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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套-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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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关系找人算命。
不过那之后母亲还是跟杜冷峰分开了,一个人去了美国,这母女俩也鲜少联系。好似当没这个女儿似的,她出国后反倒是再也没跟杜家联系,甚至连女儿也遗忘了。
想想自己,其实自己两辈子都挺可悲的,上辈子跟这辈子唯独没有得到父母的疼爱,尽管这辈子有老爷子护着,但谁知道老爷子还能活多久,再过个三五年,或许又得剩她自己一个人,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她现在怀了毛毛,等生下毛毛后,这个世界上总归多了个跟她骨肉相依的亲人。如此一想,淘淘心里边安慰不少。
这会儿,小时候的很多事情很多都想不起来,但唯独三岁那年的事情她如今却历历在目似的闪过脑海。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这件事才刚发生不久,以至于那个给自己算命的老头哼唱的那一曲京剧旋律还萦绕于耳。还有母亲抱着自己临走之前,那个老头分明嘴里念叨了一句,“先死而后生”,原本拼死想不起的回忆如同在脑子里撕裂一道口子,拼命的灌了进来。惊得大冬天的淘淘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午觉也不睡了,她急着从床上坐起,又好不容易从地上捞起鞋子,又蹭蹭蹭的跑到衣橱前翻箱倒柜才找了稍微厚的毛衣套上,外边一件天蓝色及膝的羽绒服跟那条红色的围巾就往外走,刚到门口又折回来戴好之前让梁阿姨从家里给她拿的雷锋帽。这脑抽的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她就是喜欢这顶帽子。
挺着个怀胎十月的肚子往外走。她走得又不快,走得三四分钟就得停下来稍微喘一口气。你说她是不是脑子又抽了,外边还下着雪呢,临近过年了,这段时间北京天气又特别的冷,外边都是零下好几度的,这脑抽的偏偏还一个劲的往外边跑,你说她要干啥撒,她就是突发奇想的要去当年母亲当她去过的北长街的万寿兴隆寺,总觉得她心里头惦记着那边,今个儿不去那儿看看她还真没法安心。
其实她自己也清楚,即使去到那里,当年那个老头估计早就驾鹤西去了,毕竟都过了二十几年,早就物是人非,她去了又能如何,可她偏就不死心,非要看上一眼。否则她觉得生孩子都不安稳。
好了,你说她要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好歹跟梁阿姨或者谁说一声哇,至少有个人陪着也好,可她不,她脑子一热就不管别人了,自己单枪匹马的挺着个肚子也敢一个人出门,就不怕遇上点什么事。
坐在车上,还心情蛮好的跟开车的师傅胡侃了一堆有的没的,人家师傅一看她那肚子就说,“这胎肯定是儿子吧,我老婆怀孕的时候我也研究过不少这方面的东西,多少会看点。”
“不知道,还没检查过呢,男孩跟女孩都行,我觉得都挺好的,不过要是女孩更好,女孩是贴心的小棉袄嘛。”
“也是,生下来总归都是自己的亲骨肉是吧,这也差不多该生了吧,姑娘你一个人出来也没个人陪着啊。”师傅从后视镜瞟了一眼她那圆鼓鼓的大肚子,心里琢磨着哪家人会放心一个孕妇自己出门啊。
淘淘只腼腆的笑了笑,虽是素面朝天但也清秀可人,那笑看的人就觉得舒服,就听她用同样软糯的声音说,“嗯,他们都挺忙的,我就随便出来走走,一会儿就回去了。”
等从出租车上下来,人家师傅还好心的叮嘱她雪天路滑,让她当心点,她又跟人家道了几次谢谢才慢吞吞的走远。
这万寿兴隆寺跟三岁时候回忆中的模样倒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近看却觉得更为破旧,见门外也没人,她就走了进去,里头还是很空旷,穿过一层的外院来到里头,感觉如今更像是民居,旁边还摆放着一辆自行车,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住在这儿。她来到从前母亲带她进去的那间房子,如今中间的神台上也没人上香供奉了,里头反而溢出一股因为久无人居的潮湿霉味。
脑抽的在里头转了一圈,也没碰见一个人,就自个儿站在院子中间呆呆的看着,心里百般滋味,仿佛当年那个老头还坐在那张盘龙沉木椅上,佝偻着背慢慢的站起来,那双浑浊的褐黄色的眼珠子仿佛要看透你这辈子的沉浮,她猛地打了个寒颤,才从回忆中抽身,便不再留恋的走出万寿兴隆寺。
先死而后生,老人家的占卜确实灵验了,她放下对过去的最后一丝留恋,现在她才是冯家的人,上个辈子的恩恩怨怨可不就在今天烟消云散罢。
脑抽裹紧身上的羽绒服,鼻子跟脸颊都被冻得透出一层反而妖冶的绯红,似含羞,似少女的风情,但这脑抽的却浑然不知,只沿着北长街慢慢的走在堆积的薄雪地面上。
你说她看也去看过了,这该回去了吧,她出门的时候完全是一头热的冲动,只带了个钱包,在车上才发现手机也落病房里了,可她现在却突然嘴馋,想吃全聚德的烤鸭,而且还偏偏要去自己跑去买,这不,偌长的北长街上,其他人就看见一个穿着蓝色羽绒服的孕妇在飘雪的天气里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在路上,尤其那肚子大得让人不得不为她捏一把汗,生怕雪天路滑她一不当心给磕着碰着了。
走了七八分钟,路上车来车往的就是打不到车,她又没带电话,梁阿姨现在还在香山那边做饭呢,完全就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外头,要是知道岂不担心死咯。
停下来喘了一口气,一手扶着腰,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过往的车辆,这脑抽的想过对面马路,谁知道另一辆黑色的小车经过的时候差点没把她给撞着,要不是她反应快往后退了一步,后果就不得了了。
那车停是停下来了,就见车窗一摇下,里头一对小年轻,男的西装革履看着倒像是那么一回事,那女的就不行了,大冷天的在里头只穿着桃红色的连身窄裙,整容削骨后的鞋拔子脸,打扮得艳丽火辣,活脱脱的一个现代都市的摩登女郎。
“欸,没撞着吧?”女的就开口问那男的。
“没事,就差一点儿。”
“还是个孕妇呢,快走吧,省得被人家给讹上了,这年头碰瓷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可得小心点儿啊。”女的快速瞥了一眼淘淘,不冷不热的笑着说,又让那男的赶紧把车开走。
淘淘一肚子的火气,原本就差点被人给撞了,这神经病的小年轻的对话又偏偏当着她的面说的,她立即就板着脸冷冷的质问,“你们怎么开车的,什么叫碰瓷的,这明明是斑马线你么就应该减速行驶,你刚才那车速减了么?”
“哎,又没撞着你,还你有理了呐,神经病是吧?”那女的瞪了她一眼,又一推搡旁边那男的,语气挺傲慢的催促着。“快走,甭理她,我看她就是想讹咱们呢,再待一会儿,我看她就紧巴着咱们不放了。”
原本也不是多大的一件事,淘淘想着只要车上的人给自己好好道个歉,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却被女的这话给气得快胃出血,眼见那两人想要开车走人,她也挺不服气的,就走到旁边去拍人家的车窗,可拍了才没两下,只觉得肚子一阵剧烈的疼痛,当时就蹲坐在地上,疼得没有分毫力气再站起来。
她刚才差点被扯撞,蓦地受了惊吓,腹腔压力急剧增高,致使胎膜破裂,腿间只觉得黏糊糊的一片,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羊水破了,只坐在地上没办法行动,疼得一张小脸都变白了。
那对小年轻起初见她那样,还以为她是装的,又打了好几次喇叭,见她仍躺在地上,两人确实也心烦了,想开车走但淘淘又靠着车子开不出去,这两人只好干坐在车上吹胡子瞪眼,看地上的人能演到啥时候。
旁边一些人倒是渐渐多了起来,小年轻刚好堵在斑马线上,后边一大排的车子堵着,尤其是在小年轻后头就是一辆挂着军牌的黑色轿车,轿车里坐着也不是别人,正是从中南海见完领导刚驱车离开的秦赞大将,秦赞前段时间刚被授予大将军衔,在京工作也刚半年而已,前天刚随考察团从美飞回京,今天刚好在中南海见过领导,他这个点能遇见这事,也算是巧了。
秦赞见车子没再往前开,只平和的问到司机,“前边怎么回事?”
“报告首长,好像是地上有个孕妇坐着,阻着前边那车子没法走了,就挡在了斑马线中央。”
“孕妇?是被撞着了么?”秦赞略一提眉,沉着嗓音问道。
司机摇开车窗,探出脑袋看了一会儿,才摇头说道,“首长,情况也不是很清楚,但前边一直堵着没办法绕过去。”
秦赞沉吟了一会儿,便推开车门走了出去想看下具体情况。
“首长,您这是?”司机急忙也熄了火赶紧跟了上去,也不管后边马路已经堵着一大排的车子。
“看看怎么一回事,总不能让路一直堵着。”秦赞淡淡的说道。司机没办法,只能紧随首长身后护卫,谨防事故发生。
此时围观的人并不算多,窸窸窣窣的,不过大家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也并未有人愿意搭一把手,估计也还在猜测是否是碰瓷吧,又看见从前边走过来一个身穿军装,领导模样的中年男人,大家很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
秦赞先瞥了一眼车内的人,发现是一对年轻人后并未觉得讶异,又上前去看那孕妇,刚想开口询问,冷不防看见满头大汗的怨妇紧紧咬着牙侧过脸,心底一惊,只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淘淘?”
脑抽的此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也很激动,那感觉就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只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来人,鼻子一酸,双手却是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肚子。
“秦叔叔……求求你送我到医院,我的孩子……”她艰难的咬着牙蹦出这些字句,满脑子只关心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她肚子痛成这样,怕是不是会出问题。
秦赞心里虽然无比震惊,但依旧抱起她,一边对紧随其后的司机命令道,“马上给我联系军总医院这边,还有,联系警察处理一下这边的事情,先开车去医院。”
淘淘感觉自己被人抱进车内,她又神经兮兮的紧紧揪着秦赞的袖口,哭着说,“秦叔叔,我肚子很痛,我的孩子会不会……”
秦赞也来不及问她肚子是怎么一回事,只尽可能的柔声安慰她,“很快就到医院了,孩子肯定会好好的,你先别着急,先调整下呼吸,尽可能的往别的方面去想,想点开心的事情啊。”
淘淘努力的点头个头,但肚子的阵痛却叫她没办法分心,只能拼命的揪着秦赞的袖子,整长小脸如白纸一样苍白憔悴,而军总医院这边刚接到电话,立即提前做好准备,首先楼下安排好了一辆担架车,又临时抽调了十几名最好的妇产科的大夫随时候命在手术室内,谁让这是秦赞首长亲自拨的电话呢,依秦家如今在军界的地位,就撑得起这样的排场。
等秦赞的车子一开入军总医院这边,所有人的视线立即盯着那辆黑色轿车。
车门一打开,就看见秦赞亲自抱着个大肚子的孕妇出来,孕妇整张脸埋被汗浸湿的雷锋帽里,也瞧不出模样,但谁也不敢怠慢了,谁知道这女人跟秦赞是什么关系呢?
刚把淘淘一路送到手术室,咱们秦赞将军还没喘一口气呢,这就接到儿子秦一臻的电话。
儿子那边显然也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哽咽了老半天才跟他说,“爸,淘淘怀孕了,孩子、那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砰!”向来冷静自持的秦赞首长也失控了,手机从耳边滑落砸在地上,整个人直愣愣的盯着亮红灯的手术室,这里头即将要生产的可是秦家未来的儿媳妇,要出生的或许就是秦家的孙子。
第一百二十六章
对于儿子突如其来的说法;秦赞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旁边司机小黄也不知道第几次喊首长了,见首长神情呆滞的站在原地;又慢腾腾的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只皱着眉抿着唇不发一言,待小黄将他的手机捡起;他才重新放回耳边;幸好那边秦一臻对秦赞的反应早在意料之中,并不急着挂电话;站在秦一臻旁边的还有一脸焦急的于晴,她比儿子还要着急呢,接过电话冲口就问道,“老秦啊,你这边好歹也吱个声啊,这、不管怎么说,都是秦家的孙子不是,是你秦赞的孙子吧,这孩子们的事情之后再过问也不迟,你先说说这事究竟怎么解决吧。”
于晴还以为秦赞是不答应淘淘跟儿子的事情,其实就连她自己至今也弄不清楚儿子跟淘淘是怎么一回事咧,可她那天看见淘淘的肚子明显就是快到预产期的了,这些天在大院里看见其他人推着婴儿车出来,看见别家的孙子心里别提多羡慕了,夜里睡觉翻来覆去的想的都是白白胖胖的大孙子,这回算是美梦成真了,儿子冷不防的告诉自己,淘淘肚子里的孩子是秦家的,可让于晴喜忧参半呢。
其实原本于晴光听儿子这么说还不大相信的,可当看见儿子一脸笃定模样,于晴也开始动容了,又把儿子跟淘淘在上海的时间那么一推算,愈发的相信淘淘肚子里头的孩子是秦家的咧。
“解决什么事?”秦赞眼睛瞅着手术室门口,因为巨大的冲击对夫人的话也只听了个断断续续。
“还能有什么事?我是问你呢,儿子跟淘淘怎么办?我不管啊,反正我就是要抱孙子,你这要不同意也得同意,我看咱找个时间上冯家一趟吧,前几天我在协和医院碰见淘淘了,那肚子大得,预计也快生了,咱最好就是打铁趁热去冯家提亲算了。”
“上次提亲人家不是给回绝了么?”秦赞总算冷静下来,只皱着眉问他夫人,其实心里也未尝没有这么想法,只又担心操之过急反而得罪冯家。
“那次不是情况不同么,现在淘淘怀了一臻的孩子,这孩子往后总不能没有爸爸吧,冯家要是考虑妥当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淘淘嫁过来嘛,我这几天也打听过了,没见冯家最近操办过什么婚事呢,淘淘之前突然就出国了,我看就是想一个人把孩子生下,还不如趁着这时候去冯家提亲,老爷子指不定心一软,就答应咯。”
“先别说这些了,你还是跟一臻来军总医院一趟吧。”
“怎么了?是要去看望老爷子?”于晴打听到冯老爷子前段时间在军总医院住院,便以为秦赞是想全家人一块过去拜访。
秦赞紧接着只叹气,眉头始终紧紧攒着从未放松一刻,毕竟淘淘还在手术室呢。“我在路上遇见淘淘了,这事说不清楚,现在她刚推进手术室生产。”
“什么?哎呀,你这事怎么不早说啊,你、你这个人也真是的,得了,得了,我挂了啊,我跟一臻现在就出门。”
秦一臻只抓着于晴的胳膊,急忙问道,“妈,怎么一回事?爸在医院?”
“淘淘要生了,已经进了手术室,我也不晓得你爸怎么跟淘淘遇上的咧,先不管了,让老梁把车开过来,咱马上就出发。”
秦一臻一听也懵了好一会儿,要不是于晴推着他上了车,指不定他还没回过神呢。
等母子俩赶到军总医院的时候,协和医院这边也已经乱套了,梁阿姨到医院送中午饭的时候发现病房空落落的,这人呢,没了,然后就看见淘淘的手机安静的搁在床上,梁阿姨起初以为她到卫生间了,于是把整个房间找了个遍也没看见人,又挨个的去问了护士小姐,其他人都说没见着她呢,这才终于知道肯定是这淘淘单独出门了,梁阿姨这心顿时给吊到了嗓子眼上,双腿都软了,立马给胜利部长那边拨了电话,这事儿还不能先让老爷子知道,生怕老爷子又受了刺激架不住真嗝屁过去。
胜利部长也是第一时间赶到协和医院呢,立马找医院的人调来了走廊的监控录像,果然发现早上九点多的时候淘淘一个人从病房内出来,又调了医院大门外的监控,门外显示她是自己走出去的,并没有人陪同着,现在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你说她大着肚子还满世界的乱跑不说,居然连最重要的联络工具都给忘了,真是要急死个人呐。
于晴跟秦一臻赶到的时候,秦赞也没坐着了,只焦急的在手术室外来回踱步,也是一脸忧心忡忡。
“怎样了?淘淘怎样么样了啊?”于晴一看见自己丈夫就冲上前焦急的询问。
“进去个把小时了,还没出来。”秦赞回完夫人的话就把目光落在儿子身上,神情严肃的质问儿子,“一臻,你跟淘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不是早就跟她断了联系么,怎么这会儿又闹出这事来?”秦赞不是不相信儿子所说的,只是这事实在是让他感到匪夷所思,怎么想也不明白,这两孩子怎么说分手就分手,分手后吧淘淘怎么又好端端不见一段时间,一出现就大着肚子呢?
“爸,这事得全怪我,是我要分手的,淘淘说要出国学习一段时间,我是不想跟其他人竞争,我也争不过其他人,可我不知道,她那时候已经怀孕了……”
“跟谁竞争?你说的是刘家那小子?”其实淘淘那些破烂事别以为其他几家的人不清楚,只是长辈们大多数是想让孩子们自己处理这件事,秦赞也曾经想过儿子跟淘淘分手也未必就是坏事,儿子还年轻,即使多喜欢一个人,这时间久了感情也就淡了,但他没想到,儿子这事还没完呐,现在又闹成这样,好几次看见儿子全身心的扑在工作上的模样,那样子压根就不是人,简直是个活死人,每天行尸走肉的活着空剩一副皮囊而已,内心早就腐烂透了。
看着这样的儿子,秦赞只心疼的想跟儿子说,即使是抢也要上冯家抢人去,儿子所付出的感情就不见得比其他家的混小子差一点半点。
“得了吧,儿子才刚到你就跟审犯人似的呢,现在最重要的是淘淘还有咱孙子,你在这这么久了,有没有问过医生淘淘是顺产还是剖腹产啊?”
“这,我也不清楚啊。”秦赞被夫人那么一问,倒有些回答不上。于晴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转过身,待看到儿子犹如魔怔似的死盯着手术室的门,她心头一紧,连忙拉着儿子坐到长椅上。
“一臻,你也先别着急,这女人生孩子的时候是得挺长时间的,你问问你爸,当初我生你的时候他还不是在手术室外等了差不多五个小时是吧?”
“是五个小时四十分钟。”秦赞插了一句,换得夫人脸色一黑,才赶紧尴尬的扭过头。
又等了莫约半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灯才熄灭,手术室的门一开,秦家三口人立即迎了上去,一个护士推了手术车出来,另一个医生怀里拿了一块干净的布裹着刚生下来的毛毛。
秦赞跟夫人于晴先是朝着抱毛毛的医生围过去,而秦一臻却是朝着手术车上的女人走去,一看见气息奄奄已经半昏迷过去的女人,那脸色都白得不成样,整张小脸跟浸过水似的,他才极其爱怜的低下头轻啄了女人的唇一下。没人看见他眼眶里极快的滴下的泪。
这混着各种酸甜苦辣咸的泪是一个铁铮铮的七尺男儿落下的,为一个女人,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落下的,只可惜这女人闭着眼压根就没感觉到,也从不知道这么个痴情苦情的男人为她哭得多伤心呐。
边上,于晴接过医生手里的婴儿,虽然眼下那孩子只是一团皱巴巴的粉色肉团,甚至于只扁着嘴哭得不知几伤心,但这升级做奶奶的好心情却溢于言表,只对着秦赞说,“老头子,你看看,咱家孙子多可爱撒,那模样跟一臻刚出生那会儿简直一模一样。”
“才刚生出来多大,这五官还没长开呢,哪看得出啊。”秦赞嘴巴上虽然这么说,但望着婴儿的眼神不知多疼爱,好歹是秦家的骨肉,他初次当爷爷,这心情自然也是激动难耐的,只不过眼下旁边还有外人在,即使再怎么疼爱,也只能按压在心底了。
抱着毛毛,秦赞跟于晴又转过去看淘淘的情况,旁边护士才解释道,“病人是顺产的,刚才耗费了太多的力气,估计这会儿没啥力气讲话了,让她先睡一会儿吧,病人醒后再喂她吃点东西,估计两三天就恢复过来了。”
“顺产的才花了两个小时,这算快的了,等会儿我回去让张婶熬点鲫鱼汤跟稀饭过来,这刚生完还得尽量吃点清淡的不油腻的,这鲫鱼汤最好了,淘淘也不知道奶多不多,正好鲫鱼汤能补补。”
“我看淘淘这边还得跟冯家说一声,毕竟我是在路上把人接回来的,万一冯家那边找不到人可不得急死啊,冯老爷子那边还在住院,我看我先过去看看,要是老爷子情况还算好的话,我就顺便跟他谈谈咱一臻跟淘淘这事儿。”
说也巧了,就在秦赞跟于晴打算去找老爷子的时候,刚走至老爷子病房门口就瞅见胜利部长跟一中年妇女一脸焦急的赶来。
梁阿姨跟于晴是见过面的,见到梁阿姨眼眶还红着,明显是刚遭遇什么事呢,于晴心里一惊,大概也猜到事实的七八分,才立即扯了扯秦赞的袖口,小声的说道,“前两天在医院淘淘就是跟这阿姨在一起,我估计是冯家请照顾的人,你之前不是说是在路上遇见的淘淘么,会不会是淘淘一个人出门了啊?”
秦赞一听也就跟着明白了,果然淘淘是瞒着冯家上下一个人出门的呢,你说说,这什么运气啊,好在让他给撞见了,要不然也不能亲眼瞅见自己孙子出生了。
跟胜利部长彼此问候了几句,秦赞也不捏着藏着了,直接挑明白,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在旁边的梁阿姨只一怔一怔的合不拢嘴,差点就没当场谢天谢地谢祖宗了,只拉着于晴的手没放开,嘴里连忙道谢人家,又跟着于晴一块回了秦家给淘淘准备产后的食物。
两边人一合计,这事还得等老爷子情况再稳定一些再告知老人家的好,免得又受什么刺激,不过胜利部长不明白的是秦家的人怎么就突然关心起淘淘来着?(淘淘肚子里的孩子胜利部长也认为是刘昆的。)
这一直睡到差不多晚上,淘淘这脑抽的才醒过来,一睁开眼睛,手下意识的捂着自己肚子,一发现已经平下去后,忽然鼻子一酸,就开始小声的抽泣起来。
得,这脑抽的又犯病了,以为自己孩子没了。
秦一臻刚在厨房打了一杯热水出来,一听到她在哭,立即放下手里的杯子跑到她跟前,双手托着她脸,一边心疼的问道,“醒了么,怎么就哭了?”
“我这肚子,我的孩子哇……”她哭得好凄惨,好像要把心肝脾肺都给哭出来似的,双肩一抖一颤,孱弱的身躯似乎更不经一击了。
秦一臻连忙把旁边婴儿车里孩子抱到她面前,只轻声哄着,“傻丫头,孩子在这里呢,你瞅瞅,是不是在这里?”
她也不急着去接,只先观察了一阵,但仿佛母子的心相连着,婴儿的那黑不溜秋的大眼睛正巧睁开,尽管知道婴儿这个时候还无法依靠视觉辨人,但小家伙确实朝她伸出手。
淘淘愣怔的伸出一根手指递过去,小家伙那粉嫩的小手便紧紧的握住,她这会儿倒不哭了,只低下头亲吻了婴儿的额头,才喃喃自语似的,“这是儿子还是女儿呢,让我瞅瞅有没有小麻雀喏。”
秦一臻当真是哭笑不得,只任由她拨开婴儿的尿片,等确认了自己生的是个儿子后,她才欣喜的接过自己儿子,不过动作还很生疏,反而还得秦一臻在旁边轻声指导。
等差不多适应了,她才逗着儿子笑,自己也跟着傻笑,笑了一会儿就笑不出了,只抬起头瞪着眼睛,咬着唇对秦一臻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这丫头一脸的惊恐,仿佛跟见鬼似的,心里头却五味杂陈,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那瞒天过海的把戏却在秦一臻面前暴露了,自己想要偷偷生儿子的计划如今也落空鸟,现在该怎么收拾烂尾才是最重要的。
秦一臻生怕她一激动就把孩子给抱太紧,只双手托着小孩的背部,凑过去啜了她小嘴一口,闻见的却是一股奶香味,这下忍不住又多啜了好几下,舌头沿着唇边沿舔了一圈,等那张小嘴变得水嫩的时候才恋恋不舍似的放开,只笑着说,“我就陪陪你跟儿子。”
脑抽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甚至眉毛都提了起来,声音略为尖利的说道,“这是我儿子,谁说儿子是你的啦?”
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可怜的秦一臻同志;这脸色瞬间灰败了下来,只叹了一口气,伸手一只手刮着她脸;“这不是我儿子还能是谁儿子,你倒是给说说嗯?”
趁着她刚生完的时候,秦一臻也留了个心眼;把婴儿的头发取了几根拿去鉴定;这鉴定结果半个小时前才送到自己手上,确认无疑是自己的儿子;秦一臻对这脑抽的就更不能放手了,至少有了儿子这个筹码,他比其他男人更领跑在前头,底气也是十足的。
“孩子是……我干嘛要告诉你啊。”脑抽的留了个心眼,话说到一半才吞了回去。就在此时,又有人推门而入,却是于晴跟梁阿姨走了进来。
原本瞅见梁阿姨脑抽的还是很高兴的,至少有个自己人了,但一看见旁边的于晴,她又紧张了,还一脸的尴尬,只能悻悻的喊了一声“于阿姨”,便不知所措的抱着孩子坐在床上,转而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梁阿姨。
梁阿姨更是云里雾里的,她更不晓得这孩子究竟是谁的,照顾淘淘这孩子也有差不多大半年了,但她还真没见过孩子的生父,现在眼前这年轻的男人说是孩子的父亲,梁阿姨实在不好辩驳,只反而为难起来。
好在于晴立即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气氛,替梁阿姨解了围,只笑着说,“淘淘,怎么样?身体还疼么?”
“嗯,下边还有一点疼,不过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
“下边给缝了几针吧,没事的,等过段时间就不怎么疼了,啊,对了,我跟梁阿姨炖了鲫鱼汤,还有一些稀饭给你带过来,你这刚生产完,多吃这些东西好补补,补充下奶水。”
于晴刚说完,梁阿姨便把盛好的鲫鱼汤递到她面前,于晴赶紧上前一步把毛毛接了过去,脑抽的试着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行后才慢慢舀汤喝。
于晴在旁边逗着孙子,脑抽低着头一边喝一边去看自己儿子,心想这秦家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孩子就不是秦家的,秦家怎么就对自己儿子那么关心啦?
“啧啧啧,让我看看自个儿的孙子,哎哟,这小家伙长得可真好看,让我看看是像妈妈还是像爸爸呢。”于晴抱着孙子简直乐得合不拢嘴,一直抱在怀里轻轻的摇晃着,一边轻声的念叨着,这话给淘淘听见后差点没噎着。
儿子啥时候成了秦家的孙子拉?莫非是秦一臻说的?这不是欺瞒秦叔叔跟于阿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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