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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拔剑(鲁西)-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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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实上,阮红南阮红北这两兄弟,在越南的武术界里也是家喻户晓大名鼎鼎的人物。两人年轻的时候,一开始其实练得是“泰拳”,曾经在二十岁前在泰国的职业拳坛上闯出过不小的名气,后来回国应召入伍,参加对中国的战争,期间结识了不少从阮黄维武的武馆出来的高手。

所以,才会在退伍之后,拜在了阮黄维武的门下,学习咏春白鹤拳。

再后来,两人功夫日渐提高,耐不住寂寞,便去打黑拳,结果惹了许多地方上的势力,几度被人追杀的无路可逃,于是一狠心跑到了三不管的金三角,和当时还在大毒枭坤沙手下的昆布将军结下友谊。然后一直到现在,也顺理成章成了昆布手下最受倚重的两个人。

他们兄弟原本就是心狠手辣之辈,年轻时候好勇斗狠,黑拳赛上打死不知多少对手。也正是因为这样,两人来到金三角以后,十几年的黑帮火拼,押运毒品,和政府军打仗,生死之间也是养出了一股悍气。是以哪怕功夫不如白泽,直面之下却也并不畏惧对方身上的气势。

“打人先打胆”,这是要经历实战的第一要素。否则和人一动手,碰到像白泽这样的人物,只要一个眼神瞪过去,身上气势勃发,心里一发虚,胆子马上就没了。战战兢兢,还怎么打拳?

只有是真正的杀过人,见过血,把这种事情当成家常便饭的人,在和人生死搏杀之际,才不会被外物所影响,哪怕对手的功夫比他更高。

这就像是军队里的曾经参加过战争的那些老兵,哪怕八九十岁了,身体也不行了,但一发火,身上仍然会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煞气,平常人一看,立刻就会为之胆寒。

金三角的大毒枭,说白了就是一群亡命的暴徒,作为如今最大势力的昆布集团,也不会随随便便派两个人,进入中国内地,追杀别人的。

阮红北个子矮小,动作伶俐,头脑也聪明,知道卫天姿现在就是白泽唯一的软肋,因此一动手,就一针见血,逼得白泽不得不放弃追杀阮红南。

此时他和卫天姿间的距离不过十几米,以他的本事,一纵身,瞬间就能扑至,好在卫天姿也不是个一无是处的“花瓶”,好歹这么多年,在卫老爷子耳濡目染之下,知道一些武术中的道理,到了这个时候虽然也心里发慌,却还不至于不知所措。

一见阮红北把目光投向自己,不怀好意,顿时激灵一下,她也马上转身就朝不远处的白泽跑去。

这么一来,双方距离又拉开几步,也叫阮红北的动作终于慢了一线。而就也正在这时候,白泽已是猛然回身,双脚错动,狂风掠地一般,直冲了过来,人还在七八步外,扭腰提臀,抬脚就是一记飞踹,足尖绷直如枪,朝着卫天姿身后的阮红北胸口就踢。

倒踩七星,拧腰垫步,白泽这回身一扑,再出手的时候却已经不是他凌厉万分的鹰爪功了,而是施展出来他最根本,最擅长的戳脚。人往前窜,却腿在人先,明明看起来还是掠地而行,但他的一条腿却挺直如枪,早早的就踢了出去。

这本是他家传戳脚中的一记“腾空架子”,并非是实战的打法,平常连起来也是锻炼自身的关节,韧带和灵活性的,此时用出来,只不过是一记虚招,目的就是要吓吓阮红北,叫他的动作慢上一线。

哪知道,白泽这自以为是虚招的一击,在阮红北的眼中,却完全是两码事。白泽回身一扑,脚下错动,快如疾风,哪怕是中间还隔了一个奔跑中的卫天姿,阮红北也立刻赶到脸上劲风呼啸,如刀割面,白泽那一脚飞踹,就好像是一员大将,纵马提枪,朝着他一枪扎来。脚尖过去,空气纷纷炸裂,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这样的一脚,就算是阮红北这样从小苦练泰拳,自认为是腿脚如铁的人,也绝不对不敢正面硬接一下。

当下,前行的身子陡然拧转,身子下蹲团起,两条大腿猛烈的往下以撑,顿时间整个人一下就从马路上受惊的鸟雀般侧着身子纵越而出。还未真个照面,他立刻后退,竟是转眼间就窜出了二三十步,手中匕首,咻咻破空,寒光四射,交织成网,却是害怕白泽随后追上来,干脆用出了护手双刀中的一路连斩,叫白泽无法立刻追杀。

第一百四十二章 伏兵

阮红北身子瘦小,在这一窜之间,手脚并用,像极了一只受到惊吓的大鸟。

南拳中的咏春白鹤,实为一家,阮红北是东南亚一带的咏春拳大师,自然也对白鹤拳中的鹤形了解的极为精深。毕竟功夫到了他这种程度的人,也不可能会一辈子只学一门拳法,触类旁通,以它山之石攻玉这都是必要的手段。

白鹤拳以仙鹤之姿,融入拳法之中,本身“脚上”的功夫就是厉害无比,阮红北二十几年的精纯功夫,也绝非白费,一觉不妙,立刻抽身后退,身形翩翩仿佛白鹤飞腾,一口气不到人就已经侧身避出了二十几步。

加上他先天条件优秀,又擅长在丛林那么复杂的环境中和人争斗,所以一般情况下打不过,他跑还是能跑掉的。

而这一下,也算是阮红北觉察的及时,没有像在车里一样被逼着硬接白泽的戳脚,否则一旦硬拼起来,白泽这一脚虚晃一枪的下一个变化,马上就是近身的“鸳鸯脚”,上踢下碾,即便阮红北还有办法可以勉强挡得住,但经此一来,他肯定也会彻底失去动手的先机。

以白泽的脚法力道,只要他稍稍避让的慢了一点点,被缠在当场,那么最后的可能,肯定就是被白泽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势,当场踢死。

他们所在的这条公路是干城郊区的一条便道,宽只有两车道,路面也坑坑洼洼,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有太多的车辆在此经过。就算间或偶尔有车从旁边形势过去,看到路上的这几个人,也没有人愿意停下来多管闲事。最多是从车窗看得仔细一些,等车上了大道之后,马上拨通了110报警,然后又放下电话,关机,飞快的离去。

这年月,人情冷暖早已不复从前,哪还有人会蹦出来多管闲事的。就算有人报警,警察自己可能都不会感兴趣。更何况今天的事情,还有人事先向有关人员打了招呼。大街上斗殴的事情,干城本地多了去的,如果不是认识,就根本不会有人停下来。

只不过,这些人谁都不知道,这几个人横亘在马路上,一个个居然都是在玩真的。打生打死。

“可惜了,时间地点都不太对,否则的话,你要不在这里,这两个越南人,我一下就能解决掉。不过,现在咱们还是先走一步吧,不要在和他们纠缠下去了。不然你爷爷该等得急了,耽误正事。”

白泽见这两个越南人,一个比一个退得迅速,有心上前一一打死,却又看了一眼身后浑身已经湿透,面色发青的卫天姿有些迟疑。

他今天还要去卫老爷子处观摩“武当剑谱”,所以卫天姿万万不能出事。再要打下去,他虽然自信有足够的把握,将这两人全都打死,但一旦拼起命来,形势就会瞬息万变,哪怕是以白泽的本事,想要护住一点功夫都不会的卫天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卫天姿在场,牵扯的心神太多,时间一长,肯定不是好事。

“那我们快上车!”卫天姿受到的惊吓也是不小,一听此言连忙跑向不远处的奔驰。

“从这里到我爷爷的地方只有十几公里,到了车上拿到手机,只要联系上,马上就能调动一个班的警卫赶过来!到时候,一声令下,整个干城都会被封锁,这两个人想跑都跑不了。我倒要看看,张培轩还能怎么狡辩?”

说话间,两人已经抢到了车边,正要弯腰上车,就在这时却只见到对面的阮红南已经咬牙切齿的赶到了车的另一边。

“钥匙在我这,看你们怎么走?”大雨中迎面一晃,阮红北长臂疾伸,一下就到了敞开的车门前,不等卫天姿又有所反应,方向盘下的车钥匙,就已被他抢先一步,拿在了手里。

随即,抖手发力,咻的一声,也不知被他抛到什么地方去了。

卫天姿一声惊叫。

白泽目光一闪,一把拉住卫天姿,一只手却直接抓碎了后排座上的挡风玻璃,把她随身带着的女士包给抓了过来。

反手塞在卫天姿怀里。

“你从这沿着马路往前走,我来挡住他们!”

“嗯!!”卫天姿神情一愣,紧跟着一阵点头,飞快的就朝来时的方向猛跑出去。她的包里有手机,只要跑出一段距离之后,马上就可以打电话向家里求救了。

“老二,快拦住那女的,不能叫她跑了!”

隔着一辆车子,被白泽盯住,阮红南只觉得四肢一阵发凉,头皮猛烈发麻,一时间竟是满头冒汗,脚底下不敢挪动半寸,只得大叫一声,叫后面的阮红北去追卫天姿。

而阮红北不用说,自然也深知其中的利害,眼见得卫天姿这一会儿功夫已经顺着马路跑出去了十几米,一边跑还在一边往手包里摸,顿时怪叫一声,手脚并用,从后就赶。

不过因为这时候,白泽是站在他前面奔驰车的一侧,所以他也不敢从白泽这一面经过,身形一掠,顿时一下便从路基上跳了下去,在长满杂草的排水沟上刷刷刷,一路飞窜。随后猛地团身一纵,双臂张开,就好像是一头巨大的山猫跃出草丛捕猎,三两个垫步就把卫天姿拦了下来。

可就也在这时候,白泽接连两步,脚下如同趟泥,同样后发先至,一窜身子,便也越过了正在奔跑中的卫天姿,人还不曾落地,一把鹰爪,骨节错落,响如爆豆,顿时居高临下,如鹰搏兔,扣向了阮红北的天灵盖。

白泽这一记鹰爪,和刚才不同,这次是真的动了杀心的。

先前因为卫天姿在场的缘故,他出手之间还不好太过狠辣,这年月当着别人的面明目张胆的杀人,任谁都会有一些心理负担的。但现在两个越南人始终纠缠不休,虽然不是自己的对手,却总把卫天姿当成威胁自己的“砝码”,加上这阮氏兄弟又声明是来找他父亲白建军的,典型的不怀好意。终于是叫他失去了一切的耐心,出手便再不留情。

杀心一起,摆明了就是要杀人。

白泽的身法和腿功,自从这一段时间以来,苦练“踏雪无痕”,在筐上走圈,站桩之后,比起从前已是精进不少,速度之快恍如鬼魅横飞。

此时,抢步欺身一口气将腿功施展出来,脚趾抓地,一蹭一蹭,十几米的距离对他而言,根本就是一扑即至,再加上雨势渐大,天地四方水汽弥漫,就是阮氏兄弟这两位拳法高手,一时间都几乎无法反应过来。

阮红北刚一拦在卫天姿前面,却没有想到,白泽的速度居然快到了这等地步,一转眼的功夫就从卫天姿的头顶跳了下来,随后举手一爪,激荡四方,一把就将他的脑袋周围空间全部封锁。

半空中的雨点被他的爪力一冲,嗤嗤破空,四射迸溅,隔着三尺多远,打在阮红北的头上,脸上立刻发出崩!崩1崩!好像生牛皮泡水一样的声音,脸面头顶似被刀割,顿时间皮肤上的毛孔,齐齐绷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当下,自然是再也顾不上去抓卫天姿,阮红北的两只眼睛瞬间变得一片血红,大叫一声,两手朝前齐齐一探,下一刻匕首飞舞,转瞬间就把护手双刀中的一路刀法,施展的泼水不入,挡住白泽的鹰爪,不使其落下。

同时,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单脚立地,又猛地一抬右脚,趁着白泽人还没有落地,照着他的小腹就踹。

他这一招倒不是咏春白鹤中的路数,而是泰拳中的“锋足蹬技”,腰身后仰,顺势出腿,专门蹬人胸腹咽喉的一条中线。很多泰拳高手,练这一招的时候,都是赤脚蹬石头,别看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蹬踹,真要练到了家,碗口粗的木桩也能一脚蹬碎。

不过,白泽本来就是玩腿的大行家,面对于此却是形同未见,身形接着往下一落,只把鹰爪往回一缩,任凭阮红北匕首乱飞,寒光四射,却也只能尽数落在空处,毫无用处。同时,脚下一翻,凭空发力,人往下坠,脚往下踩,一招“垛子脚”,向阮红北蹬向自己小腹的那一脚直直碾下。

但阮红北锋足蹬技,巧打连环,本来就是一招两式的脚法,陡然见到白泽一脚踩过来,立刻变化,腰身侧着一拧,带着大腿猛然一抬,竟然借着原来的势子,把腿又抬得高了半尺,足跟内旋,却是泰拳中的“反踢腿”,一脚就朝白泽的下巴踢了过去。

可是白泽的戳脚也有后招,垛子脚一脚落空,陡然变化,膝盖一提,一脚落地,马上就变成了“穿林枪”。

白家的戳脚,有五步十三枪,凡是带着枪字的脚法全都是从大枪术中演变过来的,腿出如枪,一往无前。

这一脚踢出去,白泽腰身发力,两胯的骨骼和肌肉错动,看起来就像是一盘石磨,发力运劲,只迫脚尖。与此同时,他脚下的皮鞋,瞬间也是开裂,白泽的脚趾一下穿出鞋帮,蹬在空气和雨幕中,发出的声音就好比是一杆大枪。

“啪!”

一脚后发先至,正和阮红北的反踢腿撞在一起,就听到一连串的骨节破裂声,传到二中,鲜血四溅,阮红北惨叫一声,整个人破麻袋一样凌空飞起一人多高,直接摔出七八米外。再看时,他抬起的那一条大腿,齐着根儿部都被踢得粉碎,连带着一边胯骨也被劲道压榨,裂成了十七八块,森森白骨突出了半边身子。

一时间,惨叫连天,地上鲜血和碎肉很快就把一大片的地面都给染得红了。

啪!啪啪……

就在阮红北瞬间飞出去,失去所有反抗力的同时,前面的雨雾中突然响起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一辆黑色的别克商务车一下就冲了过来,前头两个大灯直直透过水气,照的白泽眼前一亮。

紧跟着,耳朵里就传来急促的刹车声,胶皮和地面摩擦的臭味中,七八个人猛地从车上跳了下来,人人手里都拿着枪,二话不说朝着白泽就是一阵乱射。

“该死的,竟然有这么多的枪!!”

白泽在一瞬间里,往前一扑,抓着卫天姿的肩膀,就把她整个人都甩到了路基下面,也不管她是落在泥里,还是水里,这时候能保住命才是真的。

这些人的动作快速,统一,刚一从车上跳下来,立刻就自动分散开来,在白泽面前三十时米外形成了一个扇形的包围圈,走动间,脊背挺直,双手握枪,只有两腿微微弯曲,只看这一套动作,就知道肯定是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

而且,他们手里的枪清一色的五点八毫米的九二式,前面都安装了消音器,所以开枪的时候声音极小,再加上雨声的掩饰和过滤,平常人根本连声音都听不到半点。

只有白泽这样的高手,五感过人,六识敏锐,刚一察觉到危险,转回身便先把卫天姿用巧劲给送了出去,紧跟着自己也是身形往下一伏,向前猛窜。

在别克商务车上的七八个人开枪之前,白泽的这一系列动作就已经全部完成了。再等到空气中,啪啪一阵乱响,耳朵里枪声大作的时候,那些子弹就只能打在他身后的地面上,风雨中带起一连串的火花。

“快开枪,千万不要被他靠近……”阮红南转眼看见白泽抛飞卫天姿,身子如同伏地追风般,几乎贴着地面积水,划着S形,带起劲风,激荡雨水,刷刷几下,就往前飞窜了二十几步,眼看距离车上下来的那些人只有五六米远,顿时一阵惊呼。

人如蛇行,贴着地面走S形,这是天下什么武术里都不可能见到的身法。相类似的就只有军队中专门针对子弹,进行的一系列规避动作,但白泽的这些动作显然也不完全是学自于军队,他的动作更加灵活多变,许多姿势对于身体柔韧性的要求全都变态到了极致。

阮红南经验丰富,在这一瞬间里一下子就想起了白泽的父亲。

那一个在对越战争中,曾经只身一人,闯进敌占区,在茂密的丛林中虐杀了自己一方整整一个特种中队的“魔鬼”。

他们两个的身法,又是何其的相似!!!

啪!白泽把头一偏,又是一颗子弹几乎贴着他脸上的皮肤射了过去,浓烈的火药味一瞬间,充满了整个鼻腔。

他的身体快速的在路面上左右挪移,突然又是就地一滚,浑身泥水飞溅,一个跟头翻出去四五米,正撞在一个人的腿上。

啪嗒一下,整个人仿佛受惊了的大猫一样,瞬间腾起跃起,手脚齐动。右手鹰爪,往上一抓,捏住这人的喉咙,往身前一带,登时啪啪几枪,浑身乱抖,却是转眼做了他的挡箭牌,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下。

下一刻,他手掌一抹,就从自己的后腰一侧拽出了三棱军刺,用手往前一推,死尸去如炮弹,一下撞飞了一人。随后也不说二话,腰腿起伏,好像贴地滑行,整个人立刻就冲进了剩下的五个人。手臂一抖,军刺接连出入,照着最前面的两个持枪大汉喉咙就扎。

这些人哪知道白泽的厉害,手里虽然有枪,转眼又被拉近了距离,刹那间轻微的喉骨破裂声几乎同时响起,那两个大汉一左一右,脚下齐齐一软,紧跟着脖子里面发出咕咕的血液涌动声,一滩泥也似的倒了下去。

白泽自练剑以来,到现在虽然学的都是基础,但他有深厚的拳法根底,基础打得越结实,出手杀人就越利索。而且袁公剑术的杀法凌厉,出必伤人,白泽以前就用这军刺对付过郑斌一群悍匪,杀过阮蓬这样的毒枭,杀起人来更是一点都不心软。

何况此时,这些人手里都带着枪,稍有大意,就会事关生死,命悬一线。心中杀机一起,战意勃发,整个人都几乎陷入了本能的爆发中,精气神高度统一,毫毛一炸,通体生气,外面的雨虽然下的越来越大,但场中的一切变化都如同镜子返照万物般,全部清晰的折射在心里。巨细无遗。

军刺接连再刺,闪电般的上下翻飞三下,噗噗噗!剩下的最后三个持枪大汉,一个捂着脖子,一个掩着胸口,一个捧着小腹,三刺之下,一路向下,如同一条直线,三个人的身上血液如同泉水一般涌将出来。

挣扎了片刻,立刻就也倒头栽了下去。

而就在这时候,白泽刚把军刺从最后一人的小腹里抽回来,紧跟着耳朵就狠狠的动了两下,雨幕中传来一阵噼噼啪啪,雨打芭蕉的声音,很乱,很杂。

当下回头一看,竟然从后面的马路上又开来了一辆同样的别克商务车。

又是七八个手持枪械的大汉从上面蹦下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 故技重施

这七八个个人,个个都手持着枪械武器,身上的穿戴也和刚才那一伙人大不相同,白泽目光如电,看得真切,透过雨雾水气这些人身上竟然都是如同军警般的全副武装。

与此同时,道路两侧的荒地里也传来了声音,白泽左右一望,却只看到马路两侧的野地里也冒出了十几条人影,一样的手持武器。

阮红南身形起落,也拦在了前面的路上。

直到此刻,合围之势终于形成。

“为了对付我,张培轩看来是花了不少心思呀!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白泽心里一沉,就在这时,后面车上最先冲下来的七八个人,突然一声呼喝,齐齐冲了上来。

不过,这些人显然已经是看到了白泽身后一地的死尸,知道对手厉害,这一冲锋,居然只冲到距离白泽身前十几米的地方,就都挺下来了,只是同时一翻手,将手中的武器遥遥对准前面的上方。

砰砰砰砰……一口气打出了七八团白花花的东西。

而这些白花花的东西,刚一射出枪口,立刻就迅速的膨胀起来,变成一张张白色的绳网,几乎一瞬间,就把白泽身前左右方圆二三十米的天空全都笼罩住了。

“防暴网枪!”

白泽的反应是何等迅速,目光只是一闪,立刻就知道不好。这种防暴网枪是专业的警用器材,距离十米之外,射出的尼龙绳网,就能轻易的捕获狮子和老虎,覆盖面积极大,真要被这东西罩在身上,就算他功夫够高,两指一合比剪刀还快,可以破网而出,但毕竟是要耽误时间的。

再看看外面这些人,一个个手持枪械,稍一耽搁,那后果自然可想而知。

当下立刻将身一蹲,整个人朝前就是一窜,随即手脚着地发力,用了一个黄龙滚江的身法,泥水中横着就是一阵翻滚。

太子滚殿!

懒驴打滚!

他的身体直挺挺的倒伏在地上,随后飞快滚动,直直滚出了十七八圈后,头顶上的大网距离他的身子不过是六七尺高,眼看只要往下一落,他就要像一条大鱼一样,被人彻底网住了。

不过白泽这时候已经提起了浑身的精气,危急关头,再无一丝一毫的保留,身子仅仅是稍稍一顿,紧跟着就又是一滚。只是这一次,他滚动之间,和方才又是大有不同,虽然还是贴着地面,但他的两手两脚快速发力,浑身上下只有肩肘膝足几处着地,筋骨抽搐,一团团肌肉抖动起来,就好像是一只只小耗子在他的皮肤下面快速游走。

一翻一转,滚动之间,身子却始终和地面保持着大约一寸多高的距离。看起来真仿佛是凌空而动,动作轻灵的不可思议。

而且,他翻动身子的速度也是十几倍于前,只一发力,身子贴在泥水表面,刷刷刷刷!给人以一种耗子掉到油锅里,被烫的猝然跃起,在油锅中拼命滚动挣扎的感觉。

泥水如油,天网如锅。

传说之中,寺庙中的老鼠最喜欢偷吃供在佛前的香油,久而久之,沾染了佛性,哪怕是油锅烧的滚烫,也能下去打个滚,立刻就蹦上来,而皮毛不损。到了那时候,老鼠就彻底有了灵性,金鼻白毛,来去如风。

这虽然只是一个传说,属于无稽之谈,但是白泽这一招从戳脚翻子拳中演变出来的“灵鼠滚油锅”身法,被他这时候全力以赴的施展开来,肩肘膝足同时发力,带动脊椎,牵扯浑身筋骨肌肉,在满是雨水的马路上翻滚之间,还真是翻出了一股子“着地好似火烧身”的味道,一动之下,哗啦啦又是几个滚动,每一翻身,都纵地借力凭空挪移出两米开外。

任头顶白色大网笼罩四方,竟也被他险之又险在最后关头,贴着地面滚了出来。

这也是,那些人还是低估了白泽的本事,只以为自己一方七八面大网一起落下去,犀牛也能抓个正着,哪知道网枪这东西,本来就远比子弹的射速慢,白泽身法又快到极点,两下一凑,竟又是平白失去了最开始一刹那的先机。

要不然,他们这么多人,人手一把手枪,就算左右两边的人距离还有些远,但五六十米内乱枪齐发,白泽想要这么轻松,也绝不可能。就算不被当场打死,中个两枪三枪的也是正常。

白泽的这一招“灵鼠滚油锅”,是他爷爷白长生从戳脚中“地功翻子”,练出来的一种身法,原本就是他在那个战争年代,用来躲避枪林弹雨的,虽然不常用于对练家子的实战中,但在战场上却是一等一的管用。

奔跑奇袭,贴地而行,不管地面是什么情况,山地,丘陵,灌木,平地,全能一滚而过,相比之下,什么军队里的战术规避动作都是个渣。

曾经因为这一动作,当时的军区首长还要白老爷子公开传授过,结果事情进展了没几天就告无功而果。

这一种身法,对于人的身体要求实在太过苛刻,别说普通的士兵,就算是自幼练功十几年的高手,知道诀窍练法,想要施展的灵活自如,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下无数的苦功。

白泽一连串的翻滚,掠地而出十几二十米,身后的绳网落在地上,只差毫厘就能盖住他的半边身子,情况委实惊险交加,令人心跳骤然加快。

而且这时候,他的眼睛已经再次扫过四周,看清楚了面前的形势,这些围上来的人一个个都是正当壮年的男子,身上全都套着统一的迷彩服,外面还穿了如同防弹衣一样的马甲,腰间插着匕首,一律的小平头,身上的彪悍之气,几乎凝成实质一样。

只从这一点看,这些人显然就已经不是一般混社会的了。这一身的齐全装备,手里有枪,腰间有刀,身上迷彩军装,动作整齐划一,如果不是在国内,白泽真以为是张培轩不惜一切调动了军队来对付他了。

大雨天,被二三十个手持枪械的人堵在郊区的马路上,用防暴网枪抓捕,这在电视里简直就是外国军警,防暴部队对付暴徒的手段了。

虽然知道张培轩这种太子党形式向来嚣张霸道,但白泽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个人竟然会派出这么多人,在治安一向良好的干城,堂而皇之的围堵自己。

这里好歹也是冀北人口最多,最繁华的城市,距离京城不过百十公里,虽然避免不了会有一些流氓混混,黑社会滋生,但那毕竟都是小打小闹,十有八九全都像是古玩街上雷老虎那样的混混,而且多半也是以此谋生,轻易不会闹出人命。警察一到,立刻老老实实。

但白泽面前的这些人,明显和那些混混有天壤之别,相比之下,这些人更像是军人和战士,一开始上来,就显得身手格外敏捷,动作利索,进退有度。

十有八九就是张培轩收罗的一些退伍的军人,充当自己的打手。

白泽这时候心里也很清楚,以自己的拳法武功,真要杀人,空手以对,平平常常百十号人,来了也是个死,哪怕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人。

就算他们手里有枪,只要打个时间差,不能统一射击,他也一样能全身而退。

可要是这些“军人”,有了准备,事先制定了完善的作战方案,相互配合,围追堵截,将他逐渐逼到一处相对狭小的地方,那么白泽要把这些人全都放倒,就不太现实了。

就好像三四十年代的时候,形意拳宗师薛颠不也是被解放军一阵机枪给扫死了。

所以,白泽才会在第一时间就全力以赴,展动身法,绝对不敢“赤手空拳”和二三十号受过训练的枪手硬拼。

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危险!虽然之前他已经仗着自己的武功,强杀了最先来到的七八人,但随后围上来的这些人,更是难缠,加上阮红南拦在前面,只要四面一合拢,拼着被白泽杀死多少人,到最后他也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形成了集团作战的“军人”是最可怕的,自古以来军队中高手再多,战场上十几把长矛也能解决了。

何况,人家手里拿的是枪。

“快闪开!开枪!!”阮红南亲眼见到白泽刚才是怎样一跃而入,杀入人群中,瞬间宰杀七八个人来去不过几秒钟。此时再见他故技重施,手脚并用,凌空翻滚,一下又掉头冲进了对面的人群中,立刻大声惊呼,随后就追。

与此同时,马路上的这些人也纷纷反应过来,一时间枪声大作。

身形一转,如走蛇形,白泽脑袋一偏,一下躲开三四颗子弹。

吼!

随即,大吼一声,他小腹之中丹气滚动,冲破喉咙,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

声音乍起,雨幕倒卷,整个马路上的雨点似乎都很诡异的停顿了一下,就好像是时间骤然停止,他的吼声直入人心,振聋发聩。

震得所有人心头都莫名一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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