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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御仙魔-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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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船队的队伍不停扩大,一些本地修士,在看到被吊在桅杆上和被绑在船上的人后,都和张仓曹一样,冲出来营救,同时叫嚣着要让李晔等人死得很难看。
    这一路来,他们在河面被拦截了两次,在码头被袭击了三次。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那就是绑在船上的俘虏更多了,达到了数百人,远远一看,就分外壮观。
    这一日,船队终于靠近了齐州州城,人烟和建筑也渐渐稠密起来,从河道两岸,延伸向远处的高大城墙,看起来极有气势。河面往来的商船货船,包括渔船,都多了起来,颇有几分车水马龙的味道。
    长河帮船队的特殊“装扮”,不出意外成了众人的焦点,他们旁若无人的航行在河道上,引得左右船只和岸上的人,纷纷侧目,停下脚步交头接耳的,不知道有多少。
    李晔面带微笑,享受着众人的注目礼,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柄折扇,在胸前缓缓摇动起来,还不时向周围的人点头示意,那番模样,很可恶很欠揍,很能吸引仇恨。
    长河帮擒下吴镇江和两名吴家旁支子弟,并且沿途击败所有找麻烦的本地修士,还把他们挂在船上招摇过市的事,吴家很快就知道了。
    吴家家主吴怀楠,官拜齐州刺史,是齐州的一把手。
    此刻,吴怀楠负手在书房踱步,眉头紧锁。
    他已经快到知天命的年纪,面相儒雅,看着有几分书生气,但眉宇锋锐,尤其是一双深邃的眸子,常有摄人心魄的寒芒,所以很少有人敢跟他对视。
    在房中,还站着一名而立之年的青年男子。
    “他们这是活得不耐烦了,儿见过很多不怕死的人,但还没见过这么找死的!进了齐州地界,竟然敢把我吴家子弟,堂而皇之吊在桅杆上,这是游街示众吗?父亲,不管他们是谁,在齐州如此折辱吴家,都该死!他们若是不死,日后还有谁会把吴家放在眼里?”
    青年男子愤愤不平,他是吴怀楠的长子,名叫吴江淮。
    吴怀楠停止踱步,在书桌后坐下,他看着吴江淮,面无表情,缓缓开口:“齐州是我吴家的齐州,到了这里,是虎得给我趴着,是龙得给我盘着。吴家这些年能掌控齐州,靠得就是实力和霸道。你可听懂了?”
    吴江淮神色一喜,吴怀楠的意思很明确,带领高手,给予长河帮雷霆一击,让他们知道,谁才是齐州的主人!
    吴江淮下去准备了,吴怀楠仍旧坐在书桌后,半响都没有挪动。
    良久后,他出声道:“来人。”
    “家主有何吩咐?”
    “请赵真人。”
    “是。”

第五章 祸害
    李晔手中折扇上绘着一副水墨山水画,古色古韵,意境深远,右上角题着四个字:一方河山。
    今日李晔着了一身书生白袍,没什么花里胡哨的纹饰,他轻摇折扇的时候,面带微笑,眉眼平和,仪态很是潇洒。
    只是很快,他的笑容就消失不见,眼帘低垂,方才还恍若艳阳天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浓厚的阴云。
    在左前方百步开外的河畔,停泊着几条渔船,眼下是午后时分,正是渔夫用饭的时候,一条老旧到用破烂竹席充当舱顶的渔船上,一名年过半百的老者,和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正在船头烧着炉火煮鱼。
    两人穿着麻衣布衫,还打了许多补丁,老者头发花白,蓬松稀疏,面如丘壑,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眼眶凹陷,常年的风吹日晒,让他皮肤分外黝黑粗糙。
    豆蔻少女小鼻子小眼睛小脸蛋,分外消瘦,头发用布条随意挽在脑后,在阳光下泛着不健康的黄色光泽,她蹲在炉火前,用一柄破烂蒲扇煽着炉火,不时被烟尘呛得扭头直眨眼睛,却仍是扬着笑脸,不时跟靠在船舱前,满脸愁容抽着旱烟的老者,说上几句话。
    这是一对穷困潦倒的老少,他们的生活简单而枯燥,一日两餐就得拼尽浑身力气,能不能填饱肚子,很多时候都要看运气。
    李晔正看着这对老少,之所以忽然沉下脸来,是因为一群皂衣大汉,提着棍棒气势汹汹冲上了小小渔船,跟低头弯腰陪着笑的老少说了每几句话,就破口大骂,一人一脚踹在老者胸前,将他踹的四脚朝天倒在船上,一人揪住少女的头发,不顾少女的哭喊挣扎,就把她往船下拖。
    李晔虽然距离他们较远,但练气七层的修为,让他可以轻易听到对方方才的谈话。
    那名皂衣大汉冲上船,劈头盖脸就问低头弯腰的老者:“这个月的份子钱什么时候交?”
    老者的声音苍老而恐惧,双手颤抖道:“吴大人,我们祖孙俩真的没钱,请吴大人再宽限两天我们就剩两条鱼干了,都送给吴大人,请吴大人”
    “滚你娘的,谁要你那脏手的臭鱼干!”汉子一脚踹在老者胸前。
    “祖父!”豆蔻少女连忙去搀扶,却被一名皂衣大汉一把抓住,他面色狰狞道:“老不死的狗东西,知道你给不起钱,你这孙女眉清目秀的,送到窑子还能卖几个钱!”
    李晔听到“吴大人”的称呼,就收了折扇,“大人”这个称谓在这个时代并不多用,更不是用来称呼官员的,只有身份极度尊贵的人,例如三公九卿,才有被称作“大人”的资格,会穿皂衣的汉子,本身身份就不高,老者对他如此称呼,可见对皂衣大汉畏惧到了何种地步。
    脚尖在船舷上一踩,李晔大雁一般掠了出去,瞬间就到了渔船上,这时候,领头的皂衣大汉,正要向仰面倒在地上的老者,踩下第二脚,揪住少女头发的汉子,正要下船。
    李晔面沉如水,双眸更是冷到了极点,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对恃强凌弱、欺负贫穷老人的事,他都痛恨到了骨子里。
    伸掌往前一推,殴打老者的皂衣大汉,就惨叫着飞出去十数丈,摔进草堆里没了动静,五指虚虚一抓,揪着少女头发的汉子,就被迫扬起了头,脸上涨得红紫,双脚更是离地而起,再也抓不住少女。
    “你是谁?竟然管吴家的闲事,你有几条命?还不快放手?!”
    “你他娘的惹到惹不起的人了,自作孽,不可活!”
    其他几名汉子,看到这一幕,又惊又怒,纷纷向李晔呼喝,并且操着棍棒冲了上来。
    “吴家?”李晔冷笑一声,左手一挥衣袖,冲上来的那些汉子,全都倒飞出去,人在半空就齐吐鲜血,砰砰摔倒河岸上,再也爬不起来,勉强能抬起头的人,看李晔的目光变得满是惊恐。
    右手向后一抓,把欺负少女的汉子带回来,丢在脚下,李晔一脚上去,踩在他脸上,把他半张脸都踩进船头木板,在对方的惨叫声中,李晔冷冷的问:“齐州吴家?”
    “是,是,齐州只认一个吴家英雄饶命!”汉子四肢胡乱挣扎。
    “废物!”李晔一脚将汉子踢飞,他在半空四肢乱弹,噗通一声掉进河里。
    少女脸上布满泪水,水亮的眸子里写满害怕,她顾不上抹泪,去把老者搀扶起来,两人一起跪在李晔面前,向李晔磕头:“多谢恩人,多谢恩人!”
    李晔连忙将两人扶起来,老者几乎没有肉只有一张干皮的脸,惶恐不定,老泪纵横,就在眼前,李晔看到这张脸,心如同给人揪住一样,难受的无法形容,一时说不出话来。
    “恩公快走吧!你惹了吴家的人,他们一定会报复。这码头上到处都是他们的人,还有很多了不得的术师,晚了你就走不掉了!”老者急切的劝李晔。
    李晔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沉声问老者:“方才那些人,是跟你们收税么?”
    “唉!税钱我们早就交了,那是吴家另立名目,要收的份子钱,比税钱还多呢。这码头上下的人,都要交,这些年被逼得家破人亡的,也不知道有多少,给不起钱的,男的被抓去为奴,女的被卖去做娼妓,咱们只不过恰好被英雄看到罢了!”
    老者抹了一把泪,又赶紧劝李晔:“英雄快走吧,这事你管不了的,听说整个齐州都是这样!世道如此,我们这些小民又能怎么样,苟且偷生罢了!”
    “我走了你们怎么办?”李晔看了一眼少女,此刻她仍旧惊魂未定,瘦小的肩膀抖个不停,大概是能预料自己的处境,李晔看到她的手,小小年纪吃不饱饭就算了,手心竟然起了茧子,也不知做了多少重活,他问老者:“吴家在码头的人在哪?”
    老者抬手指向码头:“英雄看到那个最高的楼宇没有?那里就是吴家管理码头的地方,官府的衙门都没那么高唉,英雄问这个做甚么,还是快走吧!”
    “世道之所以乱,这些人难辞其咎!自作孽不可活?说得不错,他们是时候付出代价了!”李晔招了招手,让赶过来的刘知燕等人,把老人和少女带上长河帮的船,他自己拔地而起,朝那座高楼掠去。
    “这这仙人?”老者看到飞出去的李晔,敬畏的朝李晔背影跪下,连忙磕头,修为高强的修士,在凡人眼中,不就是仙人?
    被刘知燕扶起后,老者愕然问她:“难道这位仙人,是专门来行侠仗义,锄强扶弱的?”
    刘知燕对老者露出微笑:“对一些人而言,也可以这么说。”
    码头上熙熙攘攘,货物堆积如山,行人摩肩接踵,精打细算的商人、吆三喝四的衙役、各种拉着货车的牲畜充斥其间,不过最多的,还是背负沉重货物的苦力,他们是码头的基石,像砖瓦一样普通却又不可或缺。
    最高的那座大楼前,一名身材普通只着短褂的年轻苦力,正驮着两麻袋沉重货物,在街边艰难的行走。
    阳光晒黑了他的肩膀,他弯着腰低着头,汗水不停从下颚滴落,在地上连成一条线,他的脸紧绷着,粗重的呼吸犹如牛喘,每走一步都重如泰山,但他没有停下来,他今天才背了二十趟货物,他要背够四十趟,才能得到一家人的伙食。
    忽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迅速近了,年轻苦力的脸,在偌大的麻袋下,艰难的转过来,顿时惊愕爬上他的脸,一片巨大的隐形袭来,伴随着一声响亮马嘶,在他来不及闪避的时候,就撞在他身上。
    年轻苦力和两个大麻袋摔倒在地上,胳膊在地上磕破了皮,鲜血直流,他还没站起身,一名从白马上下来的中年男子,就一脚踹在他胸前,将他踹翻在地,破口大骂道:“你他娘的没长眼睛?会不会走路?低贱的狗东西,不会走路就不要出门,撞坏了大爷的宝马,你赔得起?”
    中年男子一身锦衣,十分儒雅贵气,但唾骂年轻苦力的时候,却跟泼妇一样。年轻苦力看了对方一眼,心头愤怒到了极点,他在街边走路,分明是对方撞了他,竟然还打骂他。
    但年轻苦力不敢还手,连还口都不能,只能低眉顺眼整好两麻袋货物,准备背起来,他不是胆小,他只是需要忍,他还有家人需要靠他养,而若是得罪了面前的人,对方下了狠手,他可以不在乎血溅五步,但是家里没了他这个顶梁柱,老迈的母亲和弱小的妹妹,就没了饭吃。
    “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你是个哑巴?苍蝇一样的东西,屁都没个响屁,大爷的话你竟敢不接?你看不起大爷?”
    中年男子见对方低着头不说话,愈发嚣张,他跟上前,一脚踹翻了,年轻苦力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重重麻袋,又一巴掌直接摔在年轻苦力脸上,嘴里的话愈发难听,“你这种废物,除了一身力气,还有什么用?这码头要是没有我们,哪会如此繁荣,你们哪里有饭吃?大爷跟你说话,你竟敢不理?你还敢握拳,我打”
    年轻苦力面沉如水,愤怒让他浑身发抖,双手死死握紧拳头,他始终低着头,他怕他看一眼中年男子,就会忍不住跟对方拼命,他一忍再忍,脸憋得通红,他忍不住了,却还是要继续忍,他多想投身乱军,屠杀这帮为富不仁的狗贼,但乱军没有到齐州来,他为了家人,只能忍气吞声,他低头走到被踢倒的麻袋前,费力的码好麻袋。
    “我打死你着没个响屁的废物!”锦衣男子得寸进尺,再度上前,一脚就朝年轻苦力脸上踹去。
    年轻苦力梗着脖子,准备默默承受。
    就在这时,锦衣男子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脚再也没有落到年轻苦力脸上。
    年轻苦力愕然回头,就发现锦衣男子已经倒在地上,一名白袍年轻人,正一脚踩在锦衣男子脸上,把他半张脸都碾进了泥土里。
    李晔俯瞰着中年男子,声音冰冷:“命运给了你富贵,不是让你欺压穷人的,若是他有你的出身,有你这样的运气,他的成就会比你高百倍!”
    锦衣男子惨叫不停,他越是惨叫,就越是吃得满嘴是土。

第六章 李家的地盘
    李晔手一招,那匹白马就离地腾空,他眼神里没有丝毫感情色彩:“撞了人还能如此嚣张,真以为有钱就有理?你不是喜欢踢人家的麻袋吗?我就让你尝尝,被重物压在身下的滋味!”
    李晔退后一步,手一压,白马就轰然砸落在锦衣男子身上,烟尘四起,锦衣男子双腿猛地一弹,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没了动静。
    年轻苦力诧异的看着这一幕,约莫是蹲在地上的缘故,白袍年轻人的背影,在他眼中十分伟岸,他握紧了因为激动而发抖的双手,站起身向对方抱拳:“多谢英雄仗义相救!”
    李晔回头看了他一眼,向码头示意:“看到那几艘绑着很多人的船了没有?”
    年轻苦力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
    “去那艘船上。”
    或许是被李晔帮了忙,或许是看到了李晔展现出来的实力,年轻苦力没有丝毫犹豫:“多谢!”
    李晔回身,还没迈步,楼里就冲出一大群灰衣大汉,他们看了一眼被压在白马下的锦衣中年男子,顿时怒不可遏,为首的人,指着李晔的鼻子破口大骂:“敢打吴家的人,你他娘的是活腻了,给我上!”
    李晔冷哼一声,一步踏出,一圈灵气波荡从他脚下骤然向外扩散,那些被波及到的青衣汉子,齐齐向后倒飞出去,有的撞破了门板,有的撞坏了屋檐,有的撞进墙壁,无不吐血惨叫,再无行动之力。
    “竖子尔敢!来吴家的地盘上撒野,你张了几颗脑袋,够吴家砍的?!”几名练气术师从楼里冲出,纷纷亮出法器,向李晔攻来,一名眉目威严的黑袍老者在大堂里,便对李晔一声大喝。
    李晔眼神冰冷:“在我李家的地盘上为非作歹,你们为自己准备好棺材了?”
    他轻描淡写击出一掌,巨大的掌影轰的撞进阁楼,门框在掌影前碎为齑粉,那些还没冲出来的练气术师,尽皆衣衫破碎,整个身子向内凹陷,如同被大锤砸扁的淤泥,全都吐血倒飞出去。
    只有那名黑袍老者,祭出一个青色小盾,堪堪保住性命,但也吐血跪倒在地,再看李晔时,目中尽是骇然之色。
    李晔一步来到老者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
    “咳咳你敢杀吴家的人,吴家一定不会放过你,你跑不掉的!”黑袍老者挣扎着发出威胁。
    李晔声音平静,但杀气凛然:“从鱼肉我李家百姓那一刻起,你们就应该死了。”
    “你是”
    李晔手上一用力,便把黑袍男子的脖子拧断,随手丢在地上,对方已是气绝而亡。
    门外,从附近赶到的吴家人,本想进来发难,看到李晔瞬杀黑袍老者的手段,都吓得面无人色,没有一个人还敢动的。
    “听说吴家的人要来报复?”李晔回头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忽的向上击出一掌,掌劲轰碎了几层楼板,在屋顶轰出一个大窟窿,他拔地而起,出了高楼,在屋顶负手而立,“我等着。”
    高楼本就可以俯瞰整个码头,李晔站在楼顶上,视野极为开阔,整个码头的情况,都尽收眼底。在高楼四周,无数人驻足,向这边观望,尤其是前门大街上。
    李晔在瞬息之间,强势击倒吴家修行者的场面,被很多人看见了,聚集的人也更多,他们抬头仰望着李晔,脸上布满敬畏之色。
    一个敢找吴家麻烦,还有能力找吴家麻烦的人,是无数承受吴家压迫的人,日夜期待的,现在这个人出现了,所有人都欢欣鼓舞,他们看着李晔,目光炙热,迫切希望李晔能好好教训吴家。
    现在,李晔成了除了吴家外,所有人眼中的英雄。
    码头上,长河帮的商船正在靠岸,二十多名充当商船护卫的青衣衙门修士,从船上掠上码头,向李晔这里奔进过来。
    李晔面对齐州州城的方向,眼神沉静,内心却并不是没有波澜。
    在长安的时候还好,见到的横行霸道不多,虽然他也知道韦保衡、路岩等人贪赃枉法,但那些事多是在暗地进行,明面上并没有多么明显的受害者。
    而现在,到了齐州,到了泰山这块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吴家这个齐州土皇帝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触目惊心,说这里的百姓,生活在水深后,发出青绿光芒,剑尖上更是亮出一团绿油油的火焰一样的光芒,如同鬼火一样。
    鬼火一出现,周围的温度便下降了许多,七人咬破舌尖,喷了一口血雾在剑身上,齐齐向李晔一指,顿时数道剑气就飞射出来,纵横交错,在李晔身周掠过,同时,七人迅速变幻身位,在半空拉出一道道残影,一道道剑气不停击出,却不是奔着李晔而去,而是在他身周飞掠。
    很快,剑气便在李晔身周,勾勒出一个法阵,七个模糊不见真身的剑客,犹如鬼魅一般,在四周移形换影,不可捉摸,在法阵初步成型的时候,李晔身下出现一个绿色的灵气漩涡,漩涡中传来一道巨大的吸力,仿佛要把李晔扯进地下。
    吴江淮狞笑的声音,在四周响了起来:“你们这个江湖野人,根本就不会懂得,吴家的底蕴有多么深厚,更不会知道,天光剑阵有着多么巨大的威力!在剑阵发动的那一刻,若是你及时逃出,或许可以活命,但是现在,你只能死了!跟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告诉你,下辈子若是投胎,再碰到姓吴的人,要记得跪下来磕头!”
    李晔站在屋顶上一直没动,听到吴江淮的话,他哂笑一声:“一个在道门烂大街的剑阵,竟然也被你们说的如此高级,井底之蛙。”

第七章 找上门
    就在这时,模糊虚幻的七个剑客,陡然一起发力,七道剑光向李晔同时击来,而他脚下的绿色漩涡,突然爆发出一道明亮法阵图,巨大的吸力,在这一刻爆发到极致,他脚下的高楼,更是直接被扯碎,断木砖瓦四下横飞。
    七道剑气封住了李晔闪避的空间,同时半空一道巨大的绿剑,闪耀着刺眼的光芒,兀一出现,便朝李晔斩下,亮若天光,如同日降!
    吴江淮的声音充满必杀之意:“嘴硬没有用,给我去死!”
    “是吗?”李晔微微挑眉。
    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一拳轰出。
    这一拳平平无奇,唯独拳劲极强,猛一轰出,直接打在身前一道虚影上,惨叫随即响起,那道虚影竟然不是残影,而的确是一个人。
    被拳劲击中露出身形的,正是吴江淮!
    吴江淮被一拳击中,直接吐血倒飞出去,手中灵剑脱手而出,砸在一座楼房屋顶,掀起一片青瓦。
    他惊恐的看向李晔,发出不可置信的咆哮:“你怎么会击中我?天光剑阵一旦发动,修士的身形便不可捉摸,你怎么可能击中我?!”
    吴江淮被轰飞出去之后,少了他这个环节,天光剑阵立即不稳,光芒摇晃如要破碎,半空的巨剑也停滞下来,再也不能下移半分,而李晔则顺着吴江淮被击飞出去的轨迹,一下到了他面前。
    李晔伸手一抓,将吴江淮隔空抓住脖子,提了起来,他轻蔑道:“早说过了,什么天光剑阵,不过是烂大街的货色。还修士的身形不可捉摸,不过就是踩着天干地支的方位,迅速移动罢了,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我想击中谁就击中谁。”
    “这不可能!没有数十年的阵道修为,根本不可能看透天光剑阵!”吴江淮脸涨的通红,呼吸艰难,四肢乱动拼命挣扎,只不过以他的修为,根本不可能挣脱李晔的控制。
    “这话,留到阎王殿,跟阎王说吧。”李晔嗤笑一声,手上微微用力,便将吴江淮的脖子扭断,随手一扔,将他甩在大街上,砸出一个小坑。
    “你杀了吴家公子?!”
    “你竟然杀吴家长公子?”
    “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一起上,杀了他!”
    李晔已经冲出天光剑阵的方位,那些封锁他移动的剑气,根本就没有起到作用,另外六名修士,看见吴江淮竟然被杀了,又是震惊又是惶恐,再也顾不得其他,一起向李晔冲杀过来!
    “一群蝼蚁,除了叫唤,还能做什么?”李晔淡淡瞥了这些人一眼,对纵横飞来的剑气,根本就没当回事,他一掌击出,巨大的掌影猛地出现,将四周屋顶的青瓦,都带飞上了天空。
    砰砰砰六声轻响,六名剑客,如同被重锤击飞的皮球,全部吐血倒飞出去,灵剑离手,跌落码头各处。
    李晔轻笑一声,负手跃下,来到吴江淮身前。
    这些所谓齐州高手,别说让他使出卢具剑,连让他动用《紫气东来》功法的资格都没有。
    李晔看了吴江淮一眼,“竟然还没死,看来吴家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保命的手段,不是那么不堪。”
    脖子都给扭断,吴江淮竟然还吊着一口气,定然是有什么续命秘法,只不过他此时无力的瘫在地上,双目像死鱼眼一样突出,进气少出气多,看着也不像能撑很久的样子。
    “既然没死,那就带我去见吴怀楠。”李晔一把提起只剩一口气的吴江淮,向齐州州城掠去。
    附近的地方,青衣衙门的修士,也迅速解决了吴江淮带来的修士。
    齐州州城上,有守城将士,不过并没有严密戒备,城门也没关,他们估计不会想到,吴江淮出城之后,会被李晔杀败,这从守城校尉,看到李晔提着死鱼一般的吴江淮掠来时,那惊恐意外的表情,就能看得出来。
    再说,又不是大军来袭,只不过是有一群江湖客闹事而已,也犯不着关城门。
    “快去报告刺史!”
    校尉连忙大喊。
    李晔跃上城头,一巴掌将其扇飞,掠进城中:“不用报告了,我上门去找他。”
    吴怀楠正在会客。
    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身着道袍,面如冠玉的中年道人。
    午后的阳光从窗户里洒进来,小案上的清茶冒出热气,气氛很平和宁静。
    吴怀楠饮了一口茶,对眼前的人道:“赵真人,冒然请你过来,还望没有打扰到真人清修。”
    中年道人坐的四平约后,李晔把功劳都推给了李俨,这是竖立李俨威望的需要,次功也给了王铎路岩等人,毕竟人家是宰相,他自己就是个谋士角色,贡献在于出主意,而不是冲锋陷阵。
    就连说书先生,也是说他运筹帷幄,离间神策军,辅助李俨,对他的修为战力,就没怎么提及,毕竟一个刚入练气的人,战力能有多强?说大了没有人信。所以除了朝堂上那有限的人,和当夜在场的修士,没人知道李晔的实力有多强。
    而有限的人,也被下了封口令,还是李俨亲自下的,这是出于保护李晔的需要,毕竟,李晔已经很耀眼了,太过耀眼了不好,会有捧杀的顾虑。
    吴怀楠站起身:“我送真人。”
    赵真人起身淡淡道:“等公子抓回那些人,审问之后,还请刺史知会贫道一声。”
    “那是自然。”吴怀楠理所当然道。
    就在这时,一声巨大的震动声响起,好像府邸大门被人轰塌。
    紧接着,就有修士满脸是血的跑进来,一下子跪倒在吴怀楠面前,惊恐万分的禀报:“禀报刺史,大事不好!公子被人捉了,那人正杀上门来,已经冲进了垂花门!”
    “什么?!”吴怀楠和赵真人,都是浑身一震。

第八章 这么在乎吗
    吴怀楠是齐州刺史,在吴家铁血手腕治理下,齐州秩序井然,虽然鱼肉百姓的事不少,但不可否认的是,吴家就是齐州土皇帝,在齐州有着绝对的权威。
    现在,竟然有人敢杀进齐州城,直接杀上门来?
    吴怀楠的第一个反应是,来人莫不是个疯子?
    “来的是谁?有多少人?”吴怀楠大步出门,面黑如墨,因为感到尊严受到极大的侮辱,他的声音中透着浓浓杀气。
    赵真人也是一脸惊诧,想不到是谁敢如此大胆,吴江淮去了城外抓捕那个河帮,难不成人没抓住,自己反而重伤,性命垂危?赵真人觉得这不可能,那小小的河帮里,怎么会有如此高手,能破了天光剑阵?
    “只有一个人,之前没见过,不知道身份,只是穿了一身白袍,手中还握着一柄折扇大公子脖子好像断了,歪在一旁,若是再不相救,只怕活不了了!”修士一席话说的急急忙忙。
    “真是岂有此理,一个人就敢闯我吴家,这是完全不把吴某放在眼里了?还敢重伤我的儿子?!不管来的是是谁,我都要将他碎尸万段!”吴怀楠发出愤怒的咆哮。
    这时,轰响声再度传来,近在耳畔,地面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吴怀楠他面色一变,心说怎么来的这么快,连忙跃上屋顶,向大门的方向看去,“谁敢伤我吴家的人,还敢来擅闯我吴家?给我站出来,吴某要你不得好死!”
    “别叫唤了,在这呢,没看到么?”
    李晔的声音响起,他跟吴怀楠就隔着一个院子,站在屋顶上,说话时候,充满戏谑的看向吴怀楠,手里提着鱼干一样的吴江淮,对方耷拉着脑袋歪在一侧,双眼紧闭,也不知死了没。
    看到吴江淮的模样,吴怀楠气得浑身发抖,满脸通红,“你这狂妄的狗贼!竟然把我儿伤成这样,我不管你是谁,今天定要扒了你的皮,将你凌迟处死!给我上”
    吴怀楠向吴家修士下令的话,说到一半,就陡然卡在喉咙里,他方才被吴江淮和李晔吸引了视线,这下才注意到,院子内外已经横七竖八,躺满了吴家修士,就没一个人还能站着的。
    吴怀楠手脚一僵,眼中闪过一抹浓烈的惊骇之色,吴家的核心修士,也就是天光七剑,虽然被吴江淮带走了,但府上除了他本人,也有练气中段的修士坐镇,不容小觑。
    但眼下看来,莫说拖住李晔片刻,根本是连李晔一招都没接下,就全部倒了,这怎么可能?
    吴怀楠不由得凝神向李晔看去,这时候看到李晔嘴角的戏谑,吴怀楠清楚的认识到了,李晔对他的嘲讽,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什么狗屁吴家,简直不堪一击。
    意识到这点,吴怀楠内心涌起一股莫大的羞愤之情,就好像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往脸上扇了一巴掌,还吐了口唾沫,跟吃了一万只苍蝇一样恶心。
    叫吴怀楠不更能忍受的事,正在发生。
    “怎么着,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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