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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真的七零年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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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民就尾随在后,此时见到靳刚挨打就跑了过来,可他怎么能拦得住盛怒之下的靳安,便跳脚的骂:“是你家小华不要脸,被人甩了,还不要脸的来勾引俺们家刚子。现在你们要是好好说话,俺家刚子娶了小华就是,想要多少彩礼你说话,俺砸锅卖铁的给你……”
  靳山脱下鞋就要去打他,靳华却拦住了他,面无表情的道:“爹,去县里的派出所报案吧。”
  靳山一怔,拿着鞋子的手僵硬在空中,心疼的看着靳华道:“孩子,这……这要是报了案,四里八村的人都知道了,以后你可怎么活啊。”
  靳华咬牙:“俺活不成,也不让他再祸害别人,咱一家对他们家多好。他们家的房子和灶房都是爹您帮忙盖的,他们断顿了,咱家挨饿借粮食给他们,可是他们不知感恩,昧了良心不还债。还带人去俺大哥家偷东西,还想来祸害俺,俺绝不能饶了他。”
  见靳华要报案,靳民顿时怂了,压低了声音道:“小华啊,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可不能这么做啊。再说这样做,对你也没什么好处,这要是前几年,你都要挂着破鞋游街呐,你可要好好想……”
  不等他说完,一向沉默寡言的王敏忽然抓起笤帚砸了过去,正中靳民的脑门,见一向沉默寡言的王敏都动了手,靳民也吓的不敢再啰嗦。
  王敏气的手都是抖的,颤声说道:“小武,你……你去县里的局子里报案,不能饶了他们这一家子狼心狗肺的。”
  自己妹子被欺负,陈芳也险些丢了性命,早产生下的女娃娃看着寒心人。靳武早就气的七窍生烟,但碍于靳华的名声,也怕自己一家被人说三道四的,所以他一直忍着,现在连一向息事宁人的王敏都发话了,他也不再耽搁,回屋换了鞋就去了县里报案去了。
  见靳山家来真的,靳民父子才慌了,靳民急着求情,靳刚却想逃跑,靳安哪里容他,和蒋勤一起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绑了起来。
  强见未遂,还殴打孕妇,差点一尸两命,这可不是小事,县里的公安得到报案,马上就派人和靳武一起赶到了大槐乡 。
  绿皮的吉普车,虽然破旧,但那也是小车啊,靳武平生第一次坐小车,激动的很。可是因为自己的妹子和媳妇受辱,他心情沉重,才不至于得意忘形。
  把三名公安人员带到大槐乡,来到了案发地,采集了一些证据,几人还在靳刚家里找到了作案时穿的鞋,和现在足迹比对吻合,便带靳刚回县里拘押。
  靳刚死活不认,刘娣也哭的死去活来的,非说是靳华勾引的靳刚,闹的鸡飞狗跳的,满村看热闹的都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靳华的眼光就有些不一样了。
  公安人员却不管靳刚父母的无理取闹,还是强硬的把他拷住,拘押走了。证据确凿,不容靳刚抵赖,他背上有当时的砸伤,现场还有陈芳被推倒后流的血。
  乡卫生所,还有县里的医院都出示了证明,证明陈芳确实是受了外力,导致早产。而现场还有靳华衣服上的残片,和被拽掉落在枯叶中的扣子,一切都证明靳刚确实是强见未遂,还动手殴打孕妇致其早产,两罪并罚,判处入狱十三年。
  得知靳刚被判刑入狱十三年,刘娣哭的痛不欲生,就到靳山家里打滚哭闹,蒋勤要动手赶她。
  王敏却出面拦住,自己走到刘娣的身边说道:“老妹子,先不说你们家昧账,不还俺们家借的那一百斤麦子,也不说刚子带着人去俺老大家偷东西。就说说咱们都是为人母,若是你家姑娘被人欺负了,媳妇也险些没命,孙女还不足月就早产,险些没了,你就能忍了吗?
  是你家刚子做错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俺们家,这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俺们。以前他欺负俺们家,多少次了俺都是死命的拦着,可是你们家刚子他不是人,他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想踅摸,自己的爹也往死里打,你真能眼睁睁的看着。如今他被抓进去了,你们也能安生几年,还是别闹了,回家去吧,否则俺家的这几个孩子,俺也拦不住了。”
  蒋勤怒目而视,厉声道:“就是,陈芳住院花了好多钱呐,按说这钱都应该你们家出,你们要是不伦理的话,咱们就去局子里评评理。”
  靳刚无法无天,刘娣一向认为自己的儿子很厉害,可是这次却被公安给抓走了,还判了刑,她对局子便很畏惧。如今听见蒋勤提及,吓的也不敢再闹了,就爬起来骂骂咧咧的走了。
  靳刚虽然被抓了起来,事情也平息了,但也传的四里八村都知道了,有的同情靳华,而有的却说的很难听,认为是靳华不知检点。加上她被陈国柱甩了,那些人更加的添油加醋,说是靳华个人作风不好,所以陈国柱才不要她的,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天长日久,这些话自然也传到了靳华的耳中,她出去下地干活,遇到别人,他们也是指指点点的。邻村里还有些二流子往跟前凑,想趁机占便宜,被蒋勤和靳安打了几回倒安生了,但话就传的更难听了。
  最后,王敏干脆不让靳华出门,可是也无法杜绝那些刻薄的话语,还有那些闲的过分的人在院外探头探脑的。
  一家人实在是不胜其扰,但好在都顾忌靳华,没有多说什么。她出嫁没多久,就被陈国柱抛弃,自己带着孩子,本身就很让人心疼,一家人哪里舍得再去责骂她,但靳华的心情却是一天比一天沉重。
  一天晚上吃完了饭,靳华把父母还有靳武都叫到了上屋,等靳山他们坐定,便跪了下来。王敏慌忙去扶她:“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靳武也讪讪道:“就是,也不是你的错,你干嘛这样,这不是为难咱爹娘吗?”
  靳华只得站起了身,对着几人深深地鞠了一躬道:“爹,娘,是女儿不孝,让你们跟着受累了。是俺自己眼瞎,选了陈国柱那个混账东西,又招惹了靳刚那个疯子,害得你们在人前抬不起头来,都是俺的错。”
  靳山磕掉了烟锅里的烟灰,瓮声瓮气的说道:“咱们一家人没有做错什么,干嘛抬不起头来,你别听别人乱说,听你二哥的,他说的对,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别上心。”
  王敏也怕靳华想不开,便不住地劝慰,靳华微微笑道:“娘,你放心,俺没有那么傻,俺还有爹娘,有哥哥嫂子,还有侄子侄女,还有东东,俺怎么会去寻死呐。只是现在村子里俺真是呆不下去了,所以俺想把东东托付给你们。”
  王敏担忧的问道:“那你要到哪里去?”
  “俺想去找大姐,上次俺去县里,大姐带俺逛街,看见很多人摆地摊,有的推着三轮在街上买袜子,还有一些小东小西,俺也想去,不管赚不赚钱,至少能挣口饭吃。
  等东东大了,俺就把他接到县城里去,俺不想让孩子一辈子生活在村里,听这些风言风语。他爹抛弃了俺母子两个,不是俺的错,也不是娃的错,所以俺想出去挣一条出路。”
  靳华说完,靳山老夫妻两个还在沉思,靳武却已经抢先开口了:“没想到小华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还挺有主意的,我看这个不错。”
  王敏犹豫的看向靳山:“她爹,你说呐?”
  靳山放下手中的旱烟袋,长长的叹息道:“行,你放心出去闯吧,孩子俺和你娘会给你看好的。要是……实在混不下去了,还回来,爹娘虽然没本事,但总能养活的得起你。”
  靳华鼻子一酸,泪都快涌出来了,哽咽的叫道:“爹……”
  靳山却不等她说完,就起身回屋,拿了一个小布包走了出来,从里面翻出了一卷纸票,大约有二十几块的样子,一起塞进了靳华的手中:“前些日子刚还了乡里的债,俺们手里现在只剩下这点钱了,你都拿去,若是不够,先问你大姐借些,就说俺说了,让她多少都借给你些,到时候俺加倍还她。”靳山还怕靳蓉小气不肯借钱给自己妹子,把自己的名头都先搬了出来,还承诺加倍还她。
  靳山这样处处为她考虑,让靳华再也忍不住,泪决堤般涌了出来,泪流满面的抓紧了靳山苍老的手:“爹,不管俺去哪里,都是您的女儿,俺一辈子都会孝顺您。”
  靳山含泪拍了拍她的手道:“天晚了,回去歇着吧,东东一会该找你了,去吧。”


第41章 
  王敏给她擦去满脸的泪水; 也劝她回去休息,靳武送她出来; 摸着鼻子讪讪的道:“小华; 二哥手里紧,你嫂子这次住院又借了不少的外债; 实在是给你凑不出钱,你别怪二哥。”
  靳华抽泣着道:“二哥,看你说的,咱们是兄妹啊。再说嫂子这次遭难,都是被俺牵连的,等俺挣了钱; 一定帮你把债还了; 你别急。俺二嫂脾气不好,请二哥多让着她点; 就冲她这次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救俺; 俺一辈子都敬着她。”
  以前在家的时候; 因为陈芳懒惰; 把什么活都推给王敏干,靳华和陈芳没少闹矛盾,但大事面前,她们还是一家人。陈芳不顾自己身怀六甲,冲进林子救她,自己却差点丢了性命,这恩情; 靳华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听见靳华要帮自己还债,靳武当然高兴,这次陈芳生了女孩,他满心的不高兴,但她这次救了靳华,所以靳武才一直忍着,现在听靳华这么说,自己的那点不快就彻底的烟消云散了,笑呵呵的道:“家里你放心有我呐,你就踏踏实实的在外面挣钱,争取挣个万元户回来,让咱家也风光一把,看那些不开眼还敢再嘲笑咱们家。”
  靳华眼中还有泪光闪烁,但脸上却已浮现出了笑容:“好,俺一定努力,一定拼命挣钱。”
  靳武嫌弃的挑眉:“挣钱就挣钱,干嘛还拼命啊,你以为是去打架啊,你这个死丫头……”两人说话的声音,渐渐消散在空中。
  靳华进县城去找靳蓉了,她离开了村子,那些流言蜚语终于渐渐低沉了下去。
  而三春她们已经开始期中考试了,考试的时候为了防止抄袭,同学们要坐开,但教室太小。大家都搬了自己的凳子,来到院中,在广场上散开,趴在凳子上答题。
  三春挨着秦风,秦风来大槐乡几个月了,但他的习惯依旧保持着,不管什么时候,身上都干干净净的,好似春风般清爽。
  三春爱干净,自然对他的印象很好,只是秦风一直对周围的同学很排斥,不怎么来往。但三春也没有因此嫌弃他,看见他在自己旁边,还友好的笑了笑。
  秦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算是回应,转首就趴在自己的小板凳上,等着老师发卷子。老师把卷子分开,交给第一排的头一个人,让他自己抽出一张,然后依次递给后面的同学。
  三春很快就拿到了自己的卷子,她的学习成绩好,看见卷子上的题,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开始答题。每次考试,第一个交卷子的都是三春,没想到这次秦风却抢了先,三春去交卷子的时候,忍不住偷偷看了他的卷子一眼,字写的一般般的,三春才放下心来。
  离开考场,三春去井边用轱辘把水桶绞了上来,用井台上的水瓢舀了水喝。喝完见秦风在一边看她,便把水瓢递了过去,秦风看了看她手中的水瓢,又看了看她,却走开了,弄的三春莫名其妙的。
  别的同学还在专心的答题,三春不敢打扰他们,就走到一边的大石头坐了下来,等着考试结束。好不容易结束了,蒋毅收完了卷子,就回自己的房间批改,同学们就在原地伸展着胳膊腿。
  三春见结束了,便起身想要去搬自己的凳子,却见考场中间有人打了起来,细看却是王兵揪住了王慧的头发打,一边还叫嚣:“你干啥不让俺看,俺看看还能给你看坏了。”
  王慧把头发从他手中解救出来,一边硬着脖子道:“你现在抄俺的,下次考试你还是不会,俺回去教你,你又不学。”
  王兵狠狠地踢了她一脚,骂骂咧咧的道:“要你管俺,只是借你的卷子看看,你都死命捂着,回去告诉咱爹,看不揭了你的皮。”说完,还追着她打。
  虽然王慧脾气有点倔,对自己也不好,但三春也不忍心看着她挨打,便转首去找秦风,却见他就在自己的不远处。不由急道:“秦风,你表姐表哥打起来了,你赶紧过去劝劝啊?”
  秦风淡淡道:“他们两个经常打,我可管不了。”他嘴上这么说着,但人还是走了过去,拉住了王兵高高扬起的手臂道:“表哥,别人都看着呐,别打了。”
  王兵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冷笑着骂道:“要你这个小兔崽子管俺,你妈都不要你了 ,还敢到老子面前来摆谱。”
  秦风冷冷的挑眉道:“你别胡说,我妈只是让我来住一个学期而已,等放假了就来接我回去的。”
  王兵却还是不管不顾的喝骂:“没人要的兔崽子,滚一边去,少来管老子的闲事。”他说着话,一边还用手狠狠地捶打秦风的胸口,将他打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三春快走几步上前扶住了他,对还想要上前的王兵道:“王兵,打自己的姐妹兄弟,你可真有出息,都是一家人,你别……”
  不等三春说话,王兵已经不耐烦的扬手道:“滚滚滚,死丫头片子,那远滚那去。”
  王兵脾气暴躁,经常和同学们打架,好多女同学都被他欺负过。但三春有陈海罩着,他不敢乱来,此时见陈海不在,哪里还顾什么情面,一边说,一边还用手去推三春。
  中途却有一只白净的手伸过来,抓住了他的手,硬生生把他推开了,秦风清冷的声音响起:“王兵,你别太过分了,咱们一家人争吵几句就算了,你连同学都要欺负吗?”
  王兵嗤笑:“俺就欺负你怎么着。”
  “你有本事去欺负男同学啊,干嘛就敢欺负女同学啊。”
  王兵在女同学们面前耀武扬威,但在陈海面前却乖的很,根本不敢惹事。见秦风揭了自己的短,王兵的脸顿时挂不住了,扑上来就动手。
  秦风也不躲闪,和他厮打了起来,同学们放声惊呼,想去劝架,可是两人却怎么都拽不开,最后还是三春叫来了蒋毅,才把两人分开,可是他们已经各自挂了彩。
  后来,蒋毅让人把王兵的父亲王长生叫到了学校,也不知最后怎么解决了,三春也没工夫打听。
  因为靳华和陈芳出事,靳安家的院墙一度停工了,现在一切都安置好了,便又开始拓砖。从地里挖的黄胶泥掺上稻草在模子里夯实后,倒扣在地上晾干,就可以开始垒墙了。
  和泥需要很多的水,但村子里是轱辘井,车水很费劲还很慢。家里门前倒是有一个池塘,但那个有主的,人家在池塘里面种了莲藕,靳山他们也不能去池塘里汲水,大春几个便轮流去河边提水。
  二喜也被蒋勤耳听面命,管教着让她也跟着大春她们提水,三春去附近邻居家里借了水桶,姐妹几个一起去河边提水。
  大春实诚,一趟一趟的提水从不停歇,二喜却是一眼看不见就要躲起来歇一会。娟子看见自然不会说她,三春却有些不高兴,就跑过去找她,可是绕过河湾,没有找到二喜,却看见秦风坐在河边钓鱼。
  他们抓鱼都是用手,要不用网兜,三春还从来没有见过钓鱼,觉得有些稀奇,她也关心考试的事怎么解决了,便走了过去,刚要开口,秦风却用手指竖在嘴边,轻轻地嘘了一声,示意她噤声。
  三春不敢再说话,也静静地盯着浸在水中的鱼线,不一会就见飘在水面的麦秸秆晃动了一下,秦风眼疾手快地提起了鱼竿,鱼钩上挂着一条一斤多重的鲤鱼。
  三春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鱼呐,很是高兴,也帮忙把鱼从鱼钩上取了下来,放进旁边单挖出来屯鱼的水坑里,里面已经有好几条了,只是都没有这条这么大。
  那水坑虽然挖的不小,但这条庞然大物放进去边显得有些拥挤了,那鱼在水中翻腾了几下,溅出的水落在三春的脸上,她也没觉察出来,还高高兴兴的看着。
  秦风见她喜欢,就用早就准备好的草茎把那条大鱼穿好了递给她,三春摇了摇头。现在乡亲们都不富裕,这样大的鱼平时可是很难吃到的,何况秦风现在的处境那么艰难,她怎么能要他的东西。
  秦风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微微笑道:“没事,我一会还能再钓上来的。”
  三春这才接了鱼,但还是带着草茎把它放回到水坑里,省得鱼因为缺水死掉。放好了鱼,才抬起头,却看见秦风因为刚刚强笑牵动了嘴边的伤口,而疼的呲牙咧嘴的。
  三春不禁有些难过:“王兵他又打你了?”
  秦风冷哼:“我也没让他好过。”
  这话三春相信,她可是亲眼目睹两人干架的过程,王兵是色厉内荏,外强中干,只能在女同学们面前耍耍威风。秦风是默不作声,下手却是毫不留情,但打的地方很有学问,即让对手疼的钻心,却还不会留下什么伤痕。
  王兵回去告状,没有伤痕可以作证,这次也不例外。王兵的父亲王长生被叫到了学校,说是两人打架,秦风脸上有伤,王兵却是全须全影的。而且秦风学习好,还遵守课堂纪律,也不欺负女同学,蒋毅自然更偏爱他一些。


第42章 
  如今证据确凿; 自然指责王兵的多一些,王兵明明被打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挨训却还是他; 气的暴跳如雷,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秦风没有告诉三春; 尽管如此,自己的舅舅王长生偏心自己的儿子,还是责罚了他,中午都没让他吃饭,但他的肚子却很诚实的轰鸣了起来。
  秦风白净的脸顿时红了,转头装作专心钓鱼; 根本不敢去看三春一眼; 生怕她笑话自己。
  三春眼睛转了转,便抓住了那条大鱼; 重重地摔在地上。可她闭着眼根本不敢看; 而且她的力气也不够; 鱼摔在地上还是活蹦乱跳的; 倒把秦风吓了一条,吃吃道:“你……你干什么?”
  三春挠头:“把这条鱼宰杀了,我想吃烤鱼。”
  听到烤鱼两个字,秦风的清澈的眼睛亮了亮,放下鱼竿抓住还在挣扎的鱼,重新摔在了地上,这次鱼不动了。他还找了一块尖利的石头到河边的下游; 把鱼的鳞片刮了,剖开肚子挖出了内脏,收拾好后穿到树枝上。
  三春很有眼色的到河边的树林里捡拾了一些枯枝败叶,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火柴,把火拢好,就架上烘烤。
  三春并不饿,只是听见秦风肚子骨碌碌的响,怕他不好意思,便托词是自己饿了,但秦风聪明,哪里能猜不出。便也不再矜持,三春烤鱼,他便去一边拾柴火,等他回来,三春急急忙忙的说道:“我们家在垒院墙,往家里提水呐,我先提水回去,一会就来找你,顺便拿一点盐来,你等着我啊。”说完把树枝穿着的鱼塞进他的手里,就跑走了。
  秦风有些失望,眼睛中明亮的光芒都有些黯淡了,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扬声道:“那你要快点回来啊,不然一会我就把鱼吃光了。”
  三春头也不回,摇了摇手就跑远了,她打了水艰难地提回去,正听见蒋勤在数落二喜偷懒。二喜不服气,还咬三春也偷懒不提水,可是话音未落,便看见她提了水回来,便讪讪的闭上了嘴。
  蒋勤狠狠地一点她的额头,把水桶塞给她,二喜只得撅着嘴去提水。靳安提起水桶倒进水缸里,三春已经跑进灶房拿了盐出来,见水桶倒空了,便提起就走。
  回去的时候,鱼已经烤熟了,两面都烤的金黄,鱼油被烤了出来,滋滋作响,香气扑鼻。三春拿出小纸包中的盐洒在鱼的身上,还有肚子里面,等盐化了就可以吃了。
  三春怕烫,秦风就自己动手把鱼撕成了两半,把多的一半给了三春,两人就用树枝穿好了鱼开吃。即使鱼肉很烫,即使秦风很饿,而且他们还坐在荒郊野地里,但秦风依旧吃的斯斯文文的,和乡下有些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大相径庭。
  惹得三春好奇的盯着他看,秦风还以为她不够,还要把自己的鱼再给她掰点,三春慌忙阻止:“我的鱼够吃了。”
  “那你看着我干嘛?”
  三春呵呵的笑:“我只是觉得你吃东西的样子,看起来很好看。”
  秦风扬了扬小脑袋,很有一副理所当然的骄狂模样,但不一会绷不住就笑了起来,两人孩子不由相视而笑。
  秦风实在是很饿,虽然吃相斯文,但他的鱼少,很快就吃完了,三春才吃了一半。三春就把自己的鱼掰开,笑嘻嘻的给他:“我吃不完了,咱们是同学,要互相帮助的对吧,那你就帮我把这些吃了吧。”
  秦风刚要开口拒绝,河滩上却响起了石头碰撞的声音,显然是有人走过来了,三春慌忙转身去看,却是王慧。
  王慧走了过来,看见三春她有些惊讶,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藏在袖子里的饼子拿出来递给了秦风:“你晌午没有吃饭,这个给你。”
  秦风没有接:“你偷饼子给我吃,舅舅发现了又要打你。”
  王慧苦笑:“他打我都是家常便饭,即便我不偷拿饼子给你,他照样打我,快吃吧。”
  秦风还在犹豫,三春却开口道:“既然是王慧姐姐拿来给你的,你就吃吧,慧姐姐,这个给你吃。”她说着把手中的穿着烤鱼的树枝递了过去。
  王慧不喜欢三春,本能的想要拒绝,可是看见烤的香喷喷的鱼肉,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但还是没有伸手去接。
  秦风见状便开口道:“表姐,你把这鱼吃了,我就把这饼子吃了。”
  王慧便装作为难的样子把树枝接了过去,一边把饼子塞给了秦风,三个孩子便围着还没有熄灭的篝火各自吃着手里的食物。
  饼子很硬,没油少盐的,没滋没味。那鱼也只是洒了点盐,味道没有浸入鱼肉里面,还是有些鱼腥味,但几人却吃的很是高兴。
  几人吃完,把火扑灭了,秦风还用草茎了穿了几条鱼给三春,剩下的和王慧一起拿着回去了。三春还要提水,也不敢耽搁,就回去继续干活,提了满满一桶水回去。
  这次她用的时间长了些,二喜自然是添油加醋的说她。靳安身材魁梧,看着人高马大的,但他平时很少打骂孩子,大春他们姊妹最害怕的其实是母亲蒋勤。
  二喜告三春的状,不管蒋勤怎样,靳安却是没那事一样,见三春提了水桶晃晃悠悠的回来,便慌忙迎了上去。接过她手中的水桶,刚要往缸里倒,却看见了桶里面的几条鱼,禁不住笑道:“你这孩子真有本事啊,提个水还能抓住鱼。”
  三春笑眯眯的说道:“爹,你快把鱼抓出来,晚上让俺妈做鱼汤吃。”
  蒋勤也一点二喜的额头道:“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别光告状,三春比你小好几岁呐,你跟她比什么。”
  见父母都护着三春,没有责怪她,二喜更不高兴了,便撇着嘴道:“让你提水,你却开小差去捉鱼,把水都弄脏了。”
  蒋勤不由生气的推了她一把:“赶紧去提水,别没事找事,这水是拓砖用的,管它干净不干净呐,赶紧去……”
  二喜狠狠地瞪着三春,三春伸出舌头朝她做了一个鬼脸,便去灶房拿了盆装鱼,钓上来的鱼可比他们下河抓的要大多了,每条都有好几两重。
  晚上焖了鱼汤,熬了糁子汤,还在锅边炕了烧饼,就着鱼汤吃,别提多香了,连靳山都夸好吃。
  二喜平常就嫉恨三春,受父母和爷爷奶奶的宠爱,她下午提水偷懒被蒋勤训斥,心中就不高兴。告三春的状又有没得逞,如今见一家人都夸三春,更加的不开心,吃着香喷喷的鱼肉都没能让她高兴起来。
  三春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和娟子坐在一起吃饭,一边还叽叽喳喳的说笑,一边把自己碗里的鱼肉夹给娟子。
  靳娟想要拒绝,三春已经抢先笑道:“你太瘦了,要多吃一点。”说完凑近她,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我下午的时候,在河边吃过鱼了,真的,你快吃吧。”
  靳娟这才接受,去夹了鱼吃,一边对三春感激的笑了笑:“谢谢三姐。”
  三春笑着给她摘去了头上的一根草叶,两人继续说笑着吃饭,见她们这么高兴,二喜更加不痛快,便趁她们不注意走了过去。
  经过她们身边的时候,装作不小心摔倒了,手里的碗摔向三春,眼看就要砸中她,靳娟却忽然扔掉了手中的碗,挡在了三春的面前。
  二喜碗里的糁子汤还是很烫的,哗啦一声洒在靳娟消瘦的手腕上,饶是靳娟能吃苦,也忍不住疼的惨叫了一声。
  蒋勤和靳安他们也慌了,忙放下饭碗过来,三春已经跑去端了一盆凉水,洗去了靳娟手臂上的饭,还洒上了一层盐,但她手腕上的皮肤还是红了一片。
  自己家里没有香油,蒋勤跑了几家才借来了一点香油,全部摸在靳娟的手臂上,但那块被烫伤的地方还是起泡了。
  因为靳娟被烫伤,一晚上大家都手忙脚乱的,等忙活完,夜已经深了。蒋勤怕孩子们没轻没重,再碰着靳娟,就让她和自己睡,让靳娟靠着墙睡,安全。
  可是第二天早上起来,靳娟手臂还是肿了起来,烫伤的水泡也越来越大,把周围的皮肤都撑成了透明的颜色,能清楚的看到里面还在晃动的水。
  靳安和蒋勤就要背着她去乡里的卫生所看,靳娟死活不去:“爹,妈,俺没事,以前经常烫伤,过两天就好了,不用去卫生所花冤枉钱,俺真的没事。”
  蒋勤却不由分说就背起了她,到了乡里的卫生所,医生用银针消了毒,挑破了水泡,还擦了烫伤的药膏,又吃了消炎药。靳娟红肿的手臂才好了些,颜色慢慢变浅,变成了粉红色。
  回到了家,蒋勤一句二话没有,抓住笤帚就要打二喜,靳安却拦住了:“你进屋去照顾娟子,这事俺来处理。”
  蒋勤气的扬起了眉头:“你到现在还护着她。”
  可是靳安毕竟是一家之主,蒋勤也不能和他硬抗,便气呼呼的进屋去了,盘腿坐在炕上还气的呼哧呼哧的。躺在炕上的靳娟,就用完好的右手给蒋勤揉搓着后背,给她顺气。
  外面二喜见蒋勤走了,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笑嘻嘻的拉住了靳安的手道:“还是爹疼俺,俺妈就是胳膊肘往外拐,娟子不过是个外人,她……”
  二喜忽然闭上了嘴,因为她看到了靳安暴怒的脸,她从来没见过靳安的脸上,露出这样愤怒的神情,不禁吓的缩回了手,惊恐的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二喜作死到头了,马上要受到惩罚,这次的只是毛毛雨, 重大的教训在后面,马上开始


第43章 
  靳安虽然气的七窍生烟; 但还是死命的忍住,沉声道:“二喜啊; 你小的时候; 家里穷,整天都吃不饱; 也不知道你在地上捡了什么东西吃,险些噎死。爹一直觉得对不住你,连自己的孩子都养活不了,让你们跟着吃苦受罪,所以一直偏袒你,可是你呐; 越来越不像话。
  干活的时候; 你躲的比谁都远,吃饭的时候; 你又比谁都跑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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