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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致命吸引-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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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电话手柄,沈心棠正准备一家家挨着拨号过去取消饭约,陆白长身而起,房间里有些阴冷,又没有取暖设备,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脚冷,便下意识地跺了两下脚,百无聊赖地说道:“小狐狸,你带我参观一下你家吧!”
“有什么好参观的?”沈心棠白了他一眼,快速地伸手朝旁边指了指,“那边是厨房柴房,这边是粮仓还有杂物房,二楼和三楼都是卧室。”
“咳咳,洗手间在哪里,我想上下洗手间。”陆白清了清嗓,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赧色。
原来他说的要参观一下,其实不过是想找卫生间而已。
吃喝拉撒人之常情,但是听到他问洗手间,沈心棠脸上也跟着微赧了起来,然后转头对沈爸爸说道:“爸爸,你带陆白去一下厕所那边!”
“哦,好!”沈爸爸倒不似沈妈妈那样偏心得厉害,对陆白也一样的温和热情,“小伙子,厕所在这边,我带你去!”
“好,谢谢岳父!”陆白彬彬有礼地道谢,笑着抬脚朝沈爸爸走了过去,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先从沈爸爸这里找突破口。
花文轩见沈爸爸笑眯了眼,似乎很享受陆白这一声“岳父”,一时心情郁结,刚刚还笑容满面的脸顿时变得苦大仇深起来。
那边沈心棠也没去注意他的脸色变化,她的电话已经拨通了,正等待对方接听,突然间,从外面传来大惊失色的叫声:“救命啊!英子掉到水里去了!救命!”
沈心棠大惊,直接将手中的电话一丢,想也不想地便朝外面冲了出去。
妈前是步的。沈家就住在河边不过二十米的地方,这条河虽然算不上什么大河,水面也是非常平静的,但是这条河里已经淹死过好几个大人小孩,所以以前沈爸爸是严禁沈家扬到河里去游泳的。
“救命啊!救命!”一声高过一声地无助又略带着颤抖的女声还在继续叫喊着,沈心棠跑出门口,花文轩也跟在她后面跑了出来,后来他见情况紧急,已经顾不得要和她一起走了,直接越过她跑到前面去了,一边跑一边动手将身上的裘皮大衣解了下来,随意往跑边一扔。顺着河岸的斜坡跑了下去,河岸边上,之前那几个来邀请沈家吃饭的女孩子正惊慌失措地围在洗衣石旁边,小燕和雪莲吓得脸如土色,眼中盛满惶恐,两腿发抖,正扯着嗓门向岸上呼救。
在离河岸边不远处的水面之中,一双小手胡乱地扑腾着水面,乌发覆面的脑袋忽而冒起来一下,然后又沉下去,再冒起来,又沉下去,水面晃动凌乱,现出一圈又一圈的水纹。
花文轩赶到后,身上的西装外套也已被脱掉扔在旁边,这时便急忙脱了鞋子,纵身一跃,迅速朝那个落水的孩子游了过去。
等沈心棠一路捡起花文轩脱掉的外套后赶到河边时,花文轩已经将那个女孩子从水里捞了起来,然后整个人湿淋淋地爬上岸来,曲起一条腿,将那女孩倒扣在腿上,用力拍打着她的背部,不一会儿,那女孩儿便“哇哇”地呕出几口水,然后,情不自禁地“哇”一声大哭起来。
沈心棠认得那个掉下水的就是之前来家里扭扭捏捏差点撞到门框的女孩,也姓沈,名叫青霞。此时的青霞一头一身的水,冬天本来就冷,这样下了一趟水,更是冻得瑟瑟发抖,同时因着死里逃生的后怕,一时不知所措,只知道忘形地放声大哭。
沈心棠把花文轩的裘皮大衣扔还给了花文轩,却把他的西装外套盖在了青霞身上,温言安慰说道:“好了,青霞不哭,我们没事了,走,快点回家洗个热水澡!”
这时沈爸爸和陆白也闻讯赶了过来,见到没有出大事,沈爸爸便松了一口气,让沈心棠赶紧送青霞回去。
“好,爸,我先送青霞回去!爸,花文轩浑身都湿了,你先带他回去,让他把湿衣服都换了,把热水器插上插头让他洗个澡吧!”沈心棠匆匆交代了沈爸爸一句,便扶着青霞慢慢往她家的方向走回去了。
家里用的是电热水器,平时不用的时候,插头是拔下来的,只有要用的时候,才把插头插上去的。
此时其他几个差点吓得魂飞魄散的女孩子们面面相觑,一个个回过神来,都作鸟兽散般往自己家跑回去了。要知道,刚才就是她们围在这里讨论沈心棠的两个男朋友哪个更帅更好看的时候,因为意见不统一,有两个女孩站在了陆白一边,觉得他更酷更有型,于是这两个女孩遭遇到了花粉一派的强烈攻击,一番争吵推攘之下,一不小心,青霞便被推落进了水中。
☆、第254章 其实,我也想你 ☆
要认真追究起来,她们几个都有责任,于是她们各各心里害怕,幸好没有铸成大错,趁着还没有人问责,几个女孩赶紧跑开了。
沈心棠把青霞送回家,青霞妈妈见到青霞的样子吓得脸都白了,抱着青霞又是哭又是骂的,还是沈心棠提醒说先让她换了衣服给她洗了澡再说,青霞妈妈这才幡然醒悟,再三对沈心棠道了谢,自是带青霞去换衣服洗澡不提。
沈心棠这才从青霞家里告辞出来,刚走出她家屋檐瓦下,正打算踏上那条村里唯一通行的小马路时,蓦地从转角处伸过来一只手,将她猛地拉了过去。
然后,她被带入了一个满是兽皮气息的温暖怀抱中。
“小狐狸,我真的好想你!”
这马路边上,来来往往的都是认识的人,这里是乡下,不是城里,会被人家嚼舌根的。
沈心棠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更加用力地箍紧,生怕一松开她便会就此消失不见似的。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就那样走了,回到了家也没说给我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他叹着气,在她耳边絮絮叨叨,“我每天吃饭的时候都要想,你吃饭没有;睡觉的时候,就把手机放在枕头边上,生怕万一你忽然打电话或发短信给我而我会错过了;去洗手间的时候也会想着万一突然没了手纸你会找谁……”
沈心棠听到他前面说得深情款款挺牵动人心的,她心里不由得一软,挣扎抗拒中的身体慢慢安静下来,但却在听到后面一句时她无法淡定了。
“喂,拜托你,整天脑子里都在胡思乱想什么啊,你真是闲得发慌了!”她伸拳头捶了他一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脸上一抹羞恼,“你都叫我滚了,我干嘛还要打电话给你啊?”
“你还说,你还说!”他突然朝她屁股上猛地拍了一巴掌,半含怨气半带嗔,“叫你做别的事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听话过!叫你滚你倒是滚得利索!你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吗?我以为自己会很洒脱无所谓,谁知道不管是见到谁做着什么,脑海里时时刻刻都是想着你的,我这才真正体会到刻骨相思的滋味。我才知道,我是多么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是见到你,什么话也不说,只要你在我身边,我的心才是有着落的。”
他的明亮狭长的丹凤眼蓄满柔情,低头脉脉地注视着她,薄削双唇一张一合间,款款倾诉着他的一腔深情。
他的声音低回宛转,如珠溅玉,直震得她心尖儿颤颤。
当初和他因误会而爆…发的争吵早已在这离别的日子里逐渐淡去,想着他终是放不下她,不远千里跑到她家里来,他们又并没有真正地说分手,说起来他们现在仍然还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她被他灼热的目光与炙热的呼吸弄得方寸大乱,望着他菲薄滟潋的双唇,她有些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其实,我也想你……”她低低地说了一句,然后又慌乱地掩饰着咳嗽了两声,脸生愠色,气势汹汹地朝他吼道:“你口口声声想我想我,也没见你给我打个电话发个短信嘛,凭什么非得是我给你打电话发短信不可呢?好了算了,你快放开我啦,在大马路边上又搂又抱的,让人家看见要被人说闲话了!”
“你刚才说什么?”他双眼放光,右手紧扣住她腰间不放,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欣喜的笑容,“你说你也想我是吗?”
“我不知道,我没说!”沈心棠像作案时被人抓住现行一样的囧迫尴尬,伸手去掰他的手,顾左右而言他,“你别总是这样拉拉扯扯的,让人家看到多不好!”
“老公和老婆拉拉扯扯,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他松开她的腰身,转而用双手拉住她的双手,笑得眉眼弯弯,“你别否认,我刚才已经听到了,你说你也想我的。你再说一遍好不好?我觉得这句话太有魔力了,我刚才就听了一次,就觉得浑身酥酥麻麻的,比泡在小汤山温泉里还要舒服滋润呢。”认真跑女究。
“哼哼,你想得美哟!”她朝他皱了皱鼻子,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就像是恋爱中的男女在打情骂俏一般,“好话不说二遍,你既然听到了,我干嘛还要再说一遍啊?”
“你不说吗?”他猛地将她往前一拉,然后低下头来,迅速在她唇上烙下一吻,然后放开,脸颊带笑,用着毫无威胁的声音威胁说道:“现在呢?还是不说吗?”
“敢威胁我?你这个混蛋!”沈心棠抬起脚来,朝他腿弯处便踹了过去。陆白生生受了她这一下,却仍是紧抓着她的手,面不改色地看着她:“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深处用脚踹,原来你习惯用行动来诠释你的内心啊!”
“诠释你妹啊,快点把手松开!”沈心棠见他丝毫不受影响,又听到他用那样的言语调侃她,不由得恼羞成怒起来,“你老是在这里缠着我做什么?你有这闲功夫,还不如想想该怎么讨你丈母娘欢心呢,你没见她老人家不喜欢你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不由得脸上发红发烫起来,虽然觉得有点别扭,但又隐隐地觉得好笑,嘴边不由自主地逸出一抹笑来,趁他错愕发愣之际,她猛地甩开他的手,转身跳上马路,飞也似地跑掉了。
陆白心中一阵狂喜,听她的言下之意,她是打算和他重修旧好,鼓励他向她的父母提婚事的了?至少在沈家二老面前,她应该会主动承认他们的关系了吧?
又尤其是花文轩在场的情况!
陆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一时乐歪了,放松了警惕,任由沈心棠挣脱他的手跑了。等到那女人娇小的身影跑远时,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跟着追了上去。
陆白很快就追上了沈心棠,一路上遇到村人笑着跟她打招呼,又拿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她和跟在她身边不远处的陆白,沈心棠只是讪笑着,也并不多加解释。沈心棠不解释,陆白也便毫无所谓地淡然处之了。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沈家的院子里,沈妈妈刚刚背了一大背篓的蔬菜回来,正坐在小板凳上拿着菜刀给莴笋剥皮。见到沈心棠和陆白一起回来,沈妈妈霍地站起身来,那把明晃晃的菜刀还握在手里,恨恨地瞥了沈心棠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情绪斥责道:“叫你跟你爸爸一起抓鸡的你就到处乱跑,还有文轩为了救青霞跳到河里去了,你也没说给他弄个姜汤喝,他万一要是感冒了要怎么办?你快点去,去给文轩煮碗姜汤!”
“哦。”沈心棠闷闷地应了声,不管怎么说,花文轩确实是为了救村里的孩子跳下河的,给他煮碗姜汤不算过分的事。
她答应了母亲,又回眸看了陆白一眼,然后转身往厨房方向走去。
陆白自然而然地抬脚跟了上去,却被沈妈妈菜刀一挥,“唰”的一声阻住了他的去路。
“嘿嘿,小伙子,你叫什么来着?”沈妈妈虽然干巴瘦小,可是这么握刀一挥手,倒很有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而且沈妈妈的表情语气,都是挺和颜悦色的,一点也没有给他难堪的感觉。
“岳母,我的名字叫陆白,陆游的陆,李白的白。”陆白停下脚步,彬彬有礼地笑答道。“我想去看看小,啊,阿棠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她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不过,我倒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沈妈妈用空着的左手握成拳头,伸到后腰处捶了两下,自言自语地叹气道:“老了,不中用了,就弯了一会儿腰就觉得腰快要断了,唉,这个小板凳也太低了,坐了一会儿也是浑身不舒服。这几根莴笋都是要剥出来晚上要炒的,唉,要是文轩没有跳到河里去,这种事他肯定会来帮我做的!”
沈妈妈一副既是可惜又是无奈的样子,陆白自然听得出来她是什么意思。她无非就是说花文轩勤快能干,可以帮她分忧解劳嘛,然后以此传达一个信息,就是花文轩才是她中意的需要的那种女婿。
“岳母,这个我也会的,让我来吧!”陆白咬了咬牙,走上前去,从竹篓中俯身取出一根莴笋,又伸手示意沈妈妈将菜刀给他,“岳母您累了就休息一下吧,我虽然没有做过这种事,不过我很聪明的,你教我一下,我很快就学会了的。”
“哦,你真的要做这个吗?”沈妈妈老歼巨猾地笑了,毫不客气地将手中的菜刀递过去给他,“那就麻烦你啦!”
就这样,沈妈妈就倚老卖老地施计将陆白困在了院子里,沈心棠在厨房里煮好了姜汤,花文轩也洗好澡换好衣服出来,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出门前把换洗衣物带备得齐全,不然这时候还真找不到合适他的衣服穿了。
沈心棠把姜汤端出来交给了花文轩,因为看到他头发还是湿的怕他感冒了,所以她跑到楼上自己房间里给他找吹风机。
刚从房间写字台下找出了吹风机,正准备拿到楼下去给花文轩,花文轩却突然出现在了门口,并反身将门一关,他自己像守门将军一样堵在了门锁处。
☆、第255章 争吵 ☆
“你……你要干什么?”沈心棠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拿着电吹风的手也跟着一抖。
“怎么了?”花文轩眼中闪过一抹受伤的神情,他自嘲地笑了笑,语气中是难以掩饰的失望苦涩。“你这么防备我害怕我?你觉得我会把你怎么样吗?你害怕我会把你怎么样吗?”
上一次在这里,他和她语笑晏晏,晚上依依不舍回到各自房间睡觉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怎么一转眼间,人物场景未变,他们之间的关系氛围却已经转变至斯了呢?
“不是,我只是……”沈心棠强自镇定地笑了笑,试图掩盖住眼中的惊慌之色,把电吹风递给他“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一直是温和有礼的谦谦君子。哦,对了,都还没谢谢你今天仗义出手对青霞的相救之情,当时幸好有你在呢!”
花文轩没有说话,只是那样深深地,充满哀伤无助地盯着她,心里藏着千言万语,一时间却又全都堵在喉咙口处,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已经决定了吗?”隔了许久,他终是沉痛地说出口来,“你打算要和他结婚吗?”
那小子都上门了,这就算是来见父母了,要正式说结婚的事了吧?
花文轩脑海里忽然闪现出沈心棠穿着婚纱含笑盈盈走向陆白时的场景,刹那间仿佛一道强光射向他的眼前,令他一阵头晕眼花,快要站不稳脚步。
“不知道,也许吧!”她回答得有些模棱两可,见他不接,她只得将电吹风随手搁在了写字台上。
“啊,对了,趁此机会,我正好把东西还给你!”
她拉开白色枫木未上漆的写字台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递到他面前,“这里面有你向我求婚时的戒指,是陆白找人从千岛湖里捞出来的,还有二十万现金,听说当初你曾给了我妈这么一笔钱,我很感激你对我家人的照顾……”
“沈心棠!”他怒斥了她一句,忧伤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郁,“你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吗?就算在金钱上可以撇得清,那柔体呢?你别忘了,我们是互相睡过的关系!”
沈心棠捏着信封的手一抖,差点便将那信封给抖落到了地上。
对于她这样骨子里思想非常保守,有着一旦献身便要从一而终的认知,要她心安理得和别的男人结婚洞房,还需要一个心理克服过程。
而他现在又这样刻意地提醒她,不过是想逼得她纠结难安,企图重新让她回到他身边而已。
“呵呵,花总裁,到底是我落伍了还是你OUT了啊?”沈心棠将信封放到了写字台上,闲闲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嗤之以鼻地说道,“睡过了又怎么样?大城市里每天都在上演着一…夜…情的戏码,男欢女爱的事情有什么值得说道的?怎么,因为我睡了你,所以要我对你负责吗?”
陆白不可思议地盯着她,真难以相信这么露骨刺耳的话语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阿棠,你变了!”他痛心疾首地看着她,一脸大受刺激的模样,“你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让人心疼又怜惜的女孩了!”
“我本来就已经不是女孩了呀!”她淡淡一笑,“就像你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少年是一样的!我蹉跎了十年的光阴不是吗?文轩,不要这样,我知道,你是故意说这样的话想要挽回我,可是,就像你说的,我变了,我的心已经不再属于你,再说这些没用的,不过是徒然让彼此难堪罢了。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吗,好聚好散吧!虽然一直以来,确实是你付出的比较多,可是,当我努力向你靠近的时候,你选择把我推开,还用那样尖刻的言语伤害我……”
“借口!”他猛地打断了她的话,眼中闪着阴鸷的光芒,“你说的这些不过都是借口,解释得再多,也不过是为了掩饰你贪慕虚荣多…情善变的心!不就是因为遇到一个条件比我好的男人吗?你为了找到冠冕堂皇投入那个人怀抱的理由,所以才会把我变成一个龌龊不堪的人,让我自作自受,为渊驱鱼,为丛驱雀,这一切只不过都是你想把变心劈腿变得更理所当然一些而已!”
沈心棠看着眼前这个自己苦恋十年之久的男人,眉眼依然那么英俊迷人,面目却已经变得狰狞不堪,虽然她很想理解成,他是因为想挽回她的心,所以才说得这么难听,可是,同样的,这样的话无疑也深深地刺伤了她的心。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地步,真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本来上次他冒着风雪不远千里赶到北京时,在陆白拿枪指着他时所说的那一番话,令沈心棠深觉欣慰,同时心里又不免滋生了一些脉脉的温情。
可是他再次说了这样羞辱伤害她的话,令她心里幸存的那抹余温都舍弃了。
“好吧,既然你要这么说,那就当我是爱慕虚荣见异思迁的坏女人吧!”她虚弱一笑,看向他的眼中浮现出淡淡失望。“既然如此,你应该不会对我这样的女人还存着什么念想吧?你应该庆幸,幸好你还没和我结婚,不然将来我若是再另攀了高枝让你戴了绿帽子……”
“啪”的一声,沈心棠的话还没说完,花文轩已经忍无可忍地扬起手来,结结实实地扇了她一巴掌。
他本来就是练武之人,加上此时怒气盈胸,出手更是不分轻重。沈心棠被他这一巴掌扇得头晕眼花,整个人冷不防地便往写字台上撞了过去。
沈心棠的胸口重重地撞到了写字台的边缘棱角上,棱角冷硬,直撞得她胸口生生发疼,同时一股火气腾地一声喷了起来。
这张写字台除了兼具书写与化妆的功效,台子上有零星的几个瓶瓶罐罐,还有一些书刊杂志,也有厚厚的一本《辞典》,而她被这一扇一撞,加上之前被他这样言语羞辱,她也来了脾气,伸手抓了那本厚厚的《辞典》,蓦地站起身来,想也不想地就朝花文轩的俊颜砸了过去。
“啪”的一声重响,《辞典》不偏不倚,重重地砸在了花文轩的左边脸颊上,《辞典》本身的重量就不轻,加上携带了沈心棠的怒气,便越发重起来,那尖锐的边角划过他玉脂般的脸部肌肤时,毫不客气地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印迹,并从这道印迹里渐渐渗出血来。
花文轩愕然地,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其实他刚才一气之下打了她,他瞬间便后悔起来,还想着是不是应该向她道歉,言语安抚一下,没想到她一转身就给他来了个强力的大反击。
印象中的沈心棠总是那样绵软温顺柔弱可欺的模样,什么时候她红颜一怒,变成爪牙锋利的大灰狼了?
“花总裁,这已经是你第二次赏我耳光了!”她的右手还在微微颤抖,此时紧紧地扶着写字台边缘,以撑住她似乎摇摇欲坠的身体。她现在顾不得安抚疼痛肿胀的脸颊,只倔强地扬起下巴,冰冷决绝地望着他,“对我好时可以献出你的命,对我恼时便是恶言相向一个巴掌,你对我的好不是我求着你做的,你又凭什么来打我?!难道就只许你抛弃我,我便不能抛弃你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何道理?!”
她双眼泛红,左边脸颊早已红肿起老高,咬牙切齿地怒视着他,那神情仿佛想要将他撕碎扯烂一般,连曾经的一丝犹豫挣扎纠结痛苦都已消失不见,仿佛他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他心里咯噔一声,心重重坠落下去,仿佛沉入了深不见底的大海一般。
他也不知道刚刚怎么就控制不住地朝她挥出了手,他想他一定是魔怔了。他曾经是那么不齿向女人动手的男人,何况眼前之人,还是他心之所系念兹在兹的人啊!
她扶着写字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像刚刚那一击,耗了她不少力气一般。又好像是下定决心,要强行割舍下什么似的。
他愣愣地望着她,所有的戾气与情绪都在刚刚那个耳光后蒸发不见,他已经茫无头绪,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发展进行了。
陡然间脑海里一片空旷,似乎连整个身子都被掏空一般。若说以前只是心口缺了一块,现在则是五脏六腑全都消失不见,飘飘渺渺,浑然已经灵魂出窍一般。要干情过也。
“阿棠……”他喃喃地,伸出手想要触摸她,却被她顺手又抓过台上的电吹风,猛地朝他伸出来的手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他不闪不避,任由那把铁皮包裹的沉重的电吹风砸在手背上,几乎砸断他的筋骨。
他眉心微跳,继而却欣然笑了开来。
“这一下,你出气了吧?原来当初我打你那一下,你一直耿耿于怀!”不知道是因为这一下砸得他痛了还是怎么,他眼里已经荡起了层层泪花,而他却仍在笑着,只是那笑看上去倍觉凄怆。“早知道是这样,我便乖乖地站着,让你打还个十次八次的,直到你出气为止!”
☆、第256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
“哐啷”一声,沈心棠手中的电吹风也掉落到了地上,花文轩白晳修长的左手手背上已经红肿起来,有破裂的地方已经汩汩地冒出血来,蜿蜒漫过手背,一滴滴落到了大理石铺就的地板上。
沈心棠心里一慌,下意识地便想要伸手拉抽屉找棉花创可贴之类的,但转念一想,她又生生忍了下来。
这个世上的事,没有放不下的。痛了,自然便会放下了。
不能只让她一个人痛,这不公平。也让他尝尝痛的滋味,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让他放下。
答、答、答,一滴又一滴,越来越多的血从他的手背处流了下来,屋子里迅速弥漫上一股血腥之气。
“你走吧!”沈心棠转过身,到底是不忍心看到他受伤流血的样子,“我们之间的恩怨,就这样画上句号吧!爱也爱了,痛也痛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相信花总你的未来会更美好锦绣的,也定会找到真正适合你的如花美眷的!”
“阿棠……”他略一眨眼,便有急促的泪珠夺眶而出,让他声音都变得哽咽起来,“阿棠!是我把你弄丢了,我只是想把你找回来而已,我错了……阿棠!”
沈心棠仍是背对着他,眼里也不由自主地蓄了泪,呼吸之间都带着抽泣的意味,却死死地用牙齿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点声响。
“既是如此,又何必重逢?”他抽噎着,已然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鼻尖处已变作一点胭脂红色。“既是如此,何必再相逢还心念彼此?阿棠,我不甘心!阿棠,我真的……”
我真的想好好地爱你,我真的不能失去你,不要这样的别离,我早已痛不欲生!
这个世界上,无可自拔的,除了牙齿,便是这称为爱情的东西。
它让我们情不自禁地陷进去,它让我们失去理智,它让我们迷失了自己。
为它疯为它痴,为它变得不像我自己。
“你不走吗?是不是要我让陆白把你送到医院去?”她冷冷地回眸,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你想把血流光,然后多讹我一点医疗费是吗?还是想因此装可怜博同情,以期我照顾你往后的一生?”
花文轩微微一愣,继而便猛地放声大笑起来。
“好!好!好!”他连说了三个“好”字,心里蓦地又涌上一阵悲凉。
她说这番话的语气,怎么像极了当初她赶到他家门口时,他对她说的那番话呢?那个乖巧温顺逆来顺受的沈心棠早已消失不见,和陆白混得久了,受了他的耳濡目染,她也变得睚眦必报起来。你看看,现在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当初从他身上所得的,又原原本本地还给了他,而且,还是变本加厉,让他不仅心痛,还付出了鲜血的代价!
我的心棠,你变得心狠了!
也好,这样的话,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得了你!
是爱情教会了你勇敢,也是爱情教会了你残忍!自私、凉薄,不肯再吃一点亏,也不愿再受到一点伤害!
“阿棠,假如这是你想要的,我会成全你的!”收了笑,他将所有悲欢离合都隐藏起来,脸上一派从容自若。“即使你变了,可我还是我。我说过的,我会用十年的光阴,来回报你曾经的付出。我会一直站在当初与你重逢的地方,就像伤害还没有开始,心痛还没浮现的最初,在美好的邂逅瞬间里,我会一直等着你,只许看见你幸福,只许你看见快乐,你如果再流一滴泪,我还会奋不顾身地冲上来!”
深吸了口气,强忍了忍又漫上眼际的泪雾,他低沉而艰涩地说道:“阿棠,你多保重!”
然后,转身,开门,大踏步地朝门外咚咚咚地跑了出去。
沈心棠紧绷着的心猛地释放开来,她疲惫而沉重地在椅子里坐了下来,不知怎么地,心里竟是层层包裹着难以言喻的酸楚悲伤,这样的悲伤瞬间变成一股巨浪,哗地一声刺痛了她的泪腺,然后便有汹涌的泪自眼眶里决堤而出。
过不多会儿,便有沈妈妈的声音从窗户外飘了进来:“文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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