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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骆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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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母亲没了,自己和弟弟们都成了孤儿,眼泪如泉,心凉如水,痛深入骨髓。默念着父亲最后的交代,自己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要为父母报仇。七岁的小姑娘不知道怎么办,潜意识里想找到叔叔婶婶们,再怎么不喜欢,那也是自己的亲人,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多的亲人。

骆颖藏好了小油漆木盒,略一迟疑,又取出小木盒打开,里面果然有很多银票,还有几锭金子、银子,放得很散乱,可见父亲当时是多么的心慌意乱。这些银票应该是家里的积蓄,父亲没有拿给叔叔婶婶而是让自己保管,恐怕也不想这笔财产落入他人之手吧,这样想着,拿出一锭约十两的白银揣进怀里,把小布偶也勉强塞进油漆盒子。藏好小木盒,骆颖顺着树中洞壁滑下来,出了树洞。正想着趁那一群可恶的强盗走了,去找找自己的父母,还没来得及移动脚步,“颖儿,快上来,我拉你!”围墙上有个脑袋冒了出来,惊喜地喊道。突兀的声音吓得惊魂未定的骆颖一个哆嗦,是叔叔。接着另一个圆圆胖胖的脑袋也露出来:“颖儿,快走!你想干什么?”大饼脸婶婶十分着急。掂量形势,一夜间仿佛长大许多的骆颖明白自己肩上所担的沉甸甸的责任,没有任性,跟着叔叔婶婶离开了宛城。

婶婶对于骆颖丢失木盒一事十分愤怒,曾一度要求罗怀礼放弃带着骆颖逃难。本是到宛城投奔哥哥骆怀谦想要谋得一官半职的,却不料升官发财泡了汤不说,连自己一家人的生命安全都成了问题。一路不停地数落着骆颖不该把木盒弄丢了,又说原本想要在乡邻面前扬眉吐气,这下连回去的路费都没着落。直到骆颖拿出那一锭十两白银时,婶婶才消停了些,要知道,普通人家一辈子也难以挣到二两银子。回到乡下,急忙处理了那点薄产,一家人急急忙忙地投奔到凤城的远房表姐家。拿着那一锭白银,添置了些田产,购置了房屋,小日子倒也过得差强人意。

但人的欲望哪是那么容易满足的?添了一个小孩,每日的支出肯定要增加,日子一久,骆颖的婶婶又数落开了。经不住缠磨,叔叔骆怀礼竟然答应了婶婶将骆颖卖到妓院!才会有额头上这块表示反抗的伤疤,但是记忆中的骆颖并不消沉,甚至是被卖到妓院都还在心心念念的逃走,想回到宛城取回父亲给她的东西,想要找回弟弟们。坠入湖中,不过是为了逃避“一品香”里小厮的追赶,一时不慎跌入了湖中!

傍晚,在一个并不繁华的小城歇下。骆颖觉得极为疲倦,也许是小身板禁不住长途跋涉,早早的就歇下了。

寂静的夜晚没有风,淡淡的清冷的月光笼罩着大地。万物都已经熟睡,四处不见一点灯光。

可这个夜晚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已经睡了,三条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在客栈屋顶。一人高瘦,戴着一张彩色的蝴蝶面具;一人肥胖,一人娇小。

身材偏胖的男子在屋顶俯身倾听片刻,向高瘦男子伸出两个指头。高瘦男子微一颔首,那胖乎乎的身子就如一片树叶般轻飘飘地落在第二间客房外。他机警地屏息片刻,拿出一小物件就开始轻轻地拨拉着门栓。

“朋友,三更半夜更深露重的,还是回去洗洗睡吧!”一道凉凉的笑声突兀地响起,不知何时,公子已和他的侍卫出现在了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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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04风哥哥

“电,你去把人带出来。告诉雷,不要恋战。”高瘦男子皱了眉,低声吩咐道。

“是,阁主!”娇小身子翻飞而下,直奔雷而去,“雷,你去拖住外面的人,阁主说,不得恋战。”

微一用力,门开了,电一闪而进,瞬息,已是抱着还在睡梦中的骆颖出来了。

“拦住他们!”公子大喝一声,已是率先出手,“堂堂逍遥阁阁主,居然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

“我们逍遥阁做事,全凭喜欢。倒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杨凡,原来你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只是,你拦得住吗?”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从屋顶眨眼间飘到了杨凡面前,拦住了他向电的攻击。蝴蝶面具下的声音有几分调侃的笑意。

杨凡的十几个随从也闻声而出。

院子里也亮堂了起来。

“雷、电,走!”拦住众人的攻势,逍遥阁阁主等三人带着已然惊醒了的骆颖飘然而退。

公子拦住了欲追击的小庄等人,那番迅速,已经是无可追击。

望着远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逍遥阁是近两年来崛起的组织,商业遍布天下,高手如云。手下雨、雷、电三大高手已经是天下罕见敌手。其阁主,一身功夫更是出神入化。没人见过其真面目,一张蝴蝶面具美艳天下,凡是被他盯住的目标,没有不到手的,行事全凭个人利益,无所谓正与邪。就算是依他家之权倾天下,富甲天下,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与逍遥阁起冲突。

只是,今日才从青楼将骆颖带出来,晚上便引来逍遥阁的劫持。骆颖的身份难道也被他们发现了?一想到这,杨凡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不知道还有哪些势力参与其中。

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刮过,骆颖被猛烈的风刮得喘不过气,不禁把头埋向这人的胸前。大声急促地呼吸。感觉有点软软的,还有淡淡的脂粉香。

难道是个女人?心中虽然疑惑,骆颖可不敢抬头看,万一她一生气,把自己从高空给扔下去就太对不起这条新的生命了。

一阵风驰电掣,几人终于在一处山间小屋前停留下来。

这是一间猎户为打猎而建的过夜的临时住处,极为简陋,一张简易的床,一个石台,一条凳子。肥胖的雷点亮了随身携带的蜡烛。

骆颖终于着了地,却几乎站不稳,穿着单薄的她瑟瑟发抖,缩成一团。该死的,把她一个小姑娘从那么暖和的被窝里挖出来干什么?大冬天的,这么冷,劫财?骆颖心中一惊,后退一步,随即想到现在自己不再是富婆,是没人要的丫头。劫色?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身板,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那是冲着公子来的?那这跟我没什么关系吧?这么想着,骆颖不禁长呼一口气。

抬头看着面前的三尊菩萨:“叔叔——婶婶们,为什么……要把我……带到……”一句话没说完,牙齿上下打着架咯咯地直响。

黑塔似的雷差点大笑,脸憋得通红;电反感地看着骆颖。雷、电不过才十七八岁,居然就荣升为大叔大婶了。

彩色蝴蝶面具男不悦地看了一眼电,电吓得一瑟缩,情况紧急,忘记给小姑娘拿衣服拿被子拿鞋子了。可阁主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关心人了?

将自己的黑色裘皮大氅解下披在骆颖的身上,手一挥,雷、电便躬身出了小屋。不可思议、震惊在雷、电眼里闪过。

手再一挥,将床上的灰尘扫去,示意骆颖到床上去,这样光着的脚丫子就不用站在冰冷的地上。这都是什么功夫,怎么这么厉害?骆颖眼里满是羡慕,浑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骆颖把自己的小身体用裘皮大氅紧紧裹住,好片刻,才止住颤抖。

看着骆颖,逍遥阁阁主目光中充满了研判还有淡淡的温柔与关怀。

一阵熟悉的淡淡的薄荷香味隐隐约约从大氅传来。薄荷香味曾是她最喜欢的香味,不禁深深的吸入一口气,这味道跟把这小身子从河中救起的人身上的味道一样。难道是他?骆颖松了一口气。

抬起头,正对上那双研判的眼睛。那瘦高的身影矗立在那里似乎就像一棵不屈服的青松,风刮不摇,雷打不动,不高大,浑身却散发出坚毅而危险的气息。

“大叔,你们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是不是弄错了?我还很想睡觉。”嘟着的小嘴,清澈的眼眸,那么无辜地看着逍遥阁阁主。

天真的容颜,无辜的眼神让逍遥阁阁主的目光不觉放得轻柔了一些。

“你为何同杨凡在一起?”理智最终战胜心里那升起的一丝不忍。

“我被叔叔卖进了‘一品香’,是公子把我带出来的。”低了头,骆颖很无奈,看在这阁主眼里,心又忍不住柔软了起来。

“你就那么甘心进丞相府吗?”

“丞相府?为什么要进丞相府?”骆颖瞪大眼,不解地问。

该死的,她还不知道杨凡是丞相府的人。阁主皱了眉,看着骆颖不再说话,七岁的孩子,还不知道世事的险恶,又知道些什么呢?

原来公子叫杨凡,是丞相府的人。难道骆家被毁与丞相府有关?

看面前的这面具大叔如此大费周章,恐怕也是知道这事吧?自己拥有什么?自己能做什么?

这些都跟骆家灭门之祸有关吗?

冷风从屋外猛灌,裘皮大氅不再温暖。

也许是感受到了骆颖身体瞬间的僵硬、眼神逐渐的冰冷,凝视着骆颖,逍遥阁阁主心中叹息道,他们带走你,岂是为了你这个人?终于下定了决心,缓缓摘下面具:“颖儿,你看看我是谁?”

微弱的烛光下一张白皙的面孔,熠熠生辉的双眼微笑着看着骆颖,棱角分明的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几丝没了束缚的乱发在风中清扬,多么清俊年轻的公子!

愣怔间,不由自主地走下木床,伸了手轻轻抚摸着风的俊美容颜。骆颖诧异于这身体对面前这年轻男子的反应……有些依恋,还有些痴迷。眼泪积蓄在骆颖的大眼里,小脸委屈极啦。

这是风哥哥!给了她丧亲毁家后唯一温暖的风哥哥!

到凤城后,叔叔婶婶将寄居在亲戚家的堂兄堂姐接了来一起住。十五岁的堂姐和十八岁的堂兄常以骆颖给他们生活带了不便为由,支使骆颖做家务,在叔叔家生活的那半年,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彻底沦为了卑贱的粗使丫头,还动辄被打骂。叔叔有心想维护,看一眼横眉怒目的婶婶,只好赶紧闭嘴;而婶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着没看见,有时还跟儿子、女儿一起取笑、讥讽、打骂骆颖,甚至常常不让骆颖吃饱。

受到委屈的骆颖从不辩驳哭泣,只是顺从他们一味的做事。没人时,就一个人躲进屋后山林里偷偷地哭。想父母,想弟弟们,想到自己的处境,不知道怎么才能报仇雪恨,不知道从哪里去寻回弟弟们。

那一日,骆颖正悲伤地哭着,炎热的夏季,凉风习习,又累又饿的她终于昏睡了过去。

酣梦里的骆颖闻到一股烤肉味道,那是她最爱吃的烤鸭,不由伸出手来向空中一抓,手的舞动让骆颖从睡梦中醒过来。那伸出的手还真的抓住了一只烤鸭!烤鸭后面有一张年轻而英俊的脸:白皙的脸庞,亮如黑曜石的双目熠熠生辉,纯粹而干净。十六七岁的少年微微笑着,一脸善意。饥饿的骆颖毫不客气的接过烤鸭,优雅而快速的吃相惹得少年一阵轻笑。少年正是眼前的风哥哥。

那一日后,两人常常“偶遇”,少年也常带了好吃的东西来。记忆里的骆颖很信任风,到后来逐渐是有些依赖风。

风也知道骆颖在不久前父母双亡。

记忆里也有风曾问过:“你父母难道就没留下什么给你?让你这么受苦?”机灵的骆颖只是沉默的摇摇头,一夜之间领悟了生离死别,七岁的女孩心智已不是同龄人可以比拟的,下意识里隐瞒了一切。

如果说杨凡掳走自己是因为阴谋,风作为一个堂堂的逍遥阁阁主而接近自己难道就不是有原因么?

已经换了灵魂的骆颖比七岁的孩子看得更透彻。沉默的大眼里满是倔强和心酸。有这身体本身的,还有自己前世的。泪,不停的往下掉。

“怎么,颖儿感到委屈啦?是风哥哥吓着你了?”风疼惜地伸手抱起了骆颖,手指轻轻划过骆颖细腻稚嫩的面颊:“要不,跟随风哥哥一道走?风哥哥今天就是专门来带你走的。”

骆颖摇摇头,在叔叔家受虐,没有带走她;湖边相救,没有带走她。风的目的不单纯,就算风跟那毁家杀亲之事无关,自己接受了骆颖的身体和记忆,她的仇她的怨她的责任怎么能放一边呢?

她不能逃避,现在杨凡主动凑上来,自己更不能跟着风走了。真相,说不定不久就会解开。费尽心机杀人灭口的杨凡,才是最大的线索所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颖儿不愿意跟风哥哥走,风哥哥也不勉强。但是不要在杨凡面前提起认识风哥哥的事,那对你不是好事,知道吗?”风严肃地看着骆颖,说着掏出一个小瓷瓶:“如果有困难需要风哥哥帮忙的时候,就把药瓶打开,只需一会儿即可。少则一个时辰,多则一两天,风哥哥就会来找你。这个药水可以重复使用,收好了。”又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球,郑重地塞进骆颖的手里:“这个是与我联络的信号球,只要是在柳都使用,只需点上火,就会在空中炸开,我的人会在最短的时间里赶到,但不是性命攸关时,千万别使用。”

抹了把眼泪,骆颖点点头,心里毕竟是感激的,感激这一份来自陌生世界的第一份关爱。

风放下骆颖,复又带上蝴蝶面具。沉吟片刻,终是一转首,压低了嗓音:“电!”想来逍遥阁阁主的容貌年龄就连他的下属都是瞒着的。

“阁主!”电应声而入,黑色夜行衣裹住的是玲珑的身段,但那露在面巾外面的皮肤莹白如雪,不知道面巾下的容颜是何等的美丽。

“你的速度快,把人送回去。”逍遥阁阁主冷冷地吩咐。

“可是……”电似心有不甘。

“恩?”一声冷哼,这阁主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无法违背的霸气、无人可比的贵气,逼迫得电不敢再有任何言语。

第二日一早,骆颖从房间出来,让杨凡等人大吃一惊。终究,逍遥阁比他们更胜一筹,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送了回来。

屏退左右,收敛起一贯慵懒的笑容,杨凡眼如利剑刺向一夜好睡后精神满满的骆颖:“他们为什么掳走你?为什么又放了你?”

“公子!”骤见杨凡严肃的样子和凝重的语气,骆颖吓得大哭起来:“公子,他们说我是你的女儿,要拿我换钱。”杨凡嘴角直抽,自己今年二十岁,才成年,虽然有小妾通房,还没大婚,哪来这么大的女儿?不悦地喝道:“胡说八道些什么?”

瞧着杨凡的绿脸,骆颖心里直乐,“吓”得依然大哭:“我也说我是你的婢女,他们不信,说婢女不该跟公子同车。奴婢哭,一个大婶说奴婢穿着不像有钱人家的小姐。后来那个面具大叔说既然弄错了,看你们武功高强,不想树下强敌引来麻烦,就把我送了回来。”

一个七岁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小女孩应该也编不出这样的谎言。但那逍遥阁阁主是何许人?杨凡冷冷一笑,恐怕是在小姑娘身上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吧。自己早就暗中搜查过了,还能轮得到你?想放长线钓大鱼,也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杨凡虽然不相信大名鼎鼎的逍遥阁阁主的话,但相信了七岁小姑娘骆颖的话,当她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就算是聪明,七岁的孩子自个儿也编不出这样的话。直到几年以后,当得知骆颖所做的一切,杨凡才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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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05进丞相府

接下来的几日中,白天赶路,晚上住店,骆颖单独一个房间,很清净。两人不在同一个年龄层次,也就没有了交谈的兴趣,至少杨凡是这样认为的,更何况,这小女孩不过是一条线索一颗棋子而已。

而骆颖的性子本就喜静,有时想起前尘往事又难免黯然神伤。

都说肌肉细胞也有记忆,更何况苗依诗接受的是骆颖的身体,骆颖的记忆,骆颖的感情也慢慢与苗依诗的记忆融合在一起。沉默于前世今生,梳理着如何才能找回亲人如何找到仇人的线索。

日子就这样在匆忙的赶路中很快过去了。这一天是第五日的下午,走进一个气派恢弘大气的城市。

城外挖有深深的护壕,每面城墙有3门,每门设3个门道,每道宽6米,可容4辆马车并排走。宽阔的街面两旁是林立的商铺,熙熙攘攘的人群见证着这城市的繁华。

马车慢了下来,骆颖挑起车帘向外看去。瞧着那双水灵的大眼睛眨巴着疑问好奇,杨凡忍不住说:“这就是我柳国的都城柳都。”

总算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了更多一点的了解,骆颖点点头。

一辆华盖金黄的马车突兀出现在了前方,周围的车马行人赶紧退避,骆颖皱皱眉,不可能运气这么好,一进都城就能在大街上见到皇室的人吧?回头看向杨凡,只见杨凡脸上涌现一脸真诚的笑容,伸出手对外打了个手势,马车停下来了。

“虚伪的狐狸。这份虚假的真诚做给谁看呢?”骆颖在心里暗暗纳罕。

杨凡走下马来,踱到马车前,行了一个大礼:“杨凡叩见太子!”

有手拿拂尘的小太监打起了车帘,扶了一个身穿绣蟒橘红色袍子的人下来,那应该是杨凡口里的太子了。太子生得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好一个玉面郎君。只是那神态却有些轻浮,有些放荡不羁,眉眼间有些似曾相似之感。

“怎么才回来?我这些天可天天去你府上等,没你的日子,太无聊了!下午你且休息,明日我们去狩猎!”

“谨遵太子令谕!”杨凡躬身答道。

一个太子,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放浪形骸,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咦?杨爱卿,你车上什么时候藏了个小美人儿?”那太子眼一扫,瞧到了骆颖,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你的口味儿变重了?”嘴唇凑近杨凡的耳边,小声地说。饶是如此,也被骆颖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厌恶之情。

“那是小臣的妹妹。”瞧着太子眼里毫不掩饰的欣赏,杨凡闪过一丝迟疑,恭谨地回答。

“你丞相府上不就一个三小姐吗?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小姐来?”一丝讥讽在太子眼里一闪而过,骆颖甚至是怀疑自己看错了。这太子是什么意思?

杨凡微笑着不答,故作神秘地冲太子一个诡异的抬首,一挤眼,那意思是:“不用问,你懂的!”

“我明白了,原来如此!杨凡,明日不见不散!”太子哈哈的笑声渐渐消散在寂静的大街上。

杨凡轻快地跳上马车,冲着太子离去的方向,不屑地一声冷笑:“你懂什么?懂个屁!”

骆颖垂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似乎对外界的一切没有一丝毫的兴趣。

可骆颖的心却在刹那间百肠千转:骆颖的父亲生前贵为正五品官员,这在地方上也算是高官了,却为何一夜之间被人毁家灭口,而朝廷是怎样的态度?太子,丞相府,看起来很和谐,但太子眼里的那丝讥讽神色,杨凡嘴里的那句不屑之言,这两家人定是在相互虚与委蛇。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太子或可利用。

丞相府坐落在皇城边上,皇上亲自下旨督造的。门前两尊威严高大的石狮子,朱红的双开大门,大门两边各有一个角门。大门紧闭,除非重大日子,大门一般不开,全从角门出入,门前一干华服侍卫笔直地站立。

不待杨凡下轿,便早有一干仆从丫头老妈子迎了上来,仆从侍卫忙搬了东西进府。

这一众丫鬟婆子簇拥着杨凡便要跨进门去,杨凡回头带过骆颖交给一个利落的中年老妈子:“田妈,把她带到我房里柔姨娘那里去,告诉柔姨娘,我今晚去她那儿。”

“是,少爷!”田妈低眉恭顺地回答。

等一行人走远了,田妈并两个丫头才带了骆颖沿着青石板路七弯八绕地进了后院。丞相府端的是锦绣华丽,远有楼台殿阁,近有水榭凉亭,左右是爬山转角,超手游廊。就算是骆颖小小的身体里装的是见识过现代文明的灵魂,进了这古色古香的富贵丞相府也是惊叹不已。

后院又分好几个小院落,每个院落都紧紧相挨,个个都很精致华美。田妈带着骆颖进了一小院,小院门前种着高大的槐树,进门后一眼就瞧见一小池,池里有精美的假山,假山下游着一群悠闲的锦鳞。

小院里早有丫头迎了上来:“田妈,你老怎么这会过来了?咦,这姑娘是……?”

“红儿,你家柔姨娘在吧?”田妈笑着问迎上来的十五六岁梳着双丫髻小丫鬟:“少爷让我把这姑娘送到你家姨娘屋里去。”

田妈话音刚落,从院里厢房出来一个十六七岁的俏丽姑娘,梳着富贵典雅的盘桓髻,穿着上等的彩色褥裙,见了田妈就笑了开来:“田妈,你是越来越精神了!”

“哟,柔姨娘,你这不是在打趣奴婢么,奴婢为少爷办事,可精神着呢!喏,这个姑娘,是少爷让我带过来的。”说笑间将身后的骆颖拉出来。

“这……?”柔姨娘身形一晃,脸色顿时苍白,话也说不完整了。

“柔姨娘也别担心,你平日里为少爷操劳,少爷对你又是几个姨娘里最宠的,你出身官宦之家,懂礼持重,这少夫人之位迟早还不是你的?”田妈见柔姨娘失态,以为是嫉妒少爷又带了姑娘回来,不过左看右看这次带回的姑娘年龄也太小了些,这柔姨娘平日里对下人又极为的慷慨,故而田妈心里起了几分心思,忍不住逾越了身份压低声音低声劝道。

骆颖也是有一瞬间的失神,她的记忆里有这个女子。她是父亲的通房所生,叫骆水柔。父母年龄相差十余岁,父亲中第之前一直未有娶妻,身边却有一个通房丫头。通房丫头生了骆水柔之后,未有再生育。这个大姐在家的性子是极好的,像她的母亲,不争不闹。骆颖一直以为她与那位姨娘均与父母一起身死歹人之手,却不料她居然在杨凡的居处,还做了他的小妾!不由得生出几分疑心。

骆水柔带了骆颖进了她的房间,屋里布置华丽,全是金丝楠木家具,精湛的雕花,奢侈的装饰,看得出来,杨凡的确极为宠爱骆水柔。骆水柔虽说是俏丽,眉眼间有父亲的书卷气,很清秀,但若与凤城的牡丹相比,也不见得比她更出色。杨凡

对牡丹尚且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将她杀死,无父无母的骆水柔凭什么获得杨凡的宠爱?

屏退神色狐疑的丫鬟,骆水柔关上房门。拉了骆颖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张着嘴,话未出,眼泪已是流了下来:“你是颖儿?”

饶是两世为人,骤见这血缘上的亲人,骆颖还是忍不住激动,哽咽着点点头。

姐们俩见面少不了一番唏嘘感叹,互相细细讲了别后的经历。当听到骆颖说她跟叔叔婶婶一起逃走时,骆水柔眼里有着明显的怨恨和庆幸。

骆颖轻轻的问:“姐姐可是在埋怨父亲当初没来得及着人带你走?”

“带我走?从头到尾我都不知情!直到少爷救下了我,却没来得及救下娘亲和爹爹、夫人。”骆水柔的声调里有愤恨、无奈、伤心痛苦交织着。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骆颖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她怕这是杨凡他们的计谋。

“是少爷可怜我,带我来的,收了我做姨娘。”幸福的红晕晕染了骆水柔的俏脸。

她已经对杨凡动情了,对可能是自己的毁亲灭家的仇人动情了。骆颖的心不由得冰凉。虽说这个姐姐在家性子是好,跟年龄相差较大的骆颖和弟弟们却并不太亲近,但这也是血肉相连的亲人啊。

那一夜的悲惨在眼前重现,那一声声临死前的恐惧哀求在耳边回荡,那漫天的火光在眼前熊熊燃烧。骆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悲哀地问:“少爷怎么会救了你?”

没有注意到骆颖泪眼里浓浓的探寻,骆水柔目光空洞似乎透过眼前的时空回到那一晚:“那些蒙着面的强盗,见一个杀一个,到处翻到处抢。把爹爹、夫人和娘亲、我全集中在一个屋子里,他们逼问爹爹要什么藏宝图什么秘籍。爹爹说不知道,他们就狠命地抽打着爹爹,打得爹爹浑身是血。他们见爹爹不开口,就说要侮辱了夫人,夫人惊怒之下撞上匪徒的刀口而亡;爹爹悲愤交加,奋起反抗,抢了一把剑杀了娘亲,再要杀我的时候,我被少爷救了。父亲回身一剑自刎而亡。”

泪恣肆长流,胸口疼痛,已与骆颖的身体合二为一的灵魂深处也疼得如刀在割。姐们俩抱头痛苦。

“柔儿,我把颖儿给你寻回来了,你要放宽心怀,保重身体!”杨凡不知何时进了门,略显阴柔的俊脸微微笑着,流露出几分魅惑。他轻轻拍着骆水柔的肩,侧身无比怜惜地轻轻擦拭着骆水柔脸上的泪水。

骆颖要是只是七岁的孩子,还可能真的就相信了杨凡对姐姐的这番深情。他为何那么及时的出现在了当夜的现场?他怎么向骆水柔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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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06抓住契机

骆水柔仰头看着杨凡,眼里有迷离,还有羞涩,那一张白皙的小脸都羞红了,低了下来。

这厮真无耻!骆水柔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如何能抵抗一个在烟花之地流连的富家公子哥儿的诱惑?看来指望骆水柔借着与杨凡的关系主动探出杨凡一家与骆家灭门惨案是否有关是不可能的了。弄不好,她还没探出秘密倒把自己给卖了。难怪当初父亲没有把油漆小木盒交给她,许是明白她就是个没主见的。

“颖儿给公子请安!”骆颖忙见过杨凡。

杨凡伸出一只手虚扶:“自家妹妹,不必多礼。”看了一眼骆颖转头又对着骆水柔:“柔儿,你先安排颖儿去梳洗,长途奔波,也累了。”说完话,拉着骆水柔的手,似是万分不舍:“我去母亲那儿,回来后,还没去给她请安。”

“可是,你还没有梳洗呢!”骆水柔一张脸又是通红。

“你先把妹妹招待好了,我去母亲那里洗漱。”伸手抚摸着骆水柔细腻的小手:“你们姐妹好好叙叙旧。一会儿,把晚膳传到小院里来吃,你不必去母亲那里伺候了。”

“是!妾身记下了。”骆水柔盈盈一笑,如浸蜜糖罐子般甜蜜。

浸入温热的大木桶里,木桶里撒了些花瓣,很香。骆水柔受宠,这生活上也是奢侈得很。骆颖抚摸着左手腕的伤疤,自己的记忆里似乎只有一丝痕迹。那是刚满七岁的那年新春,与弟弟们玩火,衣袖燃烧起来,也不太疼,可父母却很紧张。后来,拆开白布包扎的伤口后手腕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吃饭时,因着骆水柔身边俩贴身丫鬟侍候在旁,骆颖不便细问杨家的事,只是静静地听着骆水柔不厌其烦地讲述着杨凡对她的极度宠爱。一桩桩一件件,满是小女儿的喜悦和甜蜜。这个姐姐从前在自个儿家时,是个喜静不多言的人,如今这话匣子一开,竟如滔滔的江水般一泻千里。

默默地看着她,骆颖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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