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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极致,染指心尖暖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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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姜雨倾将两条纤细的腿交叠,坐姿优雅美丽,她眸中的凶狠如雾般渐渐消散开,剩下一片明媚。
    她张启红唇,声线婉柔的说道:“我是在十岁的时候遇见世轩的,当时他十二岁,那时阿姨还未出世,世轩的性格也不如后来那般沉闷。
    那时的他很喜欢笑,他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眼睛会弯成月牙儿的形状。
    我觉得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生,就屁颠的跟在他的身后囔囔着以后长大了要给他当媳妇儿。
    起初他会一本正经的拒绝我,只是在我的死缠烂打下,有一天他终于不耐烦的点头了。
    坚持了这么久,见他终于点头答应,我心里乐的不行,到处向别人炫耀我是世轩的儿媳妇。
    父亲的妻子听见时,一脸讽刺的对我说,就你一个私生女还想嫁进翟家那般高门世家?你给人家翟少爷提鞋都不配,还想做翟家媳妇?真是痴人说梦!
    私生女……这三个字是我生来便带有的称号,一个让我厌恶也让我自卑的称号。
    当时我不敢反驳父亲的妻子,心中却是暗暗的下定决心一定要加入翟家!成为名正言顺的翟家媳妇!
    阿姨是世轩十四岁的时候出世的,那时的世轩整天浑浑噩噩,颓靡不振的模样着实让人担心。
    我每天陪伴在他的身旁,陪他吃饭,陪他玩耍,陪他聊天,终于在三周后在他的脸上看见了久违的笑容。
    当时,我想这一生哪怕倾尽所有,也不能让那抹微笑从他的脸上消失。”
    在提及自己与翟世轩的过去时,姜雨倾的口气柔软如话语,脸上的表情也甜蜜的像是热恋中的小女人。
    她顿了几秒,继续补充道:“后来叔叔提议让世轩装傻,为的便是让翟家两只老狐狸的注意力从世轩身上移开,与此同时他还娶了想向楚亦的母亲。
    其实叔叔十分疼爱世轩,为了世轩的周全,他故意的娶了生有一子的女人,并且一直培育着向楚亦成为有野心的人,为的便是让他的野心引起翟家两只老狐狸的注意。
    呵,那个为了你连命都不要的向楚亦,不过是翟家老爷子多年来培养的一颗棋子罢了。”
    提及向楚亦时,姜雨倾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讽。
    沈终祯在听见姜雨倾的话时,心中却是刮起了狂风暴雨。
    她觉得,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看不起向楚亦,唯独姜雨倾和翟世轩不可以!
    追究到底,她还是将向楚亦的死推卸在了自己和两人的身上。
    “没多久,叔叔就将世轩送出了国,因为害怕他一个人在国外孤零零的,他将我也送出了国陪伴世轩。
    在国外的那几年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美好的记忆,我和世轩正式的交往了,经历了热恋,也经历了细水长流的平淡。
    我们一起度过了许多疯狂的,甜蜜的,幸福的,快乐的时光。
    在世轩毕业后没多久,叔叔被查出得了癌症晚期,他必须要回去面对翟跃,面对向楚亦,和翟家两只老狐狸。
    而我留在了国外继续完成我的学业,期间我们会相互飞去探望对方。
    就这样,我们异地恋了两年多后我也搬回了国内,因为他的身份特别,所以我们的恋情要更加的低调与隐秘。
    久而久之,我有点厌倦了这种低调与隐秘的恋爱,我和世轩说我等不下去了。”
    过去的多年中,姜雨倾无时无刻不在后悔着当初所做的决定。
    只是,她没有时光机,无法让时间再回到从前了。
    两人分手后她又回到了国外,没多久,她就听说了翟世轩要结婚的消息。
    心中像是有什么信念在坍塌着,那个陪伴了她许多个年载,并且在小时候同意让自己做他媳妇儿的男人要结婚了?而且新娘不是她?
    心中有种欲望在驱使着她回国,留在他的身边,继续陪伴他表达着自己的心意,好希望有一天他能回心转意。
    她一直都知道翟世轩只是想利用沈终祯,所以心中那种将从沈终祯身边夺回来的欲望更加强烈了。
    只是后来发生的很多事情,都超出了她的预料和掌控……比如,翟世轩对沈终祯动情了。又比如,沈终祯在翟世轩心目中的地位已经比自己更重要了。
    在意识到这些时,姜雨倾整个人都慌了,所以她只能求救温芷玥。
    在那之后,她又犯下了不少触及到翟世轩底线的错误。
    姜雨倾至今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喜欢一件东西或者一个人就要去争取。
    她的所作所为虽然在外人看来很自私,但是她却很心安理得,她只是在争取在努力而已,这有什么错?
    然而,翟世轩明显不这么觉得。
    在沈终祯和他离婚,并且逃离开他时,他整个人都阴沉的可怕,并且将怒气撒向了伤害了沈终祯的姜雨倾。
    被温芷玥通知要她嫁给美国那富豪,做他的第三任妻子时,姜雨倾毫不犹豫的拒绝,并且企图去翟跃找翟世轩帮忙温茹公司度过难关。
    然而每当她走到翟跃集团门口时,保安就会将她赶走。
    温芷玥对姜雨倾说,你怎么蠢成这副德行?你真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吗?你至今为止还没看出这一切都是翟世轩一手谋划出来的吗?
    温芷玥的话让姜雨倾失控,她怎么可能会相信当初那个待自己如公主的男人,会这般对待自己?
    她本打算再去翟跃找翟世轩,然而温芷玥却不再给她任何机会,温芷玥对她下了药,将她送上了那富豪的床。
    “他就是个BT!是疯子!是魔鬼!”
    回想起那富豪,自己的前夫,姜雨倾整个人失控似得歇斯底里。
    她的前夫有奇怪的癖好,他喜欢折磨女人,喜欢看着女人哭的梨花带雨的跪在他面前求饶,他喜欢大女人,还十分享受看着女人流血时惊慌恐惧的模样!
    姜雨倾被那富豪绑到了美国,被关在了他郊区的一栋房子中,二十四小时都有监视器与保镖在监视着她,以防她逃跑。
    家里没有任何与外界联系的产品,她被关在家中,每天面对的除了面无表情的保镖,就是冰冷的房子,与那BT的男人!
    起初到美国的前半年,她会反抗,会试图逃离,没当这样时,那富豪就会很生气,会越加残忍的折磨她。
    最后甚至让他的保镖们一起上她,而他在旁边搂着其他女人,冷眼旁观着她被他的几位保镖蹂躏。
    自那次以后,姜雨倾便知道……自己这般反抗是吃不到好果子的,所以她开始服软,开始变的很乖顺。
    她的转变无疑取悦了那富豪,他开始不那么BT的折磨姜雨倾,并且偶尔参加派对时还会带上姜雨倾。
    巩梵是姜雨倾大学时的同学,当时追求过姜雨倾,只是后来被拒绝了。
    他在大三的时候因侵犯他人隐私以及偷窃被抓紧了牢中。
    姜雨倾遇见巩梵是在那富豪一个朋友的派对上,巩梵是那里的服务生。
    那天姜雨倾被那富豪扯到无人的房间里狠狠的训了几句,然后那富豪就抛下哭的楚楚可怜的姜雨倾,独自离开了房间。
    而巩梵正好被主人叫上来找那富豪,看见房间中的姜雨倾时,他惊喜的走进了房间中想与姜雨倾问好。
    姜雨倾看见巩梵时,哭的更加凄惨,这无疑勾起了巩梵的保护欲,她问姜雨倾发生了什么事。
    姜雨倾将自己与这富豪结婚,并且被他残酷的折磨的事一一告诉了巩梵。
    巩梵听到后安慰了姜雨倾几句,然后对讲机里就传来了他的上司骂骂咧咧的声音,巩梵无奈从沙发上起身,在离开房间时,他像姜雨倾承诺……我会帮助你的,事情都会变好的。
    后来巩梵潜入了那富豪囚禁姜雨倾家中的监视器,在亲眼目睹了他对待姜雨倾的方式后,他就一直盘算着要为姜雨倾报仇。
    那富豪是和他的一位情人做…爱时,死在了她的身上,具体的死因姜雨倾不知道,也没有问。
    她只知道……她解脱了!
    并且继承了那富豪的所有财产。
    巩梵来找她了,她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巩梵所计谋的。
    她心中便起了一个念头,她与巩梵进行了兴交易,要求他帮自己除掉将自己害的如此狼狈的沈终祯!
    房间内那小窗户中照进的月光一点点褪去,转变为清晨明亮的阳光。
    这一整晚,姜雨倾都在对沈终祯说她的故事,从遇见翟世轩到绑架沈终祯。
    沈终祯充当了一个十分好的聆听者的角色,认真的听着姜雨倾阐述着她的过去。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姜雨倾脸上淡然的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
    她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沈终祯,你不是很想向楚亦吗?现在我就送你去见他。”
    说完后,她缓缓的从椅子上站起身,嗜血的目光轻蔑的睥睨着将要任自己宰割的沈终祯。
    她说:“你不是想知道那箱画像被藏在哪里吗?”
    姜雨倾轻勾唇角,绽开的笑容中噙着一抹厌恶与不屑。
    “它被藏在了陆允臣车子的后车箱中。可惜的是……你再也没有机会看见它了!”
    话音落下后,她不再看沈终祯,傲然的迈着步伐走出了房间,去叫守在外面的巩梵。
    直到房间里只剩下自己,沈终祯才松了口气,她的目光注视着房间内唯一的一顶小窗户。
    太阳透过窗户照进了冰冷的屋内,在地上留下了一圈光晕。
    沈终祯将目光转向距离自己不愿的那抹光晕,嘴角边勾起但若了无的苦涩。
    看来姜雨倾和巩梵真的将她囚禁在了十分隐秘的地方。
    天都已经亮了,还没有人找到她。
    她要死了吗?
    经过了之前的溺水与中枪,沈终祯对待死亡的态度早已不如从前那般恐惧。
    只是觉得自己这条命是向楚亦耗费了生命换取来的,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被杀死,好像十分对不起向楚亦。
    在她走神的盯着地板上那抹光晕时,耳边突然的响起了刺耳的枪声。
    沈终祯的心微微一抖,下一秒就看见巩梵手持砍刀冲进了房间中,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下,就将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微微垂眼时,看见刀面上正泛着森冷的白光。
    砍刀冰凉的温度透过脖颈一点点的传入血液中,她问:“发生什么事了?”
    巩梵没有回答沈终祯,只是紧皱着眉头望向门的方向。
    而后便看见姜雨倾也慌忙的走进了房间内,站在了巩梵的身边。
    沈终祯朝门的方向看去,眼中闯入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翟世轩步伐沉稳的迈入了房间内,他的周身散着让人肃穆的冷厉之气,眉目间氤氲着让人心生畏惧的戾气。
    他走进房间后边看见被捆绑在椅子上的沈终祯,以及架着刀在她脖子上,站在她身后的姜雨倾和巩梵。
    他看向沈终祯时,眉目间的戾气顿时就烟消云散,转变为一抹心疼与柔情。
    他眉目间的变化让沈终祯的心跳微微一顿,对面男人看向她的眼神柔软如棉花,细腻如春风,让沈终祯的一颗心脏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她看见他嗫嚅着唇瓣,轻轻的吐出了她的名字。
    翟世轩下意识的就要迈步朝沈终祯走去,将刀架在沈终祯脖子上的巩梵里面开口制止他:“站住!”
    说话时,刀锋紧紧的贴着沈终祯线条优美的脖子上,大有若是他再上前一步,自己便会将刀插入沈终祯脖子中的模样。
    见翟世轩配合的止住脚步,巩梵厉声开口命令道:“让他们将枪放下!”
    “放下枪!”
    随翟世轩一同前来的三位保镖,在听到翟世轩的命令后,纷纷将手中的枪放在了地上。
    “你要怎样才能放了她?”翟世轩微眯起一双阴沉的眼眸,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面带伤痕的巩梵。
    巩梵下意识的就用余光睨了姜雨倾一眼,而后又迅速的收回思绪。
    他的小举动落入了翟世轩的眼中,翟世轩渐渐的将目光从巩梵的身上转移到了他身侧站着的姜雨倾身上。
    他的目光冰冷如寒潭,看着姜雨倾时像是有无数锐利的刀片坠落在了寒潭上,让姜雨倾莫名的生出一丝畏惧。
    她低低的喃了一声:“世轩。”声音婉转优雅,带着一抹楚楚可怜。
    “雨倾,我以为我已经给过你警告了!”翟世轩的声音阴沉的像是飘自地狱。
    那次在花店门口遇见姜雨倾,翟世轩并没有接受她的邀请一起去用餐。
    他只是冷声警告姜雨倾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并且明确的告诉她,但凡她敢再次伤害沈终祯,自己便会亲自毁了她。
    翟世轩的话也让姜雨倾彻底的崩溃,她歇斯底里道:“世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你这般残忍的对我!爱你我错了吗?为了争取你我错了吗?沈终祯她有什么好的,她不过是一个没道德的小偷,将你从我的身边偷走!”
    翟世轩如帝王般站在距离姜雨倾不远的地方,神色冷漠的睥睨着狼狈不堪的她,他直接的无视了姜雨倾的话,沉声道:“雨倾,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放了终祯!”
    泪水疯狂的从姜雨倾的眼眶中躲出,她拼命的摇头,“不,我不!我要杀了她!这样就再也没有人将你从我身边偷走了!”
    见她如此失控,翟世轩重新将目光转向持刀的巩梵,与他谈判道:“若是你伤了她分毫,我可以向你保证这里将是你的死亡之地!若是你放了她,我会放你走。”
    他的声音庄重深沉,让巩梵陷入了一阵沉默中。
    巩梵的眼神微闪,显然是有些动摇了。
    他可以预想的到,若是自己真的将沈终祯伤了丝毫,对面的翟世轩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一枪要了自己的命。
    而姜雨倾像是看出了他的动摇,她尖叫道:“不,不能放了沈终祯。”
    话音落下她就伸手将有些出神的巩梵轻轻一推。
    他手中持着的砍刀不经意的划过沈终祯的脖颈,划出了一道小血口。
    翟世轩注意到有血从那道刀口中流出,他的眉头深皱,一双眼睛中溢满了阴狠与毒辣的色彩。
    他说:“雨倾,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说完后就在对面的巩梵走神,姜雨倾失控之时,从西装裤后面的口袋中抽出了枪,瞄准巩梵后迅速的开枪。
    砰。
    子弹迅速的从枪口射出,继续的穿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准确无误的射入巩梵右边肩膀上。
    他的手一个疼痛无力,手中的砍刀就滑落在了地上。
    L

☆、145: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回到你的身边了

翟世轩身后的三个保镖见砍刀滑落,便迅速的冲上前将手上的巩梵,以及手无缚鸡之力的姜雨倾制服。
    翟世轩快步的走到沈终祯的面前,手上一边帮她解开绑着她的粗绳,一边担忧的问道:“终祯,你还好吗?”
    被捆绑在椅子上一整晚,沈终祯的身体以及僵硬的很难举动。
    粗绳被松开后,她动作小心的动了动手脚,顿时触电般的麻痹感在体内蔓延开,惹得她微微蹙起眉头。
    见沈终祯只是轻皱眉头,翟世轩动作轻柔的将她抱起,在要离开房间前他斜睨了眼被制伏的巩梵与姜雨倾。
    “找个医生来将他身上的子弹取出来,然后将他们绑起来看紧。”
    “是,董事长。”
    沈终祯微微的仰头看向翟世轩,他脸上的线条利落如雕塑,幽深的瞳眸恍如静谧的夜空,偶尔的会看见里面闪耀着让人胆怯的寒光。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注视,翟世轩微微的低下头看着怀中一脸风轻云淡的沈终祯。
    他眉目间的凉薄之气,在对上她一双如清泉般澄澈明亮的眼眸时,便渐渐的融化,蜕变为一弯让人心神荡漾的柔情。
    他无奈的说道:“别仰头了,血会流的更多。”
    沈终祯脖颈上的血口虽小,却依旧有猩红的血从口中向外溢。
    随着她仰头的动作,血似乎流的更急促了,然而沈终祯像是没感觉到般,只是睁着一双平静的眼眸盯着翟世轩看。
    听到翟世轩的提醒,她才收回目光,颤抖着伸出有些麻木的手,指腹轻轻的抚摸上了脖颈上的伤口。
    疼痛感突然的从伤口上蔓延,惹得沈终祯低声抱怨道:“不提醒还不觉得疼。”
    她呢喃的话语惹得翟世轩嘴角边勾起无可奈何的笑意。
    “车上有医药箱,你再忍一会儿。”他柔声安抚着因为疼痛而眉头紧皱的沈终祯。
    姜雨倾和巩梵的确是将沈终祯绑架到了一个极为偏僻难找的地方,这一带是废旧的仓库,占地面积极为庞大,并且仓库内有许多小隔房。
    沈终祯被绑在了仓库最里间角落的隔房中,若不是因为方才巩梵上厕所稍微的离开,又恰巧的被翟世轩的保镖看见,恐怕几人要找到沈终祯还要花些时间。
    翟世轩抱着沈终祯快步的走出了仓库,白秘书的车停在仓库外,他守在车旁等待着翟世轩。
    “医药箱。”
    翟世轩沉声命令了白秘书一声,就打开了车子后座的门,小心翼翼的将沈终祯放在车座上,而后绕过车身走到了另一边的门前,打开门坐在了沈终祯的身边。
    白秘书听到翟世轩的吩咐,丝毫不敢怠慢,连忙打开后车箱,从里面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医药箱。
    他将医药箱递给了坐在后座的翟世轩,翟世轩将医药箱放在脚侧,伸手打开医药箱前,他伸手进口袋中,拿出了几粒牛奶糖。
    他剥开了其中一颗牛奶糖,塞入到沈终祯的口中,然后才打开医药箱。
    沈终祯的耳畔突然的传来了翟世轩温柔如花语的声音,他说:
    “前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小时候我被其他孩子欺负的时,你走到我的面前将他们赶走,然后从小小的包中取出了一把牛奶糖递到我的面前。
    你对我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的能够缓解难过。
    抱歉,我这么迟才找到你,昨天晚上让你害怕了吧,以后一定不会了。”
    在提及儿时的事情时,翟世轩脸上的表情轻柔如羽毛,说出的话语如雨点般砸落在了沈终祯的心头。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医药箱中取出了酒精,棉花。
    他在棉花上沾了些酒精,柔声说道:“忍一下,会有点痛。”
    酒精触碰到伤口时,伤口上的疼痛感像是被无限的放大,惹得沈终祯忍不住的倒吸了口气。
    为了转移沈终祯的注意力,翟世轩一边动作认真的继续着手中为她包扎的动作,嘴上一边温声说着:
    “我还记得小时候你经常因为吃太多甜的而蛀牙,最后都会挨沈叔叔的一顿训。
    有时候被训完后沈叔叔带你来翟家,你都会来我的房间中向我抱怨,一边抱怨一边偷偷的从我的糖盒中取出一粒糖果吃着。
    对了,还记得留学那会儿我有一次回家,你在花园中看见我,认真无比的挥舞着你的小拳头说以后要罩着我吗。
    当时我在想,沈家姑娘当真是有趣的紧。
    还有,
    那会儿得知父亲得了癌症晚期,我连忙从国外赶回国去了医院。
    大冷天的,你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医院外等着我。
    车子停稳后你就走上前来为我打开车门,说呆瓜,不要难过,我会守着你的。
    至今我都还记得当时听见你安抚的话时,心中突然的涌起了一抹感动与感激。
    父亲去世后,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每天烘烤着我喜欢吃的蔓越莓饼干,给我讲着笑话逗我开心。
    那会儿我要继承翟跃集团,你因为担心我独自一人承担不了所有的责任,就放弃了读研,进入翟跃成为了我的秘书。
    终祯,这些年来我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和谢谢。
    对不起当初欺骗了你,利用了你对我的好。
    谢谢你一直默默的在我身边,陪伴我一起度过了那么多昏暗的时光。”
    翟世轩的声音微微哽咽着,像是在隐忍着某种强烈而又浓厚的感情。
    昨天得知沈终祯消失后,他就疯狂的动用人力物力寻找着沈终祯。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他心中的恐惧与慌张也一点点的蔓延,几乎要遍布全身。
    小时候与沈终祯相处的画面虽然不是很多,但每一次都很温馨。
    过去的场景在脑中一一晃过时,翟世轩突然想……当初他究竟有多愚蠢,才会那么无知的错过了沈终祯?
    后悔吗?沈终祯离开后的日子,他一直在后悔。
    翟世轩替沈终祯包扎好后,他将医药箱关上,然后眉眼温润的看向与他只有十几厘米距离的沈终祯。
    他说:“终祯,我好想你。”
    他注视着沈终祯时,神色的眼瞳中缱腃着无与伦比的情深,与诚挚。
    心中轻轻的补充着,想你每天早晨醒来后用手指细细描绘着我五官的温柔动作,想你口气温柔的叫我呆瓜,想你陪伴在我身边的时光。
    翟世轩刚才塞入沈终祯口中的那颗奶糖,在她的嘴中一点点的溶化。
    然而不同于以往,这一次她尝到的没有甜蜜,只有满腔的苦涩。
    沈终祯清楚的知道,过去的两年自己并没有完全的将翟世轩以往,更没有完全的放下他。
    他的话无疑像是一颗巨石,搅乱了她心中所有的平静,击溃了她所有的防备。
    沈终祯低低的垂下眼帘,躲避着翟世轩的目光。
    她在心中问着自己,能真的原谅翟世轩对自己过去所有的伤害吗?能够放下过去的所有,与他重新来过吗?能保证他接下来的日子里,不会再继续伤害着自己吗?如果都能,那自己真的做好与他在一起的心理准备了吗?
    在思忖了许久后,沈终祯轻轻的抬起眼帘,神色复杂的看向对面的翟世轩。
    她的目光深沉如一潭古井,阴暗的让翟世轩看不见一丝光亮。
    一种不好的预感莫名的在他的心中油然而生,两人之间的距离明明只有短短的十几厘米,他却觉得,沈终祯好像再次的伸手将自己推离了她的世界。
    沈终祯轻启红唇,优柔的声线细细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思。
    她说:“翟世轩,我从前真的很爱你,爱到可以放弃自己所有,包括我的生命。
    可是,为你奋不顾身一次后,我突然的意识到,我根本就无法拥有你,不管我多么努力。
    所以我选择退出,选择离开,选择放弃。
    刚离开你那会儿,我过的一点也不好,整天提心吊胆,担心你会找到我,担心又要回到你的身边。
    向楚翌的死对我打击很大,当时我将自己封闭在了伤痛中,并且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沈终祯抿了抿唇瓣,压抑在心中许久的情绪终于能够向翟世轩吐露,然而她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该如何诉说。
    她顿了许久后,才轻叹了口气,继续说:“翟世轩,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回到你的身边了。”
    在经过了那么多事情后,沈终祯做不到像从前那般义无反顾了。
    其实她很怕疼,很怕很怕,但是因为固执倔强的性格,她总是不敢让别人知道自己怕疼,每次受伤了就隐忍着自己。
    被父亲惩罚时,她不管多痛多累多委屈,都不会出声抗议。
    后来和翟世轩结婚后,更是遭遇了许多让她无力的事情,每件事都对她造成了心理上的创伤,她依旧不吭声,自己一个人独自忍受着。
    可是,当所有的耐心都被用光时,她发现自己不想再承受,再隐忍了,
    她依旧不会吭声喊痛,她只会努力的躲避着那些伤害与疼痛。
    翟世轩……他是她过去受过的所有伤痛的起源。
    因为害怕再次受伤,因为害怕再次陷入蚀骨的疼痛中,沈终祯选择将他推远。
    翟世轩太好了,她要不起,也爱不起了。
    翟世轩在沈终祯那双漂亮的杏花眼中,看见了让他崩溃的坚决。
    她决绝恳求的话语,像是魔咒般不停的在他的耳边徘徊着,米分碎了他所有的希望。
    吱。
    耳边突然的响起了地板与车轮摩擦所发出的刺耳刹车声,沈终祯和翟世轩纷纷侧目看向窗外。
    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了翟世轩的车旁,驾驶位的冯禹祯着急的打开车门走下车。
    他快步的走到翟世轩车子的后座门前,伸手打开了车门,一脸焦急的望向正对自己扬起一抹轻笑的沈终祯。
    悬了一晚上的一颗心,终于在看见她安然无恙时,缓缓的松懈着落。
    “学长。”
    沈终祯嘴角含笑的轻声唤了声冯禹祯。
    冯禹祯点头,还未等他看口,便看见沈终祯缓缓的超自己伸来了一只手。
    他惊诧的垂眸看向她伸来的手,下意识的又抬头看向坐在她身侧,眸心中闪烁着失落的翟世轩。
    他很快的收回目光,伸出手握住了沈终祯,然后动作轻柔的扶着她下了车。
    沈终祯下车后,顺手的将车门合上。
    翟世轩隔着车窗遥望着在冯禹祯的搀扶下上了车的沈终祯,一颗心突然的被坠入了深渊中。
    冯禹祯将沈终祯扶到了副驾驶位坐下,而后绕过车身回到驾驶位坐下。
    他侧过头看向沈终祯,黑眸中氤氲着少有的庄重,他开口问道:“学妹,你没事吧?”
    沈终祯点了点头,降下了车窗,临夏的阳光比春日时更要明媚了几分,倾洒在身上倒是有几分说不出的惬意。
    沈终祯微眯起双眼看向窗外一碧如洗的天空,低声说道:“学长,我累了。回去休息后再说吧。”
    冯禹祯神色复杂的收回视线,到了嘴边的一些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他启动了车子,而后飞快的奔驰离去。
    翟世轩目送着他的车子消失在视线中,而后坐在车后座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方才沈终祯坐的身侧。
    心中有千思万绪在纠缠着,让他莫名的产生了难过的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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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146:胎儿没有心跳了(7000+求月票)

翟世轩在车子内坐了许久后,才收回思绪,打开车门下了车。
    他脚下的步伐沉稳而又优雅,轻车熟路的往方才沈终祯被困的隔间走去。
    白秘书跟在翟世轩的身后,感受到翟世轩周身散出的强大的气场时,他大气都不敢喘,就怕一会儿不小心的惹恼了董事长。
    守在隔间门口的一位保镖看见翟世轩走来时,微微的弯腰向他行礼,“董事长,赵医生在里面帮巩梵取子弹。”
    翟世轩点点头,保镖就伸出手为他推开了破旧的门。
    嘎吱。
    生锈的门被推开时发出了突兀的声响,房间内的人纷纷侧目看向门的方向。
    见到翟世轩进来时,两位保镖微微的弯腰向他问好,“董事长。”
    赵医生正戴着手套,手法熟练的为巩梵取出他肩膀上的子弹。
    房间内的一位保镖走到翟世轩的面前,简单的介绍着这位赵医生,“赵医生是装为黑道治病的医生。”
    翟世轩点点头,心里也就明白为何他取子弹的动作如此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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