消散避让!光柱射出十余丈就消失不见,而一道黑白光芒流转的模糊太极图突兀地出现,并且随着光柱的注入越发清晰起来!

好一阵之后,月半才收起令牌,化作一道黑光,直直射入黑白分明的太极图中!

太极图微微一颤,就急速缩小,转眼消失不见……

浮云山深处不知多少千里,有座青玉宫殿凌空悬浮,宫殿四周青光阵阵,瑞气千条,下方白云浮动,几只雪白的仙鹤口衔盛满各色灵果琼浆的碧竹篮,轻盈地穿破云层,飞入宫殿大门。

殿中两排蟠龙玉柱巍然而立,每根玉柱之下,都有一张青玉长案,案上摆满仙果琼浆。每张玉案之后,均有一人正襟危坐。左边一排,无论男女老幼,人人身上仙气隐隐;右边诸人,身上气息则驳杂不纯,或煞气腾腾,或晦涩沉凝,或阴森可怖!

这几十人看也不看身前案上的佳肴,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摆放在殿堂下首的古朴屏风。

只是屏风上一片白雾迷蒙,也不知他们究竟看出了什么名堂。

突然,屏风正中出现一道模糊的黑白太极,光芒流转间,太极逐渐清晰,很快就变得黑白分明,光芒刺目!就在此时,一道黑色流光从太极中飞出,化作一个微胖的中年灰衫人,正是那充当仙门接引的月半!

月半出现在殿中,躬身一礼:“弟子月半,参见诸位师长!”

“免礼!事情都办妥了吗?”

威严的声音从殿首传来。

“禀长老,候选弟子都已入阵了!这是大阵禁制令牌!”

月半双手捧起一枚刻满花纹的漆黑令牌,微微抬头朝上首看去。

大殿中央有座三足纹兽铜炉,炉中青烟袅袅。这些青烟挡住视线,看不清楚上首都坐了何人。月半也不敢运用真元强行窥视,隐约看见主位是空着的,只是在主位左首稍下的位置,坐了个面目威严,头戴道冠,身穿青色道袍的乌发老者。

“且不忙交还,你把不合适的都遣下山去吧!”

“弟子遵命!”

月半行了一礼,就起身转向那古朴屏风。

殿中数十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月半身上,月半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地将令牌朝屏风一抛,同时双手掐诀,十余道黑光击到令牌上!

令牌将所有黑光一吸而尽,悬浮在屏风上方精致不动,牌面上却多出百多个明暗不一的各色光点!

殿中诸人看着令牌,目中光芒闪动。

月半恍若未觉,满脸凝重地朝令牌一点指!令牌顿时光芒一盛,一道黑白光柱射向屏风!

屏风将黑白光柱吸收,翻涌的云雾急速消褪,显出一幅画面来。

一个面目阴狠的绸衫人,正小心翼翼地走一条碎石小径上。突然,一道黑白太极将他包裹,闪了闪就消失不见!

月半看也不看屏风,再次伸指一点!

这回,屏风上出现一个两眼鬼祟的男子……

月半一连点了二十余指,有二十余人被黑白太极包裹消失,这才打出法诀收回令牌。

“禀长老,弟子已做完了。剩余之人,还请长老定夺!”

“能挑出如此多人,你倒也尽心了,先下去吧!”

那坐在左上首的威严老道说完,伸手一招,令牌就从月半手中飞出,直直落到他身前的玉案上!

“弟子告退!”

月半行了一礼,缓缓退出大殿,化作一道黑光遁走。

第八章丹器房执役弟子(一)

“诸位师弟师妹,此次甄选所得弟子,一共八十有五人。这便开始分配吧!也请众位道友做个见证。”

上首威严老道抬眼扫视大殿中左右两边几十人,不紧不慢地说道。

“有甚可见证的?我等不过来此走个过场,莫非你太清门收徒,还会让人干涉不成?”

老道的话音才落,右边上首第二位那紫袍人就不耐烦地讥讽了一句,让左方人人作色。

“贵门不愧为我道门表率,一次开门收徒,就有三个天纵之才,实在让人羡煞!”

右边首位是个俊秀的锦袍公子,见殿中气氛尴尬,神色一动,朝上首老道一拱手。

“极乐道友谬赞了,贫道亦不曾想到此结果。”威严老道回了一礼,谦略略逊一句,就继续说道,“诸位师弟师妹,不可让众位道友久等!”

“玉虚师兄,就从小妹开始吧!”

左方中部走出一个姿容绝世的俏丽白衣女子,站在大殿中央朝威严老道遥遥一礼。大殿地板均由纯净的青玉铺就,女子的身影倒映在玉中,与本体上下相应,好似一支楚楚动人的出水白莲!

“原来是齐师妹!”

老道微微颔首。

“诸位师弟师妹可有意见?”

大殿中无人回答。除了老神自在闭目养神的,都被殿中女子吸引了心神。右方玉案后的二十余人,更是有一半目光灼灼,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如此放肆的作为,自然引得左方好些人老大不快。

“师妹接好了!”

玉虚老道面色不变,仿佛早就预料到会是这种局面,右手大袖一挥,身前玉案上的令牌就被一团清光包裹,徐徐朝女子飞去。

女子伸出素手,轻轻接住令牌,纤指在令牌上点了两点。

令牌上一大一小两个青色光点先后熄灭,古朴屏风上也飞快变幻了两幅画面,一怀抱古琴满脸愁绪的蓝衣女子和一腰插碧玉箫神色焦急的粉衣女子被黑白太极摄入,转瞬就不见了踪影!

白衣女子招来一朵小巧的白云,将令牌托回老道身前的玉案,欠身一礼,檀口微张:“小妹告辞了!”

此话一出,也不等玉虚老道同意,脚下生云,飘飘然出了大殿!

白衣女子不辞而别,让殿中大半男修好一阵失望。

“齐师妹性格特异,让各位见笑了!”

玉虚老道面露无奈,朝右边二十余人拱拱手。

“哪里哪里!今日能一睹‘艳霞仙子’芳容,实乃三生有幸!”

锦衣公子眼中的迷醉之色一敛,笑着回道。

“我听说齐仙子出生世俗风尘,经历过一件刻骨铭心的惨事,故而对天下男子从来不假辞色……不知是也不是?”

“齐师妹性子是清冷了些,但皆因其向道之心异常坚定,轻易不为外物所动!贫道多有不及也!”

“原来如此,是我失礼了。”

锦衣公子满脸惭愧地赔罪。

“极乐道友无须自责。”老道淡淡地安慰一句,就把视线转向左方,“哪位师弟还相中了弟子,尽管告知为兄!”

“师兄把令牌给我吧!我早就看中两个好苗子!”

一身高九尺,浑身肌肉虬结的大汉豁然站起,看那莽撞急切的样子,似乎早就对玉虚老道与锦衣公子客套不耐烦了。

玉虚老道自是熟知这大汉的脾性,也不说话,只把袖袍一拂,令牌就飞到大汉面前。

大汉飞快地在令牌上点了两指,两个中等大小的黄色光团熄灭,屏风上也同时闪过两个大汉的身影,如同之前一样,被黑白太极一裹,就消失不见!

大汉哈哈大笑,将令牌朝玉虚老道一抛,就迈开大步朝殿外跑去!

“这太清门,怎的净出些不懂礼数怪人?”

右方中间突然响起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

玉虚老道将令牌拂落,双目朝说话的阴沉黑袍人一瞪。

黑袍人冷笑不已,只是也不敢再放肆。

“继续!”

玉虚老道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喝道。

“请师兄赐下令牌!”

左方靠上首,一个皓首白衫的老者起身。

玉虚老道袖袍一拂,令牌就朝老者飞去。

老者接住令牌,也点灭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白色光团,屏风上闪现的人物,正是那自称“韩元遂”的老儒生!老者选定弟子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重新坐回玉案之后,闭目不动。

……

如此轮流了数次,曾与黑披风怪人冲突的三兄弟中的“二哥”和“三弟”,拼命驱赶老牛的两个少年,还有几个不起眼的陌生面孔,都纷纷被选中。

“还有哪位师弟师妹相中了弟子?”

“师妹倒是看中那名唤‘芍药’的女娃,不知玉虚师兄可否许诺,将她安排与我调教?”

左方上首第三张玉案之后,是个一身碧衫,背负长剑,英气勃勃的女子,听到玉虚的客套话,不由双眉一挑,冷声说道。

“焦师妹不得胡闹!”玉虚脸色微沉,“芍药此女乃是罕见的乙木灵体,最适合修习‘百花阳春诀’,跟你学那‘乙木春雷剑诀’,却是浪费了!”

“哼!”

“多谢师兄了!”

碧衫女子冷哼一声,坐在她上首的青衫老者,却不咸不淡地朝玉虚老道拱拱手。

玉虚略一颔首,伸指往令牌上一点,三个最大最亮的光团中,那个青蒙蒙的光团顿时熄灭。屏风上画面一闪,正与黑披风怪人纠缠的芍药被一黑白太极摄走!

黑披风怪人回头看了一眼芍药消失的地方,就面无表情地继续朝前走去,反倒是趴在他肩上的小兽,疑惑地瞪大眼睛四处乱瞄。

玉虚看向屏风的双眼突然闪过一丝寒光,正在前行的怪人蓦地一顿,扭头遥遥一望,恰好与玉虚的视线撞在一起。

“我欲将此子收入门中,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玉虚将令牌抓到手中,对准剩余两个最大的光团中那清亮的一弹。

屏风上瞬间就换了画面,黑披风怪人和小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背负双手,不紧不慢行走的旧衫文士。

大殿中气氛一时凝滞,无论左方还是右方,几十人看向文士的目光,都是异彩连连,可惜半天都没有人出声反对。

“既如此……”

“师弟且慢!”老道刚刚开口,大殿中就突兀地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此子让与为兄如何?”

大殿上人人均露出恭敬的神色,纷纷站起来朝北方遥遥施礼。

玉虚却神色一变,沉默了半晌,才说道:“师兄欲收此子入门,是他的大造化!”

说完,玉虚就朝令牌上清亮光团一弹,光团应声而灭……

至此,令牌上就剩下一团耀目的五色华彩,和其余几十个繁星般的各色光点。

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五彩光团上,玉虚伸指一点,屏风上再次出现黑披风怪人与小兽的身影。

“此子身怀邪门法诀,入我门中,意图不轨,合该就此抹杀!”

“嘿!”

玉虚话才出口,右方最下首玉案后那容颜丑陋的老者就讥讽出声。

“此处乃是我太清门执事大殿,岂能容你胡来!”

玉虚神色一厉,无形罡气朝那丑陋老者滚滚压去!

“玉虚老儿,你要如何?!”

丑陋老者惊怒交集,浑身黄光大盛,迎向气势汹汹扑来的罡气!

轰!

一道紫色光芒从右方第二人手中射出,与黄光罡气在大殿正中同时相撞!

剧烈的暴鸣过后,无形气浪四下扩散,殿中诸人身上纷纷光芒大盛,护住身前的玉案!

“玉虚,你欺我妖族无人,要做那公报私仇的勾当吗?!”

“太清门之事,轮不到你等说三道四!”

“嘿嘿,我今天非要与你说道说道,你能奈我何?!”

紫袍人眼中紫光莹莹,毫不退让地与玉虚对视。

“你!”

“两位何必动怒!”锦袍公子赶紧站起身来劝道,“此子身怀‘灵狐心经’,玉虚道友担心他另有所图,逐下山去也就是了……”

“玉虚师兄,师弟也认为直接诛杀此子不妥。”坐在左方首位的赤发老道一直都在闭目养神,此时却突然睁开眼睛,“不过也不能逐下山去便宜了他人。”

赤发老道一瞥锦袍公子,接着说道:“不如将此子划归我门下,做个烧火洒扫的执役弟子。”

“师弟言之有理!”

玉虚老道神色变幻了一阵,才生硬地说道,过了片刻,又取出一部道书,直接投进屏风中。

黑披风怪人正在浓雾中前行,突然停下脚步,飞快地伸手朝左侧一抓,一册五色迷蒙的道书就出现在手中……

“‘五行灵火真经’!”

左方上首第二位的青衫老者蓦地失声惊呼,接着眼露惋惜。

“让此子也来丹房做个执役吧,不知师兄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

玉虚冷冷地回道,手指朝令牌随意一点,屏风上画面变幻,一手持扁担的年轻人被一道黑白太极摄走。

“哼!”

玉虚冷哼一声,扔下令牌,化作一团清光溃散不见。

“太清门真是好大的气魄,如此绝世之才,竟然拿来做杂役,还是丹器两房双料!这次观礼,当真大开眼界!”紫袍人嘿嘿直笑,“不虚此行!不虚此行!!”

说罢,身化紫光径直遁走!

右方下首那丑陋老者,也跟着冷哼一声,架起一道滚滚黄尘,呼啸着冲出大殿……

第九章丹器房执役弟子(二)

玉虚老道,紫袍人,丑陋老者三人相继离去,大殿中一时陷入沉寂。

左方除了上首四人,全都面面相觑。右方锦衣公子神色不变,其余人或面露讥讽,或幸灾乐祸,或忿忿不平,或嘿嘿冷笑……

“诸位师弟师妹,可还有谁相中了弟子?”

赤发老道将令牌抓到手中,面不改色地问道。

半晌之后,殿中无人做声。

“如此就散了吧!”

赤发老道将令牌抛入屏风中,才把目光往右方二十余人一扫:“典礼已成,请众位道友移驾迎宾楼,蔽门当一尽地主之谊!”

“极乐宫中诸事纷杂,既然观礼已毕,我就不叨扰了!”

锦衣公子微笑道。

“道友走好!”

赤发老道淡淡回了一句,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

锦衣公子脸上笑容不变,朝左方诸人一拱手,施施然走出大殿。

“我等亦有要事在身,这便告辞了!”

等锦衣公子化虹遁走,右方上首第三人才站起身来说道。

“诸位道友自便就是。”

一时间,殿中各色光芒接连闪烁,右方二十余人大都招呼也不打一声,纷纷破空遁走。

转瞬间,殿中就只剩左方二十余人。

先前说话那焦师妹冷着脸,朝青衫老者和赤发老道微微颔首,并起右手食中二指虚虚一划,背后长剑铮然出鞘,化作一道十余丈长的青碧剑光!这剑光将焦师妹一卷,就利啸着飞出大殿!

其余人却不像那焦师妹一样,各自向两个老者一礼,才静静离开。

“焦师妹还是一般脾性。”

青衫老者一边朝行礼的人颔首,一边略微无奈地说。

“此次典礼,焦师妹没有提前离去,已让我大感意外了。”

“没有离开又如何,照样是会无好会!”

“玉虚也是,竟然做出这等事情!”

赤发老道说完,与青衫老者一同陷入沉默。

“也难为他了。”

良久,青衫老者才长叹一声。

“只可惜了乾阳那孩子。”

“也不尽然,若乾阳能趁机炼化那陨雷尺……我太清门又多一梁柱矣!”

“只怕两百年后,乾阳又去灵狐宫寻那胡(蟹)平卉!到时,玉虚师兄该如何自处?”

“当年之事,错不在乾阳,只是妻女弟子大仇,玉虚师兄又如何放得下?”

“罢了罢了,说这些作甚?”赤发老道意兴阑珊地挥挥衣袖,“此次入门弟子百十人,竟无一与我有缘!倒是祁师弟,收得一佳徒!”

“陶师兄若是愿意,把阵中那孩子纳入门下又有何妨?”

赤发老道两眼一瞪,没好气地说道:“我与玉虚师兄稍有龃龉,却也不能因此子坏了交情!当年那天地玄门何等鼎盛,最后还不是毁于萧墙之祸!”

“陶师兄深谋远虑,小弟不及也!”

青衫老者哈哈笑着赔罪。

“这笔账暂且记下,等你那宝贝徒儿炼丹来还!”

“你这老儿竟把注意打到我徒弟身上!可惜芍药那丫头不像给人做苦力的主……”

两个老头说说笑笑,似缓实急地走出大殿,化作青红两道长虹遁走……

七日之后,黑披风怪人一脚踏出迷雾,还没来得及惊讶这突兀的转变,耳边就传来惊喜的呼声!

“你这登徒子可算出来了!本姑娘都等了你好多天!”

芍药一边大呼小叫,一边朝怪人右肩上的小兽扑去!

“喵!”

小兽怪叫一声,瞬间就窜到怪人左肩!

“还是那么讨厌!”

芍药没有捉到小兽,也不徒费力气,只是站在原地好一阵顿足撅嘴!

怪人看了芍药一眼,就朝不远处那林木掩映间的阁楼走去。

阁楼前有张红木长桌,桌后坐着两名年轻的青袍道人,俱都神完气足,双目精光闪闪!

桌前则稀稀拉拉地站了几个穿着各异的男女,在两个道人的询问下,小心翼翼地回答些什么。

“喂!本姑娘跟你说话呢!”

见怪人丝毫不理睬自己,芍药顿时急了,也顾不得顿足生气,跑到怪人面前张开双臂。

“何事?”

拒人千里的简短问话,让芍药彻底呆住!

怪人等了一会儿,芍药依旧保持目瞪口呆的姿势,就打算从旁边绕开。

“等等!”芍药突然一个激灵醒转过来,又跑到怪人前方阻住去路,“你你你居然说话了?!”

面对眼前满脸不可思议的少女,怪人脸上肌肉微微一动,身上阴寒之气顿时加深了几分。

芍药一个哆嗦,赶紧退开几步,不过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手忙脚乱地从腰侧竹篓中掏出一张青碧色符箓,不假思索地往身上一拍!

青色光芒一闪,芍药身上都多出一个青蒙蒙的光罩!

芍药得意洋洋地与怪人对视,虽然怪人依旧无动于衷,她却好像占了天大的便宜,尖削的下巴差点就翘到怪人头顶上去!

红木长桌后两个道人却同时抬头看着芍药,嘴角不约而同地微微抽搐起来。

桌前那几个男女,更是盯着芍药身上的青色光罩,满脸惊叹和兴奋!

“本姑娘现在可不怕你身上的寒气了!”芍药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带给旁人来多大的震撼,而是又趾高气昂地取出一张青色符箓,“这个叫作木甲符,是我特地从师傅祁老头那里求来对付你的!”

怪人没什么反应,那两个年轻道人却在芍药取出第二张符箓的同时,无奈地苦笑着对视一眼——那哪里是什么“木甲符”……

“你不害怕?”

显然,芍药颇为失望,撅起嘴问道。

半晌之后……

“真是根木头!”

芍药终于放弃了观察,嘀咕一句,就把注意力转回怪人左肩上的小兽。

“你这回跑不了了!”

脸上才露出狡黠的笑容,手中的符箓就化作一簇纠结的藤条,盘曲着朝小兽缠去!

“喵!”

小兽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诡异的情形,浑身毛发根根竖直,惊叫着滑到怪人背后,四只爪子紧紧钩住怪人的披风!

嗤——

噗——

怪人手中长剑五色迷蒙,带起嗤嗤破空声斩到张牙舞爪迎面生长的藤条上!

藤条像是遇到了克星,轻易就被长剑斩断!

藤条生长迅速,怪人手中长剑的速度也不慢,地面很快就堆起厚厚一层残枝!

嘭!

芍药手中符箓爆成一蓬碎末,地面残枝也同时化作青色气流四处逸散!

“你这人怎么这样!”芍药傻傻地看着手心的符箓残片,突然抬头瞪着怪人,两眼逐渐蓄起一层水汽,“人家只不过想要抱抱你的小狐狸猫,你不许就算了,干嘛还要毁掉师傅老头给我宝物?”

……

第十章丹器房执役弟子(三)

两个道人并不曾看到芍药的表情,但从这带了哭腔的声音中,也不难猜出是怎么回事。虽说两人不至于被小姑娘一顿泪水就骗得义愤填膺,脸上古怪的表情还是有的。

隔着红木长桌,就是等待登记造册的入门弟子。几个男女也曾在浮云山顶见过芍药和怪人的争执,这些人自然更偏向青春靓丽、娇憨活泼的芍药,只是碍于两个道人在场,不好站出来“主持公道”罢了。即便如此,这几人也都脸有异色,或看着少女面露同情,或用不屑的目光瞄着怪人。

无论如何,芍药的眼泪攻势还是有效的,可惜最主要的目标,那黑披风怪人,似乎根本就不受影响。当然也可能起到了些作用,只是怪人半张脸都掩藏在黑布帽子中,无人能够发现罢了。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在芍药眼冒水花的那一刻,怪人身体就一阵模糊,轻易绕道而走,出现在红木长桌前。

芍药反应过来,立即好一阵咬牙切齿!

“你这根死木头!登徒子!!混蛋!!!”

“芍药师妹稍安勿躁,我二人这就给这位师弟办完仪程,至于领取被服用具等杂事,就让师妹替师弟操持,如何?”

芍药眼带泪珠,满面懊恼愤恨,气冲冲地跺脚走到怪人身边,还没来得及继续纠缠,就听到这么一句不急不缓的温和话语。

“如此有劳师兄了!”

芍药眼珠一转,立即就答应了,一双妙目中满是不怀好意的目光,在怪人身上戳个不停!

怪人浑若未觉,只冷冰冰地注视红木桌后那两个年轻道人。

“咳,师弟姓甚名谁?年岁几何?”

两个道人被如此注视,均脸露不悦,左方那人轻咳一声,板起脸问道。

“无名,二十一!”

怪人声音依旧声色冷硬,丝毫没有因为眼前是两位师兄而改变。

右方那道人本已提起笔,作势欲写,听了这话却突然抬起头来。

“这位师弟说话恁大歧义,不知你是无名无姓,还是名字就唤作‘无名’?”

怪人杵在原地不说话,身后几个男女却偷偷发笑,这两位师兄,摆明了是要难为那神神秘秘的小子!

芍药见此,却把秀眉一皱:“无名就是无名,你照实写就是了,哪来这许多规矩!”

“芍药师妹说笑了,师兄这也是无奈,若弄错了师弟名姓,我两是要被处罚的!”

那问话的道人见芍药不高兴,赶紧赔笑道。

“你写‘无名’就是,师傅老头还等着见这木头了,出了事情我担着!”

那道人无奈,只好在书页上的姓名一栏写下“无名”二字。

芍药站在一旁看得清楚,道人写下“无名”两字后,并没有停笔,而是在后方用小字批注道:丹器房执役弟子!

“哼!”

不高兴地哼了一声,芍药从左方那道人手中抢过一块灰扑扑的牌子,也不和两个道人打招呼,拉起黑披风怪人就走!她身上那层青蒙蒙的光罩,竟似不存在一样,丝毫没有阻碍到被扯过来的怪人手掌!

两个道人面色尴尬,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扬长而去。

桌前几个男女,见两位“师兄”都让着芍药此女三分,哪里还敢挡在两人路上,纷纷慌不迭地朝两侧退开……

“也不晓得你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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