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缄默成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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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语温和的说,说这话就好像结婚多年亏待了谁似的,一口一个“雪儿”“雪儿”的,叫着非常亲切。
这还不算,完了又把自己盘中挑好刺的鱼肉放在玻璃转盘上,转到顾映雪跟前继续道:“雪儿,这是产自台湾东港的黑鲔鱼,肉质细腻滑嫩,入口即化,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呃……
顾映雪手持悬空的筷子就那么顿在那,暗中打量身边的老公,不晓得该不该接。
闵关绍冷哼一声,酸溜溜的将那盘鱼肉转走,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师兄,我老婆吃不惯黑鲔鱼。”
“对。”顾映雪眼巴巴瞅着那盘鱼肉越转越远,咬着筷子,言不由衷的点头。
呜呜呜,她想吃。
“老婆,别急,回头给你吃更好的。”
耳畔响起一道呢喃般的低语,顾映雪扭头,见老公大人一本正经的剥着大龙虾,面色如常,仿佛刚刚那句话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对了师兄,我们今天约你是想和你谈谈……”
“荛荛。”秦弈卓打断。
“你既然知道,那我们也不必拐弯抹角,直说了吧,我们是不会……”
“我也不会。”秦弈卓再次打断。
顾映雪急了,慌忙揪扯身边老公的袖子。
闵关绍投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转而看秦弈卓,语气生冷:“师兄,如果我没听错的话,荛荛可是一口一个‘秦叔叔’、‘秦叔叔’的叫你,你觉得现在在这里和我们争论这种问题有意思吗?”
“我觉得有意思。”秦弈卓认真的回答道,五官表情非常严肃。
闵关绍噎了下。
又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或者你有什么条件只管提,只要我和雪儿力所能及……”
“我没有任何条件,不过……”到这,秦弈卓突然顿了顿,目光看向顾映雪,明显感觉对面男人射来冷飕飕的眼刀,刀刀致命。
秦弈卓当然不在意,视线锁定顾映雪不放,口风却是对着闵关绍,挑衅的意味颇浓:“师弟,如果你暂时离开这里让我和雪儿单独聊一会儿,我想我可能会改变主意。”他说这话故意将“单独”两个字咬得极重。
不行。
闵关绍方想驳回,却感觉袖子被人拽住。
侧眸,见亲亲老婆正期期艾艾的瞅着自己,一双盈盈秋水的眸子就这么热切的盯着你,盯得你说不出个不。
“好吧。”他不情不愿的妥协道,“五分钟。”
“十分钟。”秦弈卓讨价还价。
闵关绍又瞅瞅老婆大人,咬了咬牙,忍。
将那盘剥好的龙虾肉推到老婆跟前,宠溺的道了声:“趁热吃。”话落,起身走出餐厅。
☆、第63章 惩罚
顾映雪被老公“惩罚”了,而且是那种非常非常邪恶的惩罚。
时令已经入夏,暖洋洋的大太阳在天空照着,但偌大个客厅却被厚厚的窗帘遮掩得严严实实,不容许一丝阳光照进来,时有暧昧的呻|吟传出,在这空旷的空间显得格外清晰。
天花板悬着一朵精致的莲花型吊灯,明晃晃的灯光将室内一切照得清清楚楚,分毫毕现。客厅陈放着一个超级大的鱼缸,紫色珊瑚,蓝色石子,绿色水草,其间穿梭着黄色红色青色的小鱼,眼花缭乱,非常漂亮。但是以往优哉游哉、舒服惬意的鱼儿们此时此刻就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美味,一股脑朝鱼缸上多出来的两颗红艳艳的草莓咬去。
噜噜噜,噜噜噜……
草莓上冒起一串串的空气泡泡,自下而上慢慢升腾,最终破水而出消失在这方*的天地。
呜呜呜,不要活了啦!
顾映雪脸颊酡红,美眸含春,见之此情此景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没错,鱼缸上那两颗草莓就是她胸前两团雪白峦峰上盛开的两朵红色茱萸。她此时全身赤|裸的被男人压在鱼缸上,背后伸出的邪恶大手毫不留情的探到她双腿之间,霸道不容拒绝的挤进去两根手指,而后开始强悍的勾勾弄弄,拨拨拢拢,挑挑转转,只消一会儿,酥酥麻麻的快|感迅速席卷淹没了她,搅得她□□,娇喘吟吟,白皙滑嫩的娇躯因无法抗拒的情潮而不断的颤抖着,抽搐着。
“啊啊啊……”停下来,快停下来。
顾映雪无助的将自己紧贴在鱼缸的透明窗上,双腿因不可自抑的酥麻而使不出一丝力道,她感觉自己快要飘起来,奈何什么都喊不出,怎么都逃不开,只能任由背后那个邪恶的男人在自己身上最娇嫩、最水润的地方肆意妄为。
闵关绍满意的感觉到自己指尖被一股滑腻的蜜液濡湿,继而强悍的大腿一抬将她分得更开,同时恶劣的加快□□频率,愈发疯狂的亵玩她。
滴答——
一滴水汪汪的不明液体坠落在地。
“啊……啊啊……”停,快停啊。顾映雪羞得无地自容,白嫩嫩的小手捂住自己眼睛不去看,可不争气的耳朵仍是不受控制的听见——
滴答,滴答,滴答——
“啊——”
一瞬,她浑身颤凛的瘫软在男人腿上,软绵绵的四肢根本找不回任何力气,好半晌都无法从刚刚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身子就像沾着黏糊糊的花蜜,久久无法动弹。
后背贴上一副炙热的胸膛,耳畔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雪儿,我很早就像对你这样了,你知道吗?从你第一天住进这里我就找机会做坏事,可是老天不帮我,不是龙伯在就是佣人在,要不就是团团在。嘿嘿,今天正好,谁都不在,你说我如果不做点儿什么岂不是辜负了如此难得的良辰美景,恩?是不是?”
色狼!
顾映雪娇嗔的去掐他,怎奈纤细的手指根本使不出一点儿力气。
挫败间又听男人说:“乖,把臀儿抬起来,让我好好疼你。”
不要,我不要。
顾映雪挣扎着要从男人身下下来,可惜自身那点儿道行终究逃不过男人的老谋深算,仅仅一个回合就被死死禁锢,困在男人与鱼缸之间,逃无可逃。继而感觉臀瓣覆上一双大掌,紧随着身体被填满,被刺穿,然后是熟悉的律动慢慢开拔起来,教她失去所有意识……
欢爱过后,顾映雪被男人抱去沙发上休息,两人齐刷刷往那一摊,耳鬓厮磨,打情骂俏,享受难得的惬意时光。她娇滴滴的依偎在男人怀中,眼睛滴溜溜直转,瞧瞧的反省,反省自己究竟是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的。
事情还得从今天餐厅里的十分钟揪起。
秦弈卓说他可以把荛荛还给她,并为此特意拟定了一份关于放弃荛荛抚养权的协议书。但是作为交换条件,顾映雪必须接受他一项礼物,那就是东边隔壁的那栋别墅,秦弈卓决定将它转到顾映雪名下,手续都办妥了,只等顾映雪签字。
而那份协议书,也只等秦弈卓签字。
秦弈卓撂话说了:“你不签,我就不签。”
顾映雪迫于无奈,只好签了。回家途中把这事跟闵关绍一提,怎料闵关绍吃醋了,然后就开始“惩罚”她。
可是那都不算什么,比起餐厅里后来发生的事,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十分钟过后,闵关绍成功回归,秦弈卓像是故意挑衅似的,当着他面肆无忌惮的问:“雪儿,如果当年我接受爷爷的提议与你相亲,我们有没有可能走到一起?”
顾映雪回了句:“或许会吧。”然后……
然后闵关绍的醋坛子就打翻了,然后顾映雪就沦落到现在这个境地了。
“雪儿,还记得这支钢笔吗?”
蓦地眼前横过一支钢笔,顾映雪只觉脑袋“轰——”的一声,羞得短路了。
这只钢笔曾对她做过世间最邪恶的事,但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初自己一气之下将钢笔带大衣一锅端了扔掉了,可现在怎么会出现在闵关绍手里?
“刘婶将那套大衣拾了给李含京穿,而衣兜里的这支钢笔一直被刘婶保管着,没用过。”闵关绍说着,将钢笔贴上她胸口慢慢向下滑动,再滑动,最终停在她平坦的小腹,围着那性感可爱的肚脐眼打转。
别这样,这笔被人碰过了,好脏。
顾映雪翻来覆去闪躲着,胡乱挥舞起小手制止他的恶行。
闵关绍似乎听得到她心中所想,安抚的拦下她,安慰说:“别担心,已经消过毒了,很干净。”
那也不行,我就是觉得脏。
顾映雪不依,闪躲得愈发厉害。
闵关绍也不为难她,抽走钢笔放回茶几。茶几上摆着一套文房四宝,闵关绍见了忽而扬唇掀起一丝诡异的笑,先瞅了瞅身边光|溜|溜的女人,又瞅了瞅那套文房四宝,然后附身从毛笔架上抽走一支毛笔,以标准的书法姿势握住,用那毛茸茸的柔软尖端横扫着女人的玉体,惹得她娇喘连连。
坏蛋!
顾映雪又羞又急,撒腿想逃,奈何背后横过一只铁壁将她紧紧抱住,掐断她所有退路。
“雪儿,这回咱们不用钢笔,换毛笔如何?”闵关绍将邪|淫|淫的视线锁定她,俊脸洋溢着跃跃欲试的冲动。
不!
顾映雪吓得花容失色,连连摆手护着自己,可惜小手面积有限,护得了上面护不住下面,眨眼间就被欺负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乖女孩,把手打开,叫我写几个字。”闵关绍以高大强悍的身躯压着她,大掌覆上她捂着自己美|胸的小手,叫她放开。
“呜呜……”不要。顾映雪隐隐带着哭腔,慌不迭的摇头。
“乖,写几个字就放过你,不弄你了。”
“呜……”她睁着一双泪盈盈的眼睛瞅着男人,不大相信。
“真的,不骗你,就写几个字,快点把手放开叫我瞧瞧。”
那近乎保证的语气教顾映雪微微放下心房,怯怯的松开手,霎时,一对饱满雪白的玉兔暴露在男人眼前。闵关绍倒吸一口凉气,强忍着身体欲|望拿毛笔沾了点儿黑墨水,抬手,在她胸前写下八个字。
那痒痒的感觉直教顾映雪身子发颤。
闵关绍一把制住她,严肃告诫道:“别笑!墨迹一乱,字就看不清了。”
她不敢乱动了,咬牙忍着那股磨人的痒意,垂眸,看他写的什么字。
吾家娇妻,艳色珍馐。
还……还珍馐?你以为我是吃的吗?
顾映雪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一双美眸愤愤的瞪着男人,只恨不能朝他那张嘴塞几颗臭鸡蛋进去,臭死他,看他敢不敢瞎吃!
然而正在这气愤的当头,突地只听“啪”一声毛笔落地,随后不等她反应过来身子冷不丁被男人抱满怀,紧接着嘴巴被堵,最后只能跟随他一起放纵,沉沦,直至攀上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绝艳巅峰……
高|潮来得又快又猛,电光石火的瞬间伴着一声嘶吼的闷哼,一道滚烫而炙热的烈焰喷洒在她柔细的身体里,下一刻随着男人的抽身离开而流出一股暧昧的白,与她的红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淫|媚的画面。
“雪儿,在我心里你就是天底下最美味的大餐,怎么吃都吃不腻。”
去死!
类似事件多到数不胜数,顾映雪悲催的发现最近她老公的精力有点儿过剩,哦不,不是有点儿,是很多,非常多。那男人每每缠得她四肢瘫软浑身无力,甚至路都不能好好走,走路姿势怪怪的。
跟他急,他甜言蜜语哄着你保证下次不再犯,可一旦到了下次绝对又是一遭惨绝人寰的折磨。
顾映雪彻底怒了,罚他睡书房,而且明令禁止白天爱爱。
破天荒的闵关绍这次竟然同意了,而且好脾气的表示说:“雪儿,后天你就回台北,这两天不闹你了,好好休息。”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顾映雪愣愣的回不过神。
“怎么了?”
“没什么。”她含糊的带过。
“别担心,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下了飞机自会有人接应你。”
顾映雪咬唇,闷闷的“恩”了声。
眨眼就到离别的日子,闵关绍仔仔细细的替老婆检查行囊,确定所有证件都已带齐,又对她交代了一番到台北以后需要办的事,然后开车载她去机场。
抛开夫妻俩送别时如何如何的依依惜别不提,当轰隆隆的大飞机降落在海峡对岸的时候,顾映雪心情很不好。
台北,这块伤心地,她又回来了。
接机的是两个女人,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漂亮小姑娘,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美丽妇人,均说着一口怪腔怪调的汉语,深入交谈才得知,她们是姐妹俩,而且都是日本人。
顾映雪打小就不喜欢日本人,客客气气的应付了两句,就什么都不肯再说了。而那对姐妹花好像体贴她一路奔波劳累,也没有烦她。
一路沉默到达酒店。
第一天休息,第二天顾映雪带着她与闵关绍的结婚证公证书的正本前往海基会,申请文书验证。由于公证书的副本早已经寄到,她只等候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出来了,非常顺利。
关键是下一步,去移民署为闵关绍申请入台许可证。去前那对日本姐妹花为顾映雪恶补了许多专业知识,她们说这一步需要面谈,到时候如果人家这么问,你可以这么回答;如果人家那么问,你就要那么回答;如果他们问你老公有没有不良前科或者犯罪记录,那时你千万要hold住一口咬定绝对没有,而且五官表情都要到位,否则会很麻烦。实在不行就使出杀手锏,你就说你是个哑巴,但是你老公从来没有嫌弃过你,通过这一点足可以说明他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天晓得闵关绍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顾映雪无声的诽谤着,不过还是把她们的忠告一一记在心上。
后来也不知是表现良好,还是闵关绍声名远扬,总之面谈状况出乎意料的顺利。一周后,身处大陆的闵关绍成功收到一张淡绿色的《入台许可证》,随后又马不停蹄的到公安局办理了《大陆居民往来台湾通行证》,一个粉紫色的本本。
“雪儿,我明天上午到台北,不要太想我哦。”
顾映雪正漫无目的的在这个城市的夜游荡,看过短信,回他一条:“几点钟?我去机场接你。”
“不用,我直接去找你,晚安,好梦。”
☆、第64章 错过
顾映雪塞回手机,突然感觉无所适从。仰头,浓墨的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深沉得化不开,纠结得理不顺。
岔路口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天桥倚靠的行人,路边闪烁的霓虹光,以及前方突然亮起的红灯。
嘀嘀——
九十度转角的西方,一辆蓝色公车加速朝这个方向疾驰而来。
吱——
北北!
她疯了似的朝她扑过去,蓦地背后一个力道将她拽住,继而身子紧紧贴上一副熟悉而温暖的胸膛。
“别过去,危险。”
咯咯——
顾映雪听见一阵笑,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那对姐妹花正朝她暧昧的眨眼。
“刚刚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头顶砸下一道声音。
她抬头,怔怔的看着那个人。
“傻了?”闵关绍用手指宠溺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尖,好笑的说,“雪儿,我本来打算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不经吓。”
顾映雪脑袋里恍恍惚惚的,一直呆愣愣的瞅着。逆着路灯看不清男人的五官,不过此时他的一双眼睛正熠熠生辉的瞧着自己,今日他穿了一件白色衬衫,领口处留着两颗蓝色纽扣未系,平平板板的衣领将他英俊有型的下巴勾勒得愈发性感撩人。
“怎么?才一周不见就这么想我?”闵关绍痞痞的调侃道。
哇——
顾映雪眼圈一红,一头扎他怀里嗷嗷大哭。
“怎么了怎么哭了?雪儿?到底怎么了……不怕,老公在这,老公来了,不怕不怕啊……”
她不停地摇头,什么都不肯说,只管一个劲的哭,一个劲的嗷,一个劲的把自己的眼泪和鼻涕恶心的抹在他洁白平整的衬衫上,像报复他似的把他弄得一声脏。
头顶上,男人一直引以为傲的俊脸此时堪比大便色,他额角的太阳穴鼓鼓着,嘴唇死死紧抿着,拳头握得嘎嘣响,强忍着踹开她的冲动生生受着。
天杀的!要不是念在她是他老婆的份上,他早把她踹去阎王殿了,该死!该死!该死!
这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煎熬不知道受了多久,突地只听“噗——”的一声,顾映雪揪着男人的衣角擤下最后一坨鼻涕,完了绕到他背后掀起那还未被污染的雪白衬衫胡乱抹把脸,擦擦手,这才消停。
“阿绍,对不起。”事后,顾映雪真诚的摆出一副愧疚状,站闵关绍跟前低头忏悔,认罪态度良好。
“你这个……”闵关绍破口大骂,奈何对着那颗黑漆漆的脑袋顶什么都骂不出来。
咬咬牙,忍着揍她的冲动,转身,一声不吭的从行李箱中抽出一件干净衬衫,以两根手指捏着走去最近的一家餐厅,到洗手间换衣服。完事后心里还是膈应,于是把先前那件湿漉漉的、黄不拉几的白衬衫一股脑塞垃圾桶,眼不见心不烦。
五分钟后,当闵关绍神清气爽的走出餐厅去见老婆的时候,却见岔路口一个人影都没有。直到此时他才猛然察觉到,之前自己捏着衬衫离开时,他老婆特意将手机塞进他裤兜是什么意思。
掏手机,打电话,那个日本姐姐说她们提前回酒店了,顺便把他的行李箱一起提走了,并告诉他叫他遵照老婆大人的指示,自己回酒店。
“老子没钱!”他吼。
“太太说没钱自己想办法。”
“老子不认路!”
“太太说不认路就自己问路,不要辜负了老天赐你一张会说话的嘴。”
闵关绍忍着摔手机的冲动,深呼吸,压压火,问:“地址在哪儿?”
w酒店,1806室。
当闵关绍循着手机地图成功找对地方的时候,顾映雪刚刚沐浴完毕,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只吹风机嗡嗡嗡的吹。
她倒是自在。
闵关绍心里有气,挥手将那对日本姐妹花遣退,迈大步来到她身旁,坐下,二话不说抢走她的吹风机,“咔”一声关掉,然后面无表情的盯着她,讨要一个解释。
“说吧,为什么捉弄我?”闵关绍问。
顾映雪扬眸直视他,眼中闪过一道悲伤,却在瞬间淡去。侧身从茶几上拿起她的专用小本,翻到扣好的一页,上面写着一句话:
“当年北北就是在那个岔路口推开的我。”
闵关绍愣。
良久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就是……就是你戏弄我的那个岔路口?”他按捺着心中汹涌澎湃的情愫,沙哑着嗓音问。
“恩。”
“七年前,8月30号,周四,傍晚五点左右,是个雷雨天。”
你怎么知道?
顾映雪将心提到嗓子眼,心脏砰砰砰的狂跳不止,她慌乱的瞪大眼睛看他,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脸,仔仔细细观察着他的反应,不错过一丝一毫的变化,似乎想从他脸上挖掘什么异样。
他是不是知道了?是不是知道了宝宝的存在?是不是……
闵关绍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一把抓住她小手狠狠的攒在手心,那力道大得恨不能将她捏碎。
疼……
“听我说,雪儿,你听我说……当年那场车祸我……我也在场,我就坐在南边路口的一辆出租车上,我当时……我当时突然感觉心脏针扎似的难受,我看见前方堵着一辆蓝色公交车,几个穿着透明雨衣的白大褂将什么人抬上担架,地下积了一滩粉红粉红的血水,我看着那血心脏又是一阵刺痛。”
“我那时鬼使神差的想要下车,下车去前面看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已经……都已经推开车门迈下了一条腿,可……可……可后来我的手机响了,电话那头的人说在台湾高雄发现一个女孩很像你,我一急……一急又缩了回去,然后叫司机吊头直奔机场飞了高雄……”
“雪儿,雪儿……原来我们离得那么近,离得那么近,你就在……就在离我几米之外的地方,可我为什么没有发现?为什么我没有发现你?为什么……为什么……”
闵关绍一遍又一遍的质问自己,环着修长的双臂将她紧紧的拥在怀抱,内心深处的悔恨无以言表,一阵阵的揪心疼得他肝肠寸断。
若是当年他迈出了那一步,若是迈出那一步,那么他们是不是就不必错过这么多年?不用忍受那么多的相思之苦?
阿绍,都过去了,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顾映雪想安慰她,奈何双手被他死死握住,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张嘴发出几个“啊啊啊”的声音。
“疼?”闵关绍不由放轻了力道,却仍是拉着她舍不得松开。
“雪儿,你知道吗?我找了你好久好久,我去过你家,可是你已经搬走了,我不确定你父亲为了要你躲开我而搬去什么地方,还在台北?或是搬去其他城市?甚至是国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定要找回你,于是我就满世界的找你。”
“这些年我去过好多地方,救过好多国家政府高官的命,我不要他们的报酬,我只要他们帮我留意一个来自台湾台北的、叫顾映雪的女孩,一旦有她的消息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停留时间最长的地方,还是台湾,我去过高雄,可惜那个女孩不是你,我不甘心,就沿着高雄一路向北,一座城市一座城市的找,高雄,屏东,台南,嘉义,云林,台中,新竹,桃园,唔……”
别说了,被说了。
顾映雪眼睛酸酸的,抽出手去捂他的嘴巴。
闵关绍将她小手拿下来,放在嘴边细细的亲吻,继续说:“我在台北的时候为一个警察局局长动过脑瘤手术,他查到了顾北北的下落,我听到这个电话时欣喜若狂,恨不得立马插上翅膀飞去台北,然而接下来他话锋一转,叫我不要高兴得太早,因为就连顾北北也不知道她姐姐在哪儿。”
说到这,闵关绍放下她的手,将小本和笔一起递给她,扬眉问:“雪儿,你是否应该给我好好的解释一下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映雪头皮发麻,接过本和笔老实巴巴的交代:“当年爹地身上摊了官司,我一看他们都是穿制服的,当时就吓得双腿打颤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一个劲的说我是顾北北,我姐姐顾映雪已经失踪好长时间了,我也不晓得她在哪儿。”
闵关绍噗嗤一声被她逗乐,没好气的骂:“他们又不吃人,你怕什么?”
“我就是怕,因为我看过一则新闻报道,说有一个姓张的男人向别人借了十万块钱,写过欠条,约定两年后还钱,谁知后来这个姓张的倒霉变成一个植物人,债主一气之下将他告上了法庭,结果法庭以姓张的‘完全丧失民事行为能力’为由,勒令他的直系亲属归还那笔钱,后来还是他老爹把钱还给人家,这件案子才算了结。”
闵关绍看过她写的,完全认同的点头:“对,法庭判的没错。”
顾映雪囧得无地自容,说:“所以当时我就有一种傻乎乎的认知,以为植物人犯了法,罪名就要由他的直系亲属承担,我一想到那些人要压我去坐牢就怕得不行,打死都不敢承认。”
“傻丫头!”闵关绍又恨又爱的将她搂过,“你怕坐牢,就不怕欺骗公务人员罪加一等?”
“只要不吃牢饭,我宁愿铤而走险的撒谎。后来经历的事多了,我也懂了,就算爹地真的被判刑坐牢,也株连不到我。”
闵关绍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撸起一撮未干的头发绕在指尖把玩,漫不经心的问:“后来你父亲的案子怎么样了?”
“不知道,爹地失踪多年,他的案子好像一直悬而未决。”
“好像?”
“恩,我也不清楚,反正爹地找回来的近一年,台北这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法院也没有传唤。”
闵关绍皱眉,绕着她头发的手就是一顿。
“怎么了?”顾映雪问。
“没事。”他放开她,附身拾起不知何时被丢在地上的吹风机,“咔”一声打开,揪着她头发嗡嗡嗡的吹了起来。
顾映雪侧眸去瞧,见他那修长好看的大掌好似有魔力般,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断穿梭于她满头柔顺乌亮的秀发,一撮撮,一缕缕,一簇簇,不肯放过一丁点儿的纰漏,所过之处,满瀑湿漉漉的长发瞬间烘干,一丝又一丝,随风飞扬,平复着她原本心绪不宁的心慢慢安静下来。
奇怪,耳边明明响着嗡嗡嗡的噪音,但顾映雪就是觉得世界好安静。忽而她甜甜的压起酒窝笑了笑,随后慢慢栖身依偎进身侧那堵温暖而安心的胸膛。
刹那间,整个世界变成一片静谧的海洋,仿佛也在跟她一起享受眼下这份,平凡却又难得的安宁。
咔——
噪音戛然而止,闵关绍将吹风机放一旁,侧身揽着她的腰,声音轻柔带着几丝愉悦:“对了,有个好消息还没告诉你,昨天你父亲已经苏醒过来了,清醒的时间大概有半个小时那么长。”
随他话落,顾映雪瞬间煞得小脸惨白。
下一刻下巴被勾起,转眸,迎面对上一双探究的眼睛。
“雪儿,你好像没有想象中高兴。”闵关绍说,一双黝黑的眸子深深的锁定她,那幽暗的眼神似能看穿人的内心,只一眼便能教人原形毕露。
顾映雪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弯唇扬起一抹苍白的笑靥,可惜那笑,比哭还难看:“没有,我这是太高兴了。”
呼,还好,笔尖没有抖。顾映雪暗自窃喜,下一刻弃了笔,挥着手语问:“你昨天见了他?你们是不是谈过什么?”
☆、第65章 失足
闵关绍想起昨天医院里的情景,顿时没好气:“谈?我倒是想和他谈点儿什么,不过他一见我就跟见了瘟神似的,二话不说把我轰了出来。哼,他也不想想他能醒过来都是谁的功劳,如今倒好,醒了醒了跟个天皇老子似的,牛逼哄哄的,谁都瞧不上。”
闻言,顾映雪暗暗松了口气,脸上的笑也顺带着养眼多了:“你饿吗?在飞机上吃过晚饭吗?要不要叫宵夜?”
“不用,我……”不饿。闵关绍到这一顿,色|眯|眯的眼睛瞧着她:“亲爱的老婆,你老公的肚子不饿,但是肚子下面的某个地方非常饿,你要不要喂饱他,恩?”
这个“恩”字的余音拉得非常长,饱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邪魅。
顾映雪装傻充愣,别过脸去不理他,起身去找电视机的遥控器,她要看电视。然而下一瞬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被男人扛在肩头往内室带。
她自然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也不挣扎,乖乖随他去了内室,的床上。
先是一阵火辣辣的狼吻。
在晕黄的灯光中,依稀可见她肌肤的雪白剔透,闵关绍俯首啄吻着她的嫩唇,以及她白皙玲珑的耳朵,一只大掌覆在她纤细优美的天鹅脖颈处,近乎蛮横地抬起她小巧的下颚,那充满力量的长指彷佛上帝打造的艺术品,仅仅一个抚摸便惹得她情动娇颤。
“啊……”
娇弱无力的呻|吟回荡在房内,床畔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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