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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七零女知青[穿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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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敏就问他:“是刘阳河接受不了你的出身?才会让你这么崩溃?”
  许安安苦笑:“差不多吧,怎么说呢,我从下乡开始就没隐瞒过我的家庭情况。所以刘阳河追求我的时候我以为他不介意这一点。”
  这话没错,你知道人家成分不好还追求,不就说说明你不看重成分这种事吗?
  “平时我们很少谈论这种话题,也可能是我有意避免这些,因为我这样的出身如果谈论一些政治上的东西很容易被人揪住,然后放大。当然咱们这里真的很和平,但我是从城里来的。我实在太了解人要是疯狂起来有多可怕了。”
  自我保护,没什么不对的。
  “但是今年过年之后,他私下找我,说想把我们的情况告诉家里。然后他问我有没有和我爸妈断绝亲子关系。他这话问出来我当时就懵了,我怎么可能和我父母断绝关系啊。”
  许安安现在说起来也还是很难接受自己交往的对象看不起自己父母的事实:“他就说了挺多听上去很有道理的话。什么这样对我的未来比较好啊,对我们两个的关系也比较好啊。可说来说去,他就是想让我和父母断绝关系。”
  “所以你这些天是为这件事发愁?”
  “我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做这种事情,只是我和他其实已经说好要今年就结婚了。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提出分手,他没有见过我的父母,所以对他们有偏见。我相信他们如果有机会见面的话,一定能相处的很好。”
  说着她有些纠结的表达:“刘阳河他也是十几岁来到了这里。那个年纪其实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他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他不成熟,一直接受的就是这样的观点所以他也就这么认为了。这就是我犹豫的原因。”
  “你现在还在犹豫吗?”苏敏问她。
  “不,我已经决定分手了。因为我还是无法接受一个瞧不起我父母的丈夫。”
  许安安的事情找人倾诉倾诉也就过去了。
  就像她说的,做儿女的在选择另一半的时候,底线就是自己的父母。
  爱屋及乌,恶其余胥。
  如果你的另一半连尊重你的父母都做不到,那么他对你的爱又有多少呢。
  苏敏现在忙着编柳条筐。
  在没有塑料袋的现在,乡下生活,根本离不开柳条筐。
  挑土粪的筐子,装玉米棒子放土豆的筐子,拾柴火的筐子,装鸡蛋的筐子……
  几乎所有的筐子都是柳条筐。
  忙里偷闲,男知青们拿镰刀割回来柳条儿。
  苏敏她们准备编小筐子,就得选韧性好的新枝。
  要是编大筐子那就得一两个年份的老枝条了。
  编这个真得慢慢练,新手总是会编的歪歪扭扭的。
  不过有编草垫子的经验,虽然柳条筐子更难一些,但也算能上手。
  每天下地回来都要编,十来天苏敏也只编好三个小筐子。
  都是只有两个巴掌大,编成了圆形,上头在放个盖子,也能拿来收纳东西。
  虽然苏敏也没有什么要拿来收纳的。
  她的红糖是拿油纸包着放柜子里,苏敏就把红糖放小筐子里,总比只包一层油纸更隔灰。
  又拿一个小筐子放鸡蛋,鸡蛋只有六个,苏敏是十天去和老乡买一次。
  剩下的一个苏敏就放陆建军送她的那支钢笔。除了钢笔,那个钢笔盒子里还有一张墨水的票,都是陆建军送的赔礼。
  春耕之前苏敏去公社的供销社里买了一瓶墨水。
  这个单独的小筐子就放钢笔和墨水。
  其他两个小筐子的盖子都是分开的,就这个小筐子苏敏用线把盖子和筐子串到一起。
  苏敏还把之前朱红用剩余的绿底红花布做的头花也系到这个筐子上。
  她实在是爱惜这支钢笔,以前过生日同学送的名牌钢笔苏敏都是放着落灰的。
  钢笔哪有圆珠笔中性笔方便好用啊。
  但现在她觉得钢笔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
  每天写字的时候听着笔尖落在纸张上的沙沙声,她的心里就会生出自己大概是个学霸的错觉。
  真正的学霸正在为苏敏做笔记,在将钢笔送出去之后,他并没有像自家弟弟恶意猜测的那样没了钢笔就夜不能寐。
  不过他也的确会想起来那支钢笔,当然不是后悔把它送出去,而是觉得它不太适合女孩子使用。
  这支钢笔是陆建军买来自己用的,他在百货大楼试笔的时候就是觉得这支钢笔自己握着很合适。
  可他毕竟是个大男人,他用着很顺手的钢笔苏知青那样的小姑娘未必会觉得衬手。
  于是暗自纠结了好几天的陆建军先弄来一张钢笔票,又一次的找到了开车的李师傅,问他能不能买到适合女孩子使用的钢笔。
  李师傅知道陆建军挺有文化的,高中毕业,要不是现在大学不能考,说不准他还能当个大学生呢。
  文化人找的对象也是爱写写画画的挺正常。就说:“我可能下个月或者下下个月会跑一趟上海,上海那是大城市。咱们这儿买不到的那儿一准儿有。”
  陆建军就说:“那我就麻烦李哥了,到时候拜托您帮我捎一支小巧点的笔。”
  李师傅点头答应,又说:“除了笔你不让我帮你从大上海捎点别的?”
  陆建军想了想自己也没什么缺的,就说:“没什么了吧?”
  李师傅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照他说,买那钢笔做什么,铅笔也能写字嘛,钢笔那么贵。有那大价钱买点什么不好呢,添点钱虽然买不了上海牌手表,但是其他牌子的也可以啊。
  自行车手表缝纫机,这一下聘礼就出来三分之一了。
  而且这是市里面下聘礼的行情,到了他们这县里头,一个手表,一台缝纫机就够体面了。
  这两样都是女方使用的比较多,也很有诚意了。
  李师傅说:“我这没法子帮你捎什么大件儿的东西,但是小件儿的,比如手表什么的我都能帮你带啊。而且听说同样的手表,人家上海不仅样式比咱们市里多,价格还便宜一点呢。”
  这个时候物价由国家管控,虽然不同城市可能有差别,但其实差价很小。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呀!
  陆建军这才明白李师傅言下之意。
  李师傅这是以为自己和小苏知青处对象呢,所以说可以帮自己捎回来聘礼。
  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呢。
  陆建军忙摆手:“李哥,这事不着急。”
  现在小年轻处对象都不着急,说什么要先谈恋爱。
  管的这么严也管不住年轻人谈恋爱的心。
  不过李师傅还是说:“到了年纪,该结婚就得结婚。反正我这还有时间,你回去好好想想。要是决定买个手表,就再来和我说一声儿。”
  李师傅给陆建军出了一个难题。
  按理来说他就是提前买好手表也没啥,反正他有钱,表也放不坏。
  现在正好有人可以帮忙从上海买回来,放着等以后不管是他结婚还是建民结婚都可以拿出来用。
  可他本来也没什么要结婚的心思,现在置办这个会不会显得自己很想娶媳妇儿啊。
  陆建军觉得自己真得好好考虑一下。
  要是真打算去买,那就得想法子弄来手表的票了。
  不过很快陆建军就没心思考虑手表的事情了,陆建民他们厂房里有个老员工儿子要结婚了,就选择退休,把职让儿子顶了。
  但他儿子一进厂子肯定不可能直接做老子的工作,而是会安排跟着别的师傅学习。
  那陆建民那个厂房就空出来一个正式的名额。
  陆建民的缺点有两个,一是他是农村人,在厂子里没什么人脉。
  二是他年轻,进了厂子也就是两年半,还不够三年呢。
  但陆建民的优势也有,他能吃苦不说,还是高中生。
  在整个钢铁厂除了几个大学生也就他们这些高中生的文化高了。
  于是陆建军又开始忙着给弟弟跑关系,想着能让他顺利转正。
  等他终于忙的差不多了,把自己能找的人都找了,要是还不成那也没办法了,这才稍稍歇了几天。
  结果又有事儿了,他从送媳妇去医院的陆为民堂哥那里听说苏知青住院了。
  陆建军吃了一惊,忙问:“二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陆为民纠结了一下,说;“这事儿不太好说。”
  陆建军心里一个咯噔,这生病连什么病都要遮遮掩掩的,这是什么情况,该不会苏知青被人欺负了吧?
  他着急的催:“有什么不好说的啊,我是那种多嘴的人吗?”
  陆为民倒是信得过陆建军的人品,但这毕竟是姑娘家的私事,只能含含糊糊的说:“就是女人们的那事儿啊,这小苏知青身体是真不行。你堂嫂那来了都没感觉,该吃吃,该喝喝,该种地种地。这小苏知青可吓人了,当时还忙着地里的活儿了,她突然就往出冒冷汗。那汗都把衣服打湿了,又喊肚子疼,疼的都动不了。咱们村儿那大夫说小苏知青这是第一次来那啥,所以疼痛的比较厉害。吃了止疼药也不管用,最后就给送县里来了。”
  陆建军松了一口气心又揪起来了。
  他虽然对这些事情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小时候没养好的姑娘长大后就会越疼的厉害。
  像陆向红,他娘从来不让陆向红碰冷水,从小不管是喝还是洗漱,都得是热水。
  还不让陆向红受寒,他记得小时候他娘专门给陆向红做了一个四方的棉布块,说是能从胃那块儿捂到肚子上。
  每年陆向红的棉鞋都是拿新棉花做的。
  因为他娘照顾的仔细,所以这些年来陆向红也没生过什么病,更别说严重到住院了。
  而小苏知青,就是因为没人照顾她,一个人吃了太多的苦,身体也不好。
  陆建军忍不住问:“以后不会每个月小苏知青都要受一次这罪吧?”
  陆为民没有多想,只是叹气说:“这事儿我也说不准,不过听医生的意思很有可能是这样。那看病的大夫说没个三五年的调养怕是很难全好。”
  能养好就行,最起码不用一辈子受那罪,陆建民想。
  说着陆为民都忍不住感慨:“这苏知青去年就住了一场院,损失了不少元气,这回又住了一场院,也不知道这次病了什么时候能好。不对,她这次那啥结束了估计就能好,只是以后少不得每个月请六七天的假。那这一年下来可就少不少工分呢。”
  到了下午三点多,陆为民就去接他媳妇,然后再把他媳妇骑自行车带回家去。
  陆为民走了以后,陆建军就开始在屋里翻。
  从他和陆建民一起住到这个宿舍之后,陆建军就把自己的不少东西从老家都一点一点的收拾来了。
  家里放着的都是些不方便被人看见的书还有一些旧课本。
  为了给苏敏写自学笔记,现在他连高中课本都带来了。
  陆建民进来的时候看着屋子乱七八糟的,问他哥:“哥,你在干嘛呢?怎么把屋子翻成这个样子啊?”
  陆建军头也不抬:“找东西呢。”
  “找什么啊?”
  “大哥送我的那个新水壶。”
  陆建民奇怪:“找它干嘛,大哥年前寄来的时候你不是说你要用旧的,新的留着以后给建设吗?你还怕向红有了一个还想要新的,都没往家拿。”
  陆建军就说:“我的水壶难道怎么使用还不能由我做主啊。再说建设现在才九岁,还上小学呢,用什么水壶。想要水壶等他到县里上初中了再说吧。”
  陆建民:……
  好吧,你的水壶你做主。
  苏敏又一次住院了。
  以前她从小学六年级来了大姨妈之后就从来没有经历过经期痛这回事儿。
  她知道有的同学朋友每次都会痛的死去活来,虽然她没有怀疑过对方是不是说谎,但也难免会觉得对方是不是夸大了一点点。
  但是她现在知道了,这种痛真的是不经历不知道,太疼了。
  疼就算了,还腰酸,腰酸的感觉快要断掉了。
  苏敏昨儿下午被送来县医院,然后她一晚上没睡觉,感觉脑袋快困死了,但身体疼到有点儿迷糊的时候就又疼醒了。
  大晚上,苏敏求医生给她打个麻醉针。
  哪有来月经打麻醉针的,医生自然是不同意。
  然后苏敏就那么疼着,早上去医院的食堂买了一点吃的,还好她身上有刘霞让她带的粮票。
  包子,油条,白面大馒头这些平时每一样拿出来都能让苏敏流口水的食物现在她只觉得没胃口。
  最后苏敏只买了一颗煮鸡蛋。
  她回了病房,同屋住着一个正在输液的大娘,她见苏敏只拿那么一点,就说:“你们小姑娘的胃口真小。”
  苏敏虚弱的笑了笑,坐到床上就慢慢把鸡蛋剥着吃了,刚吃完最后一口,苏敏又感觉反胃的不得了,一下就把吃下去的全吐了。
  胃里也跟着不舒服,肚子还疼,腰又酸,甚至苏敏还隐隐觉得自己的脑门儿也在抽痛。
  她回到床上钻到被子里然后窝着。
  她的手冰凉,刚才才用热水洗了的手,一会儿就又冷的不行了。
  脚底蹬着一个用输液瓶做的暖水瓶,苏敏将暖水瓶捞手里,手暖和了些,脚又开始发冷。
  苏敏都快崩溃了,最后只能把自己凹成一个奇怪的形状,整个人圈成一圈,手放到脚边。
  还好她腰肢软,一般人还真做不来这高难度动作。
  这样还能把腰拉升一下,缓解酸痛。
  等刘霞来看苏敏的时候,见她弓着身子弯着腰,问她:“你好点儿了没?”
  苏敏有气无力的回答:“没,一点儿也没好。”
  刘霞只能可怜的摸摸她的头发,中午刘霞帮着苏敏买了饭,大米饭加小炒肉。
  苏敏又是只吃了一点就全吐了。
  刘霞把剩下的饭吃了,说她没福气,又给她买了一碗粥。
  好歹是把粥喝下去了。
  到了一点多,苏敏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
  刘霞走了以后又开始浑身疼,疼得她直想踹人。
  陆建军到的时候苏敏正准备下地去给自己换一个暖水瓶。
  她和正进门的陆建军迎头撞上。
  苏敏惊奇的问陆建军:“你是来探望我的吗?”
  陆建军把给苏敏带的槽子糕鸡蛋糕放她床边的小桌子上,点了点头,又问她:“你要去做什么?”
  苏敏晃了一下手里的输液瓶:“我去换点热水。”
  陆建军直接把瓶子拿手里,说:“我去吧。”说完就走了。
  苏敏等陆建军出了门才想起来那个瓶子是自己拿来暖脚的,陆建军这样拿着帮自己换水好像不太合适。
  她觉得还是先假装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吧,免得彼此尴尬。
  很快,陆建军就回来了,先帮苏敏把瓶子放床铺上,然后将病房里的凳子搬到苏敏床边,坐下之后问她:“你身体怎么样?”
  苏敏苦笑了一声:“好了一些。”
  好了个屁,半点没好,她能这么和刘霞说,但不适合与陆建军说。
  陆建军就指了指他拿来的水壶,说:“苏知青,这个水壶是全新的,我并没有使用过。一般的搪瓷水杯倒了热水很快就凉了。这个水壶三四个钟头以后也还是温的。以后你就拿这个水壶喝水吧,平时不要喝什么凉水。”
  苏敏看着那个军用水壶,赶紧拒绝:“不,不行,这我可不能接受。”
  陆建军就直说:“你也知道你的身体,以后不能再喝凉水了,但你去地里上工,总不能半中间再回知青点喝水吧?就是我不送你,你也该想办法买一个,不是吗?但这是军用水壶,是我大哥送我的,一般很难买到。”
  陆建军的话说道苏敏的心坎上了。
  苏敏真的是想打听一下能不能弄来一个保温点的杯子。
  她现在是真的得多多注意,要不然每个月疼这么一回,她可受不了。
  她也知道那水壶可不好弄,她甚至打算再买个暖水壶,以后上工每天提着去。
  虽然很麻烦,但也是个办法嘛。
  只是暖壶票也不好弄,她现在也只有二十来块钱。
  这次住院她花的都是自己的钱,这和上回不一样,上回她算工伤,这回就是私事了。
  再买个暖壶,估计又要负资产了。
  但她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接受陆建军的好意,苏敏真的是有些纠结。
  陆建军又说:“如无意外,建民这次转正的事情就定下来了。而黄厂子能同意建民的转正申请,也是因为他在联欢会的时候给黄厂子留下了好印象。所以不用担心,这里礼物你完全可以受的。
  苏敏却摇摇头:“不行,我教你们的学费你们已经付了,后来又补了感谢礼。我要是再因为这件事受你们的礼也太说不过去了。”
  陆建军知道这个苏知青是个有原则的人,但没想到她这么固执,只能头疼的说:“那你给我打个借条,这总行了吧。”
  这个解决方法苏敏还可以接受:“好,那就谢谢你了。”
  陆建军衣服里有放钢笔,他就出去和医生借了一张白纸,然后把笔和纸递给苏敏:“那你写吧,就说一九七五年三月二十一日,苏敏欠陆建军十元。还款日期你自己定,不过我也不急用钱,你还钱的日子也别写的太近。”
  苏敏拿起笔刷刷刷的写起来,写完就把纸和笔递给陆建军:“喏,你把名字也签上去,这个借条就正是生效了。”
  陆建军拿起欠条一看,还是比较正式的格式,再看内容,他吃惊的问苏敏:“你怎么写欠我一百元整啊,你这不是瞎写吗么?”
  按着苏知青的收入,这一百元就是把她卖了都还不起。
  要是想还,估计还得不吃不喝种五年的地。
  苏敏就说:“我也说实话,十块钱我有,但一百块是真拿不出来。但我不可能十块钱就把你的东西买下来。可我是真挺需要它的。当然,你可能会说这个水壶也不值一百。所以我写的还款日期是一九八零年一月一日。欠钱总要还利息吧。”
  陆建军只能叹气,苏知青有她的傲气,自己也不能挟着恩情就要求对方为自己改变原则。
  收好欠条,陆建军就见苏敏捂着胃靠在墙上。
  他皱眉:“怎么,你胃也不舒服?”
  苏敏无奈的说:“我现在吃不了东西,一吃就吐,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也只喝了一点粥。很饿,但又没办法。”
  陆建军就把他带来的点心打开,给了苏敏一块鸡蛋糕:“那你试着再吃一点,看看能不能吃下去,总不能一直饿着肚子啊。”
  苏敏确实饿的够呛,就没有推辞接过来吃了一口。
  然后很惊喜的说:“好吃。”
  陆建军笑着看着她,帮她把水壶打开,说:“吃了就喝点水,这水可能有点烫,你的水杯是这个吗?我帮你倒进去。”
  苏敏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麻烦你了。”
  这次好了点,苏敏吃了一整个鸡蛋糕也没有吐出来,再喝一杯热水,总算感觉舒服了一点。
  陆建军就坐着陪苏敏瞎聊,说一些他厂子的工作啊,趣事啊。
  等到六点多,陆建军也没有离开。
  刘霞是四点的时候走的,之后大概有半个小时陆建军过来。
  现在已经有一个半小时了,陆建军没有告辞,苏敏也觉得和他聊天也挺有意思,和人说说话能让苏敏分散一点注意力,感觉身上也不那么难受了。
  到了六点,陆建军就问苏敏要吃什么晚饭,他要帮苏敏去打饭。
  苏敏觉得自己今天受到陆建军的照顾也太多了。
  但陆建军不让她推辞,拿着她的饭盒就出去了。
  陆建军走了,苏敏隔壁床的奶奶就问她:“小苏啊,这是你对象?”
  苏敏赶紧摇头。
  那奶奶就笑说:“你这小年轻搞对象就搞对象,有什么不要意思承认的。”
  苏敏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男女距离近一点都会被怀疑是谈恋爱。
  自己和陆建军清清白白,但有的事情不好解释,于是就没再说什么。
  等陆建军回来,他给苏敏买了一碗粥,又买了一个素包子:“你一天多只吃了一个鸡蛋糕,不好吃太荤的,我就买了比较清淡一点的饭。”
  “谢谢你。”
  陆建军这才说:“那你先吃晚饭吧,我也该告辞了。”
  苏敏这才想明白陆建军一直没走是为了帮自己打晚饭啊。
  以前觉得这个人很不好相处,就是在苏敏教他歌曲的那段时间,他也总是一板一眼的。
  但没想到他和陆建民一样是个很热心的人。
  而且陆建民帮苏敏也是在个人能力之内,没有倒贴东西啊。
  陆建军不一样,他先是送了苏敏钢笔,今儿又送了水壶,这两样都不是什么便宜的礼物。
  放在这个年代都是奢侈品了。
  不比苏敏以前那个年代两三万的包包差。
  主要以前苏敏想要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的奢侈品,都能自己买来。
  可现在她就是卖了自己都弄不来这两样日常用品。
  苏敏有些发愁,这样大的人情自己可该怎么还啊。


第45章 
  苏敏在医院住了三天; 第三天下午村里的驴车就被大队长派来接她了。
  回了知青点后,陆队长亲自来探望了一下苏敏,得知苏敏以后可能每次来例假都会这么严重,而且医生还说她在来例假的时候不能辛苦。
  陆队长倒是准了苏敏每个月七天的假,但说这请假的时间是不能给她记工分的。
  这是自然的事,你不干活儿自然不能拿工资。
  还好苏敏有以前攒下的一点钱,而且她把该换的衣服都做好新的了; 以后也没有什么需要太大开支的地方。
  反正扣扣索索精打细算的总能把日子过下去。
  至于五个工分今年肯定就分不了多少钱; 但分来的粮够吃就行。
  傍晚从地里回来的知青们都关心了苏敏一番,尤其和苏敏同大队的他们可是看见苏敏疼的晕过去又被村里的赤脚大夫掐醒的模样。
  卫国朱红和苏小云倒是发现了苏敏拿回来的水壶; 苏敏也没瞒着他们。
  没说陆建民,只说是遇上人卖,打了一百块的欠条才买下来。
  卫国三人都快吓死了,这个时候可没什么赖账的法子。
  就想坐车躲债你都没车可做; 没介绍信你压根儿买不到火车票。
  就是坐公交那你到了市里随时都有人查你的身份; 住宾馆同样是需要介绍信的。
  苏敏一下子欠债这么多; 她们几个都替她发愁。
  就是朱红父母要挣一百块也得不吃不喝上小半年的班。
  至于五大队六大队的社员; 那没个五年别想攒够一百块。
  苏敏还是个姑娘,挣的工分本来就不能和人家青壮劳力相比; 还得养活自己。
  她要是想还这一百块,唯一的法子就是问人要六七十的彩礼把自己嫁出去。
  要不然她这钱真没法还。
  万一对方找上门来; 有着欠条,年底分红的时候那是能直接从大队里把苏敏分到的钱和粮食直接要走的。
  她们也是知道苏敏现在的身体真少不得这么一个可以保温的水壶。
  可为此负债一百块实在也有些糊涂。
  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们只能希望苏敏能在这几年里能攒够钱。
  到时候差一些她们也能借她个十块八块的。
  又在屋子里养到例假结束; 其实到后头倒数第一二天的时候苏敏就没那么疼了。
  这经期痛是需要慢慢调养的,急不得。
  苏敏现在心脏已经很强大了,或许也是因为她知道日子是有盼头的,所以她才能这么淡定。
  等再上工的时候苏敏又被大妈大婶们一阵关心。
  村子里的女人也有痛经的,但像苏知青这种疼的昏死过去的就很少了。
  在苏敏干活的时候,大婶们还一直让她别太累,过一会儿就让她歇着。
  这就是这个时代暖人的地方。
  进了三月底,桑葚熟了。
  山上的桑树有几棵,农民家里院子里不让种太多树,种一棵还没人说什么,两棵树三棵树那公社的人就会来罚钱了。
  一些人家舍不得自家院子里的老树被砍了,就都移栽到山上去了。
  在村民们心里这些移栽上去的树其实是有主的,都是树,但哪棵是哪家的都清楚着呢,结了果子还是得先着原来的主人家摘。
  倒是有的小孩嘴馋,这个时候也没什么零食,不好买也舍不得买,一年除了盼着过年就是盼着春夏有果子吃了。
  都是一个村的,小孩去摘着吃也就吃了。
  苏敏和陆家的三个豆丁相处的不错,他们平时都在学校,放学了来地里找他们娘的时候都会蹭苏敏跟前撒个娇。
  陆建设已经念小学二年级了。
  他去隔壁大队上学的时候大毛二毛非要跟着,于是他就领着侄子去念书。
  他念一年级的时候侄子们也跟着念一年级。
  他念二年级了,侄子们还是念一年级。
  等今年秋天他上三年级了,说不定那两个小的能被允许念二年级。
  至于被允许当然是被陆建军允许,他是全家念书最好的,在家里孩子读书这件事上,就是陆队长都得听他的。
  今儿下了学,三个孩子先去摘桑葚,他们家也有一棵桑树,挺早以前养蚕的时候种的。
  他们三儿把衣兜都塞满不说,还吃的满嘴都是紫色,远看着就和中了毒似的。
  陆建设领着两个小的冲到苏敏跟前,很不见外的把桑葚往苏敏嘴里塞。
  苏敏就着陆建设的小手吃下去,还别说,这些天的桑葚正是好吃的时候,甜着呢。
  大毛二毛见了也过来轮流喂苏敏。
  一些大妈就打趣说:“建设大毛二毛,怎么不给你们娘啊,而是来给苏知青啊?”
  建设三个小孩就说:“苏知青病了,她得吃好的。”
  他们的话把众人都逗乐了。
  苏敏挨着摸了摸几个小孩儿的脑门,说:“你们真是好孩子,姐姐谢谢你们的关心啊。”
  被夸奖的三个小孩子羞了一下,然后开始许诺言:“知青姐姐,你先吃桑葚,等过几天杏子熟了,我就给你去摘杏子。”
  大毛补充:“还有桃子,野果子。”
  二毛不甘示弱:“还有甜瓜,梨子。”
  苏敏觉得被小孩儿关心的感觉真好啊,她又捏了一下三个小孩儿的脸蛋瓜:“姐姐谢谢你们了,不过姐姐吃到桑葚已经很开心了。以后摘到好吃的就自己留着吃,好不好。”
  三个小孩子当场答应了苏敏,可过了几天又给苏敏送好吃的来了。
  熟的金黄的杏子,香甜可口的桃子,清脆的甜瓜……
  苏敏真没想到自己还有被人‘包养’的一天啊。
  除了水果,到了这个季节能选择的蔬菜也多起来了。
  苏敏又一次因为大姨妈在床上躺尸的时候,苏小云竟然做了黄瓜凉面。
  黄瓜是老乡们送的,现在已经是阳历的六月多了,黄瓜这些菜都熟了。
  平时写信啊读信啊老乡们都愿意来找知青们帮忙,知青们自然也没有不帮的。
  一些和知青处的不错的村民在家里偷种的菜成熟之后就会给知青们送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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