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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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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几天冯饕一直休息在家,并没有马上恢复工作,一直闲在家里倒是闷得慌,这也是老爷子要求的,估计是担心她这段时间再受人牵连,也算是暂时将她保护在一定范围内。
那天她回单位之后,科长立即给部长电话,部长把电话打到了总参谋长办公室,还是任参谋长亲自送这丫头回家的。
对于冯饕无故失踪一天的事情单位上的同事到没有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只当是正常不过的翘班。碍于这小丫头跟军区总参谋长的关系非比寻常,区区一个新进单位的小兵居然可以直面军区一把手,这点就足以说明冯饕的背景绝不是外行人看的那么简单。
甚至在单位里已经悄悄传出冯饕与任参谋长沾亲带故,但也有另外的版本说冯饕背景极大,就连任参谋长也不得不出面照顾。
但传闻归传闻,大部分也只当是茶余饭后的一个新谈资,并没有深入挖掘,上面领导的保密工作做的极好,犹如铜墙铁壁一般,又哪里是底下的人寻得到线索的。
其实冯饕回到冯家后并没有跟老爷子提起姚尧对她做过的事,也没有提起肖樊,只说首长家的公子请她在京城饭店的高级会所打了一晚上牌。
冯饕几乎是小脑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在冯老爷子面前撒谎眼皮子都不抖一下,一番话说得似真似假,老爷子倒不好分辨,即使有心想追问,却每每被这小丫头故意岔开话题。
冯老爷子深谙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见冯饕回来的时候也没少胳膊少腿,脑子也清醒,那样子也不像是受到委屈,也就没打算追究姚尧几个人,可这次姚尧在冯老爷子那边却留下个 “花花纨绔”的恶劣印象。
当年姚尧为博冷美人芳心而一郑千金,又不惜出动好几架直9在四九城空中上演一幕“空中花海”,轰动了整个京城,冯老爷子那会儿眼没瞎耳没聋,当下摇着头叹道:“花花纨绔,尽折腾些没用的玩意,后生不可畏嘛!比起他老子要差上天了。”
所以当一号首长亲自登门拜访的电话打到冯老爷子的房内时,胜利部长恰好也在,不由得暗自吃惊,没想到首长居然还真为了他家那不屑小子亲自上门道歉了。
想想怎么说都是华夏国的核心人物,今日这一登门,明天首长拜访冯家的消息铁定传遍整个京城,首长立即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以至于变成几大家族的谈资也不一定。
胜利部长只能在心里头感叹,首长摊上这么个纨绔儿子,小子惹了一身腥不说,当老子的事后还得为他“擦屁股”,当真憋屈得紧。
姚林算是第一次正式登门冯家,虽然冯家在政治博弈上与老姚家不是一派,冯家的嫡系主要集中在军队这一块,而姚家则集中在中yang实权部门比较多。
姚林之所以当年将姚尧送入部队,一方面也是考虑到老姚家是时候在军队里掌权了,姚家在军队的话语权不如老冯家跟老刘家,要想日后获取军队这一块的支持,必定要做出一定的让步,如今安插在军队的棋子也一定程度上为姚尧开路提前做好准备。
二来,姚林以为把姚尧送入军队,至少可以打磨打磨姚尧叛逆不羁的性子,把他那张扬轻狂的棱棱角角好好磨平了。
不过姚林可是低估了这小子的犟劲,这几年在部队里,姚尧表面上是收敛不少,隐去纨绔子弟的霸道强权,可同样的手段也越发狠辣老练。
昨天跟姚尧的对峙,姚尧的表现让他很失望,送他到沈阳军区也并不是一时冲动下的决定,相反在这件事上姚林已经考虑有一段时间。
恶人自有恶人治,他姚尧能在京城军区掀得起大风大浪,不代表你在其它军区也能一手遮天,翻云覆雨。
你是过江龙没错,可别忘了,别人的地盘上自有地头蛇!
姚尧得吃一次亏才能吸取教训,姚林只要保证姚尧留着一条命,便决心要让这小子跟人死磕!正所谓不见血不流泪,有的事并不是你想玩就能玩得起的,有的人也不是你能玩的。
这点必须得让姚尧拎得清楚,同样的错误才不会犯第二次。
从车内下来,冯老爷子并没有出门相接,只有胜利部长早早等候在大门外。
见到姚林下车,胜利才赶紧趋前,亲切的跟姚林握手,力度控制得很到位,充分体现出胜利再一号首长面前的矜持与尊重。
“首长,辛苦了。”胜利望着眼前这个年纪与自己相当,但已然是华夏国最核心的人物,越发从内心涌出一阵钦佩。
“胜利部长,这一次麻烦你了。”姚林微笑着说道。
这一次冯饕的事情上,胜利在老爷子面前规劝了很多,老爷子暂时不大发雷霆,除了冯饕出面外,一部分也是听进了胜利的话。
要说冯老爷子的性格,要当面跟首长撕破脸皮,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毕竟老爷子是战火年代里出生入死,摸爬滚打过来的人,跟姚家老爷子勉强还算是战友,即使是一号首长,在他眼中只怕跟普通青皮后生差不多。
胜利只点头,一边引着姚林进入穿过后院,一边说道:“首长,老爷子身体不太好,还得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
“我明白的,老爷子德高望重,的确是应当由我亲自登门拜访,况且这次姚尧那小子确实闯祸了,我走这么一趟也是应该的。”
胜利笑了笑,并没有接口,对于姚尧他也略有耳闻,正儿八经的红三代,四九城内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据说这一次冯饕出事还是因为他跟广州军区肖司令员的儿子惹出的麻烦。
姚林进屋内见了冯老爷子,跟冯老爷子聊了大半个小时,虽然老爷子闭口不谈他家臭小子的事,但对于姚林本人能放□段亲自登门,这点老爷子倒很满意,又听说姚尧已经调到沈阳军区,也算他姚家向冯家做出了交代,便也不予追究。
姚林准备离开的时候,恰好遇见至河边玩水回来的冯饕,她并没有穿军装,只穿着一件棉布衬衫,身下一条牛仔短裤,一双修长白皙的腿儿包裹在紧窄的牛仔布下。她剪短了头发,头发只齐耳,发尾略微敲着,露出一对小巧的耳朵。
冯饕在这里看见姚林也很吃惊,瞪着一双似永远带了几分睡意惺忪的眼睛,手里还拎着沾水的鞋,打着赤脚站在门外。
“首长?”她张了张唇,半响才吐出一句话来,似乎有些不相信。
“胜利部长,我想单独跟冯饕聊一下,可以么?”姚林转过头对胜利问道。
胜利只淡淡瞥了一眼冯饕,见她并没表现出不情愿,也只好点点头。
姚林跟冯饕走到后院,那儿有两根结实木桩架成的秋千椅,冯饕指了指秋千,示意姚林跟她坐上边。
这个秋千是冯饕别出心裁找人弄的,说是椅子,不如说是个小型沙发,只不过是用木藤制的,两个坐上去也不会太拥挤。
后院也是一片草坪,冯饕光着脚丫子踩在草坪上倒一点不在乎。反而是姚林有些莞尔,见她整个人大大咧咧的,倒完全没有将前几日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也不知这丫头当真是没心没肺惯了还是装出来的。
“让我猜猜,你是来道歉的?”冯饕笑着说道。
姚林倒是眉毛一挑,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见她两眼晶莹的望着自己,便也如实点了点头。
“姚尧……这一次确实是比较过分。”姚林想起姚尧手机中那一张张的照片,忍住了拧紧眉头的冲动。
姚尧的手机如今还放在他这儿,姚林并没与打开看,但只一张照片姚林便能猜出接下来的内容是怎样不堪跟龌蹉。
冯饕不动声色的观察年轻的首长,只慢慢的开口,眼神紧紧的盯着他。“只是过分?”语气似乎有些讥讽的意思了。
如果不是怕隔墙有耳,其实冯饕很想说,首长,你家的儿子可是把我给上了,这难道仅仅用过分两个字形容么?
姚林笑了笑,摇摇头,冯饕骤然眯紧了眼睛,尽管是这张脸跟姚尧七八分相似,但四十几岁的男人与二十几岁的男人实际上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姚尧笑起来的时候有些许漫不经心的慵懒,可首长笑起来的时候却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薄,他不容你看透他,他便先看透你的一切,不经意间你就被他牵着鼻子走,很容易被这个男人所掌控。
似乎当上首长的人骨子里都有一股掌控欲,不喜欢被人牵制,哪怕这次是他儿子犯了错。
“姚尧前两天已经调到沈阳军区了,这边的工作方面,你倒不必担心其他人,如果仍不放心,我可以安排你进其他部门。”
“沈阳军区么,太近了。”冯饕蹙着眉,嘴里咕哝道。沈阳到京城也不过几百公里,谁知道姚尧的手能不能伸过来,况且京城里重泉跟陈弋这两只妖孽还在呢。
姚林笑着说:“把手伸出来。”
饕不明所以,但仍然乖乖的伸出手,只见他在上边点了好几笔,冯饕望着他,收回掌心。
他说有事可以打这个电话找他,当然,前提是他在京城的时候,随时可以找他,这等同是首长跟她的一个承诺了。
在京城,有首长罩着,冯饕可算牛逼哄哄,即使遇见重泉跟陈弋也有颐指气使的本钱了。
冯饕忽然咧着嘴,微弯促狭的弧度,如同一只小孽障,狠狠的戳了一下姚林的心。
那妖孽吐气如兰间说道:“你这算是替子代过,包括rou偿?”
谁说冯家丫头糊涂来着,她若糊涂敢在首长面前这么说?胆子不光是肥了,这丫头还成精了不成。
首长忽然觉得,其实不是自己的小子玩了她,敢情是她把自己家那臭小子给玩了!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没看到45章的,明天早上起来发邮件哈~~
更新鸟,字数少点,明天继续补上,明天周末,我会双更,因为上周三跟周一貌似都没有双更,就当补上去哈。
周日也打算双更,星期一可能会只一更,也会提起补上滴
第四十九章
眼见姚林怔住了,冯饕却巧笑倩兮间站起来;秋千一时间失去一半的承受力;略微晃荡了几下。
“开玩笑的,但你要让我原谅姚尧;绝无可能;不过既然你要将他发配边疆;为何不再远离京城一点;否则我可没有所谓的安全感。”
冯饕忽然收起脸上的笑意,反而一本正经的对他说道。
小丫头脑子转得很快;她这是给姚尧等人上眼药呢,在京城她还真不敢保障自己绝对不会碰见姚尧的众嫡系。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等这件事过不了多久;难说别人会卷土重来;冯饕已经做了一回牺牲羊,可不想重蹈覆辙再成为人家第二轮的牺牲品。
姚林望着她,此时双手正抚在膝盖上,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惊诧,只因那一刻,眼前的这个女孩并不单纯,莹白的小脸在阳光下更显精致无双,但眼神很冷,冷如一把无形的利刃,直插姚林胸口。
有一种动物,喜欢蛰伏在暗处,不动声色,隐忍顽强,一旦锁定目标,必定反咬猎物一口,直至掐断猎物最后一j□j气,方才松口,亮出满口淬满毒液的獠牙。
一瞬间,姚林只觉得眼前的女孩像极那种动物,白唇竹叶青,有剧毒,喜蛰伏。
静静沉吟了片刻,姚林郑重其事的与她点头。“我看先让姚尧出去锻炼一段时间,也未必是坏事。”
撂下这句话后,年轻的首长站起来,嘴角依旧那抹熟悉的笑意,如同一个和蔼的长辈望着小辈,对她说道:“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打刚才的电话给我,只要我帮得上,我会尽量帮的。”
望着首长那辆黑色的皇冠轿车消失在荫林小道的尽头,冯饕此时才长长吁了一口气,举起的双手浸满了汗水,方才那番话一出口,她何尝不紧张,这还是她头一次“陷害”人,而且针对的还是首长的儿子。
虽然表面上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壮,但实际上她仍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左右这个男人的决定,逼他对自己儿子下狠手,于情于理是不实际的。
但冯饕仍博力试探,失败了没关系,姚尧反正也没留在京城,天高皇帝远,隔着一个沈阳,他的手伸不过来,她小心应付就是。
然则成功的话,姚尧可就得再挪远一点,她这边就越安全。
实际上冯饕没有料到,她的这番话却让姚尧差点豁出半条命。
姚尧调到沈阳总政不到半个月,再次被悄然调到了其他部门,这一次却是连宋城跟重泉也摸不着道,姚尧就跟人间蒸发似的,完全打听不到转到了哪个部门哪个组织。
在东北松岭区某个偏远的小镇一百八十公里外山脚下,三天前,一支由一百多人组成的部队暂且驻扎于此。
望着眼前绿葱葱的山林海洋,不远处一座座拔地而起的山头,这一百多号人心里就跟没底似的,脚下都是虚浮的,整个人空落落,不知自己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得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训练。
当然了,这一百多号纯爷们中也有少部分内心是期盼的,似乎这环境越是恶劣的地方就越是能激发骨子里那股犟劲,还就不信了,此处焉能把老子难住?
大山内方圆数十里没有村落,人烟荒芜,只有眼前一块还算是平坦的土地作为基本的训练场地,而几十米外搭着两个草棚屋,用来堆放着一些军需用品。
左侧耷拉着二十几个帐篷,很显然这就是未来三个月内这群人的临时安置所。
一百多号人分为的十排,每排十个人,倒数第二排上,其中一个年轻的男人笑着说:“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抬头看山头,低头看光头,白天兵看兵,晚上看星星,嘿嘿,这儿还真他妈应景儿啊。”
说话的男人身高不过一米七,身板瘦弱,穿着陆军军装,一双擦得发亮的黑色大头皮鞋,衬得人精神挺拔,男人五官倒是不错的,但前提必须得忽略了他一脸的大麻子。
男人说完话后又左瞥右瞥,瞅着旁边比他高出一个头来的年轻男人,不由得暗暗咋舌,同样是男人,这差别也忒大了吧,看那小样儿,用得着长得一副小白脸似的么?
大概本来就是话唠,实在难耐寂寞,脑袋往旁边歪了歪,笑着说“嘿,兄弟,认识一下,王猛浪,济南军区总装科研订购部,一零年的兵。”
姚尧斜了他一眼,嘴角不热不冷的勾起个弧度,算是朝他客气的微笑了下。“京城军区总政组织部,姚尧。”
王猛浪此时又瞪大了眼睛,无声的做了个嘴型,半响才竖起拇指。“行啊,哥们,总政组织部可是个好部门,老子好端端的在总装工作,一声不吭被人调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原本就以为够倒霉了,没想到你小子比我还惨,可不是得罪哪位大佬给发配边疆来了吧?”
王猛浪简直人如其名,说起话来不过大脑,但这人也有个优点,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也不喜欢掩着藏着,属于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敞亮人儿,叫人很难讨厌他。
姚尧笑着看他,直把王猛浪看得浑身发麻,盖因他那笑里别有意味,总觉得视线冷飕飕的,无端令人不舒服。
姚尧没回答他,王猛浪也很知趣的不再开口,摸了摸鼻子。
其实王猛浪算说对了一点,他确实是得罪“大佬”了,这位大佬可是华夏国的一把手,政治核心人物,也是自己老子。
原本被调到沈阳军区就已经算狠了,却没想到,屁股在沈阳军区总政部的凳子还没捂热就被人“发配”到了这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姚尧跟所有人一样初来乍到,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唯一清楚的是,这支一百多人组成的部队必定要淘汰掉三分之二的人,不,或许是更多,只留下一个班左右的人数。
被通知下来的所有士兵唯一掌握的信息便是,这是一次极为严酷的军事训练,是严格保密的秘密组织,是一次为了保障边境武装力量而进行的淘汰制比赛。
这么个庞大的训练人数,近乎一个连队的训练人数,挑选出来的士兵来自天南地北,各大军区的优秀人才,海、陆、空三军齐聚一堂,不分兵种,不分军衔大小,这儿人人平等,接受统一的严酷军事训练,只接受总军区总参部直辖管理,任何部门任何单位皆无权指挥与干涉。
可这么个神秘的训练,却连个正式的番号与名称都没有,简直恍如空气,轻微得不可思议。
姚尧从沈阳军区机场坐上军用直升机,辗转到某个小镇,又跟一大批来自各个地方的战友搭乘上一部军用东风大卡车,一路洋洋洒洒的朝着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前行。
等正式进山,三部东风大卡的战士又分别上了二十辆军用吉普,再次潜入深林,一路颠簸坐了五六个小时才抵达最终场所。
其中不乏一些年轻气盛的军官对开车的司机质问,只是开车的战士连个眼角余光也不肯施舍,只闷头继续开车,外加故意走更陡峭的山岭,让那些原本聒噪不停的军官们白了一张脸,等一抵达场地,才潇洒的吐个不停
这玩的是野外求生,士兵突击?
姚尧不由得在脑子里闪过这么个念头,同时眼中挂着些许讥讽,他可不是那憨子许三多,一路只知道闷头行事,也没有所谓的一腔热血为祖国做贡献。
他只是跟他老子“杠上了”,想让姚林也看看,甭管你把我扔哪个地方,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给接着,还真要干好了给你看。
所以在一群聒噪,热烈讨论个不停的部队里,他只安安静静的站着,眼神冷冷的划过周遭一干吵闹的人。
也不怪这群年轻的士兵抱怨声四起,主要是他们被撂到这鸟地方已经足足四个多小时,那二十几辆军用吉普也已经原路返回,整个深林中也就他们这群所谓的“新兵蛋子”。
也就在这百来号人众怒难调的时候,忽然一阵急速气流直扑面门,“轰隆隆”的声响从脑袋上方直压而来。
场地正前方的天空出现一辆黑色的直升飞机,乃是目前我国最新型号的武装直—16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架军绿迷彩色类似美国科曼奇的直升机缓缓降落在空旷的平地上,巨型的螺旋桨划出的强大气流使得周围的草丛随风摆动,并不断发出“簌簌”激烈声响。
气流刮起的风沙迷住了所有人的眼睛,大家不得不扬起一直手臂挡在眼前,唯独有一个人略微眯着眼,看着从直升飞机最后一个下来的人。
“哇靠,那人怎么娘们唧唧的,可别告诉我他是主训练官啊?”
等螺旋桨停止后,旁边的王猛浪撅着嘴,一双眼瞪得跟牛眼似的,咋咋呼呼的哼道,目光跟所有人一样紧紧盯着最后一个踏下飞机的年轻男人。
那是一个漂亮得近乎所有人都要倒抽一口气的男人。
祸水,绝对的祸水!就可惜了是个带把的!
作者有话要说:如有错别字抱歉哈,尼姑出门上班了,怕要迟到,后面会修改错字的~~
第五十章
一阵紧急哨声让本应嘈嘈杂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大起大落间的氛围,从吵闹非凡至鸦雀无声,整个过程如流水线般统一。
前面打头的好几位大校级别的身穿常服的军官面色严肃的瞪了一眼百来号人,那气势仿佛恨不得要将整个队伍给生吞了。
走在最后头的男人是唯一一个只穿着军绿迷彩服的,带着黑色贝雷帽;一副黑色蛤蟆镜架在英挺的鼻梁间;仍然掩藏不住其间的唇红齿白。
男人迷彩服肩头上的并未携带任何的肩章;且见他年纪不过二十来岁;却能够堂堂正正的站在一大群大校的正中央,且不能不让人投以更多的关注。
几个大校模样的军官不住跟他交谈;尽管对眼下这百来号人物面色如黑白无常,浑身带着煞气,但只要一转过头跟男人交谈,每个人的脸上皆带笑意,这变脸也忒快了,让底下一干人暗暗咋舌,敢情中间这位人物大有来头啊。
紧接着又听见不远处传来汽车喇叭鸣声,见到此前送他们进来的北京212吉普车缓缓驶来,莫约十来部车,与之前相比减少了一大半,车上装着一箱箱的军用物资,想来是补给的军需品,看那架势,这些东西够赶上用好几个月了。
又是一声急促且冗长的哨响,这阵口哨却不是之前那个大校军官吹的,而是来自其中一部北京212吉普车内跳下来的男人发出的。
男人只穿着军绿色的背心,下面依旧是迷彩裤,脚下一双07式作战靴,衬得男人身材威猛。
这男人一身看着让人担心会不会忽然间挤爆的胸腹肌肉,身高近乎两米,一身堪比山西煤矿工人的黝黑皮肤,完全属于黑暗中不明显成为目标的那种颜色,若不是真正站在你面前,还真以为他是打哪个煤矿刚挖井出来的。
又或者要不是因为他那轮廓鲜明的亚洲人特点,估计也能归列到非洲某个原始部落生存的当地人行列。
但下一刻,这男人一开口说话,大家就确定这人实实在在是本国人。
“一个两个都没带耳朵来是么?什么玩意,一群新兵蛋子,操蛋得很!”此人一张嘴三字经跟着就来了,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完全不管旁边好几个大校军官在一瞬间皱了皱眉。
当下就有人不服气了,开始质问这儿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把他们晾在这好几个小时不管,又开始质问这大块头是什么军衔,来自哪个部队等问题。
别看那大块头身形看似笨拙,大家便也以为这人脑子不灵光,好对付,实际上却大错特错。
提出质问的是第一排的某个战士,穿着蓝色的海军服,肩章上显示此人还是个海军上尉,等级不算低,看着也就二十五六,在部队里绝对属于年轻有为,被当成储备军官培养的那种优秀人才。
大块头嘴角衔着冷冷的笑意,缓缓走至那名海军军官的跟前,近乎两米的个头比起那名海军军官要高出整整一个半的个头,绝对的俯视的高度,足以有用鼻孔瞧人的本事。
大块头双手环抱于胸前,笑着说:“刚才,是你提的问题?”
“没错,就是我,我想知道,你们这属于什么番号的部队,归属于哪个军区,这是什么秘密训练,还有,你们这的主要负责人是谁?”
“等等,等等,你说得太快了,你再说一遍刚才的问题,你这人说话怎么娘们唧唧的,声音跟蚊子似的,就不能再大声点,害得俺方才没有听清。”大块头拿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
那海军军官不由得涨红一整张脸,暗暗咬了咬腮帮子,恨不得活剥了眼前的大块头一整张皮,眼神撇过一边的几个大校,但很明显,那几个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挪到别处,意思是不打算插手此事。
不得不跟大块头重复了一边方才的问题,故意把声音提高,空旷的场地上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伴随着偶尔的风刮过灌木丛,叶子间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王猛浪一个劲的踮起脚尖,想要看看那大块头此时是个什么脸色,脸上掩不住的好奇之色,却因为一米七的小身板确实有困难,只能不断的仰着脖子,恨不得跑到前头观看好戏。
大块头眼中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当此时却是板着脸,鼻息狠狠哼了一声,语调平缓的说道:“俺们这儿没有番号,也不归哪个军区管辖,直接归总军区管理,而且,既然你说了这是秘密训练,要让你知道了是什么训练,这操练起来还有半点意思没有?至于主要负责人,你们很快就会清楚。”
大块头说完后睥睨着底下海军军官,眼中毫不掩藏对他的藐视,似乎在认为这人问的问题怎么都忒白痴。
海军军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咬着牙双手紧握成拳,心想着要不要一拳狠击上大块头的鼻梁,将他鼻梁骨给打断来个痛击,但在看到那跟自己比起来是自己两倍厚度的胸肌后,权衡一番之后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只撇过眼,不再看大块头一眼。
大块头满意的点点头,又皱着眉对所有人喊道:“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么?要问就快点,俺事情多着呢,可没时间听你们这群怂包蛋磨磨蹭蹭嘀嘀咕咕的。”
又有一个年轻的列兵喊道:“我们这都是被“送”过来,并不知道是参加这种训练,当初我们团长也没跟我们说要到这鬼地方来,我想申请退出此次训练。”
这算是个胆子比较肥的人,盖因在场的大部分人在到这地方,在看见如此恶劣的环境后,每个人心里都打了个突,想必在这鸟不拉屎的山旮旯里的几个月并不好受,纯粹是找罪受来着,饶是谁看了都清楚这可是标准的特种训练。
不过他们并不清楚,这还不单纯只是特种兵标准的训练方式,比起特种部队,这一次的训练更为艰苦,模式也多样化,说白了,整人的手段也与时俱进,不断创新了。
大块头特别理解点点头。“行,没问题,你要退出也可以,不过不是现在,俺跟你们说啊,你们都是各个部队上的领导推荐出来的,说你们是啥尖子啊,优秀人才,其中也有专门野战部队出身的,此前也参加过劳什子特中训练的,你们要退出这事呢,还真不是俺说了算,你们领导推荐你们的时候都跟俺们说了,谁要一开始就申请退出的,那就是逃兵!是怂包蛋,是叛徒!老子第一个瞧不起他,但是如果往后在训练过程中顶不住了想退出的,随时欢迎来找俺这个指导员“谈谈心,聊聊天”啊。”
“我滴小心肝啊,没弄错吧,那大狗熊是指导员?这世界是怎么了,全乱套了。”
王猛浪拍拍胸口,故意朝姚尧努了努嘴,脸上神情很是生动,配合着那一脸的大麻子,那麻子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仿佛要从脸上一个个的剥落。
其实也不单单是王猛浪被震慑到,其他人的反应也很激烈,顿时一个两个人的五官都挤成一团,甚至底下发出一片的嘘声。
先不管这大块头是不是指导员,单单他刚才说的那番话,这个训练不能马上退出,只能实行淘汰制,另一层意思就是,不管你怎么想的,反正你人已经来了,先玩死你再说,游戏还没开始呢就想当逃兵?门都没有!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反感这种安排,倒是有一部分本身就是野战兵出身的人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甚至觉得自己一定会在这场训练中成为佼佼者,看待其他人的眼神也多了好几分轻蔑。
就在底下逐渐讨论成一锅粥的时候,又是一阵尖锐的哨响,还是那个大块头吹的,见他横眉竖眼的瞪着前面一干人,喝了一声。“吵什么吵,还有没有纪律了,俺看你们就是一群只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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