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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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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太过于年轻,可偏偏这个年纪却处处透着一股子干练稳重。

    她的观念里能做到市委书记一把手怎么也得四十以上,可眼前的男人一身简单的白衬衫,扎着路易威登的腰带,底下一身同样简洁干练的黑色西裤,蹭亮的黑色皮鞋。一张过分年轻却略显苍白的脸。

    这个男人长得颇为端正好看,称得上是一表人才、俊秀不凡,但四九城的黑牡丹不是没见过更为好看的男人,甚至各种妖孽也认识不少,可眼前的男人莫名的让她觉得发憷,似乎永远看不透这个人。整个过程两人谈的内容倒是很寻常,她暗暗压下内心的狐疑,表明上依旧是高傲妩媚的黑牡丹。

    这个男人至始至终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意,很得体也很尊重女性,各方面来说黑牡丹挑不出他任何缺点。

    是的,就是这点让黑牡丹发憷,她一直坚信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是完美的,从外表到人格,总能挑出缺陷的地方,可眼前的男人暂时还看不出这点,她不得不生疑。

    聊到后面,男人笑着开口,如同谈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他向她提出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请求,饶是见过大场面的黑牡丹也顿时一怔,但随即反应快反笑着问道:“这应该是我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莫书记不觉得速度过快了么?”称呼他为莫书记也是有其他用意,以此表示出黑牡丹刻意的疏离,提醒两个人不过是初次相见,压根算不上任何关系。

    可那个男人只笑着说:“冷小姐可以考虑清楚再做回复,我不会勉强。”

    临走之前,黑牡丹犹豫着问他为什么是自己,以莫家的地位,四九城内不乏大家族的名媛千金,即使莫家有意拉拢冷家,但从各方面来说,比冷家具备条件的家族也不少,况且黑牡丹深谙自己在四九城的名声可不算太好。

    那个男人只说了一句话,黑牡丹就释然了,也着实佩服这个男人极深的城府。

    他说因为他们是一类人,可以各取所需。

    这个男人需要的不是能带给自己滔天利益的妻子,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名义上,一个“通情达理”的妻子。即使将来离婚,也未必影响到他的政途。

    冷霜染顿时觉得,跟以往四九城的那帮子衙内纨绔相比,人家莫墨那才叫真正的大妖大孽啊!就单论心计城府,也难怪年纪轻轻已经是正厅级的干部。

    打了电话不到十来分钟,出租公司派出的车子已经到了,黑牡丹极少打车,早上公司派出来的车子谁知道在半路上熄火了,按理说一般公司小班车的车子隔几天都需要进行全面检查的,熄火抛锚的现象极少发生。冷霜染刚才给莫墨打了个电话,原本按莫墨的意思是要派自己的司机跟秘书过来接的,但冷霜染立即给婉言拒绝,市委书记的秘书跟司机接送高层领导可以理解,但若是派过来接送自己,冷霜染自认为不太合适。

    刚想上车的时候,没想到会碰见杜蕾丝,且见她一脸焦虑不安的神色,冷霜染立即上前询问,在知道杜蕾丝赶时间后便大方的把车子让给她。

    对于杜蕾丝冷霜染是比较欣赏的,这个女人不如外表看起来冷清,有种特别的气质,她甚至察觉出那天肖家的衙内对她产生了兴趣,但冷霜染并未想到,不仅仅是肖樊,姚二少那边或许也已经产生了一些想法。

    杜蕾丝出于礼貌也不过跟冷霜染问候了几句,但并未过多交谈,对于冷霜染的让车杜蕾丝确实比较感激,当下也并没有拒绝,若是真拒绝就显得矫情了,更是不给人家黑牡丹面子。

    坐上出租车,当下报了杜家的地址,手里拽着手机,内心些许紧张,些许不安,些许害怕。但眼中竟然也折射出一抹希翼。

    杜蕾丝并未察觉司机紧张的神色,只自顾端着手机,眼中紧紧盯着屏幕,寻思许久手指才暗下了第一个数字,深深顺了一口气,点触在屏幕上的手指越发灵活起来,带着决然的执着。眨眼间只剩下最后一个数字,十一个数字,惟独最后一个9迟迟无法按下。

    前面后视镜照应出司机惨白灰败的脸色,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缀满额头,整个夹克背心被汗水浸湿,上海的天气这个时候虽然很热,但车上有空调司机不至于出那么多汗,杜蕾丝抬起头发现司机异常的时候忍不住随口问了一句,司机哆嗦着愣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杜蕾丝或许自己也没想过,从她上车开始,命运的转轮已经悄然启动,二十几年前那个老太监尖哑如破锣的声音陡然在耳边回想。

    先死而后生,是福是祸兮……

 第二十三章

    上海虹桥机场快环附近发生了一起车祸,两车相撞导致了一人当场死亡,其余三人重伤,此事警方以介入调查。

    而在上海瑞金医院的急救外的长廊,王青芳心如火焚的刚从电梯内出来,满脸布满着急之色。

    本来已经做好登机准备了,连安检都弄好了,这才突然接到上海市公安分局的电话,说小杜在路上出了车祸,如今人已经送往医院抢救中。

    挂了公安局的同志的电话,王青芳整个人都傻了,脚底都是软着的,好几分钟后才回过神,急急忙忙跟首都这边的公司汇报了情况,又赶紧打了车到瑞金医院这儿。

    再医院一楼大厅打听后,又在路上找了好几个护士询问,这才赶到了十二楼的急救室。

    可也刚从电梯里出来,王青芳的心脏又一次受到了冲击。

    这,这些当兵的都是干嘛的?

    不怪人家王青芳大惊小怪了,任是其他人看见,包括在这医院工作的护士跟医生同样也头一回碰到这种情况。

    光走廊上就站着一整排着绿军装的军官,而且看那肩膀上的军衔也都来头不小,起码都是校级以上的,最大的那个四颗星两扛,正儿八经的大校级别。

    除了几十个部队的军官外,另外一边还站着七八个维持秩序的警察,而最前面,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也均是一袭绿装,只是肩膀上并未有任何的军衔标志。

    中年男人至始至终把眉拧成川字的深壑,目光如炬的盯着急救室的大门,神色颇为严肃。

    站在军装男人身边的还有另外两个男人,两人皆是得体的西装,年纪也四十上下,与军装男人不同的是,两个人神色始终患得患失,其中一人显得就没那么淡定了,不断的踱着步,一边拿着手帕抹着额上的冷汗。

    就在半个小时以前,两名在车祸中受到重伤的患者被送往瑞金医院外科急救室,两名患者同为女性,但外边这些人实际上却是冲着里头的另一个人而去的。

    如果说手术室外的人是忧心忡忡,手术室内的主治大夫跟其他助手此时的心情也犹如千斤巨石压顶,负荷沉重。

    望着同时躺在手术台上的两个病人,助手王教授年近四十,皱着眉对一旁的陈院长说道:“院长,左边的患者接近脑死亡状态,估计成活几率并不大,我看还是放弃吧。”

    被成为陈院长的陈祥是上海瑞金医院院长,中国著名外科专家,国际外科学会委员,中华医学会创伤学会副主任委员。国际外科学会永久名誉委员、中华医学会理事。可以说陈院长作为我国著名的医学专家学者,享誉国内外医学界,其为医学界作出的贡献是无可量比的。

    陈院长今年已经六十好几了,纵然医术高超但也不轻易进行任何一场手术,大部分时间陈院长更专注于医学研究,近几年尤其对脑科方面的研究取得了巨大成果。

    今天陈院长亲自操刀这场手术,足以证明需进项手术的定然不是寻常之辈。

    要知道,能请得动陈院长的除了背景过硬外,无非就是如今台上的一些高官,普通人家,即使你一郑千金花个好几千万,也未必能请的动人家陈院长。

    按理说在手术台处理过大大小小高难度的手术不下几千台,陈院长还是头一次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在束缚自己。表面上陈院长虽然冷静自持,可霜白的两鬓旁却缀满了晶莹的汗水。由此可见心理压力也是非常巨大的。

    作为此次手术的助手,王教授也是瑞金医院的神经科主任,国内著名神经内科专家,世界神经外科联合会(WFNS)会员,中华神经外科学会常委,顾问。此时心情也是惴惴不安。

    手术市内除了王教授还有另外五六名助手,听到王教授的话皆都浑身一震,眼神不约而同的望向手术台上那名脸色苍白的女子。即使能从手术台活下来,这个女子今后的一生恐怕也只能在病床上度过了。说得好听点,这女孩即使活下来,也只是个会呼吸有心跳的植物人而已。

    而这个结果对于外边等候的一干人来说是无法承担的后果跟责任。

    王教授内心虽然煎熬,可思量片刻依旧沉缓有力的跟其他医生提议,至于怎么跟外面的那些人宣布这个沉重的事实,每个人的心理都是忐忑不安的,即使这只是一场意外。可毕竟带来的影响太大了。他们承担不起!

    作为医院的一把手,陈院长在此时却没有开口,而是将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另一头手术台上。

    上边同样躺着另一个气息奄奄的女人,与身边的那名稍微年轻的一点的女孩得到莫大的关注相比,这个女人并未得到多数人的关注。但她的伤势却未必乐观,胸口心脏部位被半米长的钢管洞穿,一个血红的窟窿正往外汨汨的冒着鲜血。这场车祸中,女人遭受到的伤害与那个女孩是不同层次的,她更严重的体现在外伤部分。

    也许是陈院长始终一言不发,令其他人顿时有些不解,这才跟着陈院长也把目光转向另一名患者。

    “院长,这名患者伤势也不容乐观,钢管整个穿透胸腔导致内出血严重,即使是手术也恐怕也迟了,而且病人的家属现在还没办法联系上。”王教授目光放在逐渐呈现一条直线的心电图上,另一侧的脑电图却仍有微弱的波动。

    陈院长点点头,随即对王教授说:“王教授,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提过的脑移植研究吗?”

    王教师有些困惑,不知为何陈院长忽然会提到这点,可当他目光落在两个女孩身上之时,心底异常惊骇,眼中掩盖不住的震惊,迟疑着问道:“院长,难道你是想进行手术么?”

    陈院长并未回答,但其实眼中已经给了王教授一个确切的答案,王教授知道陈院长这等于做了一个艰难的选择,也是用自己的身份地位跟名节冒险。

    陈院长近些年一直在做脑移植的研究,在国外亲眼看见外国科学家成功将猴子的大脑移植到另一个猴子的身上,但人体实验却一直并未尝试,这不仅在国际上成为一种道德问题,大多数科学家也持反对观点。

    毕竟谁也不曾试验过,谁也料不到在人体上研究会产生怎样的影响,被移植大脑的人究竟是维持本人的思想还是承受另一个人的思想,拥有那个人的感情,目前在医学界还是未知数。

    手术室内包括陈院长、王教授总共六名医院骨干医生,每个人莫不是国内医学家的专家学者,其中又以陈院长这个医学界的北斗泰山为主,一致做了一份协定,以人格跟前途担保,这些医学界的翘楚精英们在这一天做了一件秘密沉重的决定。这个秘密是要跟他们一起入土为安的,谁也不敢保障会出现什么样的意外。

    手术整整进行了十六个小时,此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六点,随着陈院长从手术室内出来,王教授与其他医生也皆紧随而出。

    摘下口罩,陈院长脸上透出些许疲乏。望了一眼待在手术室外的众人,心底不禁有些百感交集。

    手术室外其他人等了整整十六个小时,这十六个小时仿佛度过了好几年,那个肩上并无任何军衔的中年男人大步跨前,内心虽然焦急,但仍选择适度的给予尊敬的开口:“陈院长,手术结果如何?”

    男人身后的一干军官跟大小随行人员也都内心忐忑的盯着陈院长,似乎在等待一场即将到来的判刑。

    陈院长略略开口,点了点头:“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其中一名伤者仍应伤势过重于2012年10月21日凌晨六点不幸死亡。”

    王青芳原本困得不得了,十六个小时里,除了方才去外面吃了个早餐,她一直都待在走廊的长椅上,原本精神有些许迷离,但一听到陈院长的话顿时浑身一震,连忙瞪大眼冲了上去,也不管旁边那些当兵的怎么想。她现在确实是一心都扑在了杜蕾丝的身上。

    老天保佑小杜千万没事。

    这是王青芳十六个小时内脑内无限重复的一句话。

    可惜,事与愿违,陈院长宣布女性伤者杜蕾丝因重伤抢救无效死亡。

    王青芳一阵耳鸣,整个人软软靠在墙上,缓缓闭上了眼睛,嘴巴里却呢喃道:“这人,怎么就这样没了呢?”

    与王青芳的失神相比,其他人心底却好似重重落下了一块石头,更有甚者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不知军衔的那个男人紧紧握着陈院长的双手,手心传来的力道跟热度让陈院长有些许为难,打了个眼神给王教授跟其他助手,自己径自的离开。

    与其同时,杜家杜冷锋也接到公安局这边的电话知道了女儿因交通意外死亡的消息。杜冷锋挂了电话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半响也没说一句话。

    客厅内品茗的杜雨棠瞧出些许端倪,不禁问道:“爸爸,谁的电话?”

    “公安局的。”杜冷锋叹了一口气。

    杜雨棠柳眉勾起,心底寻思着。“公安局的人怎么会给您打电话?难道是阿龙手下的人出事了?”

    杜冷锋摇摇头,脸上看不出表情,但心底却仿佛被狠狠一击,把事情告诉了杜雨棠。

    显然杜雨棠也料想不到会发生这种意外,眉心紧紧皱着,末了才站起身,吩咐司机开车出门前往瑞金医院。

    怎么说杜蕾丝都是自己的妹妹,是杜家的人,既然人不在了,那么后事也得处理一下。

    黑龙江省,长白山脚下的某处森林,两个年轻男子一前一后,前面的男人手里端着一把健卫…105猎枪,随着剧烈的一声,前面一头不到两百斤的野猪嗷叫了好几声,但仍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男子走上前,似乎并不畏惧野猪撕裂的警告声,狭长的眼紧紧眯起,从军靴里拔出一把军用匕首,极其冷静且利落的对准野猪咽喉一划,那浓稠的血浆顿时染满双手。

 第二十四章

    奉天市管理旅游规划局局长、市委秘书长、招商局局长,上海一行十来个人,借用了酒店的会议室简单的开了个会,针对此次在上海举行的旅游节具体事宜做一个简单的会议。

    会议室是红木的椭圆的桌子,莫约七八米长,十几个人分别两侧而坐,中央位置上坐着的自然是市委书记,市的一把手,秘书方然在一旁拿着笔记本记录讲话内容。

    “这一次我们奉天市是头一次参加这类大规模的旅游展,针对这次的展览我有几个方面要说下,首先,招商局这边要落实好招商事宜,尤其是外商投资,针对大型的企业,有意向与我们奉天市合作的公司,应当加紧联系,旅游规划局跟宣传部这边在展览上要把宣传做好做足,这次我们在展览内的位置是紧邻着上海的,可以说人家给了我们一个非常好的黄金位置,那么我们就必须要抓牢这个机会,在会展布置上要做到完善完好,要吸引眼球,同时宣传部这边要跟会展负责人试着沟通一下,看是否可以在我们的宣传片上多次反复播放,还有就是……”

    莫墨的话只说了个开头,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却很不合时宜的打破了原本严肃的会议,另其他人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莫墨的身上。

    开会期间,不管哪个领导都必须将手机调制静音模式,即使有临时重要的事情也应当由自己的秘书传达,而不是把会议当成自个家,想着么就着么,显然这次莫书记是有些大意了。

    也怪不得莫书记,最近工作量实在繁忙,开会之前跟未婚妻通电话后就没注意到这回事,没想到会议上自己的电话会响起。

    但到底也是镇得住场面的人,莫墨很快对大家点了点头,一边对宣传部的张部长说道:“张部长,关于具体宣传事宜,你给大家讲一下。”莫书记就这样径自转身出了会议室。

    也不是莫墨分不清那些是工作场合,也不是态度问题,主要是他方才讲的那些其实算是老话常谈了,具体内容三申五令了很多遍,今个开这个会也不过是再给大家提个醒做个心理准备,让底下的人对这次旅游展端正态度,重视起来。

    莫墨的手机很少知道,除了在首都的亲人跟未婚妻外,剩下的莫不是关系极好几个兄弟,一般情况下,要联系到莫书记,也只能通过市委第一大秘方然主任传达。

    从手机的号码来看,显然是首都打头的010,莫书记当然得重视起来,不管找他的是谁是因为什么事,莫书记只犹豫了片刻,便接了电话。

    “喂,您好。”既然不是认识的人,莫书记自然不会一开始就报上自己的姓名,做到这个地位的领导一般都能拿捏清楚。

    莫约等了十几秒,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回音,莫墨又极有耐心的礼貌重复问了一次。

    “您好,请问找谁?”

    这次依旧等了十几秒,可对面依旧安静得没有一丝呼吸声,诚然莫书记的耐心再好,也不认为被人打恶作剧电话很好玩。

    正想挂的时候,忽然听到极轻微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击发出的沉闷声响,虽然轻但在静谧空间下却显得有些突兀。

    原本一脸平静的男人此时却没发现自己已经蹙起了眉头,唇峰略微抿直,也同对方一样保持沉默。但其实莫书记已经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电话的那头。

    原以为那边的世界是静止的,陡然间,一道些许短促却微弱的呼吸声打破了这个本该停止的一刻。

    与此同时,莫书记的心蓦地一紧,蹙起的眉心越发深刻。

    这个不管在任何时候都冷静精明的男人,即使在面对威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依然能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紧张,何为是紧张?

    莫书记在谁面前都不会出现这个字眼,一些与这个年轻市委书记打过交道的官员甚至有国家部委的高级官员,面对这个过分年轻的娃娃书记时候,私下都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不简单,其手段跟城府不在任何人之下。

    能让政治手段狠辣老练的老官员这般评价莫书记,足以说明此人的能耐。

    但此刻这个在官场上被“神化”的男人却从内心深处隐隐有些许的异样感,或许就连他现在也未曾发觉,一直到对方的电话传来挂断的忙音,他才回过神来。然而紧蹙的眉头未曾舒展。

    胸口的那头兽,不经意间撕扯开过往的伤口,隐隐有冒头的趋势。

    这个时候,他压根不会想到,那是一个女人,一个身受重伤的女人,一个胸口被路旁撞断的铁杆刺穿胸口的女人在奄奄一息的情况下,淌着浓稠血浆的手指用尽毕生的勇气跟力气点开手机屏幕,缓缓输入的最后一个数字。

    知道她的死讯是在莫书记率领奉天市领导班子顺利参展上海旅游节,打算返回奉天市的前天上午。

    很简单,电话是杜雨棠打来的,杜雨棠要知道莫书记的电话并不容易,可杜冷锋既然此前有办法搞到他的电话,杜雨棠自然也能知道。

    杜雨棠没有过多的客气,前后只说了两句话,语气中甚至带着些许疏离。

    “莫书记,我是杜雨棠。”

    莫墨自然知道杜雨棠是谁,起初接到这个电话反应仍很平静。

    “杜小姐,你好。”

    杜雨棠听到的是一个冷静得不带半点感情的男人声音,心底不禁叹了一口气,她接触过的男人太多,饶是如此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仍感觉有些发憷。

    或许是这个男人太冷,冷得一塌糊涂,压根就没有常人的感情。

    但该说的话仍要说的,这也是杜雨棠想要知道,究竟在莫墨的心中九妹是否有分量。

    “今天本来不想打这个电话给你的,但是有些事我想有必要让你知道。”杜雨棠的声音也是淡淡的,并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显现出任何的示弱。

    话音顿了顿,杜雨棠继续说道:“前两天,九妹到上海了,但是发生了意外事故,人已经不在了。”这话也隐隐透露出一点,九妹到上海是究竟是因何事就得莫墨自己猜测了,既然杜雨棠是故意的,自然不会告诉他真相。

    杜雨棠讲话后自然挂了电话,她只是做个传达的目的,但莫墨的态度依旧叫她一时半会儿还摸不透。甚至于挂电话之前莫墨还客气的跟她对了一两句话。

    看来,九妹当初说得没错,是杜家高估了九妹在莫墨心中的分量。即使当初感情再深,也抵不过分别的七年所流逝的时间。

    作为是市委第一大秘的方然不过才二十八岁,这个年纪看着跟莫墨差不多,但人家方然如今也是副处级的领导了,还是人家莫墨一手提携上来的,跟着莫墨也有两年时间,方然虽然称不上对莫书记了解得全面透彻,但对于莫书记的性格跟脾气也是有所了解的,毕竟作为一把手的秘书不管是在工作上还是在生活中都担当一个重要的角色。

    今天的会议,显然莫书记有些安静得过分,虽然旅游展已经顺利结束,奉天在此次旅游展中收获颇丰,不管是招商局那边还是旅游局那边,皆取得很大的成绩,眼看着明天就要返回奉天了,一干领导班子临时组开了会议,担任会议发言人的自然得是莫书记,别看市委书记管的是帽子,市长管的才是经济,可谁都知道,莫书记的经济建设能力那是出了名的手段厉害,光看这个年轻书记过往的就职履历就够让人惊叹了,把一个县级城市打造成全国知名的地级城市,这可不是光靠关系跟背景就能办到的,人家还得有过硬的本事跟手段。

    可从开会以来,莫书记一反常态只说了几句话,就点名让其他局长说话,自个儿眯着眼抽起了烟,眉心也从未舒展过,烟雾迷住了眼睛,看不清莫书记此时究竟在想什么。

    但底下一干官员却不由得暗暗谨慎,生怕是自己的工作中有任何不妥之处,惹得一把手不高兴。

    会议进行了一个半小时,莫书记抽了四五根烟,最后一根烟夹在手里却不急着抽,一直到烧到烟屁股快烫着皮肤,莫书记仍然无动于衷的样子,仿佛那烧的不是肉还不痛不痒的。

    可方然就看不下去了,毕竟是书记秘书,该有的场合还是得提醒下领导的,不由得凑过身轻轻喊道:“书记?”

    方然这么一出声,莫墨才回过神,原本紧眯的眼眸顿时恢复以往的冷静,末了又点点头简单的发言了几句总结的话,这个会议就宣布结束了。

    莫书记很反常啊?

    市交通部部长忍不住问到方然。“方处长,莫书记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了?”

    方然抿着唇淡淡一笑,回答:“最近书记为了奉天的规划发展是挺辛苦的,但现在旅游展已经结束了,我想书记心理还是对此次工作很满意的。”方然跟在莫墨身边两年也对于官场也许会了一套,面对什么人说什么话自然有分寸,他自然不可能直接就说书记工作忙所以开会就心不在焉,但也不否定交通部长的话,只是避重就轻,反而从另一个角度回答。

    但方然心底却有些纳闷,开会之前在办公室,书记的情绪还是挺好的,似乎接了个电话,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打来的,但是方然也肯定书记是受了影响。

    从会议室回来,方然便来到莫墨的房间,一方面征询他关于之后的工作安排,一方面也顺带把各个部长呈递上来的文件交给领导。

    刚进入房间方然就皱了皱眉,房内一片乌烟瘴气,完全就被烟味盖过去了。 方然自诩不是无烟人士,印象中知道莫书记也抽烟,但却不是老烟枪,只偶尔在思考工作的时候才来一根,如今像现在这般嗜烟如命还从未有过这种状况。

    见方然进来,莫墨才掸掉烟蒂,点着头示意方然说话。方然也不敢怠慢,把工作的适宜汇报完后,迟疑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书记,烟还是少抽的好,抽多了对身体不好。”

    莫墨愣了一会儿,才笑着点点头,但已经伸手把烟摁在烟灰缸里。笑意也仅是一瞬间,下一刻开口说道:“是啊,抽多了不好,不过方然你知道么,这种烟不管怎么抽都没老烟杆来得痛快。”

    “书记说的是那种长的烟杆么?”在方然的印象中,倒是在乡下见过这种古老的玩意。

    莫墨微微颔首,略眯起了眼睛,不知道是被烟蒙住了还是其他原因,眼底渐渐沉下一抹暗淡的光,才说道:“知道北方的烧刀子么,老烟杆每抽一口就如同六七十度的烧刀子,辣呛滚烫一直从鼻腔蔓延到胸腔,胸口不得不撕裂的那种感觉,已经好多年没有感受到了。”

    方然对此很不理解,但也不敢随便插话,因为他第发现此时眼前的男人眼底渗透着些许血红。

 第二十五章

    十一月份,黑龙江省长白山脚下的张家村,一辆七成新的东风勇士越野车徐徐停靠在村门口,巨大的引擎声响引得不少村民频频围观。

    张家村是黑龙江省大松岭区古源镇最偏远的一个村,村子距离长白山山区并不算远,因此一接近冬天这边气温可达零下几十度,整个冬天白雪飞扬。

    虽然刚过到十一月份,或许对于一些南方城市来说,十一月也才属于“初冬”范畴,甚至有的地区还不急着穿大衣,一两件短袖衬衣就能顶事。可对于古源镇张家村来说,十一月份温度已然七八度,夜间的时候甚至可达负数。加上又是古源镇十几个村落中地势最偏远最落后的一个村子,窝在深山老林中,一到晚上,这气温就越发的冷了。

    张家村的落后是有目共睹的,因为处于几座大山重重包围的中间,即使镇里有心修路发展,奈何工程实浩大,搁置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打通了唯一一条进山的山路,甚至连马路的标准也达不到。正常情况下没遇上天气恶劣的原因,从镇里面出发,一百多公里的山路,路途陡峭蜿蜒,也得花上至少五个小时的的时间。若要碰上冬天积雪,路面结冰严重,一般的车子若不在车轮固定防滑链只怕容易发生事故,而且要花费的时间也要比平常多几个小时。

    即使镇里的领导有心想要发展张家村,可也实在无能为力。

    尽管如此,张家村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儿地理优势,大兴安岭亚区,是典型的寒温带针叶林类群。该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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