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缄默成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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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他的雪儿他了解,不是那种乱来的人。秦弈卓向来跟他不对盘,如今他又抢了他老婆,秦弈卓心里肯定恨得要死,那些胡言乱语没准是他瞎掰的,可信不可信还两说,自己又何必自乱阵脚,纠结不休?
    况且左右全靠秦弈卓一张嘴,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等血型化验报告出来以后再做定夺。
    想到这,闵关绍面色一缓,语气也柔和了些,道:“拿去洗洗,回来我吃。”
    顾映雪擦擦眼泪,乖乖捡起筷子,去办公室洗漱台洗干净,出来时见男人对着满桌子饭菜皱眉。
    三菜一汤等于四,两对米团等于四。
    天晓得他闵关绍特别讨厌4!
    “是不是不合胃口?”顾映雪小媳妇似的,心情忐忑。
    扣、扣、扣、
    闵关绍起身去开门,顾映雪只看见门外站着一个白大褂,将一份报告递给闵关绍,然后……
    闵关绍的锐眸在报告纸上迅速扫过,瞬间,瞳孔骤然收紧。
    o型……

  ☆、第56章 囚禁

啪啦啦——
    满室狼藉,喷香的饭菜丢弃一地。
    顾映雪诚惶诚恐,眸光闪烁着浓浓的害怕和不安:“你到底怎么了?”
    闵关绍冷冷的盯着她,眼神冰凉的丝毫没有温度。那陡然眯细的深眸,和那冰冷坚硬的语气宛如一把厉刃,将她刚刚有些愈合的伤疤再次割得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顾映雪,你听着,我不会救那个孩子,叫他自生自灭好了。”
    不!你不能这样!
    顾映雪疯了似的朝他扑过去,拼命的摇晃:你答应过我的,你会救他,你不能出尔反尔,不能说话不算数,不能!你不能!不能反悔,不能骗我……
    闵关绍轻而易举捉住她两条胳膊,甩开,无情而狠绝:“如果我非要反悔呢?”
    扑通——
    顾映雪双膝一屈,狠狠的砸响在地,仰头,泪眼盈盈的望着男人:你救救他,我求你,求你了……
    可惜男人的语气淡漠至极:“下跪有用的话,我闵关绍就不会号称见死不救。”
    不!不!你一定要救他,我不能失去他,不能啊……
    顾映雪死死抱着他的大腿,苦苦哀求,炙热的眼泪在他名贵西裤上晕染一片湿濡。冷不防下巴被抬起,泪眼朦胧的视线看到一张模糊不清的脸庞。
    “我最后问你,荛荛究竟是不是我儿子?”
    是!他是!顾映雪拼命地点头。他是啊,他是的,你救救他,他是你儿子啊……
    身子猛一把被挣开,她一头磕向办公桌桌腿的棱角。
    嗡——
    脑袋一懵,顾映雪久久回不过神。
    “我是ab型血,他是o型血,顾映雪,好歹你也学过几年医,有些道理需要我说的更明白吗?”薄唇紧抿,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句话。
    一瞬,顾映雪就像浑身掏空了似的,瘫软的扑在地上,眼神空洞,怔怔发呆。
    “爹爹,救救我的宝宝,我不能失去它……求你救救他,爹地,求你……他是你的外孙啊,他是……是你的外孙,你救救他吧……”
    “太晚了,胎儿已经脱离母体……”
    “我不信!我不信!宝宝还在,他还在……”
    “孩子已经死了!”
    不——
    突然,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一下扑到男人脚底,苍白纤细的小手紧紧揪住他的裤角,那苍白的骨节仿佛沉溺于无边大海的人用尽全身力气而揪住的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抓着不放。
    顾映雪费力的张了张嘴,只感觉喉咙像火烧似的灼痛:“啊啊……啊啊……”
    阿绍,阿绍,你一定要救他,我已经失去了宝宝,不能再失去这个孩子,我真的……承受不起……
    “啊啊……”
    “你就这么在意那个孽种?”头顶砸下一道声音。
    他不是孽种,他不是孽种……
    顾映雪死命的摇头,只能紧紧揪住他的裤角,死都不放。奈何她的这点儿力道根本不足以撼动男人如铁的心脏,忽的手中一空,丝滑如水的布料静静划过她的手心,她看到一个冷漠而高大背影在自己视野中渐渐缩小,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啊……阿绍……”
    嘶哑破碎的声音从她嘴巴里艰难地逸出,久违的嗓音像吞了碎玻璃般难受,噙着哽咽,沙哑得几不可闻。
    男人离开的背影有过瞬间顿挫。
    “阿绍,求你……救他……”
    “闵关绍,最后师兄奉劝你一句忠告,这个孩子你若救,我自然感激你,但你若不救,相信我,她会恨你一辈子。”
    她会恨你一辈子……
    恨一辈子……
    喀喀喀——
    青筋直暴,骨节作响。
    良久,闵关绍松开大掌,转身,大步流星的回到女人头前,她趴在地上,如一个等待判刑的囚徒,等待着他的宣判。
    “雪儿,以前我多么想听你唤我一声‘阿绍’,如今我听到了,而且就在我们结婚的这天,我应该欣喜若狂,应该兴奋的手舞足蹈,可是你知道吗?我一点儿都不高兴。”
    我知道,我知道。顾映雪张张嘴,嗓子刀割似的,一个音都发不出。
    “不,你不知道,今天在我们的婚礼上,我多么希望你亲口说一声‘我愿意’?可你呢?你不肯,用手随便比划了两下,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就算你咒我我也看不懂,甚至还傻傻的偷着乐。”
    没有,我没有咒你,我说的真的是“我愿意”,我愿意的。
    “读誓词也是,你挥着手比比划划,我一句都看不懂,你能体会我当时的感受吗?”
    顾映雪摇头,蓦地眼前沉下一副威压性的身躯,她两只瘫软的胳膊被男人架起,最后他架着她坐到转椅上。
    “雪儿,你说那个孽种到底有什么好?他能逼得你开口说话,能逼得你抛弃尊严苦苦求我,当初我拿你父亲威胁你嫁给我,你不肯,如今倒好,那孽种一出事,你就痛痛快快嫁给我,顾映雪,你说,在你心里那孽种是不是比谁都重要?比你父亲重要,比我重要?甚至比你自己都重要?”
    是!他比谁都重要!
    顾映雪不敢点头承认,只敢期期的瞅着他,求他对她还有一丝心软,对她的孩子施舍一点儿怜悯。
    殊不知男人却说:“你走吧。”
    走?走去哪儿?
    顾映雪被囚禁了,地点在市北唐宅。
    唐宅很大,市北整整一片小森林全是它的地盘,这里远离闹区,空气分外清新怡人,夜空繁星璀璨,九曲回廊曲曲折折,一眼望不到尽头。
    听佣人说,回廊的尽头是唐宅的西门。
    顾映雪眼巴巴望着,就像一只被斩断翅膀的小鸟,欲要逃离这里飞向天空。
    她感觉自己是关在华丽笼子里的金丝雀,没有自由,只要一靠近围栏门,就立刻有佣人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钻出来喝止她。
    “夫人,大少爷交代过,您不能出去。”佣人板着扑克脸,面无表情的说。
    顾映雪撇撇嘴,恋恋不舍的离开围栏门。
    今天下午她从医院出来以后就被林叔载回唐宅,稍后有个年轻干练的男人呈上一份婚内协议要她签字。
    协议很简单,只有三条:
    一,不准提秦荛风;
    二,不准提秦弈卓;
    三,不准提顾映雪假冒顾北北的这些年发生的事。
    “夫人,快签啊。”那个男人催促说。
    顾映雪提笔问:“你是谁?”
    “我是闵医生的助手,李含京。”
    哦,想起来了,李含京就是刘婶的儿子,想当初他能攀上闵关绍这颗大树她还出过不少力呢。顾映雪眼睛一亮,顿时觉得这个年轻人十分亲切,问:“协议先放在这,等闵……等我老公回来以后我亲自签给他,你看可以吗?”
    李含京不敢擅作主张,打电话询问了一番,挂断后道:“boss说可以。”转身欲走。
    “啊啊……”顾映雪叫住他。
    李含京回头:“夫人还有何吩咐?”
    “我养了一只宠物狗,被落在我之前住的那家小公寓,你可不可以把它抱过来?对了,这是公寓的钥匙。”顾映雪从包包里拿出一把钥匙放在桌上,“地址我给你写张纸条。”
    撕拉——
    一页纸被撕下。顾映雪在上面奋笔写着什么。
    李含京拧眉,又打电话请示boss,换来句“她想如何都随她去,只要不离开唐宅”。李含京觉得这是默许的意思,于是点点头接过钥匙和纸条,退了出去。
    “啊啊……”
    又怎么了?已经转出房门的李含京脾气颇好的回来,耐着性子问:“夫人还有什么事?”
    顾映雪有些不好意思:“公寓的阳台上有一盆花,可不可以帮我搬回来?”
    “可以。”李含京应允道,说,“夫人还有什么吩咐不如一次性写完。”
    顾映雪囧:“没了,麻烦你了。”其实还有一条,她想拿一些换洗衣服过来,可是李含京是个男的,她只能作罢,否则李含京会被闵关绍整得很惨。
    唐宅很漂亮,房子大都是民国时期留下来的,风韵典雅,造型简约,美轮美奂,巧夺天工。顾映雪矗立在一座粉白古堡建筑里的三层,隔窗远眺,细细回想今天发生的事。
    最终闵关绍还是心软了,答应为荛荛做手术,不过代价却是她被囚禁在唐宅,并且以后不能在他跟前提那个孩子和孩子的爸爸,他说外面的事他帮她搞定,她的事业他帮她打理,她只需安安心心留在唐宅好好的伺候他就行了。
    闵关绍说:“我会救那个孽种,但是从今以后我不想看见他,叫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他还说:“顾映雪,算上这次你们顾家共欠我三条人命,这笔账我要你用一辈子还。”
    一辈子啊,好长的说。
    顾映雪叹了口气,心说老天爷真爱捉弄人,怎么教他们结婚的日子发生了这么多事?
    首先是荛荛性命垂危。
    其次是秦弈卓很奇怪。
    最后是闵关绍,更奇怪。
    婚礼上闵关绍明明很开心的,笑得也温和,尤其是看她的眼神,那么炙热,那么邪气,那么渴望,顾映雪万分确定,起码那时候的闵关绍还是好好的。后来他还叫她做便当带去医院呢,也挺和颜悦色的,心情应该不赖。
    怎么突然就翻脸了呢?
    似乎一切变故都发生在院长办公室的流血事件。
    秦弈卓被打了,闵关绍却完好无损。
    秦弈卓肯定对闵关绍说了什么,以至于叫闵关绍气得打人。
    还有荛荛,放以前闵关绍疼荛荛疼得跟什么似的,把他当成亲儿子看待,他甚至说过只要荛荛愿意完全可以把他这个干爹当成亲爹。可是怎么一会儿的工夫闵关绍的态度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变得那么厌恶这孩子呢?
    顾映雪仔细回想,抽丝拨茧,层层递落,突然脑海中白光一闪。
    “我最后问你,荛荛究竟是不是我儿子……我是ab型血,他是o型血……”
    是了,ab型血的父母绝对生不出o型血的孩子,以前闵关绍疼荛荛是因为他以为荛荛是他的亲儿子,如今确定不是亲儿子,他第一感觉会怎么想?
    我背着他和别的男人乱搞甚至搞出孽种!
    顾映雪头皮一怔,终于找到郁结所在。

  ☆、第57章 新婚夜

“汪汪汪、、、”
    小白团子初到一个新环境,兴奋地四处溜达,这走走,那瞧瞧,好似一只巡视自己领地的国主,高傲的挺着头颅,穿堂过室,扬武扬威。
    哗啦啦——
    主人在它的餐碟里洒下一把骨头形状的饼干,小家伙立马颠颠的跑过来卖萌,摇尾巴讨好的叫几声,然后埋首在美味的饼干中。
    顾映雪失笑,看着小团子爱怜不已。
    唐宅很大,厨房里应有尽有,当然也有烤箱。顾映雪见了职业病泛滥,想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干脆给团团张罗两盘饼干,小家伙已经好久没吃到她亲手做的美味饼干了。
    嘀嘀嘀——
    厨房里传来烤箱定时器的警报声。
    闵关绍顶着夜色踏进家门的时候,恰巧瞥见一抹娇俏的身影闪进厨房,心说这妮子还算有点儿良心,知道他劳累了一天给他准备好宵夜。
    心境不由转晴。
    顾映雪戴着隔热手套将烤盘端出来,放在光可明鉴的大理石灶台上晾热气,摘掉手套挂在墙壁上,突然听见外面有声响。转眸,见男人斜斜的靠在厨房的门棱旁,一脸温和的瞅着她。
    她咬咬唇为自己打气,走过去接手他的公文包放在客厅沙发上,又立马跑回来伺候着他脱掉大衣挂到衣钩上,低头瞧见他没有换拖鞋,顾映雪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去玄关处拿了双拖鞋过来,摆在他脚下。
    顾映雪想自己应该好好伺候他,这样才能从他嘴里打听荛荛的消息。
    闵关绍看着女人跑来又跑去,忙得像只辛勤的小蜜蜂,一刻不得消停。
    “不请我坐下吗?”他提醒道。
    顾映雪忙不迭从厨房搬出张凳子。
    “你就让我坐这?”闵关绍似乎很不满。
    顾映雪蹙眉为难。
    “算了,就这吧。”话落闵关绍一屁股坐下,大大咧咧等着她伺候自己换鞋。
    顾映雪岿然不动。
    “放心,我的脚不臭。”
    她还是不动。
    闵关绍挑了挑眉,道:“你放心,手术很成功,那个小孽种只要在医院躺三五个月就能康复。”
    “荛荛不是小孽种!”顾映雪愤愤的挥着小手反驳,脸颊气得通红。
    显然,闵关绍看不懂她的手语,跺跺脚,示意她赶紧伺候他换鞋。
    顾映雪气不过,跑茶几上拿来自己的小本,一字一字的写:“荛荛不……”
    啪——
    小本被打掉。
    “我说过,不准在我面前提那个小孽种。”
    你不要张嘴闭嘴的都是小孽种!顾映雪怒极,附下身子去拾本,却被男人一脚踢远,同时头顶上方传来男人阴郁的嗓音:
    “顾映雪,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不要逼我。”
    顾映雪吓得浑身一哆嗦,聪明的打住。
    “只要不提他,我们各自相安无事,明白吗?”
    她咬着嘴唇点头。
    “换鞋!”闵关绍命令道。
    蓦地,顾映雪眼眶一红,委屈的扭头跑了。
    到底,在此之前她在期待什么?在她嫁给他的时候又再憧憬什么?她受了那么多委屈,吃了那么多苦,他一点儿都不知道,当年她跌落地狱的时候他在哪里?她撕心裂肺的时候他又在哪儿?曾经好几度,她险些赔上自己的命,这些他又知道吗?如今她以为苦尽甘来了,以为能和他破镜重圆了,可他一点儿都不想听自己的解释,一点儿道理都不讲。他霸道的禁锢了她的自由,蛮不讲理的赶走她的儿子,甚至连说话的权利都不给她。
    到底,她曾傻傻的期待什么?
    “呜……”一声呜咽破口而出,在这寂静的深夜格外刺耳。顾映雪趴床上闷头低泣,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伤心,越伤心越要哭。
    “汪汪、、汪汪、、”团团跳上床拿脑袋蹭蹭主人的侧脸。
    顾映雪伸胳膊抱过它,心里喃喃自语:
    团团,他是不是很可恶?
    “汪汪、、”
    他连你都不如,他连畜生都不如,是不是?
    “汪汪、、”
    哼,反正荛荛如今没事了,我也放心了,就叫那男人胡思乱想吧,就叫他被自己虐死吧,我不心疼。
    顾映雪这么想着,最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这边闵关绍全然不知女人心中所想,自己换好了拖鞋,进厨房塞了几块饼干,喝了杯牛奶,施施然上楼回房,去享受自己的新婚夜,去疼爱自己的新娘子,可是——
    他的床竟然被一只畜生霸占了!
    “下去!”
    “汪汪、、”
    “下去!”
    “汪汪、、”
    “给我下去!”
    “汪汪汪汪、、、、”
    “滚!”
    “汪、”
    还会数数,他该夸这狗聪明吗?
    闵关绍拧紧着眉毛,觉得这团白毛球特别碍眼。
    没错,他女人想养狗,养什么狗,或者养多少只狗,都不关他的事,但是,他女人现在养的这只狗简直就是欠揍!
    应该是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的午夜,大多数人都已经上床就寝的十二点,在唐宅闵关绍的房间内却出奇的不太平静。一个男人,一只狗,都不约而同的努力争取自己睡觉的一席之地,只因为他们都想睡在顾映雪的身旁。
    顾映雪早被吵醒了,蹙眉看着这场闹剧。
    “叫它从我床上滚下来!”闵关绍大吼着,低沉的男性嗓音充满了不悦。
    “汪汪、、”休想!团团大抵是这个意思。
    顾映雪夹在两只“雄性动物”中间左右为难,最后还是对通人情的老公大人说:“你不要对它这么凶,它会记恨你的。”
    “我没把它丢厨房大卸八块烹了狗肉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嗷……”团团龇牙发出威胁般的警狺。
    幼稚狗!闵关绍噗之以鼻,对顾映雪说:“你是它主人,快点儿叫它滚下去。”
    “你刚刚把我惹哭了,它以为你是坏人所以要留下来保护我,不会离开的。”
    “告诉它我不是。”
    “它不识字。”
    “这么说连你都没有办法解决是吗?”闵关绍冷硬了声音,只要看这女人为了一只狗跟自己叫板,他就十分不爽,“我的雪儿,现在我去洗澡,希望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你已经解决了这只幼稚狗,否则到时我不介意按照我的方式替你解决它。”
    撂下狠话之后,闵关绍转身去了浴室,那严肃正经的表情教顾映雪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口中的“解决”和她自认为的“解决”根本不是一个意思。可惜眼下,那只傻乎乎的小狗正不知死活的得意的乱吠,自以为赶跑恶人而打了一场光荣的胜仗。
    顾映雪的嘴角扬起一抹苦苦的微笑,轻叹了声,抚着爱犬柔顺的白色毛发,不知该如何“告诉”它,它已经被那个男人下了最后通牒……
    果然,闵关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没再看见那只幼稚狗。
    神色一缓,见床上坐着一位美丽的女人,她很局促,也很不安,交叠的小手平放在膝盖上,全身僵得一动不动。她之前应该是在看浴室的方向,见他出来却慌得立刻移开视线,小脸羞得粉红粉红的。
    闵关绍向来不会苛待自己,当即邪邪一笑大步朝她走过去。
    顾映雪惊得一跳,跳下地就要逃,却见男人胳膊一伸轻而易举的抓到她。男人抱住她不准她逃,整张俊脸埋在她颈间深深的吸了一口,语气低沉的道:“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人了,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没有。顾映雪扭扭捏捏的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身上这件衣服,那意思是:我要洗澡,可是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恩,我的衣服给你穿。”话落,男人开始脱他身上那件浴袍。
    顾映雪捂脸。
    “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那都七年前了,不记得了。
    顾映雪矫情的做羞射状,脑子里却在偷偷回忆七年前这个男人的身材,恩,他的胸膛很健硕,小腹有八块腹肌,大腿肌理饱满充满着野性的力量,尤其是性感迷人的窄腰,每次那个的时候他都埋在她腿间横冲直撞,像个不知疲惫的马达永远哒哒哒的跑个不停……
    轰——
    顾映雪全身爆红,不等男人脱下浴袍已经一把拽过来,夹在胳膊下“嗖”一下跑去浴室。
    在里面拖拖拉拉耗了半个小时,终于乌龟似的慢吞吞出来。男人的浴袍又宽又大,穿在他身上只到小腿肚腩,但是套在她身上一连盖过脚面,就像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滑稽又可笑。
    呼啦啦推拉门一开,珠玉似的小脚怯怯的迈出半步,蓦地旁边一个力道欺上纤腰,娇躯跌落在一个滚烫的怀抱,随之整个人腾空而起。
    “啊——”顾映雪惊得娇呼一声,本能的环上男人雄肩,如一尊柔弱无骨的娃娃般贴上他高大威武的身躯,即便他们之间隔着一层厚厚的浴袍,但她依旧能清晰的感受到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炙热温度,与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闵关绍光着膀子将她抱上大床,下一刻迫不及待的欺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急促的喘息昭示着他内心的渴望,片刻都不想多等。
    “里面没穿内衣?”他问,声音沙哑到极致。
    顾映雪羞涩的点点头,然后别开脸不敢看他,羞得耳后根都变成通红通红的。她初来乍到,在这里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浴袍下是光|溜|溜的一片,尽方便他做坏事了。
    见之,闵关绍的眼神愈发幽,道了声“很好”,再也不管不顾的攻城略池。
    先是一阵*的狼吻,唇齿纠缠,绵绵不休,情动处他说:“雪儿,你知道吗?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想这么对你了。”
    “唔唔……”顾映雪只觉得肺里空气越来越稀薄,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身子就像被盛在软绵绵的云里,轻飘飘的碰不着地面。
    蓦地她仿佛听见一声宛如野兽的低吼,随后一道炙热贯穿了她,又蛮横又温柔,那强而有力的进犯教她一寸寸失去自己,多年不曾被探访过的神圣禁地泛起一股不适的疼痛。
    太久了,太久了,久到她险些已经忘记被他占有的感觉是如此强悍且巨大,完完全全充满了她。
    “啊……”她倒抽一口冷息,掩不住夺喉而出的呻吟,感受着他的亢奋深深埋在自己体内,灼烫着她身体里最娇嫩的地方。
    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不,她不敢相信,七年了,两千五百多个日夜,就在她以为自己这一生再也奢望不到的时候,他再度回到她的生命当中,与她紧紧的结合在一起。
    那一刻顾映雪欢喜的哭了出来,在他怀里尽情发泄着自己的委屈。
    阿绍,我好想你,好想你……
    “雪儿,我的小雪儿,你和我记忆中一样甜美,一点儿没变……”闵关绍冷不防一个抽回,却又在下一瞬暴虐前进,再度将自己深埋进她狭窄的柔嫩之中。
    别……别动呀,我受不了……
    一时之间,顾映雪犹不能适应这久违的亲昵触感,十根纤指深深地陷入他长臂的肌理,试图开口求他停下,却苦于无法说话,他的每一次穿刺都足以教她疯狂,不能自已。
    熟悉的潮水迅速淹没了她,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瞬,顾映雪捕捉到一丝温柔的眷恋滑过男人黑色的眸底,然后彻底在他怀里晕了过去……

  ☆、第58章 伤疤

红,刺眼的红。
    闵关绍静静凝望着臂弯中女人的睡颜,大掌再次附上她的左手腕,却见她又一次躲开。
    奇怪,一条丝巾而已,雪儿就这么在意?婚礼上不肯摘,睡着了都不让他碰。
    闵关绍是个越挫越勇的人,还真来劲跟这条丝巾杠上了。
    轻轻放开臂弯将女人的小脑袋安置在柔软的枕头上,惹来一声不满的嘤咛,他轻笑着吻了吻她的细唇以示安抚,然后视线来到她的左手腕。
    小心翼翼的揪住丝巾一角,方一用力,只听——
    啪!
    一个耳光。
    闵关绍气得鼻子都歪了,心说这是她打他的第七个巴掌!他都记着呢!
    气呼呼的用一只手按住她左胳膊不动,另一只手去解她的丝巾,孰料没等扯下来,女人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那胡乱踢打的双腿和到处挥动的右手以及极度扭曲的五官,都像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教人看得揪心。
    “好好好,不碰了,我不碰了,睡吧,雪儿,我不碰你的丝巾,乖乖睡觉啊……”
    闵关绍柔声呢喃着,以唇吻着她的,慢慢叫她平复下来,却是不肯罢休,嘴上吻着她,右手以一个巧妙而又不惊动她的动作缠上她的左手,十指相扣,将她轻轻的带到头顶位置。
    慢慢的,女人在他怀里平静下来,闵关绍也不敢懈怠,继续吻着她,直到吻到偷偷解开了她的丝巾,直到确定她不会醒过来,这才罢休。
    这女人,喜欢他的吻呢!
    闵关绍为这一发现雀跃不已,然而下一秒他的雀跃完全僵在脸上。
    抬头,但见一条狰狞的伤疤蜿蜒盘踞在雪白的皓腕,丑陋不堪,触目惊心。
    轰——
    那一刻,闵关绍完全失去反应,脑海中一直回旋着四个字:
    割腕自尽!
    割腕自尽……
    如果说在此之前他心里还存有芥蒂,那么这一瞬,看到这条伤疤,他心中的郁结全都不翼而飞,变得豁然开朗,闵关绍想买醉算什么?厮混算什么?孽种又算什么?比起死亡,那些都算得了什么?
    他寻寻觅觅找了七年,曾经他真的放弃过,迷茫过,也害怕过,害怕他的雪儿早已经不在人世,那么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如今他的雪儿就静静的躺在他身边,她喜欢他的吻,她会对着他脸红害羞,她还会跟他耍脾气闹委屈……
    够了,真的够了,他不贪心,失而复得的喜悦没有人比他更能体会,他甚至想好了,他想说:“雪儿,如果你真的放不下那个孩子,那么我们就一起养育他吧,我会允许他叫我一声爸爸,并且试着接受他,爱护他。”
    他还想说:“雪儿,对不起,当年是我伤你太深,是我不懂珍惜,是我混蛋,如今我别无所求,只求你像七年前一样待我,心里装的满满的都是我……”
    这一夜闵关绍想了很多很多,最后吻着女人的唇悄悄的为她系回丝巾,垂眸,看着身下毫无防备的睡颜,执起她的左手细细描摹着那枚寓意“重逢”的婚戒,深眸一片柔软,继而铁臂一伸,揽着她的纤腰沉沉睡去。
    女人,只要你肯回到我身边,只要你心里还有我,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计较,什么都不在乎。
    后山鸡鸣唱响新的一天,东方,一轮旭日冉冉升起,瞬间洒遍大地。
    从寒冬到暖春,从黑夜到白昼。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
    顾映雪一觉睡到自然醒,睁眸,眼前沉着一张俊脸正在她嘴巴上啃。
    意识恍惚了一阵,蓦地脑海中拂过昨晚的情|事,霎时羞得小脸酡红。
    “雪儿,早。”闵关绍含糊的应一声,“既然醒了,那我们继续。”
    这一继续就继续到中午。
    床上,顾映雪眉目含春,捂着毛毯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娇嗔的瞪着某男:人家没有衣服穿啦。
    闵关绍西装革履的穿戴好,扬眉痞痞的坏笑:“昨天你没翻翻这里的衣柜?”
    什么意思?
    突然,顾映雪猛然意识到什么,气得脸颊鼓鼓:坏蛋!怎么不早说?
    闵关绍爱煞了她这等娇俏模样,走到床前调戏一番,惹得她娇呼连连,道:“是你笨,都不知道找。”其实早在他决定娶她的时候就为她置备好了衣服,不过大多在市区别墅,唐宅只有一小部分。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们婚后会生活在市区别墅,可惜临时出了点儿“意外”,他只得将她囚禁在唐宅。
    闵关绍已经决定从今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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