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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骆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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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山歌。”男子咬着肉含含糊糊地说,“大伙儿都叫我山歌。”
这男子脸上皮肤粗砺,右边唇角一颗绿豆大小的黑痣,黑痣下有一条浅浅的窄窄的刀疤印。
不消片刻,半边野兔已经全部被这人吞下肚子。黑痣男子心满意得地拍着自己的肚皮:“小子们,这里不是游山玩水的好耍去处,前面的林子,去不得。”
“为何去不得?”骆颖不动声色,好奇地问。
“你们是要去柳都?”
“正是。烦请指路。”骆颖抱拳:“多谢山歌大叔了。”
“好吧,吃人嘴短,今天我就告诉你们,这里方圆几里就这一条大道,过了这虎山下的林子,再过一条龙江,走一天,就到輧城,过了輧城,过江城、羌南城、丹风城等十四座城池,就可以到柳都了。”
这么说来,马的脚程快一点的话,可以在一个月后回去,也不至于让兰姨等得太久,骆颖暗想。
“山歌大叔,你从何而来?”始终没有说话的影儿看着男子,又看看空空的驴背,问道。
黑痣男哈哈大笑:“我住在虎山下,今儿去集市上买东西。小子们,听说前面的林子里有老虎,你们还是不要走这条路吧!”
“山歌大叔都不怕,我们为什么要怕?且等片刻,我等收拾好东西,跟大叔一块儿走!”骆颖站起身,对着那走向毛驴的男子高声笑道。
黑痣男诧异地回头:“几位小哥果真要过那吃人的虎山?”
“正是,我等着急去柳都,不管前路如何,总得走过才知道。”骆颖几人收拾着东西。
几人慢慢地朝前走,那男子的话也渐渐多起来。谈论着虎山的,却不再提那令人恐怖的吃人虎,只说那是有一人运气不好而已。
这样走走停停,看着山头走,那十几里路竟用了半天的时间,临近黄昏时,几人才走到虎山下的林子边上。
“停车!”馨儿大叫,影儿将马车停下。
馨儿扶着骆颖下了马车。
“公子,天这么晚了,就在林外歇息一夜,明儿一早我们再进林子吧?”馨儿忧心忡忡地看着骆颖。
骆颖伸手从车上抓起包袱,斜跨在身上。包袱鼓鼓的,似乎很沉。那男子瞅了瞅,转头发现影儿盯着他看,忙干笑着对骆颖道:“穿过这小片林子,那边就是我的家。几位小哥儿不嫌弃的话,到我家住上一晚?”
男子似乎没有听到馨儿二人叫骆颖为“公子”,也丝毫不在意馨儿脸上的不待见。
沉吟片刻,骆颖道:“既然山歌大叔热情相邀,那我们哥儿几个就打扰了。”骆颖抱拳一礼。
“几位小哥客气了。趁天没黑,我们快走吧。”男子骑着毛驴当先进了林中的大道。
大道两旁长满了参天大树,树叶铺满了道路,踩上去软绵绵的,马车缓缓地移动着。光线越来越暗,进入林中后,道路已然只模糊可见。
进林没多久,胡山歌撮嘴一声尖啸,骆颖三人相顾一笑,骆颖道:“山歌大叔,你这是做什么?”
“天快黑啦,我叫我家里人来接。你们放心,我会把你们安全地带到我家里的。”胡山歌哈哈大笑,笑声里有一丝得意。
“有劳大叔了!”骆颖话声未落,前面林子里转出一群手持火把的人,有老有少,足有二三十人。
“三哥,今天运气不错,逮着羊儿啦?”有人高声笑道。几十人,向着骆颖几人飞奔而来,嘴里不时发出兴奋的口哨声。
第一卷 063擒虎得虎
待人群近了,骆颖才发现,这一群人衣衫破旧,甚至有人裹着兽皮,看境况,过得甚是艰难。
“三哥,今儿运气不错呀,肥羊这么多。”
“瞧这细皮嫩肉的,可惜是男的。”
“男的怎么了?男的也可以用!”这粗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似乎骆颖三人就是他们砧板上的肉,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胡山歌指着呆愣的骆颖三人哈哈笑道:“小子们,傻了吧?老子是这虎山的三当家胡三哥,不是胡山歌!三哥我早说了,我会安全的把你们带回家,没说错吧?”
“三哥威武!”众山贼大喊,声音惊动刚回巢不久的鸟儿扑棱棱地在林中乱飞。
有人拿了绳子要绑骆颖三人,骆颖大喊:“三哥,好歹我们也待你不薄呀。落入你们手里,我们也只能自叹倒霉,我三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没几个银两。我把银两奉送给三哥和众位,希能放我等离开。”
“离开?哈哈……”众人大笑。
待笑声停下,胡三哥方道:“你们傻,当我也傻呀?他们叫你公子,瞧你们穿的用的,也是有钱人家。银两,是我们的;人,也甭想离开!”
“你们这群死强盗,不得好死!”馨儿大骂。
“馨儿,住口!”骆颖怒喝,又笑着对胡三哥道:“三哥,我们这小胳膊腿儿的,就不要绑了吧?”
“行!”胡三哥豪爽地一挥手:“回家!”
骆颖三人被簇拥在人群的中央走向林子深处。
骆颖在心里默默地记着他们走的方向和每一次转向时所走的距离。中途一连变换了十几次方向,若非骆颖记忆不凡,也非被转晕不可。让骆颖如此上心记路,那也是上次在幽灵之谷外的森林里迷路到半夜的经历让她太过刻骨铭心。
两个时辰后,前方出现了一片空地,一个高台。高台上燃着巨大的松油火把。一排排木屋把空地围了个圈儿。
“三哥回来了。”有人在大喊。
立时,人从每间屋子里跑了出来,口里叫着:“三哥,三哥!”
几个小喽啰看住骆颖几人,丝毫没有把她们放在眼里。
人群欢呼着。
“小哥,你们三哥每一次带人回来,大家都这么高兴么?”馨儿问看守她们的小喽啰。
几个小喽啰眼里闪着有趣相互看看,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有趣,你见过被掳的人还关心别人为何高兴?”
“没见过,没见过。”另一喽啰摇摇头,镇定地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最好祈祷你们身上的银两够多,否则会死得很惨!”又一喽啰恶狠狠地对着馨儿道,明晃晃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馨儿吓得闭上了眼。
“哼,怕什么,小白脸!老子现在还不能杀你。”那喽啰见馨儿闭上眼,无趣地离开,悻悻地说,“妈的,半年了,才逮住了三只小肥羊,这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
热闹的欢呼声忽然停下来,广场上上百的人眼睛都盯着同一个方向,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广场前方的高台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两个人。
两人的身材比胡三哥更高大,一人黑衣黑裤黑色大氅,黑色丝巾束发;一人青衣青裤青色大氅,青色丝巾束发。远处看,两人年龄比胡三哥大许多。
“大哥、二哥!”胡三哥早换了衣服,一身灰衣灰裤,灰色丝巾束发。
三人在高台上的虎皮铺垫的椅子上坐下。
“三弟,此行如何?”青衣老人道。
“二哥,此行不顺。”胡三哥略微向青衣老者躬身,“只逮了三只小羊。看看能不能从他家里换些银两。”
“这可犯了咱虎山的规矩呀。唉,也是没有办法的了!”青衣老者叹道。
黑衣老者默然不语。
胡三哥看一眼那黑衣老者,一挥手:“把人带上来!”
骆颖三人被推搡着来到台下。
骆颖此时才真正看清黑衣老者:七十左右的年纪,须发皆白,眉若卧蚕,鼻若悬胆,嘴唇紧抿,不怒自威;那青衣老者神色甚是淡漠,但两眼炯炯有神,视线扫过骆颖,微微皱了眉。
胡三哥,还是一幅笑眯眯的模样:“小子,你怪不得你三叔,要怪只怪你运气不好,三叔吃了你的东西,好意叫你们不要过来,你们偏过来,你太任性,任性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们人都到齐了?”骆颖忽地露齿一笑,贝齿闪着晶莹的光泽。
“老三,你怎么男女不分?”青衣男子忽地站起身来,就要对骆颖动手,却又跌坐在椅子上。
“呵呵,小姐真行!”馨儿轻声笑起来,拍着手道“倒!倒!倒!”
广场上的众人一个接一个倒在了地上!
“老三,这是怎么回事?”黑衣老者沉着脸问了面色巨变的胡三哥。
“大哥……,小弟失手了,甘愿受罚!”
“罚个屁!以后再说。”黑衣老者训斥胡三哥,又回首看向骆颖,“姑娘的毒药果然厉害,我这多么的属下都被姑娘毒翻了。还请姑娘手下留情,给众人解毒,虎山兄弟定当恭送姑娘出山。”说着抱拳一揖。
“老丈客气了!”骆颖微微一笑,“敢问老丈,给了解药,果真能放了我等?”
“小小年纪,哪那么多废话,快给解药,要不,爷爷一掌劈死你!”青衣老者怒道。
“敢在我家小姐面前耍横,找死!”馨儿右手一挥,一颗铁蒺藜打在青衣老者的左脚环跳穴上。老者左脚小腿不由自主地高高翘起又掉落,馨儿哈哈大笑起来。
青衣老者一张脸在火光下胀得通红。
骆颖扫一眼影儿,影儿双手齐发,两颗铁蒺藜一一打中老大和老三的膝盖。两人的小腿也不由自主地高高翘起又掉落。这是条件反射。
骆颖当下放下心来,这虎山众人均已无反抗之力!
“老夫打了一辈子鹰,今日竟然被鹰啄瞎了眼睛!阴沟里翻了船,栽在几个臭丫头手里!”胡三哥愤愤地说。
“你们这群恶魔,我们今天这是为民除害!好好的路,不让人走!”影儿冷冷地说,“小姐,再给他们添上点佐料吧?”
沉吟片刻,骆颖神色凝重道:“也好,省得他们以后再害人!”
“姑娘,老夫有话要说!”黑衣老者急忙叫住欲往空中挥手洒出毒药的影儿。
“你一辈子杀人,还有什么好说的?”骆颖冷冷道。
一听这话,那黑衣老者坐直了身子,冷硬的面孔上浮现一抹不屑:“我胡老大一生行善,何曾杀过一个好人?”
骆颖哈哈大笑,指着胡老大道:“你们是兄弟几人?”
胡老大狐疑地点点头。
“你们为害一方,现在自称好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骆颖三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众人皆怒目而视,却无人出声。
“姑娘,且听老夫一言。”黑衣老者缓缓道,“我们这上百人全是宛城里县人氏。”
骆颖注意到,又有人从广场周围房间走出,全是妇孺。
“那年,我如三弟这般大。”黑衣老者看了一眼身边的灰衣老者,“天大旱,几乎颗粒无收。地主逼租,无粮可交,就交钱;钱也没有,屋里老婆女儿稍有姿色的,就被拉去抵债。好多女子被卖到妓院。”黑衣老者停下,全广场被一种莫名悲伤的氛围笼罩,众人脸上均有悲戚忧伤之色。
黑衣老者低沉缓慢的声音继续响起:“此时又逢县太爷老母亲生日,要全县百姓交捐祝贺,下级官员趁火打劫,贺捐被提高了几倍。好多人家家破人亡无人埋葬。我哥儿几个也被逼无奈,仗着一身武艺,杀了那贪得无厌的里正、地主,带领村民逃进了虎山里。县太爷逮我们不着,就杀了村里不愿意离去的老人。
我一时怒起,带领兄弟几个黑夜摸进了县衙,杀了县太爷一家。宛城城主便派大军围剿我里县村民,大肆烧杀,你看看这上百人就是一个县幸存下来的人。”
广场上哭声一片。
骆颖的鼻头酸酸的,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百姓遭了罪都没处申冤去。
“那为何又强抢过路行人?外面传言说你们杀了人还把人皮挂在树枝上,这可是事实?”骆颖又道。
“我们到虎山后,没有杀过人。那人皮是宛城城主带人围剿我们未果后,无法向上面交代,便造谣说是虎山老虎伤人还把人皮挂在树上,吓唬来往行人。”脾气暴躁的胡老二大声说。
黑衣老者面上显现几分羞赧:“没办法生活下去,我们是抢过行人。但是我们只抢富商和官吏;不抢老百姓,只吓唬他们,让他们原路回去。这样一年又一年,虎山在官府的有意引导下,就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了。姑娘,如果你是朝廷的探子,那就杀了我们吧,这日子,我们也过得异常艰难,只求放了孩子。”黑衣老者一脸的祈求。
“姑娘,我们也是快活不下去了。一出这林子,官府必杀;不出去,这林子的野兽也被我们杀得差不多了,没有吃的,我们也只有等死。”胡三哥一脸的无奈。
叹息声此起彼伏。
骆颖没有料到所谓的强人居然曾是无辜的百姓,心情一时也复杂起来,对这些人充满了同情。
骆颖吩咐影儿让两个女人抬来两大桶水。分别放了一粒拇指大小的药丸,让人端了给广场众人服下。不消片刻,毒已解。
“多谢姑娘大度。姑娘若不嫌弃,我虎山一百多号人,以后唯姑娘马首是瞻。”黑衣老者抱拳道,“我瞧姑娘也不是寻常人,以后,我虎山就在姑娘你的手里发扬光大了。”
“老丈太客气了。”骆颖一抱拳,“小女子才疏学浅,怎能担此大任?”骆颖连连摆手。开什么玩笑,要她来负责一群土匪的食宿安全?
黑衣老者胡老大大喝一声:“来人,上虎皮大椅!”
一把崭新的虎皮大椅置于胡老大右手边,“以右为尊”,这是在奉骆颖为虎山的大当家了,骆颖再三推辞,见推辞不过,方坐下。
“诸位,”胡老大站起身来,“我兄弟三人已经老迈,今后无力带领大家走出困境。天佑我虎山,赐我们以新的头领。今日起,我虎山众人自我胡老大开始,全体听从姑娘之令。惹有不服者,可向姑娘挑战。”
“老丈,你不怕我砸了你的招牌损了你的颜面么?”骆颖笑道。
“能瞒过老三的耳目,能让我虎山全部中毒,姑娘岂非常人?”胡老大呵呵笑道。
胡老二站起身,想与骆颖较量一番,又怕丢丑,只得气馁地坐下。
连胡家三兄弟都叹服,众人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们承认不是姑娘的对手,可是姑娘也该露一手给我们看看啊!”人群里有人大声喊,一声既出,众声附和。
骆颖眼看不露一手也服不了众,遂起身抱拳道:“在下苗依诗,愿为大家献丑。”说罢不见动作,原地直飞,在空中一个九十度转身飞向广场边上的大树,众人齐声喝彩。只见骆颖在大树上稍作停留,又飞速返回。返回时,口里、双手树叶齐飞,如利剑一般在众人来不及反应时停在每人脚前寸许处,精准得如同量过。
这一手,赢得了胡家三兄弟在内的虎山众人的热烈掌声,有人甚至激动得留下了眼泪,大呼:“虎山有望了!”众人齐刷刷地倒头便拜:“我等愿意追随苗头领!”
“我等只是过客,还有紧急事要做。在虎山不过暂停今日一晚,不知道那龙江是怎么一回事?”骆颖问胡老大。
“不急,苗姑娘先处理私事,虎山的事一朝一夕急不来的。龙江的事我们也不大清楚,但与我虎山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我们过龙江,只须亮出我虎山的虎旗,便自有船来接我们过江;若龙江有人要过虎山,也只须亮出龙旗,我们也会放他们通行。”胡老大道,“明日三弟亲自护送你们过江。”
“多谢胡三叔!”骆颖抱拳谢道。
“不要叫他三叔,看得起我老哥儿几个,就称我们一声大哥、二哥、三哥即可。”胡老大呵呵笑道。
“遵命!”骆颖也不扭捏,当即就挨个儿叫了一遍。
艰难的处境并未磨去这些人天性里的豪爽和乐观,一旦误会消去,众人齐乐,设宴席欢迎着骆颖三人。
“诗诗小妹,三哥问你,你是怎么看出三哥的破绽的?”胡老三问出了心中憋了许久的疑惑,胡老大胡老二两人也看向骆颖。胡老三的精明是出了名的,还从来没有人能瞒过他的眼睛。
“三位大爷,还是让我来替我家小姐说吧。”馨儿在旁呵呵笑道。见骆颖点了头,馨儿继续说:“在来的路上,我们见到了新鲜的马粪,说明有人经过,旁近又无有人受伤害的痕迹。能经过这谈之色变的地方而安然无恙,那就是虎山住着人;接着,胡三爷骑着驴空手而过,又不见半点疲色,那就是跟踪我几人而来。所以,在胡三爷走近时,我就去盛了碗粥,顺便在粥里下了点佐料。”
“好精明的丫头!”胡三爷看着馨儿,赞道。
“第三处疑点,我来解释。”影儿接口,“胡三爷吃肉时,我见他的手背很粗砺,手腕处却比较白皙,掌心粗糙,手指头的皮肤却很细腻。这说明他是一个习武之人,且受人服侍,若为虎山人,地位应为不低;吃了兔肉后,胡三爷看来吃得高兴,就奉劝我等不要进林,然一旦我们坚持,便又怂恿我们进林。这一反差,也足以让人疑惑。”
“诗诗小妹,你身边的丫头,一个个都是伶俐无比的。看来,我这虎山,是托付到对的人手里了!”胡老大哈哈大笑。
“大哥谬赞了!其实还有一点,我拿下车上的包袱时,三哥眼都红了。”说着,骆颖呵呵笑起来,胡老三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骆颖将一直背在背上的包袱打开,里面全是石头。胡家兄弟哈哈大笑。
“三位哥哥,今番我们此去柳都接人,很快就会返回。若三个哥哥不弃小妹年小无能,可选二十个年青力壮的小伙子,细心调教,返回时,我先带他们出去生活。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我们有实力时,大家分批出林。”骆颖盘算着,石铁手里的人,不知道哪些人可用,还是自己亲自培养的人,可信些。
“好!就依小妹的意思!”胡老大三人当即答应下来。
这一夜,不仅没有耽误赶路时间,还收了虎山众人,做了虎山名义上的大当家,骆颖始觉上天还是挺厚待她的。
第二日一早,骆颖在胡老三的陪同下离开虎山,离开时拿了一万两银票给胡老大,改善改善虎山上众人的生活。
果然,虎旗一现,只听得一声口哨声响起,江边树丛里便驶出一叶小舟,胡老三又将象征虎山的虎旗交给骆颖。
那小舟将骆颖三人送到江对岸。
馨儿、影儿很担心她们亲人的安全,话也渐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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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64接人
下了船,骆颖料想这江边也定是荒无人烟,难以找到马车,遂向把斗笠压得低低的艄公请求支援一辆马车。那艄公犹豫片刻,一声口哨,便有人骑马飞奔而来,那人戴着与艄公同样的斗笠。
艄公走进,两人一阵耳语,那人又看看骆颖三人,当看到骆颖眼角上的黑斑时,嘴角抽动得厉害。骑马人离开,艄公示意骆颖几人等候片刻。
不一会,那骑马人给骆颖三人送来一辆马车,不等骆颖三人道谢,便又急驰离开。江里的小船也早已驶向远处。
三人甚觉这龙江古怪,不想多作停留,当即上了马车离开。
馨儿、影儿因担心自己亲人的安全,两人轮流驾着马车,每到一处,就换一匹马。这样日夜不停地赶路,十日的路程,四天走完,这样算来,半月不到三人就到了柳都。
太子府轻易进不去,三人决定先去城外馨儿家。大白天,不好回去,怕被人看见传到杨威杨凡的耳朵里,几人走到附近挨到天黑才去。
“哎哟哟,这条腿还不如不要了……”还没进屋,就听到一阵痛苦的呻*吟声。
“该死的老头子,药不好好吃,你发什么脾气!我一天累死累活,你还给我添堵?馨儿啊,栓子啊,你们都在哪里哟?爹娘都不要了啊!”一个女人苍老的声音,哽咽着,继而嚎啕大哭。
馨儿眼睛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抬步将要往家里跑,骆颖一把拉住了她。
“别急,馨儿,你现在回去,你爹娘大呼小叫,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怎么带他们走?”骆颖在馨儿耳边轻轻地说。
馨儿止住脚步,无声地哭泣。
又待夜深人静的时候,三人悄悄地摸进屋里。馨儿点起松油灯,馨儿娘被惊醒了:“谁?”
“嘘!”馨儿赶紧跑到她娘的床前,“娘,小声点。我是偷偷跑回来的。”
馨儿娘坐起身左看右看,指着馨儿,迟疑地问:“你是谁?”
“我是馨儿啊,娘!”馨儿想起自己化了妆,赶紧用衣袖抹一把脸,把脸凑到自己娘的面前,“你看,你看,我就是馨儿啊!”
馨儿娘又惊又喜,自是又抱着馨儿闷头哭泣一番。
“这两个贵客从哪里来?”被吵醒的馨儿爹也半倚在床头。
“我们是馨儿的姐妹。”骆颖笑着说,看了眼那抱头小声哭泣的母女,“馨儿,时间不早了,再哭,邻居都听见了。”
馨儿忙抹了把眼泪,道:“爹爹,娘亲,你们随我一道离开这里,小姐给你们安排了个非常好的去处,自己有田种。”
馨儿的爹娘面面相觑,看看眼前的馨儿,又拿眼看着馨儿背后的骆颖和影儿,最后落在气度不凡的骆颖身上。
“自己有田种?这么好,不会是假的吧?”馨儿娘怀疑地看着面前那被自家女儿称为“小姐”的假小子。
“娘亲,我都去过了。你们再不走,丞相大人也要来赶你们的!”馨儿急了。
馨儿爹看了眼骆颖,接过话头:“半年前,就已经赶过一次了,说我们家没有劳动力,产量低。好说歹说才又留下了半年,但是田地的收成八成以上要上交。又要快播种了,估摸着这几天又要来赶我们。”馨儿爹,一个满脸胡须、骨瘦如柴的五十岁多岁的男子,叹息着。
影儿看着馨儿的父母,闷闷的没有吱声。
“快点离开吧。什么都不用收拾,晚了,怕来不及。”骆颖也急了。
馨儿的娘在众人好说歹说之下,坚持收拾了换洗的衣物。馨儿爹坐在一把竹椅子上,馨儿、影儿两人抬着,骆颖扶着馨儿娘,几人摸黑悄悄地出了门。
到了放马车处,骆颖让馨儿留下照顾她爹娘:“现在已经四更天了,天就快亮了。天亮之前,如果我们还没有回来,你就带着你爹娘去万仞山。虎旗,你也带着。”
馨儿执意要跟去:“小姐,让我也去吧,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
“不用了,馨儿。影儿家就她小弟和娘亲,不要紧的。你照管好你的爹娘即可。”骆颖坚持着,没有什么事比跟亲人团聚更令人快乐的了。
骆颖随同影儿翻入太子府,躲过守卫。二人的内力或许不行,但轻功早超过了一般高手。下人住处本就偏僻,故而二人一路行来,并无人发现。
二人从影儿娘亲所住窗户翻入,被惊醒的影儿娘倒没有大喊大叫,只是起身轻轻唤醒另一铺上熟睡的儿子。
影儿说明缘由,这个在太子府中做事的女人自是晓得这里头的轻重。简单收拾点东西,就跟骆颖、影儿出去。影儿娘带路,专拣那偏僻处走。
高门大户守卫自是森严,但那是对主子负责的,谁会把人力放在仆妇下人身上?守卫大多防守的是主子们住的内院,外院,松一些。这一路借着树荫和黎民前的黑暗,倒也顺利。
只是在出围墙的时候,有些麻烦,骆颖同影儿两个分了两次将人架着飞出围墙。出太子府容易,出城门却难了。城门高大,比太子府的围墙高了几倍,再架着人飞跃城墙,很困难。几人只得找了个僻静处等着开城门。
“姐姐,你去哪儿了?两年多不回来,想死我和娘亲了。”影儿的弟弟挨着影儿,影儿依偎在她娘的怀里。
骆颖走开了,心里有些怅惘。有些幸福,不需要别人分享,也分享不了。
“我跟小姐去了一个地方,在哪里呆了两年多。要不是小姐,影儿都没有命了。”
影儿娘搂紧影儿:“女儿受苦了。”
“我再苦,还有你们。小姐,什么亲人都没有了……”影儿叹息道。
“我们都是她的亲人呀。”
站在不远处的骆颖听到影儿娘这句话,笑了,感动的泪在眼眶里转动。
“姐姐,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武功,好厉害呀!刚才从太子府里出来的时候,我以为我在腾云驾雾呢。”影儿的弟弟兴奋地问。
“是小姐教我的。别看小姐年纪跟你差不多,但是小姐很厉害,什么都很厉害。”
听着姐姐的话,影儿弟弟看向那不远处的小小身影,多了一丝仰慕。
雄鸡唱晓,东方渐白,大地一眨眼间就亮了。
城门已开,几人等进出的人多了,才出去。
馨儿娘给骆颖的第一感觉有些像她那大饼脸婶婶,便有些不喜欢。眼看天已大亮,自己又说过若天亮前没有回来就让他们先走,骆颖有些担心馨儿会不会架不住她娘的唠叨而自行离开。
“小姐!”刚出城门,骆颖耳里传来一声轻喊。骆颖笑了,馨儿终究放心不下她们,过来了。
馨儿笑道:“快走吧,那边有个烧饼铺子,我都把烧饼买好了。”
几人上了马车,马车一下变得拥挤起来。
馨儿驾车,骆颖和影儿歪在车门边打着盹儿。
影儿娘犹豫了下,搂过骆颖,让她窝在自己怀里睡,又拿了带出来的厚衣服给她披上。
馨儿娘见状,也把影儿搂了过去,两个母亲相视一笑。这是了然的笑,会心的笑,友好的笑。
春风吹拂着大地,把清新的空气一丝丝送入车内,车内氤氲着温馨。
回去时,虽说也是日夜兼程,但还是多花了一天。因馨儿爹的腿伤,走得慢些。
将马车还给艄公,艄公见了虎旗将骆颖一行人送过江去。
骆颖示意馨儿拿出一锭白银递给艄公,艄公却一篙点了岸,把船拨远了。哗哗的水声中夹杂了一道低沉的声音:“过龙江,只见虎旗,不收钱。”
待船消失后,几人搀扶着才走进林子,只听一声唿哨,林里涌出二十多个年龄在二十左右的年轻人。
骆颖几人顿住脚步,馨儿娘、馨儿爹和影儿的娘、小弟都吓得呆住了。
“哈哈,果然是诗诗小妹回来了!”一人笑着大步从人群后走出,不是胡老三是谁?
骆颖一抱拳:“三哥!”
“大哥这几日算着时间,让我们天天来这接诗诗小妹,今儿个,可算是接到了。这几位可是小妹到柳都去接的人吗?”胡老三看着一行人高兴地笑道。
“正是!是我两个丫鬟的亲人。”骆颖笑着让胡老三走前面,“三哥,请!”
讶异在胡老三眼里一闪而过,嘴角又泛出笑意,大手一挥,那帮二十岁左右的年青人争着去拿行李,还有人不顾馨儿爹的反对,把他放在背上,背着就走。
“瞧,这就是大哥按你所说选出的二十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诗诗小妹可还满意?”胡老三指着那群显然有些热情过了头的小子们。
骆颖笑着点点头。这些小伙子人都很热忱实在,在山里呆得太久,日后训练要花费很多功夫,但人忠心,就比什么都重要。
在虎山吃了一顿热热闹闹的午饭,一行人取了来时的马车,就要离开。
“诗诗小妹,”胡老大叫住了欲上车的骆颖,“我哥儿几个商量过了,你送的银两太多,这五千两银票你拿回去自个儿用,我这里上百的人还要仰仗你呢;我留下五千两,足够用上十年了!”
骆颖当下也不推辞,洒然一笑,把五千两银票揣入怀中。抱拳向众人一礼:“各位,待我安置好了我的这些亲人,回头再来接二十名壮士。”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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